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往上一蹬,一根东西就直直的捅进了它平时用来排泄的地方。
    它站在那里,有些傻眼了。它知道这是交/配。他也到了交/配的年龄,但它从来没想过要和狼交/配,更没想过和一匹公狼交/配。
    公狼的速度很快,插在他的身体里还拼命的往里面抽/动,不停的有带着腥味的水,射入它的身体里,然后又从后面滴了下来。
    它感觉后面被撑裂了,有点痛,但不至于难以忍受。它没有动,只静静的站在那里,等着公狼结束。
    公狼这样上上下下了四五次,终于从白狮子身上掉下来,颓废的趴在地上喘气。
    白狮子回到它身边,挨在它旁边趴下。
    公狼没有理它,扭过头去,对着墙壁。
    白狮子把它翻过来,让它面对自己。
    公狼对他裂了裂牙,又翻了回去。
    白狮子低吼了一声,一掌把公狼半边身抓稳,不让它再翻过去了,而且伸出舌头在它脸上抹了一把口水,表示自己并不在意刚才的事情。
    公狼吃惊的看着白狮子,然后,以爪遮目。
    白狮子又去舔它的爪子。
    这样过来一会儿,公狼猛的跳了起来,远远的走到一旁,半伏着身体,把脸埋在草地里。
    白狮子眨了眨眼,想不明白,公狼为什么要把脸挨在草地上。
    它想吃草吗?
    白狮子走过去,它想看看公狼在干什么?
    但很快,它就停了下来,望着公狼正对着自己抬起的屁/股,若有所思。
    它的尾巴在摆动,这是狼高兴或者迎客的时候才会做的事情。
    它在邀请自己?
    白狮子迟疑了,盯着公狼尾巴和尾巴下面地方,犹豫着该怎么办?
    片刻后,它伸爪,碰了碰公狼的尾巴。
    公狼的尾巴摇得更欢了。
    白狮子大喜,想也不想,就扑了过去。像公狼刚才一样,一抓稳公狼,就把自己那根已经胀痛的东西插/入公狼的肛/门里。
    公狼叫了一声,本能的想把白狮子推下来。但狮子体型比它大近两倍,白狮子扑倒它后,它根本就没有反抗的能力,更何况,它还是在强行和它交/配。
    从眼下这种几乎要了它命的频率和速度来判断,白狮子现在很激动,激动得,它稍有点不合作,就可能把它干死或咬死。
    它很痛,但它完全不敢再乱动,稳稳的保持住一个姿势,由着白狮子尽情的完成它生命中的第一次交/配。
    从公狼身上下来后,白狮子很开心,很快乐,它从来不知道交/配是一件那么愉快的事情。难怪刚才公狼会不分物种、不分公母的和他交/配。
    公狼还是那个姿势没有动,它过去舔了舔刚才它们交/配过的地方,公狼这才动了动,回头朝它裂了裂嘴,摆着尾巴想把它赶走。
    公狼尾巴一摆,白狮子就乐了,复而一扑,又兴高采烈的开始了它的交/配行为。
    公狼忘了,狼的发情期只有短短的一两个月,但狮子,每年365天,随时随刻,都是它们的发情期。
    ☆、番外―兽兽篇(下)
    某年某月某日,赵尚卿的枕边人做了一个很奇怪又很真实的梦。
    梦里,他变成了一头金黄的狮子,在辽阔无比的草原上,紧紧的盯着一头白狮子和一匹年迈的公狼。
    它是这片草原的王者,方圆五里都是它的领地。它是狮王,底下有十几头强壮的狮子,但没有一头是母的。
    旱季过去,雨季到来,从杀死上一任狮王,咬死它的幼狮开始,它迫切的需要一头母狮来为它诞下后代,延续并巩固的它的王国。它一直在等,但等了三年,依旧没有一头母狮经过这里。
    它开始丧失耐性,不想再坐以待毙。它决定离开这里,领着它的狮群,去一个拥有很多母狮的地方。
    这个时候,它来了。
    那头拥有一身像雪一样漂亮毛色的狮子,悄悄的进入了它的领地,引起了它的主意。
    它不是没有见过白狮子,但它之前见过那些白狮子皮毛都是白里透着灰,不像眼前的这头,毛发洁白得像冬日里的白雪。
    白狮子很稀有,存活率也很低,那身不利于隐藏的毛色,让他们很容易成为猎杀者的目标。
    眼前这头懒洋洋的白狮子,是它这些年来,见过的第一头成年白狮子。它对它很好奇,这份好奇心甚至盖过了发现它不是母狮的那份失望。
    它悄悄的跟着它,施恩的想,如果这头白狮子够强壮,那么它不介意让它加入它们。
    首先,它要先见识一下它的狩猎技术。
    眼前这匹老迈的公狼是个不错实验品,它看见白狮子一直从容的跟在公狼后面,显得志在必得。
    它摇了摇头,觉得它以后有必要教导一下这头白狮子:在草原上,不管怎么样的猎物都不可以掉以轻心。
    果然,白狮子还没有展开行动,一只鬣狗就瞄准了它的猎物。
    鬣狗是狮子的死对头,平时它要是见了落单的鬣狗,从来都不会手下留情。但它这次没有动,他觉得必须给白狮子一个教训,让它知道没有什么事情是十拿九稳的,它们必须要更谨慎,更小心才能在继续存活在这片危机四伏的草原上。
    鬣狗很快就领着两只同伴过来截住了那匹公狼。
    它知道,白狮子的午餐就要拱手让人了。
    白狮子并没有离开,而是立即的伏了下来,悄悄的绕到了鬣狗身后。
    它笑了,看来这只白狮子比它想象中聪明。
    等鬣狗杀了公狼,它再冲出来把鬣狗个杀措手不及,坐收鱼翁之利……这是个非常不错的战术。
    它站了起来,在有必要的时候,它不介意去助白狮子一臂之力,让这成为结识和招揽他的机会。
    但很快,事情就发生了戏剧性的转变。
    被猎杀的公狼成了猎杀者,和白狮子合作无间的把三只鬣狗打得一败涂地。
    一只狮子和一匹公狼?
    它有点傻眼了,用力的眨了眨眼,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两只狮子走了过来,在它面前蹲下。显然它们也看到了刚才那一幕。
    “是杀了那只白狮子还是要求它加入我们?”它们在请示它的命令。
    “这事你们别管,滚!”它呲了呲牙,把两头满身杀意的狮子赶走。
    事情太古怪了,它要再观察一下。
    它偷偷的跟在它们后面,保持一个能够看清楚它们,却不被发现的距离。
    它们在一个斜坡上停了下来,这个是下风口,适合隐藏也适合休息。
    午餐后小睡一会,这是狮子的习惯。白狮子懒洋洋的趴下来,由着那头公狼在舔它的肚子。
    它本来以为它们是在嬉闹,但很快它发现自己错了。公狼的样子很奇怪,完全不像是在嬉闹的样子。而且动作也越来越出格。
    白狮子似乎并没有发现公狼的意图,直到公狼把他翻过来,推着让它站起来。
    白狮子甚至还没有站稳,公狼已经往它后背一扒,摁住白狮子,腰臀急切的在白狮子下面戳了几戳,然后一挺……交,配,了!
    它惊呆了,看着它们几乎忘了呼吸。
    公狼趴在白狮子身体里不停的耸动,不时的发出急促而粗重的喘/息。金狮子被迫竖起耳朵听着,双眼却忍不住紧紧的盯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白狮子没有动,稳稳的站在那里,偶尔公狼动作太粗鲁了,才会眯眯眼。
    它心头猛的冒起了火,但压着不动。
    它在等着白狮子发狂,等着白狮子把这种丑陋的公狼咬死。但等了很久,白狮子都还是没有动,而公狼则是像是上了瘾一样,一次,两次,三次……的跳上白狮子的背。
    它终于忍无可忍的站了起来,甩头离开。魂不守舍的走了几步,然后起跑,一路狂奔。
    半夜,它做了一个梦,梦里它变成了那匹公狼,挂在白狮子身上直喘气。
    它满头大汗的被吓醒。
    继而愤怒的决定,那头丢尽了它们狮子颜面的白狮子,它要杀了它。那头公狼它更要把它剥皮脱骨活生生的吃掉。
    然后……
    它要去找一头漂亮的母狮,生一堆漂亮的小狮子……
    一群狮子要干掉一头狮子和一匹年迈的公狼很容易,连计划都不需要,天亮以后,它就领着狮群去堵杀那头白狮子。
    它的行动被打断了,一群鬣狗在它们出现之前围住了那头白狮子和公狼。
    狡猾而又胆怯的鬣狗主动攻击狮子,这是很少见的。金狮子周围仔细看了一遍,找到了原因,白狮子脚下不远处有几只刚出生不久的鬣狗。
    这头愚蠢的白狮子竟然大摇大摆的闯入鬣狗的巢穴觅食。
    鬣狗极少主动攻击大型捕猎者,但如果这类捕猎者闯入了它们的巢穴,威胁到它们幼崽的安全,那么它们也会不惜拼死一战。
    十几只拼命的鬣狗,一头狮子和一匹走起路来都一瘸一瘸老公狼。
    胜负,一目了然。
    两头狮子走过来,等他的命令。
    它决定先埋伏在高处,静观其变。
    战斗很快打响,鬣狗是合作组织性很强的动物,以十敌一的围攻围困,再强壮的狮子也禁不起这种体力消耗。白狮子渐渐的落了下风,在它以为白狮子这次一定完蛋了,那匹公狼却突然扭头往回跑,一部分鬣狗们散开,追了过去。
    白狮子随即转头,向林中另一处冲去,鬣狗立即阵脚大乱。
    战况在一瞬间逆转。
    几只刚出身不久的鬣狗幼崽落到白狮子爪下。
    鬣狗立即停止攻击,过来把白狮子团团围住。幼崽的性命危在旦夕,它们不敢轻举妄动,只敢对着白狮子呲牙低吼。
    公狼跑了回来,走到白狮子身边。它在追逐中受了伤,瘸了的前腿被撕下了一大块肉。它和白狮子碰了碰鼻,绕到鬣狗幼崽身后的一株矮树上折了两串浆果。
    金狮子站了起来,那种浆果它认识,是这片草原特有的疗伤药,同时也具有强效的催情作用。久住这里的动物如果不是伤得快死掉了,它们是绝对不会去吃那种浆果的。毕竟在不是发/情期的时候发/情,是一件比死痛快不了多少的事情。
    白狮子以几只鬣狗幼崽作威胁和公狼成功的突围了出来,渐渐的远离的它们的视线,一头灰狮子过来问它,为什么放过这头白狮子。
    它暴躁的咬了灰狮子一口,警告它不要触犯王者的威信。
    灰狮子很快逃开了,其他狮子见了,也默默的往后退。
    它把狮群全部赶散。自己悄悄跟在白狮子和公狼后面。它抬头像巡视领土的王者那样,挡在它的面前,它看着它警惕的盯着自己,毛发都竖了起来。几次轻微的碰撞交流,确定了它并没有敌意后,白狮子半伏□体,卑微的低下头,然后绕路,远远的避开它。
    这是一个弱者对强者的礼让。
    但,金狮子却不怎么高兴。
    它看着白狮子前肢上那被鲜血染红的雪白毛发,它做了一件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的事情。它把一株药草丢到白狮子面前。
    但显然它的好意并没有获得对方的感谢,反而在它第二次接近开始,一直显得卑微客气的白狮子有些炸毛了,他把公狼严密的挡在身后,对它呲牙低吼。
    它突然觉得好笑,现在的白狮子,样子就像是一头护犊的母狮。
    它无意和白狮子起冲突,丢下药草就走。
    第二天,它抓了一头羊,丢在白狮子落脚的地方。
    但等了好一会儿,白狮子和那匹公狼都没有出来取食。它走了过去看,发现斜坡下什么都没有了。
    那头白狮子走了。
    它很生气,沿着水源一路追。
    最后,它在一个山洞里发现了白狮子,那时候白狮子正半伏在地上,任由公狼伏在它身体里颤动。
    地上零落的洒着一些浆果和半只已经腐烂的山羊,它们已经几天没有出去过了。
    它冲了过去,想把它背上的公狼咬开。
    白狮子避开了它的攻击,却没有把背上的公狼甩下来。由着公狼趴在它背上继续耸动,公狼喘着大气,抱着白狮子激烈的抖动了几下,才滴着水下来。它抬头看了它一眼,眸里平平淡淡的,没有一丝的恐惧或羞愧,反而坦坦荡荡的,似乎并不在意在它面前和白狮子交/媾。
    这是一种挑衅,它被激怒了,扑过去就是一顿厮咬。
    它是狮王,草原的王者之王,就算是以一对二,它依然占了绝对的上风。公狼很快被它扼住脖子压在身下,它低吼着,只要一口,它就能咬断它的喉咙。
    落口之时,白狮子突然跳过来,把他从公狼身上撞开。白狮子的力气很大,它甚至还没站起来,白狮子已经再度扑过来和它缠杀在一起,它们打了很久,从洞里打到洞外,从山坡滚到水里,然后双双被急流冲走。
    …… ……
    它把白狮子拖上岸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的事情。
    水流把它们冲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这里荒芜一片,除了石头什么都没有。
    白狮子躺在地上吐了几口水,终于醒了过来,但一醒过来,就对他剑弩拔张。
    它过去舔了舔它的皮毛,表示友好。心里却委屈得很,是它千辛万苦的救它,它一点都不感激就算了,现在明明弱得都快站不稳了,竟还敢对它低吼。
    白狮子对它善意毫不领情,伸爪挥开它,勉强站起来,然后甩干身上的水,摇摇晃晃的往上游走。
    它追了过去,把它扑倒,不让它继续逞强。
    白狮子挣扎了几下,终于在金狮子强悍的钳制下停了下来。
    它已经没有力气和金狮子闹下去,疲惫、饥饿和前肢又再重新裂开的伤口,已经够折磨它了。
    它一安静,金狮子也停了下来,趴在它旁边小睡。
    这一路颠簸,金狮子也委实是累了。
    睡到半夜,它被身上的涌出的燥热弄醒,它知道自己又再发/情了,但现在公狼不在身边,它无处宣泄,只能团着身体低头不停的舔自己的下/体,试图舒缓这份不适。
    这样舔了一会儿,它才发现,旁边的金狮子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正睁着金色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它。
    都是公的,看见就看见,没什么好奇怪的。它眯了眯眼,对金狮子的目光视若无睹,低下头去,继续忙碌自己。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它越是忙碌,身体里的那份燥热就越强烈,连呼吸也渐渐的变得粗重起来。
    身体像是要烧起来了,它忍无可忍,爬了起来,准备去河里冲泡一下。
    它的行动很快被制止,甚至还没搞清楚原因,它已经被金狮子一掰,四脚朝天的被翻了过来。它现在没有心情和金狮子闹,挣扎着想站起来,金狮子却已经稳稳的压住它的四肢,然后……像公狼一样,金狮子开始舔它的肚子,绒毛,下/体……它的动作很轻,轻得让它有些晕飘飘的,没多久就戒备全无。等它从这份舒爽中回神,自己已经被哄着站了起来。
    然后,它后背一重,肛/门一痛,金狮子已经全然进入了它。
    它惊讶,挣扎……最后归于平静。
    它抵抗不了天性和本能。
    金狮子份疯狂的骑在它身体上窜动,和公狼不一样,金狮子举动带给它的很大的痛楚,它知道自己后面被撑裂了,可能还出了血。但它不能反抗,也无力反抗。
    临近天亮,金狮子才停止这种漫长而疯狂的交/配行为,恋恋不舍从它身上下来。
    它过来舔了舔它的脸,又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它湿嗒嗒的肛/门。然后在它躲闪和厌烦的目光下,转身跑开,进而消失无踪。
    身体的那股恼人的躁动已经平静了下来,它疲惫的闭上眼,准备休息一会儿,就回去找公狼。
    血的腥香把它吵醒,一只还带着余温的山狗被拖到了它的面前。
    它抬了抬头,看见金狮子正看着它,隐约有种讨好的意思。
    它从不和食物过不去,低头,开始大餐。
    它把山狗吃得干干净净,连一点肉渣都没留给金狮子,金狮子倒也不介意,趴在旁边看它。
    它的目光一直在它的肛/门上游移,炽热火辣,如果不是它们刚刚才用那里交/配过,它会把金狮子这种目光当做是对生命的威胁。动物的肛/门除了排泄,还是大多数动物的弱点,捕猎的时候,只要戳准那里,就能把猎物的肠子拉出来。
    它的认识里,肛/门是它们防卫的弱点,是用来排泄,用来攻击……不是用来交/配的。他知道有些事情不对劲,但是他没有办法停止。
    等它吃完,金狮子又过来嗅它的肛/门和下/体,用头厮磨它的脸,它又发/情了。它追在它后面,几次想跳上它的背,都被它巧妙的躲开。
    在没有浆果强效的催情鼓动下,它一点都不想和金狮子交/配。
    几次失败并没有金狮子退缩,反而它越战越勇,跟在白狮子的屁/股后面不停的打圈。它是一头强壮骄傲而且很有耐性的狮子,越难得到的东西,它就越想要。越想要,它就越有耐性。
    白狮子是目前为止它最喜欢也最感兴趣的东西,不管多难,不管用什么办法,什么手段它都要得到它。
    躲闪中,白狮子很快就发现自己前肢上的伤口要被想象中严重,它的动作变得迟钝,猩红的血从新裂开的疤痕里流出来染红了它的毛发,它不得不停下来,和金狮子正面冲突。
    所幸金狮子没有乘人之危,它在它周围绕了一圈,让它在这里等它,就又转身跑开了。
    白狮子并没有等它,金狮子一走开,它就顺着河水的上游往回走,不管它脚伤的多厉害,它都必须要尽快的找到公狼。
    可能是它走得太慢,又或者是金狮子跑得太快。一阵子后,金狮子追上了它。金狮子的样子有些奇怪,嘴里咬着一只兔子和两一株植物,目光锐利的盯着它。
    金狮子很生气,把兔子和植物丢到一边后,就对它低吼,咆哮,甚至气得把它打翻在地。
    它用力的回咬金狮子,挣扎着爬起来,它从来都没有答应过金狮子什么,没道理要受它的脾气。
    它也开始对金狮子低吼,对金狮子咆哮,警告它:你敢再乱来,我就不客气。
    这样对持了一会儿,金狮子低头,终于妥协了,它把两一株植物轻轻放在它面前,然后很快的退到一边去。
    它毫无疑问的选了一株红色的植物。这种植物它认得,结出来的浆果,就是平日它和公狼用来疗伤的那种,这种浆果的药效非常好,平日要十几天才能结疤生肉的伤口,吃了这种浆果,三天就能完成。
    既然果实拥有这种神奇的功效,那么它相信,它的枝叶根茎同样也会拥有不错的治疗效果。
    白狮子刚吃下几片叶子,金狮子就雀跃了,它把兔子推到白狮子面前,甚至欢快的冲到河里抓了一条鱼。
    当白狮子终于知道了这些枝叶根茎比浆果拥有更强的副作用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金狮子再次霸王硬上弓,再次成功得手。
    它大势已去,药效发作的这三天了,它被金狮子完全当成了母狮来用。只要金狮子来兴致,随时随地它都会跳上它的背。它不愿意,但是又抵抗不了身体的本能和实力的差距,在一次又一次微弱的抵抗中,都落得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下场。
    金狮子从不吝啬在它面前表现自己的实力,慢慢的它明白了,别说它现在前肢受伤,行动不便,就算它没有受伤,它也不是金狮子的对手。
    而且以它现在的情况,和金狮子交/配比带伤出去捕猎更节省体力,吃了那些浆果,只要忍三天,它就能长出新肉,就能有足够体力去找公狼。
    它算着日子,吃着金狮子带回来的食物,开始往上游走。
    金狮子一直跟在它后面,保护它,喂养它,为它采药疗伤,尽职得像头养育小狮子的母狮。
    白狮子回到了那片草原,却找不到公狼。
    不管是它们曾经落脚的斜坡,还是其他任何它们曾经逗留过的地方,都没有留下一丝它的气息和线索。
    于是,它开始找狼群。但金狮子告诉它,这片草原没有狼群。
    它急躁了,公狼吃了不少浆果,如果它能找到母狼是最好的,如果找不到,它可不认为其他动物都像它这么好说话。想到公狼可能会遇到的事情,它开始疯狂了,在草原上漫无目的的奔跑,在烈日下胡乱的消耗体力和生命,它刚结疤的伤口又再裂开,猩红的血滴在泥土上,让一直紧追其后的金狮子皱起来眉头。
    金狮子沉默了一会儿后,答应帮它找。
    两天后,一只灰狮子回来报告说,在河流的分岔口上发现了狼的尸体。
    金狮子和白狮子赶了过去。白狮子发现公狼的身体后,就一直用嘴去碰公狼的头,仿佛这样碰着,公狼就会醒过来,直到入夜,它才接受事实,仰头悲鸣。
    公狼死了,身体已经被其他猎杀者瓜分,只留下一个半腐烂的狼头。
    白狮子把狼头刁了回去,埋在它们曾经住过的山洞里。
    …… ……
    金狮子把一只羚羊拖到了白狮子面前,用头轻轻的碰了碰它的脑袋。白狮子没有理它,依然趴在坟前,盯着那堆土不动。
    它已经三天没有吃过东西了,期间不管金狮子怎么试着安慰它,它都无动于衷。
    这样又过了三天,白狮子已经虚弱得开始掉毛了。
    雪白的毛发落在地上,看得金狮子既难过又愤怒,它把白狮子从山洞里扯了出来,拖到公狼死的地方。它告诉白狮子:灰狼是让鬣狗杀死的,如果它想报仇就把自己养好。
    白狮子站了起来,默默看了一眼金狮子,终于开始进食了。
    金狮子松了一口气,却不想第二天白狮子就不见了。
    它找到白狮子的时候,白狮子已经奄奄一息,旁边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头鬣狗的尸体。
    它说,它打了一场艰难的战斗,而且赢了。
    它说,这些鬣狗当做是前段时间它为它猎食的还礼。
    它说,它是头强壮的公狮子,绝对不当它泄/欲的对象。
    它说,……
    白狮子在它面前死了。带着解脱和笑意。
    它把鬣狗吃掉,把白狮子带了回去,埋在公狼旁边。
    它觉得很伤心,守在白狮子的坟头,幻想着白狮子会从地里爬出来,然后像以前那样,用一种不忿又无可奈何的目光警惕的盯着它,对它的靠近,不安的厮吼……
    它等了很久,等到白狮子坟头的草长高,等到有新的狮子来威胁它的王位,白狮子都还没有醒过来。
    那年旱季,它把来挑战它的狮子咬死,领着狮群离开了这个草原。
    它决定去找一头母狮,让它诞下自己的孩子,最好那头母狮能拥有一身雪白的毛发,一个聪慧的脑袋、有点倔强和骄傲的性子……
    ☆、番外―杜仲勋篇
    杜仲勋下山的时候,他师伯语重心长的叮嘱他:我们农木仙家的人下山,历练是假,找个媳妇暖被窝才是真。
    “找个媳妇?”他不明,下山历练不是祖上为了让门下弟子增加阅历与经验而定的门规么,怎么会和找媳妇扯上关系。
    “对,找个媳妇!”师伯把怀里的小儿子放了下来,扶着杜仲勋的双肩,哀声叹气,“自打小雨晴肥水漏了别人田,跑去嫁给宋国的皇帝以后,咱这山上就没一个年轻的姑娘了,既然宋国把我们最宝贝的小雨晴拐走了,你也不用客气,去把他们宋国最漂亮的姑娘拐上山来。”
    “什么最漂亮的,你这个老不修的东西,不要教坏弟子!”师伯母走过来拧师伯的耳朵,把丈夫扯远。
    “仲勋啊……”师伯母话头一开,语气比师伯还沉重,“建功立业、扬名天下……都是浮云,漂不漂亮也不重要,找个你喜欢的才是正理。”
    “你这话和我说的,意思不都一样么!”师伯过来为自己讨公道。
    “哪里一样?”师伯母跳了起来,“他如果不喜欢,光找个漂亮的回来,有屁用?”
    “男人都是色胚子,不漂亮,他会喜欢吗?”师伯抱着儿子及时跑开,坚持自己的话一点都没错。
    “我告诉你,好女人不是看容貌的!”师伯母吼了回去。
    “不然看什么,难道看她嗓门大吗?”
    “柳从容……”师伯母炸毛了,直念丈夫的大名。
    “干什么,要打架吗?”师伯把儿子往旁边一放,摆出了应战的架势。
    “我说……”杜仲勋愣愣站在那里,看着两个为自己送行的长辈吵得脸红脖子粗,插话道,“那就找个喜欢又漂亮的不就行了!”
    淡淡的一句话,立即让这对吵翻天的夫妻停了下来。
    “对!”一个猛点头。
    “没错!”一个重击掌。
    然后两人齐齐的过来拍他的肩膀,一脸孺子可教的模样:“你说得对极了,下山去找个喜欢又漂亮的媳妇回来!”
    就这样,杜仲勋带着这对夫妻的期许,下山了。
    他去了很多地方,见了不少大家口中的漂亮姑娘,环肥燕瘦,在他看来都是一鼻子两个眼睛,那里漂亮,那里有风韵?他不懂。
    后来他走累了,在一个叫隅州的地方稍停了下来,顺便管了些闲事。
    一个在他暂住地方,跪了几天的姑娘,摆了招亲擂台。他那日无事路过,便停下来看了看。
    然后,他看到了她。
    她在人群中,飞旋而起,把那丢出去的小童稳稳的接住。
    ……帅呆了!
    明亮的大眼睛,高挺的鼻子,润薄的唇……他的心脏怦怦的打起了大鼓。
    是她了!一个念头直撞入他的心口。
    那一霎间,仿佛世间的颜色都暗了,只剩她一抹嫣红。
    就算这一身清雅的男子装扮也掩不住她绝世的容颜。
    她好漂亮,而他,好喜欢她。
    虽知唐突佳人,有失礼节,但既然上天让他碰到了她,那他就不能这样让她跑掉。
    他鼓着勇气自我介绍,厚着脸皮搭讪。
    她凶巴巴的说,她是个男人。
    他嘻嘻的笑,顺着她的意思叫她少侠。
    他记得,当年他师伯母在武林大会上挑战师伯的时候,也说自己是个男人。
    这样的巧合让他倍感亲切,也更有信心。
    既然师伯能把师伯母拐上山去,那么他也一定能够把这个姑娘带回家。
    只是这个少侠比师伯母要更难接近一些,除了一身武功,她还有一群尽职尽责,为她拼命的护从。
    他跟丢了她,但没关系,隅州不大,他总能找到她的。
    然,就像被什么人故意阻拦了一样,那姑娘的行踪比想象中要难寻。
    他在隅州城外的一间客栈里找到了她。
    相思入骨,他甚至等不到天明,半夜避过护卫的耳目,只想偷偷看她一眼。
    然,这一眼,让他兴奋的心情,瞬间坠落谷底。
    他离开的时候,脑袋一片空白,眼中,耳朵里全都是那个姑娘在别人身上喘息呻/吟的模样。
    “为什么?……啊……”他对着山涧大喊大叫,拳头打在石壁上,感觉不到痛。
    胸口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用力的纠扯着,然后挤压,捏碎,然后滴出血来。
    “如果,如果那个我很喜欢,又很漂亮的姑娘,已经有了别的男人,那我该怎么办?”他仰躺在地上,对着天空,向远在农木仙家的师伯和师伯母求助。
    第二天,他做了生命中的第一件坏事。
    他把那姑娘掳了出来。
    然后,他的人生,再也回不去了。
    原来,她真的不是她。
    原来,他叫赵尚卿。
    原来,他是皇帝。
    原来,他是他师姐的丈夫。
    原来,他喜欢男人……
    真相残酷得连笑都笑不出来。
    然后,又过了很多年,发生了很多事情。
    师姐另嫁他人,赵尚卿左拥右抱。
    他成了大将军,有了自己的军队,自己的府邸,仿佛很多事情都变了,又仿佛很多事情没有变。
    他依旧喜欢着赵尚卿,那份喜欢随着年月的洗礼,非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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