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还没有反应过来,便隔著薄而滑的布料感受到了他沈稳而强劲的心跳声,扑通扑通的,衔著一丝奇妙的暖意融进了心里,舒心地感觉甚至让他忘记了反抵抗。
    萧衍见他不反抗,也微微怔了一下,但马上便将手不怀好意的环上了他的腰,另一只手如电般的覆盖上了胯下那软软的物体,邪肆的笑道:“我的小猎物怎麽突然间变得这麽安静了,
    就在不久前,我抱你的时候,你还一付害怕的样子,就好像见到鬼般。”
    “可是,现在──”他的下颌轻抵著少年的头顶,覆在那柔软物上的手不安分的漫漫揉搓起来,“却这麽听话,是不是该夸奖一下呢?不过,这麽轻易就喜欢上一个人,也不免有些水性杨花,这麽说来,似乎应该受到惩罚。”
    “对了,你怎麽认为呢?”萧衍开始假惺惺的寻求当事人的意见,“你说我是应该给你奖励,还是应该,施与──惩──罚呢?”
    早在被男人触碰到私密处的一霎那,萧宝融就像被雷劈到般浑身一阵轻颤,向後闪躲却被如钳般的手臂紧紧地揽著,绯色的双颊露出了最为青涩的反应。
    萧衍轻轻的舔著他柔软的耳垂,然後用齿尖轻轻的一咬。
    “唔……”少年立即不安的扭动著身子,紧咬著下唇不敢出声,生怕将睡在里边的人儿吵醒。
    紧接著,萧衍的手开始从那略为发硬之处缓缓上移到了胸口处,然後伸入衣衫内。
    萧宝融的身子一抖,很凉,指甲就好像冰刃般在身体上游走,他不敢动,生怕一动,便会被划出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这里──有感觉吗?”萧衍的手来到了少年的乳尖处,软软的,既柔又滑,还带著较体温略高些的温度。
    萧宝融紧咬著唇,心中虽有不甘,但却不敢发作,只能任由男人放肆的蹂躏自己的身子。
    “看来,还不够啊!”萧衍加大了食指指腹的力度,直到感觉到扁平之处慢慢的充血挺立,这才放过。
    “身子这麽凉,刚才还一直坐在门边被雨淋,你是不是闲自己的命太长了?”萧衍将手退了出来,就好像慈父责骂自己的儿子般斥道。
    怎麽可能不冷呢?萧宝融的鼻尖直到现在还微微的泛著红。可是那一刻,他感觉不到寒冷,感觉不到雨水溅落在脸上所带来的如针刺般的触感,即使现在被揉在了一方温暖的胸膛中,他仍是感觉不到任何暖意。
    除了玉珏哥哥,还从来没有人这麽关心过他,怕他淋雨受凉。虽然他知道这个男人别有用意,也知道这不过是耍弄他的一个手段,但他孤僻的内心还是有些开心,虽然开心的源头是无止境的折辱。
    “叮铃铃……”一道清脆的铃铛声响起,声音很小,小到几乎用人耳听不到的程度,然後萧衍眉间一锁,眼神一凛,抱起萧宝融就朝里间走去。
    “不要说话。”就在萧宝融因惊慌而叫喊的时候,萧衍用充满戾气的声音警告道,冷冽的语气似乎在向人昭示他现在的命令就如同甚至,不容抗逆。
    宝融很害怕,虽然害怕的紧,却用眼角的余光扫到了睡在旁边的玉珏哥哥。
    他又想做什麽,难道又要侵犯自己了吗,在玉珏哥哥的面前,不、不要,他不要。
    “躺在这里睡觉。”萧衍将宝融放在与萧玉珏相对的那张床榻上,拉过旁边的被子为他盖好,细心的为他掖好被子後,接著便隔著被子抚上了那仍颤抖不止的肩膀。
    “你真就这麽害怕我?还是以为我要对你做什麽?”萧衍冷毅的面孔上没有任何表情,冷得就像一块冰砖,“好好在这里躺著,不准踏出这屋子半步,听到没有?”
    萧宝融似乎仍有些惊魂未定,眼神也好像天空中的一朵浮云,飘忽不定。
    “好了──”萧衍放缓语气,将食指指腹轻轻的按压在宝融的眉心,“记住,不管发生什麽事儿,也不管听到什麽,千万都不要从这里出去,如果听明白了,就点点头。”
    眉心被那麽一点,一股莫名的安心感瞬间自额间淌进四肢百骸。
    萧宝融鬼使神差的在床上蹭了蹭脑袋。
    “很好──”萧衍好似安慰般的说了一句,接著便转身离开,朝林中深处走去。
    谈判
    突然之间,屋子里便安静空荡下来,和著屋外劈啪作响的雨声,搅著床上的萧宝融辗转反侧,怎麽都合不上眼睛。
    半坐起身子,揉了揉有些发痛的背脊,床是用砖砌成的,上面只是象征性的铺了两张被褥,自然不能同宫里的软床相提并论。他抱著膝盖,目光盯著自己的脚丫。
    难道那个萧衍以前便住在这里麽,不然他怎麽知道这里有件草屋?而且,还有这里还有两张床,除了他,还有别人吗?
    “水…水……”一道低弱的微吟声断断续续响起,是从萧宝融对面床榻传出的。
    “玉、玉珏哥哥。”一听到声音,萧宝融立即跳下床,连鞋都顾不上穿就跑到对面的床榻前,房间有些黑,而外间燃著的蜡烛也在萧衍临走前被吹灭了,只是借著从窗外穿进的隐隐月光,能看清那微微翕动的嘴唇。
    “水…水……”
    “水?”萧宝融二话不说,跑到外间都去找水,可跑到桌前,哪儿有什麽水啊,连个杯盏都没有,叫他用什麽东西给玉珏哥哥盛水用。正当他焦灼不知所措的时候,忽然撇到茅屋外堆砌的稻草堆旁边有一个已经破碎的瓦片,他像是看到宝贝一样的跑了过去,全然不顾衣衫被雨点打湿。
    “太好了,有了这个东西就可以给玉珏哥哥盛水用了,对了,水……”站在雨中的萧宝融想了片刻,眉头紧了又舒,舒了又紧,最後,他微微裂唇,用瓦片接了一些雨水,就朝屋里快速的跑去。
    “玉珏哥哥,水──”一边跑,嘴里还不忘叫欣喜的叫著。
    萧玉珏脸色苍白,唇也裂了,眉头虽没凝在一起,但表情看上去却极不自然。宝融来到床前,将瓦片送到他唇前的一霎那,又突的停住了手。瓦片的边缘这麽利,万一将玉珏哥哥弄伤怎麽办。
    “水…水……”
    萧宝融也顾不得思考,自己喝了一口有些发涩的雨水,含在口中,然後俯下身子,将唇贴向那两瓣微微开启的唇上,慢慢的,让雨水一点点地滴入他口中。这麽反复下来,一瓦片水喝完,足足花了半炷香的时间。
    喝完之後,萧宝融又跑出去接雨水,可就在此时,一道好似婴儿啼哭的声音传到他耳中,声音忽远忽近,时亮时沈。
    什麽声音?他手拿瓦片的手猛然一滞。这附近难道还有人住吗,怎麽听起来好像有人在哭啊!他皱了皱眉头,想起了萧衍临走时嘱咐自己的话,说不管发生什麽,都不能离开这里。
    “哇……呜……”
    声音又一次想起,萧宝融向後退了两步,正准备准身朝里走的时候,一个白乎乎类似肉团的东西出现在围著草屋的栅栏外。
    那边厢,萧衍自从离开草屋,就投身夜色中,七拐八拐的在复杂的密林中穿梭著。雨水的狂烈侵袭,让他的衣衫很快便湿透紧贴上了肌肤,将他健硕伟岸的身体更加凸显的淋漓尽致。
    “你们几个,往东边走,还有,你带几个人,朝西边去,剩下的人,随我来──”
    “哈哈哈──”一道冰冷的笑声过後,萧衍已经翻身停在了一匹栗色的马前,“我到是什麽人这麽胆子大呢,连命都不要,竟敢擅闯这百毒林,现在看来,原来是那昏君身边养的一条狗啊!”
    “你是什麽人?”骑在坐骑上的男人身穿一袭黑衣,手握著一柄剑,头顶著一斗笠,俯看著突然横在马前面神色冷静却带著狂肆的萧衍问道。
    “我是谁,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踏进了我的领地,这──我可就不能坐视不理了。我给你两个选择──”萧衍连头都没抬一下,盯著马的绒毛,似乎对它很感兴趣,“第一,马上离开,这对你对我都有好处,至於这第二嘛,对了,你知道为什麽这座林子叫做百毒林吗?”
    “袭将军,别跟这个人废话了,皇上让我们在外城搜人,尽快将人带回去,如果晚了,恐怕──”其中一个侍卫急道,拔剑就朝萧衍身後刺去。
    “住手──”被唤作袭将军的男人厉声喝止,目光仍盯著萧衍,“我不管你是谁,我等奉皇上之命,前来这里搜寻一个明日在城前问斩的罪人,希望这位兄台谅解。”
    “罪人?”萧衍淡笑道,第一次抬眼朝他脸上望去。
    这男人长得很清秀,如果不是别人叫他袭将军,就是打破头也想不到这人竟然是将军,在萧衍看来,他这长相──更适合当青楼的小倌。
    “那个罪人的名字──是叫萧玉珏吗?”
    “你、你怎麽知道?”袭将军脸上明显的浮出一抹诧异,据他所知,只有皇宫中为数不多的人知道明日要处死的人名叫萧玉珏,是皇上的胞弟,可眼前这人,又是从何得知。
    “因为,我见过他!”
    “你见过他,难道是你夜闯皇宫将他带走的?”袭将军冷声质问,握著缰绳的手也猛地一紧,“说,你把他给藏到哪里了?”
    “哎,等等,我可没说是我把他带出来的,不过,我却知道他现在被藏在什麽知道,但我不会告诉你,除非──”萧衍神秘的裂唇一笑。
    “袭将军,不要听这个人油嘴滑舌了,我们干脆把他抓回去,交给皇上处置。”
    “对啊,袭将军,那个罪人一定就在这附近。”
    “除非──”袭将军沈默了片刻後,开口,“除非什麽?”
    萧衍邪肆的冷冷勾唇,“除非你让皇帝来亲自见我,如果那样,我就告诉你们那个萧玉珏究竟藏在什麽地方。”
    “将军,不要和这个人多说了,干脆就──”
    “此话当真?”袭将军对自己侍卫的话充耳不闻,似乎十分笃定眼前的男人一定知道萧玉珏的下落。
    “当然,不过──”萧衍话锋一转,“地点由我来定,就定在铁峰坡,时间就定在三日後子时怎样?”
    袭将军定神想了一想,厉声警告道:“我明白了,但你不要给我耍任何诡计,否则,你会死的,很──惨。”
    “那就这麽说定了。”萧衍说完,就一个转身再次跃入了黑暗的雨夜中。
    篡位23
    “劈劈啪啪──”雨点毫无节奏的拍打著淌著泥水的地面,萧宝融一只脚跨出门槛,看著栅栏外那团不停蠕动的白色物体,因为好奇,不由得一步步向那团不明物体靠近,当挪到栅栏门前时,方才看清那团白色的东西哪里是什麽不明物,只不过是一只被冻得瑟瑟发抖的兔子。
    萧宝融柔和的开口笑著,全然不顾自己湿透的衣物,拉开齐腰高的栅栏门,弯下身子就将那只小白兔抱入了怀中,一只手还疼溺般的抚摸著它的毛皮,可就在他转身的时候,兔子就好像受了什麽刺激似的,张口就咬了萧宝融左手食指一口,顿时,一排有浅有深的齿印显露出来,有些地方还渗出了点点猩红。
    “唔……”萧宝融闷哼了一声,只见那兔子‘嗖’的一下就从他怀中跳下,一溜烟的跑远了,而他则躬起了身子,额间沁满了也不知是汗水还是雨水,他用右手狠狠地钳著自己的左腕。
    被咬得地方就好像被滚烫的热油浇灼,犹如断指般的痛不断加剧,渐渐的,手指开始肿胀,颜色也由最初的肉色变成深红,然後变紫,在然後自上而下慢慢被黑色占据。
    他开始觉得身子变得轻飘飘的,就好像天上的一朵浮云,踉跄的向後退了几步,就仰头砸在了地上。
    “母後、母後,父皇,求求你,不要杀母後好不好──”一个五六岁的孩童趴在地上,两只小手紧紧地扯著那块儿明黄色的衣角,苦苦的哀求道。
    那高高在上的帝王连看都没看孩童一眼,就厉声喝道:“来人,给我把他拖下去,囚禁在凤和苑,叫侍卫在门口守著,不许他出来,如果违令,斩。”
    “皇上,求求你──”这回开口求饶的是一个女人,她青丝凌乱的披散在身前背後,脸上的妆容早已被泪水化的一塌糊涂,衣裳更是已经被抓扯得不成样子,她伸手抱住帝王的脚踝,扯著嗓子喊道:“求求你饶了融儿吧,他可是您的亲苦肉啊,您要杀臣妾,臣妾绝无半点怨言,可融儿他…他还是个孩子,还什麽都不懂啊!”
    “哼,你这个贱人,来人──”
    萧宝融的嘴唇微微动了动,身子不安分的扭了扭,接著便缓缓睁开了眼睛。
    “嗯──”还没待他看清周围的状况,就被左手传来的一阵激痛逼得哼出声来。
    他本能般的转头,这才看到自己左手食指的根部已经被一条细布死死的勒紧,而萧则的指尖则多了一根明晃晃的银针。
    “那,那个──”萧宝融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吐出两个字,不料却被萧衍冷声打断,“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吗?我临走的时候对你说过什麽?”
    “我、我只是……”手指的痛楚丝毫没有减弱,反而更加排山倒海的朝他涌来。
    “只是?只是什麽──”萧衍低头仔细察视著他的伤口,然後用力的捏起那根几乎肿胀到极限的食指。
    “啊──呜──”萧宝融痛得腰猛地向上一挺,接著就喘气粗气来。
    “还知道痛啊!”萧衍看著少年的反应,稍稍放了些力气,沈声道:“别乱动,毒液得挤出来,幸好我发现的早,不然的话,估计你的整只手都要费掉了。”
    萧宝融条件反射般的避开了萧衍犀利的眼神,然而全身却颤抖著打起哆嗦来。
    萧衍连半句安慰的话都没说,就将银针刺入了少年的食指中。由於手指肿胀,所以针刺的很深。
    然而萧衍却没有听到预想中的痛呼声,甚至连些许的呻吟声都没有,只是身子痉挛似的扭动了一下。
    接著,萧衍抽出银针,又将指根的布条紧了一紧,一点点地将墨绿色的脓液挤出,直到手指渐渐的消肿,这才停下手来,将布条解下,上药包扎好後,这才将目光移向少年转向内侧的头上。
    “把头转过来!”萧衍下著命令。
    可半晌後,萧宝融却迟迟没有反应,这可把萧衍惹怒了。
    “你这是在做什麽,跟我较劲吗。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弄得自己受伤,还想怨谁,给我把头扭过来──”萧衍较重口气一边说,一边强行将萧宝融的头扳了过来,方才发现他已是满脸的泪珠,鼻子一吸一吸的,好像很委屈的样子。
    “哼──你还有脸在我面前哭吗?”萧衍虽出口狠戾,可眼中却已浮上了疼惜之色。
    被扳过脸之後,萧宝融立即止住了泪水,试著动了动仍然胀痛的左手,而後睁开了眼睛,迎上了萧衍被冰覆盖的眸子,没有开口,只是坚定的看著他,似乎试图想证明什麽。
    直到我玩腻为止
    十指连心,那种痛就好像刚愈合好的伤口又被人用刀刃生生地割裂一般,让他脑袋一阵阵的发晕。
    萧衍面色冷沈的瞧了一眼宝融绯色的面颊,而後起身踱向外间。自他将那群皇帝派来搜人的侍卫‘赶走’回到茅屋时,便见屋前倒著一个人,浑身被雨淋的透湿,脸色苍白,浑身冷的吓人,接著目光下移,便看到那肿得不像样儿的手指,心底便已知道发生了什麽。他不敢耽搁,赶忙将他横抱起进了屋放在床榻上,褪了衣物,也顾不得擦净肌肤上的水珠,就拉过被子给他盖上,接著便开始处理起伤口来。
    萧宝融愣愣的躺在床上,看著男人离去时的背影,心里竟突的涌起一阵失落感,很害怕他就这麽一走了之,再也不回来了。有那麽一瞬间,他甚至开始後悔自己为什麽没听他的话,为什麽要随便出去?可是,他也只不过是可怜一只兔子而已。
    当再次见到萧衍走向自己时,明澈的眼中猛然跳出一丝喜悦,就好像劫後余生般莫名的兴奋起来。
    只是萧衍依旧板著脸,一付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样子。他手中拿了一条干布巾走至床前,二话没说就将覆在宝融身体上的被子掀开。
    而被下,则是一具近乎完美的躯体。
    象牙色的肌肤上,仍有些晶莹的水滴挂著,尤其是胸前那两颗因受凉而挺立充血的乳头,虽然小,却也饱满,就像两粒快要成熟的樱桃,粉红的外表下透著几分隐约的青涩。
    还有那平坦而紧致的小腹,随著呼吸的加快,也在快速的起伏著。萧衍锋锐的目光像是在观赏一件艺术品般,仔细地,一寸寸的向下移动,最终将视线停在了埋藏於草丛中那微垂著头的嫩茎上。
    在被掀开被子的一霎那,萧宝融显得有些恍惚,当他意识到男人正用冷蔑甚至折辱的眼光盯著他看时,他也顾不得手能不能用,就下意识的将手移到那耻於人地方。
    “你…你……”
    萧衍俯下身子,慢慢勾唇,一只大掌迅速的将移向胯间的两只细腕束住,而後诡魅的笑著,将另一手中的布巾扔至床头,解下自己的腰带就将萧宝融的手腕一圈圈的缠住。
    “…唔……”萧宝融本能的开始挣扎,可由於萧衍还没来得及换下湿透的衣衫,所以腰带也是湿乎乎的,就这麽被缠绕在腕间,让他觉得很害怕。他动的越是厉害,腰带便会被挤出更多的水来,顺著光滑的手臂一点点地留下。
    “不这麽绑著你的话,估计你是不会乖乖的让我擦身子吧!”萧衍将床头的布巾拿起,开始慢慢的擦拭起宝融修长的脖颈来。
    萧宝融在被布巾触及身体的一瞬间,身子几不可察的弹跳了一下,嘴里也溢出了些微的呜咽声,就好像幼兽濒临死亡前所发出的悲鸣般,然而这所有的举动和声音在萧衍看来,似乎只是茶余饭後的一种甜点,他相信,更加有趣的事情还在後面。
    “拿、拿开手,我、我自己会擦身子,不、不用你……”萧宝融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
    “不错──”萧衍对少年的话置若罔闻,将胸前如雪的肌肤擦拭干净後,便用指尖不停的乱按起来,自顾自的开口,“肌肤很有弹性,而且很细腻,如果在这里──”他用指尖在胸口处画了一个半掌大的圆圈,自语道:“刺上一朵桃花,相信一定会非常的美丽。”
    “你──把、把手──”萧宝融急促的吸著气,脸上也泛起了一阵诡异的红色。
    “嗯──”
    萧衍突的将手指移到了挺立的乳首上,然後用略显粗糙的指腹不厌其烦的缓缓揉搓起来,“而这里,正好能够充当花蕊,你说──是不是呢?”
    萧宝融刚刚在心底积攒了一些对萧衍的感激,就被他现在的下流的举动和话语彻底摧毁。
    “你、你要玩弄我到什麽时候,应、应该有个期限吧!”萧宝融合上了眼睛,犹豫了好一阵才说出这句话,说完之後,他便咬紧了牙齿。好恶心,自己的身子竟然被一个男人玩弄,真的好恶心。
    “期限?”萧衍淡淡的一笑,抬起了压在他乳尖上的手指,没在继续折磨下去,迅速仔细的将身体其余的部分擦过後,便给他盖好了被子,转身搬过凳子在床头坐了下来。
    “我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他装模作样的揉了揉耳朵,将他双手的束缚松开,将唇贴向了他的耳垂,压低嗓音道:“没有期限。只要我一天没有玩腻,你就得一天囚禁於我的身下,服从我所下达的每一个命令,不得抗──逆。”
    萧宝融喉咙酸酸的,嘴唇也不断翕动著。最终,他用上齿狠狠地咬著下唇,鼻息这才渐渐的恢复平稳。
    “不要让玉珏哥哥知道──”良久,他才吐出这句话,声音很轻,很柔,也很悲凉,很无助。
    “我知道。”萧衍承诺道,而後起身离开。到了外间,看著窗外愈渐变小的雨,脸上那道邪魅的笑容也瞬间收敛,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付如雕塑般僵冷的面容。
    很难看出他现在到底在想什麽,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这张僵冷的面具背後,隐藏的──是无限的仇恨。
    刺杀前夕(1)
    翌日,天刚蒙蒙亮,皇帝的寝宫前就已跪满了身著甲胄的侍卫,而为首的,正是昨夜出城搜捕罪人萧玉珏的齐国大将军袭舒尘──袭大将军,他连夜赶回皇城,但守在门外的公公却说皇上有过吩咐,说是不到上朝的时间不能有人打扰,所以,这些人也只得在寝宫外跪侯。
    “张公公,袭舒尘真的是有要事禀报,还请公公向皇上通传一声。”袭舒尘双手抱拳,眼神冷峻的盯著守在门侧的张喜恳求道。
    张喜年纪约摸五十上下,满脸皱纹,豆大的眼珠子不停的在眼眶中转来转去,他下了台阶,来到袭舒尘的身前,声音尖锐道:“袭将军,皇上的吩咐老奴已经对您说过了,老奴也没有办法,您也知道皇上的脾性,如果谁要是敢抗令的话,就算那人是他的亲生儿子,恐怕也难逃一死,更何况──是老奴这条贱命呢!”
    袭舒尘抬头,朝朱色的宫门望去,似乎想要透过其望见什麽似的,眉眼之中多了几分焦虑。
    突然,寝宫内突然传出一声闷响,接著便是一道近乎狂烈的咆哮声。
    “还不快点从地上给朕爬起来,是不是要朕扶你起来?”
    张喜被这怒吼惊得浑身打了一个激灵,而袭舒尘更是脸色刷的一阵苍白,起身直直的步上台阶,推开宫门就闯了进去。
    进入寝宫内,眼眸便被荒淫所充斥。
    硕大的龙床旁,一具纤弱的身体正半趴在冰冷的地面,膝盖有些发紫,还透著许多大小不一的血点,浑身上下布满了吻痕和齿印,小腹处还挂著一些白浊的稠液,眼角也溢著几滴晶莹。
    “袭舒尘?”萧宝卷身上只裹著一件里衣,而且胸襟大敞著,他满脸的阴狠,丝毫不介意自己这身打扮被外人看到。
    “好个袭舒尘,你胆子不小啊,没朕的命令竟敢擅闯寝宫,你是不是活腻了?”萧宝卷扯过床边的明黄色锦袍往身上一披,下床穿上同色的靴子,轻瞥了一眼依旧趴伏在地的身体,而後朝袭舒尘走去。
    “皇上,臣有要事禀报,所以──”
    “所以?”萧宝卷走至袭舒尘身前,抬脚就朝他肩头踹去,如愿看到他後仰倒地,狂肆的冷笑了一声,开口,“说,什麽事?”
    袭舒尘脸色平静,而後再次摆好姿势跪在萧宝卷身前,颔首禀道:“皇上,臣依照皇上的吩咐去城外搜捕逃犯,却遇到一个男人,他说他知道萧玉珏的下落,他还说,要皇上三日後子时去往铁峰坡,他才肯说出萧玉珏的下落。”
    “男人?他长什麽模样?”
    “回皇上,由於天色已晚,所以──臣并未看清他的长相。”
    “知道了。”萧宝卷不屑的瞪了一眼袭舒尘,“袭将军,宫里的规矩不该知道吧,擅闯朕的寝宫该受怎样的处罚,你应该比朕更清楚,不过念在你们袭家世世代代为我齐国效力的份儿,朕饶你一死,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自己去刑部领二百军棍,还有──”
    他转身看著光裸著身子的男子,补充道:“把那个脏东西也给朕带出去。”
    袭舒尘抬眼,望向前方那具有些微微颤抖的身子,应道:“臣遵命。”
    而此时在城外的茅屋中,萧衍正坐在院内的一方竹凳上,手中把玩的一柄泛著银光的小巧银刀,唇下露出一道微妙的笑容。
    萧宝卷呀萧宝卷,我看你还能活到几时?
    “你、你到底是什麽人?”萧玉珏吃力的用手扶著门框,看著不远处的背影,脸色虽白但却有了些血色,他的眼神渐渐变色冷锐,如同一把锋利的刀。
    “我是什麽人──很重要吗?”萧衍将银刀揣入怀中起身,“是你那愚蠢的弟弟拜托我救你,如果你想知道什麽的话,问他就可以了。”他说著起身,用眼角扫了一眼萧玉珏,而後转身朝他走去,并伸手搭上了他的肩头。
    而这一幕被恰巧被刚刚从里间走出的萧宝融看到,他像是被雷劈到般身子猛地一震,而後疾步冲至萧衍身前,扬手就将萧衍的手臂打落。
    萧衍看著满脸怒意的萧宝融,不以为意的轻笑出声,声音虽柔,却衔著一股莫名的寒意。
    “你醒了?昨晚淋了那麽长时间的雨,现在身子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他说著,便很关切的伸手向宝融的额前探去。
    萧宝融没有说话,只是身子本能般的朝萧玉珏身後躲去。
    “哼──”萧衍清冷的一笑,收回了悬在半空中的手,而後转身走到院子的一角,拿起搁在那里的弓箭往身後一背,“这个林子名叫百毒林,顾名思义,这林子里有超过百种的剧毒生物,包括这里的一枝一叶,看看你弟弟的手就知道了。我现在出去要弄些吃的东西,劝你们还是乖乖的呆在这里。”说完,就朝栅栏门走去。
    直到萧衍的身子渐渐远去,萧宝融才微微的舒了一口气。
    “唔……”小腹处的伤口再次叫嚣,痛得萧玉珏躬其了身子。
    “玉珏哥哥──”萧宝融慌了,赶忙扶上他的手臂。
    玉珏哥哥
    “玉珏哥哥──”萧宝融慌了,赶忙扶上他的手臂。
    “我、我没事!”萧玉珏摆了摆手,骨节分明的如葱细指就好像在风雨中飘摇的小草,脆弱中却带著一丝坚韧。
    “我扶你回去吧,你的身子没好,万一风邪入体就、就不好了。”萧宝融说话时低垂著脑袋,像犯了错似的将头微微撇向一侧,抓在萧玉珏小臂上的手也不自觉地动了动。
    “我的伤不碍事,屋子里憋得慌,想出来透透气,而且,我也有些话想问你。”萧玉珏望了一眼自己最宠爱的弟弟,虚弱的口气中夹杂著疼腻,“先扶我去那边的凳子上坐会儿吧!”
    萧宝融这才抬眼,看著萧衍方才坐过了凳子,愣了一愣,才扶著萧玉珏朝那里走去。他走的很慢,很慢,很想抬头去看看玉珏哥哥脸上的表情,却始终没这个勇气。
    待萧玉珏坐下後,他却不知该如何了。是站著,还是坐下,亦或是蹲著,以至於过了半天,他仍保持著一付半弓著身子的姿势。
    “那边不是还有一个小凳吗?”萧玉珏拉长视线,朝东南角望去,“拿过来坐在我旁边。”
    “啊──”宝融先是一脸茫然,而後又按著他所说的方向伸长脖子,果然那里还有个小凳。他跑过去取来凳子,依著萧玉珏坐了下来,可一颗怦怦乱跳的心还是让他紧张到连怎样呼吸都忘了。
    他轻轻抿著唇,目光慌措的盯著地面,就在此时,萧玉珏的声音响起。
    “那个人叫什麽名字?你和他是怎麽认识的?他为什麽会救我?”
    听似平静的话语,萧宝融却感觉到了其中的狂风暴雨,他两只手交错在一起,不停的攒动著,手心也沁满了汗水。几度欲言又止的他,半晌後还是半个字都没吐。
    “不想说吗?”萧玉珏柔软的目光开始顺著他的发丝慢慢下移,当移到那双瘦弱且微微颤抖的肩膀时定了下来,虽然抬臂这个动作会牵扯到伤口,但他仍是伸臂从後环上了萧宝融的肩,轻而慢的拍打著,“还记不记得,你小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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