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随着钱留不断的逼近,狄怀颖慢慢的向后退去,可是把住门口的二人,已经拔出长刀,抵在她的背上。
    “狄姑娘,老夫来只是想问你一件事,钱钩究竟是谁打伤的?”
    钱留盯着狄怀颖的眼睛,沉声问道。
    听见这话,狄怀颖迅速反应过来,随后不屑的大笑道:
    “怎么你就是钱狗的爹?他还没死啊,真是命大,我劝你最好不要想报仇,你惹不起的。”
    狄怀颖一想到他们这群人居然要和唐赫作对,就有些忍俊不禁,自己这算是在救他们的命吧。
    “狄姑娘,你最好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钱留明显没有将狄怀颖的话放在心上,语气比起之前还要更加冰冷些。
    不过狄怀并没有搭理他,不屑的耸肩摇头。
    看到狄怀颖如此不识抬举,钱留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怒气,眼神示意把门的两名手下动手,狄怀颖本来还想在说些什么,只觉得眼前一黑,便软软的倒在地上。
    ...
    “陛下你这脸上?”
    唐赫刚回到御书房,就看到云明月和马听然正在桌前讨论些什么。
    云明月看到唐赫脸上的伤痕,脸色瞬间冷淡了下来,她一眼就看出这是女子手抓造成的。
    “陛下莫不是又去宫外沾花惹草了?”
    听见云明月这样说,唐赫心里直叫苦,自己这那里像沾花惹草,明明是被花草打了。
    “明月你就别打趣朕了,唉,朕这是给别人当沙包去了。”
    唐赫一边说着,一边坐在云明月身边,大手一伸将她抱在怀里。
    马听然还是习惯性的躲到一边,不过她看到唐赫脸上的伤痕,还是犹豫的掏出手绢上前。
    “朕现在已经二顾茅庐了,明月给朕支个招呗。”
    唐赫抱着云明月温软的娇躯,叫苦道,忽而觉得脸颊处痒痒的,扭头看去,是听然正在细心的给他擦着伤口。
    没想到这妮子直接送上门来,唐赫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将她也搂在怀里,感受着一左一右两个美女清香。
    云明月本就不在意唐赫对马听然做什么,直接无视了他刚才的举动。
    “陛下这两日又去那里拜访高人了,搞成这样回来。”
    听见云明月询问,唐赫轻叹一口气,将狄怀颖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听他说完,云明月也有些沉默了。
    “若我是狄姑娘,恐怕陛下的下场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唐赫也是苦笑,不过云明月还是很快的给出了自己建议。
    “据陛下所说,狄姑娘想来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她只是心结太重,一时无法面对陛下而已,解铃还须系铃人,陛下还是要让狄姑娘看到陛下的决心才可以。”
    “决心吗?”
    唐赫喃喃自语道。
    钱家大宅院。
    空旷的院落里摆放这一个巨大的铁笼子,铁笼中是一只眼露凶光的饿虎,狄怀颖被人困得结结实实,摔在地上。
    不过她的眼中毫无惧色,只是冷冷的看着众人,似乎是在打量着一群尸体。
    院落四周是钱帮大大小小的头目们,他们被钱留特地叫来,来看这场的血腥的盛宴。
    钱留虽然没有从狄怀颖嘴里问出,是谁打伤的钱钩,不过这都已经不重要了,他要用狄怀颖的命震慑一下任何敢于挑战钱帮尊严的人。
    而且他将狄怀颖被抓的消息散到了京城地下的各个角落,他不信那个打伤他儿子的人会这样看着狄怀颖去死。
    “贱人,老夫问你最后一遍,打伤我儿子的究竟是何人?”
    钱留走到狄怀颖身前,厉声喝问道。
    不过狄怀颖仍然轻蔑的看着他,并不言语。
    钱留额头青筋暴起,只想一掌将她打死,不过还是强压怒火,转身离去,他要看看狄怀颖被饿虎吞食时是不是还这么硬气。
    就在他挥手下令,将狄怀颖扔进铁笼中时,一直紧闭的钱府大门轰然倒下,插在门上的一把亮银枪。
    时可身着飞鱼服,腰间挎刀,披着披风,慢慢从门上踩过,她身后一群手持绣春刀的锦衣卫们鱼贯而入,将整座大院围得水泄不通,钱帮大大小小的头目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不知所措。
    时可冷面寒霜,提起插在大门上的亮银枪,慢慢向庭院中走去。
    钱留面若土色,他在京城也有些势力,甚至六扇门的人也要给他几分薄面,不过他也有绝对不能招惹的人,锦衣卫就是其中之一。
    “谁是这家的主人,出来回话。”
    时可环顾四周冷声说道。
    钱留咬咬牙上前问道:
    “大人,我...啪!”
    钱留的话还没有说完,时可便当着众人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跪下回话!”
    时可怒目而视,冷声喝道。
    锦衣卫所至之处,如陛下亲临,非皇亲国戚,官至一品者,都要磕头行礼。
    钱留做老大多年,都是别人向他行礼跪拜,哪里跪过别人,被时可一掌打的更不知东南西北,心里即使再怨恨,也不敢表现出来,慢慢的向时可跪下。
    “你就是钱帮的老大的钱留?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当众虐杀我大周子民,你真当你这脑袋是铁做的吗?”
    时可拿起手中的亮银枪在钱留的头上轻砸了几下,言语中尽是杀意。
    钱留现在才想起狄怀颖之前说的话,只不过现在后悔有些晚了。
    “不敢不敢,这都是误会。”
    钱留赔笑着说道,只是脸上的笑容难看的要死。
    “误会,你是当本指挥使的眼睛都是瞎的不成?”
    时可言语愈发冰冷,随后一起一枪甩出,正中饿虎的额头,亮银枪深入七寸,迸发鲜血洒在时可的披风上,更添一份肃杀之感,饿虎吃痛,怒吼的声音响彻大院,疯狂的扒着铁栏,不过几息便软软的倒在笼中。
    饿虎临死前的怒吼,还有时可一枪杀虎的狠辣,令这些自诩为好汉的壮汉们看的心惊胆战。
    “你们几个去里面搜。”
    时可指着不远处的几名锦衣卫,下令道。
    听见这话,钱留的脸色瞬间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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