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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这个时候,地牢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从脚步声就能听出,这个人是怎样的风流秀雅......

    本来已经濒临绝望的白衣剑卿忽然有种激动的感觉,如同每次见到风仪绝美的白赤宫的心情一样炽热发烫。

    或许是因为白赤宫发现疑点,终於知道他是被冤枉的,所以亲自前来道歉,要放他出牢了。

    白衣剑卿不由得微笑起来,似乎忽然之间有了力气,支撑著便要坐起。

    白赤宫缓缓地在地牢面前站定,叫狱卒来开门。那冰冷的声音让白衣剑卿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

    "汝郎......"他看著白赤宫缓缓走近,如同他每次这般走近了自己,不由自主地轻声呼唤。但此时他却看到白赤宫一双冰眸如同寒水浮光,冰冷得不带一丝暖意。

    "你老实说,到底跟她多久了?什麽时候在一起的?"白赤宫冰冷的目光扫过著他蜷缩的身躯,像要将他整个人透心刺过。

    白衣剑卿已经不愿去看这个他至爱的人无情冰冷的表情,垂下眼睛,看著自己微微颤抖的一双手,於是将手不经意地拢在袖里,隐藏自己无法自制的激动情绪,神情渐渐暗淡了下来:"你既然不相信我,又有什麽可说?"

    "装得挺像的,白衣剑卿,可惜你没跟李九月串通好,演这麽一幕戏就想骗过我?看她对你温情脉脉的样子,你们姘居很久了吧?"白赤宫冷冷地看著他,脸上仍然平静而绝丽。

    "大夫人或许另有隐情,你别冤枉她。"

    杜寒烟为什麽会一口咬是他自己跟李九月有奸情,那日在破屋外,其实她不是看到他对白赤宫所做的取悦之举,而是发现了李九月的事情才来兴师问罪的吧,只不过这种事情实在不好明白说出口,才导致了他的误会。难道是李九月自己说的?

    然而让白衣剑卿想不明白,李九月又为什麽这样对杜寒烟说,难道是有意栽赃?但是她那令人怜惜的样子决不是装的,那麽善良的女人,怎麽做这种事,而且这赃栽的水平也太差了,不是平白把她自己也绕进去了吗。

    如果若不是李九月故意栽赃,就是另外有人暗中捣鬼了。白衣剑卿很清楚自己为李九月披上衣服之後又去做了什麽,但是在白家没有人知道他的行踪,即使有人知道,也不会为他出来澄清自己的清白。

    这次是注定要蒙上不白之冤了。让他难过的是,白赤宫居然完全不相信自己,连身为情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也办不到......

    不,他又错了,其实他们根本不是情人吧!他这三年来所做的努力只是痴人说梦,白赤宫根本只是将他当成泄欲工具而已。又凭什麽要人家信任自己?

    想到这里,白衣剑卿自嘲地一笑。果然,他又自作多情了,白赤宫这段时间的转变,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的一场梦罢了。

    "你笑什麽?她为你隐瞒,你很得意麽?白衣剑卿,你要是是个男人,就自己承认了,何必还要一个弱女子为你包庇?你不觉得你很虚伪麽?"白赤宫唇角勾出一抹冷笑,在白如薄瓷的面孔上仿佛晶莹剔透般,邪冷之气陡增。

    白衣剑卿抿著嘴唇,没有说话。事已至此,已经无话可说。但看在白赤宫眼里,他却仍是笑著,眼里嘲讽更像是针对自己头上的一顶绿帽而发。

    "你不说也没关系,我会让你开口的。李九月有孕在身,我也不是不讲理胡乱杀人的人,暂时不会为难她一个弱女子,但是你如果不说,就别怪我无情了。"

    越发冰冷的嗓音轻轻吐出绝情的话语,白赤宫命令狱卒将白衣剑卿的双手绑在悬在地牢垂下的铁链末端的铁钩上,高高吊起。

    白衣剑卿闻言大吃一惊,但此时已身受重伤,几乎完全无力挣扎,只能任由狱卒用牛筋捆住他的双手手腕,吊在地牢中央。

    难以承载的体重把双手拉扯得疼痛到了极点,无处著力的难受更让他有种任人宰割的感觉。

    白衣剑卿挣扎一下,看到白赤宫在地牢的墙上挑了一支带了倒勾的鞭子,在一盆狱卒端来的清水中蘸了一下,本来因为重伤而苍白的脸色更加白得惨淡。

    这是盐水。

    白赤宫要用蘸了盐水的鞭子刑囚他。

    光滑的小麦色肌肤早已是血迹斑斑,没有一块是完整的,浑身都是血淋淋的伤口。鞭身入肉极深,皮肉都被翻卷过来,下身插著长鞭粗大的手柄,手柄上还残存著白赤宫手上的余温。

    白衣剑卿为自己残存的热情绝望起来。即使到了这种时候,他仍然不能忘记白赤宫在床第间的温情,尽管那也许只是自己虚幻的想像。

    白赤宫看著血淋淋的白衣剑卿,忽然觉得有些碍眼,将那一盆盐水向他泼去。瞬间浑身火辣的痛苦让白衣剑卿终於忍不住闷哼了一声,淡红的血水顺著原本坚韧修长的身躯滑下,滴落在地上,伤口被冲洗得微微泛白。

    白赤宫心头余怒未消,想再抽一顿鞭子,但白衣剑卿宛如白纸的唇色看出他出再也经不起一鞭之痛,白赤宫玉扇一挥,悬空的铁链从中断开,白衣剑卿的身躯垂直下落。

    在双足碰触到地面时,几乎无力支撑的他只能慢慢软倒在地,但在落到地面的一瞬间,白赤宫接住了他,将他就这麽抱著,走出牢门。

    浑身一丝不挂的白衣剑卿忽然间明白了白赤宫要做什麽,惊慌恐惧如同潮水般涌上,让他不能摆脱清醒,陷入自己想要的晕厥中去。只能紧紧抓住白赤宫的衣服,手指也泛出死白的惨然之色,一字一句仿佛脱了力般:"不......你不能......"

    白赤宫眼角流光,扫了他一眼,绽开一抹冷酷到极点的笑容,向东华阁走去。

    一路上遇到不少白家山庄的下人,看见庄主脸色阴沈,纷纷避让。白衣剑卿听到众人的窃窃私语,仿佛一把冰刀直直穿透了自己的心口,冷痛到了极点。

    他虽然是白赤宫的泄欲工具,但是白赤宫向来没把他们的情事公之於众,因此白家山庄也只当从来没有这个人,现在让他赤身裸体地在大庭广众下被白赤宫抱著,下体还插著一根鞭子,这无疑是极大的羞辱。

    白衣剑卿心中绝望羞耻,恨不得立即死去,他猛地挣扎起来,但他双手手腕还被牛筋捆缚在一起,这毫无气力的举动立即被白赤宫钳住。冰冷的微笑中包含了不屑:"我要让所有人知道,你不可能跟李九月在一起。"

    知道白衣剑卿和李九月居然有了孩子,妒火中烧的白赤宫辨不清心头的怒意来自何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论用什麽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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