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条小狗似的伸长舌头,抬起两只手用力的扇,语气间其委屈,“公主,我好辣!”,是谁告诉过她,对于不是很明白的事,对于不甚把握的事,最好的办法就是装傻充愣,是胡为还是清河还是潇竹潇月来着?

    “那便辣着吧!”

    南门潇嘴里斥了一声,欲拂袖出去。她觉得楚徇溪就像一个长不大的捣蛋孩子,永远可以找到办法惹得她气,又每每在她气上心头又恰到好处摆出无限委屈的样子,几丝软语。

    是无心,还是有意?是真的不知,还是早已揣摩透她的意思?有时候南门潇真的觉得看起来这么简单的楚徇溪,她其实一分也没将她看透,反倒是她自己,被她看得清清楚楚。

    见公主也不对自己温柔了,楚徇溪心头有些失落,公主方才的一番话再次涌上心头,又是中郎将又是郎中令,都那么叫公主甚为喜欢,要是公主大人一不小心真的喜欢了那她咋办?思及此,也顾不得嘴里火辣辣的了,起身噔噔噔几步跑到公主跟前,不由分说拉过公主冰冰凉凉的手。

    “楚徇溪,你干什么!”

    南门潇面上薄怒,手中挣扎,奈何挣脱不得。

    楚徇溪咧嘴傻笑,公主没有一把挥开她,是不是表示已经没那么生气了,是不是表示她是可以拉着她手的?这么一想,她整个人又高兴起来了,抓着公主的手一把搭在自己被辣得发烫的脸颊上。

    “公主你看,我也很唇红齿白的,我也长得很好看的,你看,你摸摸看,我脸上也很光滑,也很吹弹可破的,我还这么可爱,公主你甚喜我好不好?”

    听着楚徇溪一阵自说自话,被她按在脸上的手心一片滚烫,南门潇抿嘴,微微皱眉,口中轻斥一声,“胡言乱语!”说完欲抽回手。

    楚徇溪却按住南门潇的手不肯放开,她紧紧的按住南门潇的手,坚定的看着她,“我以后再也不随随便便去倚红楼了,我会乖乖的待在公主你身边,我也不会吃那辣死人的辣椒了,我会好好的吃饭,我知道错了,公主你不要用他们来激我好不好,我是你的驸马,公主你甚喜我好不好?”

    楚徇溪松开南门潇的手,一只手从胸口取出一物放进南门潇手心,低头声音越说越弱,“我还有簪子,虽然是不值钱的簪子,但是他们没有啊,公主你甚喜我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要用实力证明———她才不是短小的作者君!

    说出来泥萌可能不信,作者君其实一直是用手机码字的,没办法,谁叫我得了一种不用手机就码不出字的病(≧▽≦)我才不会说她明明就是已经懒到连电脑都懒得打开了(≧▽≦)

    (≧▽≦)(≧▽≦)(≧▽≦)

    小天使们,作者菌已经很努力的卖萌了,你们也甚喜她一下好不好(≧▽≦)

    小天使:好好好!(≧▽≦)(≧▽≦)(≧▽≦)

    第55章 甚喜你

    南门潇低下头, 注视着楚徇溪用力塞在她手里的东西,一支洁白的玉兰花玉簪, 质地与宫中的名玉确实比不上。

    明明是怎么看都觉得普通之极的物什, 平日见到定也不屑一顾,没曾想此番由自己的驸马楚徇溪硬放在手里, 见她言语间羞羞答答,又扭扭捏捏的样子,南门潇一瞬之间心头竟然陡升出一种此物重千金的贵重感出来。

    有些恍惚, 继而又有些惊喜, 最后是感动。

    玉簪。

    纵是大琰国的堂堂长公主,被人送玉簪这样的事,其实也是人生头一次。

    “驸马, 你为何要送我簪子?”

    南门潇眼波微动, 复抬起头看向自己的驸马。她的一只手还被楚徇溪按在脸上,问完此话只觉手心温度又上升了一层。

    脸上火辣辣的烧成一片,不知是辣的还是给羞的。送玉簪这样的事, 是活了十八载的楚徇溪第一次干。她也很紧张,既怕它太过廉价配不得公主, 又怕不是公主喜欢的兰花, 不得公主喜欢,还怕自己的行为太过唐突, 恼着公主。

    最怕玉簪明意,她明不了意。

    “驸马?”

    南门潇蹙眉。

    楚徇溪抬起头,微笑道, “公主,不是所有的事都一定要有个缘由的,我只是偶然见着了这只簪子,只是贩卖它的人偶然说了一句玉簪明意,可赠心上人。我只是当时看着这只簪子,在脑海,在心头想来想去,最后只想到了赠你。”

    楚徇溪手微微一松,放开公主的手,与她对视,“若公主你一定要个缘由,那便是,因你是徇溪之妻。”

    “公主,你甚喜我好不好?”脑海再次浮现起不久之前说过的话。

    然而这句话自楚徇溪喝下一整壶的水,又沐浴了回来,公主大人都没有给她回复。这次亦不会吧。

    果然,烛光摇晃,一时安静。

    “油嘴滑舌!”

    嘴角微微一笑,南门潇没有答楚徇溪的话,走到凳子旁坐下,转身的时候,嘴里嗤了一声。

    “公主?”

    楚徇溪不解,疑惑的跟着南门潇,见她坐下,连忙将一张脸凑过去。还没靠近南门潇,只听得一声脆响,便觉额头突的一痛,左手下意识的捂住额头,右手一把抓住公主敲了她一下正收回去的手。“公主,怎么又敲我?”抱怨的语气。

    南门潇抽回手,目光落到前方的书架上,眉宇间具是深沉。良久,她启唇,”前脚携同下人进青楼,见头牌,与之独处,至日落西山,后脚回来见本宫。前脚与青楼女独处一室,后脚在本宫面前说玉簪赠心上人。“南门潇目光闪了闪,眉头微微动了动,继而又开口,“楚徇溪,你说因本宫是你之妻,本宫竟也信了。”

    “公主!”

    楚徇溪大叫一声公主,见着看也没看她的公主,急切的想要开口解释,满腔话头到了嘴边,却怎么也出不了口。

    “你这个样子,可是有话要说?”南门潇依旧一眨不眨的看着架上的书册,她明明没有看楚徇溪,话中的语气却似她已然见过了自家蠢驸马涨红着脸,鼓着嘴欲言又止的纠结样子。

    诚然,楚驸马很纠结,听到公主大人这一句话,整个人更纠结了。

    她到底要不要告诉公主她与清河没半点关系,清河与胡为那厮才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她要不要告诉公主,她是去见清河了,但她不是为了见清河才去见的清河?可惜这些无人可以给她一个答案,若是一股脑儿什么都给说了,纠结便不叫纠结了。

    南门潇摇了摇头,转头面向楚徇溪,抬起手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揉了揉,最后食指在眉心处点了一下,语气淡淡,“罢了,莫要说了。”

    罢了,莫要说了。楚徇溪在心头无声的重复了一遍。罢了,莫要说了。那么公主大人是要她说还是不说呢?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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