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算,如果他和琛琛一天吃两个甜筒,嗯,足足可以吃三年还不止。
    虽然貌似存款很足,但是,钱,这个名词,在司家幺少爷的心里还是留下了最根本的并且比较实际的印象。
    买礼物要花钱,买甜点和冷饮要花钱,吃饭还是要花钱……唉,这么多年他家琛琛该是为他花了多少钱啊!司浅之很感慨,觉得他也有必要赚点钱,用以缓解他家琛琛的生活负担。
    这个理想是伟大的,并且具有可实施性。
    收起便携式望远镜,司浅之环视了一圈办公室,然后将窗帘给拉上了,至于门,他刚刚好像听到了反锁的声音。确定房间里除了他一个人再没有别的灵长类动物后,司浅之蹲在了一个花盆前,白皙纤秀的手轻轻的拢在了翠绿的花叶上,轻轻的阖上了眼帘,瞬间进入一种庄重肃穆但又分外柔和的境界。几不可见的银芒在他的手下闪现,透明的勾勒着银纹的符带环绕着整株植物,不急不缓,像是蝶绕着花一般飞舞旋转,原本只是极小极小的花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大,慢慢的绽放,开出一朵朵橘色的层层叠叠的花,亲昵的碰触着轻轻挨着它们的手。
    司浅之睁开眼,浅淡的银芒在他眼底快速的闪过,快的让人难以捕捉。看着手下开的正艳的花,司浅之开心了,抿着嘴角笑,又亲昵的摸了摸,再才小小声的叮嘱:“你要努力卖出多多的钱知道么?”像是解释一般,他继续小小声的说:“我要养琛琛的,他吃的比我多,要花更多的钱的!”
    觉得自己的植物朋友可以理解他的心情后,司浅之继续开始了下一棵的催花行为,十几分钟后,窗户前的十几盆洋甘菊开的争芳斗艳,红的黄的紫的白的蓝的,各具姿态,鲜艳的格外显眼。
    司浅之满意了,回到沙发上拿出电子本便开始算账,一盆花按照刚才看到的“市价”可以卖到三十通用币,这里有十二盆,唔,留两盆点缀琛琛的办公室,其余的都卖掉,可以卖三百通用币,足够吃100个甜筒。算完了,司浅之用白嫩嫩的手指拨了拨这一串数字,这才只是每天吃甜筒的,甜点貌似比甜筒还要贵一些呢,饭菜好像也不便宜……只是小小的算了一下,他便皱起了两条漂亮的眉毛,觉得要想养好他家琛琛太不容易了!
    司浅之重新活了十六年,第一次思考一个如此实际的问题,这可是关于衣食住行中的“食”啊,时刻与肚子的饥饱相关呢!因此,他思考的格外的认真。
    处理事情回来的司晋琛,一进门,抬眼,第一眼没看到趴到沙发上忧伤去了的小小叔,而是被落地窗前的那一排开的格外灿烂的菊|花闪花了眼,首个反应就是迅速关门,然后检查室内,发现连窗帘都是关的紧紧的后,才按了按额头上凸起来的青筋走了过去,直直的将长腿迈向了那只是微微露出两只穿着白袜子的小脚丫子的沙发那边。
    “浅浅……”这声音带着有些明显的无奈和头疼了,还有那么一丝丝的警戒。
    正在将沙发当地洞用的司浅之听着这喊声,也不继续蠕动了,立马翻身,从沙发靠背上伸出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软软润润的喊:“琛琛!”那明明还没见着人便已经欢喜起来的样子让司晋琛到嘴边的话还是吞了回去,算了,这人是他一定会护好的宝贝呀,是他的责任,无须苛责!更何况他的浅浅也不是完全的呆瓜,司晋琛瞥了一眼厚实的窗帘,挑了一下眉梢,至少还知道用窗帘都挡起来不是,没有缺心眼的直接蹲在窗户边捣弄,让一些对这个办公室的窗户格外偏爱的虫子们瞧了个正着。
    司晋琛这般安慰着自己,可是心里还是有些压不住的余惊,哪怕只是有一点意外的可能,都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不然,他也不至于来校四天了就只是那天比较相对而言比较高调的带着人出去一趟,到现在连将人推到手下的人眼前都没有。
    司晋琛伸手轻轻的揉了揉那颗小脑袋瓜,那柔顺的丝绸般的发丝让他颇为流连,不长不短,刚好的长度。对着那双闪亮亮的黑葡萄大眼,屈起手指就在那光洁的额头上轻轻的弹了一下:“让你呆屋里就开始鼓捣事呢!”
    司浅之让脑袋随着那个温柔的板栗往后仰了仰,一手扒住沙发靠背,一手就薅住那只老是欺负他的大手,抬着眼有些迫不及待的邀功:“琛琛,我可以养你了!”这是件很让人自豪的事,他等不及的就要告诉他家大侄子的。
    少年的双眼那般清澈,说着这般几乎可以算是轻薄的话语都只能让人感受到满腔的暖意,为这份纯粹的用心,也为这样纯真的感情。
    司晋琛都没有发愣便点头,丝毫的不在乎司家少帅的颜面,居然就这般轻易的答应了一个人的“包养”,还笑得开心的回道:“好啊,你养吧!”话音还没落,他便迈着长腿转到沙发的正面,然后将那跟着转了方向的小呆瓜给拢到了身边,眉眼柔和的问:“你准备怎么养啊?”
    司浅之爬过自家大侄子的大腿,伸手指了指那一排开的正灿烂的菊花,颇有得色的说:“呐,将它们卖了,就可以了呢!”他说的如此的自然而然,似乎那几盆菊花已经变为了三百通用币,还是在向他热情的招手一般。
    这个答案在司晋琛的预测之内,将半横在身上的人给扒下来放到旁边拢着,然后捏起一只白嫩的小爪子开始一本正经的打算盘:“卖花,嗯,这个方法是可以的,以后也许还可以卖些其它的植物。嗯,我们先来算一下每天的消费,就拿一盆花三十通用币来算,我们两个每天的消费是这样的:早晨,你吃肉糜小米粥和蟹黄小包子,外加一杯牛奶,我的是瘦肉粥加包子加果汁;中午,咱们两人,两个素菜一个荤菜一个汤;晚上,一般是面食,饺子或者是面条。还有,每个星期可以吃三回的甜点,两次冷饮屋任选,加起来就是……”
    司晋琛还没有说完便被皱起了小脸的司浅之给用另一只手捂住嘴巴了,然后,这糖心包子有些发急的抬高了小嗓音说:“我们不算账了,琛琛!”他的数学不是体育老师教的,脑袋瓜子在数字上算不上特别的灵光,但是也不算不开窍,这些账他还是理的清楚的。可是,这理清楚了的结果就是:他如果单靠卖花,根本就养不起他家琛琛!
    司浅之感觉自己的理想要夭折了,有些小沮丧,斜着小眼神幽怨的看着司晋琛,幽音怨语的哼哼:“琛琛,我以后每星期,嗯,”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竖起了一根白嫩嫩的食指:“就只吃一次甜点,也只去冷饮屋一次!”才说完,他便肉疼的不行了,小脸皱的细致的嘴角都快陷得见不着了,也就凸显着那嘟出来的唇都快能挂油瓶了。
    司晋琛瞧着,噗嗤一声就乐了,对上那更是幽怨的小眼神,立马正了正脸色,然后很严肃的建议:“浅浅,要不我来养你,你来养我?这样才公平啊,不然我也不好意思让你养了。”
    对于这个建议,司家幺少爷思考了良久,最后还是在午饭时间到来时严肃的点了点头:“好。”以后,他家琛琛养他,他养他家琛琛!
    chapter 31
    养与被养的关系确定后,糖心小包子继续乐哉哉的拿着电子感应笔在电子本上描画这如何赚钱的蓝图,时不时的再用白嫩嫩的手指在电子本上勾画两个鲜红的标记,以示这一点是要被重视的。他是以特招生的身份进入这里的,十六岁的植研五级初阶的天才植研者,谁也把不准这会是另一个卡贝尔,甚至是超越卡贝尔这个天才的神子。
    真的是备受自然之神的宠爱。
    毕竟时年118岁的卡贝尔先生在当年冲级五级时可没有越阶来,而是分成了两个坎,四级高阶是一关,五级初阶又是一关。而这位百年以来最有望成为法者的先生,已经在八级高阶滞留了将近三十年。
    关于这一点,是科学家探究不出来的难题,与基因有关,但是却也不单是与基因相关。
    司浅之对这些关于人类的极限的解密没什么太大的兴趣,或者说是,除了对身边亲近的人,还有他喜爱的植物们,这天然呆是压根就想到了解什么其他。太过于复杂黑暗的有人舍不得让他接触,但是这个实力至上的国度,它的黑暗还真的是非要亲身经历才可有深入的体会,旁观的,估计跟看故事没什么两样。
    而这司家的幺少爷,向来看的故事都是童话那类型的。
    让一个‘体能先天缺陷者’去了解这个世界对实力是怎么的推崇,让他去看清这个世界的黑暗,总归来说,还是太残忍。
    对于一个有着稚子之心的纯真的少年而言,对比起来就会显得更加的残忍。
    绝大多数的人的天真都在时间的磨砺下变得黯淡,最终化为成熟,但回想起曾经,对于那些已经成为记忆的一部分的过往,无论是酸是甜是苦是涩,终究还是让人留念。
    司晋琛在一边认真的办公,开学的头三天里基本上没有什么课,现在大学里的华军同盟社基本上已经完全的在他手中了,三年的时间,该收拢的人也都收拢的差不多,该清理的也应该没什么残余。水至清则无鱼,他还是宁愿留两个不成气候的在其中迷惑人的眼,也别一下子让后面盯着的人反弹了。
    各股势力相互牵制,又相互攀比着,争权夺利,阴谋诡计,层出不穷。既然敌在暗,那最好的就是来进行游击战了。
    论起心眼,这被无数人夸赞温厚优雅的年轻的男人,是真的不少。就算是说七窍玲珑心,他也能在最不起眼的地方多藏着一窍。
    对于这一点,无论是现在还是在科技更发达的将来,都是个不亚于卡贝尔难题的难题。司家的众人解释不出来为什么,旁人更看不明白……
    司浅之对着电子本规划了一个下午,期间换了五种坐姿,最后还是选择了趴下,然后在太阳流连的西下时很不给力的睡着了。他就那样趴在舒适的大沙发上,手上还握着笔,电子本还被压在了左侧的肩膀下,睡的安详极了,眉目清秀精致,浓长的两弯羽睫扑撒撒的垂下然后在尾端微微卷翘,秀挺的鼻子下的嘴巴微微张开,隐隐露出一点点洁白的牙,左边的脸蛋因为歪着睡的缘故而被挤出了那么几分肉嘟嘟的感觉。他睡得如此的纯真坦然,似乎浑身都在散发着看不见的柔和的光芒,与世无争,也于事无忧,就这样睡的美好极了,让人舍不得相扰,也舍不得移开眼。
    这个世界,还剩下多少人能让你只是一眼便觉得安宁?
    这个世界,也有什么比得了只要一人在怀再无他求?
    古往今来,所谓爱情,留下的都是一段段可歌可泣的佳话,可是神仙眷侣却才是人们最羡慕的结局,得一人心,白首不离,这样的感情无论从哪一个方面来看,都是最被期待的感情。
    不知何时,司晋琛就已经到了沙发边。他半蹲着身,右膝点地,专注而温柔的看着睡在面前的少年,英挺的眉目间能见到除了温柔还就是温暖。人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他的成长大半是靠这人所赐,心脏异样的跳动也是为这人所起,心里的那些美好的酸甜也是因这人而生……既然已经让他的心完全的绕着这一个人转了,那么,除了在一起,就再没有其它的解决法子了。
    似乎为这个结论感到由衷的满意,司晋琛无声的笑了笑,却也没有继续想下去。而是伸出手,将人轻轻的翻了过来,听着司浅之那无意识的两声咛语,本就柔和下来的神色更是柔得不行。看吧,就是这么个小呆瓜,总也有方法让你撒不开手,恨不得将他永远的护在身边,只为了这么一份打从心底而生的亲昵与贴近。
    仰面而睡自然是比趴着睡要舒服得多,司浅之也在睡梦中意识到了这一点,无意识的抓了抓脸便睡的更沉了。至于那两声无意识的咛语,他醒了估计就是一点都不记得了,最多就是在刚睡醒的时候便软软糯糯的喊着他家琛琛,琛琛,陪着他好些年的琛琛,对他很好很好的琛琛,也是总也比他长得高的琛琛……
    看着司浅之的睡颜,司晋琛还是忍不住伸手轻轻了在那光洁的眉心戳了一下,顺着手将几缕还垂在额头的碎发拨了拨,将围着司浅之肚子的大毛巾理了理后他才走开,准备继续进行未完成的工作。
    这初秋的天气还很适宜,他在早上将人带进来时便已经将室内的温度调高了三度,用毛巾让司浅子遮着肚子也只是防着受凉。这人的身体估计在以后也会成为自己的心头一大忧吧,司晋琛边走边想着,还是忍不住的按了按额角,体能先天缺陷,就目前的科技水平,根本无法治疗,最好的法子便是好好的养着,避免受过重的伤,无论是外伤还是内伤。
    只是,这个世界,人类的寿命只有一半是取决于先天,还有三分之一是靠后天的锻炼,最后的那么一小部分才是靠别的,比如说药物。两百多年,三分之一也就是大半个世纪……司晋琛坐下,将脑袋里想的让他心里一阵烦忧的将来的将来给努力放空,他不怕寿命变短,只担心在那不可预测的未来里,那一种让人只是想想就觉得灵魂都要被剥去一半的痛楚来临时,他或者是他的浅浅,受不受得住。
    梦中的银湖再次出现,水边的少年依旧是八岁那年看到的样子,没有长大,更没有变小。十七八岁的样子,神色静穆柔和,双眼轻轻的闭阖,一侧的肩膀轻轻的靠在了一边的石壁上,似乎是在浅寐。白色的袍子委垂在岸边,有一小截还漂浮在淡银色的湖面上。袍子上的花藤似乎没什么变化,细细的看去,又觉得似乎比上一次看见时要碧翠,银白色的小花似乎也开的更多了,有的还显露出中心的碧色的花蕊。
    少年睡的安详,可能是好梦正酣,平静的湖面也微微的荡起了一层细细的涟漪,似乎是在表达高兴与愉悦。从不知道哪个角落里钻出来的碧翠的花藤,从石壁上蜿蜒着过来,小孩巴掌大小的青翠的叶子微微抖动,全都是向着少年的方向,看起来让人诡异的觉得这些藤蔓有些迫不及待,而实际上它们爬过来的动作却很轻,只有很细小的o声,好像是怕打扰了少年的美梦。
    青翠的藤蔓终于是到达了少年的身边,靠近藤尖儿的一截带着幼小嫩绿的叶子,轻轻的抖动了几下后便乖乖的挨着袍尾,藤蔓的其它部分可没有这么好的待遇,只得一圈圈的在少年身边环绕,从少年倚着的石壁,到垂落的袍子的边缘,能离少年最近绝不傲娇的选择远离。
    一人一湖一藤,加以透过洞口的带着霞色的阳光,美好的不真实,又让人从心底感到安宁。
    淡色透明的银芒从湖中弥漫而起,湖边的还在安眠的少年身上也慢慢的闪现出透明中勾勒银纹的符文带,一寸来宽,像是一条闭合的透明的绸带,环绕着少年,或者是从少年身边的藤蔓的叶子上擦过,轻灵而梦幻。少年额心缀着的那粒银色碧蒂的花蕾,欢快的颤了颤,然后回归于装饰物一般的寂然,他身边围绕的藤蔓,也像是接到消息了一般,轻巧快速的顺着石壁蜿蜒着离开,很迅速的消失在了少年身边,只在洞内的一些缝隙里微微的露出一两片青翠的叶子,静静的瞧着洞内的一切。
    司浅之还在安睡,但秀致的眉头却微微的蹙了蹙,说不清是在表达一种什么样的情感。
    梦中的少年,也浅浅的蹙了蹙眉,然后慢慢的睁开了双眼,纯澈的黑眸,清亮透彻,温润柔和,然后,像是有所感一般,微微抬起下颌,对着银湖上方空阔的洞顶淡淡一笑,淡色的唇弯出一个很优美的弧度,眉目安宁,笑颜浅淡怡然……
    司浅之猛然睁开眼,黑润润的大眼睛里慢慢的都是茫然,却也不只是因为刚睡醒的缘故。他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像是希望自己快点清醒过来一般,梦中的少年的那一抹笑颜倏然在眼前闪现,惊得他立马慌忙忙的喊出了声:“琛琛!”
    这软糯中带着惊慌的一声叫喊,也让司晋琛也惊得手下的笔一下子戳了下去,还在纸上带出一小段深刻的划痕。
    扔下笔疾步奔了过去,司晋琛半蹲□后就一只手在司浅之那张还满是木愣愣的茫然的脸上抚了抚,然后将人抱着拥进了怀里,不轻不重的在那带着少年人的绵柔与清瘦的背上拍抚:“做梦了么?别怕。”
    刚才看样子还能至少再睡半个小时,这时候惊愣愣的醒了,除了做噩梦还真的是没法作他想。
    司晋琛的声音低沉醇厚,带着那么深的信服力,更何况他还是司浅之最贴近的人。就只是这般平淡的话语,也似乎能驱散压在司浅之心上的所有阴霾。
    司浅之眨了眨眼,慢慢回神了,揪住司晋琛的一点衣服后,忍不住的就在那宽厚的怀里蹭了蹭,像是要让这熟悉的气息驱散他心中因为刚才梦中的少年那一笑而带来的莫名的慌乱。
    这个亲昵而眷恋的动作让司晋琛的心弦止不住的拨了拨,因此而来的好心情让他忍不住笑了笑,带动着胸腔微微震动,刚好让司浅之感受得正着。
    他最近喜欢上了听司晋琛的心跳,那般沉稳有力的跳动让他只是听着就觉得无比的安心。
    但这会儿耳边脸侧感受到的震响,却让司浅之心里升起了一种异样的感受,有些别扭,但是又不觉得讨厌。
    于是,司浅之觉得他还有必要认真的检查一下原因,所以,他将一只白嫩的小爪子抬起,意外的顺利的解开了司晋琛身上的制服中间的两粒扣子,在司晋琛莫名的注视下,司家的小呆瓜很干脆的将那只小爪子给伸了进去,然后很顺手的四处摸了摸,主要摸胸膛那一块儿。
    “……”司晋琛唇边的笑意有些僵,他可不可以追根究底的问一声:是谁做了坏的表率,不然他家浅浅怎么就学会了袭|胸?!
    偏偏司浅之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手下的结实紧致温热的触感透过一层衬衫传了过来,让他的手都带上了几分暖意,司浅之抬眼,对上那双异色的漂亮眸子,然后很认真的说:“琛琛,你的肌肉是凸起来的!”然后在司晋琛的凝视下,将小爪子抽了出来,按在了自己的小胸膛上,声音突然就低软了下去:“我的没有。”
    “……”司家浅之,解释一下你的手放的位置!
    chapter 32
    司浅之学坏这件事,到底还是找不出那个不好的表率来,而且这小呆瓜生生的用一双澄澈的眼睛将猥琐的动作变得正气十足,纯净的诱|人。反正司晋琛是拿他没办法,也讲不出个什么之乎所以然来,最后只得干巴巴的叮嘱:“浅浅,不要对别人这么做,别人会觉得你很不礼貌的。”
    潜台词:私下里对着我这么做是没关系的,我不会这么觉得。
    这不放过任何的机会制造甜蜜而亲昵的暧昧的黑心少帅,到底还是管不住自己那颗克制不住的活络起来的心思。没有啊呜一口将人给吃拆入腹已经足够让他郁卒的了,要是还不能借着机会开发司浅之那颗太过于不开窍的小脑袋瓜,他担心自己会处男到很久很久以后。
    ――那样太过于苦|逼。
    司浅之肯定是明白不了自己那黑心大侄子的心思,听着这叮嘱,睁大了黑润的眼睛,瞄了瞄他家琛琛还微微开着的校服,再瞄了瞄自己白嫩的巴掌,用情识未开的脑袋瓜想了想,点头保证:“琛琛,我不会对别人这么做的!”然后,为了弥补自己的错误,他伸手,很认真的帮司晋琛将解开的那粒扣子扣上了,还很顺便的将那一块衣服理了理,确保和之前一样整洁,没有一丝皱褶。
    他做什么事都认真得不行,专注极了。这时候一本正经的帮着顺衣服的褶痕,白嫩纤秀的手在黑色的布料上细致的抚触着,整个人看起来呆呆软软的,又让人打从心底的泛柔。
    司晋琛垂眼看了看,真是想面前那乖巧的让人搁心坎里的小人儿给塞肚子里去,走去哪就揣去哪,不要说什么风雨,就算是阳光大了还给遮挡的!但他开口时,却是将话题转开了:“晚上我们去吃大桌饭。”
    像是排练好了的一样,在他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便被按响了,电子模拟的敲门声,很逼真,连节奏都掌握的很好。
    瞧着门上面的单向透视影像,司晋琛也无语了,该借用那句古语,‘说曹操,曹操就到’么?他才刚决定晚上和大家一起吃个饭,这可以用来传话的人便来了……
    司晋琛起身去开门,也就没发现司浅之的神色,那一脸的懵懂哟,真是看着让人脑汁疼。他还沉浸在刚才的那句吃大桌饭的问题上,并且将思维发散的很广。不是由肌肉的问题说到礼貌的问题么?怎么突然变成了吃饭?司浅之抬眼瞧了一下司晋琛的背影,又将探起的脑袋缩了回去,继续想这三者的关系。
    从门口那一边来看,有了沙发的遮挡,只能偶尔看见那么一点黑乌乌的脑瓜顶儿。
    司浅之想的多深入啊,他知道餐桌礼仪很重要,要讲礼貌,像他家大侄子那样吃多多的饭做多多的运动就能长出漂亮结实的肌肉。但是,他吃多多的饭,多多的红烧排骨,都没能长出他家琛琛那样的肌肉来,而是长出他家琛琛喜欢轻捏的软软的肉。
    这个联想实在是有些伤人,司浅之都有些沮丧了,揪着细瘦扁圆的手腕子,瞧,他现在连软软的软肉都没有了……
    进门的青年随着司晋琛的步伐来到了办公桌前,刚准备弯腰坐下,眼角将沙发边的一双小浅筒靴子纳入了视网膜,然后控制不住的将头偏了那么几度,唔,现在有一半个人影了。他将视线上移了几分,将沙发上的少年的身影完全的纳入眼里,然后愣了一下,僵僵的将脑袋转了一边,看向司晋琛这边。
    手指动了动,还是没有抬起,元原觉得他这个时候是可以再回头看一眼的,但是作为军事学院侦察班的尖子生,他觉得他又很有必要收回视线。所以,纠结了两秒后,他面向着司晋琛开口了:“老大,他,我……”舌头半天没有撸直,在司晋琛淡淡的视线下,他咬着牙将话给全憋出来了。
    “老大,我是来,看他!”我是来请示你的下一步安排,却没料到会看到他!
    鼓着肺将话喊出来了,整个办公室也就寂静了。
    ――浓缩,不一定就是精华。
    司晋琛掀了一下眼皮,似笑非笑的应声:“哦?”他怎么不知道他家浅浅的行踪是普天皆知的?就算是上次在宴会上露面了,那也是短短的几分钟,帝国上下,知道他这小小叔的真实模样的,除了那么几十号夫人,还有上次进了宴会大厅的人,再也就只有司家的自己人了。
    这样没头没尾的一句话,结合面前的青年满脸的纠结,其实是不难看出这是一个误会的。但这一霎时,司晋琛看到了这一点,却还是顺着第一想法来,高深莫测的轻应了一声,他脑袋里想到的是元家的外戚是谁,图特萨家族,一个有着自主药物研究室却向来阴盛阳衰的二等家族。
    面前的这人,也是这一代元家与图特萨家族唯一的子嗣。
    但就是这么一个宝贝疙瘩,两家不远千里将他送到了帝都,并专门在帝都买下府邸,派人常住。还纵容着他加入自己的社团,而不是家族的本宅所在的东南边的领主阿登纳家族。
    这可是极其大胆的一赌,最后赢了,自然是能在东南边得到更为自由的药物处理权,但是一旦输了,估计就是再无翻身之日了。
    ――毕竟阿登纳所统帅的德军,可是素来以“狠决铁血”为纲。
    司浅之也看过来了,一条腿还被歪侧在沙发上,另一只脚却已经伸下了沙发,脚尖已经伸进短筒靴了。他知道司晋琛有很多的朋友,嗯,如果将植物除外的话,肯定是比自己多!但是,今天他在这里呆了一整天,都没能见着一个人进来。
    这早就让他疑惑了。
    司浅之瞅了瞅司晋琛,看着司晋琛不看他,不由得歪了一下小脑袋,然后又将那只伸下去穿鞋的脚收了回来,再让两条纤长的腿一盘,乖乖巧巧的坐在沙发上,眨巴着一双黑葡萄大眼瞅着那边一坐一半坐着的两人。
    刚才喊出的话在元原脑海里回放了一遍又一遍,可就是没能让他立马回神来。或者说是,看着面前司晋琛的神色,他心里是泪如雨下,面上是欲哭无泪。他第三次在脑海里竖起三根手指问上帝:您为什么不赐予我一个灵光的脑袋!
    玉皇大帝抢答曰:世上总要有那么些二货存在来衬托天才的光辉。
    他再问:少爷我的功课很好,也一度被称之为天才!
    这回,上帝爷爷依旧不在线,玉皇大帝也没有抢答,司晋琛开口了。
    他说:“元原,发呆可以回宿舍再进行的。”
    元原恍然回神,站起:“好……”不对,这个回答不对!他一抹脸,极其认真的问司晋琛:“老大怎么知道我经常在寝室里发呆!”
    “……”司晋琛面无表情了,三年了,对于这个脑袋里缺根弦的二货,他除了无语还是无语!要不是这样真实而纯粹的性子跟他家浅浅有那么一两毫的相似,他简直是早就一脚将人给踢到学校后面的丛林里去了!
    “有话就说,没话就去转告子林他们几个,晚上七点在华语餐厅二楼集合,一起吃饭。”
    元原瞠大了眼,忽而无意识的摸了一下口袋,呐呐的问:“是聚餐还是请客?”聚餐是大家都出钱,请客,咳,就只有老大一个人掏腰包了!咳咳,如果是后者,可以顺便解决夜宵了!
    司晋琛瞧了一眼元原脸上的表情,眉梢抖了抖,然后看向沙发那边,直直的对上一双黑润润的大眼睛。瞧着他看过去了,那盘着腿面向他们这边而坐的司浅之,兴冲冲的张嘴了,却没有喊出声儿来,而是做了个“琛琛”的口型,然后弯了弯嘴角,笑得跟个小傻瓜似的。
    他自以为很礼貌的不出声,因为他家琛琛在跟朋友聊天,就像是他很植物们聊天时,他家琛琛也会等他说完了,想完了,再出声的。司浅之想的如此的顺便,也做的如此自然,仿佛什么都按着身边所看到的所听到的并且自己又不反感不讨厌的事物来,便没有什么错误,形同幼小的婴孩,依照身边的人与物作为学习的对象,并且形成最初的印象。
    而他也从来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好,跟着老师学习长知识,跟着阿爹他们一起体会那种让他觉得开心的温暖,跟着他家琛琛体验很多很多的快乐,跟着植物们交流探知奥秘神奇的绿色世界……到现在,他所学到的,所懂得的,都基本上是好的,除了在有些方面还不开窍,对一些成人的世界里的事情的不懂得,真的是一切都好。
    好过出现在他梦中的那个少年,一个人寂寥寥的,有的只是一片银湖,那对夫妇几个月或者半年一次的探视,那株总是默默的看着陪着他的花藤。
    司浅之眼巴巴的瞧着他家大侄子,不期然的看见了另一双眼睛,是黑褐色的,看着就感觉晶亮亮的喜人,跟两颗深色的琉璃珠子似的,挺清澈的一双眼。
    司浅之眨巴眨巴眼,他不认识这个人,不过他应该是琛琛的朋友之一。想到这一点,司浅之消除了一瞬间的犹豫,抬起了白嫩的小手,摇了摇,礼貌的笑了一下,有些羞怯的打了一声招呼:“你好。”
    清润润的嗓音,纯真的笑容,纯然的举动,精致可爱的相貌……元原愣了一下,忽然就抬起双手揉了揉眼睛,然后满脸陶醉的转过头,45°角对着窗外,迷醉的低语:“god,我终于看到了天使!”
    他此等抽风的行为举止司晋琛肯定是不会纵容,下午他家浅浅无缘无故的学会了“袭|胸”的事他还没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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