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源赖光,你今日所作所为,到底是为了守护人类,还是为了维持贵族们高高在上的统治!”红白色的巫女袍在烈风之下呼呼作响,黑色的碎发肆意舔舐着女子的脸庞,琥珀眸子熠熠生辉,但这种光辉源赖光不喜欢,他不喜欢安姬用这种眼神看他。
    或许,这个女人就没有用好脸色看过他把!
    源赖光冷冷地看着对准自己胸口的剑,眼神里是从未有过的阴鸷。
    他并非被人威胁了生命而感到恼怒,在他看来安姬的剑根本毫无威胁,自己轻而易举地就能破除她的攻势。
    他气恼的是,这个愚蠢又胆大妄为的女人,不知道他除了是一名阴阳师更是一名精通剑道的武士吗?居然敢用剑挑衅他,殊不知他下一秒就可以反守为攻,掐断她那只白嫩纤细的脖子。
    源赖光舔了舔薄唇,说真的他有点舍不得,或许说他就是犯贱。比起对他俯首帖耳,恭敬又畏惧的其他人,他喜欢安姬的勇气,常常带给他意想不到的惊喜。但他有时又气恼她的勇气,为什么就不肯乖乖地被他征服,像其他女人一样,对他露出柔情似水,听话又顺从的表情。
    除此之外,他更矛盾的是他一边希望安姬能理解他的做法,他想实现“人类至上”的伟大梦想必须有人为此牺牲,但他另一边又不屑去解释,让安姬误以为他和那帮把人命当成草芥的无能贵族一样。
    源赖光轻蔑地看了一眼旁边被吓得瘫软在地的贵族们,他们失去了平日里嚣张狂妄的样子,一个女人手里的剑都能让他们瑟瑟发抖,魂飞魄散。
    “源大人!快…  快救救我们!”有人匍匐在他的身后,卑微地请求源赖光出手。
    源赖光甩了甩袖子,心想,真是无用!
    而源赖光没有拒绝贵族们的举动,在安姬眼里,正是他与他们同流合污的证据。
    手里剑的闪着寒光,安姬美眸里尽是失望与鄙夷之色,“源赖光,我不会再受到你的蒙骗了……”
    ……
    坐在案前的男人猛然惊醒,过于沉浸在刚才的梦中显然他有点不太清醒,宽大白皙的手掌扶额,才发现额头上流出密集的细汗,血红色的瞳眸闪过一丝晦涩。
    一道清新的茶香唤回了源赖光的思绪,正是他最为忠心强大的式神——鬼切为他奉上刚沏好的新茶,随后鬼切一本正经地收拾着散落一地的书卷,和案上乱七八槽被铺开的卷宗。当他完成这一切后,面无表情地退到一旁,低垂着眼睑。
    “我让你查的事如何了?”源赖光轻抿了一口茶水,抬眼间又回到了平日里犀利凌厉地眼神,好似刚才迷惘失落的人不是他。
    “如主人所想,狭间与人间的通道口已经彻底被封印了,而我们通过源氏自古以来的通灵之法,也感受不到蛇魔力量的存在,它有可能真的被……消灭了。”
    鬼切隽秀的脸上是一副凝重的表情,他无法相信强大如神明的八岐大蛇真的会被几个人类阴阳师所覆灭,但现场的证据又不得不让他相信,这是真的!人类真的战胜了永生的神明,将他永远驱逐出人类的家园,一道破解了笼罩在源氏身上千年的阴影与诅咒。
    真的很想跟这样强大的对手较量一番啊!鬼切难掩眼中的战意,兴奋地舔了舔嘴唇。
    相反鬼切的激动,源赖光的俊脸上却露出一分沉重。指尖敲击着案桌,扬起优雅的弧度,但有点凌乱的节奏却显示了他此时不安的心情。
    源赖光刷一下站起,随后在厅里来回踱步,良久他背对鬼切沉声道;”我去一下紫藤院。“
    主人果然是去找安之上!鬼切眼中闪过一丝暗光,他不明白主人为什么对一个多次与源氏作对的女人那么上心,但刻进他骨血里对源氏的忠心和顺从,让他不会质疑源赖光任何的举动。
    更何况从证据来看,很有可能安姬就是封印蛇魔的阴阳师……主人一定是想从她身上获得封印蛇魔的方法和力量吧!嗯……一定是这样!
    内心单纯如白纸的鬼切小朋友,思想极其简单,如果他能目睹英明神武的主人每次找安姬都是在做什么事,叁观一定会粉碎的。
    ……
    紫藤院。
    雨后的月夜显得格外幽静清雅,一株高木上挂着藤花,晚风拂过,飘过一阵幽香。
    小侍女打开一个雕刻精美的木质食盒,白气缭绕,原来里面盛满了冰块,只为保鲜她即将喂给安姬的“食物”。
    取出放置在冰块之中的金托玉碗,小侍女用金勺稍稍取了一点碗里白色的稠液,喂到安姬的嘴前。安姬双眸无神,身体虽然任人摆布,但现在如花瓣般美丽的红唇紧闭,一点也没有吃的意思。
    小侍女有点着急,明明在洗澡换衣梳头中安姬都会乖乖地配合她,可是在“吃药”上,一向安静随和的安姬就好像来了脾气,宁死也不开口。
    她担心安之上的身体每况俞下,如果不吃这些补气灵药,很快就会香消玉殒。何况,这些得来不易的“灵药”都是源大人亲自寻来的,特意嘱咐她们要每日喂给安姬。
    就当小侍女万般无奈时,一只强有力的大手从她手中夺走了玉碗,源赖光一身白袍配上冷白色的披发,衬得他如天上孤月般清冷,深邃的红瞳却使这份孤高多了一分邪肆与不羁,只见他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笑意,另一只手轻轻一挥,示意小侍女下去。
    小侍女惴惴不安地看了一眼安姬  ,源大人每次听闻下人汇报安之上拒绝吃药或是打翻了药碗,都要阴沉着一张脸,四周绕着可怕的气场。这一次,他直接撞见了安之上不配合喝药,会不会……小侍女连忙摇了摇头,肯定不会的,安之上是源大人心爱的夫人,之前发怒也是出于担心安之上的身体。
    思及此,小侍女快步退下,心中祈祷在源大人的劝服下安之上能好好吃药。
    “嗯,不想吃?”磁性的声音充满了诱惑和危险,“不吃药身体怎么会好?难道你想要以后都是浑浑噩噩地被我肏吗?”
    说完,白皙有力的大手捏住安姬柔软清瘦的小脸,只是微微用力,就迫使她张开檀口。安姬粉色湿软的小舌看得源赖光身下一紧,他拼命稳住血液向下身涌去的冲动,眼疾手快地将一勺浊液喂入安姬的口中。
    “咳…咳…咳……”白色的浊液又多又腥,身体的应激反应使安姬想把嘴里这股带腥味的异物吐出来,可她刚呕了一口,源赖光就伸手捂住了她的红唇,连人往怀里一带,薄唇贴在安姬的耳垂上循循善诱她;“阴阳师的精液是大补,能补充你体内枯竭的灵力,源氏族长每天亲自为你收集一次自己的精液,换做其他女人早就感恩戴德,欣喜地承受我的雨露,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安姬成为“植物人”是因为战斗消耗灵力引发的休克,救回安姬正确的做法确实是补充她体内亏空的灵力。同为阴阳师,源赖光明明可以选择更简便的方法,直接输送灵力到安姬体内,但他偏偏要玩这种“恶趣味”,让安姬每日吃下他的精液,全身布满他的味道,这让他的独占欲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安姬不理会源赖光的鬼话,仍旧挣扎着。源赖光见状脸色一沉,在衣袖里掏出一个木俑高举到安姬面前,冷酷地威胁道;“咽下去,你敢吐出来一点,我就毁了它!”男人节骨分明的手指捏得咯咯作响,似乎下一秒木俑就会在男人的手下化为齑粉。
    安姬看见木俑立刻不闹了,她害怕得用头蹭了蹭男人宽阔坚硬的胸膛,眼含着泪水乖乖把精液咽了下去。
    手里有了威胁安姬的“人质”,源赖光几乎是轻而易举地制服了安姬。安姬乖顺地一口一口吃下他喂过去的白精,听话得变回了以前任人摆弄的娃娃,刚才叛逆似活人般生动的表情仿佛是源赖光的错觉。
    很快装着精液的玉碗就见了底,无意识的安姬玉首伏在男人的肩上,轻轻喘息着。
    源赖光用手指轻柔地在安姬的脸颊和脖颈处打着圈圈,时不时还在她晶莹剔透闪着象牙般光晕的肌肤上落下一吻,这时他又成为了温柔体贴的情人,不是刚才逼着她吃精还威胁她的恶魔。
    “真可惜,你现在的状态不能给我舔出来,真想试试在你口里射出来的感觉。”男人一脸迷醉地吐出淫语,随即将安姬压在身下,刚想用另一只手拉开包裹安姬玉体的纱衣,却发现另一只手上还攥着威胁安姬的木俑。
    看着这一个黑漆漆的玩意,源赖光心中又涩又妒。他明明已经得到了安姬,却仍然活在那个男人的阴影之下,安姬之所以对他有求必应顺从听话,不是因为爱他,而是他拿捏住了她的软肋——那个男人。
    御神木……源赖光独具慧眼,第一次看见安姬藏于胸口里的木俑就认出它真实的来历。御神木是活了几百年至千年的古树,具有神力和灵智,常常会被世人焚香供奉,也是当地人的信仰。
    源赖光不解为什么御神木甘愿认安姬为主,甚至不惜自毁真身成为她的法器。
    安姬得到这种宝物,不想为自己增添实力,却将木俑和心爱之人的灵魂气息相溶,复刻了那个男人的灵魂。木灵是忠诚温顺之灵,认主后将成为主人的替身,为他挡灾挡劫,哪怕是天罚,它亦会无怨无悔地代替那个男人受罚。
    拥有这样强大且忠心的灵,主人等于是拥有第二条生命。可安姬毫无保留地把活下去的机会给了那个男人,如果不是这样她也不会在与蛇魔交战后重伤濒死沦落至此。
    安姬在决战之前封印了那个男人的记忆,如果她没有回来,他将彻底忘记安姬重新开始新生活。而在她死后,有木灵的庇佑,那个男人一生都会顺遂平安。
    安姬这一副用情至深,处处为他的模样让源赖光甚是恼恨,但他不敢在安姬面前毁了木俑生怕刺激到她,只得将其甩到一旁,低吼着在安姬美丽的躯体上宣泄他的爱恨……
    深夜,屋内传来男女之间羞人的声音,肉体抽插连带着咕叽咕叽的水声,冷月听到都不再高冷,而是害羞得躲到云层后面。
    平安京少有的静谧和谐的夜晚,不知道还能维持多久……
    题外话:
    养父的变态从前前前世就已经显露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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