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非常不悦地瞟了江少行一眼,对江云霄说道:“如果二少不听话,我不介意帮你‘调教’他。”而後他把辫子甩到背上,在江少行“快滚”的骂声里扬长而去。
    屋子里只剩下了两个人。
    江少行锁了门,跨著大步回到病床前,他居高临下,拷问一般地看著江云霄:“亲了哪里?”
    江云霄皱著眉头,察觉江少行此刻的神情竟然说不出的危险,让他打心底产生想要躲逃的欲望,可是他被弯腰的江少行禁锢在双臂之中而不能动弹,只好说:“问这麽多做什麽?我的私人隐私你有权利干涉?”
    “姓列的吻技很好?还是你其实很喜欢他?还是,你们已经上过床?”
    “你他妈胡说八道什麽!”
    谁知江少行咄咄逼人,步步紧逼:“我胡说八道?你们刚才在干什麽?”
    江云霄终於被江少行那捉奸的架势惹得怒火中烧:“我做什麽关你屁事!”
    然而,他才吼完,眼前江少行的脸霎然变大,随後江云霄的唇上一热,下颚一紧,一个柔软却又粗暴的东西狠狠碾上了他愕然而不得动作的唇。
    江少行出气般的在江云霄的唇上啃咬了两下,就毫不客气地长驱直入。他的舌头撬开江云霄牙齿,霸道地钻进了江云霄的口腔,卷住了江云霄躲都躲不开的可怜的舌头。
    江云霄懵得像个傻瓜。
    第二次,第二次了,他被同一个人如此无理取闹地夺走了呼吸。
    第二次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之下,被江少行轻薄……?
    当他是白痴吗,还是当他是江少行在外面随便可以乱来的那些男人或是女人!?
    满心都只剩下愤怒!
    江云霄要逃脱那该死的禁锢,但他被江少行按得死死的,或许是对方怕他乱动碰到伤口,所以跨上了床用手脚禁锢了他的四肢。
    “唔……”
    “啾、啾……”
    房间里一时充满令人脸红心跳的暧昧水渍声,舌的交融,唇的舔吸,霸道与被迫承受之间的交战。
    这个吻并不算长久,很快江少行就从江云霄的嘴里退了出去,被他的舌头一同带出的唾液也不知究竟是谁的,在两人的唇间拉出好长一道细细的银丝。
    “你他妈有病啊!”江云霄狂怒。
    “还亲了哪里?”江少行仍旧按著江云霄的手,怕他乱动。他跪在床上,凌眉拷问。
    “什麽──”
    “除了亲嘴,列非还亲了你哪里?身上?”
    “我为什麽要告诉你这个神经病!”
    “那我只好把你全身上下都亲一遍了。”
    江少行竟然说做就做,宽松的病服为了方便穿脱本就只有几颗简易的扣子,江少行很快就扯开了江云霄胸膛和脖子上的那两颗扣子。
    不敢相信,江少行真的疯了吗?!
    但同时江云霄急了,他了解江少行,知道这个人真的会把自己舔得满身都是口水。
    他终於大叫著,挥著手推拒江少行的脑袋:“只有嘴,只亲了嘴!给我住手!”
    (17鲜币)温柔猎狩 26
    26
    江少行顿时停止了手上解扣子的动作,支起了身。
    “只有嘴?”
    “只有嘴!”
    “……”江少行虚起眼睛盯著气喘吁吁的江云霄,似乎在确认真假。
    江云霄也盯著江少行,他满脸通红,但不甘示弱地和江少行对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在江少行的脸上竟然看到了一丝遗憾?
    江少行问:“姓列的来干嘛?总不是探望伤情吧?探望病人能探到你们这样?”
    “我找他有事,你给我从我床上下去。”
    “有事?”江少行蹙了蹙眉,江云霄主动找列非会有什麽正事?还非要在他伤还没好的时候。
    想到这里,江少行才想起了从枪击的那晚开始就一直压在他心里的疑问。
    “大哥,在南山别墅的那天晚上你为什麽带了人?”
    普通的晚宴江云霄是不会带除了司机以外的人,但那天晚上来接应他们的除了江少行的手下,还有几个著装统一的男人,甚至那晚江云霄自己还随身带著枪。
    後来那几名退伍军人告诉江少行自己是临时受到了江云霄的雇佣。
    参加一个普通的宴会而已,为什麽江云霄突然变得这麽谨慎?
    “问你自己吧。”
    江云霄恶狠狠地瞪江少行一眼:“你他妈出了事以为能瞒得住我?那天在家里你和你手下那麽可疑我就知道没好事,所以我派人去查过。”
    “你调查我的事?”
    “我是你大哥,我没权利查你的事?!我他妈该看著你去死?!”
    谁知,听到带著怒气的回答,江少行却一点也没有生气。他先是惊讶,而後便笑了起来。
    一瞬间他像得逞的狼,突然之间在嘴角裂开了满脸的狡猾。
    江少行俯下身去,把两手撑在江云霄的头侧。他的眼睛离江云霄的眼不过咫尺的距离,就那样看著江云霄,许久,他轻快地、坏坏地低语:“原来大哥这麽关心我。”
    自从南岸出事以来江少行很久没有这样的开心,来自内心,一点都不想掩饰的开心。
    江云霄查了他的事情,更是在那一晚准备好了後应,虽然那些人的行动力并没有多好,但又怎样?重要的是江云霄想要保护他的行为。
    原本以为这个人的眼里心里都只放下了月洲,可是他竟然错了,错得他如此心情愉悦。
    “我不该关心你?”
    江云霄盯著江少行狡猾的眼睛问。
    他多少年没这麽近地、认真地看过江少行,多少年两个人没这样面对著面,一个人如此轻愉地笑得像得到喜欢的礼物的孩子。
    江少行深邃的眼睛里映著江云霄自己,他从那棕色的瞳眸里看到一丝又一丝蛊惑的纹路。在很短或者很长的某个瞬间,他突然失了神,忘记了两个人这时候如此暧昧的姿势,本该可疑。
    “该,怎麽不该?大哥这麽关心我让我受宠若惊。”
    男人咧著的嘴里呼出的热气拂在江云霄的脸颊上。江少行慢慢地垂头,慢慢地,他的眼离江云霄更近,他用输入了魔法的眼眸去捕捉江云霄呆愣的眼神。
    江少行长而凌乱的眼睫毛甚至都快要扫到江云霄的睫毛上,他暗暗地祈祷,如果江云霄的神智能够在这时候全然消失……
    就这样,就这样下去,轻而易举,他便能再一次擒获他想要的那一双唇,那一张脸。
    但是,在江少行的唇碰到另一双唇之前,那双唇却从他的呼吸中消失了。
    “回你自己的病房去。”
    在最後的刹那侧过了脸的男人慢慢地、不容置喙地命令。
    江少行再也看不到那双被他蛊惑的眼睛,他施出的魔法最终没能成功。企图失败後,他遗憾地深呼了一口气,而後从床上爬了起来。
    “那你好好休息。”他关心地说。
    虽然没得逞,但江少行的心情还算不错,他完全忘记了之前还觉得暂时不要见面为好的那件事。
    他下了床把被子给江云霄盖好,而後说道:“别担心我的事,我有分寸,先把你的伤养好。”
    江云霄“嗯”了一声,却不理江少行。
    江少行耸耸肩,走出了江云霄的病房。
    江云霄的脑子一片乱麻。
    他又不是白痴,第一次在办公室里江少行强行亲他还可以当成是捉弄,但这一次呢?江少行那麽严肃凌然气势汹汹地兴师问罪,还能当成是戏弄?白痴都知道不可能。
    总不会因为不想他江家的人被外人占便宜吧。
    但是以他和江少行这几年的关系,现在要说江少行对他会有什麽非分之想,更像是个笑话。
    那江少行这麽无耻的行为到底是吃错药了还是吃错药了?
    江云霄无力地躺在病床上,被江少行弄得机体瘫痪,在咬牙切齿又懊恼之间,昨天刚醒的下午发生的一件事情突然又涌进了他的脑袋里。顿时,江云霄从脸红到了脖子根。
    他想杀人。他想杀了江少行灭口!
    这他妈都是些什麽事?!
    江少行出院了,这天上午,他不顾兄弟和医生的反对强行办理了出院手续。
    手底下的人来接他,在江月洲懊恼的跳脚中,江少行被一群人簇拥著离开了医院。
    “别管他,这些年他什麽时候受人管过。”江云霄坐在床上吃著东西说。
    “二哥还没好啊。”江月洲忧心忡忡。
    “他如果要找死谁也救不了他。”江大少爷说。
    “那你那晚还拼命去救……”江月洲皱著眉头小声嘀咕。
    他这两个哥哥,才离开了几年时间,他就觉得在很多时候自己已经不懂他们了。
    “学校那边快要开学了吧?”江云霄换了话题问。
    “没,暑假才开始呢。下个月我才要到学校正式报道,备课也要等到下个月。”
    江云霄关爱地说:“那我给你买一辆新车,你想要什麽?”
    江月洲戳戳眼镜,摆手拒绝:“家里随便开一辆就好啦,不用那麽麻烦的。”
    “哪有刚任教就开豪车的老师?我重新给你准备一辆。”
    “哦,”江月洲努努嘴,没想到江云霄连这些问题都为他想到。他挺向往教书的生活的,还有住在教师单身公寓里的那种新鲜感,让他颇为期待。而他之所以非常期待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江少行之前对他说的,干坏事也不要让江云霄知道。
    他已经想过好多次,在自己的公寓和宴海一起做羞羞的事,甚至还在脑子里练习过不同的姿势。等开了学他一定要多找机会住在学校里。
    “大哥,二哥这次是不是遇到了很大的麻烦?”
    虽然两个哥哥都有意地瞒著江月洲近来发生的事情,但他天天守在江少行旁边,还是察觉到很多的不对劲。
    这完全不像是简单的袭击,江少行就是在医院里也成天事情繁多电话不断,病房外还二十四小时轮守著保镖,就算他混黑道也不至於弄得像国家领导吧。
    “他是惹上点事情,不过你别担心,你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好,别让我们操心就行了。”江云霄说著,朝江月洲招了招手。
    江月洲滚过来趴到床沿,像大狗一样乖顺地望著江云霄:“大哥有什麽要吩咐?”
    “你对晏海到底是怎麽想的?这段时间大哥没好好地关心你,还有,我为那天的行为向你道歉,那天我真的气昏了头──但是大哥也是太过在乎你。今天我想听听你对自己的未来有什麽打算。”
    “没关系的大哥,你是我大哥嘛,惹你生气我也有错。还有,我真的喜欢晏海。”江月洲咬了一下嘴唇,说:“以前我没有喜欢过别人,所以从来不知道人对人真的是会有占有欲的,有时候看到他对别人笑,甚至和别人说话我心里都会不开心。不仅是这样,我可以为了他不和女孩子结婚,可以没有孩子,我还可以为他分担他遇到的所有事情,甚至可以像你和二哥一样,为了他连命都舍弃……”
    “等下,”江云霄听到後面终觉得不对,他有些头痛地阻止了他这个一点都不会打比方的三弟:“我和你二哥……就像我和你,因为我们是兄弟所以我可以为了他不要命,他也可以为了我不要命,我们的事和你现在说的根本不是一回事。”
    “咦,”江月洲挠挠脑袋,发现自己好像真的举错了例子,但是他又觉得,他那麽说其实也没什麽特别不对的,大哥和二哥之间有时候给他的感觉真的很微妙,说不出的微妙。
    而且大哥也太会挑语病了吧。
    “反正,呃,我对晏海是真心的,大哥,求你别让我离开他。”
    江月洲有些忐忑地望著江云霄,怕江云霄还要阻止他,好在对方并没有生气和不解的意思。不过江云霄摸了摸江月洲的头,紧接著问道:“你这麽喜欢晏海,为了他可以放弃一切,但是他是不是和你一样,也可以不管其他的事情,不管别人的眼光而一心一意地和你在一起一辈子?你问过他吗?”
    “嗯,问过的!”江月洲坚定地大声回答。
    “他怎麽说?”江云霄没想到这两个人竟然这麽坦诚,这麽快地互相坦诚了一生的话题,这让他颇为惊讶。
    江月洲又轻咬了咬嘴唇,低头道:“他说……他说,既然我要和他在一起,如果以後我敢娶别人,他就会让我一辈子找不到他,到哪里都找不到他。”
    闻言江云霄沈默了下来,他看著自己稚气未脱的三弟,却发现江月洲才是他们三兄弟里最厉害的那一个。
    有所爱,敢去爱,诚实真心地去争取自己一生的幸福,并懂得坦诚和守护。虽然仍旧不免有著幼稚天真,却在拼命地为了获得幸福而成长。
    而江云霄自己呢?他一直喜欢著眼前的人,偷偷地观望,却连踏出一步的勇气都没有。
    所以,他有什麽资格得到这麽单纯而勇敢无畏的人?
    “那你要看好他。”
    许久後,江云霄亲了亲江月洲的头发:“大哥祝你幸福。”
    长久时间里,埋藏在江云霄身体里美丽又刺痛的爱在这一刻终於被他放开。
    他愿意看著江月洲,依旧守护他,望最疼爱的弟弟一辈子如此单纯快乐。因为他是他的兄长,只因他是他的兄长。
    他闭上眼,抱住江月洲,心中酸痛,却又仿若天高云阔,多少年来终得自由。
    作家的话:
    大哥二哥的感情里以後基本就没别人什麽事了,霸道的二哥可是很下流很粘人的,大哥要好好招架才行呢。
    (23鲜币)温柔猎狩 番外 (把尿羞耻py 慎!)
    番外
    在医院里,大哥和二哥之间,究竟发生了什麽?是什麽事情让江云霄如此的尴尬烦躁,以至於晚饭都没吃,也不想见任何人?
    这件事发生在江云霄刚从昏迷中醒来的那天。
    那个下午,江月洲带著晏海去散步,被胖护士禁足的江少行无聊地打开电视看新闻。
    刚看了几分锺,隔壁隐隐出现了响动,像是争执著什麽。
    江少行眉头一锁,立刻叫了守在门外的保镖进来问什麽事情。
    保镖有点犹豫地说:“这个……其实是大少爷上午让人把导尿管取了,但他现在又不习惯躺著尿,所以怎麽都尿不出来。大少爷想下床,但护士没答应,因为大少爷的伤重还不能下床,所以他们就争了起来。”
    江少行一把拔了手上的输液针,揭开被子下了床。
    虽然知道护士不让江少行出门,但保镖不敢拦他,只好跟在他後面,看著他大步地朝隔壁走过去。
    江少行推开隔壁的门,看到江云霄和小护士都争得面红耳赤。
    特别是江云霄,平时难得红脸,这时候却因为各种原因而满脸通红。
    江少行看了一眼放在旁边的尿壶,对护士道:“你出去。”
    护士看著他一脸的严肃凌然,竟一时忘了反驳和动弹,直到江少行又说道:“我帮他,男人比较方便,你出去吧。”,她才连忙点点头,转身走出了病房。
    江少行回身,“u”地锁了房门。
    “你做什麽?”
    对江少行的动作和神情江云霄不解,并生了几丝警惕。
    “帮你啊,免得你被憋死。”江少行说著重新朝床边走了过来。
    vip的床比普通的病床要宽,床头升了一些起来,江云霄斜躺在床中央。
    江少行把床又升高了一些,揭开了江云霄身上的被子,而後看著他,对他无比认真地说道:“相信我。”
    那三个字就像有魔力一般,江云霄竟忘记了追问和质疑。
    江少行的神情和声色都是严肃而坚定的,甚至在他轻轻地托起江云霄的上半身,而自己慢慢地坐到了床上来到江云霄的身後,直到把对方搂进了自己怀里,江云霄才有点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不,不能这样,我自己可以!”
    此刻他已经躺在了江少行的身体里,江少行的胸膛贴著他的背,而让江云霄觉得更难接受的是江少行盯著那只尿壶。
    “少行,让我自己来。”
    “你能吗?”江少行在他耳边问道。
    “你出去,我能。”
    “那你自己来,我不看你。”江少行说。
    “你看著我我不行!”
    江少行看著江云霄通红的耳朵,轻声地诱惑一样地低语:“刚才没有人看著你你也不行,云霄,我只是要帮你,你只要相信我就好,好吗。”
    江云霄红著脸的样子是如此的诱人,而这个人此刻因为某些原因而羞耻的样子让江少行几乎难以克制自己。但是此刻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他不能让脸皮薄的江云霄真的被尿憋出毛病来,这事真是又现实又可笑。
    “不,别──”
    但江少行的手已经按在了江云霄的腹部上。
    那里微微地发胀,江少行只是轻轻地一按,江云霄就又急又难受地抓紧了他的那只手腕:“不要!我说了不!”
    “那你要怎麽办?嗯?让护士重新给你插导尿管?那时候她们的手将再一次接触你这里。”说著,按在小腹上的那只手轻易地钻到了江云霄的腿间,一把握住了他沈甸甸的那根小东西。
    “啊──不,江少行,江少行你他妈!”
    因为大腿根上有伤,江云霄腿间被剃得光光的,连裤子也没穿。
    那一根受不得一点刺激却又完全发泄不出来的小东西原本就让江云霄觉得就要被憋死。
    它怫然落入江少行温热宽厚的手中的那一瞬间,更是刺激得江云霄几欲崩溃。
    怕动到江云霄身上的两处枪伤,江少行慢慢地轻柔地摸著江云霄的性器,从顶端到根部,甚至是下面的两颗肉丸。
    他一直轻轻地将唇放在江云霄的耳朵上,用话诱导颤抖的江云霄:“别怕,我只是在帮你,我什麽都不做,闭上眼睛云霄,放松,什麽都不要想。”
    “呜──”江云霄闭著眼,感受著自己落入江少行的手里,心里却不知是何种滋味。
    他已经憋了几个小时,在这几个小时里他不仅在没意识到严重性的时候喝过水,还有从针头灌入他身体中的液体,已经快要撑爆了他的小腹。
    现在他已经清醒,绝不能容许在这种状态下让人把一根东西插进自己的那个地方。
    他从来不知道人生里有些折磨,不经历的时候只觉得它是如此微不足道。
    “让你的身体遵从本能,别急。”江少行抱著江云霄,手里缓慢地撸动著江云霄的肉根。
    那东西在江少行手里委屈地弹动,江少行的手亲密无间地触碰著它,别样的刺激在那里升起,但什麽都抵不过小腹上的感觉。
    江云霄的眼角憋出了泪痕,看起来可怜得要命。
    江少行深深地呼吸,抑制自己蠢蠢欲动的念头和身体,这样的江云霄太容易让人升起虐待欲,这一刻他不仅是软弱可欺的,更是从未有过的,w丽。
    如此软弱和一脸风情,怎麽能不让人肖想?江少行在心里给自己一个难看的苦笑。
    江云霄身体无力,只能用手紧紧地抓著江少行的裤子,他完全无法掌控自己。
    江少行富有技巧地上下抚弄著逐渐饱胀的性器,并不断地在江云霄耳边说:“放轻松,想象自己正坐在马桶上。”
    在床上无法尿出来是许多病人都会遭遇的心理障碍,特别是脸皮薄的人,譬如江云霄,一定会受不少折磨。
    不过谁让这个人自作孽要取了导尿管?江少行觉得江云霄 又可怜又可笑,这麽一想,他就更想找个机会使劲地操弄一下这个人,谁让他本身就一身的欠虐气质?
    江云霄小腹胀得几乎发硬,他整个人倒在江少行怀里,呼吸依旧急促,但也稍微平缓了一些。
    於是江少行慢慢地稍稍加重了手里的力道。
    “不……”
    太难受,明明尿意已经到达顶点,储存了一肚子的尿液想要出来,却偏偏像被什麽阻隔,根本没办法顺利地尿出。江云霄痛苦地微弱地抗议,却因为此刻的情形过於羞耻而连眼睛都不敢睁开。
    “我给你讲故事?”江少行见他神经紧绷,轻轻咬了一下江云霄的耳朵,江云霄一点都没注意到。此刻他整个人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膀胱至性器上。
    “从前有三只小猪,”热气拂在耳蜗里,江云霄抽泣著呻吟,他只知道自己的下身正在江少行的手里,那鲜明的感觉在尿胀的刺激下是那麽折磨人的事情,如同他正身在地狱。
    “老大的名字叫云小猪,老二的名字叫少小猪,老三的名字叫月小猪……”江少行一边说,一边从根部到头部地抚弄著江云霄赤红的肉刃。每次到头部的时候,他就把性器从刚才套上的尿壶上取下,加重揉几下。顶端的马眼里溢出透明的液体,夹杂著几滴黄色的尿液,但就是不能顺畅地出来。
    江少行面上不急,只是轻柔地去亲江云霄的泪痕、汗湿的额头、发烫的脸颊、耳朵,嘴里同时不闲著:“为了躲避可恶的大灰狼,三只小猪决定盖房子,他们应该盖什麽房子?嗯?……”
    他的唇在江云霄脸上缓缓地移动。
    江云霄根本听不进去,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即将坏掉,膀胱和性器像世界上最折磨人的凶器,弄得他连自己在说什麽都不知道:“……少行,杀了我,啊──”
    “少小猪对云小猪说,其实事情没那麽严重,一切都是你想得太多。”江少行手上突然一紧,另一只手放开尿壶按在江云霄的小腹上,来了一个由轻到重的按压。
    江云霄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前路却又仿佛被什麽封住,什麽都出不去,他尖叫了出来。
    江少行按著他不让他乱动,并附在他耳边低喃著:“云霄,放松,大灰狼就要被赶跑了,你会胜利的,相信我,我陪著你。”
    手心里,江云霄的小腹仿佛已经紧绷到了极致。再这样下去恐怕真的会出问题。江少行看著江云霄绝望的脸决定,如果两分锺後江云霄还出不来,他就立刻叫护士给他上导尿管。
    江少行不想这个人再这麽受折磨,比起江云霄的羞耻心,他的身体不会被弄坏更现实。
    “……你是最凶最厉害的云小猪,谁都不敢惹你……你还是少小猪最喜欢的猪,你知道吗,嗯,云霄。”
    江少行一边说著,放在小腹上的那只手又一次突然按了下去。
    “呃……啊……”
    突然被那麽一按,终於崩到了极致的江云霄的身子陡然一弓,他紧紧地咬著牙齿,维持著一个动作,好一会儿都没有动。
    江少行已经来不及去握尿壶,他一只手托著江云霄兴奋弹起来的那一根灼热,另一只手放在江云霄的小腹上,感受著那里从硬绷绷的一团,慢慢地变成柔软和充满了弹性的平坦。
    而江云霄在这一瞬间什麽都忘了,只有畅快淋漓,死而後生的快感袭击了他。
    江少行终於松了一口气。
    他牢牢地环著江云霄,在这个人经历了漫长的折磨之後,竟像比从昏迷中醒来还要让人激动而快意。
    虽然不作死就不会死,但江少行很庆幸江云霄没有真的把自己作死。
    江云霄这一次持续了好一会儿,断断续续好几股才彻底释放完。
    江少行像对待珍宝一样轻揉著江云霄的性器,让最後一滴黄色的液体从饱胀的顶端溢出去,这时候江云霄已经彻底虚脱。
    江少行轻轻地掀开被子,看到被单一片湿濡。
    他取了湿巾,把江少行的性器和自己的手擦干净,而後离下了床。
    “我给你把床单换了,不会有人知道。”
    江少行下床先检查了江云霄的伤口,把被子给江云霄盖好。
    而这时候已经解脱的江云霄自然是恢复了神智,完完全全的羞耻心重重地袭击了他。他紧闭著眼睛躺在枕头上,不言不语,仿佛睡著了一般。
    江少行擦干江云霄汗湿的额头,而後打开了门锁。
    门外,江月洲站在那里。看到江少行打开门,他张开嘴想要说话,但江少行非常小声地阻止了他:“等会儿说,先叫人拿干净的床垫和床单过来,把医生也叫过来。
    江少行把所有人挡在门外,没有任何人看到房间里发生了什麽,虽然他们多少都猜到了实情。
    江少行小心翼翼地给江云霄换了新的床褥,把被子给他盖好,小声地说:“好好睡一觉。醒来就没事了。”
    医生进去给江云霄检查伤,江少行没有跟进去。他没有进去,江月洲也没有进去。
    他们沈默地在外面等了几分锺,医生出来了。
    “他还好吧?”江少行问。
    “只是背上的伤口有点出血,已经换过绷带。”医生显然也是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但想著刚才是江少行在病房里……医生不免有点浮想联翩。
    江少行是用什麽方法让江云霄出来的?总不可能吹几声口哨就让江云霄嘘嘘了吧。
    虽然天天都在接触病人的肉体,而这两个都是男人又是兄弟,但想著或许是靠某些方法帮忙催嘘嘘,医生竟有些脸红(您想多了……只是用手,才没有吹x啊)。
    江少行没在意医生的表情,“他还有多久才能自己下床使用厕所?”
    “能坚持到今晚就没问题,不过也要注意,这两天不管做什麽动作一定要轻。”
    江少行点点头说:“那麽先把点滴给他取了吧,如果再来一次他一定会想杀人的。”
    “这倒是没问题。”
    医生立刻照办,让护士暂时撤了江云霄的吊瓶。
    江云霄的病房门被轻轻地关上,江少行知道现在他谁都不想看到,所以没有让江月洲进去。
    江少行和江月洲来到隔壁,江月洲扭扭捏捏地看著江少行,吞吞吐吐地半天才问:“大哥、呃,我吃完饭上来的时候听说了情况,大哥他,他那个现在好了麽?”
    “嗯。”
    江少行坐在病床上,撩开衣服看了一下自己的伤口,还好没事,否则那个男人婆又要吼半天。
    “呃,那,二哥你辛苦啦。”
    “笨蛋,又不是什麽大事。”
    “那你们,唔,你们在里面发生了什麽事吗,我一直听到大哥的声音……”一会儿像女人生孩子似的痛苦,一会儿又像,呃,爱爱的时候那种声音,真是撩人神经,让人浮想不止。
    虽然知道江少行只是在帮江云霄,但江月洲和江少行一向说话就没什麽禁忌,这会儿更是好奇心杀死猫,他怎麽都想知道个中细节。
    然而平时什麽都对江月洲说的江少行这次却只是揉了一下对方的头,道:“我累了,我先休息一会儿,你自己玩,如果大哥那边有什麽事再叫我。”
    说完他就躺进了床里,留下江月洲一个人在那里,想说话又不是,就这样离开又不甘心。
    但此後,江少行和江云霄都不再提过此事相关的任何一点点,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他们都避免在对方面前说到“厕所”、“洗手间”这些名词。
    至於在那个折腾人的下午,江少行说的某句话江云霄是否有听到,那就只有江大少爷一个人知道了。
    作家的话:
    大哥被我玩坏了 _(:!」∠)_。。。。如果有姑娘被雷到,欢迎扔白菜砸我
    大哥其实是这故事里最可怜的人
    (16鲜币)温柔猎狩 27
    27
    又是一个夜幕降临的夏日,被灯光照得如同白昼的房里,江家的二少爷,南岸的小霸主江少行正坐在大堂中央的沙发上。
    这里是江少行投资的会所金波阁的顶楼房间,有时候江少行会来这里办事,其他时间这豪华的宽敞的房间仍旧作为娱乐场所而使用。
    江少行面前的茶几上摆著各种好酒。但他并没有喝,他也没抽烟,不是因为腰上的枪伤没好,而是几天前他从医院离开的时候,江月洲转达的某个人的某一句话。
    “大哥说,如果你不想照顾好自己,你死在外面他是不会,呃,不会给你收尸的。顺便说,我也不会的。”江月洲哼哼唧唧地表达对江少行乱来的不来。
    所以现在江少行烟酒不沾,是因为他有了更需惜命的理由。
    他和江云霄正在重新开始,他想好好地在江云霄的身边,有更长的时间和对方在一起。也许他还需要很多时间让江云霄属於他,所以他不能死得太早。
    六轮比江少行来得晚,他从戒毒所直奔这边,晚饭还没吃。他急匆匆地推开门,给江少行道了歉,就端起茶几上的酒杯,把一大杯酒一饮而尽。
    “浮生在里面好吗?”江少行递给六轮纸巾擦汗,问他。
    六轮拉了个软椅坐下,一脸憔悴地说:“可怜死了。我托了人照顾他,但还是……才一天……我就想把他带出来。”
    江少行说:“刚开始都这样,过几个月出来就好了,到时候他又能活蹦乱跳。”
    说完两人都有些沈默和阴郁。吴苏无影无踪,如果不是老头子们也火急火燎地,暗地里怀疑吴苏被江少行给抓了,江少行都要反过来怀疑吴苏已经在老头子们的手上。
    “你说怎麽就这麽难找,整个b城能找的地方都翻遍了,到处都撒了眼线,但一点线索都没有。那个王八蛋哪里来的这麽大的本事,可以逃过整个南岸的眼睛?”
    “如果他躲著不出门,我们当然可能一辈子都找不到他。”江少行两手交握在唇前,沈声道:“但他还有事情没解决,所以不可能躲一辈子。”
    六轮看著江少行,对方似乎有所想法,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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