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太过担心。”

    这话并没有安慰道李红卿,谢仪之前受过太多伤,李红卿很怕积累太多会毁了谢仪的身体。

    可突然李臻停了脚步。

    “怎么了?”李红卿回头看若有所思的谢仪。

    “我记得谢仪懂一些东怀的语言文字,不知道他听不听得懂千坪话。”李臻之前一直没想到谢仪,如今才猛然记起了,“以前他一直都比着我们读书习字,经常学些很偏僻的,就为了让太傅难看。”

    “我不太了解,不过可以问问他,如果他知道,应该比东怀陪同官来得快。”李红卿有些沮丧,因为对他的不了解。

    作者有话要说:  到明天应该会更新三四章……

    之前有事在忙,今天全部补上_(:з」∠)_

    ☆、薛崇心意

    第七十章薛崇心意

    很久没回公主府,李红卿发现府上有了很大的变化。

    她最先注意到的是自己的两位贴身侍女不见了,之后又发现陆嬷嬷也不见了。

    竹子见李红卿回来,高兴的泪眼婆娑“公主,公主您可回来了,您怎么能抛下竹子不管了呢。”

    李红卿也是很想念竹子的,没有她的照料,很多地方都很不习惯,“快别哭了……”

    “奴婢这也是激动,奴婢就知道您是身负重任!”竹子很自豪道。

    “阿芙和小桃呢?”侍女只剩下两个,让她着实奇怪。

    竹子脸上有些憾然,“驸马把阿芙赶府了,小桃被驸马嫁给相府的马夫了。”

    听了竹子的话,李红卿沉思了一会,虽然谢仪从未跟她说过相关的事情,但她也明白了他这么做的原因。阿芙是狄英的人,小桃应该是广安帝的眼线。

    竹子显然对真实□□不太了解,却也知道驸马这么做是为了打扫庭院,“府中的人几乎都被换了一遍,陆嬷嬷也被驸马以您不在为由赶了回去,还是陛下首肯的。”

    李红卿点点头,比起张嬷嬷,陆嬷嬷的心确实不向着自己,这样的人还是早早地赶走为妙。

    沐浴更衣之后,李红卿给谢仪写了一封信,信中向他报了平安,又问了问他的情况,最后才说了关于千坪话的事情。写完之后,又封了蜡,盖自己的印章时,她愣了愣,比起周国公主,她还是觉得金山公主更加亲切些。

    陈大夫随行谢仪的队伍,在他的一再劝阻叮咛之下,这三百余人的队伍行进得极为缓慢。谢仪收到李红卿来信时,他们才走了一半路程而已。

    知道她安全回了乐城,谢仪也放了心,只是不懂她为何问起千坪话的事情。

    说起千坪话,谢仪倒真的懂一些。那还是差不多十年前的事情了,当时他与太子一起听太傅讲课,太傅说到东怀国时提到了那个国家因为靠海,所以有很多海外人,因此在语言上也十分复杂。那时候太傅有些炫耀的对他们说自己懂得东怀国的三四种方言,以此来教育他们要认真读书。

    谢仪自然是看不惯太傅高傲的样子,于是通过很多渠道学到了些千坪话,虽然十分简单,只能做日常交流,但还是让太傅都无法应对。因着此事,谢仪骄傲了许久。

    于是他给李红卿回信说自己听得懂,但时间久远,只能知道些皮毛。

    信快马加鞭被送到了公主府,恰逢李臻在府上,李红卿只好将这件事告诉了他。

    李臻听了十分高兴,立马回宫禀告了广安帝。

    广安帝确实十分重视与东怀的联姻,不顾谢仪有伤在身,命令他速度回都城。

    李红卿对广安帝的安排十分不满,想要亲自去迎他,那样就能用自己的身份压住送谕旨的官员,放缓速度不至于让谢仪伤口有碍。但广安帝显然是预料到了李红卿会这么做,提早就让薛崇守着城门,将李红卿拦了回来。

    见到薛崇,李红卿气急败坏,“薛崇,怎么每次都是你坏我的事情!”

    薛崇却是一脸无辜,“陛下叫我来,我也不能抗旨啊。”

    虽然是李红卿回宫后第一次见面,可气氛却并不怎么好,李红卿现在心思全在谢仪身上,于是讽刺道,“薛崇,你每每都将父皇的旨意放在最重要的位置,我真想看看你违抗旨意的那一天!”

    “怕是公主不会看到这一天了,抗旨者死,我不嫌弃自己命长。”薛崇油盐不进,笑着回答。

    李红卿哼了一声,骑着这些日子又被她养回了不少肥膘的绝地往公主府跑。

    薛崇则是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看似护送,实则监视。

    其实李红卿对薛崇是怨恨不起来的,一则薛崇也是奉命行事,二则他总是将度拿捏的恰到好处,让她怎么都火不起来。

    因此到了公主府,李红卿的心情也平静了下来,她将薛崇请进府中喝茶。薛崇也没有推辞。

    李红卿因着深入敌营的事情又被记了一大功,现在整个乐城的人无不对李红卿充满敬畏,但只有薛崇明白她到底是为什么,因此他不提也不问。

    两人只是闲聊了些杂事,就说到了那个东怀皇子。

    “那皇子脾气真是十分差,动不动就摔杯子。”薛崇笑说,“陛下派了羽林军前去看守,很多人都被他砸过。”

    李红卿却笑了,“要是你被关在东怀国,我想你也得砸杯子。”

    “怎么?”薛崇挑眉。

    “你想,一个人遭遇大难,又被关在异国他乡,身边没有一个人能听懂自己说话,这种感觉,放到谁身上谁能不狂躁?”李红卿倒是能理解皇子的心情。之前在狄英那里时,她就感觉到了那种孤独无助,何况她那时候还能听懂周围人说话呢。“他的需求所有人都听不懂,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听了这话,薛崇了然,“你这话说的不错,给你讲件笑话。”他说起了前阵子发生的一件事,“那次皇子想洗澡,可是他说的大家都不懂,于是他就对侍女说‘哗哗哗’,侍女以为他想喝水,就给他拿了茶和酒,皇子摇头,又指了指身上,宫人以为他想如厕,又为他准备了。可他还是摇头,手舞足蹈地搓搓手臂,又摸摸脸,折腾许久大家才知道他想洗澡。”

    李红卿笑着摇摇头,虽然这事儿很好笑,但她还是很同情那位皇子。不觉的也想谢仪早些回来,想听听那皇子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出李红卿眼里的期待,薛崇挪移她,“你要是对这皇子这么感兴趣,怕是驸马要吃醋了。”

    “哈哈,这位皇子以后也会是位驸马吧。”李红卿并没有避讳他,“本来就是来和亲的。”

    薛崇倒是知道这事情,“左右不会是你嫁给他。”

    “那是自然,”她颔首,“可京河已经不在了,父皇还是会找一位公主许给他的。”李红卿想了想,“这位皇子看起来有三十岁了吧?”

    薛崇笑了,“他才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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