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那她应该如何采摘呢?

    她走到兰枯草的那一面断崖上,往下看去,不禁心冷了半截,果然不错,兰枯草离她这个方位还很远,不上不下的,而且崖壁平直,她怎么才能攀到那里采摘?

    她赶紧左右看了看,右斜侧崖面并不是平直的,而是极为陡峭的阶梯型的崖壁,从那里可以下到下一层崖壁,而下一层崖壁那有一棵古树,有一段枝桠正好对着兰枯草的方向,虽然依旧有点距离,但只要攀上那棵古树,顺着枝桠,应该有可能能摘到兰枯草。

    主意已定,慕容华颜小心翼翼的顺着陡峭的崖壁往下一层崖壁去,两层之间就已经有很高的距离,但慕容华颜毕竟也是经常穿梭于崇山峻岭之间采药的,所以也有些经验,因此还是很安全的下到了下一层崖壁。

    走到古树旁,慕容华颜朝兰枯草的方位看去,又计算了一下和古树的距离,心里直打鼓,距离还是有些远,即便攀上距离兰枯草最近的枝桠,也未必能够得着兰枯草,而且古树的枝桠未必能承载一个人的重量,但不管怎样她还是想试一试。

    咬了咬牙,她爬上了这棵古树,试了试枝桠,那枝最靠近兰枯草的枝桠很粗壮,还是蛮结实的,她深吸一口气,打算冒一次险,小心翼翼的攀上了那根粗壮的枝桠,枝桠越往前越细,承载重量的能力越弱,可不往前没法摘到兰枯草,她只能顺着枝桠慢慢往前爬去,爬到了枝桠的最前端,幸好这根枝桠够粗够结实,她才得以爬到最前端。

    她伸出臂膀尽量的往前够,还是差一点。

    她咬着唇,又往前移了些,腿上缠住身下的这根枝桠,一只手抓住另一根枝桠保持平衡,正好也转移一些身体的重量,另一只手则尽量的往前伸,就差一点了,兰枯草离自己的指尖也就只有一指的距离。

    她狠下心将身体再度往前移了些,指尖已经碰到兰枯草了,就还差一点就能摘到了,慕容华颜屏住呼吸,再度往前倾身,总算够到了,她立即将这柱梦寐以求的兰枯草摘下,但就当她要回身的时候,她另一只手抓住的枝桠嘎吱一声就断了,一下子少了平衡,身体的全部重量又都落到了身下的这根枝桠上,她心下一惊,就更失了平衡,人便往下摔去,幸好双腿勾住枝桠,才没有立即摔下去。

    她立即将兰枯草揣进怀里,腾出手自救,虽然她很快就抓住了这根枝桠,但枝桠断裂的速度比她更快,她还没有再抓住其他枝桠爬回古树上去,这根很粗壮的枝桠便嘎吱一声折断了。

    慕容华颜“啊”一声,大脑一片空白,身体直往下坠,下坠的过程中她想抓住什么,但速度太快,她什么也抓不住,虽然崖壁上会有长出来的树枝,也缓冲了她下坠的速度,但终究没有哪一根树枝能完全阻挡她的下坠。

    想必自己要粉身碎骨了吧,有些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之后她感到又被什么挂住了,但很快便又继续下坠,之后又被什么挂住,她睁开眼睛时,自己正被蜿蜒的藤蔓缠住,身上一阵阵的疼痛,加之之前被很多树枝碰到,早已伤了皮肉,衣服上也已经渗出多处血迹。

    她往下看了看,下面三丈处就是崖底了,她挣扎了一阵,很难摆脱缠在自己身上的藤蔓,渐渐地力气尽失,再加之身上疼痛难忍,意识便有些飘忽,隐约看到有人正站在崖底处抬头看着她,心中惊喜,赶紧仔细看去,果然有一人正站在崖下抱胸瞧着她,似乎没有施以援手的意思。

    慕容华颜见那人一动不动有些生气,想呼救,但实在没有什么力气大喊,只能气若游丝的喊那人过来救她,但那人似乎没听见,依旧就这么跟看戏似的瞧着她。

    慕容华颜真的有些生气了,自己现在如此狼狈,自然不希望被人看到笑话,但此刻人迹罕至的崖底有人对她来说又是好事,可是此人竟然无动于衷,她已经用了她最大的力气直呼救命,但那人依旧跟没听到似的,疼痛、生气再加上耗尽力气,慕容华颜昏迷了过去。

    当她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崖洞内,身下铺着厚厚的稻草,身上正盖着一件披风,虽然依旧浑身疼,但发现自己臂膀上和手上的伤已经敷了草药,而且这药用得挺对的,忽然她闻到一股很浓重的药味,但并不是自己身上的药味,她咬牙支撑起身子朝药香处看去,见一个人正在她的对面煎着药,洞内很昏暗,她看不清那人脸,她忍不住咳嗽了声,那人才缓缓抬起头朝她看过来,“醒了?”

    他的声音就像春风拂过林间树木一般,慕容华颜怔了怔,但很快便轻声问:“是你救了我?”

    他嗯了一声,继续煎药,“这里就只有我。”

    “你是怎么把我弄下来的?”她记得昏迷前她正被藤蔓缠住,而当时她离地面还有三丈距离,崖底是有个人,她向那人呼救那人却无动于衷的只是看着,惹得一身伤的她一肚子气,他最终还是把她给救了下来。

    他没有回答,依旧专注的煎药。

    她想起身,却牵动了受伤的皮肉,不禁“哎哟”一声,他边用扇子扇着药罐子边道:“先别乱动,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没摔死算你命大了,躺着吧,你现在身上很多伤口。”

    慕容华颜有些不服气的又动了动,可真的一动就全身疼,有些痛苦的倒抽一口气,只得继续躺下。

    现在洞内已经药香四溢了,虽然她一闻就知道是什么草药,但还是明知故问:“你在熬什么?”

    “都是你竹篓里的,你应该知道啊。”

    慕容华颜忽然想到了什么,赶紧把手伸到自己衣内,很快便松了一口气,幸好兰枯草还在自己的怀里,又偏头看向正在熬药的人,“谁让你动我的草药的?”

    “反正是给你喝,我又没有草药,现在去采太费时间。”

    慕容华颜没再说话,弥漫着药香的崖洞里一片寂静,但很快崖洞的寂静就被药罐里的沸腾声打破了,她看着那人将架在火上的药罐子拿下,并将药倒在了碗里端着向她走来。

    她忍着痛坐起了身,他走到她身前蹲下将药碗递给她,她这才看清楚他的样貌,三十上下的年纪,秀眉明目、容仪温伟。她接过药碗,但并没有立即喝,虽然她自幼学医,经常熬药、煎药,但自己并不爱喝苦药。

    “赶紧趁热喝了。”他催促道。

    她咕哝一声:“太苦了。”

    “良药苦口,看你采的药,你应该懂这些才对。”

    她看他注视着她,只得低声说太烫了,待会儿喝。

    “你身上很多伤口,我只帮你把臂膀敷了药,待会儿把药喝了你自己再把药敷一下,以免让伤口感染。”说完他便起身走出了山洞。

    慕容华颜看着他出了崖洞,犹豫了一下还是皱着眉头将苦药一饮而尽,他出去想必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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