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解城十分钟后领着于海棠回来了。
    刚进门。
    闫阜贵等人就被于海棠脸上的表情给吸引了。
    这是一个什么表情。
    一脸不高兴,一脸的落寞,一脸的吃亏。
    莫非没有与郭大撇子谈妥条件?还是郭大撇子向美丽的厂花于海棠说了不字?
    甭管哪一个,都是闫阜贵不想看到的答案。
    我这头已经提前庆祝了,结果你回来告诉我什么都没有发生,这个庆祝不就是白庆祝了嘛。
    “解城。”
    “于海棠她在外面等了二十多分钟,等的不耐烦了, 进里面了。”
    于莉、三大妈两人惊了。
    进里面了。
    贾张氏也进去过,人家是上了年岁的老虔婆,不担心也不惧怕自己的名声受损,都无所谓了。
    于海棠就是一个花样年华的姑娘,没有对象,没有嫁人, 这要是传出去,那家敢要于海棠这样的儿媳妇。
    “海棠, 你。”
    于海棠没说话,还是那副别人欠她几百块的样子。
    “进去后,里面没有我妹夫,出来的时候,碰到了许大茂。”
    众人脑海中想象起了那个画面,许大茂上厕所,刚走到门口,发现于海棠从里面出来,轧钢厂厂花之名的于海棠从男厕所出来。
    妥妥的绝世大新闻。
    许大茂就是一个纯粹的鳖孙,嘴里肯定没有好听的话。
    “海棠。”想要安慰安慰于海棠的于莉,狠瞪了闫解城一眼,“解城,你真看到郭大撇子进男厕所了。”
    “咱们家都庆祝了,还能有假。”
    “那说不定,万一你嘴馋了那。”
    “爸,在你心中我就是这么不堪,这庆祝的事情也是你搞出来的,不是你说咱们家要出领导吗。”
    闫阜贵老脸有些不怎么好看, 有些话家里能说,于海棠毕竟是外人,再说这件事,还有这个吸血于海棠的嫌疑。
    “姐夫,你真看到了郭大撇子?”
    “海棠,你也不相信我了?我看的真真的,我妹夫,也就是你丈夫,他手里拿着手纸,你想想,拿着手纸不是上厕所是什么。”
    “也有可能是给人送纸。”
    众人的目光汇集在了闫解递的身上。
    “看我干吗?我们班有个家伙上厕所没带纸,让人给专门送纸,结果没送对地方,用袜子解决的。”
    “你呀。”于莉伸出手指头,恶狠狠的戳了戳闫解城的脑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么点小事情都办不好。”
    “怎么还冲我来了。”
    “不冲你来, 冲我妹妹来。”
    “跟我有什么关系,是许大茂碰到了海棠。”
    “混蛋。”
    于海棠咬着银牙怒骂了一句, 不知道是骂郭大撇子, 还是骂许大茂,亦或者两人都有份。
    画面回拨五分钟。
    在外面等的有些不耐烦的于海棠,一肚子的话想要跟郭大撇子说,越等,于海棠的心思越是激动。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于海棠脑回路短路了,脑子里面琢磨起了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我进去是不是可以看到郭大撇子,以自己看到郭大撇子为由,说自己无论如何也得给郭大撇子一个交代,勉为其难的嫁给郭大撇子,摇身一变成了郭大撇子的媳妇。
    结果里面什么都没有。
    出来的时候却与许大茂这个鳖孙碰了一个对正。
    许大茂一肚子的花花肠子,跟娄晓娥离婚后,正满世界踅摸目标。
    至于秦京茹。
    就是许大茂萍水相逢的一个过客。
    在一块就在一块了。
    原剧中。
    许大茂就差点与于海棠走在一起,要不是秦淮茹给秦京茹闹了一个虚假的报告单出来逼着许大茂娶了秦京茹,秦京茹就真的被许大茂给吃干抹净不认账了。
    秦淮茹因为贾张氏及傻柱等人的缘故,成了臭名远扬的臭狗屎,自己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也就不会出现原剧中秦淮茹给秦京茹弄虚假报告单的一幕,被许大茂花言巧语迷得五迷三道的秦京茹,至今还在村里等着许大茂八抬大轿上门娶她。
    没有秦京茹的牵制,没有秦淮茹的从中作梗。
    许大茂有的是时间和精力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
    于海棠是轧钢厂的厂花。
    与秦淮茹并称轧钢厂双美。
    一个是未经人事的黄花闺女。
    一个是以烂闻名的俏寡妇。
    许大茂都要。
    往日里。
    许大茂没事的时候就在于海棠面前套近乎,于海棠由于目标是郭大撇子,不怎么给许大茂好脸色。
    某些方面。
    于海棠和许大茂其实是一样的人,无非他们的目标不一样而已。
    见于海棠从男厕所里面出来,许大茂抓住机会将于海棠好一顿说,言语里的那个意思,说于海棠要是需要人帮忙,最好找他许大茂,又是轧钢厂的厂友,又是宣传科的同事,不看僧面看佛面,许大茂一定会帮于海棠这个忙的。
    于海棠心里有气,就给了许大茂一巴掌。
    许大茂欲还手的时候,闫解城出现了。
    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当事人心里怎么想,于海棠会不会秋后算账许大茂,许大茂会不会事后报复于海棠,只有当事人清楚。
    闫解城他们这些外人还真的没法知道。
    不过有个情况闫解城要说。
    是关于秦淮茹爹秦敬袖的,刚才领着于海棠回来的时候,闫解城发现秦敬袖回到了四合院,好像去了傻柱那屋。
    闫阜贵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凝重了,在看待秦敬袖这个人的环节上,闫阜贵与郭大撇子两人是一致的,都认为秦敬袖不是个好玩意,忠厚老实的虚幻外表下,实际上是一肚子的阴谋诡计,真要是老实,不会狠抽贾张氏四个大嘴巴子,人们还不敢说什么。
    惹不起的人。
    这是闫阜贵对秦敬袖的一个认知。
    “解城,听爸一句,四合院里过好咱自己的日子就成,至于秦敬袖那些人,能看戏看戏,不能看戏就躲着走,千万不能硬来,咱们惹不起。”
    “我觉得爹说得对。”
    “对什么对,有什么对的?不就是一个乡下种地的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还惹不起他,我那天还真就试试,看看我能惹得起不。”闫解城不以为意的说道,他心里真没有看起秦敬袖,自认为自己甩秦敬袖三条街。
    “你想死别拉着我姐姐。”
    于海棠没好气的怼呛了闫解城一句。
    心里恨秦敬袖恨得要死。
    刚才要不是秦敬袖挡住郭大撇子说事,于海棠就完成了当面表白郭大撇子的伟大构思,也正因为这档子事情,于海棠才晓得秦敬袖的真正身份。
    “人家是秦家村委员会的主任。”
    石破天惊的一句话。
    吓呆了屋内的这些人。
    委员会主任!
    嘶
    恐怖如斯。
    闫阜贵他们这些人现在怕什么?
    就怕这个委员会。
    秦敬袖却是委员会主任。
    一把手。
    “我想起来了,这家伙上过报纸。”
    于海棠看着大惊小怪的闫解城,一肚子的苦水,要不是刚才因为听到秦敬袖是秦家村委员会主任这个消息,她也不会被震惊,然后让郭大撇子抓住机会的跑了。
    追究责任。
    秦敬袖才是罪魁祸首。
    “怕了?”
    “我懒得搭理他。”闫解城死鸭子嘴硬,“海棠,晚上你跟你姐睡,我跟解放挤一挤。”
    “老大,跟解放挤一挤可以,不过不能白挤。”
    “爸,我跟解放挤还的交钱。”
    闫阜贵老神振振道:“这是咱们家的规矩,你身为老大,得带头遵守这个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
    “算了,我回家吧。”于海棠没好气的喃喃了一声,“省的你们钱来钱去的麻烦。”
    “海棠,这事情你看看,算了,今天不要我们闫家的规矩了,不过这个月月底,老大你的多掏一毛钱。”
    ……
    傻柱家。
    正埋头苦学的傻柱,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这位,有点疑惑了。
    他知道这是秦淮茹的爹。
    开大会的时候人家自报过自己的家门,叫秦敬袖。
    也没有多想。
    错以为秦敬袖赶不上回去的汽车了,又不想花钱住这个旅馆,就想着来自己这屋对付一晚。
    谁都有个遇着难事的时候。
    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老人家说过,遇到事情能出手就出手。
    要有爱。
    “你是秦淮茹的父亲。”
    前面的话秦敬袖高兴,说明秦淮茹在傻柱心中有着别样的地位,臭名远扬的秦淮茹,能被傻柱这么平淡无奇的说出她的名字,可想而知两个人之前是什么关系。
    脸上刚有笑意。
    就被傻柱后半截话给弄没有了。
    “秦敬袖。”
    直呼其名。
    换成旁人,怎么也得称呼一个伯父,要不然就是这个叔叔的称谓,傻柱却来了一个秦敬袖。
    “何雨柱?”
    “大名何雨柱,人们都叫我傻柱,秦敬袖你叫我傻柱就成。”
    被傻柱噎的有点喘不过气的秦敬袖,决定跟傻柱好好聊聊,要不叫我伯父,要不叫我叔叔,这要是在秦家村,都得叫一声秦主任,直呼名字的都被收拾了。
    “傻柱,我年龄看着跟你父亲差不多大。”
    “是差不多大呀。”
    “我就相当于是你父亲的兄弟,你父亲的兄弟你叫什么?”
    “叔叔和伯伯。”
    “那你叫我什么?”
    “秦敬袖啊,我刚才不就叫你秦敬袖嘛。”
    “我年纪都赶上你父亲了,你叫我名字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起名字不就是为了称呼名字啊,你叫秦敬袖,我叫你秦敬袖,没错,你叫秦敬袖,我叫你秦敬敬或许秦羞羞,这是我的错,关键我叫对了你名字。”
    秦敬袖被傻柱饶了进去,这要是在争辩下去,估计的扯到天亮。
    “秦敬袖就秦敬袖吧。”
    “我就说秦敬袖没错,你非要跟我较真,名字不就是被人叫的嘛,你看看我,我大名叫何雨柱,人们叫我傻柱,我什么时候怒过?”
    “傻柱。”
    傻柱将右手手指头竖在自己嘴边,朝着秦敬袖嘘了一下。
    “我知道你来找我是因为有事情,什么事情我也知道,这大晚上的的确不好坐车,反正我要学习,你在我床上睡觉就好。”
    傻柱指了指他的床。
    “被子、褥子我半年前洗的,你要是不嫌弃,就盖着,要是嫌弃,我也没招,大晚上的去那给你借被子去。”
    秦敬袖有点怀疑自己来找傻柱的动机了。
    这话说的。
    怎么有点伤心欲绝的概念?
    等等。
    我来找傻柱是为了住房子这件事吗?
    不是。
    我是为了秦淮茹来得。
    秦淮茹嫁入城里享福的虚假画面,给秦敬袖带来了极大的便利,村里人提起这件事,那个不的竖个大拇指,说秦淮茹嫁对了,说秦敬袖有本事。
    这也是秦敬袖成为委员会主任的原因。
    虚假的我很幸福的在城里享福的画面,让秦敬袖在秦家村的威望一时无两。
    秦淮茹嫁错了,她不幸福,她甚至还摊上了一个恶婆婆,被恶婆婆搞灭工作,跟人家鬼混被抓,被无数人唾骂。
    这消息要是传回秦家村,秦敬袖一家人的脸可就彻底的丢光了。
    一个脸上无光甚至全家蒙羞的人是没有资格成为委员会主任的,秦敬袖小人得志,当上了委员会主任后,做了十多件惹得天怒人怨的事情,有些人还闹的家破人亡。
    在任上。
    人们怕你、惧你。
    不在任上。
    你就是一个茄子,谁都可以来拿捏一下。
    一想到这个后果,秦敬袖就冷汗直流。
    唯一的办法就是继续上演这个秦淮茹很幸福的虚假画面。
    也就是秦淮茹压根不能回到秦家村,就是回了,也得是载誉而归。刚才大院大会上面说的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什么你永远都是我闺女,咱们家的大门永远向着你敞开等等,都是秦敬袖用来维持自己慈父人设的虚话,是不能信的。
    老鼠的孩子天生会打洞。
    秦淮茹维持自己白莲花的人设,就是遗传至她的父亲。
    不管是为了秦淮茹,还是为了秦敬袖自己,秦淮茹都不能回到村里。
    留在城里,你好我好大家好。
    如何留下。
    当然是嫁人了。
    大会上面,许大茂怼呛傻柱的某些话被秦敬袖听到了,自己闺女什么德行自己知道,傻柱和秦淮茹两人要是没什么,秦淮茹肯定会矢口否认,而不是默默流着眼泪。
    这一幕被秦敬袖看在眼中。
    也是许大茂提了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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