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姐姐,你给我换个地方吧,我快死了。”沈欢哭的十分可怜。
    女人有点儿为难,实在是太恶心了,她真的不想碰沈欢,但又不能不管她,于是她想了一个办法,抱起箱子把箱子倒了过来,把沈欢倒了出来。沈欢获得新鲜空气,如获重生:“谢谢姐姐。”
    女人没有理她,把箱子从车上扔下去,沈欢发现马车门是朝后的,马车行驶的道路十分狭窄,旁边是就是悬崖。
    “走吧,没事。”女人对着车头道。
    那车缓缓前行,沈欢透过窗帘观察这里的地形地貌还有岩质,大致推测出这里应该是西南,应该是南诏那里。
    女人看到沈欢不安分的眼神儿,用手掩住车窗:“老实点儿。”
    沈欢不敢反抗,安静下来,但是忍不住胡思乱想,那女人见沈欢眼神灵活,极不安分,也不像普通孩子遇到这种情况害怕的瑟瑟发抖,就顺手一个手刀,将沈欢砍晕了。
    可怜的沈欢还没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又不幸失去了知觉。
    再度醒来已是天黑,三人在一条河边安营扎寨。
    跃动的火苗将沈欢的小脸儿烤的的红彤彤的,进入十月份,天气转冷,现在身处的林子潮湿阴冷,参天的大树将天空遮掩的没有一丝空隙,不知名的鸣叫声为林子带来一分奇诡。
    那瘦弱的男子和女子都不是话多之人,两人将脸上的妆容洗掉,沈欢才发现女子姿容妩媚秀丽,是位美人。男子五官平淡,但面皮惨白,有些瘆人。两人容貌都有异于中原人,应该是南诏人吧。
    看来是到了自己人的地界,两人都不用掩饰了。
    但沈欢想不明白,她怎么会和南诏这里扯上关系。
    南诏在大夏朝一直是个特殊的存在,因为大夏朝对这里有名义上的管理权却无实际上的管理权。唐末大乱,本来就不怎么服帖的南诏百族自然也叛乱自立,本朝高祖一直想要征服这里,却因为种种原因被搁置。
    还是高祖的长子利用和南诏最强大的乌蛮族族长之女的联姻,种种厚赏以及强大武力的胁迫使得南诏归附。但这种关系根本不牢固,自高祖长子太子之位被废,成为庶人,南诏就这边又陷入了混乱。
    南诏地形气候复杂,毒瘴遍布,百虫出没,中原的士兵到这里根本无法作战,大夏朝用武力几度征讨这里,却接连失利。而且南诏地区,百族林立,各族之间也纷争不断,可以说这里是大夏朝最混乱的地带,
    想逃脱,不但没有机会,说不定还会更加危险。
    沈欢欲哭无泪,反正没有生命危险,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当然,如果沈欢知道日后她会经历什么的话,此时,就算拼了性命也要逃走。
    南召地形复杂,他们走的是偏僻小路,行进的速度就慢了下来,沈欢每次以为到了,却还要继续前行,所以也就不再思考要去哪儿了。
    这天,沈欢由那女子看着解决了生理问题,想要点儿水洗手,却眼前一黑,又被那女子砍晕了。
    醒来时,沈欢发现她正在一个潮湿的洞窟,洞窟四壁燃烧着数十支火把,将洞窟照的通明。
    这是一个颇大的洞窟,宽和高有三四丈,长有十丈,身后有一个长方形的大坑,占了洞窟的三分之一,前方有一阶梯台子,两边站了十几位奇怪男女,那两名将沈欢送来的人也在其中。
    想再打量一下四周,却被一只冰凉的手捏起下巴,强行抬起头。
    只见那人不过十六七岁,却是男生女相,美丽异常,细长斜飞的墨眼藏秀含蕴邪妄异常,眼眸深处渗出一股深沉的绿色,妖异迷人。
    乌黑的头发,柔顺中带着暗蓝的流光,长发散肩……一般人飘散长发起码可以让整个人感觉柔滑,但他反而增加了夜一般的迷离的气质。
    沈欢断定,这个男人十分危险……可能是个变-态。
    “你…你是谁,把我抓来干什么,我是陆家的人!”
    他一把将沈欢的仍在地上,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她以为将你送到陆家你就安全了,哼,做梦……”
    随即蹲下来,居高临下的望着她:“陆家人?我的好妹妹,你可真会抹黑自己啊。”
    妹妹!?什么情况?这就是一直要找她的公子?怎么会是她哥哥!
    “世人愚昧,皆以陆家尊崇,没想到你也这么认为,那贱人就是这么教你的,连自己是谁都分不清!”
    说完,似乎忍不住气愤给了沈欢一巴掌!沈欢耳朵轰鸣,半张脸没了知觉。
    美貌男子拎起沈欢,令人发寒的眸子盯着她:“你记住了,你身体里留着最高贵的血脉,以后不许玷污自己!”
    他一把沈欢扔下,沈欢摔得倒吸一口气。
    这人转身走上平台,坐到石椅上,沈欢这才发现他的肩头盘踞着一条青翠碧玉般的小蛇,仿佛接触到沈欢的眼神,青碧小蛇示威的吐着红信。
    男子宠溺的抚摸小蛇,轻声道:“莫怕,很快她就威胁不到你了。”
    那美貌男子自言自语的说了许多话,总之就是她不管怎样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沈欢没由来的从心中升起一股冷意,这些人奇怪异常,尤其是眼前的男子,让沈欢忍不住胆寒。
    “将她绑起来。”
    有两人听到吩咐,将沈欢两手反捆,高高吊起来,只有脚尖着地。
    那妖魅男子单手支起下巴,看着沈欢:“他当日因那贱人宠爱你,将什么好东西都给你,却也不想想你有那资格消受吗?”
    他说着不禁激动的站起来:“明明是我母亲给我留下的玉神蛊,他凭什么给你!”
    什么玉神蛊?!
    沈欢看着他面目狰狞的走下来,走到她面前,小蛇飞速逃开。他伸手抽出一条鞭子,在沈欢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抬手对着沈欢就是一鞭。
    那鞭子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柔软却遍布着尖锐的倒刺,鞭子飞舞间带起一片血舞。
    一鞭未止,另一鞭又落下。
    仿佛血肉被一层层的刮下,噬骨钻心的痛楚第一鞭就让沈欢冷汗遍体,沈欢难得忍住疼痛,庆幸的想到,幸好不是藤条。
    一分细一分痛,知道打人最疼的是什么吗?
    不是狼牙棒,是藤条。其实那些粗壮的皮鞭往往只是看起来吓人,真的打在身上只要收鞭的力气掌握的好保证皮开肉绽却不怎么痛,当然,这种痛是相对的。
    像那种极细的软鞭,柔韧非常,收尾时手腕一压,绝对可以让你皮肤不破皮下全烂!淤血都包在里面,可以多疼上二三十天……
    此时的沈欢,什么念头都没有了,所有的意识所有的细胞所有的神经末梢都被痛楚填的满满的……排山倒海的疼……但她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因为她知道,但凡一点儿激烈的反应,都会刺激眼前这位男子更强烈的虐待*。
    痛苦最可怕的地方,在于看不到它的末端。
    沈欢不知道鞭打是什么时候停止的,层层叠加的痛楚早将沈欢淹没,嘴已经被咬烂完了。当沈欢恢复些许意识后,松了口气,终于没有了,再继续可能会死吧。
    殊不知,这只是今晚大戏的第一幕,开场都熬不过,怎么看得到结尾?
    一盆带有浓重药香的水泼了下来,沈欢忍不住尖叫起来。
    不知名的液体挥洒全身,沈欢的大脑因刺激突然变得清醒,但身上的痛楚并没有减少,反而感受的更清晰。
    邪魅男子看着狼狈可怜的沈欢,精致的小脸没有任何屈服恐惧,眼睑下垂,长而直的睫毛微微颤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事实上,沈欢是疼的思考人生的力气都没有了。
    男子却满意的笑了笑:“很好,反应还不错,我想你会很喜欢接下来我送你的礼物。”
    说着他拍拍手,语气兴奋中带着一丝残忍:“无情、无忧,带她看看我为她准备的宝贝儿们。”
    还是刚才的两人,他们放下沈欢,拖着她来到那个方形长坑中,沈欢勉强抬起眼皮往里看了一眼,忍不住浑身颤抖出来,一下子吐了出来。
    女生们没有几个不害怕虫子,就算不害怕,恶心也是有的。
    你能想象成千上万各种各样五彩斑斓的虫子和毒蛇汇集在一个地方,密密麻麻的堆积着,不断地蠕动,像是不断滚动的虫子地毯,散发着了令人难以忍受的腥臭,只一眼,沈欢所有的汗毛都立了起来,那种毛骨悚然的恐惧让沈欢因疼痛灼热的血液瞬间凝固,冰冷无比
    冰蚕、青蛇、蜈蚣、蝎子、蜘蛛、蟾蜍、曲蛇、朱蛤……
    沈欢恨不得现在就晕过去,但因为刚才的药液,她此刻异常清醒,吐过后,沈欢感觉五脏六腑都被扭曲挤压,紧张恐惧让它们都无法打开以至正常运行,这是比死亡更恐怖更痛苦的折磨。
    她无力地跪在地上:“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邪魅男子嗤笑一声,语气蛊惑:“你不用明白我要干什么,你只要乖乖听话就好了,乖~”
    说着,他慢慢靠近沈欢,猛地将在长坑边缘的沈欢一把推下去!
    沈欢忍不住大叫,在落地的一瞬间,沈欢觉得自己差点儿吓尿,所以落地的一瞬间,她没顾得上看虫子,而是先加紧了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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