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隐忍,"我……"

    等了一会儿没等到答案,奥列格刻意为难,"还是说你认为自己没错?那是我对你的处理有问题吗?嗯?"

    谢尔盖大声道,"我错了!我错在见到您的时候没有立刻行礼,破坏军队纪律,值班期间私自看书聊天,对工作责任懈怠,您的处理没有任何问题!"

    奥列格笑起来,"很好,看来你的脑袋暂时还没有出问题,要不然我要适当考虑让你清醒清醒脑子。现在小跑去操场站军姿,立刻!执行命令!"

    "是!"谢尔盖啪地立正,抬起腿小跑下楼了。

    尤拉终于找到空插话辩解,"他没有看书,是我来还他书而已。"

    奥列格得意洋洋,"我知道。"

    "你知道你还罚他?"

    "我看他不顺眼,所以罚他,怎么了?"

    尤拉有点生气,"他哪里惹你了?现在这个时候出去站两个小时他会冻坏的!"

    奥列格眯起眼,猛地扣着他聒噪的小嘴巴,吻在他的唇上。尤拉吓了一跳,挣扎着要推开他,可男人强有力的臂膀将他禁锢在怀里,一寸都不能移动。他狂热的舌头直伸进来,大力地搅动,尤拉吱唔不得,喘不过气来。奥列格扳过他的脑袋,捏地他下巴生疼,涎水从嘴角溢了出来,又被那条情色的舌头舔掉。

    "因为我不喜欢他靠你这么近,"奥列格放开他,恶狠狠地警告,"这是只属于我的权利。"

    尤拉脸一红,"这是不对的,你在以公谋私。"

    "对,我就是以公谋私。"奥列格眼中精光闪烁,"宝贝,你不要忘了,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尤拉懊恼地想,这人又开始发疯了。他倒没有觉得奥列格是个典型的坏人形象。他看过奥列格心情恶劣的时候欺负一些菜鸟玩,故意给他们出难题,或者明抢他们口袋里的兑换券。引用奥列格的狡辩:这是军营,要么变强,要么死亡,欺负是一种变相激励的方式。但尤拉接受这种狡辩。他也曾经是菜鸟,在报社,老编辑也会欺负新来的。所有有人的地方似乎都分享相同的生存法则。这不能说明奥列格是个坏人。

    尤拉决定改变策略。

    "我不这么觉得。"他鼓起勇气伸手和这个满脸妒意的男人十指相握,"我相信你是好人。"

    奥列格满不在乎,牵着他下楼,"那只是对你罢了。"

    尤拉微笑起来,"那好吧,为了我你愿意做好人吗?"

    "那要看你怎么表现了?"奥列格顽劣道。

    尤拉踮起脚来亲亲他的脸颊,"不管怎么说,谢谢你一直以来这么照顾我,我的英雄。"

    奥列格显然被这句话取悦了,"嘴巴什么时候这么甜了?"

    两人走下楼,绕过中庭回到主楼,高大的落地窗前映出不远处谢尔盖独自罚站的身影。奥列格挑了挑眉,"为了这个家伙?你以为你说两句好听的我就会为他免刑吗?"

    尤拉心里甜蜜,"你吃醋了。"

    "嗯哼?男人吃醋是很要命的。"

    "所以你这是在耀武扬威吗?"尤拉笑得很甜,"这样强烈的主权意识我应该高兴吗?"

    "我看得出来你很得意。"奥列格刮刮他的小鼻子。

    "为了一个男人可以这么爱我,这是我的资本。"

    奥列格无奈道,"算了,我知道你的意思,我让他回去。"他随手抓了一个士兵吩咐了下去。

    尤拉挽着他的手执起他的手背落下一个吻,卖乖,"我一向支持你所有英明的决定,团长。"

    奥列格搂着他,两人欢笑着上楼。

    尤拉为这个事情去和谢尔盖道歉,"我很抱歉,他有时候会这样。"

    谢尔盖摇头,"没什么,我可以理解。"他好奇道,"你们俩……我听到一些流言,没有任何不好的意思,我只是想问,如果你把我当做朋友的话,你和他是……恋人?"

    "嗯。"尤拉承认,"你不用那么小心翼翼,我不介意的。如果其他人问我我也会这样说。当然我永远不会和我父母说我是同性恋,那对他们伤害太大了。"

    谢尔盖点头,"你很勇敢。"

    "是吗?"尤拉咬着勺子,挖了一口杯子里的柠檬糕塞到嘴巴里,"男校从前有很多这样的事情,我小时候在寄宿学校长大的,24小时和一群男生在一起,互相玩闹调侃的机会很多。不过我是天生的,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我就是天生注意男生比女生多一些。"

    "没关系,我在大学里也接触过这样的同学。"

    尤拉舔着勺子笑,"你是个很好的人,谢尔盖。"

    谢尔盖挠挠头显得有些傻气,他手里拿着尤拉的稿件,"这些都是来阿富汗写的?"

    "啊不是,其实很大一部分已经弄丢了。"尤拉说,"我已经损失了两架相机了,奥列格说暂时他没办法再弄一台给我。所以这几天我无聊的时候也写写东西。有几篇是刚到阿富汗的时候写的,大部分是近期的东西。"

    "我看看……郁金香,"谢尔盖抽出一张纸,"这是郁金香袭击案,你知道?"

    "我是唯一的幸存者。"尤拉把最后一口柠檬糕吃了。

    谢尔盖瞠目结舌,"你就是那个唯一的幸存者?"

    "嗯。"尤拉说,"我来阿富汗的第一天就碰到了这件事,终身难忘。不过那篇稿子是扯淡的,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是维克多的阴谋,你别看了,我可以重写一篇。"

    谢尔盖说,"没关系,我只想看看当时的一些细节。我知道维克多的事情,在一位将军那里听到的……"他一边翻看着稿子一边说,"对你来说打击很大吧?第一天就碰到这样的事。"

    "现在想想也还好,没有那么可怕。但是当时真的吓尿了。"尤拉笑,"真正意义上的吓尿了,我昏过去之前全身都发臭,除了尸臭味以外尿骚味让我自己都受不了。"

    谢尔盖脸色有点白,"抱歉,我从没见过那种场面。"

    尤拉逗他,"在那之前我也没有见过。来之前我以为会循序渐进地认识阿富汗和战争,没想到它给我准备了一份大礼,能让人以最快速度全面了解整个情况和环境,毕竟切身所得比道听途说要深刻的多。"

    "我知道,战争没有什么好处。"谢尔盖摊着手,"说实在的我自己也想不出我为什么要每天呆在这里。我有好几年没回家了,有一年我舅舅写信来跟我说我母亲病了,但是我什么都做不了,后来他回信说病情好转,我才放下心。"

    "我懂。"尤拉说,"每个人都不容易。奥列格在这里六年了,只回过两次家。"

    谢尔盖说,"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你说。"

    "上次你说文学报还没有复刊,所以暂时你没有任何收入?我和宣传委员会的关系还不错,他们这段时间需要一个主笔,面试了很多人都不太满意。我想推荐你上去,只要给我两篇稿子,我传真过去,过几天他们就会回复。如果成功,你每个月可以有一千阿币的收入。"

    一千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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