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屁虫似的甩都甩不掉了啊!
    一想到这种状态要持续一个礼拜,秦久年突然就不想看这个榜单了。
    关掉网页,秦久年打开文档开始存稿。
    昏天黑地的写起来,什么事都不记得了。等到秦久年写到天黑,浑浑噩噩的登陆球球号,刚上线就收到烟囱发来的群邀请。
    打开群看了看,这个群烟囱负责的作者的群,此群的存在就两个目的,一是方便烟囱通知事情,二是方便手下的作者们相互交流,加强沟通。
    也不知道烟囱负责的都是哪些作者,会不会有喜欢的大神级作者啊。
    入群者必须改成自己的笔名,秦久年改掉自己的群昵称后,托着腮翻看群成员。
    他很喜欢漠北孤狼,当初来零点写文,也是受了漠北孤狼的影响。只可惜漠北孤狼的编辑是水货,这是总所周知的秘密。
    想到漠北孤狼不在群里,秦久年的心里微微有一丝遗憾,不过想到说不定还有别的大神在,那一丝遗憾,很快就被填满了。
    群里有不少熟悉的作者,秦久年一边翻一边或是感慨,或是唏嘘。
    忽然,他滑动鼠标的手停了下来,鼠标停留在慕容狗蛋的名字上。
    卧槽,他的负责编辑也是烟囱,这是有多不凑巧啊!
    秦久年郁闷的够呛,恨不得戳开小窗口,跑去骂慕容狗蛋几句方能泄恨。
    考虑到这一行为跟神经病没两样,秦久年一脸阴郁地关掉对话框。他就不信,以后还会这么倒霉,事事都能跟慕容狗蛋碰上。
    无巧不成书,就是有这么寸的事情,但凡有秦久年在的榜单,慕容狗蛋就在。
    秦久年忍不住想,这是不是烟囱故意而为之的,为了这件事,他甚至跑去问了烟囱。
    烟囱语重心长地回了他一句话:“有空多码几个字,别没事瞎想。”
    那语气就跟精神科医生对自己的病人说:“乖啊,你要坚持吃药,不要乱想。”一样一样的。
    也许真的是我瞎想了,这些不过是零点捧新人的套路。
    秦久年安慰了自己几句,对于慕容狗蛋总是出现在他上面的事,已经习以为常。
    可为什么连打赏pk榜都要跟他争啊!
    有土豪读者了不起啊,我也有!
    只可惜秦久年的读者在慕容狗蛋的读者面前,只是九牛一毛。
    看着两人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秦久年从最开始的抓狂,变成了落寞――看样子我是追不上他了。
    从新人榜到人工榜,再到打赏pk榜,零点一共就没几个榜,他却处处被慕容狗蛋压制着。
    秦久年无精打采地按照老样子,把今天的更新分三次发出去。
    全身上下被巨大的失落感包围的秦久年六神无主,鼠标复制章节的时候,连分成三部分的事都忘记了,一口气更新了三万字也不自知。
    平时写作者有话求票求惯了,想起今天被慕容狗蛋狠狠甩在屁股后面的事,秦久年悲从中来,于是在这一次的作者有话中忍不住提到了慕容狗蛋――自从在零点码字,新人榜、人工榜我都输给了秦久年,求票求推荐,不求太多,但求能超过慕容狗蛋一回,谢谢大家tat
    发完这话,秦久年没太过放在心上,出去觅食了。
    求票求推荐,对于秦久年来说,就像例行公事一样。反正他每天更新的时候都会说差不多的话,也没见哪个土豪读者,像对于慕容狗蛋那样对待自己。
    再说了,而今两人的差距甚远,按照以往每天的得票和打赏数,一时半会儿是追不上的。
    秦久年不报任何希望的去吃饭,可没想到的是,秦久年一顿饭回来,刷新自己的后台收益的时候,差点被那一串多出来几位数的收益惊到说不出话!
    再一刷评论区,慕容狗蛋的死忠粉和他的粉丝掐成一片。
    秦久年大致翻看几十条,发现两边人掐架的主题各种都有,从文到人,再从投票,巨细无遗地都掐了一遍。
    再一看打赏pk排行榜,慕容狗蛋和他稳居前两位,把后面的作者甩得远远的。
    秦久年不停地刷新页面,他和慕容狗蛋一会儿你第一,一会儿我第一,后台的收益刷刷的往上涨,评论区的评论已经被打赏记录淹没。
    这真是土豪之间的战争啊!
    眼看打赏的收益所得已经破了五位数,秦久年乐得嘴巴都合不上,不仅是因为钱,更多的是超于慕容狗蛋的快感!
    就在这时,电脑里传出嘀嘀的消息提示声,秦久年打开球球一看,烟囱负责的作者群里,有人小窗口私戳了他。
    视线上移,慕容狗蛋四个字赫然出现。
    慕容狗蛋:你什么意思?
    秦久年被这句话弄的莫名其妙,我什么都没做,我什么意思?
    秦久年皱着眉,这些天一直被慕容狗蛋压制着的事,让他很不爽,好不容易有土豪读者为他出头,这个慕容狗蛋竟然来问他什么意思。
    怒气冲天,秦久年回复的语气也好不到哪里去。
    秦久年:我什么意思?读者给我打赏,那是对我的文的肯定!
    慕容狗蛋:还不是你教唆的。
    秦久年:我教唆他们,他们就会去了?打赏的可是真金白银,又不是冥币。
    慕容狗蛋:打从我爬新手榜开始,你就一直用加更的方式跟我抢。好,那是因为你存稿多,我投降,我承认在这方面我不如意,可是你也不能教唆读者啊。
    秦久年:为了抢新人榜第一位的时候,你好意思说你没加更?
    慕容狗蛋:……
    慕容狗蛋:你怎么知道我加更了。
    秦久年:我看到了!
    慕容狗蛋:你不会是stk吧。
    秦久年:那是什么意思?
    慕容狗蛋:跟踪狂。
    秦久年:靠!你没stk我,你怎么知道我也加更的?哼,大家彼此彼此。
    慕容狗蛋:矮油,现学现用嘛。
    秦久年:不跟你鬼扯这些,你是不是听不懂我说话啊,我说我没有教唆就是没有教唆!
    慕容狗蛋:谢谢你啊,现在是打字,我只能看到,听不见!
    秦久年:跟我玩文字游戏,有意思吗?
    慕容狗蛋:没有!
    秦久年:……
    秦久年:你这个人简直是莫名其妙!
    慕容狗蛋:我哪里莫名其妙?
    秦久年:你哪里不莫名其妙?
    慕容狗蛋:我没你莫名其妙!
    秦久年:我再怎么莫名其妙,都没有你莫名其妙!
    慕容狗蛋:你怎么敢说你没有我莫名其妙!
    两个人越吵,火越大,根本到了无法收场的地步。
    秦久年眼里怒火燃烧,噼里啪啦的打字:是男人就用男人的方式解决!在这里吵架算什么男人!
    慕容狗蛋也被他挑起了战魂:好啊,你我出来,面对面决一死战。
    秦久年:没问题,我是a市人。
    慕容狗蛋:我也是,一个小时后人民广场见。
    秦久年:不用一个小时,我家就在附近,半小时能到。
    慕容狗蛋:行,半小时后决一死战!
    秦久年:不来的是龟儿子。
    慕容狗蛋:哼,反正我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狗男男番外送上!
    说起狗男男,记得有个读者说,他俩挺像的。其实,作者君的设定,就是他俩性格很像。外向,逗比,键气。
    要说区别的话,大概就是两个人吵起来的时候,狗蛋是会谦让的那一方,所以,注定他是攻啊,会心疼小受的,才是好小攻!
    ☆60 番外一 决一死战(2)
    如果是在漫画中,秦久年此时的身上,肯定会有一团正在熊熊燃烧的烈火。
    他连关电脑的时间都没,拿上钥匙和手机,风风火火地往外冲。
    怒火燃烧着秦久年的身体,脑袋发热的他,一不留神,踩空了一级台阶,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虽然是从中间滚下去的,只有五六级,但脑袋在落地的瞬间,磕到了坚硬的水泥地上。
    秦久年抱着头,赶到一阵头晕目眩,他蜷缩在地上半天动弹不得。
    出师不利啊,我今年难道犯太岁?
    秦久年满心惦记着怎么去赴慕容狗蛋决一死战之约,可他现在睁开眼什么都看不清,更别说站起来了。
    忽然一道陌生的男声从上方传过来,声音中透出明显的紧张之意:“发生什么事了?”随之而来的是脚踩楼梯的声音。
    秦久年抱着脑袋,苦着脸说:“我、我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了。”
    “不要紧吧?”很快,男人便出现在秦久年身边,“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等下就好了。”他一定要去人民广场赴慕容狗蛋的约!
    男人的声音突然严厉起来,用不容人否定的口气说:“摔到头可大可小,必须谨慎一些。”
    被慕容狗蛋这么一说,秦久年犹豫了。赴约再重要,也没有他的一条小命值钱啊。
    前后不过几秒钟,秦久年很快做好决定:“谢谢你啊。”
    眼睛眯开一条缝隙,秦久年模糊的视线中出现了一张模糊的脸。他刚搬过来没多久,没想到第一次与邻居打招呼是在这种情况下。
    男人说了一句“不谢”,扛起秦久年,下楼打车把人送去医院。
    秦久年不胖,可也是实打实的一百三十多斤,就这么被男人轻而易举地扛起来,多有觉得面子上挂不住。眼下生死要紧,他也顾不上面子,由着男人这么做。
    到了医院,医生仔仔细细的帮秦久年检查了一番,确定他并无大碍,趴在桌上写病历。
    此时秦久年的视线恢复正常,脑袋也不疼了,就是胳膊肘在滚下来的时候不小心蹭破了,简单的清理一下就可以。
    男人不放心,站在他身边问:“医生,他摔到的脑袋啊,要不要做ct查查啊。”
    “没那么严重。”医生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镜片很厚,可见度数不是一般的高。
    那男人不放心,又问起来:“真的啊?”
    “真的。”医生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你担心你男朋友,感情上可以理解,可真没病,我也不能编瞎话,说他有病吧。”
    “不、不是的。”秦久年被医生的话窘得,难得闹了个脸红,“医生你误会了,我们是邻居。”
    趁男人不注意,秦久年悄悄地打量他。秦久年一米七八,男人比他高一些,目测一米八二左右。身材保持的很好,扛起秦久年的时候,臂力也惊人。看他肩宽腰细,估摸着腰力很不错,这种人炕上做起来肯定特带劲。
    一想到炕上,秦久年脸上刚散掉的绯红,又爬了上来。好在没人注意到,他抬手扇了扇风,暗道:我这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竟然连初次见面的邻居都不放过了吗?
    医生讪笑一声:“啊?这样啊,不好意思,刚才来了一对同性情侣,我这还没转过弯,误会了哈。”
    “没事,您忙,我们先走了。”男人问过清理伤口的护士站在哪里后,扶起秦久年走出办公室。
    已经好很多的秦久年不想麻烦他,忙说:“我没事了,自己可以过去。”
    “真没事了?算了,我不放心,陪你去吧。”
    秦久年连连道谢,两人慢悠悠晃到护士站,那里人多的吓人,排到秦久年还不知道要多久。
    男人上前询问了一番,护士看了一眼秦久年的伤口,说了句不严重,自己都可以清理后,问他们俩是愿意等,还是护士给他们消毒水,他们自己来。
    秦久年看那长队,果断的选择了后者。
    因为摔破的地方异常蹩手,消毒药水碰到伤口又疼,秦久年费了半天劲,才涂上一点。
    站在一旁的男人看不下去,主动揽下这活,又是抹消毒药水,又是对着秦久年的伤口吹凉气。
    “这样不是很疼了吧?我小心时候受伤的时候,妈妈就是这么做的。”
    “好多了你,谢谢你啊。”
    “你已经谢过我好多回了。”
    男人脸上淡淡浮现出几许笑意,秦久年对上他的视线,大脑里的雷达迅速作出反应,他一定是同类人。
    秦久年单身许久,眼前的男人无论从外貌还是性格和人品上看,都是个不错的选择。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他既然是我的邻居,勾搭起来就更方便了。
    脸上平静,心里早就笑得像个白痴。秦久年微微一笑说:“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男人停下手里的动作,抬眼看着秦久年说:“慕容铮。”
    “铮铮铁骨的那个铮?”
    慕容铮点点头,继续帮他清理伤口:“你呢?”
    “秦久年,长久的久,想念的念。”
    “好巧,我倒是知道一个人,名字跟你很像,叫秦久年。”
    卧槽那不是我的笔名吗?
    我只是零点的一个新人,没想到身为隔壁邻居的他,竟然看过我的小说,这是多小的概率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冥冥自有天意的缘分?
    秦久年太过震惊,大脑不仅考虑,下意识的就问:“你看过我的小说?”
    谁知慕容铮的手一抖,蘸着消毒药水的棉花棒一下按在伤口上,他震惊地问:“你就是秦久年?”
    “啊啊啊疼!”
    慕容铮赶忙松开手,在秦久年对他点点头后,他说:“我是慕容狗蛋!”
    卧槽!他说什么?
    慕容铮就是慕容狗蛋?难怪约在人民广场见的时候,慕容狗蛋说他们家距离那里很近,搞了半天两人是邻居啊。
    要不要这么凑巧!
    秦久年大吃一惊,嘴巴都合不上了,揪住慕容狗蛋的衣领,一脸凶相:“妈蛋,我们出去决一死战!”
    “就你现在这样?”慕容狗蛋嗤之以鼻,一边给秦久年消毒上药水,一边说,“我胜之不武。”
    秦久年举起拳头:“你怎么知道你就会赢的?”
    慕容狗蛋推开他的拳头,手上一用力,耳边顿时响起秦久年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你的弱点就在手里,你觉得自己有几分胜算?”
    秦久年“哼”了一声,扭头不看他。
    慕容狗蛋帮他弄好一切,秦久年依旧绷着脸不理他。慕容狗蛋无奈,举手投降:“好好,我错了,你用加更的方式求投票,是你的权利,我没必要因为这个跟你置气。”
    秦久年皱起眉头问:“谁加更了?”
    慕容狗蛋好气又好笑地说:“不惜日更三万求投票,不就是为了在打赏pk榜上赢过我吗?”
    “我就更了一万……”话音落下,秦久年后知后觉的想起之前更新时,他似乎忘记一件事,慌慌忙忙地打开手机查看,“天啊,我最后的一点存稿啊!”
    慕容狗蛋迷茫地看着秦久年捶胸顿足,又因为动作太大,不小心撕扯到伤口,五官纠在一起的模样,他乐不可支的笑起来。
    我都这样了,你还落井下石的笑,笑个屁啊!
    秦久年眉头挑起,瞪着慕容狗蛋。
    “你瞪我干什么,自己更新错了,还赖别人?”慕容狗蛋抬起手,在他头上揉了两下,“至少现在打赏pk棒上你遥遥领先,也算得不偿失。”
    这大概算是不是安慰的安慰了吧。
    秦久年重重地叹了口气,慕容狗蛋又说:“无论如何,我俩也算不打不相识,呃……打好像也没打起来。既然大家是邻居,又是零点上的新人,不如相互言和,彼此多加照应,共享读者,一致对外,防止被后来者居上。”
    除了答应,还能怎么办呢?
    秦久年点点头:“回家吧。”
    回家的路上,两人共享了一下在论坛上看到的如何成新人发展成大神的经验。没想到他俩总结出的攻略差不多,就连成为大神后,就不那么拼了,从日更一万减少到六千都一样。
    从写作,到喜欢的作者,再到兴趣爱好,两人同步率高的快要爆表。
    男人嘛,打一架后,什么都抛之脑后了。
    自从那件事后,秦久年和慕容狗蛋可谓是同一个战壕的战友,平日里卡文的时候相互帮忙疏通剧情,一起拼文,一起叫外卖。
    日子在不知不觉中度过,等到他们俩双双完结第一篇文时,俨然已经成为了零点中文网的两位小神。
    在那一天,总编烟囱把他们加入了零点大神群――全球最机密杀手组织。
    那一天,他们俩如愿以偿的和心目中的大神漠北孤狼聊天了,虽然孤狼大大仅是跟他们打了一声招呼后就消失不见,但这两个死忠粉却高兴到喝酒庆祝。
    “恭喜你成为零点的明日之星。”慕容狗蛋先敬秦久年一杯。
    秦久年哈哈大笑:“你也是,同喜同喜啊。”
    看着秦久年喝下,慕容狗蛋又说:“孤狼大大真是一如既往的高冷啊。”
    “这大概是他的性格,从文字就能推断的出来,他一定是一个特别聪明,特别严厉的人!”
    慕容狗蛋深表赞同:“我也这么觉得。”
    “来来,这一杯庆祝我俩跟心目中的偶像聊天了。”
    “一杯怎么够,必须三杯。”
    “哈哈哈哈,没问题。”
    秦久年不怎么样,几杯下肚,就开始说胡话。
    慕容狗蛋眼中精光一闪,稍纵即逝。他夹了一筷子肉丢进嘴里,故作不经意:“秦久年,你有女朋友不?”
    秦久年打了个酒嗝:“我又不喜欢女人。”
    慕容狗蛋两眼一亮:“巧了,我也是。那你有男朋友吗?”
    秦久年双眼迷离:“没有。”
    “我也没有!”
    “……”秦久年酒精上脑,头晕眼花。
    慕容狗蛋紧张地搓了搓手,好半天才问出口:“你觉得我怎么样?”
    “你?”秦久年嘿嘿一笑,“蠢狗一只,长得还行。”两手不老实地在慕容狗蛋身上摸了摸,“身体也不错,就是不知道炕上功夫怎么样。”
    “非常好!”
    “王婆卖瓜,自卖自……”
    秦久年那个“夸”字还没说出口,就被慕容狗蛋抱起来,丢上炕。
    “狗蛋,你、你要干什么!”
    “用实践证明我不是自卖自夸。”
    “唔……”秦久年剩下的话,全部被慕容狗蛋堵在嘴巴里。
    一夜过后,秦久年揉着酸痛难忍的腰,幽幽醒来。
    他的大脑里一片空白,当发现自己全身□□,身上遍布粉色吻痕,身后某个地方火辣辣的疼的时候,才隐约想起了昨晚那场激烈的缠绵,可惜喝酒太多,具体过程记不起来了。
    慕容狗蛋不在房间里,炕上也只有他一个。
    “慕容狗蛋!”秦久年扶着炕坐起来,大呼慕容狗蛋的名字,准备把人叫来,问清昨晚的事。
    “来了来了。”
    不一会儿,慕容狗蛋着装整齐的出现在秦久年炕边。
    自己蔫了了吧唧的,他倒是神清气爽,两相对比秦久年万分不爽。
    秦久年抬头发问:“昨晚怎么了?”
    慕容狗蛋立刻说:“你昨晚答应做我男朋友了,你不记得了吗!”
    秦久年原以为最多就是酒后乱性,没想到会有这些。他惊讶地摇摇头:“不记得了。”
    闻言,慕容狗蛋眉头一拧,苦巴巴地逼问道:“你这是要翻脸不认人了吗?昨晚在炕上又说爱我,又说离不开我,特别特别喜欢我什么你都忘记了吗?”
    秦久年点点头,实话实说:“一点都不记得了。”
    “你把我当□□了吗?用完就仍。”
    慕容狗蛋演技浮夸到令人发指,前面秦久年没看明白,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
    “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那些话昨晚我根本没说过!”
    慕容狗蛋突然收起自己的嬉皮笑脸,深情黯然地说:“可我说我喜欢你的那些,没有骗你,你也说有一点点喜欢我的,这些,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秦久年莫名心中一痛,慕容狗蛋凄惨的表情像是戳进了他的心窝子里,让他跟着难受起来。
    秦久年挥挥手说:“好了好了,那些我都记得。”
    “那我们现在算是在一起了?”
    “你说呢?”秦久年不禁笑起来,突然觉得问这话的慕容狗蛋傻萌傻萌的。
    慕容狗蛋兴奋的手舞足蹈起来:“太棒了!”
    “别高兴的太早,你最好在我□□你之前,乖乖地把自己的衣服都脱掉。”昨晚摆明了自己被压,说什么秦久年都要压回来,决一死战什么的,哪怕在上炕,也要分出个高低上下来!
    “好啊,快来快来。”慕容狗蛋一口气把衣服脱了个精光,不知羞耻地张开双臂说,“小念,快来吧。”
    称呼忽然变得亲昵起来,却又有几分熟悉,似乎昨晚上炕上时,慕容狗蛋趴在他耳边,就是这般亲昵地呢喃着他的名字。
    本该是让人羞赧的事情,可看着慕容狗蛋□□的那事物,伴随着他的动作,左右摇晃时,秦久年捂着眼,觉得这人脸皮实在太厚。想要从炕上爬起来,身体力行刚才说的事,才发现腰痛的别说做那事了,就连站起来都有点难。
    慕容狗蛋还在那里跳跃,贱兮兮地问:“小念,你怎么不来?快来上我啊。”
    “我的腰疼死了!”
    “哎呀,你昨晚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当时说爽死了的。”慕容狗蛋跳跃到秦久年面前,“我帮你揉揉。”
    “你你你轻点!”
    慕容狗蛋一边揉一边说:“轻了起不到效果。”
    不论秦久年如何哭鬼狼嚎,慕容狗蛋毅然决然的坚持按摩这种事,就像做1ove一样,不先疼,怎么能换来后面的爽快呢?
    只苦了秦久年,在叫痛声,还不忘咆哮道:“这事儿没完,等我好了,必须压回来!”
    至于好了后秦久年能不能压回来,且看慕容狗蛋嘴角的那抹贱笑。
    第61章 番外二大白兔奶糖
    凌上淮至今都无法忘记,第一次见到江百博的情形。
    那一年,他才五岁,被妈妈遗弃在孤儿院旁边的小公园里。
    院长拉着他的手,领着他来到一间房间。当院长告诉他,从今天起这里就是他的新家的时候,他仍旧不敢相信。
    凌上淮站在陌生的环境里,怯怯地看着房间里那张陌生的面孔。
    那人比凌上淮高很多,脸上没有表情的样子略显凶悍,这让小小年纪的凌上淮感到很害怕。
    院长拍了拍凌上淮的后背,鼓励他往前走:“他叫江百博,以后就是你的伙伴了,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他。其他的,明早起来,院里会有人来告诉你。”
    院长在凌上淮还没有做出反应前,转身离开。
    凌上淮慢半拍地转过身,想要叫住院长,问他妈妈去哪儿了,她是不是真的不要自己了。
    可惜院长的身影,早已看不到。
    “你、你好,我叫凌上淮。”凌上淮有些胆怯地走到江百博身边。
    江百博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躺回自己的床上,手里捧着本书看。
    凌上淮尴尬地收回手,走到江百博的床边。
    江百博的视线没有从书本中离开,指指对面的床说:“你睡那边。”
    几分钟过去,倒映在他书上的那道阴影依旧没有散去,江百博烦躁地抬起头,想告诉那人,没事别杵在他床前,把灯光都挡住了。没想到抬眼看到的却是凌上淮的一只手。
    那只小小的手掌的掌心,躺着一枚大白兔奶糖。
    江百博来孤儿院有一年多了,她的母亲去世,没有其他亲人,他只能来孤儿院。因为年纪较大,所以没有人愿意收养他,原本开朗的性格,便慢慢变得阴郁起来。尤其是不爱说话的时候,阴沉着一张脸,在别的小朋友眼里,就是童话书里的标准坏人脸,没有人愿意和他住在一起。
    这个后来的,大概是被院长诓骗了,才来跟自己住的吧。
    江百博心里这么想,又看不上这个唯唯诺诺的小子,便揪起眉头问他:“干什么?”
    “给你吃。”对于凌上淮的主动示好,江百博置之不理。凌上淮以为他嫌这个不好吃,忙补上一句,“这个很好吃的。”
    江百博依旧没有理他,他不爱吃甜食,最近换牙,就更加不想吃这种又甜又黏牙的东西。
    凌上淮低下头,两手抓着糖纸两边,把糖转到大白兔对着自己的那一面,自顾自地说:“我最喜欢吃大白兔奶糖了,白天妈妈给了我一袋,让我坐在公园里的椅子上等她。她说,她会在我吃完之前回来。我等了她很久很久,把这一袋糖都快吃完了,天黑了,她都没有回来。这是剩下的最后一颗,我不敢吃,我怕吃掉后,她就也在不会回来了。”
    “那你给我吃?”
    “院长说,妈妈不会回来了。”玩弄最后一颗糖果的手停下来,望着江百博问,“她是不是真的不回来了吗?”
    江百博左右不过是个孩子,躲开凌上淮充满期望的眼神,含糊不清地应道:“大概是吧。”
    凌上淮低着头,双眼渐渐湿润起来:“我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妈妈才会不要我的?”
    “没那回事。”江百博一把抢下凌上淮手里的糖,剥开糖纸,丢进嘴巴里,“你知道我是怎么进来的吗?”
    凌上淮摇摇头,眼睛红红的。
    “我妈妈生病死掉了,我家没有别的亲人,我才进来的。”大白兔奶糖的甜味从舌头蔓延至整个口腔,就连说出来的话,似乎都被这份甜味感染了,变得甜起来。江百博一本正经地说,“说不定你妈妈也生病了,不想让你看着她死去,才把你送到这里来。”
    “真的吗?”凌上淮眼角挂着还没有干掉的泪珠,呆呆地问江百博,看上去有点蠢。
    江百博不笑的样子可怖吓人,却也让人觉得这样的人,不可能说假话。
    见凌上淮信以为真,江百博松了口气。幸好他没有问他妈妈为什么让他在公园等她,而不是直接送来孤儿院,否则到时候,他也不知道如何跟凌上淮解释。
    为了避免凌上淮再问那些他无法作答的问题,江百博倒是听从院长的吩咐,向他介绍起孤儿院来。
    江百博毕竟只有八岁,不像成人那般面面俱到,不够正因为他也是个半大的孩子,说起来,凌上淮倒也记得清楚。
    把自己洗干净后,凌上淮躺到自己的床上。
    江百博熄灭灯不久,便听到隔壁床传来来回翻身的声音。
    半响过后,凌上淮的声音响了起来,他声音很轻:“你睡了吗?”
    江百博没有理他,过一会儿,又响起了啜泣声。江百博在孤儿院里的这些年,见惯了刚来的新人放声大哭的场面,有的人甚至能哭上好几天,他早就见怪不怪,可想凌上淮这样,在半夜无人的时候,偷偷哭泣的,却是第一回碰上。
    凌上淮刻意压低自己的声音,江百博听得心浮气躁,怎么都无法入睡。
    不知道是不是吃了他一颗糖,导致他吃人最短。
    江百博下床,走到凌上淮床边,借着窗口射进来的月光,看到凌上淮面朝墙壁,侧躺着,两手捂着嘴,摸摸地流泪。
    眼泪沾湿了他不大的脸,在昏暗不明的房间里,特别可怜。
    江百博皱起眉头,在凌上淮身上拍了几下。
    凌上淮惊讶地转过身来,看到江百博后,暂时忘记了哭泣,泪水遍布的脸上,睁着一双红彤彤的眼睛看着他,嘴巴大张。
    “对不起,我吵醒你了。”沙哑的声音,上来就是道歉。
    此时的懂礼貌,莫名的让江百博心里怪怪的,上一次这样的时候,还是妈妈去世的那断时间。
    “喂,一个人睡觉害怕吗?”
    凌上淮点点头。
    江百博推了他一下,把人推到贴着墙壁,流出足够两个江百博躺下的空隙后,躺在他身边。
    凌上淮错愕地看着他:“你……”
    江百博绷着一张脸说:“这样就不怕了。”
    凌上淮转身缩到他的怀里,抱住他,声音闷闷的:“我没有妈妈了。”
    八岁大的孩子,能有大的怀抱,可他温暖的怀抱和少年柔软的胸膛,对于五岁的凌上淮来说,就是他的全部。
    “我也没有。”江百博想了想,觉得这话不足以安慰人,他别扭了想了很久,在凌上淮快要睡着的时候,凑在他耳边说,“我们还有彼此。”
    迷迷糊糊之中,凌上淮收紧双臂,轻轻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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