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南宫府上上下下好几百口人呢……”
    “哼!”
    纳兰玄曦突然冷笑一声,唇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之前那种温润如玉的感觉霎时被一种君临天下的风范所取代,“南宫公子又何必让本王把话说得这么清楚?世人只知商人‘千面狐’,却不知那冷面心狠的夺魂楼楼主‘银面’,其实看似无关的两人皆为一人,那便是你南宫少爷,南宫晔。”
    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南宫晔有一瞬间的愣神,回神他突然站起来拍手大笑起来,“好好好!好一个明德王爷,竟能查到我的这层底儿,您这活儿,我们夺魂楼接了。”
    “那本王在此先谢过楼主了,至于报酬,只要本王做得到,还请楼主无须客气。”纳兰玄曦此时又恢复了那翩翩贵公子形象,温柔的声音,淡淡的语调。
    “哈哈……爽快!”南宫晔大笑一声,“本楼主也不与王爷兜圈子了,在下想向王爷讨一句承诺。”
    “哦?”纳兰玄曦有些意外。
    南宫晔突然收起了轻挑的神色,换上了一副严肃的面容,他沉声道,“希望王爷夺得皇位后,丝毫不动南宫家势力,当然只要王爷答应了,夺魂楼上下便是站在王爷这一边的。至于这个承诺现在我还没想好是什么,就当王爷在我这儿打个欠条吧!”
    微微皱起了眉,纳兰玄曦冷冷道,“本王不喜欢欠人东西,还请楼主直接说出你的要求,至于夺得皇位这样的话,还请南宫公子不要信口胡诌,此乃大逆不道。”
    凤眸微微眯起,南宫晔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意味深长道,“哦?那倒确实是在下的不是,不过如果有一天王爷改变了主意,夺魂楼的大门随时向您打开。至于那个承诺如果王爷不想应允,那就当夺魂楼接了笔亏本生意,也没什么不可,只是那样在下会以为王爷,怕了呢……”
    “南宫公子无需激将,本王应下便是,”纳兰玄曦抬头定定地看着南宫晔,柔和的语调透彻不容置喙的霸气,“若他日南宫晔向我纳兰玄曦讨一句承诺,必不丝毫推诿!”
    “好!”两人似是有默契一般抬手击掌为盟,然后南宫晔认真道,“君子一言。”
    纳兰玄曦静静回视南宫晔,淡淡道,“驷马难追。”
    德也狂生耳。
    偶然间、淄尘京国,乌衣门第,
    有酒惟浇赵州土,谁会成生此意,
    不信道、遂成知己。
    青眼高歌俱未老,向尊前、拭尽英雄泪。
    君不见,月如水。
    共君此夜须沉醉。
    且由他、娥眉谣诼,古今同忌。
    身世悠悠何足问,冷笑置之而已。
    寻思起、从头翻悔。
    一日心期千劫在,后身缘、恐结他生里,
    然诺重,君须记。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这才是南宫晔同学的真面目,腹黑狐狸一只这个承诺,嘿嘿~~~总会起作用的
    14
    14、第13回 都只为风月情浓
    月儿悄悄爬上了柳梢头,一片云飘过来,又将月儿遮掩在了浓重的夜色里,南宫晔轻轻推开门便见安陵清已经靠在床沿上睡着了。
    桌上的蜡烛仍在静静燃烧着,发出淡淡的略显暧昧晕黄的光芒,灯光落在安陵清恬淡的脸上、睫毛上,投下了一片片较好的剪影,南宫晔转身小心地关上门,迈着轻巧的步子走到床前。
    低身蹲在安陵清面前,南宫晔伸出手缓缓描摹着安陵清的眉、眼、侧脸,然后拨开他右额长长的刘海,露出那个小小的胎记,南宫晔的眼神泛着淡淡的温柔,还有浓浓的疼惜。
    这一刻,他希望时间可以停止,那样他就可以一直静静地看着安陵清,而安陵清也可以一直像这样安谧地睡着,没有烦恼、没有忧愁。
    轻哼一声,安陵清长睫毛轻轻颤了颤,即将悠悠转醒,南宫晔眼里含着淡淡的笑意与柔和,手轻柔地抚摸着安陵清的柔顺长发,静静等着安陵清睁开眼睛。
    就这么静静地,南宫晔眼都不眨地看着安陵清伸出右手揉了揉眼睛,然后缓缓地缓缓地,带着一种蝶翼幽幽张开翅膀的悠然姿态,弯起了眉眼、弯起浅浅笑容,显出那漂亮的小酒窝,浑身透出一种莫名的温柔。
    心突然不可自抑地震动了,就是这样的感觉,安心、宁静,清清浅浅的、安安然然的,仿佛每当安陵清用那清澈的眸子、满含着温柔与笑意地看着他时,整个世界已经握在了他手中。
    一下一下,不激烈,却清晰地跳动着,从没有像此刻这般确定过,他南宫晔为了安陵清什么都可以不要,什么都可以抛弃,只为能见到安陵清对他弯起嘴角,露出不掺一丝阴霾的笑容。
    “少爷,你跟纳兰公子谈完了?饿了吧,我为少爷准备了糕点。”说着,安陵清就要站起身。
    南宫晔一把按住安陵清,有些疑惑地抬起头,却看见南宫晔正深深地凝望着他,似是有千言万语要说,却又无言胜有言,渐渐地,安陵清脸上晕染上一丝淡淡的红晕。
    眨了眨眼睛,安陵清微微撇过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小声道,“少爷,别这么看着安陵,别,别扭……”
    嘴角悄然勾了起来,南宫晔站起来一下抱着安陵清倒到床上,随手拆掉安陵清斜插在头上的玉簪,瞬间那一头如瀑青丝随意舒展开来,铺满了一床风月。
    微微有些不解,安陵清眨了眨眼睛,微微歪起脑袋,想了想,突然弯起嘴角,伸出手也一把解开了南宫晔的簪子,然后调皮地说道,“少爷解安陵的,安陵就解少爷的,这才公平。”
    瞬间,南宫晔看着躺在自己身下,对着自己笑得纯然的安陵清,心跳猛快跳了起来,咚、咚、咚……一下一下的,似是要跳出胸腔一般。
    而安陵清似是感觉到了什么,小手竟缓缓地从头发上滑到了南宫晔心口处,然后新奇地睁大了眼睛,双手勾住南宫晔的脖子,将脑袋凑近了南宫晔左胸,侧过耳朵,静静地听着他的心跳。
    屏息看着安陵清的动作,心刹那间更不受控制地飞速跳了起来,完全没注意到安陵清问道,“少爷,你的心跳得好快?是不舒服吗?”
    稍稍退开一点,安陵清双臂抱着南宫晔的脖子,将自己的侧脸贴在南宫晔的脸上,蹭了蹭,柔声地,偷着担忧问,“少爷,你的脸好烫,哪里不舒服吗?”
    再也受不了安陵清这种甜蜜的折磨,这种毫无自我意识的挑逗,南宫晔双手收紧了放置在安陵清腰上的手,带着他一下倒回床上,然后稍稍撑起身子,定定地凝视着仍担忧地看着他的安陵清。
    “少爷?你……”眨了眨眼,安陵清担心地问道,却不曾想话未问出口,嘴便被温柔的触感封住了。
    细细的吻,缠绕着缱绻的情丝,唇齿交缠之间,传递着最虔诚的呵护与温柔,安陵清被吻得有些受不住,双手紧紧箍住南宫晔的背,轻轻扭动着身子,终是轻哼出声。
    感觉到安陵清有些不舒服,南宫晔以唇轻轻蹭了蹭被吻得红润润的小嘴,然后撑起了身子,低头静静看着突然对他露出一个甜甜的笑,露出两个浅浅若隐若现梨涡的安陵清。
    只见安陵清眼角含着水润润的泪珠,黏在长长的睫毛上,扑闪扑闪的,那模样显得纯真而清澈,一下子,南宫晔的眼神更加深邃了几分,眼眸里凝满了意味不明的深沉,而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似是有无限的魔魅再缓缓流转。
    “安陵媳妇儿,你再这样看着相公,对着我笑,小心相公我欺负你哦……”南宫晔低下头又轻嘬一口安陵清地小嘴,语气透着轻佻地调侃着。
    羞涩的红晕将安陵清本就红润润的脸蛋染得更殷红了几分,安陵清转过脑袋,故意瓮声道,“谁是你媳妇儿啊!”然而,艳红如血的耳根却出卖了安陵清害羞的心绪。
    “呵呵……”南宫晔轻咬住安陵清红红的耳垂,坏坏道,“我的媳妇儿当然是可爱的安陵宝宝啦!你看,安陵宝宝的耳根都红了呢……让为夫看看还有哪儿红了?”
    说着,南宫晔一手解开安陵清的腰带,用嘴拨开了他的衣襟,然后慢慢地亲吻安陵清白里透着淡淡粉色的肌肤,嘴里还不安分地说着,“呀!胸口红了……恩,呵呵……肚脐也红了哦!安陵真害羞啊!”
    “少,少爷……”
    安陵清感觉每处被吻的地方都带出一种奇异的灼热感,好似要将他整个身子都燃烧起来,终是难受地扭着腰想要逃离,却猛然被南宫晔固定住乱动的腰,紧蹙着眉睁开眼看向南宫晔,安陵清委屈地难受道,“晔哥哥……安陵难受,好热。”
    这一刻,南宫晔看着大眼睛含着朦胧水汽,有细细香汗从额上渗出,整个人荡漾着脉脉春浓的安陵清,突然有种引火烧身的感觉,脑海里开始进行了激烈的斗争。
    放过这样的安陵,他不舍,就这样收了安陵,他更不舍……
    然而,没等南宫晔做好思想准备,安陵清已然自己一手将早已凌乱不堪的衣服完全脱了,然后整个人缠上了上来,他双手紧紧抱着南宫晔的脖子,双腿夹紧了南宫晔的腰,嘴里嘟囔着,“晔哥哥……少爷……安陵好热。”
    轰的一声,南宫晔仿佛听到了自己名为理智的那根弦,彻底断裂了……没再多想什么,南宫晔吻上安陵清优美的脖颈,然后缓缓将他压在床上,一点点仔细吻着,并用手为安陵清纾解炽热的欲望。
    第一次拥有这么强烈的感觉,安陵清紧紧闭着眼睛,夹紧了腿,朦胧间他好像看到了一片雾骷溆幸坏姥艄庹樟私来,然后他看到一个人独立在阳光下温柔地对他笑着,那个人,身着一身水蓝色,静静地站在那儿俊美地不似凡人,对着他伸出手,一遍遍唤着,“安陵安陵安陵……”
    恍惚过后,他看到有一颗晶莹的水珠凝在绿莹莹的叶尖,然后他又看到那张俊美的脸,带着他熟悉的温柔笑意,就在那时,一种奇异的感觉突然从体内流泻而出,带着浓烈的情感与感动。
    猛然睁开眼,心跳突然跳得奇快,安陵清有些茫然地看向自己上方的南宫晔,喃喃问,“那是什么?好美的感觉,好美的地方,那个地方我看到了少爷,看到少爷在笑,那么美……”
    猛然抱紧了安陵清,南宫晔情难自已地喃喃自语,“我的安陵长大了,长大了,终于长大了……”眼眶涌上一种莫名灼热的感觉,连带着心头都被烧得有种甜蜜的疼痛。
    我的安陵,我爱你,你也是爱我的,对吗?
    “长大了?”
    似是有些不解,安陵清双手却紧紧回抱住南宫晔,用尽全力地回抱,似是要将对方死死嵌进骨血里,任感动的泪从眼角滑落,嘴角却自然地弯了起来。
    “那少爷也是要长大了吗?”突然安陵清开口问道,手也摸到了南宫晔早已苏醒的欲望。
    倒抽一口气,南宫晔一下被安陵清噎得说不出一句话来,看着安陵清异常清澈的眼睛,只得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嘶哑着嗓子道,“安陵,乖,把你的手拿开。”
    微微嘟起嘴,安陵清不依,反而还握得更紧了,翁声道,“安陵长大了,也可以帮少爷的。”
    噗……南宫晔只想狂喷一口血,然后狂吼一声,发泄自己的忍耐,但是他看着安陵清完全清澈的眼眸,又实在下不了手,因为他老觉得是他骗着安陵将自己交给他,那种感觉太猥亵,他不想这样。
    但是,这样的诱惑实在太大,他有些,招架不住了……
    所以,最终南宫晔只得无奈叹息,将身子靠在安陵清身上,手覆上安陵清地手,轻声道,“帮晔哥哥,我们一起长大……”
    看着安陵清认真而好奇的模样,南宫晔终于只能在心底无声轻叹一声,哎……媳妇儿,你啥时候才能不这么单纯呀,我的幸福在哪里呀……
    美好的夜,月儿也偷笑着躲回了云后面。
    开辟鸿蒙,谁为情种?都只为风月情浓。
    趁着这奈何天、伤怀日、寂寥时,试遣愚衷。
    作者有话要说:哼~~臭小子,为娘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让乃吃掉偶可爱的安陵呢~~~乃就磨吧~~o(n_n)o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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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第14回 明月多情应笑我
    感觉到有脚步声在靠近,立刻警觉地睁开眼,纳兰玄曦却听到那轻轻润润的柔柔嗓音响起,“纳兰公子,起了吗?我给您送药膳过来了。”安陵清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一边轻轻敲了敲门,身后跟着浅碧晓紫。
    想到安陵清,纳兰玄曦心不禁猛然一跳,不知为何竟有些微不知所措,佯装镇定地扬声道,“起了,进来吧。”
    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门口,静静地看着门被打开,然后看到少年一脚踏入房内,再缓缓走到桌子旁,他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安陵清,以至于没有注意到已经走到他身边的浅碧晓紫。
    直到姐妹俩异口同声喝到,“喂!就算你长得俊,也不准色眯眯地盯着我家少奶奶瞧,小心我们挖了你眼珠子,毁了你的俊脸!”说着,浅碧晓紫一左一右挡住纳兰玄曦的眼神,双手叉腰,微扬起头,脸上带着不屑与鄙夷。
    “姐姐……”安陵清似是有些无奈地唤道,“你们胡说什么呢,纳兰公子温文尔雅,是安陵的朋友。”
    姐妹俩同时转头看向安陵清,放下手中的盆、毛巾和漱口杯,一左一右抓住他的手臂摇晃着,“不要不要,小清不能跟他做朋友,浅碧晓紫不要,你看他的眼睛跟匹饿狼似的,我们领老爷夫人之命要好好保护少奶奶!”
    微微蹙起了眉,安陵清更是无奈,终是不再说什么,将两人推出了门外,嘴里说着,“好姐姐,你们就别给安陵找麻烦了,少爷该起了,你们去给他准备洗漱用品,我一个人照顾纳兰公子就行了。”
    一听这话,两姐妹顿时瞪大了眼睛,同时猛摇着脑袋,不乐意道,“不行不行,少奶奶不能跟这匹恶狼独处一室!”
    浅碧晓紫边说着一边死死抱住安陵清的手臂不出门,而安陵清这下真有些不高兴了,微微嘟起嘴、蹙起眉,软软的声音透着委屈,“姐姐怎么总这样说安陵的朋友,纳兰公子是安陵认识的第一个南宫府外的人,他就是安陵的朋友,难道姐姐不能跟他和睦相处吗?”
    说完,安陵清眼睛里已经缓缓蓄满了满满的水汽,晶莹的泪眼看着就要掉了下来,而因为低着脑袋没有人看到他的表情,浅碧晓紫只能感觉到他浑身散发出的落寞气息,看起来像只被欺负的小动物般。
    一下子,浅碧晓紫都心疼了,同时放开安陵清的手臂,急急说道,“小清别哭啊!我们走就是,我们不说就是。”
    说完,姐妹俩同时抬眼瞪着笑得一脸优雅的纳兰玄曦,恶狠狠道,“你要敢欺负我家少奶奶,我们绝不放过你!哼!”然后,两姐妹温柔地摸了摸安陵清的脑袋,走出了房间,并随手带上门。
    然而,浅碧晓紫永远也不知道,当门关上的那刻,安陵清抬起头对着她们离去的方向狡黠的一笑,还可爱地吐了吐舌头,那模样哪还有之前的楚楚可怜,全然一副调皮小孩儿的模样。
    而这一切都被静静看着他的纳兰玄曦收入眼底,然后在他心底一圈一圈荡开,泛起层层涟漪,最后归于一片看不清虚实的平静。
    安陵清走到床边将洗牙的盐还有漱口的杯子递给他,纳兰玄曦是被服侍惯了,自然而然地接过瓷杯,将杯子递给安陵清,然后又接过安陵清已经拧干的毛巾。
    直到安陵清将药膳端给他,纳兰玄曦才猛然意识到眼前的人不是跟在自己身边的小厮,转过头看向安陵清,感觉到的便是安陵清身上那种总是淡淡的温柔,那是举手投足之间的自然流露。
    想到安陵清总是这样温柔甚至更温柔地对南宫晔,突然一种莫名不舒服的情绪慢慢将他包围住,纳兰玄曦忍不住问道,“安陵经常做这样的事吗?你不是南宫家的少奶奶么?我看南宫公子很疼你的样子呀!”
    安陵清搬了椅子坐在纳兰玄曦床边,卷起袖子开始为他处理腿上的伤,小心翼翼地解开布然后上药,嘴里慢悠悠说着,“因为少爷的事只有我亲自动手才放心呀……纳兰公子您别看少爷他外表风度翩翩的模样,其实有时候可迷糊了,而且从小就调皮,老爷夫人没少罚他。”
    脸上淡然的笑容渐渐消隐而去,纳兰玄曦看着熟练地为他上药的安陵清,静静凝视着他姣好的侧脸,看着他在提到南宫晔时眼里闪过的兴奋快乐、还有微微晕染红晕的脸蛋。
    心一点一点沉了下去,有一种淡淡的的疼缠绕着心间,不明显却无法忽视,纳兰玄曦突然有点想苦笑的感觉,他原以为他只是对安陵清有点好感而已,真的以为只是,好感而已。
    但是,奈何这人太过清澈、温柔,而他最渴望的,就是这样干净纯然的温柔,以至于太过容易的,就掉入名为“安陵清”的深渊。
    而且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今天的安陵清眉宇之间似乎比昨天多了些什么,也许是他自己不愿承认,多出的那分,竟是一种酥媚入骨的妩媚。
    而这能说明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经历了某种情思缠绵洗礼后才会有的,更何况良好的观察力让他无法忽视安陵清脖子处若隐若现、那似是梅花的印记。
    纳兰玄曦一直忍耐着,直到安陵清收好药膏、药膳,准备推门而出的时候,也许是嫉妒吧,他终是装作调侃道,“安陵,你脖子上的痕迹很明显哦,下次可得让南宫公子轻一点呢……”
    转过头,猛然瞪大了眼睛,安陵清脸一下子就红了,不过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急忙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纳兰玄曦身边,然后眨巴着大眼睛,涨红着脸蛋看着纳兰玄曦。
    被安陵清毫不遮掩的清澈眸子紧紧盯着,饶是纳兰玄曦也有些招架不住,轻咳一声,“安陵有事吗?”
    “纳兰公子,安陵想问你一件事,可以吗?”
    说完,安陵清一脸渴望地望着纳兰玄曦,直到对方有些微窘地点了点头,安陵清凑近纳兰玄曦,然后拉开自己的衣领给他看了看,这才小小声小小声道,“昨晚上少爷说安陵长大了,然后在我脖子上咬了好多印子,这是为什么?是一种仪式吗?可是少爷昨天也长大了呀,为什么他不让安陵也咬他脖子呢?”
    纳兰玄曦觉得自己此时是想笑,却又实在笑不出来,心痛吗?也许吧,他只知道他有些后悔问安陵清这个问题了,有时候不知事的单纯,却是最伤人的武器。
    心疼得笑不出来,不过既然安陵清来问他了,他当然不介意好好教育他一番……
    伸手为安陵清整理好衣领,脸上带上几分严肃,纳兰玄曦认真道,“以后绝对不能随便在别人面前解开衣领。”
    微微有些不解,安陵清微微歪起脑袋,“可是纳兰公子是安陵的朋友呀,也不可以吗?”
    虽然很想说“可以”,但是纳兰玄曦为了不误导安陵清,只得在心底悲叹一声,然后淡淡道,“谁都不行,在外面的世界,除非是最亲密的人,要不然是不能随便宽衣解带的,除了一个地方,但是那个地方安陵一定不能去。”
    瞪大了眼睛,安陵清疑问道,“安陵不能去的地方?哪儿?”
    本不想说,但是为了避免以后安陵清不小心跑到那地方去,纳兰玄曦终是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淡淡道,“自然是那夜夜笙歌的秦楼楚馆,反正安陵看到晚上最繁华的地方一定不能进,知道吗?”
    想了想,乖乖地点了点头,安陵清将放在一边的药品等抱在怀里,然后甜甜笑了笑,露出两个可爱的梨涡,软软道,“安陵去用早膳了,少爷应该也在找我了,我过会儿再来看你。”
    出乎意料地,安陵清关上门,一转身便落入了一个暖暖的怀抱,然后一个温柔的吻落在发顶,南宫晔的声音异常温柔,“纳兰公子的腿伤如何了?”
    乖乖地将脑袋靠在南宫晔的胸前,安陵清点了点头,“应该不出三天就能走动了。”
    揽住安陵清的腰,低头南宫晔亲昵地伸手刮了刮他的鼻尖,宠溺道,“我的安陵小媳妇儿真棒!那相公要怎么奖励安陵呢?一个吻怎么样?”
    脸微微红了红,安陵清伸手想推开南宫晔,却没推动,只得红着脸嗔道,“少爷!有人看着呢!”
    “哦……这样啊!”南宫晔装作苦恼地皱了皱眉,然后笑得一脸坏坏地道,“那我们回房继续。”话音落,南宫晔一把横抱起安陵清,嘴里还说着,“看你下次还一个人跑到别的男人房间里去!”
    安陵清的惊呼声渐渐远去,然而纳兰玄曦凭借过人的耳力,仍是听到了一些暧昧的呻吟在不远处的房内想起,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略带苦涩的笑意,纳兰玄曦伸出手,却发现掌心早已渗出了血……
    要放弃吗?不舍又怎样,那就守护吧……可是,总是不甘呢,毕竟,还没有争取过……
    明月多情应笑我,笑我如今。
    辜负春心,独自闲行独自吟。
    近来怕说当年事,结遍兰襟。
    月浅灯深,梦里云归何处寻?
    作者有话要说:趁着这几天还有时间更新,某兮的写文感觉不错,亲们多多留言,要不然某兮懒病一犯,可就又更文无望了
    若兮:merry chirstas! 平安夜,希望大家都平安,所以二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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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第15回 短风徐弄雾生烟
    在小镇盘桓数日,纳兰玄曦的腿伤已经好了大半,南宫晔一行人便继续往东北方向行进,一路走走停停,三日后终于到达了嘉兴南湖。
    到嘉兴镇时,天空正飘着雨,让这个古朴的城镇更显出一种烟雨朦胧的意境,安陵清掀开马车的窗帷,看向路边,只见人们因着突如而至的雨措手不及地收起小摊,看着街上行人或举着油纸伞悠闲漫步、或匆匆跑过,甚至还有几个小孩儿在雨中畅快地你追我赶,乐得咯咯直笑。
    心境突然开阔了不少,嘴角情不自禁微微弯了起来,安陵清放下窗帷,轻声道,“真是个美丽的城。”说着,安陵清从腰间取出玉笛,放到嘴边轻吹起来。
    柔和而平淡的曲调,不急不缓,没有跌宕起伏,只有似是缓缓潺潺流水的清泠、又似清风吹过的缠绵,外面细雨连绵和着这一曲江南缩影,气氛悠然而恬淡。
    纳兰玄曦静静闭上眼睛,脑海里却更加清晰地浮现出一个影像,那是一袭白衣胜雪的安陵清,他在一片餮逃曛卸懒,雨丝浸湿他随风飘飞的长发,刘海贴在额上,眼眸温柔清澈如水,一截玉笛横陈,细雨淡雾笼罩下他的身影却那么清晰,光华轻柔,清冷却不孤高。
    而此时,南宫晔看似无意地瞟了眼闭目养神的纳兰玄曦,凤眼微微眯了眯,转而无声轻笑,整个人躺到安陵清腿上,然后侧过身双手抱住安陵清的腰,闭上眼,弯起嘴角安然地闭上双眼。
    感觉到南宫晔的动作,安陵清将手中的笛子收起来,然后一边放松自己,让南宫晔可以睡得更舒服一些,一边柔声问,“少爷是困了吗?那安陵守着少爷睡会儿。”
    纳兰玄曦听到安陵清说话的声音便立刻睁开了眼,却看到安陵清伸手轻轻拨开南宫晔的额发,然后轻声哼起了不知名轻柔的曲调,那模样竟比窗外的细雨更清润人心。
    突然想到,若是那双手温柔地穿过自己的发,轻轻梳理,然后那清澈的眸子只是专注地看着自己,那种感觉该是,美好的吧?……
    中午的时候等南宫晔一行人在“醉乡居”安顿好时,雨已经停了,天空适时放晴,天边架起了一道浅浅的七色彩虹,用过午膳,南宫晔拉着安陵清准备到街上转转。
    纳兰玄曦借口累了便没跟去,而是一个人回了房间,他关上门,突然感觉到房内有不寻常的气息,纳兰玄曦脸上的表情立刻凝住了,却只是轻轻道,“出来。”
    话音刚落,一个身着玄色的男子便单膝跪在了纳兰玄曦面前,低着脑袋,开口说道,“属下护主不力,请主子责罚。”纳兰玄曦脸上表情严肃,一走进便抬手重重甩了男子一巴掌,男子一声都没哼,仍是维持原状。
    纳兰玄曦坐到椅子上,淡淡道,“起来吧,这次不怪你,不过如果有下次,定不轻饶。”轻轻端起一杯茶,纳兰玄曦凝神想了一会儿,“父皇那边现在情况如何了?”
    “回主子,安插在太子身边的探子回报,太子借皇上病重一手把持着朝政,而皇上似乎是被软禁在了宫里,而且太子已经相信主子被他所派之人灭口,此刻他已是毫无顾忌,伪造圣旨准备重阳节前登基。”
    “哦?”纳兰玄曦缓缓转动着手中的茶杯,眼里闪烁着深邃的光芒,突然他冷笑一声,语气里透着嘲讽,“我倒要看看我这大哥能走到哪一步,两月后大哥登基大典,我总不能缺席吧?你说呢,青峰?”
    “主子是要赶回京城吗?”
    微微眯了眯眼,纳兰玄曦嘴角稍稍勾起,“登基之日,总该给点他惊喜吧,比如他以为已死之人,重现人间,比如他的皇位……”
    青峰微微皱了皱眉,想说什么却又有所顾忌,不过最终挣扎片刻还是问了出来,“既然如此,主子为何还跟着南宫晔一行人,何不秘密先行往京城而去,也方便京城兵防的部署?”
    斜眼瞟了眼青峰,纳兰玄曦语气有些冷,“青峰,你逾越了。”
    话音落,青峰立刻跪下,“主子恕罪,属下不该怀疑主子的行为。”
    “恩。”轻轻嗯一声,纳兰玄曦伸手取下插在头发里的簪子,轻轻一拧,簪子里面竟是空心的。
    纳兰玄曦取出卷放在里面的纸,递给青峰,不急不缓道,“这里有皇宫的地图、京城的兵防基本部署,下面所列名单都是我的人,京城那边我就交给你了,我会先回金陵,整兵部署,适时我们里应外合,至于现在就让我那大哥多高兴几天,我也趁着这空挡,好好游览游览这美好的江南啊……毕竟清净的日子,可不多了呢。”
    双手接过那张纸,青峰郑重道,“属下定不负主子所托。”
    微微一笑,纳兰玄曦伸手拍了拍青峰的肩膀,淡淡的,语气里甚至透着不屑,“不用这么紧张,区区一个纳兰玄翼我还不放在眼里,若不是他身边有个‘卜算子’为他运筹帷幄,我怎会中他的招?不过,听说连‘卜算子’都被他一气之下斩了?啧啧……此乃天要亡他也。”
    摇着头,纳兰玄曦拉开门走了出去,外面的天气已经完全放晴了,却因为刚下过雨,空气倒是透着出一种新生的淡淡清香,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吐出,睁开眼时,纳兰玄曦觉得眼前顿时清明不少,禁不住好心情地笑笑,“真是不错的地儿呢……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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