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觉得听起来特别有气势,一般拜把子的时候都会说,而那一刻起王硕也真把王征当成了兄弟。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五
    韩靖东默默在一旁看着,他知道王海云曾经被亲信的人背叛过,而当年王父出事后树倒猢狲散,许多与王海云一起打拼的兄弟都各自另投东家成了敌人,在他最落魄的时候只有与他一起长大的姜扬在身边,所以王海云坚信只有一起长大的兄弟才靠得住,这也是王海云收养这几个孩子的原因。
    “别忘了还有一个人!”韩靖东瞪着就差磕头起誓的两人,嘴角却是一丝笑意。
    “对啊,我们去找小翔。”王征反应过来,捏着那厚厚一叠纸币脸带微笑,这一年的时间他跟着姜扬钱也见过不少,但从来都不会经过他的手,刚才拿着那一百块的时候唯一的想法是输光,因为他并不喜欢赌,甚至是厌恶,当年他的亲老爸就是个赌鬼,也是因为他老爸嗜赌才害了他妈妈早逝。但对于这叠纸币,除了本能对钱的喜爱之外更多的是王硕用这叠钱传达的情义,对于从小就在黑社会里耳宣目染的王征来说王硕分给他那一半的钱币就相当于王硕一半的命,他自然是要拿命去还的。
    2号桌,围在一起的人看到韩靖东自动让出了空位,郑峪翔正好在他们的对面,根本没有发现他们的到来,专注地盯着手中的牌。他面前已经叠了好高三叠的纸币,几乎全是十块的。此时桌上的大部分都已经弃了牌,除了郑峪翔只剩下两人还在坚持,郑峪翔露出一脸孩童天真的笑容。
    “你笑什么?小子!”一个满脸胡渣的男人突然对郑峪翔喊道,他捏着手中的牌似乎很是心虚。
    “我牌好啊!”郑峪翔说着又数了十张十元扔到前面,然后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自己的牌嘴角又是一阵笑意,像是偷藏了骨头的小狗似的。
    王硕不禁好奇他有多大的牌,想要挤过去看看,韩靖东一把拉住他让他别动。
    这时另外一个还没弃牌的人,眼珠谨慎地来回打转,思考了半晌终于下了决定,将牌扔在桌上,此时就只剩下郑峪翔和胡渣男。
    “叔叔,你要跟吗?”郑峪翔对着胡渣男喊道,声音不是之前那样深沉,而是脆生生的童音,没有任何杂质掺杂其中。
    胡渣男犹豫了一下,同样数了十张十元扔过去,郑峪翔又看了看牌,再偷笑了一下,将面前足有五六公分高的钱币全推了过去。胡渣男被他这一举动吓了一跳,手抖动着抚着面前的钞票,不知道是要跟还是不跟,当然他也不能选择看牌,按照规则看牌必须出到场上的一半,而现在这一半已经不是小数目了,如果看牌输了损失更大,他思考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弃牌,因为郑峪翔笃定的眼神他实在无法想象是装出来的,一个十岁的孩子不可能城府能深到这种地步。
    看到胡渣男把牌扔到桌上,郑峪翔笑出了声,看了一眼自己手中不同花色的547眯起了双眼,将牌反扣到桌上。发牌员立即将牌收拢,一整桌的纸币全堆到了郑峪翔面前,他一张一张整齐地叠起来。
    “翔子,可以走了。”韩靖东喊了他一声。
    郑峪翔这才注意到对面的几人,王征兴奋地跑过去盯着郑峪翔面前那一堆钞票,说道:“哇!翔子你好厉害!赌神啊!”
    “那是!”郑峪翔得意的一笑。
    “干得不错,小硕和翔子以后就都来这儿做事吧!”韩靖东随口一说。
    郑峪翔雀跃不已,“真的吗?韩叔。”像是巴不得在赌桌边上生根似的。
    韩靖东盯着郑峪翔,顿了一会儿才说:“你要真喜欢,改天带你看看真正的赌场。”四个孩子其中三个都一脸唏嘘,王硕甚至还没领会到赌场的概念,更别说真正的赌场了。朝靖东脸色又突然沉下来,说道:“好了,先吃饭去。”
    这话就如同解放的号角,四个孩子几乎都欢呼起来,韩靖东领着郑峪翔走没人敢拦,他们在柜台换了钱,郑峪翔捧着整整四叠人民币不知该放在哪儿。韩靖东说帮他保管被他一口拒绝了,最后找来一张报纸包着抱在怀里。
    那一天,王硕和郑峪翔各领会到一个道理,一个是‘让很历害的人害怕的才是真正厉害的人’,另一个是‘赚钱并不难’。
    韩靖东带着四个孩子划着小艇上岸,让他们自己解决晚饭问题,这不禁令四人都松了口气,至少不用担心吃到一半饭菜被强制收走。于是急忙商量着吃什么,包里的钱揣着满满的,都恨不得把所有想吃的都吃一遍。
    走到闹市区,韩靖东只说两个小时后来原地接他们,便把他们扔下。四个孩子站在路口争论了很久都没结果,最后决定用石头剪刀布解决。王书益获得最终决定权,他拉着王硕的衣角说:“我们去吃汉堡吧!”曾经无数次他和王硕站在县城唯一一家kfc外流口水。
    这个提议倒没人反对,于是四个孩子在商业区找了好几遍才找到一家麦当劳,大步流星地走进去,王书益一直小声地提醒王硕这和县城那家不一样,王硕坦然地安慰道:“汉堡都是一样的。”
    四个孩子中最高的是郑峪翔,王征和王硕差不多,但他们都比柜台高不了多少。王硕特别豪迈地从口袋里抽出一小叠纸币对服务员说:“我要汉堡。”再转头对王征和郑峪翔一笑,潇洒地说:“我请客。”
    服务员诧异地盯着柜台外的四个孩子,再看那叠至少有十张的百元纸币。
    王硕眨了眨眼,小声地问:“不够吗?”他长这么大就花过两次钱,两次都是他和王书益捡了半年的矿泉水瓶,卖了之后去福利院不远处的小书店买了两本儿童读物。而县城里那家kfc在他看来是非常高档的地方,一百元能买多少东西他没有真实的概念。
    王征连忙拉住王硕准备再掏钱的动作,将王硕放在柜台上的钱收回大半,留了三张,对服务员说:“我们要四个汉堡,不五个,还是六个吧。”他说着想了想又放回一张在柜台上。
    服务员一脸哭笑不得,极力保持着职业的笑容说:“小朋友,你们要什么汉堡?饮料需要吗?”
    王征又想了一下,说道:“就要普通的汉堡,饮料就要,就要……”他仔细盯着柜台上的产品展示,不知道要点什么,这也是他头一回来。
    “四个,不,五个鸡腿汉堡套餐,其它都不要。”郑峪翔实在看不下去,干脆利落地说完,收回两张百元塞给王硕。服务员终于松了个气,开始点餐,而其余三人都惊讶地看着郑峪翔,尤其是王书益一脸崇拜。
    这顿饭不知道吃了多久,餐厅里所有的品种几乎都被他们点了个遍,最后剩了一大桌,四人都躺在椅子上不想起来。
    王征最先反应过来,叫了其余三人起来,在餐厅所有服务员的注视下昂首阔步地走出餐厅。此时街上人影稀疏,已然深夜,来到韩靖东说好接他们的地方,不出意料并没人在等他们,四个孩子傻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王征在这个城市生活得最久,即使认识市区的路,但却并不知道王海云住的叫什么地方。王书益提了一个非常有建设性的意见,找警察叔叔送他们回家,但被王征和郑峪翔一口否决,王硕也下意识觉得麻烦警察不太好。
    不知又过了多久,四人都开始眼皮打架,郑峪翔提议先找个地方睡觉,这回没人反对。王硕和王书益本能的觉得是找个避风的巷子或屋檐下躲一晚,而王征在脑中搜索着有没有他认识的人住在附近,但郑峪翔却带着他们去了一间旅馆。
    然而现实往往很残忍,郑峪翔惊讶地发现原来钱并不是所有情况下都无所不能的,当旅馆的老板苦口婆心地劝说四个迷足的孩子回家,丝毫不为金钱所动时,郑峪翔有些迷茫。
    老板见劝说无果,最后只得无奈地拔打110求援,四个孩子一听,立马一溜烟地逃了出来。
    重新回到街上,夏夜的风吹来并不觉得冷,反而觉得很凉爽,四个孩子并排走在马路上,不时一两辆汽车擦身而过,扬起地上的纸屑。那一夜谁也不觉得孤单,谁也不觉得害怕。
    王海云坐在车里抽烟,看着四个孩子从旅馆出来,韩靖东开车缓缓跟在他们后面。王海云看着王硕疲软的样子还不忘拉着王书益,心里泛着说不出的滋味,他正打算让韩靖东把车开过去时,三个打扮流气的少年朝四个孩子走过去。韩靖东看了看王海云,不以为然地问:“怎么办?”
    “别管。”王海云继续抽着烟,望着前方。
    “哇,少爷们,玩得开心吗?”一个满脸痞气的光头两步跟上去,正好□四人中间,右手抱着王硕,左手抱着王征。
    四人一齐盯向突兀闯入的人,王征一脸警觉地打量着他,这时后面两人也跟过来,熟络地搭着四个孩子的肩膀,其中一人碰到王书益时,他一声惊叫,连忙退开。
    “别害怕,哥哥只是想带你们去好玩的地方。”那人满头的黄毛如同鸟窝一样。
    王硕推开手还搭在他肩上的光头,说:“我们不去。”他说着拉过王书益护在身后。
    王征和郑峪翔也跟着退到一边,与三人面对而立,沉默了一会儿,王征说了句:“我们走。”然后一手拉王硕,一手拉着郑峪翔离去。
    “嘿,等一下。”光头喊着又跟过去,三人拦着他们的去路,光头接着说:“我准你们走了吗?”他打量了四个孩子一圈,继续说:“既然你们没时间陪哥哥玩,那就拿点钱当补偿吧!”
    王征冷哼一声,忍不住跳脚骂道:“放屁!要打架你就来啊,老子不怕你!”王征骂着就朝光头撞过去,王硕和郑峪翔同时想去拉他也没拉住。
    动起手来自然就收不住,另外两人也朝他们挥起拳头,王硕和郑峪翔一人应付一个,王书益躲在旁边。在孤独院时郑峪翔也是最爱打架的那一个,但毕竟都才十来岁,最多和同龄人打能占上风,三人除了王征,另外两人没几下就趴下了。
    而一直躲在旁边的王书益谁也没注意他,看到路边的电话亭他忙跑过去拿起电话想了想,然后按下119,只听到嘟的一声急忙说道:“警察叔叔,有坏人在打我哥哥,你快救救他!”
    王书益的声音响起,对方三人都敏感地停手,其中那个黄毛丢下郑峪翔朝他走过去,王书益吓得电话一下没拿稳掉了下去,看着黄毛走近,他一咬牙掏出王硕放在他那儿的一叠钱递过去,说:“钱给你,不要打我哥哥。”
    黄毛一把抓过钱,厚厚一叠,少说也有好几千,兴奋地大叫:“大哥,果然是少爷,竟然带了这么多钱。”
    光头一阵狂喜丢开王征,朝王书益那边过去,王征却不肯放手,即使已经鼻青脸肿,他仍死抱住光头的腰,手肘用力朝光头后背咂去。光头大怒,转身一膝盖踢在王征腹部,骂道:“跟少爷们借点钱光,是长你们的脸。”
    王征腹部一痛,哇的叫了一声,吐了一口酸水,王硕和郑峪翔同时喊道。
    “征哥。”
    “王征!”
    郑峪翔捂着被踢得生疼的肚子站起来,朝光头扑过去张嘴就咬,光头吃痛地嗯一声,骂了句脏话。
    一直制住王硕的人突然松手,转身拉过郑峪翔,一脚踹在他腰上,这一脚把他藏在衣服里面的四万多块全踹了下来,深蓝色的纸币顿时散了一地。
    对方三人都红了眼,都迫不及待地朝那一地的钞票涌去。郑峪翔趴在地上,死死抱着满怀的钞票,恶狠狠地瞪着视线全落在钞票上的三人,如同一只不要命的斗鸡。
    如果说刚才的打斗只是为了吓唬几个孩子,那现在被钱烧红了眼的三人全都下起了狠手。郑峪翔被三人围在中间一顿狂暴的踢打,没几下他便满脸是血,却仍没放扔下手里的钱。王征怒目圆睁,发狂般地冲撞过去,扑在郑峪翔身上替替挨打。
    这状况让王硕有些发慌,他从地上捡起一块翻起来的地砖冷不防就朝其中一人的头砸去。那人在头上摸了一把,顿时手掌全是血,王硕显然被吓住,瞪着他不敢砸第二下。那人一连几耳光甩在王硕脸上,王硕被打得头脑眼花,感觉鼻子一酸,鼻血就涌了出来,那人却不解气,一把抢过王硕手中的地砖,高高举起。
    郑峪翔红着眼,突然高声喊道:“喂!钱给你们,别打了。”那人却不听,朝郑峪翔笑了一下,准备一砖拍下去。
    “找死!”王海云坐在车里骂了一句,韩靖东迅速按下车里某个按扭,一阵警铃声猛然划破寂静,他冷笑着看王海云气急败坏地冲下车去。
    王硕意识到不妙,却无力反抗,但最后地砖没落在他头上,而是砸中了他的肩膀。听到警铃声,三人都慌了手脚,急忙逃窜,黄毛还不忘再捡几张地上散落的纸币,可惜就是这个动作让王征拽住了他,失去了逃跑的机会。
    王硕失去支撑倒在地上,最先看到王海云走过来,那一刻他突然觉得安心,一种有所依靠的感情油然而生。但王海云只是停驻在他面前,冷冷地看着他,然后漠然说了一句:“没用。”
    接着韩靖东过来,拉开还和黄毛扭打在一起的王征,黄毛在看到韩靖东时双腿开始发软,啊了几声一个字也没吐出来。他清楚的意识到面前的男人并不是警察,但却比警察更令他害怕。
    韩靖东二话没说法,蹲下去一手捏住他的膝盖,一手抬起他的脚腕,接着啪的一声,伴随着凄惨的叫声。
    四人都愣愣地看着韩靖东,整过过程他都显得很平静,好像折断的只是一根枯枝,从头到尾没说一个字,直到断了黄毛的两条腿,若无其事地站起来,转身看了四个孩子一眼,说道:“上车!”
    然后目不斜视地跟随王海云回到车上,不理身后东倒西歪的四个孩子。
    而这一天就是兄弟四人最初的开端。
    作者有话要说:  画风和正文不统一啊~ 不对,是文风!
    ☆、第38章
    帝都大厦的最顶层,从一不尘不染的落地玻璃窗看出去将c城的繁华尽收眼底。
    王海云对面坐着的是能引导c城经济风向的企业决裁者――牟建成,在c城他占有绝对的经济地位,所以这是一场关乎未来的谈判。
    早在几年之前王海云就已经想要洗白背景,将来的社会不会再是使用暴力就能掌权的社会。所以近年来他把重心慢慢转到投资企业上来,而不再想如何扩张势力。
    但他没想到的是他的洗白计划会将却因为王硕莫名插了一脚而胎死腹中,更没想到因为延迟的计划造成了最后的结局。
    牟建成摆弄着面前的青花茶碗,一身中山西装靠坐在雕花的梨木椅上,四十多岁的年纪,给人的感觉更像一个儒雅谦逊的学者。但实际在他骨子里是个名副其实的商人,而商人都免不了唯利是图的特性。
    所以,他起身送走王海云离开之后,廖金辉登门拜访他也没有拒之门外。
    很显然看清未来形势的不只王海云一个人,廖金辉当年在强老大倒下之后立即自立门户,而不是与其他人一起争权夺利。在经过十几年发展的现在他能与当年的胜者王海云混得旗鼓相当,足以证明他是一个有远见的人,现在也不例外。
    古人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牟建成掌控了c城的龙头企业,若想从黑变白,最快的方法不是洗清背景,而是将黑置身于白中,牟建成无疑是最好的阶梯。但重点眼下这个名额显然只有一个,就好比墨如果太浓非但无法被水洗清,反而会将水染黑。
    因此王海云和廖金辉自然而然的走到了势不两立的位置。
    野猫回到c成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两点,他拖着一个硕大的木箱进屋,王硕瞪着他深恐他干了什么杀人越货的事,这可是林威的房子。他丝毫不理王硕不怀疑的眼神,将木箱拆开,里面铺了厚厚一层稻草。
    王硕走过去扒开稻草看到里面的宝蓝色丝绒,他抬手敲了敲发出沉闷的响声,问道:“这是什么?”
    “看看就晓得了。”野猫故弄玄虚地笑了笑。
    王硕瞥了他一眼,蹲下的动作又牵起后面一阵疼,他扶着腰扯开外面那层丝绒,一尊半米多高的佛像露出来,看样子还像是古董。他张大嘴酝酿了半天才说:“这是如来佛主?”
    野猫忍不住笑出声,虽然都习惯叫如来,但书面叫做释迦牟尼坐像,他也不想跟王硕解释这个,直接说:“几年前在香港有尊和这差不多大小的拍了120多万。”
    “你对这方面很熟?”王硕一脸惊讶地问道。
    野猫嗯了一声,“小时候家里有人干过这行。”
    王硕看得出他并不想提这事,王硕也不追问,又打量了这佛像半天,若有所思地问:“你说,这廖金辉是不是还走文物?”
    文物走私和毒品走私不一样,从量刑标准和危险性来说文物走私要轻得多,而且价格上也有极大的波动性和不确定性。王硕不禁觉得廖金辉这人的思路确实与常人不太一样。
    野猫靠着沙发翘起二郎腿,嘴里叼着一根烟似笑非笑地看着王硕说:“听说万国刚就是因为走了某件文物惹上什么人才死的,说不定就是你说的那个黑匣子。”
    “不可能!“王硕直接否定了野猫的话,当初他是亲眼看到周君一连给了万国刚好几枪,要说背后还有主谋那他这黑锅背得太莫名其妙了。
    野猫继续说:“你又没亲眼看到他断气,再说你以为万国刚真那么容易就死了?就凭你和周君?”
    听他这么一说,王硕忍不住跳了跳眉毛不爽野猫看轻他,但心里却信了几分,不过都是已成定局的事他也不作细想,于是继续问道:“那你这是怎么从廖金辉手里弄来的?”
    野猫深吸了口气,弹了弹烟灰说:“碰巧遇上了几个熟人而已。”他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王硕敛住目光打量起这个认识不算久的男人。
    四年前那样的情况下,王硕和野猫确实就像说的那样是在赌,但之后野猫真的联系上王硕时让他很惊讶。他从没问过野猫当初对付王海云的目的,他像来爱憎分明就跟野猫一事归一人一样,两人称不上合作也称不上兄弟的关系倒也没什么问题。只是他常常会觉得这个年轻的男人身上有许多的秘密,就像他的真名一样,从未对人说起过。
    “廖金辉走没走文物还没座实,不过肯定没跑偏,周君就是其中一条线。可这件是他从外面走回来的。”野猫越过王硕的视线,盯着房间中间的佛像挑起眉毛说:“牟建成知道吧?听说他对这类东西很痴迷。”
    “你是说,廖金辉准备搭牟建成这条船?”王硕若有所思地低着头,在野猫面前来回踱步,“经过半年前那次洗牌,c城的势力已经大不一样,廖金辉想转舵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毕竟现在的形势跟几年前已经明显不一样了。”
    野猫被他晃得眼花,无奈地说:“你不能坐下说。”
    王硕眉头一皱,淡淡说了句:“我不坐。”继而又接着低头沉思。
    “那你就没什么想法?”野猫瞟了他一眼。
    “借花献佛?”王硕淡然看了野猫一眼,明显已经有了主意。
    野猫接道:“不是该叫借佛献花?”
    他们这借的是廖金辉的佛,却没有献给牟建成这朵花。
    廖金辉想要的东西没有到手自然不会罢休,追查到野猫也不成问题。所以这佛像放在这里无疑是个定时炸弹,加上王硕并不上连累到林威。他思来想去最后终于想到了一个地方,胡荣家里。
    所谓大隐隐于市,廖金辉再聪明也不会想到他花尽心思找到的佛像会在一栋旧楼民居的桌子底下。
    可廖金辉找不到胡荣却一眼就看到了,他扯开包裹在外面的丝绒露出一个黄亮亮的脑袋,问正在写作业的胡静,“这是哪来的?”
    胡静低着头边写边说:“王硕哥拿来的,说给胡荣,叫他先收着!这样。”
    胡荣嗯了一声,但接下来的两天他发现原本就狭窄的房子因为这新尊佛像更挤了,一家人吃饭连脚都没地方搁。
    于是他给王硕打电话说要把佛像送人了。
    此时,王硕正在电梯里,完全收不到信号。
    胡荣见电话打不通也没在意,心想王硕随便扔他家桌子下面的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于是他将佛像一裹,就抱着出门。
    要说造成这种状况的原因,可以说是多方面的,王硕入狱之后胡荣才出来,以前的生意自然是没了,但胡荣也不能闲着,于是结集几个以前的兄弟走走散场,再酒叔缺人手的时候帮忙押货。而王硕这几天闭门养伤,他从来不知道那个地方的伤比他中枪还难受,躺在床上完全不想动,他实在不好意思去见他的兄弟,所以无论是王征郑峪翔还是胡荣他一律不接待。
    胡荣大步走进酒叔那条深巷里的房子,他记得里面有张红木桌子,放尊佛像正好,当然能跟酒叔换两瓶好酒才是他的目的,酒叔自己酿的酒那可是有钱也买不到的。
    酒叔见胡荣一进门就直接往他那张空着的桌子过去,手里抱的东西搁上去将外面的蓝布一扯,露出一尊佛像。他张口问道:“这是什么?”
    “如来佛主吧?”胡荣不太确定。
    酒叔过去前后看了半天,瞟了胡荣一眼,“你这是有事来求我?”
    “跟你换两瓶酒?”胡荣坦率地笑了笑。
    “就这样?这尊释迦牟尼坐像没个百八十万到不了手!”酒叔似笑非笑地看着胡荣。
    我擦!胡荣心里大骂一声,但都已经摆上桌了他总不能说是手软了放下来歇会儿吧!他瘪了瘪嘴角不以为然地叹了口气说:“酒叔的陈酿能请我喝一杯就更好了!”
    酒叔哈哈大笑,毫不犹豫地拿了他珍藏的酒,两人一人手里一只小瓷杯。酒叔盯着胡荣,淡然地笑着说:“有笔钢材生意你有没有兴趣?你知道我只爱酒,可兄弟找上我也不好拒绝。”
    胡荣双眼一亮,“当然有了,只要有钱挣!”
    但是王硕这边,他被人一路带进了廖金辉的办公室门前,旁边的秘书拔过内线电话之后,给他带路的人才敲门。
    廖金辉坐在老板椅上,背后落地窗外是c城的风景,他客气地朝王硕点了点头,“坐啊!”
    王硕走到沙发边上泰然地坐下,他知道要比装腔作势肯定玩不过廖金辉,所以他没有打算拐弯抹角,单刀直入地说:“廖大爷,前几天捡了一尊佛像,听说是您要的东西?”
    “确实有这回事,但现在我用不着了。”廖金辉一直微笑着看着王硕,稳如泰山一样静坐不动。
    王硕突然站起身,“即使如此那我就扔了,周君现在也在牢里,他的东西也没人想要了吧!”
    周君是个谨慎的人,而且还是个聪明的人,所以他手里肯定少不了握着廖金辉的把柄。但当时廖金辉翻遍了也没找到,而王硕此刻的话他也不敢直接否定。
    “王硕,不知道你对四年前的那起绑架还有没有兴趣?”廖金辉仍然坐着不动,看王硕顿住脚步转过身来。
    “我从来都只对以后的事感兴趣!”王硕不以为然地一笑。
    廖金辉眉头一蹙,王硕不理他,但刚到门口就发现不对。
    果然,几秒钟内六名身穿黑衣的男人鱼贯而入,挡住了王硕的去路。
    “廖大爷这是什么意思?”王硕盯着廖金辉,“你是想说当初廖二爷玩王爷那一手有你其中一份?”
    “王硕,我是真欣赏你!” 廖金辉似笑非笑地盯着王硕,终于站起来走到王硕面前,继续说道:“如果说当初的绑架也是王海云一手策划的你会怎么?有没有想过离开王海云,跟我做?”。
    王硕心里一颤,他永远也不会忘记王储最后的表情,但动摇只是一瞬间,他盯着廖金辉微微一笑,“廖大爷在开玩笑?你跟王海云有什么本质的区别?”
    廖金辉拍了拍王硕的肩膀,“至少我不会拿自己的儿子当挡箭牌。”
    王硕冷不防地笑起来,直直地盯着廖金辉,“廖大爷不会是在挑拨我跟王爷的感情吧?可惜从头到尾我都不是在为王爷做事。”
    廖金辉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显然对王硕的话难以相信,在他看来从一开始王硕被牵扯进毒品案起就是王海云布的局,如果不是这样那王硕入狱王海云又为何废尽心力把王硕的刑期减了又减,甚至不惜得罪某些本不该得罪的人?父子情深?若是当初那个王海云捧在手心的孩子他还可能会信,但只是养子廖金辉就变得难以理解了。
    “那你今天来的目的是什么?”廖金辉不动声色地问。
    “跟廖大爷换点钱。”王硕微微一笑,继续说:“廖大爷既然想洗白,那这边的生意自然要丢一些。这说起来,廖大爷也不亏。”
    廖金辉赞许地一笑,“多少?”
    “三成。”王硕笃定地说。
    “你倒会狮子大开口,知道三成有多少吗?”廖金辉盯着王硕,细细地打量起这个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对廖大爷来并不多,牟总那边才是大头,不是吗?”
    廖金辉轻笑一声,“我欣赏聪明的年轻人,不过我有个条件。”
    王硕眉毛一挑,廖金辉轻轻地说:“离开c城。”
    这个条件令王硕很是意外,他是否离开c城对廖金辉来说完全没有影响,但对廖金辉没有影响对王海云的影响可大了。而廖金辉正是看透了一点,正好又是王硕看不透的,所以他几乎没有犹豫地回答:“当然可以。”
    最后,王硕安然无恙地离开,答应将佛像和周君那里的账目一并交给廖金辉。可他一出来就接到胡荣的电话,对方兴奋不已地说:“老大,我接了一笔大买卖,多亏你那尊破佛像。”
    “你说什么?”王硕冷冷地回道。
    “酒叔介绍了一笔买卖给我,做大了的话,翻身作主指日可待!”
    “你说你把佛像给酒叔了?”
    “嗯。”
    王硕破口骂了一声,“靠!老子被你整死了。”
    都说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王硕、胡荣和野猫三人围在一起,商量了半天也没想出对策。
    胡荣大喊道:“干脆我去找酒叔把佛像要回来!”
    “不行,那酒叔今后要怎么看你?你的买卖不做了?”王硕看了胡荣一眼,只见对方一脸苦恼忿恨的表情。
    “古董这寒意弹性很大,我们可以弄个差不多的来!”野猫沉着嗓子说。
    “这么短时间内哪里去弄!说得容易!”胡荣怀疑盯着野猫,虽然王硕跟他说过,但见面还是第一次,潜意识里有着深深的不信任。
    王硕突然灵光一现,“我知道哪里能找到。”
    胡荣和野猫一并将视线投过去,王硕面无表情的脸扬了扬嘴角,说道:“姜扬家里有,我见过。”
    “靠!”胡荣一声大骂,“那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会拿愿意拿出来送你?”
    “有钱能使鬼推磨!”王硕冷冷一笑,气氛一下降到冰点。
    作者有话要说:  我决定还是岔开发吧!好像都对番外没什么兴趣~~~~~
    ☆、第39章
    姜扬是个会过日子的人,他家在c城不偏也不当中的一座山上,山的一面是森林公园另一面就是别墅区,空气好环境好。
    王硕走进院子,姜扬正闭目养神。他缓步走过去刚靠近姜扬,对方就突然睁开眼看着他笑了一下:“王硕,真是稀罕!”
    “姜叔别这么说,兄弟从云南带了点茶叶,知道您喜欢喝茶。”王硕说着将手里精心包装的盒子递过去。
    姜扬接过来放到嘴边闻了闻,笑道:“确实不错。要不要尝尝?”
    王硕点头,即使他对茶完全没有兴趣,但话题总需要一个打开的契机。
    跟着姜扬走到另一边的茶亭,桌上摆着各式各样的工具,姜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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