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
    “七皇子!”
    一声呼喊,本有些癫狂的萧宇终于恢复了精神,见苏允明全身都是於红紫痕,急忙将外衣脱下,裹在苏允明身上。而欢爱被打断的萧天成倒也自知理亏,并没有生气,只是趁弟弟心神大乱,走到床边,将外衣披上,只是此时侍卫已被惊动,屋外一阵慌乱的脚步声。
    更有一人推门而入,跪在帘外。
    “微臣救驾来迟,请太子殿下责罚!”
    确实,这是个教人误会的场面,只可惜萧天成对萧宇有情,又怎么忍心对他斥责,于是挥挥手:“孤王无事,你们都退下吧。”
    “可是――”
    “不过是七皇弟与孤的一场玩笑,你们都先下去吧!”
    “这……”
    进也不是,退也不敢,跪在帘外的男人最终还是低下头,没有退出。
    萧天成知道他忠心,于是软言道:“孤和七皇弟有些小事需要商谈,你们守在外面便可以了。今夜的事情切莫声张,若是后宫再起波澜,唯你是问!”
    “奴才明白!”
    副统领领命,退出门外,侍卫们于是纷纷散去,但是依旧有气息沉稳者守在四周,若屋内有任何的异动,他们便会闯入救驾。
    萧天成却也不愿意想太多,帘外的酒席还没有撤去,正好能和弟弟畅饮一杯。
    “七皇弟,我们兄弟已经多久没有在一起喝酒了?这里还有些酒菜,不如――”
    “哼!”
    萧宇本是苍帝最宠爱的皇子,即使是太子也素来都不放在眼中,今天见他对心爱之人做这等污秽之事,更是怒火中烧,哪会和颜悦色。
    “七皇子,太子诚心邀请,何必拒绝?”
    已经猜到七皇子的闯入是萧天瑞的设计的苏允明低声劝慰着,萧天瑞这人心机极深,只怕早就看出了萧宇是萧天成成就帝位的最大障碍,所以故意撺掇萧天成与自己欢好,又中途将萧宇引来,为的便是挑起他们的争斗,离间他们的感情。
    为了意尼教的中兴,他们兄弟争执是苏允明乐于看见的,萧天瑞设了毒计,苏允明便应该从中再加以挑拨,但不知为何,看着萧宇为了自己什么都不顾的模样,又想到萧天成吻着自己呼喊萧宇的温柔,心中竟有些不舍了。
    浑然不知今夜的一切都是五皇兄离间的计划的萧宇,听了苏允明的劝慰,面色也有了少许和悦,他抱着虚弱的苏允明,坐在了萧天成的对面,萧天成自然是满心欢喜,连忙倒酒,递到萧宇面前。不想萧宇见苏允明的嘴角有少许干涸,也不管兄长的敬酒,只自顾自的舀了一碗羹汤,细心喂他吃下,这份关切落在萧天成眼中,自然又平添了醋意。
    “七弟,你喜欢这个人?”
    有些讨好的口气,萧宇并不愚钝,自然早就看出三哥对自己的心思,只是他不满三哥的行为,自然也是态度冷漠,只顾着喂苏允明喝汤,竟是理也不理。
    反倒是苏允明看出萧天成的尴尬,趁着厮磨时软言相劝,宽慰了几句,萧宇这才转怒为喜,给了萧天成几番注视。
    “我早晚会从父皇那儿将他讨要过来的!”
    这分明是在挑衅!
    “我知道父皇对你最宠爱,平常不论是讨要什么,都会给。但是这个人,恐怕父皇是不会给你的。”
    萧天成恨恨的看着两人亲昵,话语也有了几分恶毒。
    “怎么不会给!我明日就去向父皇索要!”
    萧宇到底是孩子心气,经不起激,竟是眉毛竖起,有些动怒了。
    “父皇不会把他给你的。”
    说话的人是萧天瑞。
    萧宇的脸上划过一丝不愉快,但是这一次,他没有一跳三尺高。
    他虽然年纪还小,却也知道轻重。在萧天成面前处处表现嚣张,因为知道萧天成对自己怀有爱怜之心,所以再怎么任性,萧天成也不会对他动怒。但是萧天瑞,一心想让萧天成做成皇帝,早就将萧宇视为最大的对手,若是在萧天瑞面前对萧天成不敬,这位冷血无情的五哥只怕会借机以伤害太子的名义置自己于死地。
    “为什么?五皇兄为什么这么确定?”
    “因为父皇太爱你了,又怎么会把这么脏的人给你呢?”
    萧天瑞走到萧宇身边,摸了摸弟弟的头发,又叹了口气。
    “你和我们是不一样的,父皇对你的宠爱太不寻常,他是绝对不会把连我都觉得肮脏的人给你的。这么脏,会玷污你的身体的。”
    萧宇的脸色荡过一阵诡异。
    他咬了咬嘴唇:“肮脏吗?明明是你们厚颜无耻吧!行之他是有些……可他出淤泥而不染,在我眼里,就是最干净的!”
    孩子气的话让萧天瑞嘴角露出冷笑,反倒是萧天成,担心五弟给萧宇刺激太重,不免施了几个眼神,要他酌量而行。
    萧天瑞又怎么会放过这次机会。
    “七弟,听你的口气,你必定还没有和这人睡过。有些东西确实是只脏身体不脏心,可也有些污泥沾了身体,便连心也一并都脏了。”
    “我信他!父皇是给他吃了些下流的药物,可我信他。”
    倔强地说着,但到底是孩子,被萧天瑞这般挑衅,萧宇已经有了不安,落在苏允明身上的手也不由地扣紧。
    “那你知道这些药物对身体的伤害有多可怕吗?媚毒发作的时候,不管是被谁……这身体都――来者不拒!”
    低头,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萧天成不由大急。
    “五弟,住口!”
    萧天瑞抬起头,毒计被迫中断,眉宇间难掩失落,气恼他竟对七弟谈及低俗话题的萧天成也是面带愠色,狠狠地瞪了一眼。倒是萧宇,本就血气方刚,适才又隐约见到皇兄与心上人交合的淫姿,此时经萧天瑞刻意挑逗,自然地脸颊泛红,春心晃动。
    “皇兄,媚毒的毒性,能拔出吗?”
    萧宇低垂着头,心中想得都是些香艳之事,越加的面红耳赤,声小如蚊蚋。
    “男欢女爱本是人的天性,媚毒拔出的只是人的本性,媚毒入骨,什么药都救不了。除非……残了自己的身体,断了下面的祸根。”
    得意地说着,萧天瑞看了眼苏允明,这人倒也是安逸,居然听到要断他的祸根还能一声不吭,真不知他是笃定萧宇爱着自己,已然稳操胜券,还是自觉卑微,竟放弃了求生欲。
    萧宇却沉默了。
    他垂下头,思考了很久,最终抬起:“不,我不相信世间没有办法救他!一定有办法把他的身体恢复的!我的行之是世间最干净的,不管被多少人碰了,他都是干净的。我……我……一定能把他的媚毒解了,然后,和不受媚毒控制的他……交欢。”
    “那……这么说来,皇兄倒成了趁着别人媚毒发作,欺压的……”
    最后几个字没有说出,萧天瑞不怀好意的笑着,萧天成更觉得面子全无,于是扇子敲了弟弟的脖子,拂袖而去。
    萧天瑞也急忙跟着,只是看见萧宇一脸认真,不免又觉得他的坚持是可笑的。
    世间哪有药物能解媚毒的毒性,除去断了祸根绝了情念,还有一个法子却是不断地与人交合,最终因为过度的交合身心崩溃,不管怎么地交合都不会感受到快感,那便是真正的从媚毒的控制中得到自由了。
    苍帝还需要五天才会回皇宫,萧宇索性便将苏允明带回自己的寝殿,宫女们送上温水纱巾,他也是亲自为苏允明清理身体,细心温柔,恨不能亲吻这副身体的每一寸,苏允明也深切地感受到他的温馨,不免更加怨恨萧天瑞。
    双腿小心地扶起,纱巾擦拭大腿内侧的淤青,第一次伺候人的萧宇的动作生涩,偏偏是擦拭这尴尬的地方,不免面红耳赤,手足无措,可又担心自己一时用了大力,弄疼了心爱之人,于是更加的缓慢,拭擦了半个时辰才将左腿擦完。
    苏允明笑了。
    “你呀,别把我当做娃娃,我可不是你想象中那么脆弱的。”
    羞红脸的萧宇于是更加沉默,犹豫许久,手指最终伸进苏允明的蜜处,想这样将萧天成残留在苏允明体内的液体导出。
    可他的手指修长,加上苏允明的蜜处还残留着秘药,手指深入,触及敏感之地,小穴竟紧咬着手指不放,萧宇又羞又喜,两颊绯红,索性便低下身,吻了他的小腹。
    “行之,你不会怪我吧。”
    低喃着,舌尖亲昵地舔舐着小腹,又滑到光滑的分身处――苍帝不喜脔宠下体有毛发,所以苏允明的下身也是光滑一片――舌尖的柔软碰到了将要长出的毛茬,苏苏麻麻的快感将本就有些心神荡漾的萧宇弄得小腹火热,险些就要按捺不住了。
    但他到底是喜欢苏允明的,他想得到的是允明的真心,虽然此刻下身一片火热,他却不想继续,他不希望因为自己的控制不住,弄得允明身体再次受伤。
    允明素来是心气骄傲,若不是被媚药控制着,便是连碰触旁人的手指也是不情愿。萧宇不想让允明讨厌自己,在允明承认喜欢他以前,在允明主动和他交合以前,他都会克制着自己的情欲的。
    可身体到底是有了反应,他于是借着为允明清理身体的时间,舌尖绕着微红的分身,濡湿着,吞吐着,舔舐根处的同时也不忘揉按玉球,牙齿轻轻地啃咬,换得苏允明松懈了心神的哼吟。
    允明此刻一定是又羞又恼。
    想象着所爱之人被自己的舌头调弄得脸颊绯红,唇齿呻吟的模样,萧宇很想抬头看他的媚态,却又担心看见苏允明嫌恶的神情,于是不敢抬头,只是更用力的抓紧他的双腿,舌尖也从吞吐分身,转而戏弄小穴了。
    “……嗯……宇……那里很脏的……别这样……”
    呻吟着,媚药的侵蚀令他的身体变得异常敏感,施加在敏感处的任何刺激都会转化为情欲。偏偏萧宇的舔舐虽然毫无技巧,却是诚心虔意,教不曾得到这番温情的苏允明有些神魂目眩了。
    “我的行之怎么会脏呢?”
    一边说着,舌尖探入蜜穴,从未有过的细腻温和促发身体浓烈的欲求,苏允明的口中滑出了呻吟,而萧宇也因为呻吟的鼓舞,加倍地热切了……
    ……嗯……啊……啊――
    有些失神了。
    舌尖的服侍让苏允明神魂颠倒,原本以为不会再硬起的前面,竟然在舌尖更进去几分的时候,不能自控地射出了灼热的白液。
    更教人羞耻的是,那白液大半都溅在了萧宇精致的脸庞上。
    苏允明从未有如此强烈的感受到羞耻,被苍帝用何等奇淫巧具调弄的时候,也不曾有过羞耻感,偏生却在被这毫无经验的人清理身体的时候有了……
    偏生萧宇还不知道,茫然地抬头,看着他。
    “行之,你怎么看起来好像在生气,是不是我弄疼了你?”
    苏允明愣了一下,萧宇居然完全不懂自己刚刚做的事情意味着什么!不过他很快又释然,萧宇毕竟是尊贵的皇子,若是真知道此刻正在做的事情是何等卑贱,怕也不会如此的温柔细心了。
    “没有,你很温柔,一点都没有弄伤我。”
    “可是你看起来……好像很痛苦……”
    小心翼翼地问着,萧宇不敢再乱弄,只是俯身贴着苏允明,脸也凑到了他的脖颈处。
    苏允明又是一阵窘迫。
    精致的脸上还流着自己的液体,配上丝毫不懂情欲的清澈眼神,竟教苏允明的身体有了火热之感,于是,他的手抬起――
    链子荡起叮当之声,苏允明的手指落在萧宇的脸上,指甲轻划,刮下自己溅出的淫汁,却不想萧宇难得得到他抚摸自己的脸庞,竟双手捧住他的手,移到嘴边,伸出舌尖,舔舐他的手指了。
    “……不行,很脏的。”
    想要将手指抽回,却未料到萧宇的手用了大力,无法挣脱,又看见萧宇眼睛满是期待,不免心软了,只能任由他含着自己的手指,百般戏弄。
    萧宇舔弄着他的手指,舌尖含住整根中指,眷恋许久才缓缓吐出,却有津丝与指尖相连,烛火昏暗,更显奢淫。
    只是他脸上带着困惑。
    “好奇怪,为什么行之的手指上有一股淡淡的腥气,是不是刚刚被皇兄弄伤了手指。”
    苏允明听言又是大窘,连忙慌张道:“没有,我的手指没有划伤。”
    “一定是不知什么时候划伤了,你自己都没留意。”
    担忧地说着,又一次抓住苏允明的手指,再次含入口中,苏允明的脸终于红得发烫了。
    “行之,你的脸为什么这么红?莫非是怪我去救你太晚,被皇兄弄伤了?”
    “……没有……没有啦……”
    支支吾吾地说着,苏允明始终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将真相说出,偏这萧宇对苏允明也是极为在意,越是看他如此遮掩,便越是担心。
    他听宫中调弄娈童的宦官们说过,男男行欢不比男女交合,若是交欢时用力不当,承受一方的身体便会很痛苦。而宫中的淫药虽能交欢之时助兴,却也多用伤身之物,父皇多次三番地对行之下药,行之的身体可怎么吃得住。
    又联想到闯入是看见的情形,只见珠帘后喘动挣扎,行之的双腿竟是被拉开得那么大,皇兄还不知怜惜地反复抵入,定是在父皇那边受了气,又见行之柔弱可欺,便兽性发作,将在父皇那边的气都发泄在行之身上了。
    萧宇自顾自想着,更加觉得应该加倍疼惜身下的人。
    “行之,你别再回去了,以后就和我住在一起吧,我会好好待你。”
    温和地抚摸着心爱之人细腻的身体,萧宇吻了他手腕的伤口,又看了眼被链子贯穿的脚踝。
    “这里、还有这里的锁链,我会找能工巧匠为你取下来。你受的伤,我便是寻遍天下名医也要给你治好。还有害你不得不沦落深宫的人,不管他是谁,只要你告诉我他的名字,哪怕是天上的神仙,我也要――为你擒来,交给你处置!如果……你要江山,我就去和皇兄抢太子之位。”
    这是纯朴而天真的誓言,萧宇只是本能地喜欢着他,不知原因地喜欢着他。
    “为什么待我这么好?我不值得你付出那么多。”
    苏允明轻柔地说着,萧宇确实待他太好了,好得仿佛一场梦。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对你好,也许,你就是我命中的劫吧。”
    抱着他,养尊处优的萧宇虽然肩膀还有些稚嫩,却有着坚决的无畏。
    “其实,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根本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宫中,可那时候有一种感觉抓紧了我的心,从来都没有这么强烈地想要得到一件东西,我追着你,忍不住的就想多看你。所以,你肯和我说话的时候,我是真的很开心的。”
    有些卑微的爱怜,天下最骄傲的皇子,却居然也有如此卑微的时刻,苏允明叹了口气。
    他的身体触到一片火热。
    萧宇的身体已经有了热度了。
    但是他不想点破,萧宇还小,对感情有一份近乎纯粹的执着,像极了刚认识白翼时的自己,虽然不知道这份纯真能够维持多久,但只是看着他,苏允明也会有异样的满足。
    于是,他主动靠近了萧宇。
    “一起睡吧。”
    没想到他竟会主动接近自己的萧宇又惊又喜,连忙靠在他的身上,腿也压过来,竟是抱紧他,生怕他会趁自己睡着的时候离开一般。
    苏允明苦笑着,手伸到萧宇的下面,隔着亵裤揉按里面的火热,萧宇懵懵懂懂,也是满怀喜欢地靠着他,享受他的手指带来的快乐。
    苏允明其实也是第一次为人做这种事情,做的时候自然也是小心翼翼,手指反复弄着,为了掩饰自己的紧张,还故意亲吻了萧宇的嘴唇,没想到苏允明也会主动的萧宇自然是万般喜悦,美目微闭,与他舌尖缠绵了。
    而同时,苏允明的手指加重套弄,在男女之事上几乎没有什么经验的萧宇很快就弃械投降,下体流出液体,松开他的嘴唇,红润的唇角也是流出恋恋不舍的呻吟。
    “……感觉好奇怪……有点难受……又觉得好舒服。”
    害羞地说着,萧宇又亲上了苏允明。
    苏允明此刻无比感激自己自幼修炼的凝玉功,心神远胜于常人的冷漠,即使被媚毒戕害数月,控制力也是超过常人,但即使如此,萧宇亲吻的时候,他还是有了慌乱。
    这孩子,真是什么都不懂,却让他已经无法再退了。
    或许,可以利用他。
    只是我又怎么能忍心利用这人呢?
    苍帝无耻,白翼卑鄙,可萧宇是无辜的,我怎能因为曾经被他们伤害了,就可以若无其事的利用萧宇对我的好,阴谋算计?
    这时,身体有些潮湿,竟是萧宇的脸压过来,鼻翼的暖气吹到脸颊上,是几乎忘却的暖。
    叹了口气的苏允明,最终还是没有推开萧宇压在膝盖上的双腿,任由他贴着自己,安宁的气氛袭来,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待他睡着后,萧宇睁开了眼睛。
    他想到的是三个月前,他第一次和行之见面。
    中秋月圆,父皇在御花园大宴群臣,到了深夜,宴会依旧热闹非常,节目却有些荒诞了。萧宇是苍帝爱子,侍奉他的宦官们知道什么事情该让小皇子看见,什么不该让他看见。于是,当皇上的行为显出荒淫的时候,他们便借口皇子年幼,已经醉了,将他带下。
    可惜萧宇并不是真的醉了,只是多喝了几杯,回到寝宫,睡不着觉,于是决定出去走走。
    内侍们远远跟着他,萧宇知道他们忠心,也就当做不知道,信步走在御花园的冷清处。
    经过一片灌木丛的时候,他听见了低沉的喘息和呻吟,还有锁链晃荡的声响。他不免好奇,放轻脚步走过去,竟是他的大皇兄与六皇兄正在逞醉行凶。
    被他们压着的人皮肤苍白,身体被紧紧地压着,一丝不挂,头后仰,看不清面容,长发凌乱地披在身上和地上,双腿更是被蹂躏地鲜血淋漓,可以嗅到男人留在那人体内的浓烈气味。
    这种事情,萧宇一点也不奇怪。父皇已经年迈,行为放荡,对自己的皇子却都是管束甚严,皇兄们为了博得父皇的欢心,也都明着装出圣人的模样,暗地里积累的欲望却是逐步扭曲。今夜的事情,料想是酒席上两位皇兄喝醉了酒,在御花园赏花散酒的时候,这人路过,于是被皇兄们抓来发泄了。
    萧宇不是善良的人,对皇兄们的恶行虽然厌恶,却也不想中途打断,转过身,便要离开。
    这时,月亮转了个角度,那被压在身下的人,缓缓睁开眼,看向了他。
    于是萧宇见到了一双眼睛,一双教他万劫不复的眼睛。
    没有恐惧,没有屈辱,只是冷漠,仿佛此刻被欺压凌辱的人不是自己,只是冷漠地看着天空,眼波流转,折现的是紫色的光芒。
    他的眼睛,竟是紫色的!
    萧宇的心弦被拨动,后退一步,踩到树枝。
    “咯吱――”
    很小的声音,但对正在逞凶的人而言,无异于雷霆,大皇兄和六皇兄紧张地抬头,低斥到:“什么人!”
    既然被看到了,萧宇也不再隐藏,上前一步:“两位皇兄安好?”
    大皇兄与六皇兄互看了一眼,有些狼狈。他们正在那人身上交合,自然是衣衫不整,于是理了理衣裳,讨好地说道:“七弟,这么巧呀。”
    “是呀,月光太美,不小心就转到这里,看到了一些不好看的东西。”
    鄙薄地说着,萧宇又偷看了那人一眼。
    依旧是闭着眼睛,苍白的身体在月光下显得透明,手足都被锁链刺穿,伤口处还有未干的血。尽管皮肤如珍珠般细腻,身体却有些僵硬。他的年纪,作为娈童已经太大了。
    他的头发散乱着,与白皙的身体相称,竟教萧宇忍吞了津液。
    而此刻已经理好衣裳的大皇兄,迫不及待地向萧宇解释着。
    “七皇弟,这次的事情可真是意外。我们是喝醉了酒,不小心才做了这糊涂的事情。一定是这个小贱人勾引我们的!”
    萧宇冷哼一声,今夜苍帝设宴,这人虽然面容陌生,但看他的五官皮肤,料想也是父皇的脔宠之一。更何况在御花园奸污他人是大罪,若是被他说出去,这两人的性命也许就难保了。
    也难怪他们竟连这种话都说得出口!
    “身上绑着锁链还能勾引两位皇兄,这人的媚术倒也非同一般。”
    “他是父皇从江南带回来的,五弟说,为了把他弄到手,损失了数万大军,宠得非同一般。我们两人也是一时糊涂,想知道能折损我朝数万大军换到的人,究竟是何等销魂,这才――”
    “数万大军才弄到手的尤物?”
    萧宇不相信,看这人的手足都用锁链贯穿,定是此人出生高贵,父皇看中了他,要他做脔宠,这人的家族不依,父皇也是自以为寰宇之内惟我独尊,于是竟为了这点小事就发兵,果真是太过分了。
    这人,怕是心中充满了对皇室的怨恨,也难怪父皇要用链子扎穿他的手足,才敢留在身边。
    萧宇气氛地看着两位皇兄,父皇荒淫,他们不知道劝解,反而乐在其中,今日被自己撞破丑事,竟要把罪过算在这人身上,真是荒唐!
    可他的狐疑神情,似乎引起了某些误会。
    大皇子凑到他身边,咬着耳朵:“我听说父皇平时最宠七弟,在男女之事上也管束甚严,到今天还不曾有人给七弟送过暖床的美人,想必七弟对这欢爱之事也是久闻却不曾亲试。七弟,皇兄给你保证,这人的滋味果真销魂无比,择日不如撞日,碰到了,不妨就拿这人的身子开一下荤。保证你销魂得欲仙欲死。”
    是要将自己也拖下水的意思?
    萧宇皱了下眉,确实,正如大皇兄所言,苍帝管束太严,但这可并不代表他还是童子之身,后宫的女子早已在侍奉他沐浴的时候将他的童真一并带走。只是萧宇素来自恋,对男女之事也不甚沉迷,尝了味道觉得不过如此以后,也就不再多做尝试。而宫人们也觉得他到底是孩子,对那事没有太深的执着,得了赏赐后便也不再纠缠。
    所以,宫中才会传闻他至今还是童男,此刻从大皇兄口中听到这话,萧宇更觉得人云亦云是多么的可笑。
    只是眼前的这份礼物,要还是不要?
    他沉思着,大皇兄却以为他有别的意思,连忙又低声解释道:“七弟是觉得这人不干净?”
    啊?!
    萧宇错愕了。
    偏偏六皇子也以为大皇子猜中了萧宇的心思,也凑上来,指着那人的双腿道:“七弟是喜欢处子的吗?赶明你来我府上,我给你找十几个处子,保证把你伺候得全身舒畅。不过今天就别讲究太多了,这这男人和男人做,如果两方都是头一次,做的时候,两个人都要受伤的。这人的身子虽然不怎么干净,但是下面柔软温热,保证能让七弟初次就尝到绝顶……”
    “你们!”
    没想到他们竟是这般下流的萧宇脱下外衣,蹲下身,盖在那人身上,狠狠地瞪了皇兄们一眼。
    自讨没趣的两人只好灰溜溜地离开。
    萧宇看着月光下的人,他的面色是苍白的,身体也是苍白的,因为被折磨,虚弱得近乎透明,只有喉结的细喘,证明他还活着。
    他动了一下。
    睁开眼睛,深黑之中有少许紫色的眼睛。
    “你刚刚救了你的两位皇兄一命。”
    没有感激,也没有愤怒,只是淡漠,平静地没有感情变化。
    “什么意思?”
    萧宇本能地对他生出了好奇。
    “我的武功已经全都废了,但是并不是任人羞辱的玩物。他们这般对我,我又怎么能够忍受。如果不是你突然闯过来,我已经把他们勒死了。”
    “勒死他们?用――这样的手和……这样的脚?”
    萧宇玩味地看着他的手,手腕有链子穿过,只要动一下链子,手上的伤口就会再一次裂开,这样的一双手,根本不能使力!
    “这链子是精钢制成,一般的刀剑都砍不断,若是用它勒住他们的脖子,只要把握得当,也是能勒死的!”
    “既然你有用链子勒死他们的力气,那刚才为什么还任由他们……欺凌你?”
    青年抬头,眼神中滑过少许黯淡。
    “我中了毒。你父皇怕我侍寝的时候拼得玉石俱焚也要杀他,所以,每次侍寝前都会给我喂药,让我全身酸软,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也没有。”
    接下来的话,青年没有说,只是摇晃着撑起身体,独自离去。
    第二天,萧宇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中秋御宴,越是深夜越是荒淫,坐在纱帘后的苍帝竟命人叫来脔宠,在龙椅之上与脔宠交合。那脔宠本是被强抢进宫,自然是百般不肯,苍帝于是用了不少物件,弄得他奄奄一息,这才尽兴。
    萧宇已经明白了,被父皇弄完以后的他,身体还残留着药性,只能缓慢地走回去,却偏偏撞上了皇兄们。他们喝醉了酒,于是――
    想到昨夜所见,萧宇心中满是愧疚,在寝殿内来来回回走了无数次,最终决定去找那人道歉。
    但是,这一次的道歉,却让他……
    三更,无月之夜,从秦公公处知道这人今天侍寝的萧宇缩了一下身体,秋风有些凉,夜色分外的凝重。
    空气越发地潮湿,最终,夜雾凝成雨丝,缓缓洒落,萧宇的脚踏上门槛,却又收回。
    那人就在里面,萧宇可以装成来父皇的寝殿请安,不想父皇不在,于是与他攀谈起来。他知道父皇今夜要到很晚才会回来,傍晚的时候边关来了急报,御书房的灯火到现在还是亮着的。
    只是,不知为何,总有些胆怯。
    终于他深吸了口气,踏了进去。
    昏黄的寝殿,香艳的装扮,清香自鹤嘴飘出,纱帐后,龙床边,他心心念念的人正依着床榻,昏昏欲睡。
    他一定已经等了很久了。
    萧宇本能地闪过这个想法,隔着纱帘,他见到那人只穿了丝软的长袍,长发披散着,娴静优雅地靠在床沿上,若不是手足的锁链溢出,看起来也只是普通的后宫宠人枯等君王临幸的画面。
    他有一种冲动,一种从未有过的冲动。
    他上前,挑起了纱帐。
    那人惊醒了,回过头,暗紫色的眼眸划过一丝愤恨与怒火,但随即又归于寂静,只剩下冷漠。
    “七皇子。”
    没有起伏的声音,他摇晃着站起,看了萧宇一眼。
    “我来给父皇请安,见到纱帘后面有人,忍不住……”
    语无伦次地说着,萧宇看着他,便觉得全身的血都在沸腾。
    “您见到了,只是个脔宠。”
    漠然的口吻,那人缓步向萧宇走来,却不知为何,竟一个错身,摔倒在铺了厚厚的毯子的地上。
    这一摔,色香四溢。
    萧宇的脑子里一阵轰鸣,他万没想到这人的丝袍下竟是一丝不挂,摔倒在地的瞬间白皙的大腿露出来,烛火下,皮肤柔软,光泽竟是不输给丝袍。他不免心猿意马,若是将这人喂了春药,赤裸地放在丝绸之中,药力发作,身子不堪药物折磨,在丝绸上扭动呻吟的姿态,又该是何等的撩人。
    但是随即,他的心中不再有这等奢淫的想法了。
    那人摔在地上,他本想上前扶起,不想这人竟扭曲着面容,呻吟着,纤长的手指伸入丝袍中,双腿已经分开,手指在里面动作着,唇角喘息不断,像是痛苦的呻吟,又似乎是快乐的诱惑。
    这人是在诱惑自己吗?
    萧宇吞了下口水,险些按捺不住。他闭上眼,镇定了心神,再看那人,突然有了想哭的冲动:紫色的眼角水汽朦胧,身体颤抖着,说不出的可怜和无奈,活色生香的画面,却流淌着绝望的悲哀。他……其实也不想在人前做出这么淫乱的事情的!
    萧宇蹲下了身体,他轻柔地解开这人的丝袍,下面是一副完美无瑕的躯体,却也遮不住尚未完全褪去的伤痕――父皇为了自己的快乐,定是不知多少次在这身体上留下鞭痕、针扎以及火烫!
    他细心地看着,在他解开丝袍前,这人的双腿是张开的,但在他的手将衣袍褪到腰际的时候,这人的双腿合拢了,眼睛里也满是拒绝。
    不要!
    他在拒绝。
    萧宇本不想管这件事情,但是看着他的面色憔悴,终于还是犟脾气上来了,用力拉下他的衣服,强分开双腿,却看见一条胭脂红色的小蛇在他的双腿之间游来游去,因为接触到外面的空气,小蛇的游动也加快,胭脂红的身体越发衬托他的皮肤白皙近乎妖冶。
    “这是――”
    “淫蛇。后宫的一种物品。”
    最终还是被人看见,苏允明的神情倒像是舒了口气。
    “这东西……有什么古怪吗?”
    听着这名字,就觉得诡异,萧宇本着好学精神,无知地问着。
    “你可以问一下你的父皇,这东西的妙用,他最清楚。”
    非常难得的,他说话的声音有了情感波动,萧宇却没有因为的言辞带着感情而激动,反而有了紧张。
    这人,怕是真的生气了。
    “……”
    短暂的尴尬后,萧宇逃出了寝宫,那个人虽然已经虚弱到只要他微微用力就能推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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