战南笙在扶梯的玄关口站了会儿,才调整好先前有些焦急的情绪,缓步走下台阶。
    听到她下楼的动静,那原本背对着她的男人便转过了身。
    如此,战南笙便看到了他手上拿着的是什么。
    是之前她摔跤弄丢了的那颗粉钻。
    战南笙走到他的面前,正要开口问他粉钻是在哪里捡到时,男人举着那颗粉钻问她:
    “这颗粉钻怎么会在你这里?”
    战南笙把之前霍九枭来过一事跟慕西洲说了一遍后,道:“是莫十一让他给我的。”
    慕西洲眯起眼,道:
    “这颗粉钻,是我送给慕向晚16岁的生日礼物。但后来因为她闯祸,我就把这颗粉钻给没收了。但前段时间,我把这颗粉钻连同她的骨灰一起葬在了八宝山墓地。所以,它不应该在市场上流通。”
    战南笙不在意的噢了一声,说道:
    “如果你觉得是有人盗了慕向晚的坟,那可以从莫十一那打听这颗粉钻的来历。”
    慕向晚已经死了,对慕西洲来说,这个人已经完全不存在了,关于她的遗物为什么还会在市面上流淌他也并不在意。
    他在意的是,有人拿这颗粉钻来膈应战南笙。
    思及此,慕西洲对战南笙道:“我会找莫十一聊一聊,不许她给你添堵。”
    战南笙在他话音落下后,其实想说,真正给她添堵的不是旁人,而是慕西洲这个源头。
    只是她话到了嘴边咽了回去,而是问:
    “沈婉清在电话里跟我说,你今晚不会回来。”
    她这样说,就把目光落在了他的腿上,“你受伤了吗?林妈说,先前你进门的时候,有条腿不太利落。”
    狂风暴雨,又是晚上,路上出了点小车祸,慕西洲的腿擦伤了,不过他觉得没事。
    他轻描淡写的回道:“出了点小车祸,不要紧。”顿了下,问,“沈婉清给你打电话,是跟你说我今晚不会回来?”
    战南笙点头,想了想自己被沈婉清恶心了大半天,也不想让她痛快了。
    于是,她将沈婉清发照片向她挑衅的事也跟慕西洲告了状以后,哂笑道:
    “慕总,你让我变成了我最讨厌的那一类人。”
    慕西洲好一会儿没说话。
    他目光静静深深的在战南笙脸上停留了十几秒后,道:“你帮我准备一套清爽干净的衣服,我先冲个澡?”
    战南笙抿了会儿唇,道:“我大哥的衣服,行吗?不然,别人的你也瞧不上。”
    慕西洲伸手想摸一摸女人的发顶,但因为女人一个后退的动作,他那个动作就落了空。
    他薄唇微微的冷了冷,静了几秒后,才淡声嗯了一声,道:“要他没穿过的。”
    战南笙说好以后,慕西洲就先上楼去了。
    战南笙在他上楼后,就吩咐家里的佣人去战公馆东苑的战长生住处拿衣服。
    她就在楼下的客厅等着。
    ……
    那端,慕西洲进了战南笙的闺房后,一边将解开纽扣脱衣服,一边从衣兜里摸出防水的手机。
    他一共打了两个电话。
    一个是打给莫十一的,一个是打给沈婉清的。
    第一个电话是打给莫十一的。
    那时,莫十一正在古堡庄园对着穿衣镜试穿明天婚礼时要穿的婚纱。
    她的身后是帮她整理婚纱的母亲:戚薇薇。
    莫十一看到来电显示,漂亮的眉毛微微挑高了一度后,道:
    “妈妈,是二哥的电话。他不是跟沈姐姐去了京郊戚家军的新营地了吗?他素来跟我们不亲,平时就是看到我,他连多余的眼神都不愿意给我一个。这么晚打来,你说会不会是因为战南笙啊?”
    戚薇薇现在一听到战南笙这三个字浑身就不舒坦。
    她本来还和颜悦色的一张脸瞬间就冷了下去,皱眉道:“战南笙她不是在北洋省?”
    莫十一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张无比甜美可爱的脸蛋,这张脸长得极为招男人怜惜,那双盈盈潋滟的桃花眼,更是澄澈干净的不像话。
    这张脸,她最喜欢的就是这双楚楚动人的桃花眼了。
    因为,这具身体从头到尾只有这双眼的眼角膜是属于她自己的。
    霍九枭这个痞子,割走了她的眼角膜给莫十一这个原身以帮助原身恢复视力。
    但,苍天有眼,她慕向晚虽然肉身已死,但灵魂却重生到了莫十一这个病秧子身上。
    莫十一这个原身已经死了,如今活在这具身体上的灵魂是她慕向晚。
    呵,既然老天爷让她重活一次,那她一定会牢牢把握住每一次机会——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战南笙这个贱人,她一定不会让她好死。
    不过是几秒间,莫十一就在内心深处痛下决心要把战南笙碎尸万段。
    她很快回神,在戚薇薇话音落下后,说道:
    “妈妈,我听沈姐姐说,战南笙昨晚就从北洋省回来了,二哥昨天一夜未归,沈姐姐说他昨夜是跟战南笙……在一起了。妈妈,你说,战南笙她怎么这样啊?
    大哥之前因为她,被二哥一枪打伤了到现在还在养伤。现在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二哥已经跟沈姐姐结婚了,她都不应该再纠缠二哥的,她现在的行为不就是下作的小三吗?”
    莫十一这么说,戚薇薇心里对战南笙越发的不满,甚至已经到了厌恶战南笙的地步。
    因此她在莫十一话音落下后,就怒道:
    “之前,你二哥跟婉清没有结婚,她战南笙跟你二哥勾勾搭搭也就算了,现在你二哥已经结婚了,她还这样,我是绝不允许的。”
    顿了下,压下胸口那团浊气后,她动作爱怜的抚了抚莫十一发顶,道,
    “十一啊,你是我跟你爸的心尖肉,你马上就要嫁人了,我跟你爸都希望你过得幸福美满,至于你两个哥哥的事,你不用操心,妈不会让你两个哥哥都毁在战南笙那个妖女手上的。”
    这几天在莫十一的成功挑拨下,戚薇薇对战南笙愈发的痛恨。
    莫十一很满意戚薇薇现在的这个反应。
    她在戚薇薇话音落下后,就抱住戚薇薇的腰,对她撒娇道:“妈妈,你真好。”
    莫十一慈爱地拍了拍她的背后,瞥了眼仍在振动中的手机,对莫十一道:
    “你二哥难得主动打电话给你,你先接电话。”
    莫十一点头,她在戚薇薇话音落下后,就接通了慕西洲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就传来男人淡漠到没有一丝温度的男低音:
    “莫十一,你让霍九枭带给战南笙的那颗粉钻,你是从哪得到的?”
    莫十一当然不会跟慕西洲说,那颗粉钻是她自己去八宝山墓地从骨灰盒里拿出来的。
    她信口胡说了一个理由,道:“是我爸从拍卖会上拍下来送给我的大婚礼物,你要是不信可以问咱妈。”
    莫父最近的确在拍卖会上拍了一颗粉钻送给了莫十一,但绝对不是莫十一送给战南笙的那一颗。
    因此,不知道具体原因的戚薇薇在莫十一话音落下后,就对手机那头的慕西洲说道:
    “你妹妹没撒谎,你莫叔最近的确是在市场上拍下了一颗粉钻送给了你妹妹。”
    说到这,就顿了下,颇是不满的口吻,
    “怎么?你妹妹赠送战南笙粉钻,她还不乐意找你告状了?”
    慕西洲答非所问:“戚女士,我跟你们没你们想的那么熟,警告你们一次,别去招惹她。”
    此话一出,戚薇薇就勃然大怒,道:
    “慕西洲,你简直混账,你说的这叫人话吗?我跟你外祖父,为你这个戚家军新少主的身份操碎了心,却换来你这么个态度?为了一个什么也不能为你付出的战南笙,你就这么伤我跟你外祖父的心,你到底有没有良心?我听说,战南笙昨晚就从北洋省回来了,你别告诉我,你现在人在陪她而不是婉清……”
    她话都没说完,慕西洲就掐断了她的电话,气得戚薇薇差点昏过去。
    莫十一将戚薇薇的反应都尽收眼底后,眼底一闪而过暗芒,道:
    “妈妈,您犯不着因为这事儿气坏了身体。战南笙跟二哥纠缠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事得慢慢来,你干着急也没用。明天是十一的大婚,女儿希望您开心点,等女儿的婚事结束后,咱们再一起想办法?”
    显然,莫十一的话安抚了戚薇薇愤怒的情绪。
    她拍了拍莫十一的手,说道:“好孩子,你长大了,知道会疼妈妈了。”
    莫十一在她话音落下后,就撒娇地对戚薇薇道:“十一最爱妈妈了。”
    ……
    **
    那端,慕西洲结束跟莫十一电话后,就打给了沈婉清。
    沈婉清此时人在回城里的路上,狂风暴雨的夜晚,她所在的越野车却像是一道流光在宽阔的马路上疾驰。
    因为慕西洲这个电话,她急踩刹车,将车停稳后,才接通慕西洲这个电话。
    电话一接通,她就无比平静的开口道:“阿洲。”
    话落,男人冷冷的嗓音就从手机声筒里传了过来,“沈婉清,你什么时候也学会阳奉阴违的那一套了?”
    沈婉清心头一紧,硬着头皮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慕西洲将他已经知道她发照片向战南笙挑衅一事跟沈婉清表明了一遍后,道:“你现在有什么要解释的?”
    沈婉清没想到战南笙竟然会跟慕西洲告状,她还以为战南笙是那种最不屑告小状的女人。
    她心里对战南笙恨之入骨,气到咬牙,但也只能把所有怒火强压下去。
    她在这时深吸一口气后,不亢不卑的回道:
    “阿洲,我是有血有肉的女人,不是只知道为你冲锋陷阵的女金刚。我爱你在乎你,所以才控制不住的嫉妒战南笙……所以,我才发照片向她挑衅,我就是想亲眼证实一下,这个被你捧在心尖尖上的女人,
    她在面对我的挑衅后还能有几分决心能跟你继续在一起。如果,她动摇了,受不了了,那就意味着我还有机会获得你的真心。如果她仍然能坚定不移的爱着你,那我就真的死心了。”
    说到这,深吸一口气,语调故作悲凉,
    “阿洲,爱你如果有罪,那你就尽管判我死罪好了,我无话可说。”
    顿了下,补充道,
    “就是但愿你真的能得偿所愿,战南笙值得你待她如此。没事的话,就挂了吧。我还在开车,明天是你妹妹莫十一的婚礼,我这个做嫂子的必须得到场。”
    说完,沈婉清就理直气壮的掐断了慕西洲的电话。
    手机那端的慕西洲看着黑掉的手机屏幕,一张在光晕下的俊脸显得格外的讳莫如深。
    他原地站了四五秒后,把手机扔在战南笙卧房的单人沙发上,这才走进了浴室。
    战南笙是在这一刻钟后上来的。
    她手上拿着一套整齐的男士衣服,她将衣服整齐的摆放在沙发上后,一转身就看到只在腰间裹着一件浴巾的慕西洲从浴室走了出来。
    嗯,裹的是她的浴巾。
    她的浴巾尺码小,男人身形高大挺拔,如此那浴巾缠在他腰上就显得更……窘迫了。
    战南笙视线很快从他湿漉漉的身上离开,“你先换衣服……”
    她话都没说完,男人就伸手将她拽到了面前。
    他俯首看着她,道:“我刚刚给沈婉清打了电话。”
    战南笙表情很淡的喔了一声,“然后呢?”
    慕西洲目光一瞬不瞬的望着她,性感的喉结滚动了两下后,沉声道:
    “她说,她之所以发照片向你挑衅,只是想亲眼证实一下,你在面临她的挑衅后还能有几分决心和勇气跟我继续在一起。其实我也想知道,你告诉我,因为我跟她举办的这一场婚礼,你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有没有打退堂鼓?或者是想放弃我?”
    此话一出,战南笙心头就狠狠的颤了一下。
    她避而不谈他跟沈婉清结婚这件事,但男人此时特意将这件事拎出来,让她有种他在无理取闹的错觉。
    战南笙抿了会儿唇,想了想,说道:
    “慕西洲,我觉得你有些无理取闹。如果我打退堂鼓,或者是想要放弃我们的爱情,我完全没有必要大老远的从北洋省飞回来,你说呢?”
    慕西洲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道:
    “听起来,的确是这样。”顿了下,“但,从白天你在金秘书的公寓醒来后,你对我的态度就一直不冷不热甚至是阴阳怪气,你给我的感觉并不像你所说的那么回事。”
    战南笙被他的话给气笑了,她笑出了声,“所以呢?”
    她说完,就一把推开慕西洲落在她腰上的手,转身离开了卧房。
    慕西洲没有立刻跟上去,而是有条不紊的开始穿衣服。
    他换好衣服后,这才走出卧室。
    女人立在落地窗前,看着一窗之隔的雨夜。
    她一身姜黄色的连衣裙,收腰设计,腰肢纤细,身形窈窕,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一股从未有过的婉柔以及沉静的气息,这种气息让他有种说不上来的压抑。
    慕西洲几步就走到了她的身后。
    他一靠近她的身后,战南笙目光就在玻璃墙上看到了他的身影。
    她在这时转过身,昂起头看着男人俯瞰下来的目光,缓缓开口道:“慕西洲,你觉得我不够爱你吗?”
    慕西洲看着她一张在光晕下愈发温婉的小脸,也看她眼底那无比平静的神色,没说话。
    战南笙的话还在继续:
    “因为感觉不到我足够爱你,所以你总是能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就质疑我想要跟你在一起的决心么?”
    她说完这句话后,就把目光从慕西洲的脸上移开了。
    她在这时,再次转过身,目光看向暴雨倾盆的窗外。
    她就这样静默无声地站了会儿后,再次淡淡的开口道:
    “我这辈子最痛恨的一种人就是破坏别人婚姻的小三。我母亲跟战治国当年算是家族联姻,母亲在生完我大哥没多久后战治国就婚内出轨了蓝英。所以,打我懂事以后,我就无比痛恨小三。但无比荒唐的是,我痛恨蓝英那么多年,
    以为她是摧毁我父母婚姻的元凶。结果事实的真相是,我母亲也在婚内跟别的男人有染。我觉得我的出生就像是一场笑话,更像是战家一根曝光在众人视野里的耻辱柱。这还不算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我成为了令我最讨厌的那种人……”
    说到这,她转过身来,眼圈隐隐有些泛红的望着慕西洲,轻笑道,
    “慕西洲,你让我成为了令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我迫不得已的成了你的情妇,你还想要我怎么做才能证明我是爱你的呢?”
    战南笙的话还在继续:
    “你觉得我对你的反应冷淡?你娶了别的女人,跟别的女人同进同出,甚至是在来见我的时候还佩戴着你们举行婚礼时的婚戒,我应该反应很热烈么?”
    战南笙说到这,就低下了头,盖住了眼底那翻滚的涩意。
    她低头平复了数十秒以后,才再次开口道:
    “慕西洲,如果你真的想跟我在一起想跟我共白头的话,那就在你跟沈婉清婚姻存续期间和我分手吧。等什么时候你觉得你真的掌权了,再也不会受到任何人的威胁或者是牵制了,你跟沈婉清结束婚姻关系,我再做你的妻子,好不好?”
    说到这,喉头滚了又滚,深吸了一口气,低低呢喃的语调,
    “洲哥哥,我不想做你的情妇,我只想做你的妻子,我可以等你跟沈婉清离婚立马就跟你去复婚。但,你能不能别逼我做你的情妇?这段时间,我们都不要再联系了,好吗?”
    她话音落下后,这次慕西洲终于开口了。
    他嗓音低低沉沉的,像是很温和,可气场却很阴冷,“不再联系了,是什么意思?”
    战南笙觉得他是在明知故问,她耐着脾气解释:
    “不再联系,就是你跟沈婉清婚姻期间我们分手,互不联系。”
    慕西洲在她的话音落下后,又道:“听你这意思,只要我跟沈婉清离婚,你就能立刻马上跟我复婚?”
    战南笙点头,道:“是这样。”
    “是么?如果我跟她在婚姻期间发生了关系甚至是还有了孩子,我跟她离婚后,你还会立刻马上就能跟我去复婚?”
    战南笙脸色变了变,没说话。
    慕西洲的话还在继续:“战南笙,我看你根本就是想找个理由想彻底甩了我。”
    这话说的就有几分火药味了。
    战南笙舔了舔唇,忍了忍,还是将窜起来的火焰给强压了下去。
    她听似平静的口吻,“你要是真这么想,那就彻底分了算了。”
    这句话,无疑是火上浇油了。
    但,慕西洲又奇迹般的冷静了下来。
    他跟沈婉清的结婚证是假的,除了他自己,就连沈婉清都不知道,更何况是旁人。
    假结婚证这件事,现在是一点风声都不能走漏,所以他不能战南笙表明。
    一旦走漏了这个消息,会对他眼前的局势不利。
    思及此,他掐了掐突突乱跳的眉心,平心静气的对战南笙表态道:
    “好,你说的暂时不要联系这件事我会考虑。但,现在我们能不要因为这个而闹得彼此都不愉快吗?我冒着暴风雨跑来见你,并不是为了要跟你吵架的。”
    说到这,长指就扣起女人的下巴,薄唇在她粉嫩的唇上贴了贴,
    “笙笙,我们这么久没见了,昨夜你醉的稀里糊涂,白天你从金秘书的公寓醒来后就没给过我好脸色,现在我们好不容易有些时间相处,你能不能不要再对我板着脸子了?这么久,你难道都不想我么?无论你想不想,我都很想你。”
    他这样说,唇就朝战南笙深吻下来时,战南笙手掌撑在两人中间并撇开了头。
    “你真的想我吗?如果你真的想我,我在北洋省的这半个月,你会不给我打电话?我给你打十次电话你能有两次接就不错了。”
    战南笙躲开他的吻,讥讽的说完后,又冷静了几秒,道,
    “慕西洲,不是我想跟你吵架,是我现在没兴致陪你做这种亲密无间的事。今晚,我们各睡各的,你睡客房。你要是觉得住不习惯,也可以不用留宿。”
    战南笙说完,就推开了慕西洲。
    她回房后,就把房门给锁了。
    慕西洲气的想一枪爆了她的门锁。
    他掐着腰,原地平复了许久,才迈开长腿走到战南笙的房门口。
    他在战南笙门口站了片刻,才好好脾气的对里面的战南笙说道:
    “笙笙,你知道我来这里就是来奔你的,你将我拒之门外,不就是等于赶我离开战公馆么?”
    他话音落下后,房内很快就传来女人似笑非笑般的嘲讽:
    “慕西洲,你何必把话说的那么好听?你跑了大半个城来见我,难道仅仅是为了看我?你还不是因为惦记我身上的几两肉,馋我的身子?”
    这话也不知道戳中了慕西洲哪个笑点,他在这时低低闷闷的笑出了声。
    笑着笑着,又莫名有些心酸。
    他没再说话,身体却靠着门框,慢慢滑坐了下去,眼眶有几许湿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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