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额娘!”四宝的话打断了温酒和四爷两个的对话,只见他扯了扯温酒的裙子,皱着眉头道:“脏了,四宝想洗香香。”
    温酒低下头去看,便见自家儿子的衣裳被撒的满是汤水。
    而旁边大宝竟是又端着一个碗过来:“弟弟吃。”
    俨然大宝的衣裳也已经撒的满是罐头汁了,可他还是十分认真的将勺子递到四宝跟前。
    四宝这会儿显然已经被他哥磨得没脾气,憋着嘴张嘴吃了大宝,这才满意的。拿出黏糊糊的手,拍了自家弟弟的脑袋:“弟弟乖。”
    之后心满意足的回到旁边,放下了他的小碗,还悠悠的吐了一口气,显然也累了。
    温酒桥这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才刚笑完,就发觉自家小儿子也哭出了声来,一时哭笑不得的将儿子抱起来:“好了好了,老娘这就带着你一块去梳洗好不好?”
    说话间便是回头对着四爷道:“爷,正好我也要梳洗一番,就带着孩子一块去了。”
    “额娘,大宝也去。”
    “额娘,二宝也去。”
    “额娘,三宝也去。”
    这一下算是捅了马蜂窝了,几个小子都跑过来扯温酒的裙摆。
    温酒笑着点头:“好,额娘带着你们……”
    “不行。”四爷斩钉截铁的打断温酒的话:“你去洗你自己的,他们几个自然有奶娘伺候。”
    温酒:“也不麻烦的,酒儿顺路……”
    “不行。”四爷眼珠子瞪的老大:“爷说不行就不行。”
    说话间便是走了过去,直接将四宝抱到了自个儿怀里。只道:“孩子们有爷看顾,你快去梳洗吧。”
    温酒拗不过四爷,又觉着身上黏腻的厉害,所幸便是听四爷的,在自己几个儿子脑袋上都摸了摸,这才出门去。
    “阿玛,你会洗香香吗?”
    几个孩子倒是并没有太过排斥自家阿玛帮着他们洗澡,只是对自家阿玛的业务能力产生了些许怀疑。
    这话一出,其他三个小萝卜头立即和自家哥哥同仇敌忾,皆是拧巴这小眉头去看四爷。
    “阿玛,你怎么不说话?”三宝皱着小眉头问。
    “因为阿玛不会。”二宝回道。
    “不要阿玛洗,咱们还是找额娘吧。”四宝顿时挥舞着小手:“走吧,哥哥们。”
    话音一落,四个小家伙立刻一同往门外走。
    四爷眉心都跳了两下,立即拎着衣裳扯回来两个,再一跨步,将几个人给挡住。
    “谁说的也不会?”
    这几个小家伙面面相觑,俨然还在斟酌的模样,四爷斩钉截铁:“走,爷给你们洗。”
    净房里。
    “阿玛,我还没换鞋。”
    “阿玛,我的衣裳呢?”
    “阿玛,救我!眼睛痛。”
    “阿玛,我的水水凉了。”
    “阿玛……”
    旁边的奶娘实在是瞧不过眼,第四次上前又问了一句:“王爷,奴才帮着把小阿哥的衣裳穿了可好?今儿个天凉。”
    这一次,终究是没有听到王爷的拒绝,奶娘松了一口气,即刻小跑上前,先盛了一瓢热水让四宝的水不再冷。又立即给三宝擦干了身子,穿好衣裳。
    紧接着再调好水帮着大宝冲干净眼睛里头进的皂荚水。而后又顺路帮着二宝把拖鞋给穿上。
    四爷此刻衣上已经湿了大半看着奶娘三下五除二的就将这些事情处理干净,一时也是愣了几分:“你手脚倒是利落。”
    奶娘听了这话便是笑:“回王爷的话,奴才平日里瞧着侧福晋做的多了,便也是熟练了几分,比之侧福晋还是要差一些的。”
    身旁大宝这会儿舒坦了几分,便是认真的点头道:“嗯,额娘还会给我们讲故事。”
    “对,额娘,还会搓泡泡。”
    “哥哥,我想额娘。”
    “我也想。”
    四爷:“……”
    总算是手忙脚乱的帮几个儿子把这个澡洗完。
    换好衣服,四个小家伙和四爷五个人皆是松了一口气一般,显然都累了。
    父子几人相视好几眼,谁也没说话,到底四爷摸了摸鼻子才道:“今日的事,不许同你们额娘说。”
    几个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终还是大宝安慰似的拍了拍自家阿妈的手:“阿玛放心,我们不告诉额娘,不怕。”
    三宝:“阿玛不怕。”
    四宝:“阿玛笨笨,但是我们够义气。”
    二宝:“嗯,义气。”
    四爷:“……”
    这都跟谁学的?
    当下便是眯着眼睛看一下身旁的几个奶娘。
    奶娘们吓的一个个垂着脑袋不敢吭声,心里头也是犯嘀咕,除了侧福晋,还有谁敢教这个啊?
    “阿玛,额娘说洗澡澡后要喝果果。”大宝说着,对着自己几个弟弟招手:“走,哥哥带你们去。”
    而后,小大人似的领着弟弟们跑着近屋子去了。
    四爷默默跟着儿子们进了屋子,发觉,这几个儿子压根不怎么用人照顾。
    甚至大宝还直接端了一碗果汁给他。
    “阿玛,你乖乖喝果汁啊。”
    大宝拍了拍四爷的手,又噔噔噔的跑着去盯着弟弟们去了。
    四爷坐在椅子上,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喝了一口自家儿子倒的果汁,别说,味道还不错。
    正是百无聊赖的时候,便是瞧见流苏拿了一沓子厚厚的纸张进了屋子,见到屋子里面四爷在这,还吓了一跳,立即过来行礼。
    四爷瞧了一眼:“这是什么?”
    流苏捏着纸张的手紧了紧:“回王爷,这是……侧福晋的画像。”
    “画像?”四爷挑眉:“拿来瞧瞧。”
    流苏随着脑袋立即将纸张呈上去。
    四爷接过来瞧了眼上头的俊朗少年,便又忍不住皱起眉头来了:“酒儿画画像做什么?”
    确切的说这是四公子的画像,这画师也是有几分本事的,画的栩栩如生,月末画了有三四张。有拉弓射箭的,有举杯饮酒的,还有闲时正在吃点心的模样。
    每一幅画都拓印了很多张。
    流苏犹豫了几分,这才道:“侧福晋说……是用来换银子的。”
    “换银子?”
    四爷听了,恍惚间倒是想起来了,今儿个他三哥还念叨过什么京城第一公子。想必酒儿是能换些银子的。
    到底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道:“一张画像能赚多少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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