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肉馅儿不干净,你俩买肉吧,让你展叔剁馅儿。”
    路希说好,只要不是过分的要求,路希从来都是有求必应,非常好说话。
    周展和池洋过来的时候,饺子已经包完了。周展现在在炮校任职,虽是个过度的差事,但他还在部队编制,不是每天都能回家,父子俩肯定不能让他跑来剁肉馅儿。
    晚饭过后,路希闲着无聊和池洋比了比个子,虽然还是差着一截,但他隐约觉的自己长个了。
    “量量不就知道了。”周展大咧咧的说,“找尺去,叔给你量。”
    路希把专门用来量身高的卷尺找了出来,周展给他量完身高,公布结果:“一米六七。”
    路希立即否定:“不可能!”
    周展拍拍他的肩膀:“宝贝,要勇于面对现实。”
    路希拿过尺子交给杜君浩,嘟嘟囔囔的说:“上次量还一米六八呢,哪有人越长越矮的?”
    杜君浩亲自帮儿子量了身高,二次公布结果:“一米六九。”
    路希道:“我就说我长了吧。”
    周展又去拍的他肩膀:“宝贝,依照你这个生长速度,突破一米七五的可能性很低。”
    这个身体的真实年纪谁都不清楚,但路希发育慢是有目共睹的,身高一直都是当事人的隐忧,这个玩笑有点打击到路希了,连小尖耳朵似乎都因为主人的心情垂下去了。
    杜君浩揉着儿子的小脑袋安慰:“你还小,还有时间。”
    池洋也安慰他说:“造物主是公平的,如果他拿走了你的身高,那他一定会在别的地方补偿你,比如运气,比如智商,在智商上碾压一个人,尤其是一个比你高比你壮的人,那才有成就感。”
    路希看看池洋,又看看周展,想想陆邵,又想想苏夏,垂下去的耳朵慢慢的支棱起来了。
    周展黑着脸瞪自己媳妇儿,碾压是吧?成就感是吧?你给老子等着,咱床上见!
    作者有话要说:  哎~我可怜的儿纸啊,你咋不想想,陆少是啥?陆少是小狼狗,周展是啥?周展是大狗熊,你爸比是啥?
    番外之路希(三)
    路希放寒假,杜君浩家和池洋家一块动工装修,两家找的同一家家装公司,杜君浩和周展把定金一交就不管了,池洋和路希见天儿的和设计师泡在一起,池洋那个龟毛劲儿能把设计师气死再给他气活了,因为见识到了对门那种主顾(池洋),所以路希家的设计师觉的自己巨幸福,每次和给自己的小雇主沟通心情都很顺畅,做事也尽心尽力。
    路希给自家选的那套房是大三居,就算是四口人住都很宽敞,路希把其中一个小居室改成了书房,其中一个阳台改成了宠物乐园,装了一个大大的猫爬架,大阳台放了一套小沙发,专门用来放松喝茶晒太阳,花卷儿的西瓜狗窝也可以摆到那里,次卧名义上是路希的,其实是客房,不过他家客人很少,会留宿的少之又少,所以路希在里面装了几样简易的健身设备,留给不爱去健身房但有健身习惯的杜君浩用,主卧自然是父子俩共用。
    房子装修了一个来月就彻底竣工了,而这期间杜君浩就来看过两次,他会如此放心有两个原因,一是因为儿子耐心认真,办事得力,二是因为儿子节俭,就凭他那节俭劲儿是不可能被坑钱的,而且他还能把家装公司的人哄的服服帖帖,毫无怨言,所以说节俭也是个技术活。
    来年暑假,路希说想去新家住些天,杜君浩宠儿子宠的周围的人都有些看不过眼了,这种小要求自然不会拒绝,新住处的家具都已经添置齐了,父子俩抽出一天定了电器,日常所需的零零碎碎也添置齐了,家电送到之后,父子在新住处收拾了一天,在旧居收拾了半天,第三天上午就带着行李和猫狗搬进去了。
    路希有点兴奋,明明起了个大早,又忙里忙外的折腾了一上午,却不觉的多累,吃完午饭还想继续收拾。
    “睡完午觉再弄。”杜君浩把往衣柜里填东西的儿子轰进浴室,自己收拾床。
    路希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床已经铺好了,他把毛巾一扔就扑了上去,杜君浩等儿子撒完欢儿打完滚儿又把人提溜了起来,把他随手扔给自己的毛巾扔回去,吩咐他把头发擦干。
    于是路希只能给那头洗起来麻烦晾干也麻烦的头发吸水,有的时候也想把头发剪了,被他占据了肉身的可怜孩子都没了好几年了,就算拿他当至亲祭奠,现在动这头长发也算不上过份了,可池洋坚决不同意,池洋说先不谈养这么长,剪掉多可惜,单是路希那双耳朵就不适合留短发,路希问杜君浩怎么看,不会甜言蜜语的男人难得甜言蜜语了一回,说:“怎么都好看。”
    路希心里美滋滋的,过后一想那根本就是夸儿子的语气,跟甜言蜜语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路希做事认真不假,但速度就不敢恭维了,冲完凉的杜君浩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他还在坐在床边擦头发,杜君浩抽掉毛巾,直接上吹风机,那姿态就跟给毛团儿吹毛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就是路希配合,不用他按着。
    被弄干皮毛的路希在杜君浩的嘴唇亲了一下,以示感谢,杜君浩深邃的眼睛里含着笑意,可和儿子相处的时候,他的笑容总会格外慷慨,那种带着宠溺的笑容在路希看来是最温柔的笑容。
    “睡吧。”杜君浩抓住儿子摸摸索索的小爪子,半眯着眼睛看他。
    “正在睡。”一只手被抓着的路希用另一只手摸杜君浩的下巴,为了趁着凉快搬家他们起了个大早,杜君浩没刮胡子,刚毅的下巴上覆着一层短短的胡渣,身上的气息清爽干净,却又带着他独有的体味,那是荷尔蒙的味道,路希在他怀里蹭了一会儿就有点心猿意马了,可青天白日的做那种事似乎不太合适,所以他也就是摸一摸,没想做什么。
    杜君浩拿开另一只小爪子,让他翻了身,从背后抱住他说:“别乱动了,老实睡觉。”
    路希像条虫似的蠕动了两下,调整成最舒服的睡姿,闭上了眼睛。
    炎炎的烈日被银灰色的窗帘挡在了外面,昏暗而幽静的卧室里温度宜人,杜君浩拉过夏凉被,搭了大半个被角在自己和儿子身上,伴着儿子平缓下来的呼吸声渐渐入眠。
    这一觉睡的有点久,父子俩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挪位置了,杜君浩让儿子带着花卷儿下去溜溜,顺便买个西瓜上来。
    路希穿的那身背心短裤没有口袋,他一手握着那卷零钱,一手牵着花卷儿出了门,被看着不那么毒辣其实还是很热烈的太阳一晒,顿时觉的杜君浩的心疼用错地方了,这种气温出来买西瓜还不如在家干活呢。
    路希回来的时候,杜君浩正在收拾客厅,房子提前打扫过了,所谓的收拾就是把那边带来的东西摆好。
    花卷儿耷拉着半截舌头,呼呼的排汗,背上托着一个切成两半的大西瓜,西瓜用塑料袋装着,两个塑料袋拴在一起,往花卷儿背上一搭,只要它不尥蹶子,西瓜就掉不下来。
    杜君浩笑说:“也算物尽其用了。”
    “隔壁的小女孩教我的。”路希一边卸西瓜一边说,“我一出门就遇见她和她爸了,他们也去买西瓜,带着一条很漂亮的大金毛。”
    “隔壁也搬进来了?”杜君浩接过西瓜,摸了摸被当成驴使的花卷儿,花卷儿抖了抖毛就找水喝去了。
    “嗯。”路希抹了抹额头上的汗,跟着杜君浩进了厨房,站在水池边洗手,“小女孩叫萧,十四五岁的样子,她爸比你还年轻,估计也是领养的。”
    杜君浩笑着瞥他一眼,把半个瓜放进冰箱,另外半个就地正法。
    “我就事论事而已,不是八卦啦。”路希拿了两把勺子,“别切了,挖着吃吧。”
    “晚饭不想吃了?”半个瓜少说也有六七斤了。
    “吃不完给花卷儿,不能让它白做工。”
    路希怕西瓜汤洒在沙发上,就拿了两个草编的蒲团摆在茶几前,和杜君浩席地而坐,边聊闲话边吃瓜。
    “这就是你装可爱的奖品?”杜君浩问的是和房子的装修风格完全不搭调的蒲团。
    “都说了没有装可爱,不要再笑话我了。”对于这个“卖萌事件”路希真是无辜又无奈,事情是这样的,他去选家具的那天戴了顶帽子,进了家具城之后觉的有点闷,就把帽子摘了,然后几个导购员就围着他打转,设计师的助理就玩笑说,你给姐姐们笑一个,姐姐们会送礼物,他就下意识的笑了笑,真的是下意识的,然后那群小丫头就围着他说好乖啊,真听话,好可爱什么的,一个胆大的女孩子还摸了下他的耳朵,他的耳朵就动了,可那是条件反射,他都快三十的人了,有可能为了一件礼物跟一群不认识的小丫头装可爱吗?他也就拉的下脸跟杜君浩撒个娇耍个赖什么的,在其他人面前他真做不到那么厚颜无耻。
    “嗯,没装,是天生的。”杜君浩挖了一块西瓜,送到儿子嘴边,笑着逗他,“给爸喵一个。”
    路希面无表情的“喵”了一声,把西瓜卷进了嘴里,杜君浩忍俊不禁的揽过儿子,在他动来动去的脸蛋上亲了一下,又要亲他沾着西瓜汁的嘴。
    路希一边往后缩一边口齿不清的提醒:“没拉窗……”话说一半看到了采光极好,对住户隐私保护的也很好的大落地窗,而非一层的塑钢窗,他终于明白杜君浩换高层住宅的用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存稿了,以后不能日更了,写多少更多少
    番外之路希(四)
    k城四季分明,冬天冷风刺骨,夏日热的慑人,入了三伏则潮湿闷热,路希原本就宅,这种天气里他最多出去买点瓜果蔬菜,还是带着花卷儿一块去,连遛狗都一并解决了,其它时间都是待在家里看书上网,陪花卷儿毛团儿看看电视。
    杜君浩问儿子闷不闷,想不想出去玩几天,他宝贝儿子说:“不闷啊,挺好的。”
    看他那样子这话绝对是由衷的,可暑假过了不到一周就“颓废”成这样,杜君浩觉的不妥,所以杜君浩跟餐厅酒吧拳击馆的负责人挨个打了招呼,他也要休个小暑假,带儿子出去散心。
    餐厅和酒吧是他家的,负责人是他花钱请来的,老板发话,员工自然不会有意见,拳击馆已经步入正轨了,馆中事物也有专人打理,他离开几天没什么影响,可张川觉的他拿儿子当祖宗这事儿可气又可乐,不挤兑他两句对不起他,杜君浩的个性本来就不讨人喜欢,他也不介意被嫌弃,只要嫌弃他的人不是他儿子,别人嫌弃死也不关他的事,所以挤兑就挤兑,笑话就笑话,他都无所谓。
    就这样花卷儿和毛团儿被无情的送去了寄养中心,杜君浩带着儿子回老家避暑去了,杜君浩的老家偏远的都到边境了,和e国仅一江之隔,冬天气温可抵达零下三十度,夏天则清凉舒爽,十分适合避暑。当地的民风则较为彪悍,连穿着时髦的年轻姑娘都有可能在一怒之下抡起酒瓶子砸人,杜君浩带儿子吃顿晚饭的工夫,餐厅对面的大排档里就打了两架,没有深仇大恨,就是酒喝多了,这桌的找茬儿,那桌的不怵,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了。
    “吃饭。”杜君浩把儿子的小脑袋拨正,对外面的战况漠不关心,淡定的不止他一个,餐厅里的其他客人全是如此,最惊讶的表现也不过一句“嘿,外面打起来了”。
    “比刚才那几个人打的还凶,不用报警吗?”路希低声问杜君浩。
    杜君浩道:“等不到警察出警就打完了。”
    事实证明杜君浩说的一点没错,外面热闹了不到一刻钟就散了,大排档的老板把桌椅板凳摆摆,碎酒瓶扫扫,接茬儿做生意。
    路希心有戚戚焉:这是怎样一方水土养育的怎样一方人啊?!
    “爸,你脾气不坏。”饭后经过大排档的时候,路希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把杜君浩逗的直笑。
    虽然是回老家,父子俩却没在任何一个亲戚家落脚,他们俩住的宾馆,因为是晚上到的,舟车劳顿多少有些疲倦,所以吃过饭就回宾馆休息了,转天上午杜君浩租了辆车,带着儿子去了墓园,拜祭爷爷奶奶外公外婆。
    杜君浩对四位老人非常敬重,行的跪拜礼,路希想到杜君浩是被这四位老人的退休金养大的,也恭恭敬敬的跪下了,杜君浩有些意外的看了儿子一眼,
    把路希看的有点不好意思。
    探亲的时候杜君浩没带路希,杜君浩十八岁就参军了,离家这么多年,再亲的亲戚也很难近亲起来,所谓的探亲就是带上礼品上门坐坐,路希不知道他要去探望谁,会不会去他父母那,就杜君浩父母那态度,路希单是想想都闹心。
    转天,杜君浩正式陪儿子游玩,先去逛江边,然后坐船游江,彼岸就是e国,可以看到异国他乡的风景,遗憾的是父子俩上船买多久就出了个小意外,江上风大,路希的鸭舌帽被吹跑了,那双尖耳朵很快就引起人们的注意,人群之中几个结伴而来的初中生追着路希拍照,路希完全不需要自卑,因为小丫头们脸上全是惊艳之色,所说的也是“好可爱”“好漂亮”“好像精灵啊”一类的溢美之词,不过不自卑的路希还是很困扰,十几岁的孩子不比成年人,她们做事难分轻重,哪怕是善意,太热切了也会让人吃不消的。
    杜君浩不好对一群孩子横眉立目,路希只得散开头发把耳朵遮起来,在用手压着头发,免得被江风吹成女鬼造型,当然风景也没能好好看。
    下船之后路希对杜君浩说:“我已经很久没遇见这么热情的围观者了。”
    杜君浩把新买的遮阳帽扣到儿子头上,说:“不用遗憾,以后还有机会。”
    “我哪有遗憾?”路希随意的扫了下帽檐,然后把帽子摘了下来,“爸,你怎么给我买顶绿帽子?”
    杜君浩还真没留心颜色,经路希一说他才意识到帽子的颜色是有点尴尬,不过钱都交了,想换估计得费一番口舌,于是他一本正经的哄儿子:“军帽都是绿的,你爸戴了八年。”
    “这又不是军帽。”
    “一样的。”
    “明明不一样。”
    杜君浩把帽子扣回去,帮他理了理头发:“一不一样都好看,戴着吧,听话。”
    路希皱着小眉毛嘟囔:“我看上去很傻吗?”
    杜君浩假装没听见,揽着儿子的肩膀往前走:“饿不饿?爸带你去吃饭。”
    “你就拿我当低能儿哄吧,等你老了我就把你养成老年痴呆。”路希嘟嘟囔囔的把帽子转了个儿,不想看那个碧绿碧绿的帽檐。
    杜君浩在儿子头上拍了一下,笑骂:“你个不孝子。”
    午饭吃的e国菜,味重,油大,南方人多少有些吃不惯,好在k城是北方城市,杜君浩又是北方人,和他一起生活久了,路希的肠胃适应能力增强了不少,不过也就是尝个鲜,杜君浩不认为儿子会多喜欢这些食物。
    之后几天父子俩又去了几个比较有标志性的景点走了走,和杜君浩的两个朋友吃了顿饭,离开的前的最后一站是自由贸易城,主要目的是给池洋买礼物,池洋喜欢送路希东西,有点好吃的好玩儿的想起的第一个人就是路希,久而久之路希也养成了不管去哪儿都要给池洋带点东西的习惯,不是礼尚往来,而是人心换人心,路希是池洋的心肝宝贝,池洋是路希最好的朋友,虽然杜君浩到现在都认定池洋不教路希好,但路希身边的男性,池洋是最不受杜君浩防备的一个,主要原因自然是池洋拿路希当小辈疼爱,其次是池洋是个蠢零,虽然个性乖张,却是个一辈子被压的。
    一周后父子俩返回k城,回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接花卷儿和毛团儿回家,毛团儿的个性不太像猫,高冷傲娇一样不会,待人待狗都很温和,见主人接自己回家,表现的很高兴,花卷儿就比较麻烦了,它又生气了,路希哄了它一路,它还是那副爱答不理的狗德行。
    到家之后,路希给毛团儿拿了零食,开了扫地机,又放了一盒狗罐头在地上,然后就去收拾行李箱了。
    花卷儿瞪了罐头十分钟,衔着它进了卧室,把狗罐头“哐当”一扔,气咻咻的瞪路希。
    路希苦笑:“你就闹吧,如果把地板砸坏了……”
    话没说完就飞来一颗桃核,正中花卷儿的狗头,花卷儿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接着瞪向了门边的杜君浩。
    杜君浩惦着那罐给儿子拿的果汁牛奶看着它:“接着作。”
    花卷儿踌躇了几秒,叼起没开封的狗罐头放在了路希脚边,不作了,再作该挨收拾了。
    非暴力不合作,这货属池洋的。
    番外之路希(五)
    酷暑还需要些日子才能过去,杜君浩的小暑假已经结束了,路希的暑假还在继续,一日下午,池洋打来电话抱怨,天太热,没胃口,想不到晚饭吃什么,于是正要出门买菜的路希回答说:“晚上吃面条。”
    池洋道:“好的。”
    路希失笑,池洋还没搬家,不管他从店里出发还是从家里出发,到这里都要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他来蹭饭既不省时也不省力,不过千金难买他愿意,天生的任性,谁也不管不了。
    路希以前是南方人,并不擅长料理面食,现在是半个北方人,杜君浩爱吃面食,所以他现在是半个面点师。
    六点才过,池洋和周展就到了,由于杜君浩还没回来,池洋和路希也不觉的饿,所以决定晚饭推迟,等杜君浩回来再开饭。
    周展不满道:“我饿了。”
    “形状不限,只要围起来,猫就会自己走进去。”池洋“嗤啦”一声撕开了他带来的那卷红色胶带,咬下一段,一边设置互联网上流传出来的“捕猫陷阱”一边跟路希讲述这个有趣的现象。
    “什么原理啊?”路希坐在蒲团上,盘着双腿,怀里蹲着他家毛团儿,一人一猫全都歪头看着池洋,很是好奇的样子。
    “不知道,可能是一种古怪的强迫症。”池洋说完又撕下一条胶带,他准备贴个五边形。
    路希:“不用这么大吧?毛团儿才这么点。”
    池洋:“大点看着舒服。”
    周展:“喂!”
    路希:“你也有强迫症。”
    池洋:“你才发现吗?”
    周展:“喂!”
    路希:“早就发现了,你不止有强迫症,你还有选择焦虑症,你上网买东西的时候既享受又痛苦。”
    池洋:“宝贝,你太了解我了。”
    周展忍无可忍的怒吼:“老子的存在感有那么弱吗?居然把老子忽略的这么彻底,你俩故意的吧?!”
    路希回眸,看看周展,又看看花卷儿,道:“我以为你在和花卷儿聊天。”
    周展:“老子跟条狗有毛可聊的?!”
    池洋头也不抬的说:“我吃西瓜瓤,你啃西瓜皮,看我也没用,你只能啃西瓜皮,乖,闪远点,别找我踢你,宝贝,我漏掉什么了吗?”
    路希:“好像一字不差,你记性真好。”
    周展:“……”
    路希:“展叔,你已经吃掉半个西瓜,两个蛋挞,一盒冰激凌了,再吃就没肚子装晚饭了,忍一忍吧,我爸就快回来了。”
    池洋:“宝贝,你记性也不错。”
    周展:“……”
    杜君浩回来的时候,地板贴着一个标准的五边形,路希站在图形旁边,小脑袋随着池洋转来转去,池洋犯病似的撵着毛团儿满屋蹿,给他开门的周展有气无力的走到路希身旁,伸手一推:“进去。”
    路希跄踉了下,一脚踏进了五边形里,周展把他另一只脚踢了进去,回过头说:“洋洋,他进去了。”
    池洋“嗯?”了一声,狐疑的看向周展和路希所在的位置。
    周展指指路希:“这个好,人型的,快来拍照,发完微博咱好开饭。”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啊?”池洋放弃毛团儿,欢欢喜喜的走向路希,“宝贝,坐下,把头仰起来。”
    路希一脸无语:“可以打马赛克吗?”
    池洋拿出手机,打开拍照功能,对着路希比划:“马赛克不好看,叔叔给你修片,不会看出是你的。”
    观察良久还是没弄懂这群人在做什么的杜君浩:“路希?”
    已经坐在五边形里的路希叹声说:“没事,只是帮忙完成一个不太顺利的实验而已,池洋,快拍吧,展叔好像快饿死了。”
    隔天上午,不玩微博的杜君浩收到一张照片,照片里的路希穿着一身浅色的短裤背心坐在鲜艳的五边形里,头微仰着,黑乎乎的眼睛望着镜头,散开的长发掖在白嫩的尖耳朵后面,眼睛以下被一个口罩性的图片挡着,又用黑线条描出六根胡须。
    杜君浩看了好一阵才动了动指头,用这张照片替换了手机的枫叶壁纸。
    暑假快结束的时候,搬进来时买的那一小袋米吃完了,因为过几天就要回那边住了,路希再去买米的时候就称了几斤散装的,又买了些瓜果蔬菜,自行车没有带到这边来,住处离公交站又有些远,他就打车回去了。
    新居所在的小区叫水岸河亭,停车位在地下,地面上是曲曲绕绕的鹅卵石路和雅致的亭台水榭,诗情画意的景致。
    单元楼前有人在争执,路希觉的其中一人有点面熟,经过时不由多看了两眼,面容清秀的大男孩被高壮的黑脸男人推搡着往外走,男孩大概是怕丢脸,虽然涨红了脸反抗却一声不吭,他不求救不声张的态度令路希打消了帮忙的念头。
    路希绕过两人往单元楼走去,一脚踏进门里一脚还在门外的时候,听到一声发闷的低哼,回眸去看,就见男人用力甩了男孩一耳光,恼火的骂道:“你他妈疯了?”
    男孩双目赤红的瞪着他,声音有些咬牙切齿:“我就是疯了,让你逼疯的,我告诉你钱超,欠你的我和我姐已经加倍还给你了,从今以后你别想从我们这里拿走一毛钱!”
    “我他妈是你哥!是我把你们养大的!”男人用力的戳着男孩的胸口“你们能有今天靠的是我,我不管你们你们早就饿死了!”
    “人渣!”男孩狠啐了他一口,绕开他提步就走,男人不死心的追上他,从后面推了他一把,男孩身体失衡,猝不及防的跪在了地上,地面上都是鹅卵石,膝盖接触地面的瞬间男孩就惨白了脸,身体向一旁倒去,抱着膝盖呻吟了起来。
    男人还不作罢,骂骂咧咧的就往他背上踢,那姿态简直就像对待仇人一样。
    “住手!”路希反应过来,东西一扔,快步跑了过去。
    男人一见有人上前,啐了男孩一口就大步走了。
    “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路希把男孩扶坐起来,有些紧张的看着他。
    男孩也就十八九岁的模样,体态清瘦,五官俊秀,不过膝盖的痛楚让他的神情有些扭曲,额头上也冒出了冷汗,那一跪带来的疼痛显然不轻。
    “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大概是疼的厉害,男孩的声音都有些凌乱不稳。
    “要不要给你家里人打个电话?让他们来接你?”
    “不用,我就住这里。”男孩缓了一阵,借着路希的搀扶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往路希住的单元走,他说他也住这栋。
    “啊,我的鸡蛋。”看到门前的袋子时,路希才反应过来那顺手一扔会造成怎样的后果。
    不幸中的万幸,鸡蛋是挨着米袋放的,大米起到了一些缓冲作用,鸡蛋没有全部遇难,不过,当晚的菜色还是以鸡蛋为主。
    作者有话要说:  来更文,送上迟到的新年祝福,祝各位亲在2015从头顺到尾~
    番外之路希(六)
    杜君浩看着桌上的鸡蛋炒西红柿,香椿摊鸡蛋,几乎看不见木耳的木须肉和黄绿相间的黄瓜蛋花汤,怀疑儿子所言的幸好鸡蛋没有全摔碎是在自我安慰。
    “你没看到那人是怎么打钱宁的,要不是他们同姓,我都不相信那个人他哥哥。”路希还在为下午的所见所闻心有戚戚焉,无法理解人类心情的花卷儿扒拉着路希的小腿,被鸡蛋的香味馋的直淌口水,虽然路希很疼花卷儿,但他从不在吃饭的时候喂狗,因为杜君浩说,如果给花卷儿养出这个毛病,那以后就别想踏踏实实的吃饭了。
    “因为什么事吵起来的?”杜君浩随口问道。
    “大概是因为钱。”虽然路希帮钱宁解了围,又把他扶回了住处,但钱宁只道了谢谢和麻烦了,其余什么都没说,路希还是回家之后才想起为什么觉的钱宁面熟,钱宁和姐姐参加过一个舞蹈选秀,姐弟俩是龙凤胎,都是眉清目秀的漂亮人,不过发展的并不好,至今都没什么名气。
    杜君浩道:“为钱反目成仇的人太多了,就算是亲兄弟也不奇怪。”
    “那倒是。”路希从鸡蛋里挑了一块木耳,心想鸡蛋果然太多了。
    数日后的傍晚,准备明天搬回老住处的父子俩一同清理冰箱,路希这两天买菜都是算计着买的,剩下的食材刚好煮一顿。
    晚饭煮到一半,门铃响了,路希在炸鱼,腾不出手,杜君浩抽了张纸,擦着手离开了厨房,花卷儿和毛团儿在客厅看动画片,毛团儿看到杜君浩出来还知道“咪”一声,应该看家护院的花卷儿却是眼睛都没歪一下。
    杜君浩把擦手的纸团随手一丢,花卷儿终于歪了歪头,躲开飞来之物,继续目不斜视的看电视。
    “你……”杜君浩看着门外的人,话音因为意外和思考略顿了几秒才继续,“你是钱宁?”
    “杜哥!”钱宁更加意外,他怎么会在路希家?
    说起来杜君浩和钱宁不过是一面之缘,不过杜君浩的记忆力原本就不错,后来又在部队里接受过相关训练,他的记忆力用过目不忘来形容并不为过。
    “有事吗?”杜君浩扫了眼钱宁拎在手里的纸袋,大概明白他的来意了。
    “我找路希,我是不是走错了?”钱宁有些不确定,杜君浩和路希,不同的姓氏,截然不同的气质,似乎是联系不到一起的两个人。
    “没有,进来坐吧。”杜君浩把钱宁让了进来,说了声随便坐就去厨房了。
    杜君浩的态度让钱宁有些迷茫,这个人是不是已经不记得自己了?
    与杜君浩不经意间的记下钱宁这个人不同,他留给钱宁的印象是比较深刻的,自从跟了刘灿之后,钱宁就被贴上了“有钱人的小宠物”的标签,和亲姐姐共侍一人,听起来就脏,不用别人鄙夷嫌恶,他自己都觉的恶心,但杜君浩和刘灿那些朋友不同,杜君浩看他的时候,眼底没有轻视,当然他心里清楚,杜君浩的不轻视是因为两人毫不相干,不过无论如何,杜君浩都帮他解了围,没有刁难,没有捉弄,虽然冷淡,却无恶意,所以杜君浩留给钱宁的印象要比刘灿那些那人当宠物看的朋友要好太多了。
    路希端着喝的来到客厅时,钱宁正在把玩自己的钥匙,钥匙上拴着一个手枪型的小挂坠,路希觉的有点眼熟,正待细看时钱宁就把钥匙收进了裤袋里。
    钱宁是来向路希道谢的,他带来的那个纸袋里装的是蛋挞和起司蛋糕,他是随便买的,却歪打正着的选了路希最爱吃的两样点心。
    钱宁小坐了一会儿就走了,路希将他送到门口,准备关门时,钱宁忽然回身问道:“杜哥是你什么人啊?”
    两人刚在客厅小叙时,杜君浩没离开过厨房,钱宁没有提到杜君浩,路希也就没有特意的去给两人介绍,这会儿听钱宁这么问,路希不由愣了愣。
    “我爸,你们认识?”嘴上虽然这么问,但路希觉的杜君浩应该是不认识钱宁的,他之前和杜君浩提及钱宁时,杜君浩对这个名字的反应是第一次听说。
    “在杜哥的酒吧见过一面。”
    “哦,这样啊。”
    钱宁上下打量路希,神情困惑:“你几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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