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她人生第一次离家,也是第一次远离她的母亲。

    还有她唯一爱的人……

    *                         *                         *                         *

    在维也纳生活过得很充实。

    凌每天除了上课、练琴、交友,别无其他。

    有一种平淡的愉快。

    lizzie曾抱怨她为何不到巴黎学琴,每次见她还得千里迢迢花上数个钟头。

    凌只低头笑笑,她知道lizzie来维也纳并非单独见她而已,还有前阵子与lizzie打得火热的指挥家情人。

    lizzie私生活一向精彩,欧洲小报上常可见她和各色男女层出不穷的绯闻,凌想不略知一二都困难。

    “凌,妳知道我还在等妳。”

    lizzie偶尔会神情认真地对她这么说。

    凌也总是不回应。

    想起纪容的时候,她胸口靠近心脏那块地方还是会疼得厉害。

    要这样的她如何爱lizzie?

    lizzie其实也很清楚,只是还不肯放弃最后一点希望,诚如以往的她。

    然而lizzie毕竟聪明多了,晓得感情不能把自己陷在泥沼里,自己出不去,别人进不来,日子过得麻木不仁,远比行尸走肉还不如,就好像现在的她。

    *                         *                         *                         *

    今天是纪容生日。

    以前都是两人待在家里,由凌帮纪容庆祝。除了凌,纪容不喜欢别人打扰。

    她离开纪容已经一年,中间两人全无连系。纪容知道凌住哪里,也知道她电话号码,然而完全没有音讯,当然也不会到维也纳找她。

    纪容近况,凌全是透过尧以华才可得知。

    小文虽然和纪容母女团聚,但没有和纪容住在一起。

    凌知道她的出现只会给纪容带来痛苦,所以这一年来她如履薄冰,小心翼翼,试图不打扰纪容。她自认做得很好,总算还给纪容一个清静的生活。

    不过今日不同。

    纪容生性低调,不爱别人为她劳心费神,她的生日鲜少外人知道,又力求简单,若不是凌坚持庆贺,恐怕行程也与平常无异。

    想着纪容可能没对小文说出自己生日,重大日子一个人在家,形单影只,她就不舍得。

    凌事先预录一段亲自弹奏的生日歌曲,打算待会透过电话放给纪容听,也算简单的祝福形式。

    拨键时她的手抖个不停,猜测纪容的反应令她紧张莫名。

    几声长音之后,电话那头有了动静。

    「喂?」

    然而并非纪容接听,是个年轻女孩的声音,听来应该是小文。

    凌原本已将电话切为扩音模式,她知道纪容不会希望听到她的声音,打算直接播放歌曲。这个时间帮佣已经下班,纪容理应一人在家。

    她没料到会有人与纪容一起,不由愣了一下,顿时不知该怎么反应。

    「喂?请问找谁?」   对方迟迟没等到回应,疑惑地又问一次。

    凌赶紧接话,有些犹豫地,“喂……请问纪容在家吗?”

    「请等一下。」女孩放下话筒,语调爽朗地转身呼喊纪容:「妈,妳的电话。」

    电话里,纪容应了女孩一声,似乎正在忙碌。

    这通电话打得好像不是时候,凌迟疑着该不该挂断,没多久便听见纪容放下东西,逐渐走过来的声响。

    她不及思考,只得手忙脚乱把音响对准扩音源,然后在屏息中听见记忆里那久违的嗓音。

    「喂,我是纪容。」

    凌胸口倏地汹涌翻腾不已,怔了一秒,才颤着手按下cd播放键,而后双手紧紧捂住嘴巴,不让自己泄漏半点声音,视线早已全然模糊。

    纪容在彼方静静听着乐曲,没有特别反应。

    透过扩音器传来的微弱呼吸声,凌可以确切感受纪容的存在。

    这是近一年来,她最接近纪容的时刻。

    可能是等待太久,电话里听见小文迫切唤了纪容一声。

    「妈,我们要唱歌切蛋糕了,赶快过来。」

    纪容那里相当热闹,人声鼎沸,好像正在开家庭聚会,三三两两不少人,气氛欢乐。音乐还没拨完,音源那头便传来规律的断讯声。纪容沉默地结束通话了。

    凌摀着脸,微微弯下腰,眼泪不停由指缝中滚落。

    纪容已经开始新生活,日子快乐充实,生命里不再只有一个人会共享她的喜怒哀愁。

    知道纪容过得很好,凌心里很替她开心。

    只是想到那样的日子里不再有她,还是难掩悲楚。

    是她把自己身价抬得太高,以为纪容非她不可,硬是厚脸皮跑去提醒别人她这个多余而令人痛苦的存在。

    纪容根本不需要她帮她庆生,别说凌的声音,只要与凌有关,惟恐连单调的琴音都让她难以忍受。

    什么怕纪容寂寞,说穿了,是她想联系纪容的借口。

    她想纪容想得快发狂,无时不刻都在忍受煎熬,夜阑人静总会幻想,或许纪容也和自己一样思念彼此。

    其实形单影只的仅有她一人罢了。

    *                         *                         *                         *

    一股脑不知走了多久,当凌抬头时人已在lizzie下榻饭店房门口。

    胸口被纪容刨挖的那块洞还在阵阵疼痛,她实在受不住,很想有个人能帮她捂住伤口。

    除了lizzie,她不知道还能找谁。

    在门前踌躇一会,凌按下房间门铃,片刻就听见里头的人前来开门的声音。

    lizzie乍见凌显然很惊喜,然而看见她鼻尖眼眶泛红的狼狈模样,转瞬又变得惊讶。

    lizzie关怀备至的神情,使凌忍不住投入lizzie怀中,哭了一整晚的声音略微沙哑,“……今晚我不想一个人,妳可以陪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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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为什么我老是要衣不蔽体或衣衫不整,剧组没衣服给我穿吗?

    朵朵:咳,因为剧组经费有限,不能从演员费减少,只好从服装费下手鸟,乃素女主角,出场最多,能省一笔素一笔……(擦汗)

    凌:……

    明日预告:

    意义不明的沉默里,lizzie俯身渐渐靠近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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