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感也很好。”
    这个男人真是无耻得超出我的想象。
    但无论我怎样挣扎,他都能死死将我圈住,越挣扎他搂得我越紧。
    他的吻时而温柔如清风,时而霸道得如暴风骤雨,我整个人一阵晕眩,我何曾有这种体验?我何曾被一个男人如此——
    不知道是他太会挑逗,还是我太稚嫩了,整个人软得一塌糊涂,但即使如此我依然清醒地知道我不是他的女人,他怎可以这样对我?心中的屈辱却一点点升腾,我笨拙地回应他,他唇禁不住勾起。
    “乐儿,你这样我很满意。”他含糊不清地说,眸子已经散发出迷醉的光芒,在他意乱情迷的瞬间,我狠狠地咬了一下他的舌头。
    “啊——”血的腥味在彼此的口腔里蔓延。
    “你一点都不乖。”
    我这一行为完全激怒了他,他的眸子闪过一抹厉色,然后疯狂地吻我,不再有一丝温柔,椅子被踢翻,桌子的奏折被掀翻。
    两个人重重跌在地上,我的脸,我的脖子全身他的吻痕,他的手满是我的牙齿印。
    当衣服扣子被他解开,当露出粉色的亵衣,我哭了,伤心悲愤屈辱地哭了,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可没有招惹他,我不想嫁他,我爱的男人不是他。
    看到我哭,他停了手,眼里竟然与我一样带着屈辱,真可笑,屈辱的人不是我吗?怎么弄得他很委屈一般。
    “哭什么?弄得朕没女人强要你一般,我银奕至于这样吗?”
    他刚才不是强要我是什么?难道还是我半推半就?
    他怒气冲冲地离开御书房,而当晚我回寝室休息的时候,同室的宫人看到我脖子上的红痕都在说三道四。
    “真不害羞,自恃有几分姿色到处勾引人,还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王瑛你可别这样说,说不定人家真的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他日成为娘娘也说不定。”声音满是嘲讽。
    “如果这种尖嘴猴腮的人也能变凤凰,我们岂不变仙女,变王母娘娘。”
    嘲讽的声音此起彼伏,有些时候我真不明白这些女人究竟怎么了?对她们我一直以礼相待,在这个宫中大家境况都不好,为什么还要互相伤害?
    “你们安什么心?楚乐惹你们了?”
    落雪为我抱不平,听着这些嘈杂的声音,我软软倒在床上,今天太累了,我怎么就进这个阎王殿来了?有好好的千金小姐不做,居然来这里受罪,我悔得肠子都青了,晚上做梦都想离开这座冰冷的皇宫,离开那个恶毒的男子。
    但第二天我还得早早起来替他洗脸梳头穿衣服,他每晚都有不同的妃子过来侍寝,他贪新鲜,他的妃子晚晚换新。
    自我做了他的贴身宫女,我就没有见有妃子可以连续两夜侍寝,侍寝的妃子会在一个固定的时间抬走,这种方式让我觉得恶心,他喜欢的会停留的时间长一点,但从来没有一个可以留到我过来替他梳洗。
    我明明厌恶他到了极点,但却不得不细心服侍他的起居,如果他是楚歌,为他端茶送水,洗衣穿衣我也甘之如饴,但天意弄人,每次想起这点我都心中黯然。
    “你又在想那个男人?”他一把夺过我擦脸的毛巾,满脸怒容。
    “皇上你多心了。”我取回他手中的毛巾浸入水中,然后拧干再轻轻帮他拭擦着,他的鼻子很挺,皮肤很好,无论正面侧面都是一个美男子,可惜却心黑得很。
    “楚乐,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你进了这个宫,就没有资格想别的男人。”他恶狠狠地说。
    “皇上你如果有精力就多点忧国忧民,做一个英明的皇帝,不用在这里揣度我一个小女子的心思,这样普通百姓和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将士会感激你。”
    “朕如何治理一个国家不需要你指指点点,你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他脸沉声音也沉,虽然这个男人挑剔难侍候,但只要他不碰我,在他身边的日子会比一个浣衣房的宫女过得好。
    他的女人太多,即使他愿意雨露均沾,但始终是有一些翘首仰望,等不到圣恩降临,所有总有女人会朝我打听这个男人的喜好,在哪些地方会遇到他?
    问完总会塞东西给我,其中有名贵的珠钗,也有名画甚至胭脂水粉,我不接她们还不高兴,所以她们有问我必答,有礼我必收。
    但有时看着这些心中伤感,看不到楚歌,我涂再好的胭脂谁看?走不出这深深宫墙,我要再多金银财富也无用,何况钱财我们楚府一直不缺。
    “听说你得到不少好处?”他高雅无比地喝着茶,茶香袅袅的寝室显得分外静谧,如果与我相对的不是他,这个夜晚挺美好。
    “那是托皇上洪福,但如果皇上想讨回来再送给你的美人们,我也不介意可慷慨解囊,反正这些我也不需要。”
    “不需要这些,你需要什么?”
    他放下手中的茶杯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需要自由,我想嫁给楚歌,但如今这一切对我来说已经是一个梦,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我需要的你给不了我,那你何必问?皇上还需要什么吗?不要奴婢退下了。”
    我淡淡地说,我不想惹他发火,我惹不起,但我又不想对他卑躬屈膝。
    “我冷了,替我加件衣服。”
    我依言拿起他那件名贵的裘衣,踮起脚帮他披上,他对我来说太高大,每次帮他穿衣服对我来说都是受罪,两人靠得很近,我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独有的气息,馨香怡人。
    “不够高,我可以抱你,要不要?”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声音温软好听,眸子情意绵绵,让心的某一处突然软了那么一下。
    “不用——”
    我被他看得有点慌乱,但却冷着脸拒绝他,他伸直双手,我踮起脚帮他穿上,谁知道这个可恶的男人伸脚往我脚后跟一绊,我一不留意整个人扑在他身上,而他轻轻一带顺势抱着我倒在那张宽大的龙床上。
    “乐儿,你想投怀送抱就直接给我说不得了,非得这样吗?如果不是我眼明手快,你可摔倒了,要怎么感谢我?”
    说话间他的结实的胸膛还朝我的磨蹭了几下,眼神火热,笑容轻佻。
    两人身体相碰的那一瞬,我的心轰的一下,身体一下子热了起来,但怒意也随体温升高。
    明明是他绊倒我,却歪曲是非直说我投怀送抱,从来没有那么想打一个人,厚颜无耻用在他身上真是最贴切不过。
    “滚开——谁投怀送抱?”我气得声音已经颤抖。
    “你生气的样子真诱人,想勾引我?”我一掌朝他扑去,他侧身躲过。
    “我就不信驯服不了你只小狮子。”打斗挣扎之间他含住我的唇,如品尝美味佳肴,由浅入深到肆意掠夺,他当我是什么人?他是皇上就可以随意轻薄我吗?我发狠地挣扎,他的唇被我咬破,他的手臂伤痕累累,我满嘴血腥。
    “皇上,今晚侍寝的舒美人送到。”尖细的声音传来,他喘着粗气冷冷地说:“朕今晚不需要人侍寝。”
    听到他声音不善,李公公忙将人带走。
    “我的女人今晚被你赶走了,你该怎么补偿?”他沙哑着声音说,眸子闪过危险的暗芒。
    “那我来侍寝好了。”我一改刚才的凶狠,柔情似水地用手圈住他的脖子。
    “真的?”他闪过一抹狂喜但很快又是怀疑。
    “真的。”我很认真地答着他,还轻轻覆上了他的唇,但碰触他温软的时,我紧张的手都冒汗了,其实我并没有那么大胆。
    “乐儿——”他声音更是沙哑,但在他失神的瞬间,我一脚往他的小腹踢出。
    对这个男人已经不是愤怒就可以形容我的感受,这狠命的一击他虽然躲开,但那张俊朗的脸却吓得煞白。
    “你竟然想要朕断子绝孙?”不知道是震怒还是惊吓,他的身体还震颤着,但那眸子却燃烧着熊熊烈火,似乎不仅仅将我燃烧,还要将整座皇宫焚毁,而我也趁机爬起来。
    “是又怎样?如果你敢再碰我,我会让你变成一个太监,如果你敢要我侍寝,我会在你熟睡的时候用刀子划花你的脸,让你变成一个丑八怪,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出来见人,这可不是没可能,你要知道我可不是你那些娇滴滴的女人,我的武功一点也不弱。”
    我的眸子发出森冷狠毒的光芒。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银奕的脸惨白无色,我那时并不知道我这句话对这个风流又爱美的男人有着怎样的震撼与惊吓,只记得他那一刻看我的目光如看一条吐着红信子的毒蛇一般。
    看到我将这个男人吓成这个样子,我的心一阵畅快,就差没大声笑出来罢了。
    “做太监也没有什么不好,不就是声音变尖点,断子绝孙子吗?男人丑点没有关系,你是皇上慑于你的权势还是会有人投怀送抱,说不定你还是历史上第一个太监皇上,名留青史呢?”我看着他已经发黑的脸真诚无比地说着。
    “楚乐,你——”他就差没气得七孔生烟。
    “如果我做太监,我也要你做尼姑。”他拂袖而去,他这是什么逻辑?他走了一会又跑了回来。
    “为什么是我出去?这是我的寝殿,你给我滚——”
    这时的他哪有风度可言,曾经俊美的脸在盛怒之下已经变得狰狞可怕,我迎风摆柳般离开,心情实在是好。
    这次之后他果然不敢再碰我,每次看我的眼神又恨又不甘,就连我递给他的茶水,他也犹豫再三,那眼神似乎我会下毒毒死他一般。
    有一次他看奏折睡着了,我母性大发,拿了一件衣服披在他身上,谁知他睁开眼睛看到我的时候,吓得眼都直了,以为我真的趁他睡着划花他的脸,直到发现我的手没有刀子他才放心下来,可见我那句话留给他多大的阴影。
    “以后我没叫你,你必须与我保持一步距离,否则杖打五十棍。”他现在视我为蛇蝎,听到他这样说,我乐了,我还巴不得离他远远的呢?
    “皇上,既然你看我不顺眼,而我又想念我娘,要不你就谴我出宫好了。”
    “谴你出宫?除非我死,否则想也别想。”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恨不得牙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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