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哥,你是不是见过郝德本?”贺丰收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老马愣了一下。嘴角忽然的狰狞。“回家,回家。”
    从老马刚才的表情看,贺丰收断定,他绝对见过郝德本,郝德本出逃的时间,和老马连人带车失踪的时间吻合。
    把老马送回家,贺丰收回到出租屋,立即就把老马纸条上的鬼画符临摹下来。然后细细的端详,这不是M国的文字吗?M国官方的文字是一个小语种,但是贺丰收在M国了好长时间,这样的文字认识不多,但是可以确定就是这个语种。
    贺丰收在电脑上查询一阵,终于确定这是一个界碑上的文字,其他的几个数字不知道是啥意思。看界碑应该是那个世界著名的地方,那个毒品泛滥的地方,枪支泛滥的地方,现在正在打仗的地方。与贺丰收曾经呆过的地方不远,这里隐藏着什么秘密,老马为什么会拿着这样的纸条,这个纸条是谁给他的?又是要交给谁?原件在哪里?这一系列的问题搅得贺丰收几乎一夜没有睡觉,本来想着以后当一个小小的公职人员,过安稳的日子,看来不行,这个问题不搞清楚,会寝食不安。
    贺丰收决定往南方去,去那个神秘的地带再走一趟。
    郝霜之接到老马送去的纸条以后,也是看了好久,后来在学校的图书馆里终于查清了纸条上的内容。她相信这是父亲郝德本送来的,父亲还活着,而且已经越境,这个界碑就是他越境的地方。那么后面的几个数字是什么意思。父亲为什么不和自己联系,难道是怕连累自己,像二姐郝冰之一样被拘禁?
    酒店重新回归以后,郝霜之打理了几天,累的够呛,开酒店不是谁都可以干的,没有专业的培训,没有多年的实践,想赚钱,真的难。
    这天上午,郝霜之正在酒店的办公室里发呆,进来一个精瘦打扮入时的中年男人,男人在房间里逡巡一阵。自言自语的说道:“好熟悉的地方,只是有点破败了。”
    “你是amp;amp;middot;amp;amp;middot;amp;amp;middot;amp;amp;middot;amp;amp;middot;amp;amp;middot;”郝霜之对这人熟悉,一下子又想不起来。
    “霜之,不,郝总,你不认识我了?我是你赵铁赵叔啊!变了变了,走到街上我是不敢认了,女大十八变,三小姐越来越靓丽了。”赵铁说道。
    “是赵叔,请坐,请坐。”这个赵铁,前些年和老爹郝德本几乎形影不离,小时候经常见他。
    “叔,这两年你哪里去了?”
    “闺女啊!你是不知道详情啊,你爸爸出事以后,你大姐为了夺取郝家的产业,设圈套陷害我,把我赶出了酒店,没有办法我去南方了一段时间,先是当助理,前不久老板看我经验丰富,能力超强,让我接替他当总经理。这不今天回省城,听说酒店又回到了郝家人手里,我就来看看,一是来看看侄女,再是来看看酒店,这座酒店从奠基到动工到经营,都是我和你爸一手打造的,酒店像我的情人,不,像我的孩子,感情深入骨髓了。”
    “叔叔离开红沟,发展不错。”
    “哎,年纪越来越大了,越来越恋旧了,还是怀念在红沟的日子。你爸咋就摊上了这样的事情,早知道这样,我愿意替他去坐牢,替他去上刑场。真的替你爸惋惜啊!”赵铁说着,禁不住抹了一下眼睛。
    “我现在也不知道爸爸到底犯了什么事。爸爸在我心中一直是慈祥的,他一定是受到了冤枉。”
    “你爸的事你就不要参与了,现在把酒店做好,重震郝家的雄风,你爸不管在哪里,知道你们发展的很好,也欣慰了。”赵铁说。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酒店我管理了几天,累的晕头转向,几天了,算算这样下去,会赔死的。叔叔,你在酒店管理方面事专家,业内一定有不少熟人,你给介绍过来一个管理人员,帮我打理一下,我也好好的学习学习。”
    “这个amp;amp;middot;amp;amp;middot;amp;amp;middot;amp;amp;middot;amp;amp;middot;amp;amp;middot;要说我在酒店管理方面已经十几年了,有一帮业内的好朋友,可是他们都在岗位上,你知道这些年酒店行业发展很迅速,人才短缺,德行、业务俱佳的人大部分在南方或者一线城市,有的在国外,都干的很好。让他们立即过来恐怕不现实。二流的经理人,要么职业操守上有瑕疵,要么管理不很成熟。你知道,酒店管理,也是良心行业,老板要是用人不当,一年到头,不一定有经理划拉走的多,把你酒店高烂了搞砸了,他赚了一兜兜,给你留下一个烂摊子,拍拍屁股走了。”
    “是的,叔,我也是犯愁。”
    “霜之,真要是这样,你不要犯愁了,我去南方那家酒店里辞职,去交接一下。回来帮你打理这个酒店,谁叫我和这个酒店有深厚的感情呢?我和你爹虽然没有一个头磕到地上,但是十几年来,已经形成了默契,不是兄弟胜是兄弟。大哥落难了,其他的我帮不上忙,帮他打理一下生意,我还能做得到。闺女,你放心,酒店一定会越来越好,你叔没有任何条件,生意好了,你给叔个零花钱,生意不好,我分文不要,等生意理顺了,你也学会管理了,我就走amp;amp;middot;amp;amp;middot;amp;amp;middot;amp;amp;middot;amp;amp;middot;amp;amp;middot;”赵铁舌如莲花,说的郝霜之几乎落泪。
    “叔,那多不好意思,你在南方发展那么好,忽然回来接一个烂摊子。”
    “闺女,人这一辈子,不光为钱活着,也不光为了安逸,想当年,我在高校是最年轻的教授,学术的精英,我要是愿意低头,愿意逢迎权贵,只拍现在也是高校的校长,如果从政,最低也是一个副省级了。但是你叔不愿意那样活着,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那时候你爸爸在红沟名不见经传,一次偶然的机会,我们两个相遇,通过交谈,我认定你爸是干事的人,干大事的人,就依然决然的在学校里辞职,和你爸共同创立了郝氏集团。你说,你叔是为了钱吗?是为了理想,为了琴瑟合奏高山流水觅知音。郝家落难了,有几个人愿意伸出手,都是唯恐避之不及,更有宵小之徒落井下石amp;amp;middot;amp;amp;middot;amp;amp;middot;amp;amp;middot;amp;amp;middot;amp;amp;middot;”赵铁巧舌如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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