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尚是襁褓,自然不记事?”
    我听得更加糊涂了:“大师,你来过我家?”
    老和尚摇摇头:“老衲于此地已八十三年,未出过庙门一步!”
    “难道是我爹抱我来过这里?”我继续问。
    “不!”老和尚摇头,“是你爷爷抱你来这里的!”
    “什么?”我的心整个提了起来,“我爷爷?”
    老和尚点头:“皇上,您幼时龙煞太重,出生没多久就在床上晕迷了半月,若非是你皇爷爷拿出家传的玉佩让你戴着镇煞,陛下怕是撑不过周岁。”
    这种当面说皇帝不长命的话,我听了刺耳,声音一重就说:“大师,你在说笑吧,一个玉佩还能救人?”
    老和尚听了我的话,也只是笑,并不驳论。
    “陛下乃天命所归,必定一统天下,只是俗世凡身难阻煞气,需有所得失!”
    “有所得失?你是说我会死?”老和尚的话中之意,让我心头的火一下子冒了出来。
    “您多虑了!”老和尚突然哈哈哈的笑了起来,起身拍了拍我肩膀道:“陛下,您命长着呢!”说罢,便让那小和尚出来送客。
    “等等,你所说的得失是什么?”我心有还有疑虑,上前想要追问。老和尚已经偏入另一间内室。
    “大师……”我举步要追,小和尚已经挡在我面前,摊手送客道:“施主请!”
    和来时不一样,我跟着小和尚,一晃就到了大门口。
    闭门前我问小和尚:“大师的法号是什么?”
    小和尚摇头不语。
    我又问:“那小师父你的法号是什么?”
    小和尚抬眼望我,响亮的答道:“小僧法号尚余……”
    门“哐啷”的一声合上,只余下小和尚那个稚幼的声音。
    尚余,尚余……
    这个名字同我幼时的乳名一模一样。
    54、交换
    杜仲勋回朝我是知道的,但我没想到他会放着南街的大宅不住,跑到这深山密林,蜗在一间小木屋里。
    他见到我的时候,和我一样也傻了眼。
    “你为何在此?”连尊称也没有,他指着我的脑门就问。
    “狩猎!”朝堂之外,我也没同他计较,指着护卫扛着的战利品有些得意的回答。
    “那你呢,好端端的放着将军府不住,跑到这里做什么?”
    “练功!”他看了我一眼,架子比我这个当皇帝还大。
    练功?我往他身后楸了一眼,他后面杂草丛生,既没有见到刀,也没有看到剑,难道是他在练内功?
    “马上就要下雨,你最好住一晚再走!”杜仲勋抬头看了一眼天,话不冷不热的。
    “下雨?”我顺着他的目光往上看,头顶繁枝密叶,把天空遮去的一大半,什么都看不出来。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住一晚再走吧!”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而且深山野林的,雨夜赶路确实不智,我立即就同意了。
    “进来吧!”杜仲勋突然过来牵我的马,吓了我一跳。
    这小子这几年性情古古怪怪的,对我尤其冷漠。平日回一次都城要三催四请,请他赴个宴,我这个当皇帝的还得看他的脸色。这些年,为了哄他当个护国大将军,我低声下气的,都把面子里子都搁在鞋底了,他倒是好,不动声色的既不答应也不推却,云里雾里的就这样一直吊着。
    三婶已经没剩多少耐性了,如果我再说服不了杜仲勋,我那养精蓄锐的百万大军就只能搁在那里群龙无首了。
    所以这次,能和他在乡郊偶遇,让我十分欢喜。
    跳下马,我立即牵着他的手,随他进屋。
    屋子很小,将将的也只能挤得进去我和杜仲勋两人。
    大雨很快倾盆而来,我不忍小全张和护从在外头一直淋雨,就叫他们找个山洞躲着,反正这里有杜仲勋在,谁也伤不了我。
    屋里,床只有一张,自然是我睡。
    杜仲勋也没同我抢,拿着麻绳往我头顶一抛,拉着根绳子,就飞身在绳子上躺了下来。
    我在下面看得心惊胆颤,总想着他会不会从上面掉下来,把我砸成肉酱。可是这绳子一晃一晃的,杜仲勋就像是粘在了绳子上面一样,不管摇晃得多厉害,他都稳稳妥妥的躺在那里。
    果然高手!我忍不住心里暗朝他竖起拇指。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我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的。
    “睡不惯?”头顶突然有声音传下来。
    我笑了笑,直言不韪:“确实有点不习惯,你陪我聊聊天吧!”
    “聊什么?”他问。
    “聊什么都可以,我随你!”
    “那聊聊选秀怎么样?”
    杜仲勋一句话,惊得我差点儿从床上滚下来。
    我挠了挠脑袋,干笑道:“怎么连你也来笑话我?”
    杜仲勋低头看我一眼,说:“听说等着入宫候选的女人,单是画卷都堆满了三间大宅,你就这么不喜欢女人?”
    “都是好姑娘,我又何必害人家!”
    “害?”杜仲勋哼了一声,片刻后,才低声道,“男人,就这么好吗?”
    我尴尬的张了张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上面的话接不下去了,我赶紧换一个话题:“杜仲勋,咱们说点别的吧!”
    “说什么?”
    “说说护国大将军怎么样?”说到这个,我连声音都不觉谄媚起来,“这继任的事我都和你提了不知道多少次了,相信我三婶那边也肯定没少同你说,你都考虑了这么久了,什么时候才能答应我?你知道不,我三婶拖家带口的连包袱收拾好了,就差你点头了。”
    绳子轻轻的晃了晃,杜仲勋抿唇不语。
    又是这样,我急了,站起来说:“我给你钱,你不要;我给你女人,你也不要,这样不愠不火的,你究竟想怎么样?”
    “对啊,我想怎么样呢?”他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自问一句,就又不说话了。
    我等他一句回话,等得心里冒火,但又奈何不得他,只能压着怒气,详作和善的道:“不管如何,你先把婚结了,洛阳公主、泰馨公主、惠兰公主、长乐公主、罗聍郡主、西宁郡主……我这几个妹妹侄女不管容貌还是性情都是百里挑一的,你选一个,回头我就给你指婚。”
    “我不喜欢她们!”
    我好言相劝,他一句话,就把我的后话给堵死了。
    我火了,吼了出来:“那你喜欢谁?你说,不管是谁,只要你喜欢,我都给你送来!”
    绳子一停,不晃了,杜仲勋从绳子上坐了起来,定定的看着我。
    片刻后,才说:“我说了,你就给我送来吗?”
    “君无戏言!”我咬牙切齿的说。
    “好!”极轻的一声应答,下一刻,他已经落到我面前。
    “是谁?”我压着好奇和兴奋的追问。
    “你!”
    “什么?”我还未回过神来,人已经被整个被压倒在床。
    “杜仲勋?”我惊愕的看着他,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我要的人,是你!”他压□体,贴着我的脸道,“你知道吗,从我第一眼见到你,我就想要你了!”
    “杜仲勋,放开我,我他妈的是男人……”我又怒又急的用力挣扎,却无一点儿效果。
    “我当然知道你是男人,你还有什么样子我是没见过的?”
    他的突地舌头落到我的喉结上,轻轻的一舔,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把你给我,我当你的护国大将军!”
    他的手在我腰上一摸,腰带应声而落,我身上的襟衣也立即松敞开。
    “杜仲勋!”我用力的想推开他,但越是挣扎四肢就越是被压得紧实。
    “嘘,别动!”他低下头,在我唇上吹气,“三年,三年内,我把晋国拿下来给你!”
    “杜仲勋,你冷静下来,放开我,这事儿我们慢慢再说,好不好!”
    杜仲勋的样子很奇怪,话说得很轻,脸上却全是狂怒之色,我不敢触怒他,只能低声用哀兵之计。
    “冷静……”他声音哽了哽,突然一把扯掉的我裤子,并把我双腿拉高架到他肩膀上,双目通红的看着我道,“冷静不下来了,怎么办?”
    他那根硬邦邦的东西这会儿就顶在我的屁/股上,我傻眼了,只能本能的摇头。
    “你疯了?放开朕!”我力持镇定的叫起来。
    “不放,我是疯了,怎么样?”他叫得比我还大声,但下一刻声音却又软了下来,“赵尚卿,你如果不喜欢我,没关系,你就把我当成严子墨、赵云凌或是……当成罗宁也可以……”
    “放开我!”我吼了出来,但下一刻,我身体猛地一痛,身下顶着的那根东西直直的就这样插/了进来。
    “啊……”我身体一缩,痛得直冒冷汗,只能用力试图推开他,“杜仲勋,你快住手……”
    他突然俯身把我拦腰抱起,我顿时像只煮熟的虾子曲弓在他怀里,动弹不得。
    “不要反抗我!”他开始挺动身体一点一点的进入,在我耳边低喃:“想想护国大将军,想想晋国……”
    这句话,让我僵了一僵。
    很多东西,在脑子了转了一圈。
    下一刻,我咬牙,闭眼,点头道:“好,我答应你!”
    话音刚落,我的唇立即被封住,杜仲勋的舌头伸了进来,一阵乱搅。
    “我不会让你后悔的,相信我!”他含糊的道,身体却猛的往上一挺,末根进入。
    我痛得哼了一声,立即把唇咬紧。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没有任何润滑,没有任何技巧,杜仲勋抱着我,就是一阵狂/插乱/捅。
    杜仲勋动得很快,入得很深,但整个过程,除了粗重的呼吸和偶尔抱着我亲亲嘴外,几乎都没发出什么声音。
    这期间并不是说他不动情,反而,整个过程他都很激动,抱着我不停的颤抖。他没问过我的感觉,但他的脸从来没有离开过我,不管是痛苦的还是快乐的,他的每一个表情都在我眼前表露无遗。
    同样是受制于人,和罗宁不同,这样的杜仲勋,让我感到很难过。
    肉/体的痛楚和愉悦随着他愈发的张狂的动作,一阵阵的传来,我不想受伤,只能迎合着他,更大的张开自己,偶尔被折腾得闷哼出几声,却换来他更凶悍的攻击。
    他确实是个天生的将才,就算是这样的战争,他依然无师自通,攻城夺池,所向披靡……
    感觉越来越强烈,我刚开始还能忍着不叫不喊,可是到了后面也只能丢盔弃甲,抓着他的双臂期期艾艾的叫了起来。
    此期间,杜仲勋来来去去的不知在我身体里宣泄了多少次,身体比语言更诚实的告诉我,他尽兴了,满足了。
    完事后,我从他身上起来,衣服也没穿就问他:“三日后,继任护国大将军如何?”
    他眯了眯眼,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应了声好,就提了衣服出去了。
    外面的雨很大,他出去后,直到第二日天明,都还没有回来。
    55、利用还是喜欢
    比起大张旗鼓的为我挑小妾这种三姑六婆的小事,还是护国大将军的继任大典来得重要。
    杜仲勋成了我的救星。
    他同意继任的消息一传出,朝堂上下都炸开了锅,太书院的那些老头酸书生们也不烦我了,全把矛头对准了杜仲勋这个热饽饽,新鲜出炉的护国大将军。
    杜仲勋继任之事,前前后后也拉扯了好些日子,他这一点头,着实是让很多人放下了心头大石。我三婶听到消息后,更是八百里加急、千里迢迢让人给我送来了一大篮粽子,说是她自己亲手裹的,让我尝尝鲜。
    我看着那一大篮粽子,给宗室的各长辈都送去一份后,想了想,回头又让小全张挑了两根摸样看起来最像样的,给杜仲勋送去。
    小全张领着皇令,早早的就出去了,却没把东西送成。回来的时候,一副苦瓜子脸的说,杜仲勋的将军府大门紧闭,谢绝任何贺礼,就连我这个皇帝送去的粽子也被挡在了门外。
    小全张说到这里的时候,样子很愤怒,说他当内务大总管那么多年,从来没在那个大臣面前受过这种待遇。他顶着浩浩荡荡的皇恩,拿着圣旨,举着粽子,在杜仲勋的将军府前等了一个多时辰,要是一直都没有人来应门也就算了。
    可是他临走的时候,屋里却出来了一个老妪,那老妪二话不说的指着小全张就破口大骂了起来,说他在外头乱嚷嚷的鬼叫,吵到她睡觉了。
    小全张那会儿心里正有气呢,和那老妪说着说着,几句话不对头,就动起手来,这一动手,没多久,小全张就悔得肠子都青了,他堂堂大内第一高手,和一个老妇人对招不出二十,就先落了下风……
    小全张后面的话也没细说,我倒是听出故事来,脑子里一转,就笑了出来,“想来这几年,杜仲勋招募了不少能人异士啊。”
    三年拿下晋国,看来他也并不是承一时口快,而是早就有备而来。
    “皇上,这篮粽子怎么办?”小全张提着篮子一脸苦闷的问我。
    “拿去厨房让人蒸热,端到御书房来,还有……今晚我不去太宣殿了,留宿御书房,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我。”
    小全张领令下去,按我的吩咐,让人把御书房围得水泄不通。
    我揣揣不安得等着该来的人,但一夜过去,杜仲勋连个人影都没有。
    我吁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失望还是庆幸。
    早朝过后,我去找太上皇,在太宣殿门口被掳了去。
    掳的也不远,就在我小时候和严子墨鬼混的那间小木屋里,对方放开我的时候,我其实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掳了我,但该有的惊讶和愤怒还是得有。
    我一重获自由,马上就指着杜仲勋瞪眼,大怒道:“杜仲勋,你这是干什么?”
    他也不说话,放开我后,就站那里定定的看着我。
    我被看得浑身不自在,独角戏也唱不下去了,意思的说两句,就闭上了嘴。
    “你又想睡我了?”我坐了下来,摸着股下的这张桌子,忽然想起,许多年前,严子墨也是在这里睡了我的。
    杜仲勋眸光暗了暗,向我挨近几步,贴着我的身体,也弯腰摸了摸桌子。
    “是这里吗?”他突然问道。
    “什么?”我不懂他意思。
    “是这里吗?”他又问了一遍,见我久久未答,他压□体凑近我的耳后,声音轻柔得近乎可怕,“严子墨就是在这里第一次睡你的?”
    他的声音很淡,但是我却是闻到一种杀人的味道。
    “你想干什么?”我猛的抓住他手臂,抬头厉声问。
    人总是有底线的,严子墨,是谁都不能动的人。
    “呵呵……”他忽然笑了出来,扒开我的手说,“我不想干什么,我只是在想,如果我也在这里睡了你,你是不是也会像喜欢严子墨那样,喜欢我?”说完手一动,把我的裤裆被扯了下来,远远的丢到地上。
    我皱了皱眉,没有反抗他。
    下一刻,我被压倒在桌子上。
    然后,一切,就这样顺其自然的发生了。
    睡一次是睡,睡两次也是睡,我既然答应了杜仲勋,就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扭扭捏捏,他要来便来,只要不伤我,睡几次都行。
    “我这样对你,你就不生气吗?”战至最激烈时,他忽然收兵不动,喘着气问我。
    和上次一样,他的样子是狂怒的。
    “不生气!”我伸手把他拉下,挺起身体,让他更深的进入,并试着诱导他的动作和节奏。
    “只要你不做让我生气的事情,我就不会生气!”我抱紧他的肩膀,在他耳边低低的喘息起来,“而且,我并不讨厌你抱我!”
    会让我生气的事情是什么,我知道,杜仲勋也知道。
    杜仲勋又动了起来,这次被方才更狂,更烈。
    半个时辰后,他从我身上起来,抱着头坐在我隔壁,不知怎地,肩膀就微微的颤动了起来。
    我被他这样子吓了一跳,爬起来,坐他面前有些苦笑不得的问:“你哭什么,现在该哭的人应该是我吧,我都为人之下,被你那样了,你还有什么可委屈的?”
    “那样子又怎么样?你又不喜欢我?不管是我还是罗宁,你其实都不放在眼里,你心里装着的只有严子墨和赵云凌!”
    杜仲勋声音哽了一哽,抬起头,把话挑明。
    他眼里还含着泪,那一刹那,我仿佛看到了多年前那个中了蛇毒昏迷,蜷缩在我怀里落泪的少年。
    他这个样子,如果是以前,我应该会上去,拍拍他的肩膀,认真的安慰他。
    但现在,此情此景,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想离他再远一点。
    的确,就算我和他睡了和罗宁也睡了,但也仅仅是和他们睡了而已。罗宁帮我杀人,代管着我的特务机构,杜仲勋帮我领兵打战,助我一统江河。
    他们都是我的宏图大业里,不可或缺的人物,只要他们要,别说我这样的一个臭皮囊,就算是天上的星星,月亮我都会想办法帮他们拿到手。
    但,我喜欢他们吗?
    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抱着他们的时候,身体和心理并不排挤,也不讨厌,可以接受这种关系继续下去。
    我不能否认他的话,只能耸耸肩,试着让彼此间的气氛轻松些。我厚着脸皮拿自己开玩笑:“杜仲勋,我就那么好看吗,让你这样迷恋我?”
    “就算你不好看,我也一样迷恋你!”
    这个回答让我窒了一窒,但很快我又自嘲的笑了起来。看来我这张皮囊,就算藏起来,也无助于桃花的消减。
    “你不信我?”杜仲勋以为我是在嘲笑他,声音提了起来,隐隐的还带着怒气。
    “信的!”我止住笑,站了起来,再次跨坐在他身上,抬起他的脸,道,“你们农木仙家的人,从不妄语!”
    他惊愕了半刻,眼眶里的泪又冒了出来。
    “杜将军,男儿有泪不轻弹啊!”我扶起他身下之物,挺身坐下。
    他被我弄得闷哼了一声,眉头的结还没纾解,我已经拉下他的头,在他唇上用力的吻了一下:“杜仲勋,我只能向你保证,在你没有推开我之前,我不会先推开你!”
    他又是一怔,片刻后才猛的把我抱紧,低头在我胸前咬了一口,气息不稳的说:“我绝不会推开你,永远都不会……”
    此后,,自是一番……
    那是一个漫长的午后,从后花园的小木屋到我的御书房。某种协议和默契悄然的在我们的床/笫之间完成。
    杜仲勋继承护国大将军之位,刚满一个月,边疆来报,说晋国领兵来犯,杀我臣民千万,夺我良田千顷。
    出师有名。
    新任护国大将军立即披缨请战,群臣察言观色,激愤附和,朝堂士气大涨,我顺应民意,令杜仲勋为统帅,领兵百万,挥军诛伐晋国。
    我很高兴,那块我兜在怀里,搁了几年的虎符,往杜仲勋手上这么一送,那养精蓄锐了多年的大军,终于可以发挥他们真正的作用了……
    56、分桃而食
    我给了杜仲勋三年,但杜仲勋仅用一年半就把晋国打了下来。
    他凯旋归来之时,同上次三婶大胜魏国一样,我领文武百官于城外相迎。
    和四年前一模一样的情景,不同的是,这次策马飞奔到我眼前的人,换成了杜仲勋。
    “臣幸不辱使命!”他单膝跪地,朗朗而道。
    我牵着他的手,扶他起来:“大将军,辛苦了!”
    他抬头,回以一笑,由着我把他牵到众文武大臣前,受百官之礼。
    庆功宴上,杜仲勋似乎很高兴,酒一杯接着一杯的喝,连我看了都忍不住跟着贪杯起来。
    半席离桌,我醉醺醺的本想找太上皇聊几句,结果在花园里转了几转,不知怎地就转到了皇后的冷宫来。
    自从皇后嫁给了拓跋桀,冷宫里这个果园就处于半荒废的状态,幸得太上皇半月让人来打理一次,才不至于杂草丛生。
    我渴得慌,让小全张他们在外面候着,自己进果园摘果子吃。
    多年前,我亲手种下的桃树,如今已经枝繁叶茂,硕果累累。
    我看着头顶那一大片又大又红的水蜜桃,心中一喜,哈哈哈的就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身后有人从暗处走出。
    我眯了眯眼,定睛一看,笑得更欢喜了:“大将军,你也来了,快过来看,这些桃树都是我亲手种的!”
    我得意洋洋的指着头顶的水蜜桃,觉得现在的心情真的好得不得了。
    杜仲勋顺着我的目光抬头看来一眼桃树,忽然身跃起,在我头顶上摘下了一个又大又红的水蜜桃。
    “这是你种的?”他把水蜜桃递到我面前,不太相信的问。
    “当然,这片桃树都是挖坑挑水亲自种下的。”我对他的怀疑不以为然,伸手去拿他手中之物。
    他却手又一收,把水蜜桃又收了回去。
    “大将军,你也忒小气了!”我对他失望之极,也不求人了,也想帅气十足的使个轻功,上树摘桃。但我约莫是真的喝太多了,提脚蹬了几蹬都没使出劲来,只好摇摇晃晃的走到树下,用最原始的办法――爬上去摘。
    “你干什么呢?”
    没一会儿,杜仲勋就把我从树腰上扯了下来,并把手中的桃子一分为二,递了一半给我。
    我实在渴得慌,接过来狼吞虎咽,没几下就把这半个桃子吃的一点不剩。
    “不亏是我种的,肉甜汁多!”我意犹未尽的看着杜仲勋手上的半个桃子,很想连那半个都吃掉。
    杜仲勋看了我一眼,没有从善如流的把那半个桃子给我,而是跳上树,又摘了一个又大又红的水蜜桃下来,但依然是一分为二,只给我一半。
    我不知他所为欲何,但他如此重复四五回,我倒是满的口腹之欲,心满意足了。
    杜仲勋却还拿着一堆半边桃子站那里,既不丢也不吃。
    “你不要的话,那就给我好了!”我伸手问他要桃子,他既然没有吃的意思,那就不要浪费,我可以统统消灭掉。
    他摇头,拿着桃子往后退了半步,让我这手白伸了。
    “那你慢慢吃吧!”我吃了些桃子,脑袋也清明了一些,见他没有共食的意思,也就不强人所难了,朝他挥挥手,就往回走。
    刚出两步,就又被拉了回来。
    “赵尚卿,你知道何谓分桃而食吗?”杜仲勋抓住我的手臂,有些怒气冲冲的道。
    我眨了眨眼,我觉得他生气得挺莫名其妙的,不就是半个桃子么,用得着这么大动肝火吗?后我逆向想了想,觉得桃子这事,可能小气的是自己,不就是半个桃子么,杜仲勋爱吃爱丢的,我稀罕什么?
    如此斟酌了一下,我说:“分甘同味,是乐事,你……!”
    “赵尚卿!”
    我话没说完,杜仲勋就吼了出来,样子看起来火气更大了。
    我立刻闭嘴,不知道自己又那里招惹他了。只觉得小鬼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杜仲勋拿起一个水蜜桃,在我面前咬了一口,嚼几下,丢掉,又咬了一个,嚼几口,再丢掉……直到最后一个,他咬了一口后,看了我一眼,然后又咬了一口,我以为他又要丢掉了,却不想,他疾步走到我面前,低头就吻住了我的唇,桃肉就这样从他口中渡入了我的口中。
    桃子虽好吃,但我对已经进来别人嘴的东西完全没有兴趣,被迫吞咽了几口,我狼狈的把他推开。
    “杜仲勋,你干什么?”我这会儿整个都醒了,看着他火气也起来了。
    “干什么?”
    我火气来了,他倒一改怒容,和颜悦色起来。
    他眯着眼突然上前一步,把我实实的按在树上,低声问:“赵尚卿,你说我干什么?”
    呼吸带着浓郁的酒气扑在我的脸上,杜仲勋今晚喝得很多。
    “年半不见,你越来越漂亮了!”他伸手在我脸上摸了又摸,眯眼道。
    被男人说漂亮,这话我不爱听,但如今被他摁在树杆上动弹不得,也只能对着他干瞪眼。
    他在我脸上摸了好一会儿,从嘴唇到眼皮,一处都没放过,动作又轻又柔,肉麻兮兮的,让我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
    “你是不是想上我?”这样又过了一阵子,我见他都没有收敛的意思,就直接上了主题。
    “上你?”他喃喃的复述,原本迷离的眼,闪动了几下。
    “对啊,我是来上你的!”他点点头,放开我,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脑袋。
    “你醉了!”我松了一口气,对他摇摇头,转身想走。
    “你要去那里?”
    才出一步,我就被人从后抱住。
    “我还没上你呢?”杜仲勋的声音,这个时候听不出一点醉意。
    “别闹了!”
    我想挣开他,却被整个往下按。我知道他的意图,也知道自己逃不掉了,忙扶住前面的树杆。
    裤子唰的一下被扒到膝盖,我人都还没站稳,杜仲勋那东西就直直的捅了进来。
    肠子被猛的一下子撑开,我痛得直咧嘴,却只能硬咬着唇,忍着没吭声。
    杜仲勋倒是很享受,摁住我就开始疯狂的抽/动起来,还不住的“嗯嗯啊啊”的低吼,像是只禁/欲已久的兽。
    他这个样子并奇怪,刚下战场的男人,都这样。
    只不过,别的将士上的娼/妓,是自家的女人,而杜仲勋上的,是皇帝而已。
    这样闹腾了一会儿,我撑不住了,身体一失重,整个人就往下滑。
    落地前,杜仲勋揽着我的腰,把我就提了起来,就这样肉贴着肉,把我往旁侧一块大石头前推。
    后面被人插着根东西往前赶,感觉还真他妈的不爽,但形势比人强,我也只能咬牙忍了。刚走到那块石头面前,我就又被摁了下来,腰往下一压,屁/股一提,就又被人骑了上去。
    瞎猫碰到死耗子,我痛着痛着,突然身体一搐,整个人麻了一麻,咬着的声音还没出来,又是一个又重又准的冲刺,我一下子,魂儿都飘了,忍不住就喘了出来。
    我这一喘,杜仲勋就疯了,往那里猛抽几下就把我翻过来,仰躺石头上,然后把我双脚往他肩膀上一抬,对准里面的那个点,就这样不要命的捅进来。
    每矢中的,我全身肌肉都颤/栗,几欲挣扎,又被牢牢的钳住,换以更激烈的冲撞。
    这样一来二回,我终于失控的叫了出来,搂着杜仲勋一起沉沦在这片欲/海里。
    杜仲勋也在抖,满脸通红,全身大汗淋漓,动作却没有一丝的迟疑。
    最后那疯狂的几下,他不知道在我耳边说了句什么。
    我没听清楚,就随他飘上了云端。
    他离开我的时候,我几乎连站都站不稳了,趴在石头上,直喘气。
    “你是想要了我的命吗?”我回头看了他一眼,差点以为自己会死在他身下了。
    杜仲勋挠了挠头,估计是身心舒畅了,竟对着我腼腆的笑。
    “你,你方才不是也挺……挺那什么的吗?”
    “那什么?”我气得牙狠狠的,臭小子你别得了便宜又卖乖。
    杜仲勋瞄了我一眼,低头含了含唇,样子都快乐开花了。
    我黑着脸没理他,起身穿衣,他见了,赶紧过来帮我。
    “滚开!”我拍开他的手,火着呢。
    “赵尚卿……”我拍开他后,他就站旁边也没敢再过来,只远远的递过来一张手帕,指了指我下面,一脸懊悔。
    我拿过手帕往后面一擦,果然他妈的见红了。
    禽兽,我恶狠狠的又瞪了杜仲勋一眼。
    杜仲勋没敢再看我,耸拉着脑袋,蹲在石头前面壁思过,给我装可怜。
    穿好衣物,我举步就走。
    刚迈出几步,杜仲勋又从后面追了上来,问:“你要去那里?”
    “回去睡觉!”我加快脚步,继续向前走。
    “你受伤了,我送你回去!”杜仲勋一闪,挡在我面前。
    “不必了!”
    “我送你!”他站在我面前,一步不让。
    我抬头看他,道:“杜仲勋,今天宫中设宴,走动的都是你麾下的将领,你这样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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