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p;lt;!--go--amp;gt;    施然先将喝醉的方天明、孙长天就近扔进一家宾馆,再叫代驾回家。
    回到家时已是凌晨两点多,施然看了眼还亮着灯的家,心里感到暖意,一脚重一脚轻,摇摇晃晃地快步走入单元楼。
    乘坐电梯到达三楼,施然打开深棕色的防盗门, 晃了晃昏沉的脑袋,打了个酒嗝,喊道:“小青青,我回来了。”
    话音未落,明亮的客厅里已响起脚步声,柳山青走了过来。
    柳山青已经洗过澡,现在穿着短袖睡衣、长裤,披着如墨的秀发,居家女人的感觉十分浓厚。
    施然露出醉态的笑容,张开手臂,搂住柳山青。
    “特意在等我回来?小青青真好,亲一个。”
    施然重重地亲了柳山青一下。
    柳山青嗅着施然身上浓厚的酒味、烟味,眉头不由微皱。
    不过柳山青没有露出嫌弃的表情,也没说施然不该喝这么多酒或者如何,柳山青沉默地脱离施然的搂抱,关上半开的防盗门并反锁。
    施然继续说:“你下次不用特意等我回来,早点休息。”
    柳山青问:“你朋友遇到了什么事?”
    “方天明和他女朋友吵架了,吵得很严重,要分手,”施然说,“就是上次我们一起去雾灵山,在山顶画画的那个。”
    “因为什么吵架?”
    “他女友的闺蜜在他女友面前嚼舌根,说些乱七八糟的话,说方天明跟她在一块,是为了图她的钱等等,还不止说一两次,连续说了三个月, 一见面就说。”
    “方天明有图他女友的钱吗?”
    “以我对方天明的了解,他顶多有些花心,不会图女生的钱。不过这次他对苏素应该是用了真感情,以前分手,他可不会这样。”
    施然接着说:“他和苏素在一块,是苏素追的他,不是他追苏素。”
    柳山青奇怪道:“既然没有,苏素的……闺蜜为何要那样说他?”
    “谁知道,有的人就喜欢瞎说,嚼舌根,”施然笑问:“如果有人在你面前说我的坏话,说我跟你在一起目的不纯,你会跟苏素一样吗?”
    柳山青毫不犹豫的说道:“不会。”
    这并非是好听话,是事实。
    柳山青登基之后,不仅一些大臣认为施然暗藏歹心,太上皇、宗亲等都说过施然是在利用她,要行田氏代齐之事, 柳山青皆没有相信。
    “不愧是我的小青青, 我也猜到你不会, 我们两可比他们要好多了。”
    施然搂住柳山青, 又亲了上去。
    柳山青忍着酒味,配合一会,避开道:“快去洗吧。”
    “好,乖乖在床上等我,我马上就来。”
    施然又亲了柳山青一下,走进房间。
    柳山青回到沙发上,拿起批示了一半的奏章,继续批示。
    茶几上如同小山一样的奏章分成两堆,未批示的一堆要比已批示的矮了一半。
    批完手里的奏章,柳山青没有继续批阅奏章,而是关掉客厅灯,走进房间。
    房间卫生间里水声哗啦,柳山青关上房门,捂嘴打了个哈欠,脱掉拖鞋,躺到床上,靠着床头,等施然。
    不一会儿卫生间里的水声消失,施然趿拉着拖鞋,走了出来。
    柳山青表情变得有些不太自然,施然竟然没穿睡衣,只穿了一条底裤。
    “你、你怎么不穿衣服?”
    “忘记拿了,”施然钻进被窝里,贴着柳山青。
    柳山青白皙的小脸有些泛红,表情更加不自然的说道:“快把衣服穿上。”
    “穿了啊,”施然伸手按下床头的开关,房间瞬间一片黑暗。
    柳山青还想说话,施然已是翻身,堵住她嘴边的话。
    漆黑的房间里一时间静谧无比,只能隐约听见一点窸窸窣窣的声音。柳山青闭着眼睛,紧抓着施然不老实的双手。
    施然没有像之前那般,手被柳山青抓住就暂且老实不动,坚持不懈的尝试突破柳山青的封锁。
    嘶~施然忍不住吸了口凉气。
    柳山青娇嗔道:“你再不老实就给朕……唔……”
    这一次,施然的双手老实了不少,被柳山青抓住后就没有再动。
    柳山青见施然老实了,略微松了口气。与此同时,柳山青有些疑惑,什么东西在硌着她。柳山青没有多想,气息微促的说道:“睡觉……唔……”
    柳山青有些无奈,她发现狗东西今晚的状态明显有些不对劲。
    一个多小时后,漆黑的房间里忽然亮起橙黄的床头灯,施然跳下床,跑进卫生间,卫生间里很快响起哗哗的水声。
    柳山青躺在床上,小脸酡红,眼睛有些失神的望着天花板,脑子里一直回荡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最后的阵地虽然仍在,但如今也就只剩下最后的阵地了。
    柳山青的三观有些受到冲击,她完全没有想到两个人竟然还能那样。
    被子里,柳山青有些黏糊的右手动了一下,小脸发烧的淬口道:“狗东西!”
    柳山青重重地呼了口气,开始整理衣服。
    卫生间的水声消失,施然满面春风的走了出来。
    今晚的突破,就是施然自己都没有想到。
    回想起刚才的美妙,施然笑得更加灿烂,想再来一次。
    柳山青娇媚的白了眼笑容不怀好意(猥琐)的施然,又一次在心里暗骂狗东西、登徒子。
    随即,柳山青掀开被子,坐起来,穿鞋,走向卫生间。
    施然有意地在等柳山青。等柳山青走到面前,施然伸手搂住柳山青。
    柳山青没好气地轻拍下施然的手臂,走进卫生间。片刻后,柳山青走了出来,回到床上。
    施然立即搂住柳山青,伸手关掉床头灯。
    房间重新回到黑暗,施然声音响起:“还有十五天就到国庆了,要不我们先把结婚证领了吧?”
    柳山青疑惑说:“结婚证……是这边的婚书?”
    “差不多,这边的结婚证是国家发的。有了结婚证,我们两才是合法夫妻,受法律保护。”
    施然说:“以后我们生小孩,给小孩上户口或者办理其他业务,需要证明我们是夫妻时,就要用到结婚证。”
    “在哪里的领?派出所?”
    “民政局。”
    施然问:“要领吗?要的话,我们明天就去。”
    柳山青反问道:“你为何突然想提前领结婚证?”
    “你不想?有了结婚证,我们两就是合法夫妻了。”
    施然有些惊讶,他本以为柳山青会很乐意的答应。
    柳山青红唇微动,她自然是想的,但她有点怀疑,狗东西突然要领结婚证,有可能有别的目的。
    比如狗东西刚才要她做的事……有了结婚证,成了合法夫妻,狗东西就会更加理直气壮的要那样……
    想着这些,柳山青不由有些生气。
    她狠狠地剐了施然一眼,转身,背对着施然,睡觉。
    施然还在问:“要不要啊?”
    “不要。”
    “为什么?”
    施然想不明白。
    “别以为朕不知道你打着什么注意,朕警告你,就这一次。”
    “你想什么呢,我要领结婚证又不是为了那个。”
    “等成亲后再领。”
    在柳山青认知中,只有成亲了才意味着她和施然是夫妻。
    施然见柳山青态度坚决,没有多劝,答应道:“行吧,那就等到结婚后再领。”
    ……
    ……
    九月二十九日,距离国庆节还有一天。
    大随的秋意愈发浓烈,风中带着刺骨的凉意。
    启明殿里,施然戴着定制的假发套,穿着绣着八达晕几何纹的黑色锦袍,挨着柳山青坐。
    柳山青没有穿和施然款式类似的黑袍,而是穿着一身水蓝色的宋制汉服,上绣鞋牡丹,梳着合适的发髻,化着相宜的淡妆。
    这身汉服是柳山青入秋以来,特意让负责皇帝服饰的御府令织造的。除了这套,柳山青还让他们织造了几套明制汉服。
    施然现在穿的衣服,也是由御府令织造。
    皇帝御用的裁缝,手艺自是不用多说,再加上用的全都是上好的真丝,衣服穿在身上不仅舒适、质量和档次也要远超施然之前在汉服店买的。
    施然现在正在看施远战线送来的战报。
    施远目前已与匈奴交战了五次,战果不错,五次全胜。
    不过由于战略目标,施远没有往前推进多少,摆出一副要边战边消化战果,以全面打通河西走廊的架势。
    匈奴那边已经上钩,正在向这边增兵。
    一直在待命的乐复开始进行最后的战前准备,打算等匈奴的援兵抵达施远战线之日,率军奔袭匈奴的狼居胥山。
    战报的最后,施远提到施然给他们的对讲机、手表和前些日子送去的无人机,说这些神器非常好用。
    特别是无人机,除了用以侦查外,他们还用来投放炸药包,给匈奴造成了极大的伤害。
    匈奴的士伍之中开始流传大随这边有神相助的流言。
    除此之外,施远还请求柳山青增兵五万。
    施远想扩大战果,一举全面打通河西走廊。
    施然仔细阅读着施远的战况分析报告,说:“左丞相要增兵一事,我觉得左丞相分析的挺有道理,如果顺利,这一次说不定真的能一举全面打通河西走廊。”
    柳山青神色平静的说道:“这么说,你支持增兵?”
    “嗯,我看过国库的情况,目前还算充裕,可以支持左丞相的战略目标,”
    施然说:“就算情况不顺利,增兵之后也能更好的拖住匈奴大军,完成我们既定的战略目标。”
    柳山青思索道:“好,朕将尧山大营里的十万大军都派过去。同时,告诉左丞相,忘记之前踏平龙城的目标,给朕全力打通河西走廊。”
    “小青青真霸气,我现在真想亲你一口,”施然笑说。
    柳山青说:“多亏你之前坚持维持一定数量的常备军,不然现在正处农忙之时,朕可不好征召百姓入伍。”
    施然笑说:“看在臣这么有先见之明的份上,皇帝是不是该好好奖励下臣?”
    柳山青白了施然一眼,懒得搭理施然。
    施然主动凑了上去,让柳山青无法继续看奏章。
    短暂的温存之后,施然、柳山青继续处理政务。
    自五天前,政务等级制度开始推行之后,施然、柳山青每日要处理的政务就减少了五分之三。每天到了下午酉初时分,奏章就全部批阅完了。
    这还是柳山青有意放宽了政务处理等级和主动揽下一些空缺职位如御史大夫,丞相等事务,不然时间会更快。
    就是这样,柳山青一度都很不习惯,特别是到了晚上,柳山青总想给自己找点事做。
    于是,柳山青要不翻阅白天批阅过的奏章,要不就是指导施然练剑,或施然站桩时,柳山青在旁看法家书籍。
    连续近一个月的站桩,施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明显的变化,比如他的胃口变大,一顿能吃三碗大米饭,气力、耐力增长,身体也变壮了一些。
    还有照镜子时,施然发现他的眼睛更加有神。
    如此有益的变化,让施然站桩的动力更足,站桩的时间上从一个小时增加到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站完,施然不会再像之前那般脱力,就像是跑了三千米,流了些汗,还有余力能再跑一千米。
    泡完药浴,施然穿着白色真丝长袍,躺在偏殿的床榻上,等柳山青过来给他按摩。同样,施然也在等着给柳山青按摩。
    经过这段时间的按摩,柳山青每个月来月事时,肚子虽然仍然会痛,但不会再像上次那样,直接痛晕过去,疼痛的程度在柳山青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没一会儿,洗完澡的柳山青穿着白色真丝长袍,走了进来。
    施然笑着坐了起来。柳山青走到床榻边,拖鞋,自然地坐在施然的对面。施然同样自然的抓起柳山青穿着真丝长裤的右腿,开始给柳山青按摩。
    “明天就是九月三十号,过完明天是大随的新年,这边过年是怎么过的?要准备什么?”
    “休沐一日。”
    “没了?”施然惊讶道,“没有什么讲究吗?比如贴对联、放鞭炮等等。”
    “没有,”柳山青说,“大随不比现代,没有法定的节假日,只有开春时分,会举行祭祀,以愿接下来的时日能风调雨。”
    “其他日子对于随人而言,都是寻常日子,我们不会像现代人那样庆祝,也没有庆祝的习惯。”
    柳山青接着说:“昔年你倒是弄出了如端午节、中秋节等节日,但你这样做是为了卖东西,百姓们也都没当回事。”
    “也就是你在这边的父母、施重和施部长受了你的影响,会在过年这日一起吃团圆饭。”
    “你呢?”
    “你觉得呢?”
    自然也是受了施然的影响,柳山青也习惯过年这日和施然一块吃团圆饭。
    施然笑说:“这次我们推迟一天回去,等后天陪娘吃过团圆饭,我们再回现代。”
    柳山青点头,没有意见。
    施然说:“过两天皇帝就要见到现代的公公婆婆了,臣采访皇帝一下,请问你现在是什么心情?”
    柳山青闻此,不由想到过两日见到施然现代父母的画面,心里有些期待。amp;lt;!--over--amp;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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