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声道:“来吧来吧,来浪漫一下!我等这一刻等太久了!快来!”
    “……”
    夏至到底没等到浪漫情节,作为一个gay他一点也不觉得爱好肉麻有什麽不对,只不过表达方式有点问题而已,虽然他坚称是叶洽的理解能力有问题。不管如何,他得到了想要的“浪漫”,豪华邮轮最好位置的房间,叶洽几乎是使尽浑身懈数把他操得半死不活。
    “半死不活”在这里不是个形容词,而是表述词,哪个过了三十岁的男人也禁不住一小时内来上三次高潮,喔,也许某些天赋异禀可以,但这天底下大多数只是普通人嘛。
    夏至原本以为他不行,但是叶洽就是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在叶洽手掌中抬头挺胸第一次时,他很满足;在叶洽口中站起来第二次时,他虽然有些吃力但仍然觉得骄傲;在叶洽的进攻下挺立起第三次时,他已经是脸青唇白,冷汗直冒了。
    做完後的夏至像块被嚼过的口香糖般粘在床上不动了。
    “我不行了……叶洽,我死了後你一定要把小米雪抚养成人……啊……”夏至躺在床上呻吟著,一只手在半空中挥来挥去,“腹肌要打结了……腰好酸……屁股好辣……我想吃冰……我想喝咖啡……我想吃肉……”
    “素食令还有半个月呢。”叶洽坐在阳台上轻飘飘的道,他可不会傻呼呼的直接来上三次,一次,时间够长、足够深入、缓重适当,对他来说就足够了。
    “啊啊啊啊,我要死了……你知道邮轮今晚有晚宴啊……我要吃……你不能不让我吃……都包含在船票里的……浪费了……”
    叶洽默然不语,在脑中计算著要不要让夏至吃点荤。经过半个月的地狱式素食以及家务折磨,夏至的三高以及体型都好了不少,他对於外表根本没兴趣,健康才是最重要的。不过,这可是在船上,他很有种预感一旦放开,夏至绝对敢下船前就把三高再吃回来!
    那张嘴含攀钡故遣淮恚但吃肉时就非常不妙了,叶洽极度三俗的腹诽著。他想了会儿,决定好歹参加两次船长晚宴,难得来一次,不见识下挺可惜的。
    敲门声响起,奴隶回来了,立刻很有眼色的替夏至按摩起来,不久後,呻吟声慢慢消失,变成了低沈的呼噜。叶洽伸头看了看,夏至流著口水的睡脸映入眼帘,他示意奴隶停止,到阳台上来。
    “以後别乱说话。”
    “对不起,大少爷。”奴隶非常有“素质”的跪了下来,额头枕在叶洽的手背上,道,“可是,我有疑惑,我很想问问他。”
    毕竟是客人,如果客人强烈表示出某种意愿的话,叶洽当然不能强硬否决,只得耐著性子问:“你想知道什麽?”
    “您和二少爷相处的情况明明和我一样,为什麽二少爷从来没有觉得累呢?”
    叶洽微微一笑,道:“我从来没要他追上我啊,因为我从来就不认为我比他强。”
    奴隶皱起好看的眉头:“可是你们的条件相差那麽多。”
    “这个问题你可以问他。”叶洽想了想,道,“我相信他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183、(13鲜币)第十九章 “七月”之痒(9)
    奴隶暂时没找到机会夏至答案,因为在最初的“误会”之後,夏至很快投入了“吃喝玩乐”的大事中去,邮轮上许多设施都是需要再花钱的,他对於花钱毫无心理负担,尤其是叶洽“暗示”这番误会是由於奴隶乱说话後,他觉得花这点钱已经是无足轻重的了,按他的想法,“打一顿了事,正好奴隶不是追求挨打嘛”。
    理所当然的,这个点子被叶洽非常有职业道德的驳回了。
    看著夏至玩得不亦乐乎,叶洽也有了空闲开始想该怎麽求婚。夏至最喜欢希腊的奥林匹亚遗迹,有生之年一定要去转一圈,还要拍个照,理由是以前的奥林匹克运动会可是全裸的!
    叶洽当时听的直翻白眼:“你能有点出息吗?”
    “你想想啊,无数英俊的年轻男人,光溜溜的,而且身材棒极了,肌肉发达,雄纠纠气昂昂的走进来,进行各种运动比赛,这场面多壮观!而且这可是真实发生过的事啊!这种地方我一定要去看看!”
    叶洽不屑的道:“你也就这点出息了!”
    批评完,他转头联络了魔术师、饕餮和一些圈内有名的s,准备举行一场奴隶间的奥林匹克运动会。当然,奴隶不仅要“光溜溜”,还要穿戴一些奇形怪状性感无比的“束缚装”,诸如尾巴肛塞之类的东西更是必不可少。
    夏至听了後大为光火,指责叶洽剽窃他的点子,并且强烈要求去观摩,但是在叶洽给他描述了一些奴隶的模样後迅速转变了主意,“我才不要去看一堆白花花的肉山呢”。
    现在,叶洽选定了地点,接下来就是如何求婚的问题了。关於这件事他毫无头绪,因为他从来就没想过自己能够有求婚的那一天,悲观论在他这儿很有市场,所以就没幻想过。如今事到临头了,他狡尽脑汁也没想出个框架来,不得以之下,他决定借助“外力”。
    “求婚当然是越醒目越夸张越好啊!”奴隶不假思索的答道,“奥林匹亚那里我去过,虽然是废墟但是挺宏伟的,我们可以请人在地上铺花毯,再用飞机洒一些花瓣啦、气球啦,再加上游客肯定都很愿意观赏这种事,人一多气氛一热烈效果肯定好。”
    叶洽静静的听完,道:“有三个问题。1、我现在在船上,怎麽准备花毯和飞机?下船只有几个小时,我人生地不熟的,希腊也不说英语,你叫我怎麽办?2、我是准备了钱,但没准备这麽多,一时半会儿你让我哪里去拿钱?3、你这个方案二少爷不会喜欢的。”
    奴隶不服气的道:“前面的问题我可以帮您解决,再说您都还没问,怎麽就知道二少爷不喜欢?”
    叶洽也不和奴隶强辩,等夏至回来了,他随口扯了个理由,问起求婚的事来了:“你以前有想过向别人求婚吗?”
    “有啊。”
    “准备怎麽求婚的?”
    夏至根本没有多心,兴奋的道:“我想弄一个旋转的大戒指盒,在他生日那天放到商场,找人带他去。我就躲盒子里,他一打开我就像那种音乐盒一样开始在上面转,摆个求婚的姿势,再弄个有我人这麽大的戒指,当然不是钻石,弄个像钻石的。如果他接受了,就会有男小天鹅一边跳舞一边跑出来祝贺!你觉得怎麽样?”
    奴隶:“……”
    叶洽面不改色的道:“不错。”
    等夏至走了後,叶洽和奴隶默默的对视了一小会儿。
    “二少爷这个想法……还是不错的。嗯,要说俗吧也不算,要说雅吧……咳,总之就是不错吧。”
    叶洽根本不想去评价,在玩浪漫这项事业上,夏至空有万般热情水准却无比之低。
    “要不在海上求婚?”为主人分忧是奴隶的职责,他苦思冥想了好久後,一拍大腿道,“这样,您假装落水,二少爷肯定会下去救您的,到时候您给他一个呼吸器,一边潜水一边求婚,很浪漫吧?”
    叶洽想了想,觉得这个倒也可行,不过还是有问题:“你让整个邮轮停下来让我求婚?”
    “邮轮也会停泊港口的嘛。”
    “港口那儿的海面条件足够好?你不会让我在浅水或者混浊的海水里求婚吧?”
    奴隶也没坐过邮轮,考虑了下还是放弃了,港口的海水条件实在不能保证。
    就这麽著,主人和奴隶躲在船舱里搜肠刮肚了整整一下午,还是完全没有点子,只想得头昏脑胀,郁闷之极。
    “主人,您来之前没准备好吗?”
    “我想准备的,但没想出来。”
    奴隶长叹一声:“要不就用最简单的下跪求婚吧?”
    “如果实在不行也就只能这样了。”叶洽无奈的道,“到时候看吧。”
    夏至进来时,就看见叶洽和奴隶俩人分别坐在床上,面对面,一脸抑郁。
    “怎麽啦?”经历了误会,他和奴隶间的关系也亲近了些,“看起来像被人抢了几百亿一样。”
    叶洽扔了个白眼过来,奴隶则是脸上一红,很是羞愧。不过这麽一说,他倒是想起“正事”来,道:“二少爷,我能和你谈谈吗?”
    夏至瞄了叶洽一眼,见对方微微点头才道:“好啊。”
    俩人躲去阳台,时间已经接近黄昏了,夏至正在期待晚上的船长晚宴,见奴隶一直扭扭捏捏的,颇有些好奇的道:“你想说什麽?”
    “还是关於我和我初恋的事,大少爷说您能给我答案。”
    夏至一怔,有些莫名其妙的道:“我不知道该怎麽说,但我真没有追得很累的感觉啊。”
    当初我见叶洽五分锺就“求同居”了,而且他立刻就答应了,这种事夏至是打死也不会说的。
    “那你看大少爷总是经常做一些你从来不知道的事,不会觉得有距离吗?”
    “比如呢?”
    “出国啦、参加一些高档宴会啦之类的。”
    夏至更加莫名其妙了:“为什麽要因为这个有距离啊?”
    “可是我的初恋就说太累。”奴隶一脸委屈,“他说他想和我一起见识,但是,就好比参加高档宴会,自费参加他负担太重,我说我出钱他又觉得丢脸。”
    夏至不解的道:“为什麽他一定要和你见识这些事啊?”
    “他说想要有共同的生活圈啊。”
    “参加高档宴会这种事不叫生活吧?”
    “可是别的事他也这麽说啊。”
    “比如呢?”
    “旅游学习出去玩……总之就是所有的。”
    夏至似乎摸到点脉络,追问道:“去哪里旅游?”
    “南美。”
    “学习呢?”
    “去瑞士读博士啊。”
    “出去玩是哪些?”
    奴隶想了想,道:“就是些酒吧夜店嘛,没什麽特别的。”
    夏至这下是彻底明白了,笑道:“你们俩确实合不来,他是追的很累。”
    奴隶不服气的道:“我没嫌弃他啊,如果他缺钱,我也会愿意替他出钱的!”
    夏至歪著脑袋琢磨了下,问:“我打个比方,你愿意为了照顾他不去南美旅游,改成他可以负担的旅游吗?”
    奴隶噘起了嘴:“我想去南美,他没钱可以替他出嘛。”
    “你总不能替他出一辈子吧?”
    “他可以以後找个好工作,努力赚钱啊。”
    “万一他赚不到这麽多钱呢?”
    “他怎麽会赚不到嘛?”
    “万一赚不到呢?”
    奴隶怔了下,想了半天似乎无解,干脆耍赖皮道:“反正他肯定会赚到的!”
    “所以这就是你和叶洽的不同,叶洽从来不会为了他逼我去做我可能做不到的事,他让我做什麽事前,肯定会考虑一下我的能力。”夏至道,“他会为了我不去南美的,就算他特别想去,也不会直接替我出钱,他会说借我钱,然後让我再慢慢还。如果我实在负担不起,他宁愿放弃。”
    奴隶皱起眉头,有些不解的道:“这样不是太委屈了吗?”
    夏至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因为他爱我,为我考虑不是理所当然的嘛。”
    话一出口,他自己就愣住了。
    184、(10鲜币)第十九章 “七月”之痒(10)
    叶洽对夏至很好,这个观点是清晰明确的,可是,具体怎麽个好法、有多好,没有纵向比较实在难以搞清楚。现在被奴隶这麽一激,他突然发觉叶洽实在是体贴入微。
    叶洽总是拿捏得非常好,按夏至的行话讲,就像一个放高利贷的,总是能够巧妙猜准他的底线,让他绝对可以偿还得出来,还有余力进行下一次借贷。最重要的,还真没有叶洽为了自身利益逼他去做的事,诸如食素和禁咖啡,无疑是为他的健康著想,这一点他还不至於不明白。
    平时不觉得,可是现在仔细一想,夏至才察觉叶洽是如此之好。他一直自认是个宽容体贴的伴侣,在俩人的关系中也是处於退让型,是他在“宽容”叶洽,如今一计较,他才明白叶洽的好。
    夏至越想越是窝心,想到後来都有点感动了,丢下奴隶冲回房间,看见叶洽就扑过去紧紧抱住。
    叶洽在看见夏至进来时就“戒备”起来,夏至头脑一热什麽事都干得出来,他可不想被莫名其妙的扒裤子。当夏至扑进怀里时,他还是一头雾水,拍了拍怀里人的背,问道:“怎麽了?”
    “没什麽,你对我太好了!”夏至用力拍打了叶洽的背两下,把他的肺都要打出来了,“我决定以後对你更好一点。”
    叶洽摸了摸夏至後脑的毛,道:“你以前对我不好?”
    “我不是这个意思。”不出所料,夏至立刻急了,“我是感觉你对我其实非常体贴,非常好,好到我意料之外。”
    对於这个回答叶洽当然是不解其意的,不过他有的是机会从奴隶口中榨出真正的原因,此刻也就不再耍伴侣了:“我知道了。”
    夏至还是一脸感动,喃喃自语道:“你为什麽对我这麽好呢?”
    “这话说的。”叶洽哭笑不得的道,“你是我的爱人啊,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啊?”
    夏至撇撇嘴,往阳台瞟了眼,道:“他们也是爱人。”
    叶洽当然心知肚明这个“他们”是谁,闻言笑起来,道:“当他们不再互相有需求时,就没法再做爱人了。”
    夏至赶紧道:“我没想从你身上得到什麽。”
    “我的意思是……”见夏至一脸委屈的神色,叶洽不得不耐著性子解释,“人和人之间的相处本质上还是互相需求,感情也是需求的一种。情侣是陌生人,满足彼此的需求时关系自然会越来越紧密,但是一旦一方需求减少了,这情侣也做不成了。他们──”叶洽瞄了眼走进来的奴隶,继续道,“还是孩子时,经济上的差距不大,也有共同的生活圈,最大的需求是互相陪伴、性甚至可能是一起捣蛋,满足了自然关系好。当一方远走高飞,另一方却无力做到时,首先互相陪伴这一条就无法满足了,随著经济压力的增长,差距必然越来越大。一方不肯妥协,另一方拼命追,这时候是在消耗过去积累的感情,当然感情最终消耗怠尽,无法弥补追赶的疲惫时,也只有分手了。”
    夏至瞄了眼坐下聆听的奴隶,忍不住问:“你的意思是只有让领先的一方受委屈是吗?”
    “这样是不可能长久的,没人能够无原则的永远受委屈,要麽落後的一方赶上来,要麽领先的一方在其他方面得到补偿,获得平衡。”
    夏至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只不过当著奴隶的面他不好说什麽。等奴隶去准备晚宴衣服时,他凑到叶洽身边,道:“你真的去过许多国家?”
    叶洽随口答道:“走马观花而已。”
    夏至继续追问:“还参加过非洲探险队?”
    叶洽有些惊讶的道:“你连这个也知道?奴隶说的?”
    “还会许多国语言?”
    叶洽一怔,回答谨慎了起来:“只有英语比较流利,其他只会讲几句而已。”
    夏至沈著脸,过了许久才挤出一句话:“你真的很厉害。”
    叶洽叹了口气,捏了捏鼻梁没说话。
    “我从来不知道你是这样的。”夏至皱起眉头,懊恼的道,“为什麽你从来没和我说过?”
    “因为我不觉得这些重要。”
    夏至小声嘀咕:“其实你是怕我多想吧。”
    叶洽不说话,躲开的视线已经说明了一切。
    “按你刚才说的,当双方条件不对等时,一方必然要有所补偿才能获得平衡。”夏至的视线紧逼著叶洽,认真的道,“你在我这儿得到了什麽?”
    叶洽几乎没有一秒犹豫答道:“安宁和信任。”
    夏至有些不相信:“就这吗?情侣间这是基本吧?”
    “对我这行来说是很罕见的,我找不到这样的人。”叶洽用两只手夹著夏至的脸颊,坚定的道,“你能够信任我爱我,足以补偿物质上的差距。因为信任和感情不是物质能买来的,即使我有金山银山又怎麽样,还是找不到你这样的人。所以你对我来说值得这麽多,也许别人觉得不值,可是我觉得值,这就够了。”
    夏至还是有些担忧:“那你如果有天觉得我的感情不值了呢?”
    叶洽立刻反问:“那如果有天你觉得我不值你的付出了呢?钱可以赚,但是信任和爱这种东西是努力就能有的?”
    夏至气闷的表情这才有了几分松动,沈默了片刻,小声道:“你没信任我,没说实情。”
    “你觉得我说了这些事你会是什麽态度?”
    夏至想了会儿,不情愿的承认道:“不会有什麽态度。”
    “没错。”叶洽耸耸肩膀,“你根本不在乎这些,我说了反而让你觉得像在炫耀。”
    夏至哼了声,嘀咕道:“你倒是挺了解的。”
    叶洽随口道:“因为你傻嘛。”话一出口他就觉得不对了。
    夏至本来要移开的视线又移了回来,紧盯著他道:“你说我傻?”
    叶洽飞快的答道:“没有。”
    “你就是觉得我傻。”
    “绝对没有。”
    “你觉得我傻。”
    “……我们去参加船长晚宴吧。”
    “你觉得我傻!”
    “今天晚上你可以吃肉。”
    “你一直觉得我傻!”
    叶洽沈默了几秒,道:“不要得寸进尺。”
    “我要喝咖啡。”
    “只能在船上喝。”
    “成交。”
    185、(10鲜币)第十九章 “七月”之痒(11)
    夏至觉得叶洽的招数确实好用,决定以後多学学,有空就反用回去。
    船长晚宴非常棒,三人同桌,丰盛之极,夏至吃是满嘴流油时发现隔壁桌上三个反同斗士正频频投以视线来。果然是青少年,同桌明显有几位是长辈的角色,那三位反同斗士也是乖乖的,只是眼中满是狠戾的光芒。
    叶洽也注意到了,看了眼後道:“别管他们。”
    “这帮人真是吃饱了撑的。”夏至小声嘀咕,“你以前碰到过吗?”
    “当然。”叶洽道,“非洲探险队里就有个反同的。”
    说起这个夏至就来了精神:“你怎麽会去参加非洲探险队的?”
    “其实是我一个阿拉伯土豪客户说要去非洲打猎,给我开了大价钱,我想嘛,又能赚钱又有意思为什麽不去呢。”叶洽似乎想起什麽好笑的事,边笑边说,“我认识一个环保人士,他听说了这件事就非要混进去,叫我帮忙,欠他一个人情我就帮了。结果那丫一进去就坦白身份,强烈要求土豪放弃打猎。我们那时候已经到了地头,那丫也没法回去,一路上就看他们俩个互掐,打过不知道多少架,阿拉伯土豪气极了说要把那丫骗进沼泽里杀人灭口。”
    夏至听得目瞪口呆,一边怒吃香酥鱼排一边道:“靠哟,你这是编故事还是真事啊?”
    “真的真的。”叶洽道,“我骗你这个干什麽?”
    “那个人没死吧?”奴隶也听得津津有味,插嘴问道。
    “没有。”叶洽笑得更开心,“最後他俩成了一对。”
    夏至猛然呛住了,咳了好几声,一脸不敢置信的神色:“不是吧?那个阿拉伯土豪和那个环保的?”
    叶洽点点头,笑眯眯的道:“想不到吧?”
    夏至只得叹服:“这世上真是什麽人都有。”
    “最後你们打到猎了吗?”奴隶好奇的道。
    “有。”叶洽答道,“土豪打了只鹿,那个环保狂就抱著鹿尸体哭了一晚上,我估计就是这晚他们勾搭上的,反正在这之後就没打猎了,就是到处跑跑看看。”
    夏至和奴隶听得叹为观止,感叹一阵後开始埋头吃东西。晚宴结束後,奴隶被主人命令去泡吧钓汉子,叶洽和夏至兴趣不大,一扭头往甲板吹风去了。
    夜里的海上已经有些凉了,俩人手拉著手闲逛了一圈,到处都是人,亲亲密密的凑在一起说著悄悄话。天色漆黑,谁也没有注意他们,等晃到人少的船侧,俩人理所当然就干柴烈火起来了。
    夏至刚凑过去舔了几下,还没来得及上下其手呢,身後就响起了阴阳怪气的声音:“hello。”
    扭头一看,不是那三位反同斗士还能是谁?
    他眉头一皱,左右瞄了眼似乎没有人烟,顿时就有点恶从胆边生,想要狠狠教训了几个毛头小子一下,现在叶洽和他在一起,不是孤身一人胜算很大。他刚往前迈一步,叶洽拦住了他,用英语和这三人交谈起来,以他那点破英语水平只能大概听懂几个词,讲完了,那三人恨恨的坚著中指败退了。
    “你说了什麽?”
    “我说这里有摄像头。”叶洽往上方一指,夏至顺著看过去,果然有几个小摄像头正闪著红点,“我还说我是美国公民,他们要是敢动手,我就告他们性向和种族歧视,告到他们倾家荡产,让他们想想以後还能不能来这样的邮轮渡假。”
    夏至惊讶的道:“你是美国公民?”
    “当然不是。”叶洽毫无羞耻的道,“骗人的。”
    夏至撇了撇嘴,不屑的哼了声,道:“你这样真像我的客户,动不动就说告到我丢工作,欠了一屁股债还理直气壮的。”
    叶洽笑道:“那以後你也可以这样对别人说啊。”
    夏至脸色一肃,果断改口道:“说的好!”
    叶洽笑得不行,抱住夏至亲了两下,腻在一起感觉有点性趣,就说:“回房?”
    夏至快要急不可耐了,喘著气道:“要不找个厕所什麽的?”
    “厕所隔间没有监控外面也会有的,俩男人挤一个隔间干什麽不用说了吧?”叶洽在夏至的屁股上揉了两把,手已经顺著衣服下摆伸进去,在腰窝上捏来捏去,捏得夏至身体直往前冲,“回房。”
    “行!”夏至哪还有不同意的道理,恨不得当场扑倒开干。
    俩人急急往船舱走,走了一半夏至的肚子一阵叫,他忍了忍,还是没忍住,道:“我去自助餐厅拿点夜宵,你先回去准备。”
    叶洽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道:“你胃是不是漏的?”
    “你说让我随便吃的!”夏至立刻道。
    “好了好了。”叶洽无奈的道,“快去快回,我先回去洗澡。”
    夏至哼著小曲一路冲去自助餐厅,看了这个想要看了那个也想要,干脆全都各拿一份,想想又替叶洽和奴隶各拿一份,他们不吃没关系,他可以吃嘛!等他大包小包往船舱走时,脑中已经满是黄暴风景,一会儿想这样一会儿想那样,下半身蠢蠢欲动,恨不得立刻扑上去胡天黑地一通。
    今天的经历令他们间的感情更加亲密,他甚至有了许多设想,关於未来的,比如孩子,又比如老了後要一起去哪里。这些幻想中,叶洽的身影越来越清晰,他甚至能看见叶洽脸上的微笑。
    嗯,叶洽老了後也肯定是个帅老头,魔术师和饕餮估计也是,还有贾嘉应该也不差吧?咦,我怎麽认识的全是帅哥?哦,不对,还有主任呢,主任老了……嗯,还是不要想太多的好。
    到时候,一堆帅老哥坐在阳光充足的公园椅上,无所事事的看著路过的小帅哥,评头论足,似乎也是不错的娱乐活动啊?
    夏至想著想著就不禁笑了起来,脚下也越发轻快,当那声招呼传入耳中时,他一时间都没意识到是喊他。接著,他只觉得脑後一痛,根本来不及去看发生了什麽事意识就断了线,坠入了黑暗之中!
    186、(10鲜币)第十九章 “七月”之痒(12)
    叶洽正在收拾房间,三个大男人对空间的糟蹋能力简直无与伦比,他不愿意在一堆臭袜子和内裤中做爱,指望夏至是绝对不行的,夏至是那种在家里还能勉强保持整洁,出来玩就完全顾不上了,他却正好相反。
    好不容易把床收拾了出来,叶洽瞄了眼手机,时间已经过去十五分锺了,他有点奇怪,夏至拿个食物不至於这麽久,难道说又被什麽别的吸引了?夏至容易分心是真的,经常在做a事,做一半发现了b事,最後等想起来去做a事时,手头通常是在做e事了。
    叶洽想来想去,也想不出现在有什麽比做爱更能勾引夏至的,况且刚才他确实感觉夏至硬了,还捏了把那小帐篷。
    又滚去哪里混了?
    叶洽突然有些心悸,微小的慌乱感像潮水般漫过了他的肺,令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到底滚去哪里了?
    叶洽开始在房间里踱步,走了一个来回後,他终於忍受不了,往船舱外走去。他顺著走道越走越快,心里充满了说不出的惶恐。当他路过一个拐角时,无意间发现了一双露在外面的脚,那双脚上穿的鞋子还是他选的,由奴隶擦得干干净净,漂漂亮亮。
    现在,那双被穿在脚上的鞋子静静的竖在那儿,一动不动。
    夏至的意识从强烈的头疼开始,睁开眼前先出现的是剧烈疼痛,位於脑袋後面,之後才是胀、痒、麻以及明确的脉动。他想要努力睁开眼,可是意识似乎在水中沈浮般,一会儿上一会儿下,捞不著个准。他有时候感觉已经醒了,但一努力,发觉还是躺在床上,动都动不了。
    终於,在奋力一跃之後,他的眼前出现了一小片模糊的光亮,很快,光亮越来越明显,直到掺杂了激烈的噪音耳鸣,吵得他不得安宁,呢喃一声:“好吵……”
    “夏至!”
    他听见了这声熟悉的呼唤,非常强烈,就在头顶上方炸响,对现在的他来说如同雷鸣,震得他不得不睁大眼,看清眼前的人。之後,他的意识中浮现出一个念头。
    “你的眼睛好漂亮……”他咕哝著,吃力的举起手去摸那双尾巴上扬的凤眼,那双眼里水盈盈的,似乎充斥著泪水,通红的眼眶仿佛是w丽的化妆,令他越看越喜欢,“真的好漂亮。”
    黑暗重新来袭,铺天盖地的冲过来,把他死死捂在沈睡的深渊。再度清醒过来时,他看见叶洽趴著的睡颜,那张平时英气光彩的面容此刻却憔悴不已,眼下满是深深的黑眼圈。他不自觉的伸出手去,摸向那头有些刺刺的短发。
    叶洽立刻醒了,似乎是种条件反射,睁开眼空洞的盯了他半晌却不出声,好几秒後才小心翼翼的道:“夏至?”
    “唔。”
    夏至发觉自己是半坐著的,倚著床还戴著氧气罩。他才动一下,手腕上就传来刺痛感,扭过头去,他就看见扎在手腕上的吊针。
    “夏至,我是谁?”叶洽愣了几秒後猛的扑了上来,如同虎嗅鲜花,扑过来时如此迅疾,之後的动作却轻柔无比,似乎在捧起一把豆腐般,“我是谁?”
    夏至还有些迷糊,只是这个问题实在太简单,他想都没想就伸出手,一边点著叶洽的鼻子一边含糊的道:“有钱人。”
    叶洽一下子笑了出来,眼泪溢出弯了的眼眶,像是珍珠般沿著脸颊滑下。他轻轻摘下了氧气罩,温柔的抱住夏至,不断重复著:“太好了!太……好了!你没事太好了!”
    夏至在十几分锺後才逐渐把头脑理清楚,他立刻想去摸後脑,却被叶洽阻止了,只摸到厚厚的纱布。他有些後怕又觉得愤怒,问道:“怎麽回事?”
    “你被人打了闷棍。”
    他几乎是脱口而出:“肯定是那三个小鬼!”
    这已经是不用想就能得出的结论,在这艘孤独的船上,会莫名其妙打他闷棍的人实在不作他人想。
    “没有证据。”叶洽显然也是这麽想的,镇定的道,“你被袭击的地方没有监控。”停了下,他皱起眉毛,带著几分颤抖的声音道,“幸好我回去找你了,医生说如果再晚一些时候还不知道会发生什麽事。”
    看著这样的叶洽,夏至很想说几句笑话调节一下气氛,如此消沈低落的叶洽他许久没有看见了,上一次还是女王去逝,这一次却是他。只不过,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张了几次嘴都没办法,最终,他虚弱的道:“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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