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的“开场白”了。

    而就在听到细沙声的同时,余七更是发现,他那放在腹部上方的手背被细碎密集的未知物体滴溅覆盖。

    原来他的身体上方竟是细沙滴落口!

    他一动不动地保持着卧躺的姿势,刻意压低了呼吸的频率,便清清楚楚地听明白了那并不响亮甚至是很轻微的声响——

    “唰唰唰”

    耳边全是从漏斗中滑下细沙时该有的声响,他毫不怀疑,他如今身上覆满了一层薄薄的流沙,如今刻意留意身体周围,更是发现全身都是细碎的沙子,已经漫过身体的一半有余!

    而凭借着这声音的响度,他敏锐地发现,流沙滑落下来的高度距离他不过二十公分,这也就是说,在他上方二十公分处,起码有一个宽度不小的隔板之类的物体遮挡了他的身体。

    与此同时,他却是有些庆幸,因为他的周围没有任何生物,这让他有了时间可以打量周围,并且在危机到来之际不再这么被动。

    他知道时间有限,便不再犹豫,直接微眯着睁开了双眸,防止强烈的光照对瞳眸的刺激。但是很显然,他有些想多了。

    完全睁开双眸后,眼前依旧一片漆黑。这无疑有两种可能:他瞎了、环境全黑。

    若是瞎了,则代表着,他必须以不适应黑暗的身份去面对接下来发生的危机。而若是环境全黑,便说明,他极有可能身处于一个封闭的空间内,这般想着,他甚至能感受到空气的窒息感。

    不论是哪种,这对他的处境都相当不利,但是余七没有心情在意这点细节。他先是在原地幅度不大地舒张双手,长时间的卧躺,使他的双手都没了知觉,为了避免后面由于双手的僵硬而造成的麻烦,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让没有意识的双手重新灵活起来,至少能够被他控制。

    而正是这握拳松手的一个过程内,对身体极为熟悉的他显然发现了——

    这不是他的双手。

    在那一年的厮杀场中,他一直握剑的双手已经全是薄茧,而如今却是没有一点痕迹,光滑地太过养尊处优,简直如同从前。不,方诺的手也不是这样的,这绝对不是他的手!

    不论是从前还是以后,如今他所在的这具身体,都不是他自己的。

    余七不动声色地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中的诡异之感。

    而在放松双手的同时,他更是没有浪费着紧迫的时间,直接感受身体的能量和墨剑的存在。

    如他所想的,没有。

    或者说,像是被一层透明的玻璃阻挡了。他知道墨剑就在那个空间,但是他接触不到,正如他知道能量就在他身体中,但是他完全无法使用。

    来不及细想到底是游戏的设定还是他身体出了什么问题,他不再僵硬的双手开始小心谨慎地向着四周触摸。

    左手向下,感受着细沙的厚度,右手向右,摸索着周围的范围。

    一番探查下来,他便知道了,他如今身处于大概长约两米宽约五十公分,高约六十公分的木质材料中,这让他不禁想到了一口棺材,如今的他,就像是被活埋在了棺材中一般。

    不过,他倒也没有任何慌张的情绪,一边摸索着身体上方的木板,很快便发现了在腹部上面有一个大约一个成人拇指般大小的小孔,而那细沙正是从这个小孔中不紧不慢地滑落下来,一边用另一只手敲了敲身体周围的木板,更是发现木板周围有着阻挡物,至少不是空的。

    空气中稀薄的氧气告诉他,不用半个小时,他就会因为缺氧而死,当然,在缺氧之前,他会先被这细沙活埋。

    不止如此,他更是通过刚才的摸索,细细搜查过全身,什么多余的东西都没有,除了一块藏在左边口袋中的针表,当然余七之所以能判断是针表,原因也很简单,将这从口袋中搜查出来的唯一物件放到耳边后,能听到钟表特有的“嘀嗒、嘀嗒”声。

    而对时间有些敏感的余七发现,这钟表的准确性似乎一般,至少两个相近的嘀嗒声之间,有着极其细微但是就是被余七发现的差距,它绝对不是余七那个时代应该有的产物,即便是再无良的厂家,怕是也拿不出这种货色来贩卖。

    童话吗?

    余七的脑海中下意识的想到了这么一句话,但是他显然没时间再来考虑这些事情了,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其实到了如今,也只剩下一条路可以走了。

    刚才摸索的时候,余七特意将手指伸入了小孔内部,他通过手指的感受,得出了一个至关重要的结论,这挡在他上方的木板只有五公分的厚度!

    虽然他不能保证上方安全,但是显然,和其他三个方向相比,上方绝对是最有可能存活下来的一个方向。

    更为主要的是,他如今对于自己被活埋在棺材内的观点深信不疑,即便他从未进入过棺材,但是自小安排过父母丧事的他显然对于棺材的内部结构很是了解。再者,这般诡异的构造,怕是除了棺材外没有别的可能了。

    那么,除非运气不好,否则他可不信他会被埋到几米之下,而且上方故意留了一个小孔,显然是为了变相折磨,绝对不可能埋得极深。

    但这也是他的幸运,幸亏作案者想要使用细沙来折磨这具身体,至少从细沙上爬出去的可能性比从泥土中爬出去的可能性高多了。

    打定主意后,余七便不再犹豫,颇有技巧地用两只手腕砸向那个刻意被划开的小孔,他两只手臂交替着击打,更是保持着规律地呼吸,尽可能的节省木材内部本就不多的氧气。

    而越是击打,他就越是明显地感受到了这具身体的“娇贵”,力度很小,不过几下手臂便开始酸痛。余七没有理会夹杂着血液一起滴溅到身上的流沙,以一种不变的速度敲击拍打,像个没有意识的机器一般,只知道一成不变的动作。

    即便是细沙开始漫上了他的脸颊,他也没有一点慌张,连速度也没有加快丝毫——这是没有办法的,一旦加快速度,便是加快内部的氧气消耗,那么等待他的就是立刻缺氧。

    完全的黑暗中,他只能听到自己急速的呼吸声,和一下又一下的敲击声。即便他有技巧,但是他也知道,“贵气十足”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每一下地敲打,都拉动着他的骨骼肌,像是在他早就没有意识的骨骼上研磨拉扯。

    但是同时,随着这段时间的接触,他手腕已经对身体上方的木板颇为熟悉,所以他知道,再过一分钟,他就可以将这块木板完全劈开,他一直卧躺的身躯开始微微上扬、再躺下,如此不断重复,像是仰卧体坐一般小幅度的锻炼着。更是将完全麻痹的双腿不断蜷曲、放平,避免必要时刻的僵硬迟钝。

    就是这时——

    余七一鼓作气扬起了身体,随着刚才的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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