麽说的,花若闲却从她那看向孩儿的一瞬间捕捉到她眼中厌恶的神情,这里的人果然讨厌极了男人,即使只是个男婴。
    花若闲走上去,床太大了,在床边够不著孩子,为此他不得不爬到床上去。当他靠近娃儿,那个女人忽然抓住他伸出来的手,细细地抚摸。花若闲不知她要做什麽,只有让她摸著。
    “妹妹,你的手可比一般妹子的手粗些呢。”大宫主说,“可是我那徒儿洛非言让你做了粗活?男人呀,就是不懂得如何照顾女人。”
    “我、我没事。”提到洛非言,花若闲顿时变得结结巴巴,“他很、很好。”
    “他哪好了?我那徒儿唯一的好处,就是长了一张擅长骗取女人心的漂亮的脸蛋。”大宫主忽然轻笑了声,“妹妹,可介意告诉姐姐我,你是怎麽和那家夥走一块儿的?”
    这该是盘问了,花若闲心想,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和和气气,但谁知道自己一个不小心的话会被怎麽处置,他一定要好好回答,一定不要紧张而出差错……
    “我和他在扬州城外的一片林子里相遇的,那时相公为了一个红楼的女子将我和孩子抛弃,我离了家没处去,又没娘家,但好歹身上有些儿银两,所以离开了曾经居住的地方,想到新的地方过新的日子……”他低下头,眉角垂著,似是不太想回忆,“怪我以前老不出家门,不知怎麽在外头过日子,和洛公子相遇的时候,我被困在林子里,怎麽也找不到出去的路……”
    “可怜的妹妹。”大宫主轻轻地拍了拍,看著他脖子上的丝巾,又道,“你的脖子怎麽了?”
    “呃,相公脾气不好,以前有一次大发火,他、他勒住我的脖子,我差点……”
    “虽然最终是活下来了,但不在脖子上缠上一圈布,会觉得很不舒服吗?”大宫主道,“妹妹,那该死的臭男人把你害成这样,若能找到他,我一定把他抓到你面前,让你亲手杀了他!”
    “啊?这……我只希望以後能过上平静的生活,其他的……杀人……我从来没有想过。”他的手背松开了,花若闲抱住还在睡觉的娃娃,坐在那儿,心里祈祷这段谈话赶紧结束,但结束後会遭遇什麽呢?他不知道,只希望死的话,能死个痛快。
    “好妹妹,你再告诉我,遇上我徒儿後……你有没有……喜欢上他呢?”大宫主问,一边看著花若闲,盯著他的眼睛。
    花若闲赶紧摇头,“不,我怎麽攀得上那麽高贵的公子,再说我已有孩子,今後的日子,就只是尽心抚养军儿,不敢有别的妄念。”
    大宫主看著他的眼神没有什麽波动,过了一会儿,她忽然叹了一口气,道:“好妹妹,以後,你便住在飘渺宫,这儿都是些好心的姐妹,定都不会亏待你。”
    “不用这麽麻烦,我……”
    “不用客气,妹妹,你就放心住下吧。”
    花若闲还想再说,对上大宫主的眼神,他猛然打了个冷战,这才意识到自己在这里的身份真正上来说其实可以算是一个囚犯,方才一番温柔的谈话令他一下子忘了这个事实,他怎麽能忘了这个事实……眼前这个人没有马上杀掉他就已经该谢天谢地了,而他居然还想著就这麽离开这里。
    “那……麻烦姐姐了……”他道,满嘴苦涩。
    大宫主满意地笑了笑,坐起身,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脑袋,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他听般,说道:“飘渺宫居於世外,然而总有些不知好歹的男人闯进来,他们有些人甚至男扮女装,笑死了,以为宫里的姐妹们是瞎子吗。这些人啊,就该受些惩罚,把他们活活埋进院子里做花儿们的养分再好不过了,你说,是吗?”
    二十五
    花若闲头上大汗淋淋,控制自己的恐惧,点了点头。
    “飘渺宫拒绝男人,无论男人是怎麽到这儿来的,是被动还是主动的,最终都会知道,来到这儿是他们多大的不幸。”大宫主说著,叹了口气,“妹妹你好好休息下,我得离开一会,非言那小兔崽子伤著了十二卫的两人又逃了,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亏我破例养著他和他师兄那麽多年,男人,没一个知恩的。”
    她下床,离开了这个房间。
    花若闲过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刚才出的冷汗把衣服都给湿透了,他苦恼地叹气,刚才自己完全是被大宫主牵著鼻子走,那个大宫主眼力很厉害,一定已经发现了他不是女人,等她回来,自己就惨了。
    花若闲抱起娃儿,在屋内转了一圈,发现窗户外头不远处就一个人,那应该是飘渺宫的守卫。窗户不行,他抱著侥幸心理缓缓推开了门……有个人就站在门边,看到他,便文道:“有什麽需要吗?”
    怔了一下,花若闲说:“我饿了……”
    “我叫人给你弄点吃的来,你回房等会儿就好了。”那个女子说。
    “谢谢……”花若闲停了一下,又问:“我可以出去走走吗?”
    “请你在房里等待,大宫主现在事务繁忙,等忙完了,他就来看你了。”
    “我只是想四处转转,散散心。”
    “好妹妹,你才刚醒来,而且刚来到这儿,谁能放心让你这麽走哇。”那女子耐心道,“回房吃点东西,再睡一会就好了。”
    “好吧……”花若闲退了回去,合上门。
    他被困在这个房间里,哪儿都不能去。
    大宫主临走之前的话让他心惊胆战,当大宫主忙完事务,是不是就是他的末日到了?他没什麽,可却耽误了怀里的孩子,早知道,他真不应该抱著这孩子离开凌云山庄,跟自己一起受苦,现在还要死在一起。大宫主一定是在耍他,看他这个假冒的女人是如何在她的眼里像个小丑一样演戏,最後她看腻了,就把他活埋到院子里当肥料。
    唯一让他稍稍安心的就是洛非言逃掉了,没有被那十二卫抓住。
    可怀里的小家夥可怎麽办呢,军儿不会跑、不会躲,认不出对自己有危险的人,这麽小的娃娃也要随自己葬身此地吗……但是有什麽办法让军儿脱身呢……想到此,花若闲就一阵焦虑、怨自己白痴,本身就没有自保能力,还要带著一个小娃娃四处跑。
    傍晚的时候,穿著暴露诱惑的大宫主又回到了这个房间,花若闲因为一整日的担惊受怕,想睡不敢睡,现在精神几乎已经到了极限。
    “脸色这麽不好,可是病了,妹妹?”大宫主走到床边,轻轻地抚摸他的脸颊,询问道。
    “有点不舒服……”花若闲说。
    “来,让姐姐看看。”大宫主的手摸上他的额头,“是有些烫呢,妹妹宽衣在床上休息会儿,我去把大夫给叫来。”她作势要离去,花若闲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不用了,我没事的。”他紧张道,“躺会儿就好了。”
    “生病了自然是要去看大夫的。”
    “真、真的没事。”
    “那……妹妹你就宽衣睡著吧,姐姐在这陪你,晚饭可有吃?”
    “我、我吃过了,姐姐你有事便去忙,我可以照顾自己。”花若闲躲开大宫主伸过来要替他宽衣的手,事实上,他的胃和主人一样紧张,送上来的东西没吃两口就吐了,现在虽然饿得慌却没什麽胃口想进食。
    大宫主呵呵笑了两声,忽然一把抓住花若闲的手腕,速度快的人好久才反应过来,花若闲惊诧抬头,看到她眼中不再掩饰的冷冽。“本还想多玩会儿,可惜这玩物太不识好歹,玩的没意思。”她轻哼了声,“你这胆大包天的家夥,身为男子,竟然敢闯入我飘渺宫,还女扮男装,这下场,你可是知道的。”
    花若闲见终於挑破,心里竟舒坦多了,也没那麽紧张了,他不服道:“又不是我主动要来的,是你的人把我抓进来的。”话说完,他又不禁後悔,这下可改不了被活埋的命运了,可他怎麽能就这麽死了呢。白大哥、非言、怀里的凌云山庄的後代……
    不知季云给的这人皮面具,是不是真的天下无人能看出真面目……哎,赌一把吧。
    “谁叫你谁人不跟,非跟了我那逆徒。”大宫主道,“所有他在意的都要消失。”
    “变态!”
    大宫主只是没有感情地轻笑了一下,“男人没有一个好货色。”她像是在自言自语,“天下间所有的男人都应该痛苦、悲伤,成为女人的奴隶、玩物,这才是理所当然的。”
    “男人的事,你找男人去。”花若闲愤愤道,“我又不是男的。”
    大宫主大笑道:“你个臭小子,死到临头还想挣扎,你当自己胸前那两包玩意我看不出真假?”她忽然将花若闲压倒在床上,扯开对方的衣物和固定住“胸部”的布料,不出所料露出平坦坦的胸膛。她接著脱掉花若闲的裤子,看到男人专有的器具,感到极是碍眼。“恶心的男人。”她厌恶道。
    “我、我长著男人的器官又怎麽样,我的模样是女人,心也是女人,我就不是女人了?”这慌扯地像是扯淡似的,“这天下间也就洛非言一人把我当成真正的女人,我乐意跟著他。”
    大宫主像看怪物一样看著眼前的人,明明胸部平坦胯下有男人的象征,然而却长著一张极漂亮的女人脸……她抚摸花若闲的脸,又掐了几把,没见著有任何易容的道具脱落。
    难道……竟是真的……?
    花若闲惊吓过後又渐渐平复下来,刚才被掐脸颊,他差点以为那面具要被掐坏,没想到这麽结实。这次若能生还,一定要好好感谢季云。
    “女人……”大宫主的手在花若闲的脸上,她低喃著,又将手移到胸脯上,“男人……”
    花若闲紧张地空咽了一口。
    “你说,我那逆徒把你当成真正的女人看待……”大宫主紧盯著他,问道,“你俩若是要行鱼水之欢……这该如何做?”
    “什麽是鱼水之欢?”
    “就是做爱,行房事。”大宫主挑眉道,“你竟连这都不知道。”
    “没人教我。”花若闲脸红了起来,“就、就是很正常那样做吧,我又不知道男人和女人是如何做的,非言跟我说我只要躺著享受便成……”
    大宫主的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似是不明白,又觉得很惊讶、意外,听到的事出乎她所知的常识之外,她不再问,只道了句:“乖乖在这呆著,别想著逃跑。”便起身下床离去。
    花若闲舒了一口气,这算是……暂时逃过一劫?
    可下一次大宫主再来又该如何面对呢……哎,得过且过吧,能活一天是一天。
    二十六
    苏云菁陷入了困惑。
    男人和……男人的身体该如何做爱呢?男人又没有女人所拥有的地方。她怎麽也想不通,一个男人的身体被当成女人看待,那这两具男性躯体该如何行房事呢?
    “姐姐,昨儿个有一些登徒子擅自闯了进来,调戏云裳和其他几位姐妹,现在姐妹们正好生招待著,很久没有男人进来,大家都有些寂寞了。”旁边一个女子笑著道,“姐姐你可要去看看?”
    苏云菁将思绪从天边拉回来,道:“好,宫里总是一片平和,著实有些乏味了。”
    那些登徒子被好生安置在水榭居,绕过水上长廊便到了。远远便听到女子玲珑般的娇笑声和男人的声音,水榭居外有一片在水上的平台,坐在边上双腿能在水中戏水,水榭居没有真正的门,门只是两块薄薄的纱帐,遮不住任何景色。
    “大宫主。”见到苏云菁,在和男人嬉闹的女子纷纷下跪行礼。
    “都起来吧,这几位是……”苏云菁看向面前的四个男人,表情祥和地问。
    “这几位公子在山上迷路误闯进宫里来了,姐妹们看他们可怜,便收留他们在这儿歇息。”一名女子道。
    “在下李仇天,这几位是在下的好友,本次上山游览,却不想误闯入此人间仙境,唐突之余,还请见谅。”一个男人鞠了和躬道,随後,其他男子一个个道出了名号。
    都是江湖上的无名小卒,没一个是背後有势力的,用完随便就可以杀了,苏云菁心想。
    她笑著挥了挥手,道:“诸位少侠在这雪山上迷路想必是吃了不少苦头,云裳,流月,你们可要好好招待著,别让少侠们感到不自在了。”她走到平台边上的香案边,打开香炉的盖子,点上熏香,转头又道:“宫里难得有外人进来,我陪诸位在这儿歇息吧。”
    见著她点熏香,在场的数位女子皆掩嘴轻笑。
    这可不是一般的熏香,熏香还有催情的作用,闻者这香味的人会感到兴奋,若定力不够,香味便是春药,定力高的人也会禁不住心浮气躁,想找个人一解心中饥渴。
    只不过一会儿,平台上便春色一片。
    苏云菁的上衣不安稳地挂在身上,胸脯前面大开,一个色咪咪的男人伏在她胸前亲吻高耸的双峰,乳头早已胀大挺立如樱桃。她看著身上的人,微微笑了笑,忽而又想起什麽。
    “公子,本宫想问个问题。”她在男人的耳边柔声道,“你可知道……男人和男人……能不能行鱼水之欢?”
    “当然能,有何不能的。”那人笑道,“我知道男人如何做,只是我不喜欢,我更喜欢软软的女人。”
    “可是本宫想看看男人和男人是怎麽做的嘛。”苏云菁晃了晃身子,柔软的双峰跟著抖动,晃得那人眼花,赶紧道。
    “好,好,只是我对男人实在感兴趣不来,不如……”他思索了下,道,“不如你找找那边那位青田兄弟,他看似对女人兴趣不大,兴许喜欢男人,做这事儿,没兴趣就没辙了。”
    “好的。”作为奖赏,苏云菁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流月,去把我房里的那个客人叫来。”她向一个女人吩咐道,走到一个男子身边,这个男人和其他人相比,定力可不止高了一个档次,也可能就如方才那人所说,对女人兴趣不大。“这位公子,可否请你到房里来一下?”她的手攀在男子的肩上,露出充满诱惑意味的微笑。
    忽然响起来的敲门声吓了屋内人一跳,花若闲惊得直直坐了起来,茫然看著推门而入的女子。
    “好妹妹,快跟我来,大宫主找你。”女子喊道,看样子好像有些焦急。
    花若闲赶忙下床,想抱起熟睡的军儿,却被叫住。“小娃儿在睡觉,别抱了。”
    好吧。
    他跟随著那女子穿过数条弯弯曲曲的水廊,来到一个房子面前,那里的光景吓住他了。只见平台上赤裸的男人和女人交缠在一起,亲吻、抚摸,还有……花若闲别过脸去,不敢看。
    她被领进一个屋里,领路的女子便匆匆忙忙走了。
    “快过来,小家夥。”大宫主的床上在房内同他招手,床上另外还有一个男人。他走过去,大宫主让他上床,并问他的名字。
    “我叫秦月。”他继续用著假名。
    “真是个好名字。”大宫主笑著说,转头又对另一人道:“这位公子,可否示范给本宫看看?”
    那人一脸苦笑,“大宫主,这事……这事哪能这样……”
    “到这里便不用担心世俗的束缚,公子爱怎麽做便可怎麽做,不碍事的。”大宫主说,“不如我离开房间,这样你们便不会放不开了。”她笑著站了起来,离去的时候吩咐花若闲好生招待青田公子,还将房里的熏香给点著了。
    这里的熏香,自然比外头的更厉害。
    花若闲站在床边愣了好久,和坐在床上的男人对视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却不知道把自己叫到这里来具体是为了什麽。大宫主说好生招待这个人……要他当服务生?飘渺宫缺招待的人吗……还有这里不是禁止男人进入吗,为什麽外头有好几个男的?眼前这个怎麽又单独在这里?
    想到房外那些人在做的事,花若闲不禁脸红了起来,虽然未经历过,但那赤裸的场景,曾经和洛非言做过的经历,他看一眼便知晓了那是在做什麽。这飘渺宫到底在做什麽名堂,外面那些人……哎呀,他想破脑袋也想不透大宫主的心思。
    屋内气氛沈闷,沈默了良久,花若闲渐渐感到有些口渴,这感觉越来越强烈,甚至身子、脑袋也有些发热,他看床上的男人似也有些坐卧不安,便问:“公子,你要喝水吗?”
    那人点头,“好,麻烦了。”
    花若闲给他倒了杯水,又给自己倒了杯水喝,可一杯不解渴,他又连喝了几杯,还是不解渴,但已经喝不下了。他站在那,不知所措。
    “春药……”坐在床上的男人忽然醒悟般说了句,盘腿而坐,紧接著又道,“可恶,无法使用武功!”
    这个人奇奇怪怪的……花若闲晃了晃有些昏沈的脑袋,爬到了床上,对那人说:“我好像生病了,力气使不起来,可以让我躺一会吗?”
    那人眼神复杂,点了点头。花若闲缩进了被子里,听到那人下床和砸门的声音,可能是门打不开不然为什麽一直砸呢……好热,花若闲将被子全部踢开,仍然觉得热,口也很渴,心里有股怪怪的、空虚的感觉,让他很难受。
    那个人没有再推门了,而是走到了床边,上了床……啊,大宫主好像说他叫青田,他没有躺下来,而是压在了他身上。
    花若闲睁眼看著他,脑子不清醒地说:“你……你要是……想活命的话,就,就快离开这里吧……大宫主会杀了……杀了你们的……”连讲话也吐字不清、断断续续的了。
    青田没有说话,一个劲撕扯他和自己的衣物,当两个人都光溜溜的了後,青田亲吻他的身体,双手在他身上游移。花若闲恍惚间想到了洛非言,那个人曾经这样对待自己,让自己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令人心惊的快感。
    二十七
    他的呼吸急促了起来,双腿被人拉开,他轻轻叫了声:“非言。”
    没有人应声,他感到下体传来一阵痛感,这让他一瞬间清醒,看到侵入自己身体的是一张陌生的男人的脸。花若闲很心慌,使劲推那人的身体,身上的男人却纹丝不动,体内的东西坚韧有力地一下下顶进自己的身体深处,提示他自己正和这个人在做什麽。
    “不要──”他的挣扎没有起一点作用。
    熏香催情的魔力再一次侵袭了花若闲的思维,没过多久,他又陷入醉人的情欲之中,与这个初见面的男人共赴巫山云雨。
    因为一些不可告人的原因,青田跟著一帮不正经的人假装迷路闯入雪山上的神秘宫殿,然而进入这里之後,发展却完全出乎意料。
    这里确实很美,很像人间仙境,宫里住著的都是女人,难怪这些家夥费尽心思想到这儿来,刚好给了他潜进来的机会。只是没想到那些女人酒水招待过後,那大宫主来了後,他们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开始行房中之事,更令人吃惊的是自己也有些蠢蠢欲动,忙镇定心神,他却不知道该怎麽处理眼前的状况。
    那大宫主著实怪异,竟让他教她男人和男人行房事,竟然叫他示范。叫来了一个女子,当他意识到的时候,已经中了春药,武功也施展不了,房间的门被封锁,他无计可施。
    再之後……他只能隐隐约约想起一些。
    怀中另一个人温热的身体……还有包裹住他胯下之物的紧窒温暖的环境……
    想不到他明哲保身二十多年,今日却栽在了这里。
    醒来的时候,他的分身还埋在那人体内,他赶紧抽出来,却惊醒那那人。青田一时间手足无措,愣在那儿,不知道该做些什麽。
    这个人……似乎是叫秦月,长著漂亮的女人的脸,却是男人的身体。他醒来了,茫然了好一会,想起身却又躺了回去,应该是因为下体的不适。他看向他,过了一会儿,眼泪从眼眶里流了出来。
    “我……”青田张嘴,却又不知道说什麽安慰的话,“抱歉……”这个男人,和外面的女人显然不是一路。
    花若闲挣扎著想起来,虽然下体的疼痛难忍,但仍然要起来,离开这里,离开同出一床的这个男人。他的衣服有些破了,大概是昨晚被撕破的,他的手颤抖著穿上衣服,下了床,以不自在的姿势走出了房间。
    大宫主就在门外,笑吟吟看著他。
    花若闲紧咬牙关,瞪著她,大宫主不在意他愤怒的目光,笑道:“我真是长了眼界,竟然还可以这样,欢迎加入飘渺宫,秦月妹妹,身体可是很不适?回我的房间休息吧。”
    他消沈了好些天。
    就在大宫主的房里,每天吃不下饭,尽睡觉。他知道要照顾军儿,可总是醒不来,脑袋昏昏沈沈的,活像个病人。
    花若闲知道不能一直这样下去,自己要麽死,要麽努力找法子离开这里。现在大宫主把他当成飘渺宫的一份子,给了他一些在宫内某些地方随意走动的自由,也许,他能找到一个偷偷溜出去的方法。
    那些男子还没有遭到杀害,还被宫里的女人好好招待在水榭居,那些自找死路的笨蛋,还以为自己真到了人间仙境,乐不思蜀。
    花若闲竭力将水榭居的事压在心底、记忆的角落,竭力想忘却那段不愉快的记忆,这样做很不容易,所以当在小花园发呆碰到闲逛过来的青田时,他的心情瞬间变得差极了。
    他板著脸坐在石台上,想假装没看见那个人,希望对方知趣点,自己走开,却没想到那家夥反而朝自己走过来,他更烦了。
    “姑……公子。”那个人抱拳行了个礼。
    花若闲皱起眉头,没有搭理。
    “上次……真的是很抱歉,我中了春药,武功也无法施展,著了那大宫主的道。”青田一脸诚恳的歉意,“现如今我与一同前来的几位朋友皆无法使用武功,我警告他们,他们却不当回事,哎……”那些女人一句“任何外人进到宫里来都会这样,这是为了保护宫里的姐妹”就把那些人的疑惑给打发了。
    “我知道那不是你自愿的,所以我没有恨得你要死要活。”花若闲说,“於是你可以走了吗?”
    “公子气度不凡,我实在惭愧。”青田苦笑著,又叹了一口气,“这地方实在怪异,竟防人至此,还……”想到这几日那些朋友沈迷淫色,他不知如何继续说,那些女子给他的感觉就是……将自己和同行者当泄欲的工具,也许招待满足之後,一行人性命难保。
    花若闲看了他一眼,立即别过脸去。“飘渺宫里的人都憎恨男人,现在她们只是将你们当成玩物,玩腻了她们就会杀掉你们。”他说,“在这之前,你和你那些朋友最好想想该怎麽保命。”而不是成天和女人玩那种事。
    青田本想问你也是男人,但想到那天夜晚,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顿了一下才道:“多些公子告知,只是武功被封,不知如何才能脱离这种窘境。”
    “我也不知道。”花若闲说,他确实不知道,自己本身也相当於一个半自由的俘虏。
    那天後,花若闲每回去那小花园都能碰上他,有的时候只是闲聊几句,那人便走了,有的时候两个人坐在石台上,默不作声,各自思考各自的事。直到有一天,青田表情有些沈重,坐在他身边道:“昨日有个朋友和大宫主一起进了一个房间,之後再也没有出来,而大宫主明明早已离开了那个房间。”他曾控制不住疑惑,进去看了看,当时那里有两个女人刚打扫完,她们笑著对他说“大宫主生气把房子弄脏了”,他敏锐地嗅到一股熏香来不及完全掩盖住的血腥味。
    “哪天你不在这个小花园闲逛了,我不会意外你的遭遇。”花若闲说,他有些习惯了这个家夥在这儿闲逛,但可还没有因此不再讨厌他。
    青田哈哈笑了两声,不再说话。
    二十八
    大宫主这两天看起来心情很糟糕,宫里弥漫著一股低气压,据青田说,他的朋友又神秘失踪了一个,只剩下他和另一个觉察到了不对,却已经对眼前的情况束手无策的朋友。
    花若闲至今只记清楚了飘渺宫内一小块范围的路线,他有些无奈、有些焦急。
    “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大宫主靠著床头,满脸的愠怒,“都这般招待了,还胆敢忤逆我。”
    花若闲在床的另一头,带著清醒著的军儿,尽量压低声音教他数一二三,大宫主这会儿见什麽都烦,招来一名宫女,勒令将小孩儿带下去。花若闲眼睁睁看著军儿被抱走,不明白这个喜怒无常的大宫主又怎麽了。
    “你最近和那个叫青田的男人走太近了。”大宫主将他拉到自己旁边,道,“那个男人定力不是一般的高,留他至今只是想看他失控的时候,你莫非对他也感兴趣了?”
    “我只是觉得他很可怜。”迷路到了这个鬼地方,然後只有等死。
    “没什麽好可怜的,他到了这里,就该死。”大宫主将花若闲压在床上,紧紧盯著对方,过了一会儿,他忽然笑道,“那些胆小的男人,要跟我做的时候抗拒得跟见著了什麽怪物似的,简直是侮辱……”他抚摸另一个人的脸颊,“这世间……只有我们是特殊的……”
    花若闲不明白他在说什麽,不知道怎麽回应,大宫主话落便附身在他脸上亲吻,吓了他一跳。
    “你、你干嘛?”他紧张道,“我、我对女人不感兴趣的。”
    “你会喜欢的。”大宫主的声音里带著笑和威胁,“不准违抗我。”
    花若闲手足无措,身上蔽体的衣服被脱了下来,他慌得不行,当看到大宫主将自己的衣物脱下来、露出身体的时候,他目瞪口呆,几乎说不出话来。
    “你……你……”他半天没找到适合说出口的字。
    大宫主胯下竟然是男子的器具,可她胸前的乳房明明是真的啊,这是为何……天,男性象征之下竟然还有女人才该拥有的地方……
    花若闲怀疑是自己眼花出现幻觉了,使劲揉了揉眼睛,可再次睁开眼,眼前的一切仍然令人难以置信。难怪大宫主会相信他扯的不著边际的自己身是男儿心为女的谎……
    大宫主不知从哪儿拿出来两根玉质的假阳具,对另一个人道:“乖,摸我。”俯下身,以方便对方抚摸、
    “我……不要。”花若闲抗拒道。
    “不做我就让那小娃娃死。”大宫主显然有些心急,不耐道。
    花若闲踌躇了会,只好伸手,摸对方的手臂。大宫主将他的手抓到自己的乳房上,他跟触电似的赶紧缩回手,又不得不再次将手放上去。
    “你可以捏一捏,用嘴吸奶一样尝尝……对,就这样……”大宫主发出轻轻的呻吟,下体的洞已经湿了。她将假阳具的顶端抵著自己的下体,慢慢地转圈,过了一会儿将假阳具慢慢压进去,她发出断断续续、舒服的叫声。
    接著她弄来了润滑用的膏药涂抹在花若闲後庭上,掰开对方的大腿,拿著另一根假阳具缓缓将之顶进去。花若闲不适地抓著她的手臂,那手臂柔软滑嫩,却又如此有力,他的抗拒毫无用处。
    “哭什麽,做这事儿多舒服,再多享受几次,你便会日夜思念著。”大宫主笑道,“你若硬要当什麽贞洁烈女,可别怪我对我那两个逆徒手下不留情。”
    花若闲胯间的性器软趴趴地,大宫主抚摸他的那儿,又用嘴含住吸吮,渐渐地他体内升起一股无法抗拒的快感,他不想这样的,可身体不由自主。他的性器挺立了起来,大宫主将体内的假阳具抽出来,坐到他胯间,扶著他的性器缓缓坐了下去,她女性的穴口整个吞下了他的那话儿。
    花若闲不知道该做什麽,大宫主在他身上一上一下,玩得不亦乐乎,自己的东西被温暖拥挤的地方包围,他竟也有感觉,双手抓著身下的被褥,别过脸,竭力压制几乎要冲出口的呻吟。
    第一次之後,大宫主似乎喜欢上了这样做,每天晚上都要和他做这种事,直到半夜,有时候白天也要做,花若闲叫苦不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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