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从云后缓缓行来,不知不觉间,又是圆若玉盘。摇滟星光若有似无的拢着它,仿佛君临天下般,高高悬在中天。
    第38章 第十章 风弄良宵欲销魂
    入夜,云图阁。
    褚云重一夜奔驰,到了京城就径直入宫,直接把人带到云图阁。云图阁内的嬷嬷侍从们毫无准备,措手不及的迎了皇帝与宗赫进来。有机灵的侍从见宗赫脚上受了伤,忙吩咐小夷奴去请太医。嬷嬷们又是烧水备汤,又要预备吃食,上上下下都忙了个人仰马翻。
    没见有侍郎出来迎接皇帝,宗赫有些奇怪,扶着他的肩下了马,便问:“云重,你不是开阁选了好几位侍郎,怎么没人住在这云图阁吗?”
    “还不是给你这不知好歹的小混蛋留着。”褚云重轻哼一声,“你若再敢跑,捉回来我亲自打折你的腿!”
    宗赫闻言,也是一哼,心里却因他前头一句话有些暖暖的。
    一时又有侍从来问:“陛下,侍郎安置在哪一处?”
    褚云重略一沉吟,宗赫未经大选便入阁,无论如何入住主阁是不相宜的,便吩咐道:“便是风弄轩吧,那边可布置妥当?”
    侍从一叠声儿的道:“一应东西都齐备着,待小的点上灯,将地龙燃起来。陛下与侍郎先在暖阁子里喝口热茶,刘嬷嬷正在烧汤,片刻后便可请陛下与侍郎洗尘。”
    褚云重点头,又吩咐道:“派个人去龙门巷,将侍郎的婢女阿蛮叫进宫来伺候。”说罢,不顾少年反对,依旧将他打横儿抱起,径直进了左首的风弄轩。
    暖阁子里头已是上了灯,一溜儿数盏六角如意攒花灯照得室内灯火通明。侍从们正抬起玲珑雕缕的薰笼铜盖,把炽热的火盆搁了进去,又撒上两块蜜香,方才合上铜盖,铺上一方雪白的羊羔绒毡子。见侍从们安置妥当,褚云重方才将宗赫抱到薰笼上,扶起他的右腿便要看他脚上的伤势。
    一层层的棉布拆下来,苍白的脚面有些泛青,那处伤口依旧红肿着。虽敷了药,仍能清清楚楚的看到那是一道穿透了脚背的重伤,哪里像少年口中所说的不碍事。
    “究竟怎么回事?到了这当口你还不肯说?”心疼过后,褚云重更是隐隐有了怒意,盯着少年的目光散发出鹰隼般锐利的光芒。
    “魏三,被我埋在院子里的那个砘铩n抑道杀人犯法,但为了活命,我也只好料理了他。”少年满不在乎的舔了舔唇,斜睨褚云重一眼,“皇帝又要治我的罪吗?”
    “你族叔那边并无异动,这是哪里来的杀手?”褚云重的眸色一黯,少年如今虽说得轻松,但从他所受的伤却也不难料到那时两人厮杀的残酷情景。怒火自他心中冉冉燃起,又些微有些后怕,如若躺在那丕新土下的是宗赫,他又将如何自处?幸而今夜将他寻回,否则,还真是不堪设想!
    “我哪知道!我自思除了族叔,与其他人并无冤仇。”对这个问题,自出了事后,宗赫自己也思量了许久,只是得不出个头绪。
    褚云重站起身,在暖阁中来回踱步,少年涉世未深,他却想得更深一层。宗赫正得宠时,招人嫉恨也属平常,但会是谁在他离了京后还要赶尽杀绝呢?
    慢慢踱到窗前,外头夜已很深了,风露轻寒,月色如霜,照得他身上一片冰凉。
    正这时,太医院的当值太医裴灵阿匆匆赶来,先向褚云重揖了一礼:“陛下……”
    “免礼,先来看看侍郎的伤势如何?”褚云重先将那摸不着头绪的事搁起,复又至宗赫身边站着,沉着脸看太医瞧他伤势。
    早有侍从举过一盏鱼鲮戳纱灯,站在一旁为太医照着亮儿。裴灵阿就着灯光刮去宗赫伤口敷的药,细细查看伤势,半晌,才起身向皇帝揖道:“陛下不必挂心,侍郎这伤虽重,好在伤口极薄,未伤着筋骨。臣带着上好的创伤药,再开一两剂药内服补益,至多半月便可痊愈。”
    褚云重这才吁了一口气,重又坐了下来,搂着少年的肩,看太医帮他敷药。宗赫再重的伤也经历过了,这点子小伤还真不在他眼里,任凭太医缝伤口重新换药,便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裴灵阿半跪在薰笼前,低头伺候好侍郎的伤口,又嘱咐道:“侍郎沐浴时需不要使伤处沾了水,伤势未痊愈前,也尽量少行动,莫使伤脚着地用力,若迸裂了伤口只怕伤情有反复。”
    “多谢裴太医。”宗赫恭恭敬敬的揖了一礼,见太医转身去写方子,又盯着那太医的背影看了几眼,心中有些疑惑,隐隐有什么事在脑海中一闪而过,认真去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太医方告辞,卫临便指使侍从嬷嬷们将煮沸了的热汤水并浴盆子抬了进来,挂起浴帘子先服侍皇帝梳洗罢,换上寝衣,又要服侍宗赫时,褚云重却让众人都退了下去。
    又笑着对宗赫道:“今夜朕亲自伺候侍郎。”
    这话分明不怀好意,宗赫望着他熠熠闪亮的桃花眼,心口砰然直跳。
    很想逃。
    褚云重带着些嫌弃的表情剥了少年的衣裳丢到一旁,将他抱入浴盆,小心的将他的伤腿搁在浴盆边上,又揶揄道:“你身上好脏,多久没洗澡了?”
    从没这样在皇帝面前赤身裸体过,宗赫有些手足无措,又恼他嘴巴坏,扭过脸道:“在外头天寒地冻的,没热水你试试……你要嫌我趁早一边儿去!谁要你服侍,我又不是自己不会洗。”说罢便抢过皇帝手里的浴巾子,自个儿搓洗起来。
    褚云重在一旁笑盈盈的看着,又给他递青盐漱口水细毛牙刷子,又帮他解了头发拿皂子帮他洗头。
    这样的家常温馨,让原本紧张不安的宗赫也渐渐松驰下来,一如回到以前相处的时候,恍惚让人觉得那些误解与不合,似从来没有发生过。他依旧还是那么喜欢自己,将自己捧在掌心全意呵护。
    越是这样想着,心里头就越发难过。一梦醒来的改变太突然太不真实,少年害怕自己没有再次面对梦境破碎的勇气。
    “云重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我吗?真的不生我的气了么?”宗赫侧过脸,水雾弥漫,又有些看不清他的脸。
    “怎么不生气!”褚云重捏住他的下颌,将他的脸微微抬起,略带一点责备的道:“你自己做错了事,还敢一走了之,气得我食不下咽夜夜无眠,你自个儿说罢,我该怎么罚你。”
    “大不了去宗庙跪三天。”宗赫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回眸瞧见那人眼中情色渐盛,心跳漏停了一刻。
    褚云重忍不住卟哧一声笑了开来,手指慢慢向上滑到少年唇上,轻轻抚弄,“去朕龙德殿的龙床上跪三天如何……”
    这话暧昧至极,一片红晕自耳根处悄悄漫了上来。宗赫有些着恼的咬住那人在自己唇间作怪的手指,舌尖轻轻一抵,耳边那人的呼吸却突然一沉。被咬住的手指主动钻得更深,撩拨着柔软小舌,挑得少年乱了呼吸。
    张惶的微启着唇,将那人的手指含着也不是,咬也不是,一缕若有似无的呻吟自唇间溢出,吓得少年慌了神。水分明没有那么热了,怎么身体愈发滚烫了起来……
    宗赫含着自己手指手足无措的模样煞是可爱,那一声呻吟更是让褚云重按捺不住,另一手扔掉帮他绞头发的帕子,悄悄探进水中,顺着那弧度优美的脖颈,抚上他光洁如玉的胸膛。
    少年洗过的肌肤在水中似凝脂软玉般柔滑,褚云重轻轻捻着他胸前那一对红艳艳的樱果,满意的看到少年原本清亮的眸子渐渐雾气氤氲。
    “你这里好敏感,我才轻轻一碰,便硬成这样。”褚云重手指灵巧的挑逗着,又低低笑着吻上少年波光滟滟的眼,诱哄道:“别含着不动,用舌头舔一舔,你这般青涩,等一下如何服侍我?”
    宗赫双颊微红,上下牙齿微一用力咬住他手指,不服气的将头一仰,瞟过来的眼神分明在说:偏不称你的心。
    “也罢,我便先服侍了你。”褚云重笑意晏晏的将手指自他口中抽出来,却又探入水中直接摸上宗赫胯间玉茎,轻揉按捻没一刻,那青涩玉芽便挺立了起来。
    “别……”少年惊喘一声,那处还从没经这样弄过,只觉一阵陌生而又酥麻的快感从下腹急速的窜了起来,似雄雄篝火愈烧愈旺,无数的火苗正漫延向身体的每一处,让他止不住的颤栗。
    “别说我不喜欢听的话,你说一次,我就多做一次!明儿起不来床可别怪我。”说罢,褚云重加快了手中速度,又低头覆上他的唇。这一次,不再如往昔那般轻蜜怜爱,而是充满了占有欲的略夺,唇齿交缠间,尽是狂野而诱人的讯息。
    宗赫被吻得几乎窒息,胯下的感觉更是一重高过一重,似有惊涛骇浪来袭,要将他抛至浪尖顶峰。从未有过的欲念随着这令人发狂的快感席卷而来,随着一声闷在彼此口中的低吟,少年已是泄在褚云重的手中。白色的浑浊漂浮在水面上,让少年羞耻的抬不起头来。
    “快活么?”皇帝的眼中带着火一般的欲望,黯哑的声音磁性十足,听在耳中直叫人酥麻入骨。
    “云重……”宗赫伸手拉住他的衣襟,单薄却柔韧的胸膛急促的起伏着,心口好似有一捧邪火,随着性器的高潮幽幽燃起,让他情动难耐,却不知如何是好。
    此刻的少年眼中有着几许害羞,几许期盼,夹杂着几分紧张与不安,竟显得分外性感撩人。褚云重再也忍不住,将他自水中抱了出来,拉过一方干净的浴巾胡乱帮他擦拭了身子,随即又抱起他绕过灵壁石屏风,来到雕着并蒂莲花的硬木卧床前。
    火热的肌肤触着微凉的丝绸被褥,让少年浑身战栗,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更是让他两颊发烧,全身酸软。褚云重脱了寝衣俯身过来,赤裸的肌肤密实的贴在一起,彼此的心跳都急促的让人意乱情迷。
    “世显,你怕么?”皇帝此刻的眼神是异常闪亮,虽然禁锢了许久的渴望,在此刻迫切想要释放,但也想要他是完完全全的心甘情愿。
    宗赫并不说话,亮如繁星的眼睛却燃起从未曾有过的火热,微微颤抖的手摸索着拉下床边的丝绦,杏黄色万字云边的床帷缓缓垂坠,笼住了这一床张致满溢的风情。
    褚云重猎猎心喜,再也把持不住,将宗赫按倒在自己身下,重又狂野地吻了上去。少年害羞而生涩的回应,更是让他情难自禁。
    第39章 第十章 ?二
    褚云重猎猎心喜,再也把持不住,将宗赫按倒在自己身下,重又狂野地吻了上去。少年害羞而生涩的回应,更是让他情难自禁。
    “云重,你那里……好热。”感受到那灼热顶在自己那处,宗赫只觉浑身酥麻,心里分明想要推拒,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迎合。
    褚云重笑着将他的手拉下来,教他握着自己龙根,低笑着问:“你摸摸,大不大?”
    “没事长得这么大做什么!”那又粗又热的活物在自己手中似又涨了一圈,一想到这东西等一下要进到自己那处,少年的脸都白了。
    “大才好呢,你尝着滋味就知道妙处了。”褚云重眼中笑意更盛,伸手抚上少年被分开的大腿,又在他两爿滑腻的臀上来回摩娑,找着那处紧紧闭合着的花蕊,指尖才轻轻一触,少年全身的肌肤就已战栗起来。
    褚云重知他没经历过,究竟是有些怕的,便含住他的唇舌柔情安抚,待他浑身的肌肤都放松下来,才将手指拨开那瑟瑟颤抖着的花穴,缓缓刺入甬道。
    因行事仓促,没备下房中应用之物,又不能伤了他,所以褚云重虽自身的欲望涨得要爆裂,还是坚持着为初次承欢的少年作着扩张。
    一指、两指、三指……无比清晰的感受到那人的手指在自己体内穿刺按揉,宗赫只觉臊得慌,也知道他正忍得辛苦,忍不住便道:“云重,别弄了,你进来……我不怕疼。”
    褚云重本就饥渴难耐,哪里还禁得住他这样的情话,低喘一声便撤出手指,换上自己的龙根对着那才微微张开一点小口的花蕊,缓缓推入。
    才进去小半截已是紧得不行,少年毕竟未经人事,哪里一口吃得下这么大的物事,脸都煞白了,两只小爪子勾住皇帝赤裸的背,慌乱无措的一阵乱挠。
    “不行不行!要坏了!”
    褚云重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刚才谁说不怕疼来着?这会儿可不许赖皮!”其实他被夹得那么紧,也生疼,却也只好安慰着吻上少年的眉眼,低语劝哄。
    “别夹那么紧,放松些,待我进去了,你就舒服了。”说罢,又轻拍他臀瓣,待他放松刹那,挺身一送,这才将自己的性器全部□那个紧致得要人性命的地方。
    “皇帝惯会骗人,哪里舒服了。”明明更疼了的,少年咬着唇,小爪子在皇帝背上又是用力一挠。
    “得了趣儿,你可别求我!”褚云重被挠得又痛又爽,底下那龙根更是涨硬如铁,便发起狠来,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风流情趣,分开他两腿便是一阵疾风骤雨般的抽插。
    那勃发的情欲,浓郁的几要令人窒息。
    “啊……慢些……云重……云重……”
    少年的身体痉挛着,冷汗一滴一滴沾湿了被褥,隐忍的□低低地叫着自己的名字,明明青涩,偏又诱人,听得褚云重心弦乱颤。
    少年那紧致柔软的花穴让人无法自持,明知第一次不该太过粗鲁,但那强烈的快感却让他停不下来,在他低低浅浅的□声中,一遍又一遍,大开大合,愈发的勇猛冲动。
    “真的要坏了……云重……你轻些……啊……”
    双腿被拉开到极致,花穴亦被男人的性器撑大至极限,深深浅浅地被反复侵占,这样的难堪前所未有。但越是痛,少年便将他抱得越紧,恨不得抠进肉里,和着骨肉,融进彼此身体。再也不愿分开,经过那么多波折坎坷,真的不能够再放手。
    见少年眼中雾气朦胧,褚云重有些心疼,俯身吻去他眼角的泪,低低的唤他的名字:“世显,还疼得厉害么……”
    如若两情相悦,倒也不是那样难以承受的痛。之前心痛的时候,可比这个烈上何止百倍千倍。少年只觉胸口情潮涌动,忍不住便主动仰头亲了亲他,感觉他那巨大的性器正在自己体内脉脉跳动,而自己还这么羞耻着搂着他不放,不由得脸色绯红。
    其实初始的不适过去后,接踵而来的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酸酸涨涨的、酥酥麻麻的,又痛,又快活,直叫人迷了心智。这种叫人倍感羞耻的愉悦,越来越猖狂的在周身乱窜,让宗赫本已紊乱的呼吸更是急促了不少。
    刚才那样的狂风暴雨,如今他却只将那灼热轻轻蜇伏在自己体内,竟也没由来的让人觉得有些不餍足。
    “云重……”少年红着脸唤他,“你轻一些,再动动……”少年的声音此时略带着一丝沙哑,但在这床第之间,却分外令人销魂入骨。
    “世显要我动哪里?”褚云重故意逗弄他,只忍着不动。
    少年红着脸不答,只轻轻抬了抬腰,自那交合之处磨了磨。褚云重被他这一弄,差点泄了出来,又羞又恼的按住他腰身,又一次重重的凿入,咬牙道:“你就是老天爷派来降伏我的小魔头!”
    被降服的明明是我,混蛋!少年含混的噙着褚云重的唇,被巨物突兀的挺入深处,撞上那最敏感的一处,让他又爽又疼的轻哼。
    褚云重这一回却是不急了,每每深入却又留着三分,只变着法儿轻磨辗压,轻抽慢送,直教少年扭着身子低喘难耐时,方才深深的凿入那么一回两回,直弄得少年压低了嗓子连连喘息着,射过的玉茎,又摇摇的竖了起来。
    “云重……深……深一点……”宗赫羞得不敢看他,手指扣进他的背,腿也环上他的腰,颤抖着发出令人意乱情迷的□。
    如此弄了几回,少年蜜色的肌肤已是泛起一片粉红,花穴中更是水声汩汩。褚云重只觉抽插倍觉顺畅,复又大力辗压,次次没根,又将手握住少年青芽,轻揉缓撸。
    “不行……云重……云重……”前头的刺激太过灭顶,后庭花穴又被大抽大弄,快感连绵直叫人无法喘息。
    “这会儿可舒服了?”褚云重见少年渐渐得了趣,更不饶他,重重的一顶,又粗喘着咬住他的唇,逼问:“下回,还敢不敢跑?!”
    少年被插得轻吟一声,低喘连连,“不敢了……云重饶我……再不敢了……”
    褚云重满意的吻住了他,又猛抽狠插的干了几十下,逼得少年绷直了脚尖,一泄如注。自己的性器亦被突然绞紧的花襞箍得泄在了他里面。
    第40章 第十章 ?三
    折腾了这半宿,宗赫累得趴在床上,再也不想动,身子却湿腻腻的难受,不由得撇了嘴,“刚才可都白洗了,都是皇帝闹的。”
    褚云重心满意足的抱着他,双手摩挲着少年柔滑的肌肤,懒懒的也不想动,但是想着自己射在他身体里面的东西要留着过夜可不好,还是撑起身子来,唤了一声:“来人。”
    卫临忙推了门进来,回道:“小的在,陛下有何吩咐?”
    “重新打点热水来,朕与侍郎都要清洗一下。”
    “遵。”卫临正应声要去,褚云重又唤住他,“去龙德殿取些麝香琥珀膏来。”
    “小的已替陛下取来了。”卫临是伺候老了的,自赶来云图阁,他便早有这个预备,只是刚才都没机会拿给皇帝。这会儿见皇帝吩咐下来,他便从怀中取出一支小巧玲珑的犀牛角匣子,隔着床帷搁在床榻旁的小几上,这才退了下去,安排侍从们更换热汤水不提。
    宗赫好奇的掀开床帷一角,将那匣子摸进来瞧,却只是巴掌般大小的一支匣子,褐中带亮,那犀牛角的纹理却是极漂亮。打开看时,匣子里头却是分了左右二个小横格儿,一边儿盛着淡紫色的凝脂,一边儿盛着浅粉色的膏状物,俱是色泽晶亮,淡淡药香。
    宗赫虽初经人事,却也知这是那房中物事,脸微微一红,横着扫了褚云重一眼,“既是早预备着这东西,怎地刚才倒不拿出来用,定是皇帝故意要欺负我。”
    褚云重搂着他又亲又笑,“分明是世显太诱人,这才勾得我甚么都不顾了。”说罢又伸手在他那秘密处摸了摸,只有缓缓渗出的白液,并无见红,便又附着少年耳朵调笑:
    “你瞧,便是没用上,你那小穴不也还好好儿的,这会儿摸摸又是那么紧了,刚才怎么吃得下我那么大龙根,显见得是世显天赋异禀,这倒是我的福气……”
    “天赋个屁!你要再这么说,我定不答理你!”宗赫怪不好意思的伏在鹅羽缎枕上,想想自己那时情动,还不知足的要他,实在是臊得没皮没脸。
    褚云重见他害羞,反生戏弄之心,复又将手指在他花穴周围轻轻搔刮,又咬着他耳垂子道:“怎么不是!你瞧这小口,显是尝着鲜儿了,我不过拿手指拨弄它,便张着口儿要邀我进去呢。”
    宗赫高潮过后此时正是敏感之时,哪经得起他这么挑拨,忙扭着臀躲开褚云重作怪的手,又急又恼的道:“别……别弄了……要流出来……”身后,顿时传来皇帝恶劣的坏笑。
    这时侍从们已是端了热汤水进来换了,待他们退了出去,褚云重便掀起床帷裸着身子抱着少年下来清洗。这会儿地龙已是烧得暖暖的,便是赤着足在地上也不觉得冷,更何况两人你侬我侬,正是情热。
    待坐到浴盆子里,宗赫照例把受伤的右足搁在浴盆边儿上,却见褚云重也要挤了进来一起坐着。这木盆子虽说不小,坐了两个男人却也不免身子挨着身子,肉贴着肉。
    褚云重要将他体内的精液都抠出来,便索性将少年左腿也搁在木盆子边儿上。宗赫心头一阵急跳,只觉得这般两腿大敝着在他面前,甚是丢人。还好这番皇帝再没捉弄他,体贴入微的帮他清理了一番,期间虽免不了亲亲摸摸,情话旖旎,却也没弄出格儿。
    被擦洗干净抱回床上,少年心跳回落,松了一口气,却也莫名的有些失落,仿佛内心深处倒似期待他会做点甚么来着。这么想着,脸一时又是羞得红了,忙拉过被子将自己裹了起来,不叫那人看到自己脸红的模样。
    褚云重拉开被子与他滚在一处,又搬过少年红彤彤的脸蛋与他亲个对嘴儿,听他心跳得厉害,便笑着逗他:“是不是还想要?我可是有言在先的,刚才你不听话,以后若是自己想要了,须得求我。”
    求什么?求你操我?!宗赫虎了脸,哼了一声,翻身压到皇帝身上,跨坐在他腰间,恶意的磨了磨他胯间那安静蛰伏的龙根,得意的看着褚云重平稳的呼吸一下急促,黑夜般的眸子也泛起波澜。才要笑话他,却惊觉被自己压着的那器物,竟又灼灼热了起来,低头一看,果然那龙根又涨成颀硕巨物,狰狞的顶着自己股间秘处。
    “谁要你起来……”少年惊惶失措的拿手摁住褚云重的龙根,恼火的拿眼瞟那个人,却见他好整以暇的用手肘撑在枕头上,托着腮,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
    好狼狈。
    “世显自个儿点得火,须得负责灭了才好。”褚云重今夜已是泄过一次,这回便一点儿也不着急。只是心疼宗赫初次承欢,虽然他那处没被撕裂出血,但毕竟肿得厉害,心底也不愿他再吃苦头,便有心要教他用其他方式来服侍自己。
    “不干!”再来一次,自己定会被他弄坏掉。
    褚云重将少年拉到自己身边并头躺着,柔声诱哄道:“世显,我那里好难受,你用手摸摸它。”
    宗赫不好意思再推拒,见那物儿涨得那么大个儿却又耷拉着可怜,也是卟哧一笑,便将手伸下去,小心翼翼的将其握住。只觉掌心脉脉,俱是和他心跳一样的速度,自己的心脏,不由得也咚咚跳将起来。
    “先慢慢儿的,就跟我帮你做的一样。”褚云重舒舒服服的躺着,搂着少年的腰身,吻了吻他那青涩含羞的唇角,低声鼓励道:“乖,手指用力些,再快一点。”
    宗赫揉搓的掌心出汗,却见那龙根只一味的壮大,却硬挺挺的不肯出精,正心慌意急。偏偏褚云重还在耳边暧昧诱哄道:“用舌头舔一舔,我就出来了。”
    犹如魔音穿耳,少年脑中只一片空白,似着了魔般俯身下去,才将那肥菇似的龙首轻轻一舔,那物儿便抖了一抖,吐出几滴晶莹的液体来。忍不住回头瞧他,那人却已是十分的情动难耐,一双桃花盛开般的眼睛灼灼的望着自己,欲望浓艳的几要满溢出来。
    知道他是这样喜欢,宗赫心中更无犹豫,张嘴便将那物含入口,笨拙的舔了一舔,身后便传来那人低喘呻吟。
    “世显……含深一些……哦……好舒爽……”
    褚云重的声音本就低沉悦耳,此刻动情尾音微颤,更叫人听着酥麻。宗赫一时也被他勾得兴奋起来,大口一吞用牙齿轻轻咬住,待还要舔一舔,那巨物却被咬得一抖,全数泄在少年口中。
    宗赫被呛得直吐,褚云重也脸色煞白:“怎好用牙齿,咬断了可怎么办。”
    少年本来被射在口中正觉委屈,瞧皇帝那模样却又忍不住笑出声来,转身将他压住了,噙住他唇,含混的道:“你自己的东西,自己尝去!”
    一时,两人又笑着撕咬着滚在一处,褚云重使坏,拿着犀牛角匣子借着帮少年上药的由头,又是闹了一阵,终于乏透了,褚云重这才搂着少年心满意足的睡下。
    “云重明儿要早朝吗?”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少年顿了一顿,又问:“我就这么被你接进后阁,是不是不合规矩?明儿朝上,又该有官骂我了吧?”
    褚云重本已闭了眼,此刻便重又睁了开来,侧过脸,对着宗赫微微一笑,道:“随他们叫唤去,我要让谁入阁,还轮不到他们说三道四。明儿下了朝我便求亚父去,等皇太阁旨意一下,保管没人再敢放屁。”
    “但这一回太阁定然也很生我的气吧?”宗赫想起头一回拜见凌铮时他训诫自己的那些话儿,愧得脸都抬不起来,低声道:“之前的事是我不好,等明天一早,我便亲去太阁府负荆请罪……”
    “你右足有伤,太医都说了要少行动。”褚云重止住了少年的话,温言安慰道:“亚父素来疼我,我所求之事,他再没不允的,你莫担心,我必是要求了太阁降这旨意。待他允了,我再带你去磕头谢恩。”
    暖色的灯光透过杏黄色的床帷,轻洒在少年完美无瑕的脸庞上,照亮他的眼睛如二点孤星,熠熠闪亮。然而他的神情却有些微滞,淡淡的,自柔和温暖的光影里疏离开去。
    “如果太阁不允,也没关系……”宗赫垂着头,声音有些发涩,随即却又抬起头来,灿烂一笑道:“知道云重不曾弃了我,还是和以前一样疼我爱我,我已是很快活……真的,今夜我快活极了,哪怕以后不能和你在一起,我也……”
    “不会。”褚云重不待他说完,便伸开手将少年抱在怀里,用尽全身的力气搂着他,紧紧的将他的脑袋按在自己胸口,唇轻轻的贴上他的额头。
    “再也不要说这种话,你之前答应过我什么?这么快,又要忘了吗?”
    搂在自己腰上的手臂蓦地一紧,宗赫摇了摇头,沉默的伏在他的胸前,听着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只觉心口似有莫名的情绪要宣泄出来,似冲天的海浪,陡然拔高,又陡然俯冲,在自己胸膛激荡不已。
    傲气顿然盈胸,与那人十指交握,双目凝视,用极低的,却也极坚定的声音道:“云重,你不负我,我也自不负你,再多波折,总也与你不离不弃。”
    褚云重深情凝望着少年,一缕微笑在嘴角边渐渐漾开。正是这样浑金璞玉、百折不摧,方不枉自己疼爱他一场。
    窗外正是星光灿烂,月华澹澹,隐隐有喜庆的乐章随风飘至,是为佳节,是为良辰。想来这时节已是冬意渐消,春色渐浓,两情若是相契时,怎不叫销魂。
    第41章 第十章 ?四
    昨晚上睡得那么迟,但皇帝照旧还是早早儿的醒了。卯时二刻起身,辰龙之时早朝,经年的习惯,早已根深蒂固,身在帝王家,一刻自由不得。
    冬日太阳出的早,正厅的大自鸣钟才敲六响的时候,已有几缕阳光自窗外洒了进来,被床前的灵壁石屏风阻了一阻,待透过杏黄色的纱帐时,已是浅浅朦胧。
    就着这微微亮光,褚云重低头看了眼宗赫,见他仍睡着,便不惊动他,只悄悄儿的起身。轻轻掀了床帷,卫临早在屏风前候着,另有两个小夷奴端着他的王服冠饰,屏声息气的候在一旁。
    卫临一边服侍皇帝更衣,一边轻声回着话:“昨夜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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