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凶杀案调查及金伯归来
    “瑰姐名声在外,荔湾一带混迹夜场及足浴、休闲、桑拿等地都有对瑰姐有所耳闻,瑰姐长期接触政商两道人马,后面耗子迫于后方的压力,也给瑰姐跑过两个月的腿,耗子有时做事出格,但瑰姐多少还是留有些情面,惧怕后方势力,耗子面服心不服但对瑰姐也恭敬。她对姐妹还是很好,对我们多少有些照拂,我们打心眼里还是有些感激她的。”花梅边给民警洗头边说。花梅因为引导民警特殊服务,被带至酒店后,民警威逼利诱之下,花梅全盘托出,但是花梅只是得到过瑰姐的照拂,对其更深的信息并不了解,对于佛山的老相好,也仅是听闻,并不能确定是否有其事。瑰姐往返佛山的频次,我们也并不知晓,起初瑰姐刚来时,我们与其见面的机率还是高一些,后面就越来越少,直至现在大概有一年时未见。瑰姐与我们入道的方式不同,她是出于迫害,我们这边有被迫进入的、也有被拐进入的、还有自愿加入的。各种各样的都有,关键还是很多忍受不了生活压力、工厂的劳累而选择这种来快钱的方式,我是刚进入的,被熟人引入进来的。民警得知佳儿社会背景及工作性质之后,开始重新梳理并重新寻找线索。
    心理医生梁振悉心安抚、治疗金浩,他的情绪平缓、趋于稳定了,民警迫不急待的找其进行审询,但是每日持续时间不长,前些时日,梁振拿着录像机走入房间,金浩一直目光呆滞、满目之内仍有惊恐的之色,梁医生与民警在三番五次的引导下均以失败而告终,金浩见录相机,一阵咆哮之后,取下录像机往垃圾桶里扔。民警总觉得他的形为异常,没有那么的合情合理。但在专家医生梁振的诊断、判定后是:精神刺激下、恐慌过度而致。金浩每日痴痴的跟四天前判若两人,梁振医生的悉心引导下,他也只能每日审讯一小时间,持续时间稍微延时一点,他就表现出极度的惊恐、受到侮辱或者刺激之后他竟有极端反抗的苗头,上下窜了一会,他极不耐烦。民警及梁医生只好作罢,让其充分休息,从断断续续的审讯信息中得知,他竟与佳儿在认识后没有多久,两人联系热络,而佳儿是感情上的高手,熟知熟男及少男心理,曾一度在情感上操纵金浩,并多次两人相聚私会。聊天中竟以夫妻相称,并且中途金浩不断的以钱财相诱,促使佳儿前来相会。一来二往两人感情升温,佳儿也得知金浩的家庭富足,对她有求必应、出手阔绰,自然不会轻易放掉这根吊肥鱼的线,也试图翻身从良。金浩相对单纯,虽知佳儿过去,也只是要求佳儿改邪归正,两人共筑爱巢便好。佳儿每次均斩钉截铁的允诺金浩,但一转回荔湾便又是做回老本行。金浩与佳儿此次回到酒店,两人也大吵了一架,但是金浩在零晨的时候愤然离开,而怕异之事竟是酒店的监控竟然10点他们入住之后,就离奇出了固障,故而只有金浩入场证据,无他离开的证据。并且房间内查到了金浩毛发、指纹、属于重大嫌疑犯。而此次金浩真心俱疲,也决心与佳儿决裂,但从他多次的口诉中,他并未下此毒手。梁振医生运用催眠法得知、金浩当时在酒店欲要离开之时,酒店门锁被打开,有几个带着面具进来冲着佳儿来的。金浩试图保护佳儿,谁知竟被重敲了一下,注射了一针之后,昏迷过去。而待他苏醒之后,就发现整个房间被褥上全是血迹、窗帘被掩得实实的、水龙头的水不停的放着、他循着水声才看到了佳儿倒在血泊中、一团鲜红的东西在浴缸中泡着。金浩吓的慌不择路急忙从酒店电梯飞奔出去,外面伸手不见指,他神色急切的往路边搭着出租车回到家里。便一直躲在阁楼里瑟瑟发抖。胖嫂也不知其意何故,只跟金父做了简述,因金父出差在外,这几日便匆匆赶回,金浩与父母也聚少离多,与胖嫂的相处时间更长。胖嫂对其像待自己家孩子一样,生活上的照顾总是面面俱到。胖嫂见金浩日渐消瘦也一度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也不知俱体出了何事、民警跟梁医生均来了,她也不识字、也问不明白,审询一直在楼上进行,胖嫂照常他的保母生活,每日按往常三餐照旧做与医生、民警和金浩吃,并在每次开餐时候还不记强调,金浩是个好孩子、乖巧懂事、也心疼老人、然后就纯朴的笑了笑,走开了。
    事至此,金浩的父亲明日返回,金浩嫌凝也无法仅凭梁医生催眠法所知的信息而洗清,否则法理难容、众人的悠悠之口难以堵住。便衣在广州进展也并不深刻,瑰姐这两年得罪众多人,仇家自然不少,整个案件也变得浓雾重重。而尸检报告上有发现5个男性的指纹、当然金浩也在其中。而**竟无法提取、下体是经过再清洗的、并连内脏也被掏出来放在浴缸里清洗过。作案手法极其残忍,与广州两年前出类似的案情,但至今未破解。瑰姐真名鲜为人知、广州荔湾那边也未有任何异动,瑰姐的手机号被民警取用,民警便用手机号给通话记录中的电话号码均以短信联系。并在佳儿的遗物高跟鞋里无意间发现了端倪,竟夹带着毒粉、佳儿的短信越来越多,手机每日不停的响起,酒店依然被封着,案发现在场被保护完好,他们重又返回案发现场、细细搜查了一番,并无所获。冰冷的遗体准备被送走,内脏完好没有被刀子割开。民警沉思了一会,将现场再做了一次模拟的推断,总有逻辑不通之处,而些事开始变得更加复杂。“涉毒”那就不是简单的仇杀,金浩是属于无意闯入还是共犯呢?天气阴沉了下来,毕竟是晚秋。一切都有一种万物凋闭的凄凉。花儿也跟霜打的茄子一下,蔫了萎了。民警接了几通电话,深深的叹了口气。过了大概4小时电视上竟有结案的消息。
    整个消息被媒体吵沸了,吃瓜群的心里也得以安慰,金浩依然被监管着。我也心思沉重的坐在电视前,目光呆滞。电视的报道结案最终的凶手不是金浩,而是徐某带着头套、在媒体的闪光灯下被带走。我一幅生无可恋的样子,为生者悲、为死者哀叹。金浩的父亲返回了佛山,在企业内了解了金浩的信息,想与我见面详聊一下。我虽未亲历,但是始终心有余悸,也很长时间活在惊恐之中。每每夜幕闭眼便能想起佳儿生前与我吃饭的场景,每晚都能在恶梦中惊醒。我们在一个咖啡馆里见面,秋宁不放心我,便抱着咏儿在隔闭桌上,吃着甜食。金伯父身量高大、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付眼镜,眼神内透着一种逼人的气势。仿佛他这一眼竟然望穿事情真相。我未见时设想,金伯父可能会因此事,对我一番严词厉色的训骂。而洽洽相反,金伯父言语和蔼的向我询问一下关于金浩工作与我相处的事情。我如实相告,说到一块聚餐、玩耍、散步等事,我的脸不断的发烫。我与佳儿分开很久了,对佳儿的事也是一知半解、她与金浩的事情,我是在此事案发后,我才知晓。不知他俩竟有这么深厚的感情。金伯父见我一直低头不敢直视他,他叫着我:“孩子把头抬起来,看着伯父说。”
    我还是低着头,试图抬起来但总是感觉有千斤重。缓缓抬起后,竟发现金伯父竟是第一次,我去酒店给佳儿送行所见的中年男士。金伯父见我并不惊讶,可能当时佳儿挽他手出来,并未与我照片相告,金伯父可能并未留意到我,我的脑子一下子混乱了。静默着不再说话,金伯父了解的差不多了,故意引着我跟其聊一下自家的情况,我吱吱唔唔塘塞了一会。他看出我对他的不信任,同时也一眼望穿了我内心恐惧。“孩子,去我家陪陪金浩可好?他现在状况很不好,他从小到大朋友不多,表面上看起来,他很活泼快乐,其实他内心却是孤寂的。我与你伯母这么些年长年在外打拼,与金浩也是聚少离多,他很少感受到家庭的温暖,以至于他很容易在感情里迷失。你是她信任的人,他喜欢跟你说话、散步、逛街。我今日约你,仅仅以长辈的身份,想请你帮忙,陪他熬过这个阶段。”金父严肃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慈爱的微笑看着我。我慌乱的深饮了一口咖啡,望着金伯也示意微笑了一下说:“我不太习惯,我想去看金浩,我也不相信他会害佳儿。但是我不知道为何事情会这样?我只希望他快点好起来。”金伯见我应允了,便与我约定时间了.......
    晚秋的白昼被蚕食的厉害,总是日渐萎缩了起来,金伯送我返回后,与我告别.而后我也依然在极强愧疚中度过,对金浩的愧疚.一招不慎满盘皆输,这个社会不管是为人妻、为人母、或为人子女,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佳儿心高气傲、误许了终生,享受了短暂的快乐、却用了一生的生命在买单。这个社会出来混的,没有不还的,苍天眼净哪会有混沌过关的呢?秋宁见我一脸颓废、疲累不堪心疼的跑过来抱着我,拍着我的背轻声的说着:“别怕、淼淼,我们都在。”事件中我虽是个边沿的参与者,现实与内心的那种激荡、让我对社会渐渐的冷漠、命运永远是看着主载者如何的规划、价值观如何的重构、生活工作等社会的参与本就是一条持久而艰辛的路,没有捷径可寻、内心安稳、坚忍奋斗着,常怀着善意、不昧良知的活着才能踏实安稳。封建教育成长起来的长辈们,在面对改革开放洪流的冲刷下,只对物质有了初步的觉醒,而对于生活、对于精神以及内心的需求,依然处于茫然、无识的状态。各种言情剧的泛滥、家长认知的失调、对女孩子还是抱着嫁夫吃饭的心态。而孩子在价值观构建的不够稳健之时,思想极易生病、而此病尤如绝症,哪怕外表全愈、而内心的裂口永远无法恢复。
    (本章完)
    - 肉肉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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