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枪,到我这里来!”像是哄孩子似地,闵声音凝重而迟缓。
    “我就知道……你怎么可能……呵呵呵呵呵呵!”于澄几近歇斯底里的笑了起来。
    于澄的状态有些不妙,让闵不敢轻举妄动,这样的于澄太像前世被他逼疯的摸样,他心如刀绞,脸上的肌肉也激烈的抽动着。
    “我不杀你……”于澄话音刚落,突然,他就对着自己的太阳穴。
    “于澄!!”两人异口同声。
    ☆、法则90:真相
    在闵一次次的逼迫下,于澄的眼中集聚着疯狂,持枪的手也是微微颤抖,“虽然我是恨不得杀了你,但现在……不会了。”
    就算重生了,还是阴魂不散,于澄已经不知道要如何摆脱这个男人了,就算杀了又如何,心中那股罪恶感伴着噩梦天天腐蚀着自己。
    只要闵不放弃一天,他就一天没有自由。
    还不如前世那样疯了……至少什么都不知道来的好。
    “于澄,我不逼你,放下枪,不然你躲到哪里我都会追……”闵踏出的脚收了回来,心中的不安另他全身冰冷,于澄前世最后的模样就像烙印般刻在他脑海里。
    海风吹乱了于澄的发丝,在空中流泻这美丽的弧度,稍纵即逝,苍白的脸上满满的坚毅,没人会怀疑他的认真。
    这一刻的于澄不是演员,而是真正的他。
    “于澄,父亲不会对我做什么,你把枪放下!”元韶不知道于澄和闵到底是怎么认识的,看上去渊源颇深,闵不是个能被人轻易威胁的人,但现在却不敢动分毫。也就是说于澄在他心里非常重要。
    元韶也从没想过,于澄会用自己的生命来保住自己,或许于澄心里也不是全然不在乎自己的。
    “我保证不伤害元韶。”闵也注意到了,视线牢牢紧盯于澄手上动作,那后面的保镖们也做好了准备。
    “如果你的保证有效,那惠研就不会死。”前世妻子的惨死是于澄心中无法抹去的痛。
    “她的死我没动手过,这不算毁约。”闵说的问心无愧,在他心中除了于澄别的人死与活都没放在心上过。
    “你敢说你没间接促进这件事吗?”于澄痛苦的吼出来。
    “好,那你想我怎么做?你别以为你死了,我就会让别人活着!”这个别人指的自然是元韶。闵就像一只受伤的猛兽,他知道于澄看待别人的生命比自己还重要,若这样,这种手段对他来说信手拈来。
    “让你所有手下都离开。”于澄的眼眸一闪。
    “好。”闵打了个手势,果然原本制住元韶的人都退下了。
    当甲板上只有他们三人时,于澄才道:“放我们离开。”
    “你明知道不可能!”这次放走了于澄,好不容易两人建立起来的一切又毁于一旦,闵怎么甘心,两生两世了,他虽然看上去胸有成竹,但下一世还能不能再次遇到于澄谁知道,他怎么能不怕!
    “那这白来的一世干脆就结束吧!”于澄突然笑了,讥诮的望着闵,紧了紧扣动扳机的手指,动作虽细微却瞒不过闵。
    “你!!”闵哪里还有不明白的,于澄这是拿自己的命在赌,赌自己会放过他。“你太残忍了。”
    闵像是丢了魂魄般,无神的笑了起来,他的笑何其难看,却悲伤的让人心痛。
    他没弱点,唯有于澄。
    “今天我可以放了你,但之前约定你必须继续履行。”像是所有力气都消失了般,闵明显微颤着。
    约定……那个每周吃一顿饭的约定吗?
    都这种时候了,闵竟然还不死心。
    深吸一口气,于澄你不能慌,不能慌,只是陪这个恶魔吃顿饭罢了,又能如何?
    “这是我最低要求……”兴许是看于澄迟迟不说话,闵又加了一句,他已经无法求的更多了。
    “好……”说完,于澄一直紧绷的神经又再次放松了下来,之前的药效再次涌了上来,昏了过去。
    ◇◇◇
    安静的医院走廊上,一个男人宛若一堵雕像般站在那儿,似乎是看着窗外的风景。
    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来到男人的身后,清冷的声音淡淡说道:“他醒了,现在要见你。”
    男人突然有了动作,忙转身慌乱的问向来人:“他没事吧。”
    男人就是元韶,他不是家属也不是经纪人,就算把于澄救回来的是他,在于澄亲人面前他就算再着急也不敢逾矩一步,只能一直在外面等着于澄醒来,只是没想到于澄醒来要见的是他。
    于卓昱似乎是看出了元韶的意思,只是点了点头,“我去通知爷爷。”
    说着,就要离开。
    对于于澄这个被领养的哥哥,后来又是经纪人,元韶知道的并不多,甚至是不了解,但自从这次于澄出事后,这于卓昱的紧张担心却是一点也不比自己差,也许这人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拒人千里吧。
    “那外面的记者?”也不知道这群记者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听说于澄在这个医院住院,一窝蜂似得堵在医院大门外。
    “我会处理。”说完,似乎再不想和元韶扯上一点关系,掏出怀中的电话就拨通了号码远离元韶的视线。
    走到病房门口,元韶不自觉的放缓了脚步。
    门并没有关严实,应该是于卓昱特意没锁上,透过门缝能看到于澄静静的坐在床头,也许是太远了,看不清于澄的表情,夕阳的余晖将他照的有些瘦削的背影,似乎在专注的想着什么。
    元韶也不知怎的,总觉得这样的于澄像是不存在似得,迅速打开了门。
    这边的动静让于澄回神。
    “你来了”在看到元韶的一霎那,于澄才相信,闵这次是真的放过他们了。
    “嗯,你还好吗?”不由的放轻了脚步,来到于澄床前。
    “我没事,身体也没什么不舒服,随时可以出院。”于澄笑答道,语风一转,“我昏迷后,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原来,于澄是在担心他,并不是他心中以为的那样。
    元韶到底是影帝,就算失落也没表现出分毫。
    “你倒下后,他让我好好照顾你,就离开了。”想到当时闵看着于澄的眼神,让人窒息的绝望,元韶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没想到闵会对于澄抱着这种感情。
    “是吗……”这不是闵会说的话,但元韶没必要骗他。
    元韶也一时沉默,很想知道闵和于澄到底怎么认识的,却不知怎么开口。
    “对了,医生来检查过了吗?我去……”像是想到了什么,元韶紧张的站了起来。
    “等等。”于澄抬起手搭在元韶的手上。
    惊得元韶一动不动,如同卡壳的钟摆一点点转过头,“怎么了?”
    “不急着找人,我们先聊聊吧。”像是没看到元韶的失态,于澄收回了手,垂下了眼帘挡住自己的情绪。
    “好,我就在这里。”也许是发现于澄不易察觉的不安,元韶说话的时候带着安抚的轻缓。
    虽有些失落于澄再次恢复的冷淡,但不论怎么说也要比之前对自己那种不冷不淡来的好多了,这么一想也就释怀了不少。
    “你曾经对我说闵是你的舅舅……”下面的于澄也不再说下去了,他相信元韶听得懂。
    元韶脸色一变,显得有些烦躁,有些自嘲的开口:“其实这事告诉你也没什么,你想听我便和你说吧。你还记得我喊他爸爸,他的确是我的亲生父亲。”
    于澄惊诧的望着他,却没有开口打断。
    元韶继续叙述,“起初我母亲不知道用了办法偷了父亲的精子,想办法植入自己体内,然后就有了孩子,这孩子就是我和我弟弟,忘了和你说了,我母亲就是他的亲妹妹。”
    “你母亲为什么这么做?”经历了前世父子乱伦,于澄还算能冷静的反问。
    “因为她深爱着他,爱的迷失了自我。她做梦都想要个和父亲的孩子,但没想到那之后父亲反而越发厌恶她,也许是受不了打击,她疯了。你还记得那天看到我母亲的样子吧,从我们出生后她一直都那副模样。”
    想到那天在疗养院里,那个女人疯狂的厮打啃咬元韶的样子,于澄不禁有些不寒而栗,轻轻点了点头。
    有这样的父母,元韶比他更悲哀,他前世至少还有一个慈爱的母亲。
    “呵,你别拿那种同情的眼神看我,我不需要这些。”发现你于澄看着自己的目光,元韶哑然失笑,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更不需要于澄的。
    于澄忙收了回来,他又怎么会不懂,换了他也是一样,最不需要的就是别人的同情。
    “也许是因为母亲是在疗养院生下我和弟弟的,元家有了这庄丑闻,根本没打算把我们从疗养院接出来,我和弟弟就在那生活了好几年……”元韶的眼神中反射着回忆的色彩,竟带着些许幸福的意味,也许对元韶来说,那段记忆并没有那么不堪。
    但于澄怎么都不觉得疗养院那样的地方,适合两个还没长大的孩子生活。
    “后来,那男人过来了,他带走了我弟弟,却把我一个人留在了那地方……面对一院子的疯子,我连一个能倾诉的对象也没有……,所以我无法原谅他,为什么抛下的是我,为什么不把我也一起带走……”元韶越说声音越低,但表情却诡异的很平静。
    这种时候,任何安慰都是苍白无力的,于澄只是哀伤的望着元韶,对闵那个男人来说,这并不算什么,只要不被放在心上的都是牺牲品,闵从来不是个合格的父亲。
    “再之后你应该也猜到了,我又再次被元家接了回去,因为元家没了正统的继承人。但曾经遗忘我的家族,我又怎么可能毫无芥蒂的生活在那儿,我以演戏的理由又从家里搬了出去直到现在,闵一直以为我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却不知道和母亲生活的那段日子里,我早就知道了真相,我也一直以小舅舅称呼他降低他的心房,当那天在电梯里听到你喊他的名字时,我才会说帮你一起报仇。”
    “你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狠,如果不是有所期待,也不会恨他。”看着元韶,于澄缓缓说着。
    “是吗,你恨他也因为对他有所期待。”元韶抬头,一双锐利的眼睛想要刺穿于澄似得。
    ☆、法则91:守护
    元韶地坐上了床沿,越发靠近于澄,床榻向下凹陷了一些,于澄本平静无波的心像是被一根细细的线牵引着一点点的提了起来,元韶的气息像要笼罩住他般,那双鹰隼的眼眸锁住他,让他无所遁形。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一句话被元韶戳中心事,于澄蔓延出一丝苦意,惯用的演技却在这种时候使不出来。
    余晖穿透玻璃反射在于澄脸上,泛起玉瓷般的柔和光泽,那丝丝难言之隐苦涩让元韶到了嘴里的话又吞了回去,他没办法逼于澄,只要不是于澄真心想对他坦白的。
    漆黑如墨的瞳子像是掉入嗓子眼里,喟叹一声,元韶继续说道:“是不是觉得闵很年轻,和我也没相差多少?自他领走了我弟弟,身体机能衰竭,只有进入冰冻柜才能维持最基本的生存,后来等我们都成年了,靠着现代科技的力量就这么苟延残喘的活着,他的容貌就和当年我见到的没有差别。”
    于澄捏着病服的胸口,越来越紧,要拧断了力气,一颗扣子被他捏的变形,终于从衬衣口上崩开,他宛若初醒般,佯装无事:“你是说,闵现在只是还吊着一口气?”
    “不至于,不过也活的不容易,那颗心脏可能经受不起太多打击吧。”元韶下意识的放缓了语气,似笑非笑的语气却延续着一抹悲伤。
    “他是闵,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你说的那个人……”于澄的声音很低,呢喃般的,若不是自信听根本无从发觉,他弯下了背脊,一双黑的发亮的眼眉尾端却夹杂着一丝戾气,那个无法无天的恶魔怎么可能有这种身体。
    元韶心一紧,下意识的扣住于澄的手腕,那惊人的纤细却让他放松了桎梏。
    才几天而已,于澄怎么会这么瘦。
    “我没事。”于澄笑中含着虚弱。
    那某脆弱直击元韶心中摇摇欲坠的定力,他忍不住俯身……缓缓的……
    于澄平静的望着,眼底掀不起一点波澜,“元韶,我说过不可能接受你。”
    一语刺入,元韶如梦惊醒,霍然站了起来,慌乱的模样失了风度,“我先去找医生。”
    tm他好想笑,于澄失踪的五天他就没睡过,好不容易找到人,以为自己有点希望的时候,又被从云端狠狠拍了下去,他是想笑的,于澄好狠,这么一句话像是把刀子一刀一刀的剜着他。
    若换做平日的于澄,也不可能那么直白残忍,但刚经历了闵的咄咄逼人,他已经没更多的心力应付其他,更不想让元韶有其他联想。
    沉思间,突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于澄拿起床头的手机,上面是陌生号码,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按下拒绝。但没多久,那铃声锲而不舍的又响了起来,于澄不耐烦的果断按掉,铃声响起了第三次于澄接了起来,“你是谁!?”
    电话那头沉默着,只能听到浅浅的呼吸声均匀的传来,很轻,在这安静的环境却格外清晰。
    于澄突然想到了这通电话的来人,想着就要挂掉,但对方的声音却在这时候响了起来,带着急切和隐约的沙哑,“于澄,等等!”
    很想就这么再按断,但权衡再三,还是没有挂断。
    元韶之前说的话回荡在脑海,于澄还是没按下去。
    “你……身体怎么样?”犹豫了半响,见于澄没有挂断,闵压着焦急缓和着语气问道。
    “下的计量你该比我更清楚。”言下之意你又何必多此一问。
    “……”
    “没事了?那我挂了。”
    “等等!这周在我们曾经待过的林间别墅见,我会等你来。”说完,不等于澄拒绝,那头挂断了电话。
    于澄精致的脸上布满怒火,气的全身发抖!他就知道,不该对那个变态心软!
    心脏像是被人抓紧用搅拌机绞碎了,于澄气的恨不得将闵生吞活剥了,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还有什么别墅是林间的,只有囚禁于澄多年的那个华丽囚笼,那地方是自己的噩梦,那种地方怎么会出现在一百年前的世界,只有一个可能,闵那个禽兽又重新弄了个出来。
    是逼得他不得不去面对那段耻辱的曾经吗?
    于澄想装的无所谓,他都一个成年人了,两世加起来年纪不小了,有什么好怕的,但眼眶为什么酸涨,甚至连面前走近的人也模糊了。
    直到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拥住,脑子突的懵住了,才抬头见的是于卓昱那张清冷的脸。
    那张冰冷的唇缓缓吐出如同他性格一般的语言,“你这表情真丑。”
    还没等于澄反映过来,就被于卓昱从床上一把拉起,半拖半拉将人带到窗前。
    于澄不明所以,当看到下面的影迷粉丝举着他的形象牌,上面不是小教主的形象就是于澄的广告造型,抑或是吸血鬼造型,另有一小堆粉丝聚在一块儿放着氢气球,五彩的气球在紫色和黄色交接的晚霞中好不美丽。
    一只气球撩过于澄眼前,他下意识的拽了过来,上面写着一串用记号笔记录下的祝福:“希望于殿能早日出院0。”
    短短的几个,却冲击着他的心。
    多久了,没有得到影迷的支持,没得到这种毫无保留对他的喜爱。
    “难道你要舍弃这些吗?”于卓昱边说着,将一件薄外套披在于澄身上,微凉的风吹了进来,显得晚霞更静,像是给大地铺上了一层铂金。
    两个人都不说话,陷入了沉默。
    “怎么可能,什么都不能阻止我成为巨星。”于澄说的坚定,眼神闪着坚毅的光芒,不论发生什么事情,只有巨星是他唯一不变的目标。
    这一刻,不论是对元韶的愧疚还是对闵的愤恨都像是消散在他的脑海中,于澄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露出了真心的笑意。
    沉浸在自己世界的于澄,完全没注意到他身边于卓昱欣慰的笑脸,那笑柔和的就像一缕春风。
    于澄,这一世,换我守护你吧!
    ☆、法则92:双盛典
    镜头缓缓推近,奶茶色的钩花纱帘被夜幕侵染上深色,透过微风将屋内的人照的忽明忽暗,一个穿着得体的男人立在窗前,他的身影被笼罩在巨大的阴暗中。
    看不清男人的表情,只能感觉到一股沉重的威压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像是一座闭塞的城堡,将人牢牢捆在他的世界里。
    风大了些,光线倾泻而下,男人才缓缓抬起头,这是一个特写镜头。
    仅仅能看到男人小半侧脸,在月华下勾勒出优美的曲线,挺直的鼻梁,蝶翼似地的眼睫,完美的足以令女人飞蛾扑火。
    “邵峰,明天就是他们婚礼了。”从房间黑漆漆的角落中传来一道清雅的声音。
    “呵,好戏就要开场了!”男人磁性的声音令人心驰荡漾。
    “你都计划好了?”
    “不信任我?”男人反问,却暗含着强大的自信。
    再一个特写镜头,只有男人下半张脸,淡色的唇抿成一道线,缓缓勾起,简单的几个镜头,将一个冷酷的男人刻画的入木三分。
    “cut!”导演一喊,方才正个暗沉色光线的富丽堂皇屋子瞬间亮了起来。
    而刚才立在窗边的男人此刻噙着抹淡笑转身,那是一张大家都熟悉的脸,回归荧幕两个月的于澄,“大家辛苦了。”
    “于澄也辛苦了!”
    不少女性工作人员直到灯亮才反应过来,有些迷醉的望着于澄,不愧是被粉丝们所称的影视界的荣光,一举一动都像是经过训练出来的优雅。
    这是《诺止于初见》的一幕场景,自从拍完了《蚕天变》后,他就马上被经纪人安排来到诺止于初见的影棚,由于档期的关系,《诺》在没有他参演的情况下,导演采取了应急措施,让其他人的镜头都先拍好,等于澄来的时候就方便多了。
    但即使是导演也没想到,这位演艺圈的新人演员竟然将剧本中的唐绍峰演的如此逼真,比他想象的还好。
    “于澄,要一起去吃晚饭吗?”佑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路来到于澄身边,他就是方才那一幕中,黑暗中和于澄对话的人,在戏中他和于澄是一对兄弟。
    佑熙和于澄是同一期的新人,但《蚕天变》的试镜落选后,他就刻苦钻研于澄的演技,自己也私下里练了很久,之后接了大大小小的平面广告,却再也没和演戏搭上缘,连他也没想到,于澄竟然会举荐自己进剧组。
    不过他知道,他不是唯一幸运的人,这部戏的女主角才是让众人最羡慕的,如果没有于澄,那位女主角的饰演人选绝对不会落到那老姑娘身上。
    不论怎么说,对于澄他充满感激,给了他施展自己的舞台。
    其实正因为这部戏里的三兄弟中,最小的三弟和现实中的佑熙很像,单纯可爱的小萌物,能激发女性的母爱,刚好又认识佑熙,于澄就干脆推荐试试,对方也为他争气,一次试镜就过了。
    “不了,我就在这里吃。”于澄边温和的回答,脚步不停的向影棚一个小角落走去。
    当看到于澄走来,于卓昱虽面上冰冷,但眼神却是整个儿的软下来了,将刚才从车里拿出来的巨型保温包打开,静静等着对方走近。
    或许是于澄的错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虽然于卓昱还是冷着一张脸,但对他却是无微不至,就算他没想到的对方也能事先预料,和以前像是完成任务的责任感不同,现在他能感觉到于卓昱是真心的在照顾他。
    为什么?于澄想不明白的,而更诡异的是,只要时间允许,于卓昱就会准备当天的早中晚餐,那口味很美味,有家的味道,也很熟悉,他似乎曾在哪里吃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望着将保温盒、饭盒、汤碗一一放出来的于卓昱,想到不论再忙碌,这人总是能将一个简陋的地方弄的很温馨,或许放点小盆栽,或许放着一杯热茶,似乎连空气中都还能闻到那股清香似得。
    “ 怎么了?”见于澄神游天外的模样,于卓昱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于澄才缓过来,竟觉得眼睛有些酸涩,眨了眨才好些,“我说过,你不用准备这些。”
    于卓昱愣了愣,柔和下来的神情又冷硬了起来,“我答应过爷爷的事,没有道理反悔。”
    言下之意就是你别想太多,我把你照顾好了才能完成爷爷的嘱托,一切和你没关系,都是为了爷爷。
    于澄已经习惯他变扭的样子,结果对方递来的普洱茶,薄唇勾起温和一笑,“那我真希望爷爷的嘱托没有时间期限。”
    我真希望你能一辈子陪着我……
    于卓昱一阵恍惚,好相似的一句话,于澄果然一点都没变。
    还记得前世,对着于澄前赴后继的女人很多,但往往他能应付自如,只要于澄愿意温柔,没人能抵挡的住那骨子里散发的幸福。
    于澄一过来,在一旁等待的元韶私人团几人围了过来,现在应该说是于澄的私人团队,邵怡是最活泼的,早就迫不及待开口道:“于澄,你怎么能说这么惨无人道的话!要是卓昱不做,我们的晚饭怎么办!!”
    “你们在旁边偷听了多久?”也许是被邵怡的活泼感染,于澄也俏皮的眨眨眼。
    “呸,我们这哪叫偷听,分明是正大光明的听!”
    “是啊是啊,我每天最期待的就是卓昱的大餐了!”易嘉也不满的说了起来。
    “喂喂,你们吃人嘴短,还好意思瞎叫个什么!”小玉看不下去了,义正言辞的批评几个见食眼开的家伙们。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们,每次吃的最多的还不是你!”两人一起反驳小玉。
    于澄无奈的笑笑,对这几个活宝没办法。元韶给了他六人,但由于他们各自在业界都有了一定名声,能一个不缺的到场次数并不多,这次到的就是最熟的赵玉良三人。
    “哇,怪不得,最近于澄都没去员工餐厅!原来这里有爱心晚餐。”佑熙跟着于澄一起来,看到这场面,一想就猜到了缘由。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于卓昱一听,垂下了眼,将情绪遮掩在眼眸中。
    “卓昱,你……是不是害羞了?”邵怡到底是女孩子,马上就发现了于卓昱的异样。
    “胡说什么!”佯装生气的说了一句,但就算语气冻成冰大家也都莞尔一笑,知道于卓昱这人外冷内热,大家一开始不熟,还真以为这人是冷面阎王,现在熟了也发现就一纸老虎,面皮薄的很。
    “我也能吃吗?”佑熙看着打开的保温盒里的饭菜,再闻着阵阵飘来的香气,忍不住吞了口水,问道。
    “不行!”小玉三人异口同声,开玩笑,四个人瓜分就没多少了,再加一个还吃什么。
    “那我的分你一半。”于澄拿过饭盒,扬了扬眉。
    “不行!”换成于卓昱拒绝,脸色一僵,冷硬的阻止,不由分说的将自己的份给了佑熙。
    没人注意到他的异样,其他人都开始哄抢中吃晚饭。
    于澄带着暖融融的笑意,掰开筷子,一口口吃着饭盒里的炒青菜,有多久了,闻着饭香吃着可口的饭菜,大家热闹的吃饭,气氛前所未有的融洽。
    这样的温馨,真想一直这么下去。
    在几人用完餐时,三个工作人员凑成堆儿跑了过来,小心翼翼的说道:“于澄,能不能拜托你件事?”
    说话的女工作人员双手并拢,抵在唇前,祈求状。
    “是什么事?”将筷子放下,抽出一张面巾纸,叠成方形,优雅的轻拭嘴角,才问道。
    哇,于殿好优雅,好迷人!在这么简陋的地方吃饭都能吃出贵气味儿。
    这是于澄前世的习惯,为防止无处不在的狗仔队偷拍。
    “是……是这样的,我们很想明晚去看双盛典,我们不想错过《蚕天变》最后一集直播,能不能帮我们和导演通融通融,拜托了啦!”
    这两个月最让教主迷们担心的莫过于被爆料的“小教主因不明原因住院”的新闻,虽然经过经纪人解释知道是虚惊一场,但依旧止不住消息,后来的传言更加夸张,说于澄可能是得了什么重症。
    为了平息风波,于澄修养了几日就马不停蹄的赶到片场,以证明自己非常健康。刚一拍完《蚕天变》还没来得及参加杀青宴,就被《诺止于初见》导演催着过来,用导演的话说就是好不容易等到《蚕天变》杀青,供星星供月亮也要把于澄给接过来。将所有戏份一股脑儿砸了下来,幸而于澄状态极佳,大部分镜头都是一次过。
    而芒果电视台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自从于澄一人双饰了教主师傅后,收视率一路飘红,到了所有人最期待的大结局,怎么能不让人激动?
    而《诺》的剧集也已经开展,芒果电视台一咬牙干脆就来了个双杀,在《蚕天变》大结局后,马上连续播出以于澄为男主的《诺止于初见》第一集。
    因为据说在《诺》的第一集,于澄有裸体镜头,自从看了《焚日》mv后,这是大部分教主迷们最心痒难耐的,不论真假,答案马上就要揭晓了。
    在芒果电视台铺天盖地的宣传下,这双盛典让翘首以盼的影迷们期待了整整半个月,现在总算要揭开神秘面纱了。
    ☆、法则93:《蚕天变》震撼大结局(上)
    黄昏的余韵像是给天空泼成了五彩颜色,人们的身上似乎也被渡了一层金光。
    窗边盛放的鲜花也有些耷拉下来,夕阳余韵将静静的铺洒而上如一道道穿梭着的流火,于澄出神的望着,嘴角牵起微微一笑。
    却没注意因为他的笑容,身后响起压抑的抽气声。
    “他……他他不是小教……唔唔唔”主字还没吐出来,就被其他服务员捂住了嘴。刚刚进门要准备换班的少女,发现今天出现了奇观,原本她们咖啡厅的生意只有一些回头客,这座城市高端的咖啡厅比比皆是,她们咖啡厅虽然有很好的口碑,但并不在闹市区,往往到了下午生意很清淡,像现在这样几乎座无虚席,而且门口还不停走来人,简直神了。
    刚想向同事们打听打听今天是什么黄道吉日,就发现平日日历还算敬业的同事们都对着一个方向发呆,那发呆的眼神亮的吓人,不用说了,发花痴了。
    其实这种情况自从曾经来了一个妖孽级的男人后,就很少发生了,用她们的话说就是看过了顶级货色,对一般的花花草草已经瞧不上眼了,所以这次发现异样,少女才好奇的看了眼。
    这一看却是吓了一跳,那侧脸横看竖看都是小教主于澄吧?
    但怎么可能,就像一个天天信仰基督的人突然看到耶稣一样,有种不切实际的真实感。
    “嘘!”捂着女孩的服务员a轻声道。
    女孩点了点头,捂着她嘴的手才松了开去,也放低了音量,像是怕打扰了在窗边凝视着什么的俊美男子,“那不会真的是本人吧?”
    “虽然我们也觉得像做梦,但好像大概也许貌似是本人。”
    “那你们……”还在这里看着干嘛,还不赶快扑上去!
    服务员b老神叨叨的撇了撇嘴,做出自认为比较靠谱的结论,“看到那些蠢蠢欲动的人没,我们本来也想上去确认的,但所有去那桌的人,没有任何一个得到回应,就像入定了似得,一坐就是一下午,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 =你这说了等于废话。”
    “这你就不知道了,据我了解,于澄是个性格随和,从来不摆架子的明星,听说他就算拍戏也没迟到过。和那些一出名就摆谱的明星根本不是一类,如果真的是本人,他这样肯定是在想事情,或许是在找演戏的灵感,我们还是不要打扰的好!”服务员a接口道,但手中的相机却是拍个不停,这下可有的好炫耀了。
    “等等,你们不觉得这画面有点眼熟,也是这个位置。”换班的女孩凝望了会,才缓缓说道。
    “是……有点。”
    “对了!上次那个阴沉的美男子也是那个位置,一坐就一下午!”突然,服务员b想起来,也许是闵给她们印象太深了,马上就联想了起来。
    几人面面相觑,又觉得自己想太多。
    “于先生,您的咖啡凉了,需要为您换一杯吗?”换班的女孩走了过去,轻声唤道。
    出乎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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