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有用的知识啊。”

    “这不是什么有用的知识!你才七岁,学什么杀人?”

    “十七岁再学,就太晚了吧?”田歌谣眨巴着眼,“我还要报仇呢。”

    “几岁都不该学杀人!他们自称是老师,难道不知道正常的学生都该学什么吗?”

    “姐姐,我真不明白,你的同情心怎么会这么旺盛。”田歌谣叹了口气。

    “我不是同情他们,我是同情你,你根本不明白你在做什么。”温顽拧着眉。

    她可以确定田歌谣什么都不懂。

    田歌谣杀了那么多人,她却依旧相信她是无辜的,是因为她从未自田歌谣身上感受过一丝一毫的心虚与畏惧。非常奇怪,田歌谣第一次见到她时,对她本人感到畏惧,但是,对于自己杀人的恶行,田歌谣却丝毫不觉得那是错。她不心虚,不畏惧,因为她认为那是正确的,所以从未有丝毫负面情绪散发,所以温顽才一直不曾怀疑过她。

    但这件事不是觉得她没错就真的没有错,田歌谣的心已经被那群“老师”教养得扭曲了。

    “张丽春也是你杀的?”温顽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她是除余健和余劲外,唯一一个死亡并保留全尸的人。

    也许杀张丽春的另有其人?

    田歌谣沉吟一会儿,难得缓慢地点点头,“也是我。”但依旧承认。

    “你平时杀人,都会割下他们的头颅,这次却没有破坏她的尸体,有什么理由?”

    “虽然她是余劲的母亲,不过,她平时很照顾我,对我也很好。”

    “……她对你好,你也杀她?”

    “那她毕竟是余劲的母亲嘛。”田歌谣理所当然地说。

    “怎么你对她的处置和对别人的不一样?”

    “我杀人的手法还是不同的,她毕竟对我不错,我希望她不要死得太痛苦。”

    “这就是你对她的报答?”

    “是啊,这不够吗?”田歌谣好奇地反问。

    这孩子是彻底被教歪了呀……

    温顽忍住心里的火气,教育孩子嘛,需要的正是耐心——虽然选择在这种场合,教育一个,这种人。呃,耐心,耐心。温顽默默劝诫着自己,竭力让表情平静下来,“你看,张丽春对你那么好,你也毫不犹豫把她杀了,你觉得这样做对吗?”

    “谁让她是余劲的母亲呢,那她该死嘛。”田歌谣理直气壮地说。

    “这是你的想法?”

    “老师说的。”

    “他们教你这样对待别人,哪怕是对你好的人?”

    “那又怎么样呢?她对我好,和她该死,有什么关系?”

    “你还是不觉得自己有错。”

    “嗯。”

    “你是因为什么都不懂,才觉得自己没错。”

    人之初,没有善恶,只有自己,所以才有“教养”一说。

    温顽没做过老师,她此刻才明白试图做一个讲师是多艰难的工作。

    前提是——做一个负责任的老师。

    温顽平稳地呼吸,她得不断调整自己的心态才能避免翻脸的欲望。

    “你那群老师在哪?”温顽严肃地问。

    教不严,师之惰,何况是已知丧心病狂的那种“老师”。田歌谣已经彻底教歪了,温顽现在真没法跟她讲道理,索性问问把她教成这个鬼样子的老师们到底在哪。大山村这么小,能够把田歌谣教成这种人的老师绝对是不甘寂寞的,能躲在哪,能躲多久?“他们人呢?”她决定亲自跟“老师们”一块“讲道理”。

    “外面。”田歌谣出卖自己的老师毫不犹豫。

    这是教歪的唯一好处,她心中只有自己,不把大山村的人放在眼中,也无视她的老师。

    所以,温顽一问,田歌谣就毫不犹豫地把她的老师们乖乖奉上。

    “这些人到底是什么玩意?”温顽气得咬牙。

    “她们跟你一样啊。”田歌谣随口说。

    “……你骂谁呢?”温顽自忖她开嘴炮的时候都是正能量派(姑且是),跟这种丧心病狂的人可不是一帮。

    “姐姐,你不要误会,我是说,她们跟你一样,跟你们一样。”田歌谣示意门口的蒙惇。

    “你什么意思?”

    田歌谣笑了,“我这双眼睛,天生能看见你们。”

    “阴阳眼?!”

    “原来是这种说法,哦,又学到了一个词。”田歌谣自言自语。

    “你的老师跟我一样是什么意思?你的老师是?”

    哥伪——

    “怪不得这么丧心病狂!”温顽恍然大悟之余,更加愤怒。

    是鬼嘛,热爱屠戮就在情理之中了,这是大部分鬼魂的本能。

    因为大部分鬼魂,都是由怨鬼与厉鬼升级转生灵智的,天生充满怨气。

    这些“人”,天生都是杀人狂。

    遇到这种疯子“老师”,怪不得田歌谣会变成这样!

    “它们非要动手,为什么要支使你!”温顽更加生气,“要杀人,它们不能亲自动手吗?”

    第二百零八章 怨恨(三十八)

    对于温顽的愤怒, 田歌谣依旧表示无法理解。

    “我是她们的学生, 所谓‘弟子服其劳’, 代她们完成心愿,也是应该的。”

    “你这群老师还真是够道貌岸然的。”温顽一声冷笑,“弟子服其劳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它们根本就不怀好意,就是在利用你!叫你一个才七岁的孩子杀人,教你杀人,你一点也不觉得它们举止奇怪,心怀叵测?”她非常失望, 之前对田歌谣有多怜悯, 现在就有多愤怒。可是,她却又明白, 即便田歌谣做错了,她也不是最错的那一个。田文身为父亲,对自己的女儿毫不在乎,每天只顾着关在家里自怨自艾,放田歌谣不管。

    而田歌谣, 没有长辈教导,她从小是在一群杀人狂间长大, 接受着这群心理扭曲的“老师”赋予的教育, 她能分得清是非黑白就出奇了。她没做对, 但首要责任是田文与那群疯狂老师。

    可是, 温顽在这边替田歌谣发火, 她本人倒是并不在乎。

    田歌谣甚至替自己的老师们解释:“不是的, 她们确实不能亲自动手。”

    “它们是这样对你说的?”温顽不信。

    “她们不会骗我,如果她们真的能出手,一定不会叫我来,她们比我更想杀人。”

    这句温顽倒是信,“那它们为什么不能亲自动手?”

    田歌谣回忆了一下,“不知道,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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