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一个突出其来,毫无前兆的深度诱惑。
    杜峰的呼吸停了停。
    “唐颂?”陈树的声音传了过来,“你别乱来,钱我已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给你送过去。”
    隔了几秒,杜峰的声音才稳定地响起:“大老板的确有钱,才一天的时间已把钱凑齐了。不过现在条件变了。2个人3000万,还剩一天,你尽快准备。”
    “等等,时间太短,能不能……”
    杜峰已关了手机。同时,收回了手。
    蓝梦新依然靠在洗面台前,只是眼睛抬了抬。
    “你在拖时间吗?”杜峰的深深地吸一口气。
    “你有反应吗?”蓝梦新盯着杜峰的眼睛。
    杜峰的眼睛碰到蓝梦新的眼睛,不由向往下落,又落在他嘴唇的小痣上。蓝梦新一抿嘴唇,小痣几乎被他吃进了嘴里。
    “你有反应吗?”蓝梦新再次问了一遍。
    “刚才你不是尿不出来吗?现在给你三分钟。”
    作者有话要说:  蹲在厕所地板上的作者~~~正在找满地节操~~
    话说,你啥时有过节操?
    ☆、生死禁闭72小时(八)
    杜峰看向窗户那几根铁栏杆,目光最后落在那只根部被腐蚀近一大半的铁条上:“那只铁条我用手试过,怎么都掰不断,你可以再试试。”
    杜峰说完,转身退了出去,顺手关了门。
    杜峰一关门,蓝梦新几乎立即向那扇窗子扑过去,他狠狠地抓住那根铁条,几乎用尽全力晃动,想要把根铁条弄断,但那看似纤细的,只剩三分之一的根部,却无比牢固,任蓝梦新如何地摇晃,它都始终无法捍动一份一毫。
    蓝梦新用手按下了马桶的冲水键,随着马桶里冲水的喧哗声,他抬手又用手铐猛烈地砸铁条,几粒火星迸溅了出来。但由于铁条的根部太低,离窗棂太近,他再下死力气去砸那一点,力气还是用不到点子上。
    他连按了几次马桶冲水后,终于动作软了下来。
    蓝梦新出去的时候,杜峰坐在沙发下,嘴里叼了根烟,正在翻看手机。在他身边扔着那个昨天还在翻开的软皮本,里面有巴掌大小的纸露了出来,不知上面记着什么。
    听他厕所关门的响动,杜峰抬起头来,看他一眼:“坐。”
    蓝梦新犹豫了一会儿,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你拿那些钱打算做什么?”蓝梦新试图用一种轻松的,类似聊天的语气问他。
    “三分之一要分给小尖脸,剩下的三分之二才是我的。”杜峰说。
    蓝梦新心想,按照劫匪的套路,一般拿了这钱都是要跑路的。但当这个劫匪还有个弟弟时?
    “能给我根烟吗?”蓝梦新说。
    杜峰把头从手机上抬了起来。
    蓝梦新的眼睛里第一次出现了倦意,这两夜一天的境遇已让他身心俱疲,他现在急需要什么东西能让他的情绪抒解一下。
    “你平时抽吗?”
    “不抽。”
    “那就别抽了。”杜移看向他清洁的衣领。
    蓝梦新的目光移向他嘴上的香烟,“那就把你那一根给我,我就吸一口提提神。”
    杜峰看了他一眼,把烟从嘴上拿了上来,递了过去。蓝梦新站了起来,用铐着的手接了烟,塞在嘴里。
    他猛的吸了一大口,一股刺激的烟味一股气窜到他的胸中,他巨烈地咳了几口,眼睛也跟着湿了起来。
    “赌约还有效吗?”蓝梦新把烟拿到手里,喘着气问。
    杜峰把身体往沙发上移了移,象要把自己调整到一个舒适的位置,但怎么调整,都觉得沙发上哪个地方膈的人疼。
    “有。”
    蓝梦新拿起烟又恶狠狠地吸了几口,这次他没再被呛着。他把烟头死死的在烟灰缸里摁灭,然后慢慢地站了起来,向杜峰起走过去,挨着他的身体坐了下来。
    坐下来的时候,挨得太紧,蓝梦新几乎挤在他身上。杜峰的目光对上蓝梦新的眼睛,瞬间向下一滑,落了下来,落的不巧,又落在他嘴上的那粒上痣上,那粒小痣如同活的一样,轻轻地一动,象是无声地向他展示着什么。
    那粒小痣忽然间不见了,蓝梦新轻轻地咬着那粒小痣,整个人凑到他身上,贴住他的嘴唇,十分凶狠地又舔又咬,杜峰用手想去拦蓝梦新,蓝梦新的手双已掀起他的体恤,从他的下腹摸到他的胸膛。他手上的温度以及手铐坚硬冰冷的力量撞击在他的坚实肌肉上,给他带了无比强烈的震捍。蓝梦新用手用力拧了拧他的胸肌,低头又去咬他胸口的一点。
    蓝梦新的舌头反复在上面摩擦了一会儿,用力一咬,一股钻心的疼痛猛得向杜峰袭来,他不由的一抽搐。
    负痛力与忍耐力不错。蓝梦心想。
    蓝梦新的手也没闲着,向下摸了下去,十分乱暴地去弄,没一点分寸。杜峰咬了咬牙,终于一抬手,把他从自己身上推了下去。
    力量十分大,蓝梦新整个人都歪在了杜峰的一侧。他双手撑着自己,在沙发上慢慢地支起身体,目光在那本软皮本里露出纸片上迅速一扫,坐直了身体。
    虽然只是一扫,但可以看出,那是张行程表之类的东西。
    m 10/8
    m 15/8
    ……
    只是m是什么?地名,或抑是人名?
    他慢慢转向,看向杜峰,带着凌乱笑意,舔了舔自己唇角的小痣。
    杜峰的胸腹部被他揉弄出很多痕迹。有被他咬得见红的牙印子,还有指甲与手铐划过的血印子。
    杜峰看了他一会儿,慢慢站起来,把自己的体恤拉好。
    屋外有人敲门,杜峰进了过去,小尖脸梁子亮已拉着一堆吃食走了来。看到沙发上的蓝梦新也不吃惊,直接把吃食从塑料袋中拿了出来,摆放在茶几上。豆浆、油条、肉粥、生煎包,以及一些泡面。他不仅买了早餐,还有中餐和晚餐。
    “要不,把大明星也叫出来,一起吃点?”梁子亮对杜峰说。
    杜峰点点头。
    梁子亮转身向里屋走去。
    蓝梦新看着已一点不冒热气的早餐,“我去把饭再热一热”
    说着看向杜峰。
    杜峰点点头,抓起他的手,拿钥匙把他的手铐打开。蓝梦新站了起来,把粥与豆浆端进了厨房。
    厨房装修除了很旧,看来也是有些年月,设备比蓝梦新想的齐全,除了数量有点少,基本的厨房用具,煤气炉,打火灶,锅碗瓢盆一应俱全。打火灶上架着一个水壶。
    厨房的外面应该是个小阳台,蓝梦新快走几步,试图把门打开,但门显得已被锁死。他转了几遍锁门后,手徒然无力地垂了下去。
    蓝梦新的目光落在了垃圾筒里,他低下弯,迅速地在里面翻捡一遍,一些泡面的调味料袋,还有些废弃的塑料袋,他看了看塑料袋上打印的超市日期,昨天的有,近十天的也有。
    看来,他们在这里已了相当长的时间。
    蓝梦新烧了点热水,先把锅与碗筷洗了洗,才把粥放在锅里热了热。又把油条之类放到微波炉里转了几圈。他也只会这点,再高深点的,他也不会。
    几分钟后,蓝梦新把热好的粥与豆浆盛到碗里,端了出来。
    田初也被带了出来,正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听到响动,抬头看了一眼。见是蓝梦新,又把头低了下去。
    杜峰已站了起来,从蓝梦新的手里接过碗筷,摆放在茶几上。
    蓝梦新又转身走进厨房,拿剩下的东西。杜峰跟着走了进来,帮他把油条,煎饼一起拿了出去。
    摆放好一切,四个人围着茶几坐下来吃饭。
    蓝梦新吃了一碗粥,不知是不是几天没有吃熟食的缘故,他觉得这碗肉粥煮得特别香。里面还有些腥咸的干海鲜味道,可能是里面放了虾皮或是干海贝之类。
    蓝梦新吃了一碗,觉得意犹未尽,一抬头,看到田初只是喝了几口豆浆,别的几乎没动。
    “再吃点。”蓝梦新说。
    非常时期,更不能饿肚子。
    田初摇摇头,强撑着勾了个淡淡的笑意。
    “大明星,你将尽点。为了给你们买早餐,我可是开车跑了十来分钟……”说到这儿,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看了杜峰一眼。但一想,再过一天,就没这两个人来碍眼,便也不太在意,“你看我粥可是特意买的,10块钱一碗。”
    “我吃不下,你们吃吧。”田初拿起杯子,喝了几口豆浆。
    “这多浪费呀。”
    “他不吃,我吃。”蓝梦新把田初面前的粥端了过来,放到自己面前。
    他早上不惯吃太油腻的东西,油条、煎饼几乎不碰,倒是这碗粥煮得清淡爽口,吃起来十分舒服。
    杜峰几乎不说话,他吃饭的时候也和平时一样,极其安静,把自己的一份吃完,便端起碗筷起了厨房。
    蓝梦新等小尖脸吃完后,把碗筷收拾好进了厨房,杜峰已把自己的碗筷洗好,放厨柜里。
    “放那吧。”杜峰说。
    “顺手就洗了。”蓝梦新说着,把碗筷摆入池子开始洗碗。
    洗了一会儿,他的背部有些出汗。
    杜峰并没离开厨房,而是抱着胳臂,站在他身边,看着他一举一动。
    蓝梦新抬手又擦了擦汗。
    “把脸转过来。”
    杜峰忽然开口,蓝梦新放下手里的碗,转过身来。
    蓝梦新莫名的觉得脸有些发痒,抬起手背往脸上蹭了蹭。
    “你是过敏体质?”杜峰问。
    蓝梦新有些茫然,他怎么知道唐颂到底是不是过敏体质,但既然杜峰这样问,便随口说:“可能是吧。”
    杜峰点点头,“看来是这样,你把上衣拉开。”
    蓝梦新低头,把自己衬衣领子自上而下的两粒纽扣解开,胸前已是红通通的一片。
    难怪,身上总是有些痒麻般不舒服的感觉,他一开始还以为是因为杜峰视线的原故,看来不是,而是早晨那两碗粥的缘故。
    “过敏了吧。”杜峰说。
    “看来是的。”蓝梦新又把袖子卷了起来,两只胳臂还好,疹子还没有漫延过来。
    正在他查看自己病情的过程中,杜峰已走过来,拿出手铐捉住他的手腕把他双手铐住,拉着他直接到了里屋。
    里屋里,田初已蜷坐在地上,失神地看着窗外那一株生机勃勃的绿色杂草。
    “别用手抓,我去买药。”杜峰交待完毕,转身把里屋的门给带上。
    ☆、生死禁闭72小时(九)
    蓝梦新脑子里回味着杜峰那句话,似乎他并没有完全丧失人性。但这并不代表什么,为了迷惑被害人,犯罪者往往并不会表现得穷凶极恶。
    他走过去,挨着田初坐了下来。
    “你的脸?”田初看着他。
    “过敏。”蓝梦新说。
    两人相看无言。
    “还有一天。”田初说,“你说他们真的会撕票。”
    “我现在也不太确定。”蓝梦新说。虽然一开始,他觉得杜峰可能会铤而走险,但后来他发现,他的一系列行为有很多矛盾的地方,存在着很多的随意性与不确定性。
    比如那个似是而非的赌约。
    虽然蓝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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