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巧遇,这他妈根本就是个局!一早给他设下的局!他想骂人,想揪住简怀安狠狠砸几拳,想质问他到底要干什么!可一出声所有的叫声都变成了他的□□,他只能死命的捂住自己的嘴巴。

    他看见邱白从灯光的阴影里走来,他脱了衣服的时候皮肤比脸还要白,然后他向他靠下来,开始亲吻他,顾尘胃里忽然感到难以言喻的恶心,他想走但是身体动不了,灵魂好像从肉体上剥离了开,他漂浮到半空中呆滞的看着发生的一切,看着邱白如何一步步侵犯他,看着简怀安在沙发上如何不动声色的欣赏完这场交合。

    这真他妈是个好局!利用他从陆初修身上得到好处,而邱白又是他大学四年的同窗,他料定自己下不去狠手,正好将关系脱的一干二净!

    顾尘想起了陆初修,想起回房间前还和他通电话的男人,他觉得疼,心疼的好像要窒息了,他在心里默念那个人的名字,仿佛溺死之人抓紧的最后一根稻草。

    邱白的眼神是说不出的灰败和惊恐,他看着顾尘源源不断的眼泪和攥紧的手指只能无力的在他耳边不断的道歉和安慰,可丝毫没有停下那令人绝望的动作。

    这一夜,过的好像一个世纪那样长,顾尘知道,天亮以后,他再也看不到光了。

    ☆、第 63 章

    天空是日出之前的青灰色,顾尘呆呆的看了一眼窗帘缝隙里慢慢渗透进来的橙色的光,看了不知有多久,直到邱白拿着纱布给他包扎时灵魂仿佛才回归身体。

    他低头看到自己关节上一片带血的牙印,方才咬的那般重竟不知疼痛,邱白给他包扎的手一直在抖,上面牙印森森,幸亏是骨头不然早咬下一片肉来!顾尘闭了闭眼,开口冰冷:“滚!”

    邱白面如死灰,他颤抖着手把绷带缠完,低声道:“顾尘,我他妈就是个混蛋,猪狗不如的畜生!可我走投无路了啊,我愿意接受惩罚,你杀了我也行!我求求你,放过我老婆和孩子好吗?”

    顾尘看着他,脑海里昔日那个在教室里笑的张扬明媚,总是口吐莲花的人终于化为片片灰烬从记忆里消散的无踪无影了!

    无论什么理由,他现在都觉得很恶心。

    他抬起头,看着在黑暗里坐了一晚上的人终于走了过来,顾尘死死的盯着他,目光里尽是滔滔恨意,他凄厉的喊道:“简怀安,我他妈一定要把你碎尸万段!”

    男人坐在床边,摸了摸他手上的绷带,拿出一个优盘和照片,看着他阴森森的开口:“从你醒来的那一刻,这段视频还有这些照片会出现在你医院的每一个同事电脑里,当然还有陆初修的电脑上,顾尘,别忙着生气,好好平复下情绪,在他们看到之前,想一想要不要和我做个交易。”

    顾尘死寂了一个夜晚的瞳孔随着他的每一个字都在不断的放大!他的牙齿几乎要蹦出血来,硬生生忍下那股滔天恨意,他看着床上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颤声说道:“什么交易?”

    简怀安看着他充满血丝的眼睛转了头,利落开口道:“我也不和你打哑谜,顾尘,我需要陆氏集团的财力协助,我这里有一份协议,你给陆初修只要他签了字,那这个视频将会彻底粉碎,不会让任何人知道。”

    顾尘冷笑:“你以为他会乖乖听话吗?他如果知道今天的事,简怀安,你还有机会活着走出这里吗?”饶是兄弟手足,陆初修为了他都可以大义灭亲更何况是这种下流货色。

    简怀安眼睛里透露出几分狡黠,他看着顾尘:“是啊,如果是你的男人,他此刻肯定恨不得杀了我,但是,顾尘,你别忘了,陆初修他不是你一个人的,他是陆氏董事长,是陆家长孙,而我,”他盯着顾尘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是简凡枫的儿子,是简怀景的弟弟,他们一个是中央高要,一个是政治新秀,你以为陆初修会为了你一个人而得罪我们全家吗?顾尘,醒醒吧,男人的爱情能当饭吃吗?你知道陆家到现在不愿承认你的原因仅仅是因为你是男的吗?呵呵,别他妈天真了!你今日要是简家名正言顺的公子,他陆氏一家早八抬大轿请你入门了!”

    “闭嘴!”顾尘喉头一股腥甜,他看着简怀安脸上丝毫不掩饰的蔑视冷声道:“简怀安,我姓顾,我有爹有娘和你简家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你既然知道他不会为我对抗你们家,那你凭什么又认为他会为了我答应这份协议,陆初修可是有洁癖的,他若知道今天的事,你以为我在他心里的分量还一如既往吗?就单凭一段视频你就想束缚他,那未免也太小看他了吧!”

    “哈哈哈··”简怀安干笑了几声,阴沉的看着顾尘:“这还要感谢你,若不是你我怎么能知道陆初修是假订婚,我怎么知道他和你同居了八年之多,顾尘,我每次电话里骚扰你的时候,你透露出来的东西都是最本能的习惯,他若不是真心爱你,你怎么会全身心都依赖他?他又怎么会愿意让你进陆家族谱?我该说这是你的运气还是劫难?顾尘,只可惜你爱上的不是普通人啊!而陆初修的能量太不可估计了,别说是一段视频,就单凭你的几张照片,他想不答应都不行!”

    顾尘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冰冷了,他已经感觉不到痛,他的心脏像是被数不清的蛛网紧紧缠绕,密不透风的爱密不透风的恨让他如坠地狱!他远不是这些精于算计对人心极其透彻的商人的对手,他不过是一个小市民,就因为爱上了一个贵族公子就要受到这数不清的无端的算计和折磨吗?凭什么?顾尘只觉胸中气血翻涌,他看着简怀安不死心的问道:“你既有父兄,为什么还要找上他?”

    “说你天真,你当真无知,我父兄都是从政,如今从上到下都在整治,正是风头要紧的时候,他们怎么敢经手那么多的钱,况且,在这次经济危机里能站得住脚的都是那些屹立多少年的老骨头了,但凡他们想操纵市场自救,新晋的大小公司只剩下等死的份了!我不找他找谁?顾尘,可真是天不亡我,在关键时刻遇上你,给了我这张王牌,多少人等着一颗大树呢,也不枉我废了这么多力气!”

    简怀安纵使家境显赫,可在商场里他也不过一个毛头小子,仗着有人后面挺着便不知深浅的往那潮水里涌,到底是年轻,小打小闹尝点甜头就将他的野心激发了出来,不管不顾的想到海底去探索,结果一个大浪翻过来几乎将他淹死在里头,而简怀安和他哥哥不一样,他无心官场名利,商场里的诱惑他刚尝到一点点怎么愿意就此罢手呢!

    他父亲虽是高要,但正赶上卸任之际,他哥哥一脚刚站稳,无论怎么给他帮助在眼下这个风口上都得冒船毁人亡的危险!也亏是他生了一颗玲珑七巧心,在这场危机里终于意识到自己力量的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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