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父亲她会看上她做儿媳吗?孙晋芳被她问得恼羞成怒,她蛮横的摔五十万支票在莫晚面前逼她分手。
    莫晚真想把那张支票砸在她脸上,后来忍住起身离开了。
    回去后她就对霍展白提出了分手,霍展白苦苦的哀求,她态度坚决,后来霍展白意志消沉天天去酒吧买醉,还因为饮酒过量胃出血送进了医院,霍展白这样孙晋芳终于心软了,不情愿的打电话让莫晚去医院,霍展白看见莫晚紧紧的抓住她的手不让她离开,孙晋芳见儿子这副样子终于不在坚持,默许了霍展白和莫晚的一切。
    可是这默许的后面是她的不甘心,莫晚和霍展白结婚后她就开始不消停,经常冷嘲热讽的挑刺,甚至在莫晚和霍展白结婚后还经常的见江清歌,特别是莫晚查出不能生育后她就更加的变本加厉了。
    莫晚经常被她逼着喝那些据说能够治疗不孕症的中药,喝中药还是最轻的,她会找一些奇奇怪怪的偏方给她吃,有一天不知道她从哪里找来了一种据说很灵的治疗不孕不育的方子,竟然是用白酒泡黑蚂蚁喝。
    说是喝了就能怀上,莫晚看见那些黑乎乎的的东西恶心到了极点,她没有按照她的要求喝,孙晋芳对着她大喊大叫,让她不喝就滚蛋,不要占着茅坑不拉屎。
    莫晚一开始对她是竭尽全力的忍耐的,可是人的忍耐是有限的,精神上和身体上的双重压力让她终于无法忍受的和孙晋芳开始争吵。
    她开始和孙晋芳针锋相对,有几次两人争执被霍展白撞个正着,孙晋芳特别的能装,本来是气急败坏的骂莫晚的,却在看见儿子后马上装一副被欺负的样子,寻死觅活,逼着霍展白和她离婚。
    莫晚过够了这种日子,实在是忍受不下去了,她和霍展白进行了一次深谈,她说自己喝够了中药,做够了检查,不想再喝下去也不想再去医院接受那些让她起鸡皮疙瘩的检查了。
    霍家不能没有儿子,她不怪霍展白,还是分手吧。
    霍展白露出难以想象的神情,他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晚晚,别说傻话,对于我来说孩子不重要,重要的只有你,我有你就足够!”
    女人都是傻瓜,喜欢听男人的誓言,她又一次因为霍展白做了让步。
    因为这个霍展白终于下定了决心,和孙晋芳做了一次深谈,不知道他和孙晋芳说了什么,孙晋芳竟然同意他们搬走。
    没有了孙晋芳的搅合日子过得相对好多了,莫晚再不用忍受喝中药的痛苦和精神折磨,她和霍展白过了一段相对平静的日子。
    大概是因为心情关系,她竟然怀孕了,拿到怀孕确诊单的那一刻,她欣喜若狂,她想要给霍展白一个惊喜。
    那天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她烧了霍展白最喜欢吃的菜,买了鲜花开了红酒,准备和他进行烛光晚餐,顺便宣布自己怀孕的事情。
    现实和想象终究是相悖的,莫晚做梦也没有想到霍展白会出轨。
    什么不要孩子只要她,他已经找到了会生儿子的小三,自然用这种话来哄她,可笑她竟然相信了他的话,还好江清歌及时的找上门来。
    她恨江清歌,不过后来想想却很感激她,要不是江清歌她怎么知道霍展白是这么恶心的一个男人?怎么会见证他那伪善面具下的卑鄙丑恶。
    在没有戳破他和江清歌暗度陈仓时候,他信誓旦旦的说什么他会爱自己到永远,说什么他的一切都是她的,可是当谎言被戳破,他的丑恶和阴暗就一下子展露出来了,迫不及待的带律师和她离婚,把无情无义演绎到极致,当看见离婚协议上面那几行字的时候,莫晚真想放声大笑。
    真是绝妙的讽刺啊!有句话说得好,男人喜欢你的时候你就是个宝,不喜欢你的时候你就是根草,她一直不相信这句话,直到此刻才明白,果然全世界数她太傻,她毫不犹豫的在合同上签字,毫不犹豫的穿着莫小军买给她的衣服净身出户。
    次日早上,莫晚盯着两个熊猫眼去了公司,看着他乌黑的眼圈,王子程调笑,“哪里来的国宝?”
    莫晚可没有心情和他开玩笑,她沉默着开始工作,王子程一直在偷眼打量她,怎么发现这个女人心事重重的样子?
    难道是因为顾朗?他一直知道顾朗念着一个女人,却不知道是她,也不知道她和顾朗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感,顾朗他可以肯定是喜欢她的,那她呢?
    莫晚的性格不是那种扭扭捏捏的性格,王子程凭直觉可以肯定她对顾朗应该是没有那种爱的,要不然,就凭顾朗认识她这么多年,以顾朗的温柔早就把她感化了。
    知道她是顾朗喜欢的女人王子程心里其实是别扭的,都说朋友妻不可妻,他应该在知道顾朗喜欢莫晚的时候就自动的退出,可是现在却不是这样,他发现自己无法控制自己的心,这是他活到现在第一次无法控制自己的心。
    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喜欢她,想要保护她,给她足够的温暖和爱。
    可是这个女人眼里没有他,王子程知道莫晚不是自己身边的莺莺燕燕,他之前的花心形象在她的心中早已经根深蒂固,比起顾朗来说他输了不是一点半点。
    不过他并不因此想要放弃,作为一个男人,他必须努力的去争取自己喜欢的一切,莫晚现在就是他的目标。
    看莫晚对那个华玉炜的选择来看,她喜欢温柔的男人,这段时间他也试着让自己温柔,看莫晚的对他的态度好像有些转变。
    看来女人都喜欢温柔的男人,他这一招用对了,从前不知道她是顾朗的心上人,他还想慢慢的来,等水到渠成,现在看来不能在等了,一定要赶紧动手。
    他已经和顾朗说得清楚,公平竞争,既然是公平竞争,他就必须让莫晚知道自己喜欢她,他决定对莫晚正式表白。
    王子程是花丛里游走的人,知道女人是感性的动物喜欢浪漫,为了讨莫晚的欢心,他包下一间西餐厅,弄了满屋子的玫瑰花气球点了蜡烛,准备来一场浪漫的求爱。
    莫晚压根不知道王子程的想法,被他骗到西餐厅才知道他想干什么,眼前的鲜花气球烛光晚餐让莫晚想起了霍展白。
    当时他就是用这种手段让自己陷下去的,现在回头看看发现自己当初傻得无可救药,她的经历证明男人的誓言都是狗屁!
    莫晚伸手拿起一支玫瑰花,凑到鼻子前闻了一下,嘴角浮现一抹讥讽的笑容,王子程却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看莫晚没有变脸他还以为有戏。
    于是按照事先排练的流程,灯光忽然暗了下去,舒缓的音乐响起,烛光闪烁,王子程酝酿了下情绪,“莫晚,做我的女朋友吧!”
    莫晚看着他,“为什么会是我?”
    “我喜欢你!”
    “你喜欢我?”莫晚玩味的一笑,“不是嫌弃我是离婚女人吗?”
    “我从来没有嫌弃过你。”王子程澄清,“我只是有些不甘心,为什么你一开始遇到的人不是我,为什么你要受到那样的伤害。不过还好我来得,莫晚,我喜欢你!做我的女朋友吧!和我在一起,你不需要那么辛苦的,无论什么事,我都会尊重你,不会勉强你……”
    一声嗤笑划破咖啡厅的上空,接着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王少这是在演戏吗?”
    王子程和莫晚转头看过去,见霍展白一身藏青色西装,没有系领带,抱着手站在西餐厅的入口出。霍展白对王子程可以说是记恨上了。
    首先是城建的事情,想到王子程竟然用莫晚为饵引诱江振东,他就恨得牙痒痒的,他一直在让南风关注王家的动静,听说王子程包下西餐厅,准备鲜花气球,还把莫晚也带去了西餐厅,霍展白就猜到这个花花大少想干什么。
    莫晚是他的,他怎么可能让别人觊觎,霍展白想也没有想去开车赶来了。
    王子程有些恼怒,他明明是包下整间西餐厅,不对外营业,怎么霍展白会突然出现?
    “对不住王少!”霍展白不顾王子程的脸色大步走过来,一屁股坐在了莫晚的旁边,“我对这家西餐厅情有独钟,所以过来吃饭,没有想到不对外营业,听说是王少包的场我就厚着脸皮进来了。大家都是熟人,不介意请我吃饭吧?”
    吃你个大头鬼!王子程恨不得打爆霍展白的头,姓霍的眼睛瞎了吗?难道看不出他在这里干什么?
    霍展白笑眯眯的四处打量,“玫瑰,气球,烛光晚餐!啧啧!布置得真漂亮!看起来像是求爱的场景,王少你不是兔子不吃窝边草的吗?是不是又看中了谁所以拉莫小姐来演练?”
    “霍总说话小心点!”王子程算是看出来了,这姓霍的今天晚上就是来搅局的。
    “不要不好意思嘛?都是自己人!”霍展白依旧是笑眯眯的,“莫小姐跟王总的时间好像不长吧?”
    “霍总怎么知道的?”莫晚皮笑肉不笑的,霍展白来这里到底是想干什么?
    “王总是一个喜欢浪漫的人,最喜欢以浪漫的方式追求女孩子,我记得几年前王总曾经干过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情,莫小姐你知道吗?”
    “霍展白!”王子程脸色一变,直呼其名,语气满是警告意味。
    “王总你紧张什么?”霍展白似笑非笑,眼睛满是冷意。
    莫晚却对霍展白说的惊天动地的大事有了兴趣,“王总干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莫小姐很想听?”霍展白笑眯眯的,“我们边吃边说吧!”
    他自来熟的拍手,服务员端着烧好的食物鱼贯而入,霍展白也不管王子程阴沉沉的脸,抢先把王子程的那套餐具抓在手里,毫无形象的开吃,“好吃,饿死我了!王总你怎么不吃?”
    王子程再也没有办法忍受,一般抓住霍展白的衣领迎面就是一拳,霍展白早就防他来这一手,伸手挡住王子程的攻击,嘴里不忘记阴他,“王总你这是干什么?你当年在马尔代夫水上别墅示爱大明星可可的事情地球人都知道,我就这么随便一提,你怎么就生气了?”
    “王八蛋!”王子程又是一拳过去,霍展白侧身闪开。“当年王总对那可可小姐可是一往情深,示爱可以说是轰动一时,所有人都以为是一段良缘,却没有想到王总后来却为了一个模特把可可小姐给甩了,可可小姐也可怜,竟然为爱自杀,这事情在当年可是闹得相当的大啊!”
    “霍展白,小爷今天不抽死你!”王子程知道今天晚上的一切是注定要失败了,于是疯了一样的扑过来,两人扭打在一起。莫晚急得在一旁直跳脚。
    这顿恶斗直到两人都挂彩没有力气才住手,王子程的脸上被打得乌青,霍展白则是嘴角出血。莫晚上前扶起王子程,“王总,你不要紧吧?”
    “不要紧!”王子程恶狠狠的盯着霍展白,“姓霍的,你等着,小爷绝饶不了你!”
    莫晚扶起他,“我们去医院包扎下。”见莫晚正眼都不看自己,霍展白在后面阴阴的提醒,“莫小姐,你得以可可小姐为借鉴,当心重蹈覆辙啊!”
    莫晚没有理会他,扶着王子程出了西餐厅,开车去了医院,在车上,王子程的脸沉得难看,莫晚也不看他专注的开车,好一会后王子程打破沉默,“你就不想问我点什么吗?”
    “问你?我干嘛要问你?”莫晚反问。
    “你!”王子程扯了下嘴角,“我告诉你,事情不是那样的!不是那样的,明白吗?”
    “哦!”莫晚淡淡的回答。
    “莫晚,你真的一丁点都不喜欢我?”王子程对她的淡然很抓狂。
    “我对王总只有下属对上司的尊敬。”莫晚回答。
    “不要叫我王总,叫我的名字!”莫晚的回答让王子程突然暴怒起来。
    “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我说好就好,以后叫我的名字!”王子程命令。
    莫晚赶紧应一声,王子程放缓语气,“莫晚,我不是坏人,真的不是坏人,你试着喜欢我下不行吗?”
    “不行!”莫晚断然的回答。
    “你……我告诉你,你不要后悔!”
    “放心,我不会后悔的!”
    王子程颓然的往后一靠,突然发狂的命令莫晚,“停车!”
    莫晚莫名其妙的停下车,王子程把她推下车,“既然不喜欢小爷就赶紧的滚!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莫晚莫名其妙的被他推下车,王子程换到驾驶室,把莫晚的包扔下车,一脚踩下油门,汽车疾驰而去。
    在后视镜里看到那个女人越来越小的身影,他的心里空落落的感觉难受,都怪该死的霍展白,姓霍的你等着,小爷绝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
    莫晚捡起包叹气,王子程这二世祖就是做事情不计较后果,竟然就这么把她给扔在路上了,还好他把包也扔下来了,手机和钱包都在包里,总算她还可以打的回家。
    王子程把车开出去好一段路,想想不放心,又倒回头开到撵莫晚下车的位置,看着空荡荡的地面,他有些担心,这女人不会被人掳走吧?虽然心里担心但是想到她刚刚对自己的无情他心里又有些火大,最好被人掳走,看你以后还敢猖狂,嘴上这样说心里还是不放心,于是给许波去了电话,让他打电话问莫特助人在哪里。
    许波在心里嘀咕,这王总是怎么了,有这功夫自己打不挺好吗?他不敢反驳给莫晚去了电话,听说莫晚在回家的路上又给王子程回了电话,王子程这才放心的去了医院。
    莫晚和莫小军很快搬了家,他们的东西不多,搬家很快,搬到新家两人都很高兴,虽然只是两居室的房子,但是比之前那个筒子楼要大多了敞亮多了,莫晚去小区附近的菜场买了菜,回家美美的做了顿饭菜,和莫小军果果一起庆祝搬新家。
    莫小军喝了酒有些小醉,“还是我们晚晚有本事,你妈妈在天上看见这一切应该很高兴。”
    “是啊,妈妈一定会很高兴的。”莫晚往莫小军面前的盘子里夹了鸡腿,“舅舅,你吃鸡腿。”
    “你妈妈那时候也经常省吃俭用的买鸡腿给我吃。”莫小军没有动鸡腿,脸上露出伤感的神色, “晚晚,舅舅对你妈妈有很深很深的感情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你妈妈是舅舅唯一的亲人,舅舅好恨自己没有本事,让你妈妈嫁给江振东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让你受这种屈辱。”
    “舅舅,都过去了!” 莫晚劝慰,每次舅舅提到妈妈就很伤感,在舅舅面前,妈妈是一个禁忌。
    “晚晚,是舅舅拖累了你妈妈,要不是舅舅,你妈妈不会这样,不会这样。”莫小军眼中滚下泪水,伤感不已。“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啊!”
    莫晚赶紧起身拿来餐巾纸递给莫小军,“舅舅,今天是伤感的日子,我们不说伤感的事情。”
    “好,我们不说伤感的事情,我们要高兴。”莫小军擦干眼泪,看着莫晚的眼睛里满是慈爱。
    顾朗这次是好不容易才抽时间过来的,在他回去之前莫晚得陪他在江城逛一下,尽下地主之谊。
    收拾打扮好,莫晚带着果果出门去了顾朗的住的酒店。看见她们来顾朗很高兴,“我还以为你只是说说而已,没有想到你竟然真的肯请假陪我逛江城。”
    “说得我这个人好像有多不尽人情似的!”莫晚瞪他。“顾朗,今天我一定要让你领略下江城最美的一面!”
    “难得晚晚你如此大方,恭敬不如从命。”顾朗抱起果果,“我们出发吧!”
    莫晚是铁了心要让顾朗领略下江城的名胜古迹,可是顾朗却不太感兴趣这个,他对莫晚提要求,“晚晚,你带我去领略下你小时候的生活环境风土人情就行。”
    “你确定?”莫晚反问,她小时候生活的地方是最底层的环境,不明白顾朗为什么对这个感兴趣。
    “确定!”顾朗回答。
    “好吧,我带你看看我从小的生活环境,我可申明,我自小家境贫寒,生活的地方可不是什么风景优美的地方,你不满意到时候可不要怪我哦!”
    “不会!”
    顾朗从来没有来过筒子楼,但是对这地方的熟悉程度让莫晚惊讶,胡同口左边有一家零售店,右边有一家面馆,对面是一家成衣店,看他如数家珍的说着筒子楼的地图,莫晚惊讶不已,“顾朗,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不是你告诉我的吗?我今天要去吃一下你一直说很好吃的油泼辣子面,还得尝尝臭豆腐,还有两毛钱的冰棍现在应该没有了吧?”
    “只能吃到臭豆腐和面条,冰棍现在至少五毛,还不是当初那味道。”莫晚回答。
    说着话车子在筒子楼的胡同口停下,三人下车,莫晚四处一看,看见一溜几台挖掘机,懊恼地拍拍自己的头,“我晕头了,这地方马上拆迁,面店应该搬走了。臭豆腐自然也不摆摊了!”
    “拆迁?”顾朗眉头微皱目光停在了现场拉起的横幅上面,天意两个字映入眼帘,“霍展白公司?”
    “是啊,天意要在这里造一个大型的商场。”莫晚点头,“马上这里就要变成一片废墟了,用不了多久这里会变成一片商业区,我小时候的一切将永远只是一个记忆了!”
    顾朗看向她,“晚晚,你是不是觉得很舍不得?”
    “没有!社会在进步,时代在发展,筒子楼作为江城最老最贫困的地方不可能一辈子存在,只要我记得就好!”莫晚笑笑,“今天来得巧,就留几张照片留恋吧!说句实话我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竟然没有照过一张照片!”
    “好!”顾朗掏出手机,“我来给你做免费摄影师!”
    霍展白到公司后南风就拿着关于筒子楼拆迁的文件来让他签字,“霍总,今天施工队开始动工拆外面,估计一个月后就能拆到……”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完,霍展白却明白他的意思,十天后就能拆到莫晚居住的那个胡同,霍展白眉头慢慢的皱紧了,那个地方他早就准备打造成一个商业区,可是那个地方是她从小长大的家,他记得她对那个筒子楼的所有回忆。
    夏天两毛钱一根的冰棍,胡同口的油泼辣子面还有美味的臭豆腐……她消失三年没有任何音讯,他一直不敢动那片地方,那个地方是她的家,他很怕有一天他没有地方可以找到她,现在她回来了,工程也可以展开了。
    他抓起笔在上面签上了字,南风拿着文件出去了,霍展白却无心开始工作,想到筒子楼将在不久变成一片废墟,他实在坐不下去了,于是起身抓起外套,开车去了筒子楼。
    筒子楼马上拆迁,搬走的住户络绎不绝,他的车被堵在了路上, “早知道就不带你来了,你看这么多车和人……”
    熟悉的声音响起,霍展白看过去,看见了莫晚,她不是一个人,在她身边站着英俊潇洒的顾朗。
    顾朗手里抱着一个孩子,孩子背对着他,看不清孩子的模样,他看见莫晚亲了孩子一口。
    她有多么想要一个孩子他心里很清楚,心突然一紧,失神间,拥堵的道路开始疏通,莫晚和顾朗抱着孩子和他擦车而过,他能看见莫晚脸上幸福的笑容,而她的眼中看不见他分毫。
    相见陌路!说得就是这种情形吧?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占据着他的心,他感觉胸口开始堵得慌。
    ☆、第75章 那个孩子竟然叫她妈妈
    霍展白停下车,再回头,顾朗和莫晚已经不见身影。不知道为什么看见顾朗和莫晚一起出现在筒子楼,他心里只觉得堵得慌。
    筒子楼是记载莫晚幸福快乐的地方,她说过她的幸福快乐只和他一人分享,现在她却把顾朗带回来了,这说明什么?
    她要把自己的幸福快乐和顾朗分享,心中有股火在冒,这个女人太可恶了,他倒要看看有他这个前夫在,她怎么向另外的男人分享她的幸福快乐。
    霍展白停下车在筒子楼附近的巷子没头没脑的找了一会,没有看到莫晚和顾朗。他看得分明,他们是步行的,还抱着一个孩子,不可能这么快消失不见。
    突然想起莫晚最喜欢筒子楼后面的小河,霍展白急匆匆的去了小河边。
    莫晚带着顾朗和果果去了小河边,江城的发展可谓日新月异,但是筒子楼却一直都保持着十多年前的旧貌,因为贫穷,没有受到什么污染,小河的水清凌凌的,草地绿油油的,站在河岸上,可以看见里面有小蝌蚪和小鱼在游。
    “我小时候经常在这里抓鱼。”莫晚站在小河边,有些感概的看着小河,“那时候家里很穷,买不起好吃的,可是嘴又馋,于是就来这里抓鱼打牙祭。有一次正逢上游下大雨,突然发大水,我被水一下子卷走了,还好那边有一颗大树,我抓住那棵树,才没有被卷走,自从发生那样惊险的事情后,舅舅就再也不允许我来抓鱼。”
    在她的描述里顾朗能想象当时的惊险,他心疼的看着莫晚,“那时候一定过得很苦吧?”
    “是,很苦,不过很快乐!”莫晚回答,“自从舅舅不允许我抓鱼后我经常做梦梦见抓鱼,现在也经常梦见。”
    一边站着的果果听了很兴奋,“妈妈,我要抓鱼。”
    莫晚和顾朗相视而笑,“批准了!”
    她很大方的当着顾朗的面脱下鞋子卷起裤腿下河,清凉的河水,柔软的沙子,时隔十多年再一次重温旧梦,莫晚有些感慨,“今天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在这里抓鱼了!”
    果果不知道莫晚的感慨,脱了鞋卷起裤腿也跟着下了河,手里拿着塑料瓶子指挥莫晚帮他抓小鱼,虽然多年不抓鱼,但是曾经的记忆存在,莫晚很快抓了几条小鱼放到了果果手里的瓶子里。
    果果很高兴,对着顾朗举起瓶子,“顾叔叔,你也来抓鱼!”
    顾朗看见她们娘俩那么高兴,也被诱惑了,于是脱下鞋子卷气裤腿也加入了摸鱼行列,顾朗从小锦衣玉食哪里懂得抓鱼技巧,看见鱼游过来,他和果果伸手在里面乱摸。
    鱼滑不溜秋的他们自然是抓不到的, 反而弄得满身的水。
    莫晚看见顾朗和果果的样子哈哈大笑,看见河里的淤泥,想起小时候和周围的小伙伴互相抓淤泥抹脸的情形,莫晚突然玩心大起,抓起一块稀泥抹在顾朗的脸上,顾朗正盯着鱼,哪里会想到莫晚会偷袭他,于是被抹了一脸的泥,果果在一旁看得哈哈大笑,莫晚自然不放过他,抓起一块泥抹了果果满脸。
    “妈妈坏人!”果果不干了,也抓泥去抹莫晚的脸,顾朗从旁协助,莫晚被两面夹攻脸上自然也是涂满了泥。
    三人脸色涂满了泥浆,看起来非常的可笑,“妈妈,我们现在是不是在做面膜?”果果天真的问。
    “对,我们在做面膜,天然的泥浆面膜!”说完莫晚和顾朗相视大笑起来。
    霍展白赶到小河边看见的就是这样开心和谐的一幕,心中膈应得慌,他大步向他们走过去,看见霍展白出现莫晚心里一惊,“他怎么来了?”
    顾朗也看见了霍展白,安慰的伸手拉住莫晚的手让她不要慌,看见顾朗拉住莫晚的手,霍展白眸色沉了三分。姓顾的这是把他当成死人啊!胸口怒火蔓延,真想上前揍姓顾的一顿,把他打得鼻青脸肿满地找牙的求饶,让他在莫晚面前把脸都丢尽。
    不过这只能是在心里意淫一下,他现在可没有任何理由去揍姓顾的,霍展白走过去站在河边看着河里的三人, “顾总好兴致!”他虽然主动打招呼但是眼中满是敌意。
    顾朗对他的敌意视若无睹,“霍总这是来视察工作?”
    视察工作怎么会跑到小河边,顾朗这话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霍展白怎么会听不出来,“这小河两岸风景秀丽,最适合居住,特别是适合养老,我准备在这小河边盖一间房子,今天来看看地形。”
    说着这话他目光灼灼的盯着莫晚,从前莫晚常常依偎在他怀里讲小时候的事情,经常提这小河,还说以后年纪大了和他在小河边盖一间房子养老,每天抓鱼给他吃。
    莫晚在瞬间的慌乱过后缓过来,果果脸上都是泥,压根看不清楚样子,她怕什么?她眼中滑过讥讽,“我曾经也想过在这河边盖一间房子养老,不过现在发现那是傻子才有的想法。”
    “你!”霍展白没有想到她会这样轻描淡写的把过去总结,一时间气得说不出话来。
    顾朗接过莫晚的话,“你一直就很傻,不过我喜欢。”
    听他们两人一唱一和霍展白气得发疯,当下冷笑一声,“要是让顾老夫人知道顾总在江城玩泥巴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霍总多虑了,我奶奶年事已高目前专心安享晚年早不过问儿孙之事。倒是霍总,听说霍夫人抱孙心切,精挑细选的为霍总挑了一个门当户对的未婚妻,最近这段时间天天陪着准儿媳置办订婚物件,有这样一个母亲霍总真是好福气啊!”
    霍展白没有想到顾朗竟然拿这个说事情,他和江清歌订婚不是他所愿意的,可是现在也不是解释的时候,姓顾的拿这个说话是在打他的脸,霍展白冷笑,“顾总真是牙尖嘴利啊!”
    “霍总真是会夸人,不过和霍总的薄情寡义翻脸不认人相比,顾某这牙尖嘴利就不算什么了!”顾朗反辱相讥。
    顾朗竟然一下子给他戴了俩顶高帽,很明白的是在为莫晚出头,霍展白冷笑,“顾总倒是有情有义可惜用错了地方,惦记有夫之妇行为又且是君子所为。”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顾某行得正坐得直不怕被人品说,倒是有些人,说一套做是一套,满口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霍总身边这样的人肯定不少吧?”
    “你!”霍展白气急,姓顾的从前可是出名的辩才,参加辩论从来没有输过的。
    他这招惹他不是自寻死路吗?对三个大人之间的暗流涌动小果果自然是看不出来的,目光看到草地上飞过去一只大花蝴蝶,他迈着小短腿上岸就去追赶。
    霍展白的注意力一直被顾朗和莫晚吸引,一点也没有在果果身上,而莫晚看见果果上岸追蝴蝶,心里松了口气。
    她提醒顾朗,“你身上湿了,我们上岸吧。”
    顾朗点头,拉着莫晚的手上岸,他一边穿鞋一边带着挑衅看着霍展白,“霍总订婚时候别忘记寄喜帖,到时候顾某一定来讨杯喜酒喝。”
    霍展白不上不下作声不得,莫晚看着霍展白的吃瘪样子心情大好。姓霍的你也有今天?她穿上鞋目光看到果果跑远,出声提醒顾朗,“马上到中午了,我们去吃饭吧。”
    顾朗自然满口答应,走过霍展白身边时候顾朗不忘记嘲讽霍展白,“霍总慢慢研究地形,我们不打搅你了。”
    霍展白眼睁睁的看着二人大摇大摆的从面前走过,看着他们追上果果给果果穿鞋,霍展白这才反应过来,刚刚目标一直是莫晚和顾朗倒没有注意孩子,看孩子和顾朗的亲密,难道这就是顾朗身边的那个突然出现的孩子。
    之前为了莫晚他一直在关注着顾朗的消息,结果没有看到莫晚出现却突然在媒体上看到消息说顾朗身边多了一个孩子。
    顾朗没有结婚身边却多一个孩子让所有人都奇怪,有媒体一直在挖掘孩子的来历,可是一直都没有什么线索,这孩子像是从天而降一样出现在顾朗的身边。
    后来有媒体猜测这孩子是顾朗的私生子,顾朗竟然也不否认,顾家也没有人出来澄清,霍展白看到新闻当时还冷笑,莫晚不是一直认为顾朗是正人君子吗?要是知道顾朗有一个私生子不知道她会做何感想。阵亚每技。
    可是现在他却发现自己想错了,莫晚对顾朗身边的这个孩子好像非常的喜欢,看来她知道这事情不是一天两天了,而且还和孩子感情很好。
    果然在她心中自己和顾朗是没有可比性的,她可以接受顾朗有私生子,却不能接受自己有另外的孩子,想到她甚至不问原因就判自己死刑,霍展白突然很愤怒。
    他大步转身回到车里,靠在椅背上,突然觉得自己的行为真的很可笑,他掏心掏肺的一心只有她,而她心里何曾有过他半点。
    他没有她度日如年,而她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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