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门口又出现一个美貌到能吸引全场视线的美男,元明朗看得眼睛都直了:“今天怎么呢?一个就算了又来一个,极品清仓大甩卖啊?”
沈砚吃惊地看着门口那人,那人感受到他的视线,冷冷地看了过来,随即向吧台走去,与之前的人汇合。
沈砚纳闷,他们两个怎么约在这里见面……
元明朗又问:“那两个极品居然是一伙的,你都认识?”
沈砚点头:“谢初灵,莫语凡。”
元明朗:“一对的?”
“不是!!!”
“不是就不是,你激动什么。”元明朗笑了,“说,你看上他们其中哪个?”
沈砚龇牙一笑:“你猜。”
元明朗:“我猜是第一个,他看你的眼神很平常,说明跟你很熟,熟到不需要过来打招呼,第二个吃惊地看了你一眼,却不过来打招呼,说明你们没熟到需要打招呼的地步。”
沈砚:“你猜对了,我跟莫语凡不熟,他应该没把我放在眼里。”
那样一个高傲的天之骄子,无视他很正常,沈砚本来不会喜欢这样狗眼看人低的人,但谁叫他哥喜欢他,对于未来嫂子,沈砚总要接受的。
两个人来这里干什么?
沈砚好奇心被勾起,偷偷地跑了过去,坐在他们隔壁光明正大地偷听。
两人说话声音很低,在酒吧音乐的干扰下,沈砚没能听清,于是他凑得近了点,莫语凡出声了:“你有病啊,我们讲话你听什么?”
沈砚无辜:“我脖子歪了而已。”说着歪在谢初灵肩上,轻声问他,“你怎么来了?”
谢初灵:“谈任务。”
沈砚:“在这谈?”
谢初灵:“老板是昆仑派的中介人。”
沈砚惊呼:“这么巧?”
谢初灵看他:“你的凯子呢?”
沈砚嘿嘿干笑:“还没钓到。那两是我朋友,说想认识你,走。”
他拉起谢初灵的手,从刚才到现在,无论是靠肩膀还是拉小手,沈砚自然亲昵的动作和谢初灵的自然接受,都让莫语凡目瞪口呆:这两……已经好成这样呢?刚才那还是谢初灵?就是他,都没拉过谢初灵的小手。
沈砚趾高气昂地来到道友面前,谢初灵是一位值得炫耀的朋友,看,他光拉着他的手就不知引来周围多少艳羡的目光,呵呵……
元明朗看不惯他这副尾巴翘到天上去的样子,单刀直入地问:“你男友?”
沈砚呵呵干笑:“不是,好朋友而已。”
元明朗拉长了尾音:“好朋友哦~~~这位帅哥,一定很多人追你,对吧?”
谢初灵:“……”
沈砚:“他叫谢初灵,这位是元明朗,我好基友,这是他老公,黄修。”
谢初灵点头致意,元明朗叹息:“好酷。”
沈砚:“他就是这样的人,不爱说话。”
元明朗:“在床上也不说话?那多不解风情~小受会不乐意的。”
沈砚想象了一下谢初灵在床上xxoo的样子……还是别想了,太罪恶了。仔细回味了一下元明朗的话:“你怎么确定他就是攻?”
元明朗:“直觉。”
沈砚:“人家是直男呢。”
元明朗:“直男来这地方?你逗我玩呢。”
他来这里是有任务的呀。沈砚没做解释,误会就误会吧,谢初灵不会介意,他更不介意。
元明朗:“沈砚,我看他比你那位楚大少好多了,移情别恋了吧。”
第23章 直得难以呼吸
元明朗云淡风轻的一句话让沈砚口中的掺着可乐的威士忌喷了,他被呛到,谢初灵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沈砚红着脸:“你别损我了,我连少天都追不到,何况他。高攀不上,懂?”
元明朗一脚踹向他:“出息!你有什么不好?皮肤白嫩,眼睛水灵,青葱阳光,大爷我都羡慕不来。”
沈砚被元明朗夸得不好意思:“我有这么好?你平时老损我长得跟鸡排似的干巴巴的。”
元明朗浅笑:“少装了,你一向自恋得很,以前一口一个本帅的,整天吹追你的女生可以排满万里长城。”
沈砚叹息:“自从遇到了这位,我便有了自知之明,自从遇到那位,”指着莫语凡,“我简直自惭形秽。”
上昆仑前,沈砚自诩自己是大帅哥,直到见到他哥,谢初灵,莫语凡,他觉得,他跟他们的差距,无论容貌还是实力,都是凡人与神仙的距离。
元明朗:“我懂。”
沈砚感动地抱住他:“你果然懂我。”
元明朗:“谁叫你自不量力非跟他们混?”
沈砚:“我在你身上找到的优越感够多了,你已经满足不了我……”
还没说完就被元明朗掐死,两人打闹在一起,谢初灵面瘫地喝着掺了可乐的威士忌,这是沈砚喝过的,他不知为什么突然就把它拿起来喝,等反应过来这个举动,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
而注意到这点的黄修,一脸了然地笑,用很懂的眼神看着谢初灵。谢初灵觉得他好像误会了什么,但懒得解释。
这一幕同样被莫语凡看在眼里,他捏碎手中的杯子,他们才认识多久就已经亲密成这样了?他和谢初灵相识十四载,都没这样子。
莫语凡点了一杯新酒,他进来到现在喝了不知多少杯,他喜欢喝酒,而且千杯不醉,但一般人看不出来。一般人只看到他喝几杯就醉眼迷离,媚态尽显。他抓着酒杯朝这边走来,优雅随意得宛如贵公子。
他走到谢初灵身边坐下,醉醺醺的样子,把脑袋靠在他肩上,独自浅酌。谢初灵歪头看他,莫语凡对上他的眼神,暧昧地笑了一下。
元明朗看得眼睛都直了,以同情的眼神望向沈砚,用嘴型说道:劲敌。
沈砚瞪着他们,他也很吃惊,他以为他是“唯一”能接近谢初灵,跟他有肢体接触而不被谢初灵排斥的人,原来……是他自作多情,他不是唯一,至少莫语凡走在他前面。
郁闷。
沈砚扭头跟元明朗说话,也不看那亲密无间的两人。他们之间没有任何交流,各自喝着手中的酒,但正常人都看得出,他们关系非常,在这个暧昧的地方,怕所有人都以为他们是一对,一对璧人。
他们十多年的交情,一般人又怎么容易插足得进。
五个人一起坐到酒吧打烊,结账时元明朗大大方方说他请客,等账单拿到手,一看,脸都绿了。
沈砚拿过账单一看,整十万,还是打过折的。
拿着账单的手都抖了,他知道他和元明朗两夫夫怎么也喝不了这么多的钱,至于谁喝的,大家都明白――莫语凡从头到尾就没停过喝酒,不知喝了多少杯,喝的还是人头马。
莫语凡夹过账单,终于开口:“我来付。”
这是他坐下来后说的第一句话,霸气!
元明朗没推辞,他那点身家真不够折腾。
谢初灵突然说道:“下次别再这么喝了,很贵。”
莫语凡:“哈,很贵?你也有钱的概念了?”
谢初灵点头,他一直懂钱的概念,但一直没放在心上,直到最近差钱,他再次意识到钱有多么重要。
这十万块,够买多少材料。
莫语凡:“我一直这么败家,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谢初灵想起:“你家有钱。”
莫语凡嘴角勾起:“你想象不到的有钱。”
元明朗同情地拍着沈砚的肩膀:“正宗的高富帅,你再次节哀顺变。”
沈砚呵呵笑:“嗯……”
他和莫语凡的差距,隔了一座昆仑山。
元明朗黄修先走一步,见沈砚在原地踌躇,莫语凡问道:“你怎么不走?”
沈砚:“我跟他一起回去。”
莫语凡脸色当下就变了:“你们住一起?”
原来他不知道?沈砚挺直腰板,得瑟:“是啊!”
莫语凡瞪着谢初灵:“你师父让你下山干嘛来着?”
谢初灵淡淡道:“我自有分寸。”
莫语凡:“你是我们昆仑的希望,不要让我们失望。”
谢初灵没有回应。莫语凡:“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沈砚伸长着耳朵,听到就八卦了一句:“什么约定?”
莫语凡没好气:“关你屁事!”
谢初灵:“我没忘记。”
莫语凡语气明显缓和:“那就好。”
谢初灵:“但我的意见没变。”
莫语凡静默:“如果你站在我的立场,你也会这么做。”
谢初灵:“不值。”
莫语凡自嘲一笑:“放心,我的终极目标是你,所以,只要变得更强,我才有前进的动力。”
谢初灵:“我很早就说过,你比我有天赋,将来修为也会在我之上。”
莫语凡:“在你没来之前,他们都这么以为,你来后,我就从天才变庸才了,当年我有多恨你,你懂?”
两人一言一语,有着共同的过去,共同的语言,沈砚完全没插话的余地,但他不甘寂寞,硬是要抢话,但谢初灵没有搭理,莫语凡懒得搭理,沈砚郁闷。
两人聊完,莫语凡才想起什么似的,踢了沈砚一脚:“你怎么还没走?”
沈砚:“我都说了等初灵一起回去。”
莫语凡:“他要跟我出任务,没空陪你过家家。”
谢初灵也说:“回去。”
沈砚:“出任务?带上我一起啊!”他踊跃报名。
莫语凡:“你当玩呢?”
沈砚:“有初灵在,我不会有事的。”
莫语凡气得都笑了:“我不是谢初灵,不会纵容你,你,给我,滚。”
沈砚默默地踱到谢初灵背后,就不滚。
莫语凡抱着双臂,挑衅地瞪着沈砚,沈砚朝他扮鬼脸,莫语凡玩味地笑了,把问题儿童丢给谢初灵:“你看着办。”
谢初灵把沈砚揪到前面:“回去。”
沈砚受伤:“我跟你同甘共苦这么久,你怎么能就这么抛弃我?”
谢初灵:“有需要我再叫你。”
沈砚:“那你告诉我你们要去干嘛,别让我担心。”
莫语凡噗嗤一笑,沈砚假装没听见,谢初灵想了想:“保镖。”
“这任务不是很普通?你们这次要保护谁啊?”
谢初灵也回答不出雇主是谁,莫语凡说:“你哥没教过你?不该问的事就别问。”
沈砚呛道:“我哥只教我,语凡哥哥的事一定要了如指掌。”
莫语凡:“……’
沈砚突然想到可以跟着他们的正当理由:“我哥说了,语凡哥哥的行踪也要了如指掌!”
莫语凡:“你哥有病。”
沈砚拉着谢初灵的手臂:“初灵,你会帮我和我哥的,对吧?”
谢初灵无语。
沈砚:“求你了,带我去吧~”
莫语凡被他的撒娇雷得起了鸡皮疙瘩:“少恶心我,我先走一步,你们自便。”
谢初灵拗不过沈砚的纠缠,最后真的带他出现在莫语凡的车里,莫语凡翘着二郎腿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的后视镜,然后说了句:“初灵,你宠过头了。”
谢初灵:“我想他应该能派上用场。”
沈砚得逞,嘿嘿奸笑:“我是初灵的贴心小跟班,外人怎能明白?”
莫语凡眼角瞟向他:“我还外人,你就是内人?”
沈砚:“我是他徒弟。”
莫语凡:“我是他师兄。”
沈砚:“莫师伯!”
莫语凡:“无耻!”
沈砚:“莫师伯不喜欢?那叫……嫂子?”
莫语凡:“少跟我攀关系。”
在沈砚心中,谢初灵是冰山,他可以用热情融化,但莫语凡这朵高岭之花,他只能用脸皮去攀岩了,还不一定能攀上。莫语凡这人,心高气傲,不把他这等凡人看在眼里。他哥说他就喜欢小凡凡这点,他觉得这样的小凡凡才有让他攻略的。
想起他哥那个肉麻的称呼,沈砚脱口而出:“小凡凡。”
莫语凡:“……”
谢初灵:“……”
沈砚:“呃,我哥这样叫你的。”
莫语凡:“他已经七年不敢这么叫我了。”
沈砚:“但在我哥心中,你永远是他的小凡凡。”
莫语凡冷冷一笑,谢初灵说:“他有未婚妻。”
一石激起千层浪,沈砚整个人石化:“开玩笑吧?”
莫语凡甩他一脸照片:“宁杉,我们下周结婚。”
沈砚赶紧拿出手机,莫语凡眼疾手快地抢过来:“想打给你哥?没门。”
沈砚揽着谢初灵的腰,贴在他背上,手指摸进他口袋,见两人如此亲密,莫语凡嫌恶地别开头,沈砚说:“你结婚,我哥会伤心的。”
莫语凡:“你哥来了也没用,我跟初灵说了,他要是对宁杉不利,杀无赦。”
沈砚幡然醒悟:“初灵要保护的人……是你未婚妻?!”
口袋的手放下手机,尼玛,这招,真狠!
第24章 痛的领悟
三个人气氛陷入僵持,沈砚在天人交战中,他万万没想到莫语凡会结婚,他一张女人脸太具欺骗性――怎么看都是弯的,居然就结婚了!
“你爱她吗?”
他决定,如果他是骗婚,那就打电话!
莫语凡:“她是我最喜欢的女人。”
沈砚仿佛听到他哥的玻璃心噼里啪啦碎了一地,沈砚哑着嗓子问:“我哥知道你喜欢她?”
莫语凡:“不知道。”
沈砚怒道:“你为什么不告诉他?让他趁早死心!”
莫语凡鄙夷地瞟了他一眼:“关你屁事。”
沈砚真想一拳砸在他脸上,这个欺骗他哥感情的渣渣!任他眼睛喷出火,莫语凡笑得轻蔑:“我老早就告诉他我有喜欢的人,只不过他以为我喜欢的是初灵。”
“……”
别说他老哥,就是他都以为莫语凡对谢初灵有意思,他对谢初灵超乎寻常的关心和超越友情的暧昧,让人不想歪都难。
沈砚道:“那我告诉他,让他死心。”
情敌是男人,他们会觉得自己还有机会,但情敌若是女人……想想沈小燕,想想素未谋面的宁杉,他和他哥,真是同病相怜的两兄弟。
莫语凡不愧是土豪,从他家大门到他房间,开车都开了二十分钟,他有自己单独的一栋小别墅,建在半山腰。房间门口和昆仑派之间设有传送阵,莫语凡平时有空就回家看看,家里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小少爷在仙山修真,他们只以为小少爷从小就出国留学,现在待业在家。
至于待业在家的理由,沈砚用脚趾头都能猜到:“因为你没文凭没学历没文化所以继承不了家业!”
莫语凡一巴掌拍他脑袋瓜上:“哥自学成才,现在还有剑桥大学的毕业证书。”
沈砚:“花钱买的!”
莫语凡:“嗯。”
他承认了……
沈砚反倒不知该怎么接下去找茬。
莫语凡自己说了:“我爸不争气,被我叔夺了权,我叔是我爷爷最疼的儿子,如果没有意外,将来就是他继承家业。但意外的是,有了我。”
沈砚洗耳恭听,莫语凡这货真臭屁,哼。
莫语凡用平淡的口吻得瑟:“孙子辈爷爷最疼我,现在他有点动摇要把家业留给谁。”
沈砚:“不能每个人都分摊一点?”
莫语凡:“每个人自然都能分杯羹,多与少的区别,如果我那份要的比别人少了,我宁愿不要。”
沈砚:“那多好,可以专心修仙!”
莫语凡又耍出他那不可一世睥睨天下将众生视为蝼蚁的眼神:“输给初灵就算了,输给凡人?哼~”
莫语凡很好强,从小到大,他什么都要做到最优秀,虽然谢初灵的出现打乱他的“最”,但他明白,天赋这种东西可遇不可求,可家业不是,是能靠自己争取的。
沈砚发自内心的感慨:“你已经够优秀了,比初灵长得好比初灵有钱,实力也仅次于初灵,你再这么天天向上,让我们这些凡人怎么活啊!”让他哥怎么活啊!简直是拍马都追不上莫语凡进步的速度。
谢初灵只有强大,而莫语凡是近乎完美,沈砚突然就很羡慕他,他是境界上离谢初灵最近的男人,如此的优秀,他还不满足,还想要更多,反观自己,真是惭愧。
莫语凡冷笑:“凡人,你只需仰望我即可。”
沈砚默默地在他背后比了个中指,愤愤道:“哥修仙比不过你,哥修魔去,哼!”
走在前面的莫语凡听见了,回头:“修……魔?”
沈砚哼唧,甩着两条胳膊进了他的小别墅,莫语凡追问:“你刚才在说什么?”
“关你屁事!”
这四个字说出来,真是爽极了!
房间有很多,沈砚选了一间谢初灵隔壁的,得知他们回来,莫语凡的未婚妻宁杉第二天一大早就赶来。
在佣人的八卦中得知,这宁杉有政治背景,她和莫语凡属于政治联姻,莫家在跟宁家攀关系的时候,就属意让宁家唯一的宝贝女儿跟莫家的孙子们结婚,莫家好几个年轻男孩,最后宁杉颜控地选择了莫语凡。
可以说,宁杉是莫语凡在家业继承权争夺战中最大的筹码,这个婚,不得不结。
在佣人眼中,莫语凡和宁杉无疑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在沈砚眼中,他发现,任何女人站在莫语凡身边压力都很大,能胜过莫语凡美貌的别说男人,女人都没几位,这家伙,长得实在太妖孽。
原以为宁杉会是大家闺秀,结果是个小丫头片子,刚到法定结婚年龄,还是大学生,缠着莫语凡一口一个语凡哥哥,叫得很甜很亮,莫语凡甚是无奈:“你怎么一点都没长大。”
宁杉咯咯娇笑,靠着莫语凡笑得很幸福。沈砚为他哥心痛到无法呼吸,莫语凡眼中的宠溺,真是甜得腻死人。
莫语凡牵着宁杉的手给两人介绍:“她叫宁杉,我的未婚妻。杉杉,这是我的朋友,谢初灵,他会暂时当你的保镖。”
宁杉好奇地看着谢初灵,笑靥如花:“谢大哥~你好~语凡哥哥,我爸给我两个保镖了呀,不需要再多一个了。”
莫语凡:“不够。”
宁杉:“太多人跟着我会很烦的呀。”
莫语凡:“等我们结完婚,他就会离开。”
宁杉:“你说会有个大坏蛋来破坏我们的婚礼?真的假的?”
莫语凡:“可能真的,我不敢保证,我只能保证,那个大坏蛋来了,初灵会把他赶跑。”
宁杉看向沈砚:“这人是谁,你还没给我介绍呢。”
莫语凡:“无名小辈,你不用认识。”
宁杉却热情地伸出手:“你好呀,很高兴认识你。”
沈砚同样热情地握住她的手:“你好你好,我叫沈砚,沈墨的弟弟。”
宁杉眨眼:“沈墨是谁?”
沈砚:“你老公的好师兄啊!”
莫语凡用眼神威胁沈砚不要多话,宁杉恍然点头:“是语凡哥哥的师兄呀,都没听他提起过。”
沈砚又道:“我想和你做好朋友,但我必须实话告诉你,我是个同性恋,你不会排斥我吧?”
宁杉明显很吃惊,不过还是礼貌道:“不会呀,我也有朋友跟你一样。”
沈砚:“你老公很受我们这种人的欢迎呢,你以后要小心点呀!”
“沈砚!!”莫语凡沉声喝道。
宁杉笑着摆手:“谢谢你提醒我,我知道语凡哥哥很受欢迎,但我知道他不是会沾花惹草的人。”
沈砚:“知人知面不知心呀小妹妹。”
宁杉:“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告诉我?”
聪明的孩子。沈砚笑道:“我觉得,他不是个靠得住的男人。”
若不是碍于谢初灵,莫语凡早把沈砚轰出宇宙,现在,他只有拉着宁杉:“别听他胡说八道,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宁杉刚要说什么,沈砚就嘴贱地问:“假如你的杉杉妹妹变成老太婆,你也会对她好?别忘了,你跟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宁杉眼底疑惑,有些明白又有些困惑,但现在的她还是个会相信天长地久的单纯小女孩,所以对于沈砚的话,她有些不高兴:“语凡哥哥说,会和我一起慢慢变老。”
沈砚:“他逗你玩呢,只会你变成老太婆,而他,还是现在的模样,那时,他不会对你再有爱情,他只会看着你心生厌恶。而你,愿意把自己最丑陋的一面展现给你的语凡哥哥看?”
宁杉气道:“你胡说八道!人都会变老,语凡哥哥老了我也不会嫌弃他!”
沈砚道:“你错了,只会你一个人变老,你……”
莫语凡喝道:“谢初灵,就算你也阻止不了我揍他一顿!”
轰――
沈砚眼角挨了一拳,他被打飞到墙角,莫语凡走了过来,气息森冷,他揪起沈砚的领子,沉声道:“别再挑拨离间,否则我让你立马滚出去。”
沈砚:“我说的是实话,你们本来就没有未来可言,她会老去,到时你真的敢保证自己不嫌弃她?”
莫语凡:“你真蠢,那些女道士天天炼制些美容养颜的丹,随便拿两颗给杉杉吃就行了。”
沈砚:“但她会死去。”
莫语凡弯起嘴角:“是啊,我只需花数十年的时间陪她,叫你哥,排队等着。”
“……你这个混账!”沈砚忍无可忍地还以一拳,却被莫语凡截下,他又踢又踹,毫无章法,莫语凡应接不暇,最后还吃了一脚,他气急,顾不得形象跟沈砚厮打在一起。
沈砚一边打一边骂:“你这个人渣!我哥那么爱你你他妈就这么对他!我打死你打死你!”
他专门冲着莫语凡的脸打,哪儿好看打哪里,莫语凡气急败坏:“你有病,他喜欢我就得回应他?数十年时间还不够他移情别恋?”
沈砚停下动作,眼角又吃了莫语凡一拳,变成熊猫眼:“是的,数十年时间很漫长,老子前几天还爱楚少天死去活来,转眼就忘得一干二净,我哥也许今天爱你要死要活,明天就恋上别人,到时你算个屁!”
这真是痛的领悟!
第25章 横刀夺爱
两个人打得痛快了,最后让佣人收拾了现场后莫语凡陪着受惊的宁杉解闷,沈砚则蹭到他们家厨房大吃大喝。
谢初灵陪着他,沈砚说:“你要保护的人不是宁杉大小姐吗?跟着我干嘛。”
谢初灵:“她有语凡陪着。”
沈砚看着手中的鸡腿,忍不住叹息:“我真想不到莫语凡是那种人,他居然会喜欢女人……唉,你说,他真的喜欢那大小姐不?”
谢初灵实诚地回答:“不知道。”又问,“你呢?真的把楚少天忘得一干二净?”
沈砚:“当然没有,我没那么健忘,只是摆脱了单恋的阴影罢了。唉,我跟我哥都好苦呀,都是求而不得的可怜之人。你说,我要把这事告诉他吗?如果告诉他,他来搞破坏,那我不是太对不起宁杉了,她是无辜的呀。可我不这么做,就太对不起我哥了,他是我哥啊。要是他以后知道这事,依然不折手段地破坏人家婚姻,你说该怎么办?”
谢初灵不知该怎么回答,两个师兄陷入苦逼的三角恋,他只能保持中立。但沈砚没法这样做,他忍不住拿出手机:“我必须告诉他,如果莫语凡真的那么爱宁杉,一定不会让我哥伤害她。”
他承认他护短,沈墨再怎么坑过他,那也是他哥。
他打通沈墨的电话:“老哥,我跟你说件事儿。”
沈墨:“你怎么用初灵的手机打我电话?”
沈砚:“我手机被莫语凡上缴了,他大概没想到初灵会用手机吧。”
沈墨:“语凡?擦,你和他玩到一起呢?”
沈砚:“才没,我和他水火不容。”
沈墨:“你小子悠着点儿,那可是你未来嫂子,你得给我好好哄着。”
沈砚:“屁咧,他下周就结婚了,当别人的老公。”
沈墨:“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沈砚:“他下周结婚了,要和一个叫宁杉的女人结婚,我通知你了,你要怎么做自己看着办,我挂了啊。”
他把手机关机,并叮嘱谢初灵下周之前都别开机,否则他们会被沈墨烦死。谢初灵说:“我去宁杉那边。”
沈砚告之沈墨这事,沈墨随时会来,他必须尽责地保护宁杉,让她不受沈墨的侵扰。
沈砚像牛皮糖一样粘着谢初灵,他走到哪里就跟到哪里,莫语凡宁杉身后跟着两个大电灯泡,着实煞风景,宁杉私下嘀咕他们两个盯得太紧,莫语凡但笑不语,根据沈砚这几天的观察,他对宁杉大小姐从未有过亲密动作,一直很绅士很君子,但言行举止间的温柔真是满的要溢出来了。
谢初灵说:“他对女孩子都这样。”
言下之意,他也不能确定莫语凡对宁杉是真心还是假意。
沈砚:“真看不出来,我以为他是很拽很冷淡的那种人,但到了女孩子面前就一百八十度大变脸,重色轻友呢这是!”
谢初灵一针见血道:“他没把你当朋友。”
沈砚:“……你不要打击我。”
谢初灵:“你是被牵累的,他只是对师兄没好感。”
沈砚看向蓝蓝的天空:“我哥,他没来。”
他觉得,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明天,就是两人举行婚礼的日子,而他的眼皮,也一直在跳。
这一周内莫家都在布置婚礼现场,沈墨也没来,婚礼前天,宁杉就被送回自己家里,临走前还朝沈砚谢初灵两人挥手再见,看得沈砚特有罪恶感。经过几天的相处,他觉得宁杉人真单纯可爱,莫语凡喜欢她不是没有,他只是因为他哥喜欢人家老公就拆散人婚姻,真是罪恶。
他开始祈祷沈墨别来捣乱,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莫语凡。
婚礼当天,莫家热闹非凡,到场的嘉宾有各种政商名流和明星名人,沈砚在山上拿着望远镜眺望,挨个数他认识的明星。谢初灵昨天就跟着宁杉走了,把小鸡留在他身边。
他逗着小鸡,说:“你猜老哥今天会不会来?”
小鸡扑腾着翅膀,扭了个造型,沈砚配合地拿出手机拍下――自从发现谢初灵也有手机,莫语凡就把手机还给他了。
小鸡欢快地栽进他怀里撒娇,沈砚笑了笑:“肚子饿了不?去会场找点吃的,我看好多好吃的。”
小鸡叽叽叫着,突然竖直了汗毛,如临大敌的模样。沈砚奇怪:“怎么呢?”
“叽!”小鸡指着山下,“叽叽叽!”
有情况?
难道老哥来了?
小鸡对灵力之类的气息比较敏感,遇到陌生的灵力波动它就会有反应。
他抱着小鸡跑下山去,小鸡指引方向,他撒腿子跑得飞快,不知不觉就跑进山林,也不晓得来时的路,等跑到小鸡指定的地点,嘿,嘛都没有。
“你逗我玩呢!”他敲打小鸡的脑袋,小鸡无辜地抱住脑袋,叽叽叫着。
沈砚又一想,假如真是他哥来了,那老哥肯定早飘了,哪会在这等他,他又不会飞,跑再快也追不上沈墨。
算了,还是回去吧。
他一转身,发现自己陷在山林里,不知天南地北:“小鸡,带我出去。”
小鸡瘫倒在沈砚怀里,意思是:不要问我,我不叽。
“我擦!小没良心的!”
沈砚凭着印象原路返回,却越走越深,原来还有点光线,到后来完全置身在黑暗里,只能用手机照明。幸好这山林里没什么野兽,只有一些毒蛇虫蚁,有小鸡在,倒不用怕它们。
最后实在绕不出去,他打电话给谢初灵:“初灵,我迷路了!”
“……”
信号不是很好,他打了很久才接通,说了一句话就联系不上了,他不敢再走了,就在原地等着。
他相信谢初灵会找到这里来。
果然,半个小时后谢初灵如天神般降临:“你怎么在这?”
沈砚戳着小鸡:“问它!”
他把小鸡察觉到灵力波动就一路追了过来最后迷路的事说了,谢初灵就问:“你确定那是灵力波动?”
沈砚反问:“难道不是?”
谢初灵:“小鸡的眼神告诉我,你误会了,不是灵力波动,而是……”
小鸡一副“你果然理解我”的眼神,崇拜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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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吃惊地看着门口那人,那人感受到他的视线,冷冷地看了过来,随即向吧台走去,与之前的人汇合。
沈砚纳闷,他们两个怎么约在这里见面……
元明朗又问:“那两个极品居然是一伙的,你都认识?”
沈砚点头:“谢初灵,莫语凡。”
元明朗:“一对的?”
“不是!!!”
“不是就不是,你激动什么。”元明朗笑了,“说,你看上他们其中哪个?”
沈砚龇牙一笑:“你猜。”
元明朗:“我猜是第一个,他看你的眼神很平常,说明跟你很熟,熟到不需要过来打招呼,第二个吃惊地看了你一眼,却不过来打招呼,说明你们没熟到需要打招呼的地步。”
沈砚:“你猜对了,我跟莫语凡不熟,他应该没把我放在眼里。”
那样一个高傲的天之骄子,无视他很正常,沈砚本来不会喜欢这样狗眼看人低的人,但谁叫他哥喜欢他,对于未来嫂子,沈砚总要接受的。
两个人来这里干什么?
沈砚好奇心被勾起,偷偷地跑了过去,坐在他们隔壁光明正大地偷听。
两人说话声音很低,在酒吧音乐的干扰下,沈砚没能听清,于是他凑得近了点,莫语凡出声了:“你有病啊,我们讲话你听什么?”
沈砚无辜:“我脖子歪了而已。”说着歪在谢初灵肩上,轻声问他,“你怎么来了?”
谢初灵:“谈任务。”
沈砚:“在这谈?”
谢初灵:“老板是昆仑派的中介人。”
沈砚惊呼:“这么巧?”
谢初灵看他:“你的凯子呢?”
沈砚嘿嘿干笑:“还没钓到。那两是我朋友,说想认识你,走。”
他拉起谢初灵的手,从刚才到现在,无论是靠肩膀还是拉小手,沈砚自然亲昵的动作和谢初灵的自然接受,都让莫语凡目瞪口呆:这两……已经好成这样呢?刚才那还是谢初灵?就是他,都没拉过谢初灵的小手。
沈砚趾高气昂地来到道友面前,谢初灵是一位值得炫耀的朋友,看,他光拉着他的手就不知引来周围多少艳羡的目光,呵呵……
元明朗看不惯他这副尾巴翘到天上去的样子,单刀直入地问:“你男友?”
沈砚呵呵干笑:“不是,好朋友而已。”
元明朗拉长了尾音:“好朋友哦~~~这位帅哥,一定很多人追你,对吧?”
谢初灵:“……”
沈砚:“他叫谢初灵,这位是元明朗,我好基友,这是他老公,黄修。”
谢初灵点头致意,元明朗叹息:“好酷。”
沈砚:“他就是这样的人,不爱说话。”
元明朗:“在床上也不说话?那多不解风情~小受会不乐意的。”
沈砚想象了一下谢初灵在床上xxoo的样子……还是别想了,太罪恶了。仔细回味了一下元明朗的话:“你怎么确定他就是攻?”
元明朗:“直觉。”
沈砚:“人家是直男呢。”
元明朗:“直男来这地方?你逗我玩呢。”
他来这里是有任务的呀。沈砚没做解释,误会就误会吧,谢初灵不会介意,他更不介意。
元明朗:“沈砚,我看他比你那位楚大少好多了,移情别恋了吧。”
第23章 直得难以呼吸
元明朗云淡风轻的一句话让沈砚口中的掺着可乐的威士忌喷了,他被呛到,谢初灵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沈砚红着脸:“你别损我了,我连少天都追不到,何况他。高攀不上,懂?”
元明朗一脚踹向他:“出息!你有什么不好?皮肤白嫩,眼睛水灵,青葱阳光,大爷我都羡慕不来。”
沈砚被元明朗夸得不好意思:“我有这么好?你平时老损我长得跟鸡排似的干巴巴的。”
元明朗浅笑:“少装了,你一向自恋得很,以前一口一个本帅的,整天吹追你的女生可以排满万里长城。”
沈砚叹息:“自从遇到了这位,我便有了自知之明,自从遇到那位,”指着莫语凡,“我简直自惭形秽。”
上昆仑前,沈砚自诩自己是大帅哥,直到见到他哥,谢初灵,莫语凡,他觉得,他跟他们的差距,无论容貌还是实力,都是凡人与神仙的距离。
元明朗:“我懂。”
沈砚感动地抱住他:“你果然懂我。”
元明朗:“谁叫你自不量力非跟他们混?”
沈砚:“我在你身上找到的优越感够多了,你已经满足不了我……”
还没说完就被元明朗掐死,两人打闹在一起,谢初灵面瘫地喝着掺了可乐的威士忌,这是沈砚喝过的,他不知为什么突然就把它拿起来喝,等反应过来这个举动,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
而注意到这点的黄修,一脸了然地笑,用很懂的眼神看着谢初灵。谢初灵觉得他好像误会了什么,但懒得解释。
这一幕同样被莫语凡看在眼里,他捏碎手中的杯子,他们才认识多久就已经亲密成这样了?他和谢初灵相识十四载,都没这样子。
莫语凡点了一杯新酒,他进来到现在喝了不知多少杯,他喜欢喝酒,而且千杯不醉,但一般人看不出来。一般人只看到他喝几杯就醉眼迷离,媚态尽显。他抓着酒杯朝这边走来,优雅随意得宛如贵公子。
他走到谢初灵身边坐下,醉醺醺的样子,把脑袋靠在他肩上,独自浅酌。谢初灵歪头看他,莫语凡对上他的眼神,暧昧地笑了一下。
元明朗看得眼睛都直了,以同情的眼神望向沈砚,用嘴型说道:劲敌。
沈砚瞪着他们,他也很吃惊,他以为他是“唯一”能接近谢初灵,跟他有肢体接触而不被谢初灵排斥的人,原来……是他自作多情,他不是唯一,至少莫语凡走在他前面。
郁闷。
沈砚扭头跟元明朗说话,也不看那亲密无间的两人。他们之间没有任何交流,各自喝着手中的酒,但正常人都看得出,他们关系非常,在这个暧昧的地方,怕所有人都以为他们是一对,一对璧人。
他们十多年的交情,一般人又怎么容易插足得进。
五个人一起坐到酒吧打烊,结账时元明朗大大方方说他请客,等账单拿到手,一看,脸都绿了。
沈砚拿过账单一看,整十万,还是打过折的。
拿着账单的手都抖了,他知道他和元明朗两夫夫怎么也喝不了这么多的钱,至于谁喝的,大家都明白――莫语凡从头到尾就没停过喝酒,不知喝了多少杯,喝的还是人头马。
莫语凡夹过账单,终于开口:“我来付。”
这是他坐下来后说的第一句话,霸气!
元明朗没推辞,他那点身家真不够折腾。
谢初灵突然说道:“下次别再这么喝了,很贵。”
莫语凡:“哈,很贵?你也有钱的概念了?”
谢初灵点头,他一直懂钱的概念,但一直没放在心上,直到最近差钱,他再次意识到钱有多么重要。
这十万块,够买多少材料。
莫语凡:“我一直这么败家,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谢初灵想起:“你家有钱。”
莫语凡嘴角勾起:“你想象不到的有钱。”
元明朗同情地拍着沈砚的肩膀:“正宗的高富帅,你再次节哀顺变。”
沈砚呵呵笑:“嗯……”
他和莫语凡的差距,隔了一座昆仑山。
元明朗黄修先走一步,见沈砚在原地踌躇,莫语凡问道:“你怎么不走?”
沈砚:“我跟他一起回去。”
莫语凡脸色当下就变了:“你们住一起?”
原来他不知道?沈砚挺直腰板,得瑟:“是啊!”
莫语凡瞪着谢初灵:“你师父让你下山干嘛来着?”
谢初灵淡淡道:“我自有分寸。”
莫语凡:“你是我们昆仑的希望,不要让我们失望。”
谢初灵没有回应。莫语凡:“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沈砚伸长着耳朵,听到就八卦了一句:“什么约定?”
莫语凡没好气:“关你屁事!”
谢初灵:“我没忘记。”
莫语凡语气明显缓和:“那就好。”
谢初灵:“但我的意见没变。”
莫语凡静默:“如果你站在我的立场,你也会这么做。”
谢初灵:“不值。”
莫语凡自嘲一笑:“放心,我的终极目标是你,所以,只要变得更强,我才有前进的动力。”
谢初灵:“我很早就说过,你比我有天赋,将来修为也会在我之上。”
莫语凡:“在你没来之前,他们都这么以为,你来后,我就从天才变庸才了,当年我有多恨你,你懂?”
两人一言一语,有着共同的过去,共同的语言,沈砚完全没插话的余地,但他不甘寂寞,硬是要抢话,但谢初灵没有搭理,莫语凡懒得搭理,沈砚郁闷。
两人聊完,莫语凡才想起什么似的,踢了沈砚一脚:“你怎么还没走?”
沈砚:“我都说了等初灵一起回去。”
莫语凡:“他要跟我出任务,没空陪你过家家。”
谢初灵也说:“回去。”
沈砚:“出任务?带上我一起啊!”他踊跃报名。
莫语凡:“你当玩呢?”
沈砚:“有初灵在,我不会有事的。”
莫语凡气得都笑了:“我不是谢初灵,不会纵容你,你,给我,滚。”
沈砚默默地踱到谢初灵背后,就不滚。
莫语凡抱着双臂,挑衅地瞪着沈砚,沈砚朝他扮鬼脸,莫语凡玩味地笑了,把问题儿童丢给谢初灵:“你看着办。”
谢初灵把沈砚揪到前面:“回去。”
沈砚受伤:“我跟你同甘共苦这么久,你怎么能就这么抛弃我?”
谢初灵:“有需要我再叫你。”
沈砚:“那你告诉我你们要去干嘛,别让我担心。”
莫语凡噗嗤一笑,沈砚假装没听见,谢初灵想了想:“保镖。”
“这任务不是很普通?你们这次要保护谁啊?”
谢初灵也回答不出雇主是谁,莫语凡说:“你哥没教过你?不该问的事就别问。”
沈砚呛道:“我哥只教我,语凡哥哥的事一定要了如指掌。”
莫语凡:“……’
沈砚突然想到可以跟着他们的正当理由:“我哥说了,语凡哥哥的行踪也要了如指掌!”
莫语凡:“你哥有病。”
沈砚拉着谢初灵的手臂:“初灵,你会帮我和我哥的,对吧?”
谢初灵无语。
沈砚:“求你了,带我去吧~”
莫语凡被他的撒娇雷得起了鸡皮疙瘩:“少恶心我,我先走一步,你们自便。”
谢初灵拗不过沈砚的纠缠,最后真的带他出现在莫语凡的车里,莫语凡翘着二郎腿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的后视镜,然后说了句:“初灵,你宠过头了。”
谢初灵:“我想他应该能派上用场。”
沈砚得逞,嘿嘿奸笑:“我是初灵的贴心小跟班,外人怎能明白?”
莫语凡眼角瞟向他:“我还外人,你就是内人?”
沈砚:“我是他徒弟。”
莫语凡:“我是他师兄。”
沈砚:“莫师伯!”
莫语凡:“无耻!”
沈砚:“莫师伯不喜欢?那叫……嫂子?”
莫语凡:“少跟我攀关系。”
在沈砚心中,谢初灵是冰山,他可以用热情融化,但莫语凡这朵高岭之花,他只能用脸皮去攀岩了,还不一定能攀上。莫语凡这人,心高气傲,不把他这等凡人看在眼里。他哥说他就喜欢小凡凡这点,他觉得这样的小凡凡才有让他攻略的。
想起他哥那个肉麻的称呼,沈砚脱口而出:“小凡凡。”
莫语凡:“……”
谢初灵:“……”
沈砚:“呃,我哥这样叫你的。”
莫语凡:“他已经七年不敢这么叫我了。”
沈砚:“但在我哥心中,你永远是他的小凡凡。”
莫语凡冷冷一笑,谢初灵说:“他有未婚妻。”
一石激起千层浪,沈砚整个人石化:“开玩笑吧?”
莫语凡甩他一脸照片:“宁杉,我们下周结婚。”
沈砚赶紧拿出手机,莫语凡眼疾手快地抢过来:“想打给你哥?没门。”
沈砚揽着谢初灵的腰,贴在他背上,手指摸进他口袋,见两人如此亲密,莫语凡嫌恶地别开头,沈砚说:“你结婚,我哥会伤心的。”
莫语凡:“你哥来了也没用,我跟初灵说了,他要是对宁杉不利,杀无赦。”
沈砚幡然醒悟:“初灵要保护的人……是你未婚妻?!”
口袋的手放下手机,尼玛,这招,真狠!
第24章 痛的领悟
三个人气氛陷入僵持,沈砚在天人交战中,他万万没想到莫语凡会结婚,他一张女人脸太具欺骗性――怎么看都是弯的,居然就结婚了!
“你爱她吗?”
他决定,如果他是骗婚,那就打电话!
莫语凡:“她是我最喜欢的女人。”
沈砚仿佛听到他哥的玻璃心噼里啪啦碎了一地,沈砚哑着嗓子问:“我哥知道你喜欢她?”
莫语凡:“不知道。”
沈砚怒道:“你为什么不告诉他?让他趁早死心!”
莫语凡鄙夷地瞟了他一眼:“关你屁事。”
沈砚真想一拳砸在他脸上,这个欺骗他哥感情的渣渣!任他眼睛喷出火,莫语凡笑得轻蔑:“我老早就告诉他我有喜欢的人,只不过他以为我喜欢的是初灵。”
“……”
别说他老哥,就是他都以为莫语凡对谢初灵有意思,他对谢初灵超乎寻常的关心和超越友情的暧昧,让人不想歪都难。
沈砚道:“那我告诉他,让他死心。”
情敌是男人,他们会觉得自己还有机会,但情敌若是女人……想想沈小燕,想想素未谋面的宁杉,他和他哥,真是同病相怜的两兄弟。
莫语凡不愧是土豪,从他家大门到他房间,开车都开了二十分钟,他有自己单独的一栋小别墅,建在半山腰。房间门口和昆仑派之间设有传送阵,莫语凡平时有空就回家看看,家里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小少爷在仙山修真,他们只以为小少爷从小就出国留学,现在待业在家。
至于待业在家的理由,沈砚用脚趾头都能猜到:“因为你没文凭没学历没文化所以继承不了家业!”
莫语凡一巴掌拍他脑袋瓜上:“哥自学成才,现在还有剑桥大学的毕业证书。”
沈砚:“花钱买的!”
莫语凡:“嗯。”
他承认了……
沈砚反倒不知该怎么接下去找茬。
莫语凡自己说了:“我爸不争气,被我叔夺了权,我叔是我爷爷最疼的儿子,如果没有意外,将来就是他继承家业。但意外的是,有了我。”
沈砚洗耳恭听,莫语凡这货真臭屁,哼。
莫语凡用平淡的口吻得瑟:“孙子辈爷爷最疼我,现在他有点动摇要把家业留给谁。”
沈砚:“不能每个人都分摊一点?”
莫语凡:“每个人自然都能分杯羹,多与少的区别,如果我那份要的比别人少了,我宁愿不要。”
沈砚:“那多好,可以专心修仙!”
莫语凡又耍出他那不可一世睥睨天下将众生视为蝼蚁的眼神:“输给初灵就算了,输给凡人?哼~”
莫语凡很好强,从小到大,他什么都要做到最优秀,虽然谢初灵的出现打乱他的“最”,但他明白,天赋这种东西可遇不可求,可家业不是,是能靠自己争取的。
沈砚发自内心的感慨:“你已经够优秀了,比初灵长得好比初灵有钱,实力也仅次于初灵,你再这么天天向上,让我们这些凡人怎么活啊!”让他哥怎么活啊!简直是拍马都追不上莫语凡进步的速度。
谢初灵只有强大,而莫语凡是近乎完美,沈砚突然就很羡慕他,他是境界上离谢初灵最近的男人,如此的优秀,他还不满足,还想要更多,反观自己,真是惭愧。
莫语凡冷笑:“凡人,你只需仰望我即可。”
沈砚默默地在他背后比了个中指,愤愤道:“哥修仙比不过你,哥修魔去,哼!”
走在前面的莫语凡听见了,回头:“修……魔?”
沈砚哼唧,甩着两条胳膊进了他的小别墅,莫语凡追问:“你刚才在说什么?”
“关你屁事!”
这四个字说出来,真是爽极了!
房间有很多,沈砚选了一间谢初灵隔壁的,得知他们回来,莫语凡的未婚妻宁杉第二天一大早就赶来。
在佣人的八卦中得知,这宁杉有政治背景,她和莫语凡属于政治联姻,莫家在跟宁家攀关系的时候,就属意让宁家唯一的宝贝女儿跟莫家的孙子们结婚,莫家好几个年轻男孩,最后宁杉颜控地选择了莫语凡。
可以说,宁杉是莫语凡在家业继承权争夺战中最大的筹码,这个婚,不得不结。
在佣人眼中,莫语凡和宁杉无疑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在沈砚眼中,他发现,任何女人站在莫语凡身边压力都很大,能胜过莫语凡美貌的别说男人,女人都没几位,这家伙,长得实在太妖孽。
原以为宁杉会是大家闺秀,结果是个小丫头片子,刚到法定结婚年龄,还是大学生,缠着莫语凡一口一个语凡哥哥,叫得很甜很亮,莫语凡甚是无奈:“你怎么一点都没长大。”
宁杉咯咯娇笑,靠着莫语凡笑得很幸福。沈砚为他哥心痛到无法呼吸,莫语凡眼中的宠溺,真是甜得腻死人。
莫语凡牵着宁杉的手给两人介绍:“她叫宁杉,我的未婚妻。杉杉,这是我的朋友,谢初灵,他会暂时当你的保镖。”
宁杉好奇地看着谢初灵,笑靥如花:“谢大哥~你好~语凡哥哥,我爸给我两个保镖了呀,不需要再多一个了。”
莫语凡:“不够。”
宁杉:“太多人跟着我会很烦的呀。”
莫语凡:“等我们结完婚,他就会离开。”
宁杉:“你说会有个大坏蛋来破坏我们的婚礼?真的假的?”
莫语凡:“可能真的,我不敢保证,我只能保证,那个大坏蛋来了,初灵会把他赶跑。”
宁杉看向沈砚:“这人是谁,你还没给我介绍呢。”
莫语凡:“无名小辈,你不用认识。”
宁杉却热情地伸出手:“你好呀,很高兴认识你。”
沈砚同样热情地握住她的手:“你好你好,我叫沈砚,沈墨的弟弟。”
宁杉眨眼:“沈墨是谁?”
沈砚:“你老公的好师兄啊!”
莫语凡用眼神威胁沈砚不要多话,宁杉恍然点头:“是语凡哥哥的师兄呀,都没听他提起过。”
沈砚又道:“我想和你做好朋友,但我必须实话告诉你,我是个同性恋,你不会排斥我吧?”
宁杉明显很吃惊,不过还是礼貌道:“不会呀,我也有朋友跟你一样。”
沈砚:“你老公很受我们这种人的欢迎呢,你以后要小心点呀!”
“沈砚!!”莫语凡沉声喝道。
宁杉笑着摆手:“谢谢你提醒我,我知道语凡哥哥很受欢迎,但我知道他不是会沾花惹草的人。”
沈砚:“知人知面不知心呀小妹妹。”
宁杉:“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告诉我?”
聪明的孩子。沈砚笑道:“我觉得,他不是个靠得住的男人。”
若不是碍于谢初灵,莫语凡早把沈砚轰出宇宙,现在,他只有拉着宁杉:“别听他胡说八道,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宁杉刚要说什么,沈砚就嘴贱地问:“假如你的杉杉妹妹变成老太婆,你也会对她好?别忘了,你跟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宁杉眼底疑惑,有些明白又有些困惑,但现在的她还是个会相信天长地久的单纯小女孩,所以对于沈砚的话,她有些不高兴:“语凡哥哥说,会和我一起慢慢变老。”
沈砚:“他逗你玩呢,只会你变成老太婆,而他,还是现在的模样,那时,他不会对你再有爱情,他只会看着你心生厌恶。而你,愿意把自己最丑陋的一面展现给你的语凡哥哥看?”
宁杉气道:“你胡说八道!人都会变老,语凡哥哥老了我也不会嫌弃他!”
沈砚道:“你错了,只会你一个人变老,你……”
莫语凡喝道:“谢初灵,就算你也阻止不了我揍他一顿!”
轰――
沈砚眼角挨了一拳,他被打飞到墙角,莫语凡走了过来,气息森冷,他揪起沈砚的领子,沉声道:“别再挑拨离间,否则我让你立马滚出去。”
沈砚:“我说的是实话,你们本来就没有未来可言,她会老去,到时你真的敢保证自己不嫌弃她?”
莫语凡:“你真蠢,那些女道士天天炼制些美容养颜的丹,随便拿两颗给杉杉吃就行了。”
沈砚:“但她会死去。”
莫语凡弯起嘴角:“是啊,我只需花数十年的时间陪她,叫你哥,排队等着。”
“……你这个混账!”沈砚忍无可忍地还以一拳,却被莫语凡截下,他又踢又踹,毫无章法,莫语凡应接不暇,最后还吃了一脚,他气急,顾不得形象跟沈砚厮打在一起。
沈砚一边打一边骂:“你这个人渣!我哥那么爱你你他妈就这么对他!我打死你打死你!”
他专门冲着莫语凡的脸打,哪儿好看打哪里,莫语凡气急败坏:“你有病,他喜欢我就得回应他?数十年时间还不够他移情别恋?”
沈砚停下动作,眼角又吃了莫语凡一拳,变成熊猫眼:“是的,数十年时间很漫长,老子前几天还爱楚少天死去活来,转眼就忘得一干二净,我哥也许今天爱你要死要活,明天就恋上别人,到时你算个屁!”
这真是痛的领悟!
第25章 横刀夺爱
两个人打得痛快了,最后让佣人收拾了现场后莫语凡陪着受惊的宁杉解闷,沈砚则蹭到他们家厨房大吃大喝。
谢初灵陪着他,沈砚说:“你要保护的人不是宁杉大小姐吗?跟着我干嘛。”
谢初灵:“她有语凡陪着。”
沈砚看着手中的鸡腿,忍不住叹息:“我真想不到莫语凡是那种人,他居然会喜欢女人……唉,你说,他真的喜欢那大小姐不?”
谢初灵实诚地回答:“不知道。”又问,“你呢?真的把楚少天忘得一干二净?”
沈砚:“当然没有,我没那么健忘,只是摆脱了单恋的阴影罢了。唉,我跟我哥都好苦呀,都是求而不得的可怜之人。你说,我要把这事告诉他吗?如果告诉他,他来搞破坏,那我不是太对不起宁杉了,她是无辜的呀。可我不这么做,就太对不起我哥了,他是我哥啊。要是他以后知道这事,依然不折手段地破坏人家婚姻,你说该怎么办?”
谢初灵不知该怎么回答,两个师兄陷入苦逼的三角恋,他只能保持中立。但沈砚没法这样做,他忍不住拿出手机:“我必须告诉他,如果莫语凡真的那么爱宁杉,一定不会让我哥伤害她。”
他承认他护短,沈墨再怎么坑过他,那也是他哥。
他打通沈墨的电话:“老哥,我跟你说件事儿。”
沈墨:“你怎么用初灵的手机打我电话?”
沈砚:“我手机被莫语凡上缴了,他大概没想到初灵会用手机吧。”
沈墨:“语凡?擦,你和他玩到一起呢?”
沈砚:“才没,我和他水火不容。”
沈墨:“你小子悠着点儿,那可是你未来嫂子,你得给我好好哄着。”
沈砚:“屁咧,他下周就结婚了,当别人的老公。”
沈墨:“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沈砚:“他下周结婚了,要和一个叫宁杉的女人结婚,我通知你了,你要怎么做自己看着办,我挂了啊。”
他把手机关机,并叮嘱谢初灵下周之前都别开机,否则他们会被沈墨烦死。谢初灵说:“我去宁杉那边。”
沈砚告之沈墨这事,沈墨随时会来,他必须尽责地保护宁杉,让她不受沈墨的侵扰。
沈砚像牛皮糖一样粘着谢初灵,他走到哪里就跟到哪里,莫语凡宁杉身后跟着两个大电灯泡,着实煞风景,宁杉私下嘀咕他们两个盯得太紧,莫语凡但笑不语,根据沈砚这几天的观察,他对宁杉大小姐从未有过亲密动作,一直很绅士很君子,但言行举止间的温柔真是满的要溢出来了。
谢初灵说:“他对女孩子都这样。”
言下之意,他也不能确定莫语凡对宁杉是真心还是假意。
沈砚:“真看不出来,我以为他是很拽很冷淡的那种人,但到了女孩子面前就一百八十度大变脸,重色轻友呢这是!”
谢初灵一针见血道:“他没把你当朋友。”
沈砚:“……你不要打击我。”
谢初灵:“你是被牵累的,他只是对师兄没好感。”
沈砚看向蓝蓝的天空:“我哥,他没来。”
他觉得,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明天,就是两人举行婚礼的日子,而他的眼皮,也一直在跳。
这一周内莫家都在布置婚礼现场,沈墨也没来,婚礼前天,宁杉就被送回自己家里,临走前还朝沈砚谢初灵两人挥手再见,看得沈砚特有罪恶感。经过几天的相处,他觉得宁杉人真单纯可爱,莫语凡喜欢她不是没有,他只是因为他哥喜欢人家老公就拆散人婚姻,真是罪恶。
他开始祈祷沈墨别来捣乱,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莫语凡。
婚礼当天,莫家热闹非凡,到场的嘉宾有各种政商名流和明星名人,沈砚在山上拿着望远镜眺望,挨个数他认识的明星。谢初灵昨天就跟着宁杉走了,把小鸡留在他身边。
他逗着小鸡,说:“你猜老哥今天会不会来?”
小鸡扑腾着翅膀,扭了个造型,沈砚配合地拿出手机拍下――自从发现谢初灵也有手机,莫语凡就把手机还给他了。
小鸡欢快地栽进他怀里撒娇,沈砚笑了笑:“肚子饿了不?去会场找点吃的,我看好多好吃的。”
小鸡叽叽叫着,突然竖直了汗毛,如临大敌的模样。沈砚奇怪:“怎么呢?”
“叽!”小鸡指着山下,“叽叽叽!”
有情况?
难道老哥来了?
小鸡对灵力之类的气息比较敏感,遇到陌生的灵力波动它就会有反应。
他抱着小鸡跑下山去,小鸡指引方向,他撒腿子跑得飞快,不知不觉就跑进山林,也不晓得来时的路,等跑到小鸡指定的地点,嘿,嘛都没有。
“你逗我玩呢!”他敲打小鸡的脑袋,小鸡无辜地抱住脑袋,叽叽叫着。
沈砚又一想,假如真是他哥来了,那老哥肯定早飘了,哪会在这等他,他又不会飞,跑再快也追不上沈墨。
算了,还是回去吧。
他一转身,发现自己陷在山林里,不知天南地北:“小鸡,带我出去。”
小鸡瘫倒在沈砚怀里,意思是:不要问我,我不叽。
“我擦!小没良心的!”
沈砚凭着印象原路返回,却越走越深,原来还有点光线,到后来完全置身在黑暗里,只能用手机照明。幸好这山林里没什么野兽,只有一些毒蛇虫蚁,有小鸡在,倒不用怕它们。
最后实在绕不出去,他打电话给谢初灵:“初灵,我迷路了!”
“……”
信号不是很好,他打了很久才接通,说了一句话就联系不上了,他不敢再走了,就在原地等着。
他相信谢初灵会找到这里来。
果然,半个小时后谢初灵如天神般降临:“你怎么在这?”
沈砚戳着小鸡:“问它!”
他把小鸡察觉到灵力波动就一路追了过来最后迷路的事说了,谢初灵就问:“你确定那是灵力波动?”
沈砚反问:“难道不是?”
谢初灵:“小鸡的眼神告诉我,你误会了,不是灵力波动,而是……”
小鸡一副“你果然理解我”的眼神,崇拜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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