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奕还是没和陈妍联系。
    陈妍跟私教下了蛋白粉,代餐棒,代餐奶昔粉,水浸吞拿鱼罐头,一大袋,放公司办公抽屉里。
    第叁天,回家路上,她忍不住拐进万象城,买了个五位数的白衬衣;回家手洗、挂烫,冲完澡,里面什么也没穿,只披着这白衬衣躺大床上。
    回忆汹涌!
    汹涌啊!
    汹涌过此时,月经前的欲动!
    她和陈奕只差一岁多一点,际遇还是不同的,陈奕一岁前,随父母吃过奔波的苦,到她出生,爸爸的工厂撞上狗屎运,业务有起色,过上好日子了。
    他们早早有了各自的房间,隔壁,共用一个大阳台;她或者陈奕,从来不会把房间通向阳台的门锁上,谁都可以钻出阳台,溜向隔壁房间,找另一个人。
    怕陈奕随时过来,她洗操会反锁房门,却不会反锁洗手间的门。
    陈奕,也这样。
    离家上大学前,她不曾这样一个人孤独躺床上,身边总有一躯发烫的身体,时而握她的手,一根捏数她的手指,从拇指、数到尾指,再数回来,时而大手撑着脑袋,侧看她,另一只手还是握着她的手。
    “痒……”她甩开他的手。
    他又握住,十指相扣。
    她抬眼看陈奕,挺拔的鼻梁,微薄的唇,唇角微扬,灿亮的眼神似落在她身上,又似飘向阳台外……
    “陈奕。”
    “嗯。”
    “陈奕。”
    “嗯?”
    “陈奕。”
    “信不信我打你?”陈奕垂眸,清亮瞳面,映出她俏美的小脸。
    她笑得全身发颤,只有她能这么逗陈奕。
    在学校,她成绩不好不坏,中游偏上,不时又能甩出个年级前十,对什么都特有主意,一派清冷、不随波逐流,只有在他面前,她像只猫,肆无忌弹展露柔弱、撒娇、冷傲、蛮不讲理的一面:
    时而迈着轻莹的脚步走向他,或蹲在原地温柔等他,时而躺在他身边,两只小手蒙着耳朵、侧别着脑袋,双膝护着肚皮乱扭,翻着奇怪的白眼瞥他,发出微微的咕噜,搞不懂是在撒娇、还是纯粹皮痒。
    陈奕长臂一捞,将她捞入怀里,脸颊蹭着她的耳际,她痒得直往他怀里钻。
    “今天在学校,你干嘛那样?”陈奕哑声问她,大手轻抚她纤瘦的肩背,掌心传来一阵又一阵和他心头完全共振的悸颤,她听着他砰砰砰的心跳,响得像打雷。
    今天在学校,她当着陈奕篮球队友掀陈奕老底,说他六岁还尿裤子,说完撒腿就跑,连给陈奕回击的机会都不,气得陈奕大长腿追了上来;
    升旗台下,兄妹俩近距离对峙,她娇红着脸瞪他,他大背心下胸肌起伏,煜眼沉沉看她,薄唇轻抿,刚想伸手将她拎回去教育、辟谣,她倏的抬手拧了下他起伏胸肌尖的小乳粒……
    他猛的含胸、迅速驼背,大手使劲搓挲左胸,大口大口喘气。
    她蹦跳跑开。
    陈奕没追上去,“你有种别回家!”
    她停下,丧丧甩手往回走。
    他冷冷驼背跟在她后面。
    “你不知道这有监控摄像头?”
    “我们是兄妹!”
    她意思是就算被拍到又怎么样,他们是兄妹。
    “嗯?为什么那样?”陈奕挺胸拱了拱她,不依不挠非寻根究底。
    她当然知道,他不是问为什么掀他老底。
    小脸又红又热,或者因他怀抱太热?但她没挣脱。
    就是、或者,早就想那样做了,他性感的胸肌、腹肌、大长腿,她都想拧一拧、挠一挠……
    “那样又怎么了?!”她死犟,仰头白眼、撇嘴,拧一下会死啊,抠门吧啦的。
    “没怎么,我拧你的呢?”他垂眸幽幽看她,眸眼里燃着朵火苗,贼亮贼亮!
    “不、可、以!”她想逃。
    太晚了!
    一只大贼手拧向她鼻头,一只大贼手探入她胸衣里,真的拧了下她极敏感、娇嫩的乳蕾!
    她很想尖叫、大骂死陈奕,但事实上,她嘤吟【呀】、软软瘫进陈奕怀里。
    陈奕似乎也有点懵,大手揽着她悸颤的肩背、越揽越紧。
    剧本走向不太,他垂眸看她发顶,声音哑得厉害,“妍妍……”
    预想中,她应该气得嗔骂、捶打他,然后他挠她痒痒,然后……
    这个预想其实也不太对。
    乳蕾轻痒,陈妍掀开衬衣襟,自己撮弄了两下,无感,陈奕的手一定有魔力,轻轻一碰,她全身娇颤……
    陈奕依然没和她联系,她也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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