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起什么了?”他问。
    “没有,就头痛得厉害,尚卿是谁?我一听到这个名字就头痛,还有……”我迟疑的一下,继续把脑袋中断断续续冒出来的声音,拼凑成句,“赵云凌……又是谁?”
    “赵,云凌……?”阿水听了这个名字愣了愣,然后整个人靠了过来,咫尺间,他才问,“你为什么会想起这个名字?”
    “不知道!”我摇了摇头,脑袋痛得更厉害了,“我只是觉得这名字似乎很重要!”
    “怎么个重要法?”阿水的眼睛似乎亮了亮,靠得更近了,鼻息相连,我心口没由来的就紧了紧。
    “阿尚?”见我没吱声,他凑得更近了。
    呼吸开始有些莫名的紊乱,目光不知为何离不开他微启的薄唇。
    红唇似血,娇艳欲滴……
    好想,咬一口!
    “阿尚?”
    “我没事!”“嘭”的一声,我把他推开,抱着脑袋落荒而逃。
    “阿尚!”他在后面大喊。
    我心虚,跑得更快了,脑袋乱糟糟的,不停唾弃着自己那一刹那间冒出来的龌龊。
    我是cj的情景分割线
    没脸见人了,一进屋,我就沮丧的一头扎入被窝里,阿水气喘吁吁追在我后面,床边叫了我几声都不见我应,就把我从被窝里硬是拉了出来。
    “你怎么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阿水不知内情,把手按在我额头上,满脸的关切。
    我心“咯噔”的跳了一下,脸他/妈的更热了。
    “我没事!”顶不住了,我拉下他的手,仓促躲开他的后续动作。
    “你究竟怎么了?”阿水疑心更重了,眉头拧成一个结,看得我心更乱。
    “我没事,你甭管我,让我一个人呆会儿!”我退到床角,不敢再看他。
    “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他在床边坐下,把被子往我身上披。
    “尚卿和赵云凌是谁?”我接过被子,觉得这个问题还是得问个清楚。
    “尚卿是你的名字,赵云凌是我的名字!”他说。
    “你是赵云凌?”我猛的把他拽住,也不知道是咋的,心情突然澎湃了起来,“那我们俩个是什么关系?”
    “熟人!”他眯了眯眼,朝我粲然一笑。
    “熟人?”这答案很敷衍,却让我心里一宽,松了一口气,“原来是熟人啊!”我喃喃自语的瘫靠在墙壁上,捂着半边脸,呵呵的就笑了起来。
    “很高兴?”他问。
    “当然!”我带笑含糊的应。
    “那你想不想知道我们有多熟?”他凑过来,样子有些怪。
    “想啊!”我忙点头,我往日问起他这个他都顾左言他,难得他这次肯主动说起,人都撞枪口上了,那有不把握机会的道理,“我们俩是什么关系?知己好友还是血脉至亲?”
    “我们……”他话刚开头就吊足了胃口,拉了尾音,见我眼巴巴的看着他,眸底微动,朝我招手小声道,“你先过来。”
    我不疑有他,立即坐近他。
    他翻身上床,在我对面盘脚坐着,我见他这姿态,忙收敛了脸色的笑容,也如他般威严正坐。
    “其实,我们的关系……”他叹了口气,“比知己好友和血脉至亲还要亲近!”
    “比知己好友和血脉至亲还要亲近?难道……我们是生死之交?”我猜测道。
    他摇了摇头,往我这边靠了靠,笑得有些诡异:“远不止如此……”
    远不止如此……?我糊涂了!
    “阿尚……”他软绵绵的拉了个长音,人已经半靠在我面前,呼吸洒在了我脸上,软呼呼的,有些热。
    “知道我为什么我会生气吗?”他又问。
    我摇摇头:“不知!”
    “因为……”他抿唇一笑,人突然扑过来。
    唇紧紧的贴在我的嘴上。
    我傻了,怔怔的愣在那里,直到他吮我舌头才回过神来,猛力把他推开。
    “你干什么?”我又怒又惊,自己也连忙往后退了退。
    我这一推还挺重的,他过了一会儿才从床上爬起,也不再靠过来了,只勾着唇看我,眼里没有愧意只有浓浓的戏谑。
    “不喜欢我亲你?”他问。
    “当然,我是男人!”我大声抹了把嘴,大声吼道,却是雷声大雨点小,有怒发不出,始终是狠不下心骂他。
    “那就是喜欢咯!”他笑开了。
    “喜欢什么,你别闹我了!”我当下就有点心亏了,木着脸起身,准备下床避避。
    “去哪呢?”他身影一晃就挡在我面前。
    “包子皮和肉馅还做好呢,而且明天还要赶早,我还是去厨房看看!”我说。
    “不用去了,东西我都弄好了!”他凑了凑近,手贴在我的胸口,在我我耳边吹了气。
    我打了个寒颤,呼吸滞住了。
    “我们是比血脉至亲……”说着他的手从胸口往下滑,“比知己好友更亲密无间的……不关系!”手覆在我下跨上,抚了抚。
    后话就不用明说了,身体已经承认的他所言非虚,他手才一碰,我那裤裆立即高隆了起来,胸口涌出的欲/望像只困兽,急欲冲出牢狱……
    “我不记得了!”我暗稳住心神,冷着脸把他的手拿开。对于自己是个断袖这个事实,以一个正常的男人的立场来说哦,还是挺打击的。
    “我去静一静!”我绕过他,想赶紧下床。
    “不准走!”他趁我不备,突然前面一挡,把我撂倒在床,跌了个四脚朝天。
    我想起来,阿水却脚一跨,坐在我身上。
    “尚卿,你脑袋坏了,身体可没坏!”说完一拉,我把我裤子扯了下来。
    那昂然大物弹了出来,我的脸“唰”的一下白了。
    他却笑了,不顾我的阻拦,俯身倾下。
    “别……这样!”他嘴一含下,我的魂儿就飘了,连拒绝都说得软绵绵的,一点说服力都没有,身体随着本能在他口中一挺一挺的,心都酥了。
    我是个康健的男人,身体被这样一撩拨,自然就火上山头。
    他顺势跨坐下来的时候,我甚至已经等不及他的磨蹭,身体一翻就反压住了他。
    他说得没错,虽然我脑袋坏了,但我的身体还记得他,而且记得相当清楚。
    几乎是本能的,毫不费劲,我就摸准了他的软肋,只轻轻一撞,他猛的倒抽了一口气,惊讶的看着我,我再往里一动……他立即急喘起来。
    薄唇微启,暗香流动,蚀骨……
    我忍不住了,此后重重一撞,攻城略地,形如破竹……
    近半个时辰后,我才放开他,他大汗淋漓的瘫在我身下、浑身颤/抖,人已经有些疲乏了,但双手缠在我的脖子上死死不放,我试着拉几次,都没把他拉下,没法子了只好身体一翻,让他趴在我上面。
    “爽吗?”半晌后,他问。
    我汗颜的点了点头,如实回答:“爽!”
    “既然爽,那就……再来一次!”那还裹着我的地方一紧,我受疼轻喘,身动心动。
    “阿尚,我喜欢你!”他俯了下来,唇托在我胸前,移至红豆上,轻轻一咬。
    我马上又把他摁倒……
    ☆、番外―种田篇(六)
    一夜缠/绵,再睁开眼已是天明。
    屋外轻轻传来敲门声,是刘夫人。
    “阿尚,阿水,你们醒了吗?时候不早了,起来用过早饭,就该准备下山了!”刘夫人的声音不大,听在我们耳里,却如雷震耳。
    “醒,醒了!”我心里大惊,一面回答,一面慌乱的爬起来,满地找衣服往身上套。
    一直闭目不语的阿水,突然伸手出来,扯了扯我穿到一半的裤子,小声道:“你急什么!门我昨晚就闩住了,他进不来。”
    我嘴角一抽,这不是进不进得来的问题。我裤子拉好,又忙捡起阿水的衣物,正要催他快起来穿衣,他却懒洋洋的趴在床上,不动。
    “我浑身酸痛,动不了了!”他说。
    “别闹!”我掀开被子想把他拉起来,但这一掀,就被他身上那深深浅浅的吻痕爪迹定住了。
    浓情烈火……昨夜种种一幕幕在脑海里回放,脸一热,微微辣。
    “阿水,阿尚?”见我们还未开门,刘夫人又催了几声。
    “刘夫人,你先过去吧,我们马上就来!”帮忙回话的是阿水,一直赖着不动的他终于翻身坐起,接过我递去的衣物。
    “那好吧,那你们赶紧过来,早饭都凉了!”刘夫人应声而去。
    换衣行路的时候,他的姿势有点怪,我碰了碰他的腰,他立即弹开了半步。
    我皱眉,看来我昨夜伤着他了。
    “我没事!”他上前拍了拍我的手,笑得灿烂,“我喜欢你这样对我!”
    “我们以前经常如此?”昨晚情到浓时,脑子里总会跳出一些片段,在不同的地方,不同的姿态,我和人抵死缠绵,片段里看不到人面,却有种很熟悉的感觉,琢磨着那人就是阿水了。
    “嗯!”他点了点头,手摸在我下面,笑着说,“你一向不知轻重!”人却挨了过来。
    我忙红着脸,退后一步,免得自己一时把持不住,又禽/兽了他。
    他“噗”的一声,眉眼俱笑的望着我:“阿尚,你跑什么啊?”
    “我才没有跑!”我马上否认,“只是刘夫人催得厉害,咱最好赶紧过去!”
    阿水舔了舔唇,直勾勾的看着我,明明夜里我在上,但此时却有种待宰羔羊的感觉。
    我咽了把口水,壮胆询问道:“要不,我先出去!”
    “过来!”他唇角一提,指一挑,把我招了过去。
    我忙俯身做小:“你有什么吩咐?”
    “我腰疼,帮我更衣!”他扬眉道,高高在上。
    我那敢不从,忙上前侍候。
    “阿尚,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往日的事情了?”束衣时,他问。
    我点点头:“偶有一些片段,但记得不真切!”
    “那你为何记得我?”他突然抓紧我,昂头问。
    这问题让我脸一热,昨夜一役,我为何记得他,这不是都搁台面上的事情了的么,还用问?
    我扭头回避,他却目光烁烁。没辙,我只好应着头皮说:“咱俩啥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记得你,还能记得谁!”
    他眸光动了动,嘴一裂,笑开了:“那是,咱俩是啥关系,岂是旁人可比的!”说着掺着我道,“你只要记得我就好,别的不打紧!”
    我见他放过我了,忙点头应是。殷勤的招呼他洗漱梳妆,就一同出去用早饭。
    刘夫人见了我是一如既往的热络,我一进来,她就把我掺到自己旁边坐下,一个劲的往我碗里夹菜。屋里不见刘宏,我便问:“爹呢?”
    “唉……”刘夫人叹了一口气,放下筷子道,“你爹昨夜如厕的时候听到你那边屋子声响大,以为又闹鼠患了,怕会吵到你们睡觉,便抡了根木棍想去打鼠,结果老眼昏花的踢到了石头,脚一滑,狠狠的摔了一跤,那脚就瘸了,这会儿躺在屋里,怕是半个月都下不了床了!”
    “鼠……患?”阿水“哼”的一声,被米粥呛了一下,我则是被吓出一声冷汗,连筷子都差点抓不稳了。
    我好言安抚了刘夫人一会儿,用过早饭,就拉着阿水心大心小的去探看刘宏。
    刘宏那会儿,一条腿脚裸裹成了粽子,正坐在太师椅上削木剑,他见我们过来也无异色,只说自己先下行动不便,托付我们以后屋里屋外能多帮衬点刘夫人。我们当仁不让的应下。别说刘宏这次伤着脚,起因追究到底还是因为我们,就算不是因为我们,同一屋檐下,现下这种情况,我们也不能不多担单些。
    刘夫人精懂医术,治刘宏的脚伤不过小茶一碟,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家里草药不够,山林又陡峭凶险,她一个不通武艺的妇道人家,不好独自上山采药,这担子自然落到了不知为何对药草属性略知一二的我的头上,加之刘宏在山上设的捕猎陷井,怕是也有收获了,这一一得二,我这趟上山也算是身负重任。
    我上山采药捕猎,下山卖包子的活儿就只能是阿水一个人肩上了,他对此倒是欣然,出了刘宏的屋门口就毫不避嫌的笑了起来,就差没说,刘宏这脚摔得好。
    我知他心思,只得摇头叹笑。
    打猎取物,摘药草这些于我都不是难事,就是山高路陡,来去需时。等一切办妥,回来的时候已日落西山。阿水比我回来得早,一身青衣在院子外等我。远远的倒是有几分像候夫归的妻子。
    心里一阵暖,远远的我招呼道:“我回来了!”
    “怎么这么晚?”他快步过来,伸手去接我手上的东西。
    我手一偏避开他伸向猎物的手,把装药草的篮子递给他面前:“途中耽搁了一下!”
    阿水接过篮子的时候,愣了一下,从中拿起一株硕果累累的杨梅,讶然的望向我:“你就因为去摘这个耽误了时间?”
    我摇摇头,笑道:“这几颗杨梅能耽误多少时间,我见着它们长得好又已经熟透了,想着你和刘夫人或是会喜欢,便顺手采花献佛,你不用这么激动!”说着也不顾手脏,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
    他扬眉一笑,旁若无人的在我唇一点,拉着我就往屋里扯:“我已经给你留着晚饭,都是你喜欢吃的,快随我来。”
    我窘然的左右看了几下,发现刘宏和刘夫人都不在,才安心的提着两只兔子、一只狐狸跟在他后面。
    阿水说今日包子卖的极好,不用半个时辰就买光了,且说今天有家酒楼的掌柜找过他,说是想请他为厨师,专顾包点。这原本是好事,阿水说着却有些愤怒,像被冒犯了一样。我心知阿水家境极好,陪我在这穷乡僻巷受苦,已是十分委屈,这种被人在厨房为人使唤的下人之事,他自然是愤怒的。我心里觉得有愧于他,立定心思今后要多勤奋,断不能委屈了他。
    “今日采的药草,分量应该够用一些时候,我今天重设的陷阱,也要过两日才见收成,明日你歇着,还是由我去市集吧。”用完饭,我同他打商量道。
    “不行!”我也不知道哪里说错了,他桌子一拍,二话不说就绝了我的意思,“你不能去市集,你留在家中就好,山下之事我能处理好,你要真的闲没事,就把咱住的那屋顶修一修,这几天天色阴沉沉的,怕是会有雨,还有院子里的柴火也是,你找个干燥的地方放,不然雨一下,天气一凉,我们就问题大了……”他一连说了几个理由,把我几翻出口的话都堵了回去。字字句句严词厉色的让我死了心,他是绝对不会再让我下山赶集的。
    我无奈,只好从了他。
    修屋顶不是什么难事,半日即可。后来我想着反正都是修了,修完了自己住的这个小屋子又去修葺了刘宏那边的主屋。我也算手脚利索,几间屋顶全修好了,时间都还早。刘宏见我无所事事,便拉我下来陪他聊天唠叨家常,他本不是多话的人,但不知为何,瘸了腿反倒是成了话唠,只是这天南地北的,兜了个大圈子还是回到了他外侄女的终生大事上。
    如果说以前这事我多少还有那么点心猿意马,那现在完全就之死靡它了。如今咱桃也分了,袖子也断了,还祸害人家姑娘作甚。
    我把这事说死了,但刘宏却只当我同以前那样,是在找托词,并不上心……
    ☆、番外―种田篇(七)
    我没想到月娘会登门拜访,那天在刘宏那里见到她的时候,做实吃了一惊。
    比起第一次见她,这次她打扮得相当庄重得体。
    “月夫人!”我向她打招呼。
    她起立,似乎对夫人以此有微词,但还是朝我一福,端正的行了个礼:“月娘,见过公子!”。
    “阿尚,过来娘亲这边坐!”刘夫人把我拉到她旁侧,与月娘对面而坐。而刘宏和她则分坐在我们中间。
    “阿尚,你来得正好,娘亲有事要问你呢!”说着刘夫人揪揪我,又楸楸月娘,频频点了点头,才道:“月娘啊,婶子前些日同你说的事儿,你仔细考虑得这么样了?”
    刘夫人这话听得我心里有些发毛,正要站起打断,刘宏却猛的一把按住我,向我使了个眼色。我不知他这眼色所为如何,只好先按兵不动。
    “这事,月娘全凭婶子做主!”月娘低头羞涩的一笑,偷看我一眼。
    我整个心都凉了。
    “既然月娘都这样说了,这事我就做主了!”说着刘夫人扭头看我,依然笑眯眯的问道:“阿尚你觉得月娘如何?”
    “月夫人很好……只是我……”我正在琢词拒绝,刘夫人的下一句话就把我吓住了:“既然你也觉得很好,那就心里,我准备把月娘般配给阿水,你可愿意帮忙做这个媒?”
    “什么?”我一愕。
    “婶子!”月娘蹬跳了起来。
    “怎么啦?”刘夫人则是一头雾水的左右望了我们一样,最后把目光定在我身上:“阿尚,你觉得月娘和阿水不般配吗?”
    “当然!”我和月娘异口同声,把刘夫人又吓了一跳。
    “他们那里不般配了?”受惊过后,刘夫人就有些不乐意了,站了起来,敲着桌子给我们算术:“阿水也不小了,都已经二十有九了,早就该成家立业。月娘今年二十有三和他正是般配。而且俗话说‘男大七,成大器’,我们月娘啥都不缺,就缺个能帮她撑起家的男人。且月娘夫家、娘家当初都是靠做包点起家的,凑巧阿水包子也做得极好……这样仔细算起来,也是天赐的姻缘,地设的一对……”
    刘夫人这媒婆嘴一开,说得天花乱坠,我听得心情却越发沉重,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锤了一下,痛得烙人。
    我闭眼,试着不去听,但那话就像是长翅膀一样直往我耳朵里转。
    “够了,别再说了!”忍无可忍,我终于一拍桌子,愤怒的吼了出来,“阿水是不会和月夫人成亲的!”说完拂袖而走。
    “阿尚!”没出几步,月娘也跟了出来,拦在我面前,微斥,“你怎么这么说话呢?语气这么冲,伤了婶子的心了!”
    “我哪里伤她的心,我只是……”说到这里,语气一顿,望着月娘道,“月夫人难道也想嫁给阿水?”
    “我……”月娘脸色一红,扭扭捏捏的偏开了脸。
    我心里的火更大了,硬邦邦的丢下一句:“月夫人若是有这份打算,怕是要失望了,阿水并不喜欢姑娘!”就走!
    “阿尚误会了!”月娘追了上来,把我一只手臂紧紧扯住,“月娘想嫁的人并不是阿水,你难道真不知奴家的意中人是谁吗?”
    “夫人你我萍水相逢,相信那个意中人定然也不会是我!”我拉下她的手,压着一肚子火,举步想走。
    “阿尚……”她又追了上来,抓不住的我手,就拉扯住我的袖子,“我不是厚颜之人,只是缘分由天不由人,你是我这么多年来,第一个想嫁的男人,不管是什么理由,我都断不会轻易放弃你的,我有足够的耐心和毅力让你接受我,婶子那边我也会去说,你放心……”
    “不管什么理由?足够的耐心和毅力?”我和月娘还在拉扯,后面突然冒出了一把凉飕飕的声音。
    我咯噔的一下回头,对上那双正波涛汹涌,翻滚着愤怒和嘲讽的凤眼。
    “阿水!”我忙推开月娘向他走去。
    他却快步越过我,立于月娘面前,脸冷得跟冰渣一样。
    “你不想知道,阿尚拒绝你的原因吗?”他居高临下的问。
    月娘眉一提,淡淡的回望着他:“这是我和阿尚之间的事情,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阿水忽的一笑,转身望向我,扬声问道,“阿尚,你说这事儿与不与我有关?”
    阿水话怎么一反问,不但把月娘的目光引了过来,连刚从屋里赶出来的刘洪、刘夫人都投来好奇的目光。我头皮一麻,按着突突直跳太阳穴,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
    “阿水,现在不是说这事的时候!”我试图上前把阿水拉走,不能让他把这水搅得更混了。
    “现在不是时候,那什么时候才是时候?”阿水甩开我的手,整个人冷冷冰冰。
    “阿尚,这是怎么回事?”
    “尚儿,这是怎么回事?”
    周围两句话,三把声音同时压下来。
    “没什么,这只是……”我话道一半,就对上了阿水淡漠的双眸,喉骨一动,剩下的辩解说辞却怎么样都吐不出来了。
    算了,既然事情都这样了,那就把话都摊开来吧,片刻,我深吸了一口气,仰头道:“其实,我喜欢阿水!”
    这句话如期把周围砸开了锅,刘宏和刘夫人往后退了一步,差点就齐齐栽倒在地。月娘也“蹭”的一下,脸色全铁青了
    “你,你,你在胡说什么?”良久,刘夫人才怒吼道。
    “我喜欢阿水,所以阿水不能娶月姑娘!”我望了望已经怒火冲天了的刘夫人,又转头望向月娘,“阿尚不才,辜负夫人厚爱了!”
    月娘定定的看着我一会儿,似笑非笑的冷哼了一声,突然低头,捡了一块小石头重重的朝我砸了过来。
    我没避没躲,阿水却先一步推开我,自己承了那一下。
    我一惊,忙扭过他的身子查看:“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
    阿水却不理我,转头冷冷的望着月娘,怒道:“给我滚!”
    阿水这一吼,威严而震撼,别说月娘,连我都被唬住了。直到月娘脚步蹒跚的走远,我才回过神来,望向另一边的刘宏和刘夫人。
    “爹……娘……”我试图缓和一下气氛。
    “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刘夫人却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扶着刘宏,转身就进屋了。
    我看着他们的身影,心里突感悲凉。就算我不是他们真正的儿子,但这次也伤了他们。
    阿水走了过来,下巴靠在我的肩膀上,话里听不出喜怒:“放心吧,过些日子,他们会接受的!”
    他说得很笃定,仿佛以前也曾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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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打月娘来访后,家里就变天了,刘夫人此后直接把我当成了隐形人,别说同我说话,平日连我这边的院子都不再靠近。若不是刘宏偶尔拄着拐杖过来和我小聊,我都以为自己要被他们赶出了呢。阿水也没再下山卖包子,天天黏在我后面,上山下海,形影不离,看似亲密,却像防贼似的。
    这场风波,刘夫人那边,有刘宏说明。阿水这边就麻烦多了,月娘这事我仔细同他解释了几次,他听了都只是点点头,除了不怒不悲的一句“知道了”就没别的表示了。但夜里躲得我远远的,生怕我碰了他一样。
    他若是和我大吵大闹,我倒也还舒服点,但他这样扭扭捏捏的给我下冷刀子,我心里就不高兴,一天晚上,心里实在憋得慌,就搬着枕头想要到外面睡。
    “你要去哪里?”我刚起身,他就问。
    “你睡吧,我到外面睡去!”
    “不准去!”他猛的后面抱着我,“你哪里都不准去!”
    “你不是还在气我吗?”我心里有火,低头想掰开他的手,却越掰越紧。
    “谁说我气你了,这只是夫妻情趣!”说着他松手把我往后一忒,摁倒在床。
    “夫妻情趣?”冰火两重天,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阿水的手已经探入了我的裤子里。
    我“咚”的一下,就起来了。
    “阿尚!”他在我耳朵了吹起,腿一跨,就把自己送上了狼口。
    男人嘛,再大的误会,床上来回一煎翻,就啥屁事都没有了。
    阿水那晚被我煎得外酥内嫩,“咿咿呀呀”的叫了一夜。第二天,筋疲力尽的趴在床上,再也没有气力和我闹着所谓的“夫妻情趣”了。
    傍晚我打猎回来,他心情大好给我烧了一大桌饭菜,以示和解。我吃得心情激动,筷子没放下多久,就又把他捞上了床,把昨夜的疯狂重温了一遍。
    他“咿咿呀呀”的叫得更欢了,在身下辗转承欢,差点把我的魂儿都吸掉了。
    我黏黏糊糊的在他身体里泄了好几次,都还不想放开他,完了还抱着他的身子,徒劳无功的往里面挤。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怀里的是个平胸扁臀的大男人,却让我有种美玉在怀,爱不惜手的感觉。
    “咱以前也经常这样?”还没有睡意,我捏着他前面,逗弄着问。
    “没错。以前你没次说不过我或对我不住的时候,就会像现在这样!”说着他挑开我的手,翻过身来与我面对面,笑得有几分哀怨又有几分奸诈。
    “我以前对你这么坏么?我不信!”我也笑了。
    “还不信呢,你以前可坏了,简直就是坏透了!”说着他跪起,俯在我双脚间,半抬头朝我勾魂一笑。我一哆嗦,心跟着就紧了。
    “我这么坏,你还跟着我?”我咽了把口水道。
    “这就是命啊!”说着他一低头,嘴巴那么一吞/含,我魂儿就飘了,“哼哼哈哈”的开始低喘。
    第二天,阿水给了我两张数额不小的银票,一张让我还给刘宏,一张让我收好,留后路用。我问他这是怎么一回事,他说这钱是他把包子的制作方法卖给了酒楼,赚的。我不信,他又抽了一张合约给我看,上面白纸黑字详细写了合约买卖事项。
    我看了一下合约上买卖的金额,一共一百五十两,这些钱别说足够我们偿还刘宏借给我们的本息,剩下的还足够买一栋大宅子,十几亩良田。
    “只是包子的制作方法,你怎么就卖到这么高的价位!”我看了,心里怪不是滋味的,记得先两日我在山上猎了一头还活蹬乱跳的梅花鹿,赶在市集上卖,当时顶天了也就卖了个半两银子。他这么个制作方法,不费吹灰之力的就把我甩几条街了。
    哎,这养家活口的,本应是我的事才对啊!
    我面子挂不住,阿水却笑得有些得瑟:“这些东西可是宫廷秘方,别说一百五十两,就是我要五百一十两他们也会要给!”
    “宫廷秘方?”阿水的话,让我一愣。阿水已经自觉失言,连忙掩住嘴。
    “你为何会有宫廷秘方?”我紧张的抓紧他的手,“这是秘方你是从哪里来的?”
    “别人……给的!”他有些结巴的道。
    “胡说,这种会掉脑袋的东西,别人怎么会给你?”我的脑袋又开始火辣辣的痛了起来,走马观花的不停的有些画面在脑海里掠过……然后定格在一个模糊的画面里,在那个画面里,我似乎真的给了一样什么东西给阿水,阿水乐不可支的抱着我还转几圈。
    “难道,这些宫廷秘方是我给你的?”我迟疑的问。
    阿水古怪的看着我,然后,慢慢的点了点头。
    “那我们落水也是因为这些宫廷秘方?”我立即联想道。
    “怎么会!”阿水立即摇了摇头,对上我的目光道,“你不要胡思乱想,落水这是与你无关,等我们把钱还给刘宏后,咱就离开这里!”
    不对啊!我按了按头,脑袋痛得更厉害了!
    ☆、番外―种田篇(完)
    我病了,一场突如其来的高热,让所有人都乱了套。我再也没有心思去想什么宫廷秘方,阿水和刘夫人也再没和我怄气,一大家子全绕在我床边打转。
    我人躺在床上,人昏昏沉沉的,梦里纷纷扰扰,各种奇形怪状的片段不停的在脑袋里冲撞。有时候我是将军,金戈铁马,在战场上厮杀,有时候我是皇帝,天子龙威,在朝堂上指点江山,有时候我是大侠,来去无风,仗剑江湖……可有时候我又成了人下之人,榻上伏于人下,如女子般任人欺压,而有时又一震雄风,翻身于人上,把身下之人弄死去活来…梦里那人是我,但欺压我的和被我欺压的人却不至阿水一个,其他人相貌模糊,只听到他们在我耳边一遍一遍的叫我“尚卿”。
    我被喂了很多药,灌了一肚子苦水,却无一点起色。阿水几次夜里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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