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场病而已,活着的哪个不生病?说着进了房拿出那把吉他,愉悦的:“诶你说要不咱们再合作弄一只乐队出来,叫上小飞二胖他们一起?”

    蒋旋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像是看什么很可笑的东西一样,“小毅,你知道么,能再见到你我很开心,但是,你别跟我提以前的事!”

    拨弄琴弦的手顿了顿,他忽然想起徐昊义跟他说过,蒋旋曾经看着以前乐队照片哭的事,或许是真接受不了解散吧,这么一想但也通了,他又何必去勾人家的伤心往事呢,“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那你总得告诉我你来这干嘛?”

    蒋旋望了他一眼,都已经住进家了,八成是知道的,那两盆仙人球没了踪影,他就明白了,“我是来看看他没有没去他父母坟前摆仙人球。”

    孟毅:“坟前?!”

    ☆、温存

    蒋旋见孟毅的神色便明白,他不知道徐昊义五岁那年亲眼目睹父亲病发拿刀砍死母亲的事,他忽然轻笑,要不是那次,自己差点没命,他还被蒙在鼓里。这回见眼前这个人也不知道,心里反是欣慰不少——孟毅对于浩义也不是很重要。

    蒋旋觉得他也该知道,再掂量掂量要不要住下去,然后一字一句把事情始末都告诉了孟毅。

    孟毅:“……”

    “如果你觉得怕,趁早离开比较好。”

    “墓碑在哪?”

    蒋旋略诧异。

    随后蒋旋带他去了三环以外的郊区,他说徐昊义在这儿圈了一块地,买了下来。孟毅下车,第一印象就觉着这儿是个挺僻静的地儿,没怎么开发也就没有高楼大厦,天空的颜色比a城内还要蓝些,一眼望去,满地贫瘠。

    他跟着蒋旋,两人都遮着面,以防粉丝突袭什么的。

    前方人徒然驻足,“到了。”

    孟毅摘下墨镜,眼球情不自禁地着了魔——这里很美。

    秋季里飘洒着落花,雪白一片纷纷落入贫瘠的土地中,作为最好的滋养,孕育这片寄以思念的土壤。这块土地的中央唯立着一棵树,条条枝桠上结满败落的大白花,一个一个排成排等待天命鞭策,何时落它们便何时落,有花无叶。

    树底下洒落的还有盆盆仙人球,孟毅在其中找到一盆,是之前他照料过得,大球上爆出颗颗尖刺的小球,他都能说出有几颗,这些仙人球都有个特点——两两种一盆。

    孟毅望了好几遍都没看到该出现的东西,便问:“墓碑呢?”

    蒋旋随即一指,“那棵树。”说着走到树边,抚摸树的纹络,“浩义说他父母生前总是想念老家边上的树,刚准备启程的那天晚上,就悲剧了,后来,他爸虽然自首,因为是无意识下犯的错,构罪不成,加上那时浩义才五岁也需要大人抚养,可是啊他那个不争气的爹,受不了恐惧,一头撞死了,这不,一下死了两个,那时亲戚什么的听说了这个事怎么也不肯收留他,辛亏当时他和仲家大少爷是童年好友,但是仲家掌事的不同意,大少爷呢就求,后来挨不住也得防着,就把浩义扔进偏远的小屋里,按时给点钱,也算是吃喝自足。”

    孟毅:……

    时间过得很快,徐昊义聊了很久直到太阳将至半山腰时才回来,面色凝重,毕竟刚才他做了件造孽的事。

    刚到家门口,愣了愣——这股饭菜飘香味儿是怎么回事?

    推门进去,香味更是浓郁,孟毅手拿铲子在厨房门口杵着,更加诡异的是,他还兜着围裙,造型特想隔壁家的王大爷,徐昊义有些不忍直视,肩膀以迅猛的节奏颤抖着。

    孟毅竖着的铲子啪叽朝下,姿势有点像招财猫,此刻他的心情是郁结的:“想笑就笑,小心被憋死。”

    此话一出,他果真忍不住了,“哈哈,你不是一直坚持大老爷们头可断血可流围裙不可穿么,今天是闹鬼了还是怎么,居然穿起围裙来了。”也许是憋太久,气息不足弄得说话的声线都以奇怪的震动方式传播着,孟毅拉着个脸,只当是家里空气介质改变太快,所以他听到的声音是参差不齐的。

    “没什么,看你最近辛苦,本大厨亲自下厨做一桌好菜犒劳犒劳你。”其实是知道他的身世觉得以前对他有点过分,心有不安才……兜围裙。

    某人不领情:“以前都是你下厨。”

    孟毅:= =

    反正没捞到什么好话,悻悻地去厨房忙活,徐昊义脱掉外衣卷起袖管子,也进来,柔声道:“要帮忙么。”

    对方泄愤似的铲埚动作随着尾声徒然停了下来,一字一顿的作死着:“不。用。”

    徐昊义:……

    默默点头,有骨气。

    随便弄个椅子来坐,叠着双腿,很潇洒的坐姿,“你今天是不是见了什么人。”

    “没有。”飞快地回答。

    “……说不说?”

    “不说!”铲子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忽然顿了下。

    徐昊义半眯眼睛,“弄好菜到我床上来,咱们慢慢吃。”

    孟毅:=口=……

    “开个玩笑,别在意。”他不傻,没灌药的孟毅,那劲儿够足,不是他能驾驭的。

    孟毅:= =

    “对了,歌你写了么。”徐昊义想了想还是不把江淑媛的事告诉他,只要陆行动作快在决赛前把东西拿到,什么事也没有,就不必打搅他,省的分心。

    孟毅沉默了一会儿,“写了一半。”

    “这么快。”语气中透着欣喜。“给我看看。”

    “呃……现在还不行……卧槽糊了!”立马关了火,起锅盛菜,“好了,吃饭!”

    徐昊义这时发现……真是一桌子的菜,就两个人吃而已,用得着弄出个满汉全席么。

    饭席间。

    “录像你拿到了么,她干嘛给我下完药还录像。”夹菜,严肃地问。

    徐昊义拿筷子的手顿了下,“她看我们两个太累了,想撮合我们。”语调平淡,好像煞有其事似的。

    孟毅又夹了口菜,越想越不对劲,当时那女人的模样忒狠毒,瞎子才以为她在撮合……嗯?撮合?他们俩的关系全是定下来了么?

    徐攻,他……受?

    卧槽,不可以!

    当天晚上,孟毅偷偷摸摸地跑去徐昊义的房间,为什么进的了他的房间呢?因为他偷拿了备用钥匙。看着备用钥匙暗笑,卡嚓,门开了。

    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看着熟睡而冷峻的脸,想起那晚,不由的心神荡漾。

    让他当受,不可能!

    其实前次回老家的时候,孟简就说了,按照性格沉稳度来划分,他这个受当,定,了。只是他一直不肯相信而已。

    床头柜上的台灯亮着昏黄的光,一双手悄然摸过去,正要对床上人做些什么,这时一个清楚的声音响起:“要是敢动,我就赶你出去,好歹这房子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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