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无法抑制地感到胯下小兄弟活泼了起来。
    不能、不行、不可以──不想再失去!
    恶魔齐天已经被关禁闭很久了,如果不是那家夥打破誓言示爱的话,奶爸齐天到现在还会过著知足的小日子。
    看来协定果然是有效的,诡异的很,“连小舅都做不了”是打破协定对自己最大最痛苦的诅咒。
    还好,现在,回来了,做不了爱人,就做好小舅的角色,不要再给两人的关系添额外的负担……
    齐天在一楼浴室,仔细锁上门,又检查了门锁一次,舒口气,开始一边用手摸了小兄弟,一边默默呢喃:小辉,亲爱的,帮我解咒,小辉……唔,小辉、小辉……唔啊……
    一小时後,饭已好了,不见彦辉下楼,齐天就到楼上去找,发现,小人已经趴在床上睡著了。
    一天一夜的火车下来的确很累人,不敢多停留,帮他掖好被子。
    走到门口,想拉上门,犹豫良久,还是转身留了下来──只是想多看几眼,多确认几下……
    犹豫著回到床边,看著小人的睡颜,百看不厌,半年多未见,如饥似渴,一看就看了三个多小时,好像才过了一秒锺。
    差点就失去了,好不容易又得了回来──不敢动、不敢摸、不敢伸出手,只是看著,连听小人的轻微呼噜声都觉得特别珍贵奢侈,呼吸著有小人呼吸的空气就觉得特别怡人、使人上瘾。
    就这样呆看了好久,见小人开始皱眉,应该是不好的梦:“影……不要离开我!……不要……我爱你……”
    齐天笑了,这个“颖”可真令人羡慕、嫉妒、恨呢!
    小人也算真的恋爱了,作为家长,应该高兴才是,那麽就高兴起来吧!
    5忍不住发情中
    彦辉起床,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到楼下对正准备早餐的齐天抱歉:“小舅,对不起,昨晚睡著了!”
    齐天只是笑,摸他头道:“累了就睡是应该的,是小舅不周道,没考虑好,喏,快去吃吧!早上刚买的材料弄的,更新鲜!”
    彦辉坐在桌边,夹了个现包的汤包,汤汁四溢,温度适宜:“唔,好好吃!”
    机器里还有鲜榨的豆浆,好厉害的机器,稀罕物,居然能自己做豆浆了!
    早餐数量不多,两人吃了刚好饱,齐天出门准备去厂里。
    说真的他不想去,这麽大半年没见,多想陪小人一起,就光看著也好──但,就让一切恢复正常吧──不正常不得活啊……
    刚要开门出发,彦辉跳了出来,笑眯眯:“小舅!我和你一起去参观下吧,反正在家没什麽事!”
    齐天有些高兴有些不知所措,就好像是中了大奖的感觉,虽然奖有点大,还是拼命忍住了咕咚外冒的喜悦之情:“没问题!”
    风利摩托车厂已经正常开始运作了,发动机等高精尖主部件还是要靠外购,但对整车造型到是具备了很强的创造力、塑造力。
    市场上的摩托车进口类很高很大很响很贵,是标准小流氓耍酷必备品,哈雷、honda、雅马哈之类;国产也有,稍便宜,但大多也是那种典型的摩托车样式。
    设计部的朱春华提出,风利的摩托车设计方向可以定位为一般百姓“民用档次”。首先,发动机的功率可以小点,成本就能降低很多,价格低不少,也不影响平时出行需要,速度慢还能提高安全性;其次,舒适性不够,一般老百姓没有办法去骑那种高头大马的家夥,可以低点脚最好能安稳、舒适放在踏板上;再有,可以再宽点,携带物品、携带人员,更安全方便。
    齐天自己一直在寻找把摩托车平民化的道路。多年来,国人一直以自行车为主要出行工具,但总有那麽些时候,需要带不少东西,或者路途遥远,这就让摩托车有了很大的使用发展空间。
    朱春华这麽条理分析下来,很是得齐天之心,二话没说,把朱春华提拔为副厂长,薪水番番,让他负责摩托车生产设计和制造,把握大方向。
    朱春华设计了一套空间很宽松、休闲的车身外壳,好在外壳制作的工艺流程已经完备,再三确认校对之後,模具一做,样品一打,挺好!很快齐天的风利摩托车厂就生产出了第一辆豪华式踏板式摩托车。
    彦辉跟著齐天来到厂里时,正是这种摩托车生产热火朝天的时候。
    由於价格低廉、上手简单、乘坐舒适、装载空间大,很快就在c城本地打开了销路。
    齐天牵了小人的手,介绍著流程、工序、技术要求等,顺便把创业的辛酸苦辣娓娓道来,见小人听得很专心很入迷,满足感、自豪感爆棚是难免的。
    那些流水线,在小人的好奇地东摸摸、西碰碰之下,也开始变得生动可爱起来。
    厂里的工人──大部分是镇民,见齐天居然牵了个男子的手亲密进门,一时难以适应。
    近年来,他们给齐天拾掇了好些对象,几乎镇上所有的适龄女子随便他开口,齐天却都推辞了,说正在创业,无心谈情说爱。
    有好事者,就开始传齐天不喜欢女人喜欢男人之类闲话,刚说著,就被无限热爱齐厂长的镇民们捂了嘴:别瞎说,你哪只眼见到小齐和男人好过?造谣是要掉脑袋的!呸呸!(还文革时期呢?)
    齐天也不管其他人怎麽想,现在,还没有到必须娶女人当挡箭牌的时候,不慌。
    可今天,镇民们眼看著齐天拉了一名年轻男人的手不放,眼角眉梢止不住地流露出幸福和满足,从东边介绍到西边,点滴都不放过,连省里领导来都没这麽详细仔细过!个个都瞪大了眼──难道……原先淘米洗菜争看齐天游泳的大妈大姐也有几个在厂里做装配工,小心肝顿时碎了一地──这辈子算是恋错人了!
    午饭了,镇民们还在八卦个没完,顾二婶总结道:你们说前阶段小齐怎麽丢魂落魄、体重爆减,今天却跟换了个人似得,原来是找到小情了啊!
    大家大都赞同,表示同意“小情”的结论,结论一出,讨论结束,纷纷提筷开饭……
    正准备吃呢,只见齐天带了那个小情也来食堂吃饭,那小情居然很有礼貌,见一桌子人抬头观看,就对著大家桌子招呼:“顾二婶、杨大妈、朱三爷、蔡大姐……你们好!好久不见,我是彦辉!”
    顿时镇民们筷子不稳,掉了一地,居然是彦家的那个小鬼“翻花娘”……
    真是男大十八变,想不到那个老哭老流鼻涕的小鬼,居然长的这麽俊俏了,看起来也不见得有多娘,整理得白净亮堂,和城里人似得,彦家有福气啊!
    看著满地的筷子,彦辉觉得真是太有喜感了,笑了笑,和齐天坐到一边开始午饭。
    趁午休时间,齐天到办公室批复处理了一些技术问题,现在日常都由顾二婶帮忙照顾,算是秘书。
    彦辉一想到顾二婶那体态样貌就觉得自己小舅真是太与众不同、太可乐了!
    要说现在这年代,一般老板小秘都窈窕可人,出门更是美女环绕,少一个都无法衬托其财大气粗、睥睨众生的大款气概。
    再看看自己小舅,出门一辆自家厂出产的改装过的摩托车,别说带一堆美女了,连一个美女也要看人家有没有胆量,那车改装得很牛,时速能超150码,还好装了消音器,否则直接被抓起来,不像二十年後,居然没人管,这个时候,管的人还是很多的。
    刚才那摩托车,坐得彦辉是肝胆俱裂,一路风声呼呼,好容易到了厂里,车库有个很陡峭的下坡,居然一点都不减速,直接就冲了上去,眼见就要撞了,一个急刹,在墙前5公分处稳当地停了下来。真是吓了彦辉腿都软了,半天缓不过气、下不了车,到是齐天乐得大笑不止。
    其实原本不应该开那麽快的,但是小人在身後搂著自己的腰,上身不断撞击摩擦自己的後背,齐天真有些吃不消,小兄弟更是叫嚣了一路,理智几乎奔溃。不得不加速,早点结束这样的煎熬。回头再看小人受惊吓的模样,真的好可爱。
    下午就去汽车配件厂,当初圈了一大片地,配件厂就在边上,但还是有点距离,两人就牵手走了过去。
    说是一点距离,彦辉都走得气喘了才到,回头听小舅说刚才那一路已经全是作为厂址备用土地了,不禁双目圆睁,被齐天捏了捏鼻子:“发什麽呆呢!”
    彦辉才道:“好大!”
    齐天笑而不语。
    彦辉不明白了:“为什麽要那麽大的地啊,小舅,以後打算造航天飞机?”
    齐天噗哧笑了:“土地使用权也是种投资啊,傻瓜!”
    彦辉一直知道小舅很不简单,从小就很仰慕,觉得小舅什麽都会什麽都行。现在看来,自己还是很多东西都不如他懂……
    齐天见彦辉低头不知在琢磨什麽,那神情随便一想就知道是在想什麽,就道:“小辉可比小舅厉害多了,术业有专攻,医学方面我可什麽都不懂,互补挺好,别胡思乱想,走,我带你看看去!”
    配件厂虽然生产的是後视镜、车内饰之类没有太高技术含量的东西,但一直保持的全国最先进水准和创新,由於有胡采办这麽个超级销售经理,利润一直都很稳定。
    期间,s市某国营汽车配件厂倒闭,齐天有心收购,汪大鹏和他爸一说,汪小年立刻给办了贷款,很快借壳贴牌,使用了具有很高知名度的“南阳”老商标,厂名也改成了“南阳配件厂”,产品销售的路子更宽了。
    该厂很老,建国时就开始经营,厂址位於s城的许家汇,没齐天圈的地大,但也很大,有四分之一大小的样子,倒闭时,半卖半送,还接收了很多原厂职工,比起商标,十多年後,这块地带来的效益简直是不愁吃喝数辈子,这大概是齐天也没想到的。
    彦辉很高兴,回来才是对的。
    这几天过得好开心,小舅高兴,自己就高兴,两人一起,这高兴的感觉就好像是“1+1大於2”的良性公式,日子真的非常舒服。
    在火车上失踪的影也回来了,影说:虽然不情愿,但面对那人,目前也不见有什麽毒副作用,还算可以存活。
    彦辉:呵呵,你看你的体质还是很强悍的!
    影说:不过还是很生气,你说你这几天面对他,哪天不发情?
    彦辉红脸:还好了……
    影说:特别是那次去厂里,坐那个摩托车有那麽兴奋?回到家,我才摸了你一下,你就出来了!真是气死我了!
    彦辉结巴:可不可以、说话含蓄点……
    影说:我是你的爱人、恋人、情人,你这样,见那人就发情,让我怎麽个含蓄法?
    彦辉:我也不想,就是控制不住,小舅有味道特别好闻,你知道的,从小就让我很安心……那个,一接近,我就会受那个味道的影响……并不是故意的!
    影说怒:胡说!那天你离他还很远呢,只不过看人家从浴室里裸身出来,你就……
    彦辉:别乱讲,你不是也同意,小舅身材很好看吗,虽然瘦了,但……
    影瘪嘴:好吧好吧,说来说去就是因为我没味道、没身材所以比不过他是不是!
    彦辉连忙哄之:怎麽会!你知道的,在我心里,你也有味道、有身材──而且都是世界第一棒的!
    影恍惚有点脸红:那你来摸我……
    摸了一会,放弃对立,纠缠在了一起……
    6我的光芒之神
    暑假本来就没剩几天,彦辉没有继续实习也不打紧,本来他就不是正式编制,不需要最後出成绩。
    美好的日子总是过得太快,最後一天,彦辉是和齐天一起在face乐队过的。
    face里的成员虽然带了这年代从事摇滚人员的必备痞性,但人都不错,见齐天带了外甥过来玩,都很乐意教。
    彦辉好奇,到处尝试,试了吉他又搞贝斯,最後觉得鼓最好玩,喜欢上了爵士鼓(又称:架子鼓),敲打之间很有酣畅淋漓的感觉,一阵折腾下来,仿佛出了生天,浑身又酸麻又畅快。
    折腾了一番之後,彦辉在边上看乐队排练,发现原来齐天的歌声居然那麽棒……
    以前从来没听他唱歌,还以为没音乐细胞呢,没想到,吉他还没怎麽学,居然偶尔还能客串主唱!不亏是小舅,真是做什麽都很强,彦辉开心地笑。
    晚上,face有表演安排,彦辉就跟了乐队来到酒吧一条街上的一家店里为他们上台表演做後勤,场面虽然没有唐朝那时候人山人海,但还是来了不少人,尤其是各色女人,一些女人看起来不是很在意表演,有一茬没一茬在那喝著。
    也没有什麽大忙要帮的,就是帮忙安装调试设备,开演之後,彦辉就没什麽事了,就站到了台前的一个角落做起了观众。
    face表演了几首歌,彦辉觉得不错,但好像还可以更好点,由於不是专业也不知道具体是哪里有缺。
    正想著,听到说下面将要由齐天要上台客串主唱──全场轰然全站立了起来,那些本来有一茬没一茬喝酒的女人们也开始发疯,大家发出震天轰响:“齐齐 go! 齐齐 go go go!……”
    彦辉目瞪口呆,小舅居然还有了粉丝团啊!
    可能由於从小天然呆,他从来就没有去追过星,也没有觉得有什麽要追星的必要。这算是第一次正面接触传说中粉丝的力量。
    看那些原本高贵优雅喝酒的女人,突然发疯般得挥舞起手臂,一边挥手一边喊一边做飞吻状,往舞台跻身而来……
    齐天上了台,也没在意台下怎麽的,只往在台边发呆的彦辉调皮地眨了眨眼,拨弄了麦克风的高度,一个示意後,开唱,翻唱的却是黑豹最新专辑里的《光芒之神》:
    我曾想过不在乎失去什麽
    只要拥有那段美丽的梦
    不愿在回首看著我自己
    曾走过很久的路
    我曾经逃避我也曾面对自己
    却突然发现我身後的空虚
    不禁我面对镜子看著自己
    我才知道过去曾失去什麽
    我心中有很多的希望
    这希望渐渐逝去了光芒
    请给我多些阳光
    照亮这希望
    让我心中埋藏的火
    重放出它的光芒
    不要在深处躲藏
    sunshe 这希望不是幻想
    sungod 需要你给我无限力量
    就像是孩子一样
    放出光芒 去拥抱太阳
    sunshe……
    强烈的鼓点贯穿始终,齐天甚至比原唱更有表现力,少了些许轻浮,更沈著、更狂热、更投入。台下,全体已经rock了起来,众人开始尖叫……
    彦辉突然感觉心里很暖,眼眶湿润──这是小舅要和自己说的吗?我就是你的sunshe麽?不奢望拥有全部,只要能给个温暖……
    ……我……
    影懒洋洋打了个哈欠:没想到歌唱的还凑合,你爱怎麽理解就怎麽吧……
    在尖叫声中,齐天下台,知道齐天从来不唱第二首,粉丝们老早就放弃了呼唤,直接往台後涌去,彦辉擦了擦眼:小舅真是厉害,和以前一样好多人喜欢呢!
    影说:看到了吧,这麽多女人资源,他迟早会找到下一个蓝小茹的!
    彦辉毫不犹豫:呵呵,没关系,不管怎样……我……都不会再逃离了……
    汪大鹏一直捧了望远镜没放,每次目标有什麽行动,他都立刻跟上。
    据他多日紧密盯查,除了那天那两人出门骑了摩托车,因为速度实在太快,开车都没跟上之外,其他时间两人都很安分。
    今天,齐天和彦辉出门去face,汪大鹏已经跟上好久了,一直跟到face练习室门口,也不进去,後脚就到了酒吧,乐队今天的表演安排他可是知道得很清楚。
    晚上,果然来了,两人都在里面,汪大鹏也不打招呼,只躲在暗处看。
    後来,居然看到齐天上台表演,平时face练习之类的汪大鹏也不会去看,这算是第一次听齐天唱歌,本来没什麽,不想,居然听得神魂颠倒……
    汪少纵横江湖,见过世面无数,还是第一次看著台上那人的肢体语言如此痴迷。
    一曲终了,汪少居然忍不住站了起来,好在及时觉醒,一模自己脸,居然有些烫:奶奶的,表现力也太好了吧,老子都烧快成粉了!
    乐队撤退的时候,汪大鹏还是在後门和两人做偶遇状,打了个招呼,寒暄了几句。
    齐天对他黑著脸不说话,好像还在对他欲强亲彦辉表示不满。
    彦辉到是对他很是感激,这次都亏他提点,要不然自己会後悔一辈子,想起来车票钱还是汪大鹏给支付的呢,必须还!
    齐天默不吭声,从皮夹里掏钱,往汪大鹏手里塞了两张钞票,汪大鹏客气,笑著推辞,只是,两手相遇怎麽就好像带上了电,电得汪大鹏浑身哆嗦,没敢多动,只推辞了几下,实在麻的要命,就接了过来,觉得票子好烫,放到裤兜里都似要被烫了洞出来。
    又随便聊了几句,知道彦辉明天要回b城了,火车去b城是必定要路过s城的,汪大鹏转身去火车站买了同班次到s城的车票,那两张在裤兜里烫手的票子不想用出去,就用零钱凑了,好在s城很近,票价不高,凑凑也够了。
    第二天,彦辉有些惆怅坐在火车床铺上,不知道为什麽,这次分离好像特别的苦涩。
    影说:你又贪心了,我都陪著你,你还想怎麽著!
    汪大鹏找到彦辉时,佳人就那麽一副愁苦样,没皮没脸,上去就捏了捏那人的脸,笑:“嘻嘻,亲爱的,没想到吧!”
    彦辉张了圆嘴:“汪、汪大鹏……”
    汪大鹏也不客气,随意坐了下来,因为是c城首发,人还不多,就靠了彦辉坐,又摸脸又提小手。
    头一偏,没摸牢,小手一抖,没抓住,某人差点就要鼻涕眼泪:“怎麽能这样对待爱你的我!”
    彦辉哭笑不得:“汪大鹏,不要给点颜色,就上房揭瓦啊!”
    汪大鹏也不介意:“怎麽也得好好感谢我的提点吧!”
    彦辉到是沈默了良久:“……唔……说起来,还真的,如果没有你提醒,我真会追悔莫及……”
    汪大鹏:“那就让我亲个!”
    彦辉黑线了:“去、去……让……我想想……就送你个我自制小东西作为感谢吧!”
    汪大鹏本来还憋嘴来著,只见佳人从包包侧袋里,拿出了个小雕刻,线条有点模糊,神态很写意,但相当传神,一看就知道正在回头望著你笑。
    “这是我用手术刀练手的时候刻的作品,还没送谁过,希望你喜欢!”
    汪大鹏接来看了下,嘴巴大张:“啊,这不是齐天吗?”
    彦辉到呆了:“不是啊!”这是影,刚才征求过他意见才拿出来的。
    汪大鹏摇头:“真的很像!……不要!要麽你雕刻一个我,送我!”
    彦辉笑道:“没问题,说实话,这个我还舍不得送呢!只是身边没有什麽东西可以送你,你如果不怕我胡乱手艺的话,我回去雕刻一个,到时候完工了给你!”
    汪大鹏嘿嘿笑:“不打紧、没关系、我能等!”然後把自己学生证掏了出来,把里面的照片三两下就撕出来,塞到彦辉手里:“亲爱的,你可要拿好,不能忘记我!”
    彦辉无语:“这都行!”
    很快到了s城,车厢里涌入很多去b城的人,汪大鹏依依不舍、三步两回头地下了车。
    彦辉和他告别之後,有点恍惚,从包里重新掏出那个雕刻,端详了好一会──左看右看都是影,哪里像小舅了!
    7堕落幻想爆发
    暑假完毕,开始大二生活,彦辉刚回到校就收了陈怀东的包裹,这人假期都不回来,信中说正为早日修好学分、早点毕业艰苦努力中。
    王皓乐开了怀,赶紧把包裹弄了过去,如获至宝抱回了寝室。
    彦辉没有王皓那麽期待,只是为友情感动,拉出床下的匣子,专门放信件的,把陈怀东的信放了进去。
    已经满了一半,有大半是陈怀东的,大半是齐天第一学期寄的,本来还想,按这样增长下去会装不下,结果就第一学期担忧了下,第二学期齐天的才薄薄一点,看来此匣绰绰有余。
    彦辉拿起齐天那叠厚厚的信,又翻起那层薄薄的信,不知道为什麽虽然厚度相差万里,却感觉到了同样的心思、心意。
    没有犹豫,他提笔,主动给齐天写了本学期的第一封信。
    齐天现在看什麽都有小人的影子。
    看门口,就想到那日小人修剪花园後,高兴地跑进来,脸红通通,拿了一支新剪的绣球花(又称八仙花,东瀛称紫阳花),充满笑意地叫:“小舅,这个花很有趣,会变颜色呐!”
    这种花现在还在花瓶里插著,的确很有生机,有种是慢慢变蓝,颜色从绿色慢慢变成淡蓝再成深蓝最後是深紫,还有一种是慢慢变红,两种都很有趣。
    花瓶里的这朵当然已经不是原来小人那朵了,那朵早已被他做成了标本装裱了起来,挂在了书房墙上……
    看客厅,就想到小人的身影出现在桌旁、凳边、躺椅上,姿势各异,极为撩人。因为豆浆太烫吐舌不止,粉舌一吞一吐,就有些羡慕那些食物;出门换鞋子,坐在玄关的凳子上,小屁股厥起半天高,起身之後点微喘,恍惚间就情动不已;傍晚,小人懒懒地躺在躺椅里,捧了学习做西餐的书,看得入了神,夕阳打在身上,那曲线那剪影很清晰,一下就冲撞进了脑子,手就开始痒得厉害,想沿著那线条去摸去抚,以至於後来再看去,总好像还在那边一样……
    看书房,就仿佛回到小人在他身边陪他看经济学时,趴在桌子上,屁股半翘,扑闪著大眼:“小舅,这门学科挺有意思呐!”因为看同一本书,两人头离得很进,可以清楚看到睫毛在动,甚至看到了小嘴上的竖纹,明暗之下,呈现出各种色彩繁多的或深或浅的红,随著述说,这些红色被轻轻揉在了一起──成就了一种世间最为诱惑、最为美味、最为堕落的红……
    看卧室,就看到小人从露台上浇好花跑了进来,一下趴到大床上打滚,笑著说:“好大呀,可以滚这麽多圈!小舅为什麽买这麽大的?”笑而不语,自己还能按了什麽心思呢?还不就是想看他这样在床上扭了小腰、厥了小屁滚动麽?当然了,如果能裸身一起加入,那将会是多麽美妙,多麽痛快,人都可以不做了,直接死去都甘心……虽然这辈子可能没了希望,保留幻想的权利总可以……
    这真的是深入骨髓的最最甜蜜的毒啊!
    宝贝,我的宝贝,我最亲爱的宝贝……
    恶魔齐天终於在小人离开後,迫不及待地附身,到处喘著、叫著、留下淫乱的痕迹……
    齐天觉得又一次活了过来,真正有了些活的感觉,活在小人回来带来的生气中,连到工厂都特别有劲,连带对冰冷的器械也好似有了特别的感情。
    镇民们看著齐天开始整天乐呵,在厂里通宵达旦,在那捧了机器不放,琢磨了一宿,有如神助,隔日就更正了长期不得解决的时不时运行速度不匀速的毛病,顿时个个都赞叹出声、景仰不已。
    上次知道齐天带来的只是彦辉而已,大妈大姐们重新开始眼冒桃心,机器被神速修理之後,更是有人佩服地熬夜煮了一大锅茶叶蛋端了过来以表心意。
    齐天只是笑,如果不是小人他不会修不好这个机器的毛病,但同样,如果不是小人他不能这麽快就修好这个毛病。
    自从上次带小人来厂里逛了那麽一圈之後,总是让他看什麽都顺眼,看什麽都开心,真正是带了魔力……
    在厂里呆了一周,解决了一系列长期滞留的问题,都出了奇的顺利,齐天心满意足地回家,发现信箱里躺了一封看起来特别洁白可爱、金光附体的信──小人给他写信了!
    顿时,没有了任何疲倦,抱了信跑上楼,就像抱了小人一样,踢了鞋在那跳起舞来──那感觉还是那麽深刻实在,火热而生动──很快,重新入了魔,迷失在无尽地、随意地、堕落地幻想中……
    让我抱得再紧点,宝贝……把脚挂上来,好,宝贝……绕住我的腰……宝贝……让我进入你好不好?喔……宝贝……可以吗……可以吧……一定要的!你也想吧!来吧最亲爱的……放松……嗯……好紧……唔……啊……宝贝……吸得我好紧,更深一点点好不好……再深一点吧……抱紧我……扭下小腰……唔、嗯、唔……
    汪大鹏觉得自己真是要长针眼了!可就是移动不开视线,盯了望远镜不放。
    看著齐天在那跳舞,转著转著,没了上衣,再转了几圈,没了裤子,不一会儿,居然全身赤裸了!
    胯下那根笔挺怒放的样子让汪大鹏脸腾地烧了个半焦,应该立刻放下望远镜的,可就是著了道般,动弹不得。
    看著齐天边跳边抚摸自己,脸上喜乐无比,跳啊跳摸啊摸,最後,汪大鹏看到一个侧身──身体弓起,下部笔挺而立对著空中激射──那积蓄的冲力让汪大鹏跟著不禁打了个舒爽的寒颤……半天後缓过神,一摸裤子已是满手粘腻……
    汪大鹏开学第一个周末就回来混了,无意发现小楼里面一直没人出没,不由有点担心,就留了心,明天就要回校了,还在想要不要顺便去齐天厂里问问。不想今天晚上却欣赏了这麽一出绝世佳剧,果然等待是能开花结果的……
    汪大鹏也算是混江湖的好手,改革开放带来的港三级片资源入手极多,从来就没放过,看过无数天马行空、稀奇古怪的桥段,看得都认为自己已经到了那种出入如浮云般的大师阶段──怎麽看都知道下一步,怎麽看都如生活片一般……
    今天到好,偷窥一个男人,还没什麽对象一起做的男人,自己却如一个初哥一样,摸还没摸,直接被激了出来……
    擦了擦满脸的汗,汪少沮丧无比,多日没起色的兄弟居然在这个时候表现得如此颓废和神勇并存,不得不让人唉声叹气……难道真没其他办法了吗?
    思索良久,汪少决定:珍爱生命,远离望远镜……
    没有犹豫,立即把望远镜拆了,塞到了衣柜顶上,好像这样自己就安全了不少……
    8价值百万的球
    彦辉一直在拿汪大鹏练手,时不时拿不出来弄上几刀(有点恐怖)。
    雕刻,尤其是木雕,多讲一个“巧”字,顺了木纹本身的特性而来,气力不用很大,但需要反复观察木头,树立整体感觉,而後再下手。
    彦辉随手刻了几个,但都不是很顺手,少了一种热切,那种对影的了解,是不能随便替换到另外一个人身上的,所以每每刻画起来特别呆板。
    真为难人,自觉水平还不是很到位,彦辉练得更是起劲。
    这日,上完了上午的课程,离下午上课还有两小时午休时间,彦辉很自觉,在教学楼边的草坪上,找了棵树一靠,信手刻了起来。
    可能是因为刻的是汪大鹏的原因,不觉有点瞌睡……(汪眼泪鼻涕中)
    正在半醒之间,突然一只足球从天而降,砸在彦辉靠的小树上,乱七八糟的树叶狂掉一地……
    彦辉脾气好,自己没事,也不会去计较,又过了会,看看时间差不多,就准备起身去教室,刚起一半却被一个黑影挡住了阳光:“喂!你!”
    彦辉抬头,迎了光,看不大清楚来人,但不影响那人一把把他推到在草坪上:“赔球!”
    彦辉对突如其来的暴力莫名其妙:“同学,你确定?你是不是找错人了,我没碰什麽球!”
    那人抬腿要踢人,彦辉也不是吃素的,这几年运动没少过,眼见自己要挨打,立刻一个踢腿扫荡回旋放了出去,愣是把那人踢得脚一软,倒在了地上……
    趁那人还没起身,彦辉起身就跑,还没迈开步,脚一紧,却是被抓住了,一个著急:“你别不讲理啊,这麽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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