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脸,取下挂着的刀,穿好鞋,转身就走。

    走的时候还想着,也是他第一次没有及时地去安慰小家伙,但这时候他真的无法面对。就算明知道不可能,还是无法面对,在拆开信件的那一刹那,已经踏入了顾天挖好的陷阱……

    而他只能面对,用面对来击败顾天,告诉他,他不信。

    ☆、第77章 自寻死路

    祝痕走出帷帐,蹲身搂住几乎要被吓哭了的小壮壮,摸摸脑袋又摸摸脸,惊疑地看向同样面无人色的王有为。

    “王将军,这是怎么了?”

    王有为见到祝痕比见到韶冬还害怕,脸颊两侧的肌肉都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喉咙咯吱作响,发出奇怪的音节。祝痕的靠近更是让他软倒在地。

    祝痕若无其事地捡起机关木马,让人取来热水,细致缓慢地洗干净上面的血迹,又熏灼过迦南香才对小壮壮说道:“去睡吧,就让它陪着爹好不好?明日咱们再做一只,这样你一只我一只开心吗?”

    小壮壮摸摸小马,重新露出笑容,在亲了口祝痕后乖乖地抱着手跑回他的卧房。

    中途出现的小娇娇安静地看完一切,小壮壮跑回去了,它也没跟上,而是绕着王有为数圈,拍爪落地极为有力,忽地嗷了一声露出一对尖牙,才去追小壮壮。

    此时的王有为双目发直,冷汗直冒,无形中他已经得罪了韶冬,得罪了祝痕,连小太子都得罪了,更不敢开口说话。重新跪好,将额头贴在地面上,姿态谦卑恭顺。

    祝痕见王有为这样也明白他不会告诉他些什么,抱着胸冷笑一声,随便他跪。刚才与木马一起拾起的还有被死捏成一团的信封,展开信封,已经被捏烂,里面没有信纸,上面也没有署名。

    他忽然想起之前还有一封顾天的信,沉吟片刻还是将它取来一看,果然也是一样的没有署名。抬手撕开封口,将里头的信纸抽了出来,才看了两行,面色就已铁青。

    [陛下如亲启,微臣跪禀。

    微臣观陛下对前朝太子日渐眷隆,忧心不已。本以为陛下只是丢不下当年的情谊,随性一段日子也能回归正途,岂料越陷越深。元后受辱,陛下身侧也再无亲近之人,皆乃微臣之过。

    时至今日,也知道若不拿出点真凭实据,大概也如前朝公主也就是当今元后这般的凄惨命运。

    祝皇称帝时隔前韶覆灭三年,此于情于理都不合规矩,我猜陛下会问,为何要三年后才称的帝,中间的三年又发生了什么事?中间是否有过另一个短暂的朝代,然后被祝皇给抹去了?

    答案是否,您父皇活着的时候祝贼当然不敢称帝,那时候你在外边生生死死地挣扎,而祝贼的肚子里也有了对胎儿,这对胎儿加速了您父皇的死亡。

    祝贼称帝,九个月后,一对双胞胎降生在弗林池畔。

    他虽然算的上是您的兄弟,但流有一半祝贼的血,陛下真是想当一切都没发生过吗?

    中间是否相差三年,陛下可以查前朝的宫中纪事,而弗林池畔的一间密室内除了有祝氏男子生子的眯录也有一具深埋在底下的石棺,您启开了应当就会信微臣了。

    微臣叩拜,再叩拜,望陛下千秋万代]

    祝痕看完,冷冷一笑,观全文,明明没一句话是针对他的,却每一句都将他往死里推。

    真是好一篇忧国忧民,掏心挖肺,为君肝脑涂地以示衷心的文。如此的好文,看来顾天也是能文能武,只做个大将军确实是委屈他了。

    难怪要背叛,以祝朝来说,纵然寻遍全国,大概也无适合的职位给这么个顾天了。

    只这么一封就如此的要他命,也不知道第二封会是个什么内容了。而韶冬明知道顾天挖了陷阱,也要往里头跳,也是情理之中。

    他想了会,觉得顾天确实擅用攻心计,事实上,前韶朝与前祝朝确实差了三年,宫中无人提及,那时他也没在意过,所以就没问过。至于密室,他想,可能也是有的,甚至韶冬是知道的,不然他最后也不可能产下小壮壮。

    越是像这种具有事实主干,只要胡乱添加枝叶就能成树的东西,似是而非,除非在对主干信以为真之下一样样地摘除枝叶,证明枝叶是假的。

    他真的没想到,顾天都到了这种地步,竟然还如此的疯狂,就是不肯放开他。前朝留下的唯二亲近的,还算熟悉的,都要弄死他不可。

    会有这么单纯的背叛,单纯的要置人于死地吗?韶冬会不会从这个角度想问题,然后觉得他或许真的是韶冬的亲兄弟……

    但父皇已不在,就是韶冬的父皇也不在了,留下的事实全只有顾天给出的那三年胡扯还有密室。

    就算密室下有什么,快二十年了,衣物成灰,身体成白骨,能看出什么?难道还要白骨重新活过来,告诉所有人,他是谁,谁又干了什么事,明明□□三年,还不称帝,送上门去怀上被夺了权的皇帝子嗣,为这样一个人因无能而灭国的男人绵延后代,忽然又在怀上的时候又杀了肚子里孩子的父亲,然后称帝吗?

    既然要称帝为什么还要这么复杂,还没一点的好处?就算爱上了前朝韶帝,那为何会杀了他?

    虽然都是推测,没有证据,但明显不合乎常理的,他都能看的出问题,韶冬更不会上当,弄这封信过来只会加速顾天的死亡。

    问题应该还是出在第二封信上。

    祝痕惦记着第二封信的内容,又担心韶冬被激怒的状态下会中计,顿时坐卧不宁。

    他再次看了眼依旧跪伏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王有为,“王将军,我在宫外的那几日得蒙照顾,学会了如何生活下去,这点是要记在心里的。您成也是我,败也将是我,懂吗?”

    王有为终于抬起头,嘴皮哆嗦了半天,想要说话,被祝痕阻拦了。他说那句话并不是要王有为对他说些什么,而是在提醒他,既然是因为找到了他,又衷心办事,一路升至将军,但如果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而他又倒了,就是有那个相帮的心也帮不了了。

    祝痕吩咐侍从捧来衣物,重新穿戴整齐后,再次吩咐了些看好小太子,不许他出宫等话,才带上侍卫也去了顾天的所在地。

    祝痕的反应不慢,但韶冬已经失去了理智,亲自带兵镇压顾天。

    顾天没料到看上去兵强马壮,就是单个拎出来也能以一敌百的竟然刚与韶冬的兵马照面,就溃如散沙,完全坚持不到他另外安排的队伍的到来。

    眼看又一名心爱的下属被杀红了眼的韶冬砍死,顾天想也没想地下令去后方与安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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