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的清晨。
    在这三天里面,易传宗就请了一天的假期,然后就没有假期了,只能老老实实来上班。
    今天,他早早的就沏好了茶水,准备早点干完活早点去老丈人家里。
    媳妇儿回娘家四天了,一直哄不好, 见他的眼神都是恨恨的,红红的大眼睛里面全是‘大骗子’‘大骗子’‘大骗子’
    他明白,娄晓娥应该是差不多什么都知道了。
    老丈人和丈母娘倒是没怎么说他,老丈人对这事儿看得还挺淡的,甚至说是准备的差不多了,还邀请他一块去hk发展。
    拿起今天的生产报告,易传宗微微一愣,变了?
    他昨天还在生产汽车方面的工件, 怎么现在就变成钛合金钢片了?
    还有这个精度,尺寸精度要求正负三微米?
    谁能保证这个误差?
    拼手气?
    这应该不是什么飞机上面的零件吧?
    单个钛合金钢片的弧度较大,整体体积应该也不大,他看着像是某种高科技设备的内衬。
    易传宗心有猜测,但也是不能确定。
    他打开系统面板瞥了一眼,?初级工程师1/90。
    他自从考核的时候晋升的那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获得过工程师方面的经验,钳工刷不动,看书……是不可能看书的,其他的办法他也没找到。
    庆幸的是,秦淮茹同志帮助他获得了一张五点的指定技能卡,现在他五点的有六张,十点的有三张。
    他现在发现这些指定技能卡的真正作用了,目前加起来有六十一点,只要再来六张五点的指定技能卡,他就能到中级工程师了。
    现在,他也差不多确定了, 这个钛合金钢片应该就是原子弹需求的零件。毕竟, 现在哪里有什么高科技?公交车都进口了不少。
    至于现在, 他的任务就是将这些钛合金钢片处理到规格尺寸的五微米精度,然后下班去请媳妇儿回家。
    易传宗干起来有些心烦,本来很有意义的工作变得枯燥乏味起来。
    潜龙勿用,表现得强点不要紧,表现得比所有人都强,那就太出挑了,麻烦总是让人预想不到,他不喜欢给自己找麻烦。
    就像是他现在这种情况,本来老丈人最多一个月就要走了,他要稳定地手搓出三微米的工件来,毫无疑问地要被征召。
    但是事关国家机密,征召之前还有个事儿,那就是审查,祖上三代,周边挨着审。
    就算他俩媳妇儿发现不了,老丈人却不经查,本来没查的还好,大力量一运作起来,有多少事儿能藏得住?他的家庭和生活就完了。
    再说,他去了大西北也不是好事, 本来好好的就能造出来,他去掺和什么?
    他不会小看自己技艺所代表的价值和地位。他现在就敢说自己手工操作方面是全世界第一,往前一百年,往后最起码一百年都无人超越!
    他一旦到了那研发基地,问题可就大了,如此技艺必然得到万分的重视。
    本来因为精度问题换了设计,现在精度能保证了再换回来,他现在一个初级工程师也不知道哪个是对的,一些地方直接换了也是有可能的,增加意外几率不说,去了那边也没法刷经验。
    这事儿太大,前前后后从工业系统建设,动用几十万人,直接花费就有上百亿,国内平均每年的总产值才一千亿。
    他没有把握的事情,绝对不会去掺和。
    还是老老实实地在这四九城,等他获得了原子弹图纸,他挑着正确的零件给零零散散的‘拼手气’拼出来,他正常上班,精准的贡献自己的力量。
    就在易传宗想着赶紧干完活离开找媳妇儿的时候,娄晓娥这时候已经出门了。
    娄晓娥从早上六点起来后就开始收拾,先是洗了个澡让自己保持整洁和清新,然后穿着易传宗给她买的衣服,戴上瑞士罗马手表,在娄母的帮助下画了一个淡妆(古代就有,这时候啥都不缺),最后还喷了一点香水。
    整个人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现在,她已经来到了东城文化局门口。
    就她现在这般模样,站在门口的青年门卫都有些不确定,这是不是他们单位的人员?亦或者是不是个领导?
    最终,青年门卫感觉比较陌生,还是伸臂阻拦了一下,“您好,同志,请问您过来有什么事情吗?”
    娄晓娥礼貌地微笑道:“您好,我找你们单位的花惜凤,她今天应该有来上班吧?”
    青年门卫见确实有认识的人,直接回道:“对,她今天上班了,您可以去西侧北边第三个办公室。”
    娄晓娥微笑回道:“谢谢,那我进去了。”
    “不客气,请进。”
    娄晓娥的目标很明确,直直地朝着花姐姐的办公室就走了过去。
    “当当当!”
    清脆的敲门声响起,停顿了三秒,办公室内靠窗户的一名年轻女孩子直接喊道:“请进。”
    她不再拨弄床边的那株水仙,眼神好奇地朝着门口看着,一般的同事敲敲门就直接进来了。
    门被推开。
    靠着窗户的漂亮女孩微微一愣,问道:“您是来找谁。”
    花姐姐微笑着站起身,“她是来找我的,晓娥,你怎么来了?”
    娄晓娥也是微笑着丝毫不见煞气,“老同学,住在一块那么久,都没有和你好好聊聊,今天有时间过来看看你。”
    花姐姐微笑这说道:“好呀,既然你有时间,那我今天就陪你吧。小洁,你去帮我请天假,我和老同学有点事。”
    花姐姐对面,靠着窗户的漂亮女孩眨巴了两下眼睛,两人都是和和气气地微笑着,她怎么感觉有种正式的紧张感?
    她那么活泼的一个人肯定是不会感受错的,这会儿连她心里都感觉有亿点点拘束。
    “好的,惜凤姐。”
    花姐姐轻轻点点头,微笑着走到娄晓娥的面前说道:“咱们走吧。”
    娄晓娥微微颔首,“好。”说完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两人走出门,花姐姐笑吟吟地问道:“今天我们两个人去哪里?”
    娄晓娥双眉微微上挑,道:“去你家吧。平日里都是你去我家,这次我去你家。”
    花姐姐依旧是笑吟吟地点点头,“好,那我去骑自行车。”
    娄晓娥看着花姐姐离开的背影她微微攥拳,她不会骑自行车……好像输了一筹。
    两人走出单位,花姐姐笑着说道:“这里回家稍微远点,要两公里呢,我带着你过去。”
    娄晓娥轻声嘟囔了一句,“距离远,怎么不找个挨着近的地方住。”
    嘴上不饶人,她还是老老实实地上了自行车,要不然人家骑着自行车,她在地上走那更弱势,这样最起码不是她蹬车。
    花姐姐没有回话,只是盈盈地笑了一下,见娄晓娥坐稳之后,她往前推了两步自行车也是溜了上去。
    这自行车中间有那根二八大杠,大家都是这么上车,不过花姐姐的动作看起来就优雅多了,像是在跳舞。
    骑着自行车比走路快多了,差不多十多分钟的时间,花姐姐带着娄晓娥来到了南锣鼓巷家门口。
    门一打开,两只小家伙欢快地就要围上来,不过当看到两个女主人都在场时,它们莫名地顿住了。
    一直到两人进院,蛋黄和白阳都是动作一致地蹲在门口的一侧一动也不动。
    花姐姐在院子里面放好车,娄晓娥已经走到了蛋黄和白阳跟前。
    本来两只蹲的正直的狗,随着娄晓娥的靠近,它们一点点趴在地上,四只小眼睛可怜巴巴地看过来,它们认为娄晓娥要打狗!
    娄晓娥打量了一阵,认真地评价道:“它们两个没小时候好看了。”
    “汪~嗯~嘤~嗡……”
    蛋黄和白阳委屈地趴在地上哼唧着,一白一黄两只尾巴动作一致地在地上左右摇摆。
    花姐姐可见不得它们两个的惨样,除了训练,平日里易传宗欺负它们都不行。
    她小跑着走过来蹲下,伸手摸摸狗头表示安慰,两只小家伙才开心起来。
    “传宗买来的时候就说,那是它们两个颜值的巅峰,它们依靠燃烧颜值长大,只要不长残就很优秀了。”
    娄晓娥听后微微一怔,暗地里气得咬牙,‘混蛋,原来连狗都是你买的!我让你买,你怎么不买?’第二局她又输了。
    花姐姐再次摸了摸狗头,柔声道:“好了,在院子里面玩吧,要安静一点。”
    蛋黄和白阳自然是认真地点点头,不用主人吩咐它们都能感觉到气氛中的紧张感,害怕ing。
    花姐姐站起身微笑道:“走吧,我们进屋。”
    娄晓娥微微颔首没有说话,她这会儿在给易传宗记罪!
    走进门,娄晓娥更气了,因为她看见了桌子上面的烟灰缸,现在里面还有三个烟蒂。
    花惜凤肯定不会吸烟,也不会那么长时间没有打扫卫生,那也就是说明这烟的时间绝对不会超过三天,而她离开了四天。
    她不在家的时候,那个混蛋怕是直接到这边来住了吧?
    哪怕李亮早就告诉过两人的事情,娄晓娥也有些不能接受。
    以前易传宗毕竟什么都不知道,看现在的样子,两人分明是死灰复燃了,还是在和她结婚之后。
    娄晓娥愤愤地说了一句,“就不能让他吸烟,不然这烟蒂老是乱扔。”第三局也输了,她在心中打气,这是花惜凤的主场。
    花姐姐微微一笑,弯腰将烟灰缸从桌子上面拿起来用抹布抹了一下,道:“坐吧,反正我是管不住他。”说完转身将烟灰缸放在了火炉上面。
    娄晓娥张嘴想说自己能管住他,易传宗就从来不敢在屋子里抽烟,但是想了想,要是能管住她现在也就不会在这里了。
    看着花惜凤给自己倒上了一杯茶,娄晓娥感觉还是单刀直入地好,她十分严肃地说道:“花惜凤,我觉得你能考上大学,必然是一位有文化、有素养、明事理、懂规矩的人,那么你应该知道,他已经和我结婚,你就不应该再来打扰我们!”
    花姐姐眨了眨眼睛,也是有些认真地看着娄晓娥,她发现易传宗的形容很恰当,娄晓娥严肃起来以后确实有一种莫名的可爱。
    “晓娥,我们之前得有六年不见了吧?”
    娄晓娥皱着眉头道:“对,是六年,你上大学之后我们还见过一次,说这个干什么?”
    花姐姐微笑着她的眼中有些追忆,悠悠地说道:“我们都是六岁上的学,同年级很多都比我们大着一两岁,小学四年,初中三年,高中三年,我们都在一个班里,你是和我玩得时间最久的一个人。”
    娄晓娥大眼睛瞪着有些倔强,“那你也不能抢我男人。”
    花姐姐和和气气地柔声道:“晓娥,你知道我那六年是怎么过的吗?”
    娄晓娥瞪着一双大眼睛没有说话。
    花姐姐微笑着道:“我大学的第二年进村了,进村没几天我们结婚了,那时候他就是我的男人。”
    娄晓娥双眼瞪得更大了,口中惊呼:“不可能,你们怎么可能结婚,你倒是够结婚的年龄,他……”
    花姐姐灿烂地笑着,“你要是认为这样算是结婚的话,那他是你的。”
    娄晓娥皱着眉头,道:“你什么意思?”
    花姐姐摇头轻笑着,“我不需要那种名义上面的东西,登记之后结了,再走一趟离了,那种书面上的东西不比一张纸来得更重。拜过天地,礼成之后他就是我的丈夫,这辈子都是。”
    娄晓娥气鼓鼓地皱成了包子脸,她发现有些难以理解这位情敌的想法,但是她明白了花姐姐的意思,两人结婚了,没有离婚的那种结婚!
    她好像又输了,这回是她的主场,结了婚都说不过一个没结婚的。
    “你这样会害了他的!要是被别人发现了怎么办?”
    花姐姐眨了眨眼,道:“我不会承认啊。他身手很好,也不会被人抓住的。总不会有人逼我们承认吧?我觉得能逼迫我的人应该不会做这种事情。要是不行,我们还可以跑啊。”
    “无论是下海还是到国外,他肯定是可以保护我的,只要有他在就可以了。就连郎都是四二年生人,我们感恩组织的保护和收留,但是我们也不会等死,落叶归根,等老了再回这片土地就好了。至于名义上的东西,世上哪有那么完美的事情?”
    什么叫‘我们’,两个人走了,她呢?现在都暗抢了!
    娄晓娥张了张嘴,她没想到自己这个上了大学的同学竟然会耍无赖!这下她没招了。已经不再去算输赢了,要是耍赖,她还怎么赢?
    要说花惜凤不想和易传宗做名义上的夫妻,一点也不在乎这些东西,她肯定是不信的。
    但是这个女人不要这些明面上的东西,就是在背地里面和她丈夫好,偏偏她是个后来的。
    就在娄晓娥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她的腹部一阵涌动,嗓子里面也很是瘙痒。
    “呕!”
    一时难以忍受,娄晓娥弯腰干呕起来。
    花姐姐微微怔了一下,随后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羡慕,起身来到娄晓娥地身侧,用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没关系,不用忍着,我一会儿再打扫就好了。”
    娄晓娥脸色难受地低着头,听到花姐姐的声音微微摆摆手,随后连忙朝着门外跑去,刚到了房门外她再次停了下来,又是一阵干呕,花姐姐还是给她拍着后背。
    这次娄晓娥没有再活动,吐倒是没有吐出来,就是肚子一直不舒服。
    花姐姐轻轻帮她捋着后背,“舒服点了没有?怀孕了就多注意一下。”
    娄晓娥轻轻点点头,随后猛地一下抬起头来,“你说我怀孕了?”
    反倒是花姐姐有些疑惑了,“传宗没有告诉你吗?我看他已经知道你怀孕了。”
    “你也知道?”
    “我看他反应猜得。”
    娄晓娥感觉好气啊,她怀孕了自己都不知道,结果这俩人好像都知道了。
    还靠猜,这是再说她比自己对易传宗更熟悉吗?她怎么就看不出来?
    微微沉默,娄晓娥冷声道:“你要是怀孕了怎么办!你想过没有?”
    花姐姐眨了眨眼睛柔声喊道:“晓娥。”
    娄晓娥微微皱眉,“干嘛?”
    花姐姐眼中带着丝丝祈求地说道:“我要是怀孕了,能不能把他借我两天补个名义?我不在乎这个东西,但是我不想孩子被指指点点的。”
    娄晓娥一时间无言以对,这东西也能借的吗?睡她的男人,还要借几天?
    从进门就一直输。
    这一次,她毫无疑问的赢了,但是赢得不那么开心,也不怎么光彩。
    那种愧疚感是哪里来的?
    怎么就像是她抢了人家的丈夫?明明现在她才是易传宗的媳妇儿。
    这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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