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命人为您备好了早膳,稍后就送来。”

    楚徇溪便停下来,坐在一旁。

    早膳并不复杂,一碟点心,一碟包子,一碗清粥。

    清淡得楚徇溪突然有些怀念现代的麻辣小面了。

    但她还是端起碗,几下吃了个干净,简单是简单了些,到底是公主的心意,她不可辜负。

    一路蹦蹦跳跳,蹦蹦跳跳,向御花园而去。想着公主就在那里,楚徇溪就心头一阵喜悦。经过昨晚,她与公主的关系又近了一步。

    远远望见亭子里的公主,她端坐在石凳上,面前的石桌上摆了一盘围棋,棋盘上密密麻麻布着黑子白子,潇竹潇月不在,想必她这一觉睡得够久,连小皇帝都下了早朝了,不然那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坐在公主对面与她对弈的,正是京城鼎鼎大名的诗人,不,是现在大名鼎鼎的琰国丞相宁枫宁丞相。公主落下一黑子,随后执起面前的白玉茶杯,将饮未饮之际,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整个人笑得花枝招展。其实南门潇只是微微那么一笑,只是看在楚徇溪眼里,便被无限放大了去,凡是公主对别人的笑,那都是花枝招展!

    公主又笑了笑,抬起头,留给楚徇溪一个绝美的侧脸。

    楚徇溪顿住脚,心头没来由的一阵钝痛。孤男寡女,白衣的年轻丞相,白衣的公主大人。郎才女貌,又会下棋又会谈笑又是公主的爱慕对象,多么和谐多么般配,她这一身白衣来凑个什么热闹!遂默默转身退了回去。

    同南门潇从来不信她一样,她也没有信她。

    她是谁?大琰位高权重的公主,智慧无边,美貌无边。她不信她那么轻易就喜欢了自己。

    走到一半,突然顿住,楚徇溪捏了捏拳头,不可以!她不可以走,她不可以留公主在那里对着别人笑!她一开始就是为公主而来的,所以公主不可以那样子对其他人!半点都不可以!

    对着天空猛点了一下头,转身重新走过去。

    “公主,是微臣输了。”

    宁枫起身对着南门潇抚手,嘴里谦逊的开口。

    楚徇溪走进亭子,弯腰俯首,而后目光落在南门潇脸上,“公主”,偏头,语气淡淡,“宁大人”。

    “驸马,公主,下官告退。”见楚徇溪来了,宁枫冲她礼貌性的笑了笑,起身向南门潇告辞。

    南门潇点头示意他离去。

    楚徇溪微微一笑,瞥了一眼宁枫的背影,转头在公主对面坐下。

    “公主很欣赏宁大人?”楚徇溪右手一粒粒将棋子放进棋盒内,状似不经意的开口。

    见楚徇溪耐心的收棋,将一枚枚棋子小心的放到棋盒。嘴角牵起一丝笑,“本宫确是颇为欣赏宁大人。”

    拿棋子的手一顿,慢慢的将它放进盒里,慢慢的抬起头看着公主,“为什么?你明明知道他对你有意,还要颇为欣赏他?你明明说你对我有意,还要在我面前说颇为欣赏他?”

    南门潇脸上笑意凝固,“你这是在质问本宫?”

    楚徇溪泻了气,闷闷回到,“不敢。”

    “你……”南门潇愤怒的抬手指着楚徇溪,话还未出口,南门潇目光一凛,将头一偏,一支飞箭险险从她发间擦过。

    “公主!”

    楚徇溪起身惊呼。

    但此刻南门潇根本无暇回应他,因为又一支箭很快又朝她直直射去。

    南门潇旋身闪过,额头冒出微汗。此人武功不在她之下,是上次那人!只是这次目标是自己了么?

    第三只箭,依旧是朝着南门潇。南门潇手移到腰间,准备抽出软剑格挡开。因着对方是高手,南门潇一时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拔剑上。就在这时,一道极大的力道将她整个人猛地推了开去,紧接着耳边传来一身闷响。回头便见一支箭稳稳的插在挡在她面前的楚徇溪胸前,没入极深。

    “公主!”

    潇月领着一拨侍卫跑了过来。看了一眼刺客的方向,欲运功追去。

    “别追了,叫潇竹过来!”

    南门潇喝住潇竹,咬着牙抱起地上昏迷的楚徇溪,冷静的命令潇月。

    “嘴唇发乌,双目无神,眉心处隐隐渗出一缕黑线,公主,箭上有毒!”且是剧毒。

    见公主沉默不语,面无表情,潇竹拿起剪刀,一层层剪开楚徇溪胸前的衣服,衣服已经被血染红了大片,皆是黑血。

    小小的一个动作,潇竹已是满头大汗了。颤抖着放下剪刀,欲将剪开的口子撕开,手落在衣服的口子处,顿时整个人脸色大变,急忙收回手。回头不可思议看向公主,“公主!驸马他……他是……她……她……”潇竹指着昏迷的楚徇溪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

    南门潇突然扯出一丝淡淡的笑,一只手搭在潇竹肩上,平淡道,“莫分心,替她拔箭。”见潇竹依旧愣着微动,不禁情绪微怒,低吼,“快呀,都什么时候了,快替她把箭取出来!”

    潇竹整个人被吼得一抖,她已经很久没听见公主这样子吼人了。医者仁心,再次瞥到楚徇溪伤口的一瞬她立马清醒了过来,出于医者的本能,她全身心投入到给楚徇溪拔箭。

    箭没入胸口很深,险些伤到了要害,可见放箭之人用力之重。楚徇溪一张脸惨白,不见半点血色,整个人陷入昏迷,只在潇竹拔出箭头那一刻眉头狠狠的皱了皱。

    “水来了!水来了!”

    潇月端着一盆热水小跑进来,见到眼前的一幕,手里水盆哐当一声落在地上……

    清理伤口处的污血,给楚徇溪上好药再包扎好,潇竹一把抹去额头的汗水。回头冲公主道,“所幸驸马没有伤到要害,但是……”目光落到刚□□的箭头上,面色越发凝重。“但是箭上却抹了剧毒,可使人即刻毙命的剧毒,驸马中的毒与皇上上次的不同,毫无回转余地……”潇竹顿了顿,继续道,“驸马还能支撑到现在已经算万幸了……”

    “公主无须神伤,她本就……”说到这里,潇竹声音戛然而止,她想说她本就是个女子,但转念思及楚徇溪平常的样子,奚落的话到底还是说不出来。

    “真的没有回转之地吗?”

    南门潇静静的看着潇月,唇边溢出浅浅的笑意。

    潇竹眼里目光快速一闪,脑中浮过一个念头,看着公主有些迟疑,迟迟不肯开口。

    南门潇见她的样子,低头看着床上的楚徇溪,沉默了一会儿,抬手往后轻轻挥了挥,吩咐两人:

    “本宫一人留在这里即可,你们都出去吧。”

    第48章 是报应

    御书房

    一身明黄的南门衍小手用力握着毛笔,正在低头一笔一划批阅面前的一叠堆得高高的奏折,接连批了三本,脸上表情越发阴沉。

    “朕不批了!”

    批着批着,小皇帝将手中奏折狠狠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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