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安长公主也明白。
    她无奈地看了梅静雪一眼,表示她也没办法。
    梅静雪都快急哭了。
    看来指望母亲说是指望不上了,眼见得楚昕元都告辞了,她忍不住脱口而出:“昕元哥哥,你未娶,我未嫁,我嫁给你好不好?”
    贞安长公主:“……”
    这孩子, 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
    这事一次不成,以后还可以再徐徐图之,但是她把这一切叫破,以后还怎么相处?想要再从中斡旋都不可能了。
    楚昕元回过头,认真地看了梅静雪一眼,正色道:“静雪,本王刚刚的话, 你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啊。本王一直把你当妹妹,本王若是娶你,那不是乱伦吗?”
    “可我不是你的妹妹,只是你的表妹!”
    楚昕元看一眼贞安长公主,道:“姑姑,静雪如今已经十六岁了,还像小孩子一样口无遮拦。我是她的兄长,自然不会见笑!但若她以这性子跟别人说话,不免被人以为是姑姑管教无方。姑姑要引以重视啊!”
    贞安长公主连脸上的笑容都僵了,这个丫头,非要让事情到这样尴尬的境地,如今毫无可回旋之处,她能怎么样,她只能尴尬地道:“昕元,她就是个孩子,你别跟她一般见识,也别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姑姑支持你先立业后成家!”
    只要还没有成家,静儿这丫头就还有希望。
    楚昕元道:“还是姑姑明事理!不知道姑姑需不需要管教嬷嬷,侄儿可以为你介绍几个!”
    贞安长公主忙道:“不用不用, 姑姑也认识, 姑姑会好好管教静儿的。”她心里有些不悦,当面拒绝静儿也就算了,还暗指她没有教养。
    他是不是真觉得自己很了不起,真以为静儿非他不可了?
    楚昕元点头道:“那就不打扰姑姑了,侄儿告辞!”
    看着楚昕元头也不回地走了,梅静雪不死心地叫道:“昕元哥哥……”
    “住口!”贞安长公主喝道:“跟你说过多少次,凡事谋定而动,三思而后行。你怎地如此不听劝?”
    梅静雪着急流泪:“母亲,我就是喜欢昕元哥哥,我就只喜欢他吗?我有什么错?我又没做错!”
    “住口!”贞安长公主都快气死了,语重心长地道:“娘亲之前教你的矜持,你都学到哪里去了?就算你再喜欢他,你这样上赶着,他能把你放在眼里吗?之前在梁王府那么好的机会你都没能抓住,现在你都被他送回长公主府了。再不从长计议,你连见他的机会都没有!”
    “母亲,那我怎么办啊?我除了他谁都不嫁。”
    贞安长公主长叹一口气,无奈地道:“娘亲知道你的心意,娘亲当然也希望你能嫁给他。可是现在他心里没你,你若把他逼得急了,只会让他对你更加反感。难道你想要的是这样的结果吗?”
    “我不想,娘亲,你不会真的要给我找教养嬷嬷吧?”
    “不会!”贞安长公主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女儿,心里一阵心疼。
    她摸着梅静雪的头顶,安抚道:“静儿,娘亲只有你这一个女儿,自然是希望你好的,你有什么心愿娘亲也一定帮你达成。但是你别急,你得给娘亲一点时间安排!”
    梅静雪抽抽噎噎地道:“我都听母亲的。”
    贞安长公主和梅静雪之间商量了一些什么,楚昕元当然不知道。他现在有些着急,想去沐宅。
    但是出了长公主府,坐上梁王府的马车,他终究只是低声说了一句:“回府!”
    他能怎样呢?如今休书的事谁都知道了,他和沐清瑜已经没有关系了,他再去沐宅算怎么回事儿?
    他堂堂一个王爷,他的自尊和骄傲也不允许他对一个女人花太多的心思。他的抱负和志向,他的心愿和目标,更不允许他偏离原本的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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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梁王府,楚昕元还没下马车,就见管家急步跑过来,一迭连声地道:“王爷,你可算是回来了,正准备派人去长公主府找您!”
    “发生了什么事?”
    管家道:“宫里来人了!”
    楚昕元眉心跳了跳,宫里来人?
    这时候能来什么人?
    他道:“带本王去!”
    前厅里,宫里来的刘公公正在喝茶,这是在御书房伺候的公公。
    楚昕元走进去,刘公公便站起来,笑道:“殿下,奴才有礼了!”
    楚昕元快步虚扶:“公公客气,不知公公大驾光临,有什么事?”
    刘公公心里有些意外,他和楚昕元接触不多,只听了一些传言,看来传言不可信啊,传说梁王携军功而归,战场之上铁骨铮铮,所以行事直接不知道拐弯。
    可现在看来,这言谈举止,让人如沐春风啊!
    他忙道:“皇上有旨,宣王爷御书房觐见!”
    既是皇上相召,楚昕元不敢耽搁,立刻就和刘公公一起动身。
    刘公公坐的是宫里的马车,楚昕元骑马。
    出门后,他还对刘公公温和地道:“公公,父皇相召,本王不敢耽搁,先行一步,还请公公见谅!”
    刘公公赶紧拱手道:“王爷严重了!”
    楚昕元打马进宫。
    在御书房门口,他恭敬地道:“父皇,儿臣觐见!”
    太监进去通传,不一会儿,出来传令:“宣!”
    楚昕元大步走进去。
    此时,皇上正在书案后,书案后堆放着一大堆的折子。皇上一本也没看,他半靠在宽大的龙椅右边的扶手上,手肘支撑着扶着,手却揉着额,眼睛半闭,似在养神,又似在小憩。
    楚昕元跪下,恭敬地道:“儿臣楚昕元,叩见父皇!”
    皇上抬了抬眼皮,看着桌案前跪着的楚昕元。
    他的脸色不大好,也没叫平身,就让他这么跪着,声音沉沉地道:“朕听说,你休妻了?”
    楚昕元一怔。
    这都过去好几天了吧?
    是父皇御笔亲批,现在这么问是几个意思?
    不过,他还是老老实实地道:“回父皇,确有此事!”
    休书都存在内务司,一切都成了定局,不管父皇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他都只能这样回答!
    皇上脸色一沉:“朕都没答应,你休的哪门子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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