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对于呼延骞的举动,沭毅宣并未太在意,毕竟男女授受不亲,与那姑娘太过亲近也不好。
    「恩公,小女子姓薛,名雪如,本是山下农家子女,那山贼头子前几日下山见到小女子,出手调戏,被小女子的爹爹赶走,哪知那恶人不死心,竟趁夜将小女子一家都……」说着,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都怎么了?」
    「都给杀了,还将小女子也掳了去,小女子誓死不从,趁他们睡着了偷跑出来,幸好遇见恩公,否则小女子就……」薛雪如越哭越大声。
    「原来你的身世这么可怜……」沐毅宣同情心大起,轻声安慰着她,没注意到在一旁某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过了一阵,薛雪如止住了哭泣,抬起梨花带泪的脸庞,可怜兮兮的望着沐毅宣,「恩公救了小女子一命,小女子做牛做马也要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我不用……但你也怪可怜的就是了。」
    「小女子一家人不在了,现在恩公去哪,小女子就去哪,为奴为仆,报答恩公救命之恩。」她突然扑到沐毅宣的面前,紧紧抓住他的小腿不放。
    沐毅宣面露难色,往后退了一小步。他们三个男人上京,带一个女子实有诸多不便。正想拒绝,抬头却看见呼延骞难看的脸色,他将到口边的话语吞了回去,换上和颜悦色的语气。
    「我此去京城路途遥远,你可吃得了苦?」
    冯骞总是威胁他就范,而且时刻紧迫盯人,他本就在思考路上逃跑之法,如今若多了个女子,让冯骞转移注意力,说不定逃跑的机会能大一些?
    如此想着,晶亮的眼珠转了两圈,沐毅宣露出了许久不见的笑容。
    「小女子吃得苦。」薛雪如忙不迭点头。
    「那好,你就跟我们一起上京。」
    「慢着,我不同意带她一起走。」呼延骞铁青着脸反对。
    宣在打什么主意,他一眼就看出来了。
    他能忍受宣想逃离他,却无法接受宣为了离开他,带一个陌生的女子上路。万一这女子心怀不轨,或是带来什么麻烦,岂不是引狼入室?
    「不同意就算了,那我也不走了。」沐毅宣面色一寒,好不容易扬起的笑脸立刻又冷下来。
    「你敢!你别忘了……」呼延骞鹰眸一眯,手指在脖子边比了比,暗示他他可是有把柄握在自己手里。
    「我有什么不敢?这里可不是长风镖局,你没能再威胁到我。」双臂环胸,沐毅宣嘴角一挑,一脸满不在乎。
    就算自己的真面目被他人看到,在场连他在内也不过四个人,而且薛雪如还是初次见面,他自然不像在镖局中那般在意。
    「我这也是为了你着想,你想想,我们三个大男人带个姑娘一起,多不方便。」发现威胁起不了作用,呼延骞的口气软了下来。
    他最担心的就是宣的安全,薛雪如来历不明,就算有他和蒲奴在,也难保万无一失。
    而且,宣的心还不在他身上,他好不容易才得以接近这人,若在这个时候被人捷足先登,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要嘛带她一起走,要嘛你自己上路,二选一。」沐毅宣毫不妥协。
    「好,就带着她,下不为例。」不想和他再起争执,无奈之下,呼延骞只好答应。
    他将蒲奴招到身边,耳语一阵之后,才回到马车中。
    本来不宽敞的车内坐了三个人,显得更加拥挤,幸好很快便到了镇上,呼延骞便买了两匹马,自己和沐毅宣骑马,将薛雪如安置在车中。
    途中,沐毅宣见到薛雪如时常掀开车帘探出头来,不停抹着汗,忍不住开口问。
    「薛姑娘,口喝了吗?」
    「是啊,天太热了。」薛雪如红着脸,换了身新衣的她仿佛牡丹般娇艳动人,美目含情脉脉地望着他。
    沐毅宣微微一笑,从马鞍边取出水囊递给她。
    「多谢恩公。」接过水囊,薛雪如侧过脸喝了几口,便还给了他。
    「有什么需要只管说,还有,你别叫我恩公了,就叫我易大哥吧。」沭毅宣温柔地说,简直将这年轻的姑娘当成了自己的妹妹。
    母后生他时,难产导致以后不能再生育,几个公主因为他是太后的爱子,也与他不亲近,他自小就想要个弟弟或妹妹,如今见了薛雪如,爱怜之意便油然而生。
    「多谢易大哥。」
    在旁看到这一幕,呼延骞皱着眉头。
    什么嘛,相处了这么些日子,宣从来不曾主动关心过他,如今却对着才见过几天的女子献殷勤。
    越想越不是滋味,直拿炙热的目光盯着沐毅宣看,想着一定要找个机会跟宣说明白,让他知道已经成了他呼延骞的人,就不能再与其他人如此亲密。
    但今天一路上,沐毅宣刻意避开呼延骞,让他根本找不到机会与他单独说话。
    直到入夜,一行人在山间停下,准备生火做饭、休息一夜再赶路。
    见沐毅宣温柔地将薛雪如从马车上扶下,安顿好她之后,转身进树林里寻找木柴,呼延骞立刻跟了过去。
    「宣。」走到他身后,呼延骞唤了一声。
    但沐毅宣只是自顾自捡着木柴,没有搭理他。
    白日累积的怒气涌上,呼延骞一把拉住他,硬将人扯向自己。
    「好痛!」怀中木柴掉了一地,手臂也被扯疼,沐毅宣皱眉低叫一声,没好气的挣开他的钳制。「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我才要问你干什么呢!」呼延骞低喝,一张脸黑如锅底,「没事对那个姓薛的女子如此殷勤,你就不怕她居心不轨?」
    沐毅宣瞪了他一眼,冷笑,「哼,我看居心不轨的是你才对吧。」
    说完扭头就定,一点也不想理他。
    「你!」呼延骞气极,大掌如铁钳似的又抓住他的手臂,用力一扯就将他压在一旁的树干上。「你说我居心不轨,好,我就在这里居心不轨给你看!」
    「你要再凌辱我,我宁愿一死。」沭毅宣牙关紧咬,决绝地说。
    「我凌辱你?你敢说自己没有享受到?我要是凌辱你,还用管你的感觉,凭良心说,我对你不好吗?」带着几分无奈和怒气,呼延骞在他耳边控诉。
    他这番理直气壮的话让沭毅宣更愤怒,死命挣扎着大吼,「你对我很好吗?不仅不顾我的意愿死缠着我不放,还凌辱于我,你当我是三岁孩童,任你玩弄?!」
    「我从来不曾玩弄你,我说过要与你成亲,是你不肯,还想用计将我赶走,我才使出非常手段逼你就范。」
    呼延骞觉得自己冤枉极了,宣似乎把他当成了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可事实上他不过是个痴情汉罢了,他们草原民族求爱就是这么直接,不兴他们中原人花前月下、以诗传情那套!
    「我是男子,就算以后要成亲也是和我的娘子,绝对不会和你。」
    「我明白了,你是看上了薛雪如,想对我始乱终弃。」听到他要和女子成亲,呼延骞恍然大悟。
    他三番五次劝说,要宣小心薛雪如,可他就是不听,反倒对薛雪如嘘寒问暖,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你……简直在胡说八道。」这是哪来的结论?气得脸色发青,沐毅宣真想一头撞死这家伙。
    什么始乱终弃,他什么时候乱过他,又什么时候弃了?!明明就是这人一直死追着他不放。况且他何时说过喜欢薛雪如,说他不要紧,可薛姑娘是个黄花大闺女,要是让人误会就不好了。
    「我不管,你不能抛弃我,你要是嫌我床上功夫不好,我们一起多练几次就好了。」忍不住啃上他的脖子,呼廷骞欲求不满的向他求欢。上次抱他已经是好几天前的事了,他已经忍得够久了。
    「我是不是遇上疯子……」沐毅宣拼命反抗、捶打着压在他身上的男人后背,可对方一点放过他的迹象都没有,甚至开始拉扯他的腰带。
    「我知道上次我没表现好,这次我会更加卖力。」一扯开他的腰带,呼延骞的大手很快钻入他衣内,上下其手。
    曾识情欲的身体哪禁得住这番摆弄,呼廷骞带热的大手一抚过他的肌肤,立刻在他身上引起阵阵颤栗,连带着反抗的力道也变小不少。
    察觉他的反应,呼延骞得意一笑,而后根据回忆找到最脆弱的敏感点,一番抚弄之下,沐毅宣便喘着气瘫软在他怀中,任他为所欲为。
    惊觉自己整个身子都靠在对方的身上,沐毅宣才想要挣扎,却被一双强建的手臂拥得紧紧的,而此时,外衣也被呼延骞胡乱扯落,露出了他洁白的躯体。
    沐毅宣羞得想伸手去抓回衣服,却怎么也抓不到,眼角有些发红,耳根也热了起来。
    「你的脸好红。」一把扯去他脸上的面具,呼延骞暧昧的在他的耳边吹着气,眼中满是欲望。
    大手邪肆的揉捏着他胸前嫣红的果实,粉色的乳首渐渐变得挺立,如同寒冬绽开的梅花一般,娇艳欲滴。
    「不要……不要……」
    过于异样的感觉令沐毅宣亟欲挣脱那双不安分的大手,但呼延骞怎么会让他逃脱。
    「别乱动,我不想伤到你。」
    「放过我……我什么都答应你……」他哽咽着,泪水从眼角滑落。
    「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放过你的。」舔去滚烫的泪水,呼延骞顺着他优美的颈项往下吻去。
    抚摸着光滑如玉的肌肤,那细致触感引得呼延骞心头狂跳,欲望的火焰已经彻底点燃。
    「不……皇兄,救我……」沐毅宣下意识的呼唤着皇帝哥哥,却不知道这一声「皇兄」听在呼延骞耳中竟是另一番意思。
    「黄兄?那是谁?是你喜欢的男人?!」呼延骞咆哮着,妒火烧红了他的眼。
    他绝对不允许宣喜欢别人!
    大手肆无忌惮的抚摸着沭毅宣身上最敏感的部位,从脖子到胸前,慢慢滑到双腿之间,握住垂软的玉茎轻捏着。
    「记住,你是属于我的。」呼延骞炽热的舌强硬占领了他的唇,如饥渴的野兽般汲取他口中每一分津液。
    呼延骞没有给他任何的喘息机会,霸气十足的吻着他,几乎令他透不过气。
    「唔……」
    呼延骞的唇沿着他的唇、优美的颈项和胸前,一路来到小腹,接着张口含住颤抖不已的部位,卖力的吸吮舔弄起来。
    沐毅宣只觉自己的呼吸变得急促,阵阵如火焰般的酥麻蔓延全身,他必须紧紧扣住男人的肩膀,才不至于倒下。
    「啊……呜……」他想推开对方,但却分不出自己的手,现在究竟是在推,或是把男人更往身上拉。
    随着呼延骞的舔吮,他的手指陷得越来越深,身体也随着呼延骞的吞吐开始摆动,口中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
    感觉到嘴中的玉茎挺了起来,呼延骞这才松口。此时的沐毅宣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半倚在树干上喘息。
    「你是我的,只有我能碰你的,只有我。」亲吻着那张酡红的脸蛋,呼延骞沙哑着嗓子一遍又一遍的宣告着。
    呼廷骞吻着他的唇,舌头探入他嘴中,手指也往下探到幽穴,缓缓挤入,在他体内进出着。
    「啊……不要动了……」不安的扭动着身体,感受到手指在体内的移动,似乎在寻找什么,那搔刮似的感觉令身体里涌起一股异样,使沐毅宣情难自己。
    呼延骞的唇又移到他胸前吸吮着,另一手仍大胆的在他的股间狂妄抽送。
    「啊……骞……」他已经无法反抗,只能恍惚的感受着男人带来的欢愉。
    在他胸前的唇及在体内的手指,制造出的快感直冲脑门,感觉像有强烈的电流窜过,令他彻底沉沦。
    呼延骞更加卖力地亲吻他身上所有敏感的地方,手指也更邪佞的加快律动,被下腹不停传来的一波波快感弄得理智尽失的沐毅宣,不由得抛下所有自尊,大声呻吟起来。
    「喔……啊啊……不要……」随着甜腻的声音,他拱起身,配合着男人手指的律动扭动腰肢。
    见他这活色生香的模样,呼延骞吞了吞口水,哪里还忍耐得下去。
    「我要进来了。」将他的双腿环到腰上,抬起他的臀,巨物抵在后穴入口。
    「不要……太大了……」感觉到那热物的巨大,虽然不是第一次,但沐毅宣依然无助地挣扎起来。
    「乖,没事的,上次不是很好嘛。」
    呼延骞握住纤瘦的腰肢,分开他修长的双腿,稍微挺起身体,将自己的炽热缓缓挤入紧窄的后穴。
    「啊……」沐毅宣闷哼了一声,牙关紧咬。
    巨物的火热让他觉得自己像被一根烧红的铁棒给抵住似的,是那样的灼热,一点一点、一寸一寸,不断往他体内深处侵入。
    「忍忍,很快就好了。」爱怜的吻去他额角的汗水,呼廷骞不断在结合处按揉着,为他缓解痛楚。
    身体被热烫的巨物充得满满的,火热的感觉令他的身体非常难受,很难忽略那凶器竟在自己身体里那么深的地方……
    尽管如此,他还是接纳了男人的所有,毫无保留将巨物吞了进去。
    感觉到自己被紧密的包围着,身心都紧连在一起,呼廷骞禁不住满足的喟叹一声。但无法停留太久,他体内的欲火越烧越旺,不断催促他快些、再快些。
    「宣……」紧拥住怀里的人,他开始缓缓律动。一开始是幅度小的撞击,后来才慢慢加大摆动的幅度。
    身下巨物进出的动作刺激着敏感的内壁,令它变得更加湿润,经过一次侵犯的窄穴即使仍不习惯,但已开始随着凶器的律动吞吐着那令人销魂的灼热。
    渐渐的,痛楚转变为快感,沐毅宣虽然咬着牙,却也不能否认身体里生起的阵阵酥麻,令他沉浸其中,口中时不时逸出销魂的呻吟。
    他高高的仰起头,不停的喘息着,胸口也急促的上下起伏着。
    「叫我骞,快叫啊。」见他已经适应,呼延骞便加快冲刺的速度,更激烈的撞击身下人体内的弱点,摧毁他最后一丝理智。
    「骞……骞……」坠入情欲深渊的沐毅宣只能紧紧攀附着在他体内肆虐的男人,摆动着身子,本能的迎合着对方的侵略。
    他的热情诱发出呼延骞体内最狂野的渴望,令他发了狂似的不停在柔软的窄穴中侵略,一次又一次将自己埋入温暖体内的深处。
    「啊……我不行了……」当两人放纵最原始而炽烈的结合、翻滚在草地上时,沐毅宣忘情的叫喊着。
    「宣!」
    呼廷骞发出一声沙哑的低吼,将心上人牢牢锁在身下,用尽全力戳刺,最后在他体内射出滚烫的液体……
    第七章
    情事过后,沐毅宣是被呼延骞抱回营地的。
    见他已睡得不省人事,呼延骞便将他安置在马车里,隔日起程更要薛雪如去与赶车的蒲奴同坐,自己则骑着马守在一旁监视。
    说也奇怪,昨日他抱着宣回来的时候,那薛雪如只是默默地看着他们,并不作声,今早自己让她离开车厢,她也一声不吭地乖乖听话,和平日对宜的殷勤态度相差甚大,让他不由得对这女人的疑心更深了些。
    沭毅宣这一觉,直睡到中午才醒来,此时太阳已经高挂在空中。
    「啊……」他一睁眼,想坐起来,就觉得浑身像被巨兽踩过一般,酸痛无比,而马车的摇晃让他更加不舒服。
    察觉车内动静的呼延骞将马匹交给了蒲奴,自己翻身进入车厢,坐在沐毅宣身旁。
    「再睡一会儿,待会儿就到京城了。」
    「你干的好事,我的腰……」一坐起,腰就像快要断掉一般,沭毅宣只好仰面躺着。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侧脸望着笑盈盈的某人,他是恨得牙痒痒,却无力找他算帐。
    「你不是也爽到了?每次总是说不要,到最后却紧咬着我不放。」呼延骞毫不在意的笑着,在他的脸上偷得几个香吻。
    「你给我闭嘴。」沐毅宣恼羞成怒的瞪着他,一肚子闷气无处发泄。
    一次又一次的落入对方的陷阱中,使出浑身解数都摆脱不了这登徒子的调戏,早知道在冯骞抢过面具的那一刻,他就应该离开小镇,真是悔不当初!
    「宣,别生气了,我有话跟你说。」眼看京城就要到了,呼延骞正经了起来,打算告诉沐毅宣他的真实身份。
    「不听,不听。」沐毅宣满心烦躁,掩着耳朵背过身,不去看他。
    「乖乖的,听我把话说完。」呼延骞好脾气的将他拉过来,与他正面相对。「我其实不姓冯,我真正的名字是呼延骞。」
    「你是呼廷骞?!」听到他的话,沐毅宣立刻睁大了双眼。
    呼延骞这名字他一点也不陌生,正是在他离京那一年,拥有一半汉人血统的呼延骞打败了自己所有的兄弟,登上了单于之位。
    当初听到这消息时,他本以为有这本事的人定是个魁梧壮汉,难以置信眼前这个俊朗霸道的男子就是呼延骞,现任的匈奴王!
    「你听说过我?」注意到他话里的讶然,呼延骞鹰眸一眯。
    「这……呼廷乃是匈奴首领的家族姓氏,这事在边关三岁孩童都知晓,你该不是和匈奴单于有亲戚关系,是他的什么叔伯儿子吧?」意识到自己说溜了嘴,沐毅宣暗叫一声不好,随便找了个借口蒙过去。
    幸而他反应快,呼延骞也不疑有他。
    「什么单于的叔伯儿子,我就是现任单于,这次造访天朝,还是为了和亲一事。」呼延骞得意的说。以他匈奴王的权势和身份,他就不相信宣还不动心。
    孰料,沐毅宣听了这话,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草原民族极注重生育后代,身为单于更是姬妾无数。再说,呼延骞又是来商谈和亲事宜的。那么之前还一直对他说喜欢他,想要和他成亲,果然全是在玩弄他。
    莫名的,心头一酸,沐毅宣望着呼延骞的眼神也含着森森的怨气。
    他可不会沦落到和女子争风吃醋的境地,他乃堂堂天朝王爷,丢不起那个脸!
    「好了,我该说的都说完了,等和亲之事一了,我就带你回大漠成亲。」呼延骞拍了拍他的手背,宠溺的在他的额头落下一吻。
    「你要与天朝和亲?那真是太好了,恭喜你娶得如花美眷。」明明心中不太舒服,但沐毅宣还是硬扯出一个笑容。
    「我不会娶天朝的女子,我只想和你成亲。」呼延骞的表情再认真不过。
    「我管你娶什么人,反正我是不会和你成亲的。」
    「你都已经是我的人了,不和我成亲,还想和谁?」
    「现在这样一个人很好,我还不想成亲。」不想将话题又扯到别人的身上,沐毅宣索性换了个理由。
    「不是因为有了心上人?」
    「当然不是,这些年我忙着图温饱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有心上人。」
    「那黄兄是谁?」呼延骞冷不防问道。他可没忘记昨晚宣口里呼喊的这个名字。
    「是……是我一个从小一起玩到大的表哥,好些年都没见过了。」心中大叫不好,怕被看出端倪,他赶紧掰道。
    「原来如此,既然这样,等和亲之事解决后,你就和我回去,若真不想那么快被婚姻绑住,过一阵子我们再成亲也行。」
    「……」这有什么不一样!沐毅宣发现自己和这霸道的男人完全无法沟通,索性不说了。
    京城也算是他的地盘,等进了城再想办法摆脱呼延骞也来得及。思索过后,他拿定了主意,便不再和呼延骞唱反调。
    进了京,因为沐毅宣坚持不住驿馆,呼延骞无奈,只得挑了城中最大的客栈住下,将沐毅宣安顿好后,便自己向皇宫出发。
    因为之前蒲奴已先到京城和负责接待的官员安排好了一切,所以呼延骞无须多花递公文通报的时间,很快便得以进宫面见天朝皇帝。
    在负责接引的礼官带领下,他整整衣冠,步入庄严的金銮殿,将右手举到肩上,向殿上之人行了个礼。
    「阁下就是呼延单于,闻名不如见面,着实英武不凡。」端坐在龙椅上的皇帝沐毅琛笑着点点头。
    「陛下过奖。」呼延骞不卑不亢地回答。
    双方客套寒喧了几句,沐毅琛便宣布设宴,席上还有几位位高权重的大臣作陪。
    酒过三巡之后,沐毅琛便笑问:「单于此来,想必已对和亲之事有所准备。」
    「恕我冒犯,我已经有了心上人,所以对天朝和亲的好意只能心领了。」他从容一笑,抬头与皇帝对视。
    呼延骞此话让席上热络的气氛一下冷却下来,所有人都面面相觑,沐毅琛更是铁青着脸。
    「单于可要想清楚了,朕可是要将长公主璎珞许配给你。」沐毅琛板着脸,话中隐隐带着怒气。
    结亲和解可是双方来使早已商议好的事情,如今呼延骞一句有心上人就要反悔,这不啻打了天朝皇帝一个巴掌。
    事关两国和平呼延骞不是不明白其中的严重性。只是他是真心想娶宣,也决心要将此事做一个了结,毕竟他是真的爱宣,不希望他受委屈。
    「我早已思之又思,实在不忍他受委屈,况且我的心上人也是天朝中人,倘若陛下还愿意与匈奴结秦晋之好,赐予他一个封号,和亲还是可以进行下去。」
    听他这么说,沐毅琛神色一缓,「想不到单于也是痴情之人,你的心上人姓啥名谁?哪里人氏?」
    想当初他与爱人风挽秋能在一起也相当的不容易,对呼延骞的想法也不是不能理解,对于他的拒婚也就没有那么生气。
    况且他说的对,既要和亲,娶天朝中人也一样,大不了封那女子为义公主,接她的家人到京里安顿,一方面不失天朝颜面,另一方面,自己妹妹不必远嫁大漠,他也省心,如此一来倒也两全其美。
    「这……我只知道他叫易宣,但很可能是假名,其他的就不知道了。」呼延骞硬着头皮回答,立刻引来一阵哄堂大笑。
    「既然单于和那人两情相悦,朕就做回媒人,封她做义公主,嫁予单于就是了。」沐毅琛倒不怎么介意地回以一笑。
    「多谢皇上成全。」呼延骞满心喜悦的迎上沐毅琛的视线,却突然觉得眼前的天朝皇帝有些眼熟,尤其是那双眼睛,但他之前明明没见过天朝皇帝……
    「朕的脸上可有什么?」见他发呆,沐毅琛不由得好奇地问。
    「不,没什么。」察觉到自己失了态,他赶紧低下头,随意端起酒杯一饮。
    沐毅琛倒也没多在意,挥手要众人继续用膳。顿时席上又是一片热络。
    好不容易吃完酒宴,双方又商议了不少婚事细节,待呼延骞自宫里出来时,已经将近傍晚了。
    「宣,我回来了。」一回到客栈,他就直奔沐毅宣房里,小半天没见,他一心只想快点告诉对方这个消息。虽然宣曾经向他表示不想那么快成亲,不过此事如今攸关两国和平,宣他应该能够理解。
    但一推开门,房内却静悄悄的,床上还空荡荡的,根本没有沐毅宣的踪影。
    「人呢?」呼延骞心一惊,刚转身要冲出门去找人,便遇到了站在门口的蒲奴。
    「少爷。」
    「宣呢?」他一把拎起蒲奴的衣襟,大声质问。
    进宫之前,他就是担心宣会逃走,所以才将蒲奴留下来盯人,没想到人还是看丢了。
    「易公子去薛姑娘那里了。」
    「你怎么没阻止他?」呼延骞鹰目圆瞪。又是薛雪如,那女子还不死心,想打宣的主意!
    「您只说要我看着他,没说要我阻止他去见薛姑娘啊。」蒲奴一脸委屈。
    虽然主子发了话,但易公子是主子的宝贝,他也不敢随便得罪,他说要去找薛姑娘,自己也不能不放人啊……
    「你真是……回来再罚你。」二话不说,呼延骞像风一般冲进薛雪如的房间,却发现房中同样空无一人,桌上留下两个空杯子。
    「少爷……」紧跟而来的蒲奴也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
    「他人呢?」反身瞪着蒲奴,头发都快竖起来了。
    「这……刚才还在这里和薛姑娘喝茶,我听到您回来,才去向您禀报。」蒲奴支支吾吾的道。
    「混帐,要你跟着他,你为什么要离开!」暴怒中的呼延骞一拳便将桌子打得四分五裂。
    「我……我这就去找易公子。」
    蒲奴慌乱的转身冲了出去,呼延骞眉宇深皱,也跟了出去,两人将方圆十里都找遍了,依然没有找到沐毅宣。
    直到天色暗了,两人才一身疲惫的回到客栈,却听到一个令他们极度震惊的消息。
    「客倌,大事不好了,与您同行的那位公子被官府抓进了大牢。」店小二慌乱的跑了过来。
    「什么?你再说一遍!」雷霆大怒,呼延骞双目圆睁地朝店小二吼。
    「那位公子被官府抓走了,听说是他杀了前朝廷命官和人家一家几十口人。」店小二颤巍巍的回答。
    呼延骞一掌推开店小二,箭一般冲了出去。
    在外奔波了大半日,终于得知宣因为杀了贺员外一家二十余口人,被抓时手中还拿着杀人的凶器,人证物证俱在,当下便被收押关入大牢。
    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指证宣为杀人凶手的正是那姓薛的女子,说是他谋财害命……
    简直是鬼话连篇!宣之前一直居住在边关,和那姓贺的毫不认识,此次上京还是接了镖局生意护送他,怎么可能去干这谋财害命的勾当。如此破绽百出的案情,官府却不深入查证便强行拘了人走,难保其中没有内情!
    而且那个女人恐怕也与此事脱离不了关系,之前一口一个恩公,现在却立刻跳出来指证宣杀人!
    「该死,我就说不要救那个贱人!」呼延骞火冒三丈的捶打着桌子。
    这事摆明是那贱女人陷害宣,否则怎么可能喝杯茶,人就不见了,而且还犯下了这等滔天大罪。
    一想到宣被关在牢中受苦,他心头便阵阵抽痛,恨不得立刻将那贱人抓来碎尸万段。
    「少爷息怒。」蒲奴在一旁劝着,「事关重大,不可不慎啊。」
    「你叫我怎么息怒?现在宣被关在大牢里,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我哪还坐得住?」呼延骞坐立不安。
    虽然很焦急,但理智尚存,毕竟这里是天朝,以他的身份,可不能随便乱来。
    「您生气也没办法,如今是要想办法救易公子出来。」蒲奴劝道。
    「你说的对,坐在这里干着急也于事无补,倒不如先想办法见宣一面,问清楚到底是什么事才好出手。」呼延骞抿紧双唇,暗自点头。
    躺在阴暗潮湿的地牢中,脑子昏沉沉的,悠悠醒来的沐毅宣一直想不明白自己只不过喝了一杯茶而已,为什么醒来后便到了陌生的地方。
    「这里是大牢?」抚着胀痛的额头,他靠在栅栏前呻吟了一声。
    「起来了,吃饭。」牢头冰冷的声音在他前方响起。
    一碗凉透了的残羹剩饭丢到他的面前,他正准备起身问话,牢头却转身便走了,大牢中静得只听到老鼠的叫声。
    「来人啊,快来人啊。」虽然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沦落至此,但也清楚自己绝不能坐以待毙,便抓着栅栏努力爬起,用力大喊着,想吸引牢头的注意。
    「叫什么叫。」牢头不耐烦的走到他面前,踢了栅栏两脚。
    「放我出去,我为什么在这里?你们凭什么把我抓进来?」沐毅宣毫不示弱的抗议着。
    「凭什么?」牢头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哼了声,「就凭你杀了贺员外一家二十余口人,你还想出去?我看,出去的时候就是你的死期!」
    「什么?杀人?我没有杀人。」他慌乱的大叫。
    「罪证俱在,还说没有?明日就要开审了,你给我安静一点。」冷冷丢下这句话,牢头转身便走,任他再怎么吵闹都没有理他。
    沐毅宣叫得嗓子都哑了,最后只能抱着膝缩在墙角。仔细一想就知道自己中计了,不然怎么会才坐下来和薛姑娘喝了一会茶,醒来就身处牢房,还被安了杀人的罪名?
    况且他根本不认识什么贺员外,肯定是被人栽赃陷害……而最有可能的,就是与他一起喝茶的薛雪如,只有她才有可能在茶里下药迷昏自己、陷害他至此。
    现在可好,身陷囹圄,没有人可以求救,难道他就要这样背上杀人罪名、被迫伏法吗?
    过了一个时辰,他面前的饭菜动也没有动,牢头却突然出现了,手中提着一个精致的食盒,态度也比刚才好上许多。
    「起来,有人给你送吃的了。」
    「……」他已经没有力气说话,有气无力的缩在墙角一动也不动。
    「不要装死,快起来吃。」牢头不客气的将食盒推到他的面前。
    诱人的香气扑面而来,里面居然全都是他喜欢吃的菜,他不禁想是谁送来的?
    会不会是皇兄?
    他又摇摇头。不可能,要是皇兄知道他落难,肯定不会让他待在大牢里。
    那会是谁?是他吗?
    心中浮现一道模糊的身影,但他却不敢肯定……
    牢头又给他换了一间稍微干净一点的牢房才离去。牢房中除了一张简陋的床之外,还有一张木桌。
    从食盒中拿出盛菜的碟子,发现下面有张字条,沐毅宣机警的看向四周,确定没有人,才把那字条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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