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爬到飞到一边的拐杖。

    刚打算站起身子,撕裂的疼痛就重受伤的膝盖传来,更本无法站立。

    他为了追施逸,连手机都没带,就跑了出来,更别提叫人帮忙了。

    宋心然苦涩地笑了笑,还真是倒霉透顶啊。

    方和接到电话的时候,差点把刚洗好的碗给摔了。

    他和宋心然是上下属,亦是相交多年的朋友。

    但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宋心然也不会找他。

    他赶到医院,宋心然刚从急诊室出来,整个人都疼的脱了形。一张脸煞白煞白的,憔悴不已。

    方和没有问他为什么,只是冷着张脸出去寻医生。得到刚好的腿再一次断掉的消息,这次还加上了肌腱撕裂。

    他有些紧张的问:“会有什么后遗症么?”

    “影响肯定是会有的,但是只要积极复健,日后生活不会有太大问题。”

    总的来说,就是宋心然的腿因为二次损伤,伤的比上一次还要重,很大几率不能恢复如常。

    方和脸顿时就黑了,他强忍怒气,谢过医生后,他拿缴费单去缴费。

    随后回到病房,看着闭眼输液的宋心然,却再多的话也说不出来。

    宋心然微微睁开眼睛,他看着方和,忽然笑了:“输液之后,一点都不疼了,真好。”

    于文是半夜被敲门声弄醒的,此时他早已经搬回两人居住的地方。

    他刚一打开门,门外熟悉又陌生的面孔,让他震惊地不能自己。

    是郭逸,他立在外面,面色极差。看到于文后他勉强地笑了笑:“我回来了,帮我付一下车费,现在有点累,明天再和你解释清楚。”

    说着便径直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于文在原地打转,失踪复返的人让他惊喜的不知如何是好,又太多的疑惑。

    一时间手忙脚乱,快速地去给郭逸付了车费,他跑到郭逸的房门前,犹犹豫豫地想要敲门。

    忽然郭逸打开房门,眼神有些复杂地看着他。

    “宋心然受伤了,你去看看他。”

    “哦……嗯?”

    没能表现疑惑,郭逸便把门关上了。

    于文有些摸不着头脑,但郭逸如今的状态看起来很不好,他虽然担心,但也知道自己无能为力。

    在某种程度上,郭逸从来不愿与他分担烦心事,可以说的上是不依赖的。

    是朋友,只是朋友,从不越线。

    病房中、

    究竟是哪里不疼,宋心然自己也不知道。只觉得整个人空荡荡的。

    他在病床上躺了一个星期,他把自己再次受伤的消息只告诉了方和一人。

    因为害怕他母亲知道,他因为一个男人弄成这样,实在过于难看,更何况还有可能落下残疾。

    结果第二天,于文便来看他了。脸上带着明显地欢愉。宋心然咬了咬唇,心里苦涩。

    果不其然,于文刚一坐下,就对他说:“郭逸回来了!”

    接下来,便是一个完全不一样的版本。

    郭逸说自己遇上泥石流,被冲到一个渔村,撞到脑袋失忆,在那个渔村生活了一段时间,才找回了记忆。

    宋心然面色沉寂地听着,心里翻天覆地,为什么要说谎。

    因为郭逸觉得他这样的行为实在卑鄙么,真是贴心,还替他担忧他在于文心中的形象。

    可是把他们俩个这段回忆最大程度的抹去,才是插在他心口血淋淋的刃。

    听到最后,宋心然几乎维持不住自己脸上的笑容。

    他只能垂眸道:“恭喜了,终于等到他。”

    于文忽然住嘴了,他看着仿佛一夜未见就好像瘦了一圈的宋心然,立刻感觉到自己的不妥。

    明明他知道宋心然喜欢他,可在人家被病痛折磨的时候,却一个劲在在别人面前高兴,实在没眼力见。

    于文很尴尬,他犹豫半天,干巴巴地问候了几句宋心然的身体状况。

    宋心然也就不咸不淡地应着他。

    忽然于文想起了什么,他看着宋心然,有些探究道:“心然你和郭逸有见过么?”

    宋心然愣住了:“为什么这么说?”

    “昨晚他和我说,你受伤了,让我来看你。所以我以为……”

    话音未落,宋心然就打断了他:“没有,我们没有见过。”

    于文半信半疑,看着宋心然脸色好像更差了,他有些无从所措。

    总感觉他和宋心然之间的关系,好像有些微妙,不复以前的舒适自在。

    一时间,两人陷入沉寂。好半天,宋心然才对他笑了笑:“我觉得我腿好像又疼了,可以帮我叫叫护士么?”

    “哦哦好。”

    待门一关上,宋心然轻轻的吐出一口郁气。他摸了摸心口处,仿若自言自语,又像是对谁说般:“施逸,我疼。”

    一个星期后,宋心然出院。只是这次连拐杖也用不了几下了,只得轮椅。

    现在他只要稍稍用些劲,那里都疼的厉害。虽然方和对他的伤没透露过什么,但他知道要比上次严重许多,毕竟伤上加伤。

    索性也就不想了,反正只要陈允不看出来,本家那边不知道,一切到好说。

    他心宽地想,一切都会好起来吧。

    终究自己做的孽,如今床上了,人没了。好歹他是个男的,也不存在失身这一说法。

    郭逸在和他做那档子事时,才恢复记忆。

    刚一清醒,发现自己那活儿插在自己一直不大喜欢的人的身体里,该是有多恶心。

    宋心然自嘲,但是郭逸贴心地掩盖了他所做的事情,他该感谢么。

    方和在身后推着他,在他腿上覆盖一层厚厚的毯子。现在受伤了,更该防寒。

    方和担心他风湿,宋心然笑道:“我就是大雨天受的伤,泡在水里都两个小时了,现在再防也没用,倒不如别盖了,像个老头子似的。”

    话音刚落,倒像有些抱怨的意味,宋心然讪讪然地闭了嘴。

    他心想他毕竟是矫情的,虽然想的再多是自己活该,但终究对郭逸心狠离去记了几分。

    只可惜那人不再愿意理他了。

    想想就内伤,宋心然觉得自己太闲了,在医院静下来就想东想西的,这样不好。

    他出院就直接去了公司,电子轮椅也耍的够顺溜。进进退退的,除了如厕不够方便外,其他都还好。

    公务堆积如山,等处理完已经日落西山。

    他没什么胃口,却忽然想去一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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