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道:“别吓唬她!”

    沈书沛狠狠地哼了一声,跑在前面带路。

    一窝蜂的小孩子跑了草丛边,沈书沛第一个进去把沾满了泥土的糖团子拿了出来,然后献宝似得递到沈年珩眼前,得意洋洋道:“四叔,你看!她是不是给扔了!”

    沈年珩接过糖团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给段子焉的那颗,他把糖团子拿给段子焉看:“这是不是你扔的?”

    段子焉垂眸看向他手中沾满泥土的糖团子,没有被揭穿的惊慌,坦荡的像什么都不知道似的,她从沈年珩手里拿过了糖团子看了看,然后在众人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往自己嘴里放。

    沈年珩一看赶紧把那颗糖给夺下来了,然后吼道:“哎呦喂!你这个傻小子!我不是让你吃!我是让你看看是不是你扔的!”

    段子焉像是被吓到了似的愣愣的看着他,然后大眼睛里慢慢积聚起了晶莹的泪水,她看着沈年珩,似乎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伸手想拿被沈年珩抢走的糖,用软糯糯的声音道:“我要吃糖糖……”

    沈年珩乍一听到段子焉说话愣住了,原来这小子真不是哑巴啊?而且说话的音调酥酥糯糯的特别好听,听着让人有种抓心挠肝的痒,特别想使劲的揉揉她毛茸茸的小脑袋。

    段子焉见他不理自己,又向他伸了伸手,指着他的手心道:“糖……”

    沈年珩这才醒了神,赶紧把手里的糖团子扔的远远的,道:“这个脏了不能吃!”

    段子焉惋惜的小眼神看着糖被扔的方向,但也没因为吃不到糖而吵闹,乖巧的站在沈年珩身边,有些失落的低下头。

    沈年珩一看立刻认定说谎的是沈书沛!段子焉这么喜欢吃糖怎么可能扔了呢?一定是沈书沛这个死小子记恨被他抢走了糖,要陷害段子焉,要不然也不会跟着他非要看看他把糖给谁了!这小子平日里不仅调皮捣蛋,心眼还特别小,绝不能信他的话冤枉了段子焉!

    他牵着段子焉的手,走到沈书沛面前,教训道:“沈书沛!不就是拿你块糖吗?至于再拿块糖陷害段子焉吗?等我下山的时候给你买回来便是,以后不许说谎了!”

    沈书沛一听傻眼了,不是证据确凿吗?怎么成了他说谎了?

    “四叔!我没说谎!就是她扔的!我亲眼看见的!”沈书沛百口莫辩急的跳脚,同时恶狠狠地指着一脸无辜的段子焉。

    段子焉牵着沈年珩的小手一紧,一双湛蓝的眸子里满是惊恐无错,躲到沈年珩身后,要多可怜又多可怜,就连沈书沛都差点觉得自己冤枉段子焉了。

    围观的小孩子们不明所以,但有几个也有被沈书沛戏弄的前科,一时间窃窃私语起来。

    沈书沛见无人袒护他,心里也委屈的很,怎么自己的四叔突然变成了一个陌生人的叔叔了?他也红了眼眶,嘶声道:“我没说谎!”

    毕竟是自己的侄子,见他要哭沈年珩又心软了,哄道:“没事没事,四叔也信你没说慌,但是也有可能是段子焉不小心把糖掉了,让你以为是她扔了呢?你仔细想想,她是故意扔的还是不小心掉的?”

    沈书沛闻言红着眼睛愣了愣,他藏在草丛里,就记得糖从段子焉手里掉出来了,也没看清是故意扔的还是不小心掉的,一时间支吾起来。

    沈年珩见此更认定沈书沛冤枉段子焉了,转过身半蹲下身子对段子焉柔声细语道:“子焉,你刚才是不是把糖给掉了?”

    段子焉迷茫的眨了眨眼睛,看了眼自己空荡荡的小手,然后糯声道:“掉没了……”

    沈年珩一听特别欣慰,段子焉真是懂事,她这么一说事情不就愉快解决了?果然还是自己断案如神!

    “成了!都听到了吧!这是误会!沛儿,以后别这么冒失了,冤枉了小弟弟,你年纪大要让着她点。”说完,这事算是这么结束了。

    沈书沛年纪小,不会辩解,也分不清段子焉是不是故意扔的,瘪了瘪嘴没再吱声。

    *

    沈年珩又陪着段子焉和这群小孩子玩了一会儿,便有人来叫他练武去了。

    段子焉听他要走一副离不开他的样子揪着他的袖角,但练武又不能耽误,便只得让段子焉留在这和其他小孩子一起玩。

    临走,沈年珩三步一回头,每次回头段子焉的小眼神都跟随着他,依依送别,这种被人依赖的感觉,让沈年珩的责任感迅速膨胀起来,寻思着自己一定赶快练完武,然后来接段子焉。

    沈年珩走了,一群小孩要过来抢木马,段子焉在他们来之前就自己从木马上滑了下来,虽然摔了个屁墩,但像没事人似的自己拍拍屁股站了起来,坐到一边不起眼的树墩上,捡了一根木棍在地上乱画,半点对沈年珩的依依不舍都没了。

    抢木马的小孩们一看段子焉这么自觉,便也不找她麻烦了,一块玩了起来。

    其余的孩子大都忌惮段子焉的古怪模样,又或许段子焉和他们长得不同便自然而然有了种疏离感,都不愿意去凑合她,当段子焉不存在似的在一边玩,只是时不时会好奇地看她一眼。

    一个人玩段子焉倒是没什么,但沈书沛看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一边特解气,不过他有点分不清刚才是不是冤枉段子焉了,便决定大发慈悲主动凑合凑合她,段子焉肯定感恩戴德,不再计较刚才的事了。

    沈书沛这么一想觉得自己特别深明大义,就跟段子焉的救世主似的啪嗒啪嗒的跑过去了,坐到段子焉旁边,道:“你一个人玩啊?玩什么呢?”

    段子焉没他想象中的那么感恩戴德,而是低着头,一如既往的置若罔闻,拿着木棍子在地上继续画。

    不理我?沈书沛皱了皱眉头有点不爽,他大发慈悲主动搭理她,她怎么还不理我呢?

    他看向段子焉的侧脸,这小子长的比小丫头还白,挺翘的鼻子,长长的眼睫毛,那双蓝眸子被光一照从侧面看漂亮的不可思议,仿佛这世间所有的光华都集中到了这双眸子里,夺目耀眼。

    人的天性便是对好看的东西没由来的便会升起一种好感,沈书沛也不例外,他转念一想,立马觉得可能是因为之前的误会,段子焉不敢和他说话所以装作没听见,又想起她之前连那么脏的糖都吃,可能没吃过糖,这多可怜啊!

    “你别怕,我不生你气了,那糖你吃了就吃了吧,你以前是不是没吃过糖啊?你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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