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嘴唇贴在对方耳旁低声细语,“你怎麽住在那里?离市区这麽远,还不开车上班?”
    “只是借住在别人家,我没车。”穆冬城努力用一本正经的语气回答,没有吐露更多。
    “我今天的提议,好好考虑。”他简直舍不得离开那只形状美好的耳朵,轻轻对著那里吹了一口气。
    “你……”穆冬城整个人都震动了一下,脸上露出难受的表情,不知出於愤怒还是太过敏感,呼吸又开始急促,“你过去一点。”
    “你还没回答我。”闻熙低笑著退开了一点点。
    “我会考虑……你先放手。”穆冬城连眼神都变得湿润了,那种脆弱中带著恐惧的样子充满挑逗感。
    闻熙心神微荡、下腹发热,竟然直接起了反应,心底暗骂一声,终於撤回那只不安分的手。
    穆冬城清了清嗓子,开始跟前面的孟楚说话,闻熙敛住心神停止想入非非,总算一路上没有再出状况,三人间回复到老同学叙旧的气氛。
    车开到社区大门口,穆冬城已经要求下车,“谢谢,停在这里就好,我走进去。”
    这副防备的姿态让闻熙不悦,脸上露出受伤的神情,但还是一起下车送了几步。
    穆冬城脚步顿住看了看他,轻声解释,“屋主脾气比较古怪,我怕他误会。”
    闻熙再次抓住他的手,在掌心摩挲几下才放开,“没关系,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全。”
    穆冬城嘴角一弯,脸上终於漾开温暖明亮的笑容,暧昧的路灯下也分外耀眼,这才是闻熙记忆中的那个笑容,“嗯。”
    “回去早点休息,睡觉前给我来个电话。”闻熙借著好势头趁热打铁。
    “嗯。”穆冬城似乎害羞起来,躲开他的注视退後一步,“我进去了,你也上车吧,外面风大。”
    晚上的风是有点凉,但闻熙几乎感觉不到,反而觉得全身都在发热,微笑著对穆冬城挥手。
    看著对方转身慢慢走远,他一时忘记了自己置身何地,就像回到十九岁的那个夏夜,世界虽然那麽大,但他眼里只放得下一个人的身影。
    他独自站了很久,看了很久,直到身後车里的孟楚按响喇叭,才回过身快步上车。
    过了好几分锺,孟楚问他,“发生了什麽事?”
    他略带邪气地笑著反问,“你想问什麽事?”
    “他日子不好过,你何必去招惹他?”
    “也许我招惹了他,他日子就会好过。你这麽护著他,是因为他可怜?还是因为他好看?”闻熙顿了顿,加大声音道:“你又怎麽知道,不是他来招惹的我?”
    “他不像那种人,不然何必辛苦工作。”孟楚态度还是很平淡,“我只为你担心,怕你想做不好的事,结果把自己陷进去。”
    “我不会。”闻熙紧抿嘴唇看向窗外飞速掠过的高楼,“他自己也知道,他已经不是十七岁的穆冬城。”
    “那你岂不是骗他?”孟楚不以为然,“怎麽说也是同学一场,你还曾经那麽喜欢他。”
    “那他骗我更多。”闻熙沈下声音结束这个话题,“孟楚,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我有分寸。”
    7、拒绝诱惑
    闻熙没有给穆冬城太多思考的时间,当晚就把电话打过去,用甜蜜的回忆和许诺继续游说。
    这一聊超过半小时,对方带著睡意的鼻音让他亢奋,电话还没放下,另一只手已经去抚慰自己的小弟。
    旧时他们的那场初恋算得上纯情,最亲密的动作不过是69,他还记得第一次除下对方的裤子抚摸隐秘的部位,那张绯红的脸蛋就像要滴出血来,害羞的少年全程紧紧闭著眼睛,完全不敢看他。
    第一次试著用手指侵入那个小小的洞口时,对方疼痛和紧张的样子也令他不忍,只好跑到浴室冲了许久的冷水澡,事後还因此感冒一周。
    他在对方身上有过的第一次实在不少,却因为太过喜欢怜惜,错过了第一次完全占有。如今想来,就连那个生涩美好的初吻,也不知道对方那时是不是在骗他。
    他一边听著对方的声音自慰,一边在自嘲中猜疑愤怒,这种矛盾的刺激很有感觉。
    变得沈重的呼吸让电话那头沈默下来,几秒後才又响起,语气带了焦急,“你是不是生病了?叫你不要吹风。”
    他忍不住无声冷笑,装模作样地咳嗽几声,“我没事,会吃药的,你睡吧。”
    “嗯,你也早点睡,我挂了。”最後一句带上甜腻的尾音,声音的主人似乎真的很开心。
    放下电话,他的欲望很快也跟著平息,他已经很久没有靠自己的手度过长夜,没了那把性感嗓音的刺激,自然偃旗息鼓。
    照对方今晚的表现,应该不用几天就能攻克,反正总要找一个合眼的情人,何必舍近而求远,现在的穆冬城恰好很合他这几年在床上的口味。
    孟楚的担心其实多余,他不是什麽无聊的报复者,不会亏待任何交往过的对象。只不过也不可能像十九岁的自己一样,傻兮兮地对谁许下一生一世,他曾经许过的承诺早已被无情拒绝,所以永远不可能再来一次。
    他完全没有料到,第二天早上再打电话过去,穆冬城就变了卦,以郑重疲惫的声音,毫不留情又把他拒绝。
    “闻熙,我想了整晚,很抱歉,我不能跟你在一起。”
    闻熙差一点把手机摔了出去,自信心遭到强势打击,强忍著咆哮的冲动温柔询问,“你在顾虑什麽?你不相信我?你说不能,不是不愿,那就是你其实喜欢我,但是有其他的顾虑,对吗?”
    “我昨天真的很高兴,看到你这麽成熟这麽好……你对我说的那些,就像做了个美梦,但醒了又觉得荒唐。”
    穆冬城顿了顿,似乎不知道该怎麽形容,“就是,不真实。我们已经是大人了,你有你的事业,我有我的日子要过,你将来……我们即使复合,也是没有将来的。”
    果然,这麽快就要求关於未来的承诺,还真是身经百战的老手。闻熙压住内心的愤怒,“只要你心里愿意,什麽阻碍都不是阻碍。你不要说了,先好好想想,我晚上来接你下班,见面细谈。”
    他决然挂断电话,把主控权换回自己这边,忍了半天还是把床边的一台落地灯砸了。
    赶著去上班的穆冬城也好不到哪里,微深的蜜色皮肤遮不住眼底黑青。他一整晚没睡,巨大的诱惑就像无边无尽的棉花糖,把他粘在甜蜜的味道里出不来,甚至根本不想出来。
    但他还有剩余的理智,他经过的磨难早已把他变成另一个人。人生只有爱情怎麽会够,他背负的东西实在太多,所以早在十七岁的时候,他就拒绝过闻熙一次。
    现在更加不可能,他不再正常健康,但拒绝的理由说不出口,他实在是怕了闻熙的那些追问。
    他看到了高大英俊又成熟的闻熙,好好活著,还会继续好好过下去,而他是一个安然旁观,但不会跟闻熙太过亲密的老同学,这样不就够了?
    为什麽要贪心的追求更多,以至於把一切变得更糟,当初的他也是因为贪心,把一切拥有的、想要的全都失去。
    8、不是每个人都能被原谅
    穆冬城精神很差的在上班,但还能保持专业水准,一上午接待的客人不少,快到下班时才被熟悉的声音叫住。
    他服务时脾气一向很好,看到这个人却也头痛──齐业非带著新女友施施然走来,用很亲密的语气叫他,“冬城,这是我女朋友小琪。”
    他避开对方想要搭他肩膀的手,对挽住齐业非手臂的年轻女孩微笑,“你好。”
    “小琪,他是冬城,我好朋友。你发现没,你长得有点像他,该不是失散多年的兄妹吧?”
    小琪皮肤白皙,身材苗条,一头短发,耳朵上打了很多洞,眼睛不太大但形状妩媚,五官乍一看确实与穆冬城有点像,只除去肤色不同,还有鼻子不如他那麽高挺。
    女孩脸上立刻浮现敌意,“有多好的朋友?你们睡过?”
    穆冬城只能继续微笑、听而不闻,齐业非却火上浇油道:“差点睡过的好朋友……如果他是女孩子,我早娶他了。”
    “齐业非,少捣乱,你两三个月就换一个女朋友,换女朋友就换一张新床,老拿我挡枪干嘛?”穆冬城忍无可忍,不想再忍。
    小琪回身一巴掌甩在齐业非脸上,“难怪带我来买床!”
    齐业非捂脸惨叫,不顾飞奔而去的小琪,抱怨穆冬城,“我照顾你生意,你还拆我台。”
    “现在你可以照顾我生意了。”穆冬城挑眉看他,“你需要咨询吗?不需要就请离开。”
    “我……”齐业非悻悻忍下恼怒的情绪,自己都觉得自己好贱,“我需要。”
    缠著穆冬城把店内所有的新款都介绍一遍,他很快又眉开眼笑,只要能占据穆冬城这麽多时间,他就变态的感到开心,开始重提那个说过一百遍的话题,“冬城,原谅我吧。”
    穆冬城一眼也不看他,紧抿著嘴直接无视。等他说到第三遍才不厌其烦,“齐业非,你到底想要怎样?”
    齐业非受伤地看著他,“我只想让你原谅我。”
    “有什麽可原谅的,过去的事早就过去了。”穆冬城皱著眉头,别开目光。
    “但是你没原谅我。”齐业非无赖似的逼近他,被他闪身躲开。
    “离我远一点!”穆冬城额上冒出汗珠,手掌紧紧握成拳放在身体两侧。
    齐业非看他反应,知道不能再逼,只好嬉皮笑脸,“我是真的後悔,你就不能给个机会?我们以前可是最好的朋友。”
    穆冬城忍不住闭了下眼睛,“齐业非,你放过我,不要再提朋友这个词。”
    “我就知道你还在恨我。”齐业非终於正了面色,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他。
    穆冬城冷笑一下,“上班时间不谈私事。你到底要买哪一款?”
    “好吧,你恨我吧,也比前阵子不跟我说话强。”齐业非又笑起来,带著神秘的语气压低声音,“闻熙回来了,你知道吗?他设宴请了所有同学都不请你,真是够混蛋的。”
    穆冬城转身就往另一个方向迈步,“我要去忙了,好走不送。”
    齐业非情急,伸手拉他,“你还喜欢他是不是?听到他名字就这样。他不值得!当年他那样对你……”
    穆冬城终於大力一推,在几步之外怒视齐业非,这个人完全没有再提别人怎麽对他的资格,“滚!”
    9、医生游戏
    下午六点,闻熙自己开车去接穆冬城,发现对方精神很差,确实一副没有睡饱的样子,看到他脸色更是白了三分。
    闻熙不动声色,仍然温柔得如沐春风,只说一起吃饭。等对方在车上困得睡著,却直接把车开去自己住处。
    停车後穆冬城茫然醒来,他拉开车门关怀微笑,“我看你这麽累,外面吃饭会吵,不如我亲手做给你吃。”
    穆冬城脸上闪过一丝挣扎,但随後露出向往神色,“好吧,谢谢。”
    闻熙回城也是自己独自居住,周末才回祖宅吃饭,两人直上电梯顶层,踏进只属於闻熙私人的一方天地。
    屋内装饰风格简约,用色黑白为主,处处泛著金属质感,唯独卧室的一张大床豪华浮夸,与整体格格不入。
    闻熙带穆冬城参观到这里,看到对方脸上现出尴尬表情,不由倾身在眼前光洁的额头上轻轻一吻,正要开口时被极其用力的推开。
    穆冬城像见鬼了似的瞪著他,表情痛苦中夹杂歉疚,“对不起。”
    闻熙不知这人还要玩多少花招,耐性都快用尽,勉强笑道:“是我冒昧了。我先去做吃的,你随便坐坐。”
    带人回家本是临时起意,他就著冰箱的食材随手发挥,记得穆冬城口味转变,只做了简单的四菜一汤。他常年独居,手艺还能入口,餐桌上穆冬城吃得不多,但紧张的表情早已缓和,对他时时露出信赖和赞许笑容。
    餐後两人一起收拾碗筷,他又有意无意贴近对方,发觉每次都有抗拒反应,不知是否故作矜持。
    待到他兴致消散打算放弃,穆冬城又出声叫他,紧蹙眉头、嘴唇发白,“我……我们谈谈。”
    闻熙淡淡说声好,两人一起走到客厅沙发上坐下。穆冬城犹豫良久,深吸一口气才开始说:“闻熙,我有病,不能跟你在一起。”
    “什麽病?严重吗?”闻熙并不十分当真,这一招是这人常用手段,昨晚就对别的男人用过。
    “我……”穆冬城脸都涨红了,表情仍然痛苦,“我那种事不行,已经很多年了。”
    “哪种事?”闻熙真的有点想笑,穆冬城这个样子,怎麽看都不会是“不行”,恐怕是“太行”了才玩出毛病,他微带恶意地故作不懂,欣赏对方难堪的窘态。
    “就是……”穆冬城俊朗的五官都快皱成一团了,“床上的事,你明白了吧。所以,你如果要跟我在一起,我那方面恐怕没有办法让你满足。”
    闻熙没有露出一点震惊的表情,伸出手指抚摸眼前的脸,“没关系,我带你去看医生。”
    穆冬城额上渗出汗来,身体也开始发抖,别开面孔低低地说:“不行的,我看过几次……再也不想去了。”
    闻熙一怔,下意识抱住对方,感觉到挣扎的力道也不放开,“嘘……没事,他们给你怎麽治的?你最开始又是怎麽生的病?”
    “我打了医生……我不想多说。”穆冬城抖动的身体被他温暖的怀抱压制著,慢慢平静下来,甚至也笨拙地伸出双臂回抱了他,“闻熙,我很想你,但是我已经废了。你去找别人吧,你就当我是个老同学,我也会很高兴的。”
    闻熙感受到背上轻柔的抚摸,仿佛蕴藏极深感情,一时竟也投入气氛,“不,我只要你。就算不上床,我也不介意。但是你要告诉我,到底是怎样的情况,只要还能治,我们就去治好。”
    穆冬城在他耳边用蚊子似的音量说:“医生说,是心理性的……生理上没有问题。”
    “那就不会有问题,我来给你治疗。”闻熙听到这里,认定对方在进行特殊方式的调情,只不过演技实在逼真,差点把他都骗过去。
    他一只手滑到穆冬城的腰际,果然弹性极佳,另一只手开始解衬衫的扣子。
    穆冬城又要挣扎,被他凑近嘴唇在耳边诱哄,“没事的,冬城,是我。”
    於是,被他压在身下的温热躯体变得顺从,虽然还是绷得很紧,一被碰触就轻轻颤栗。那人紧闭著眼睛,一个接一个深呼吸,任由他把上半身所有的扣子打开,献祭般的姿态十分诱人,但硬邦邦的肌肉处处显示防卫,让他无从下口。
    还真要把医生病人的游戏玩下去?他不禁莞尔,随之笑纳。
    眼前这幅男性身体已经完全成熟,看得出还有规律性的锻炼,蜜色皮肤应该是特意晒出来的,不会太黑也不会显得孱弱,正是最受欢迎的那种,也同样符合他的审美。
    他有信心演好医生的角色,俯下身脸贴脸、嘴对嘴,先在对方唇上温柔地亲了一口,才以他人口中盛赞过的醇厚嗓音开道,“冬城,睁开眼睛,看著我。”
    穆冬城战战兢兢地睁开眼来,眼珠漆黑,瞳孔放得有些大,还有湿润的泪意,不知出於兴奋还是恐惧,身体僵直得一动不动,就像猎物将要被箭射中。
    这种绝对的示弱和被动非常撩人,闻熙几乎一瞬间就硬了。
    他声音变得更低,眼睛牢牢锁住对方的,“我是闻熙,我喜欢你,冬城。你要相信我,把自己完全交给我。”
    “唔……”穆冬城慢慢点了头,额上开始渗汗,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他,似乎想要确认这个人真的是他。
    闻熙动作舒缓,脸上只有温柔,先从对方的额头吻起,逐渐向下亲过眼皮、鼻梁、脸颊、下巴,最後回到那张颤动的嘴唇,紧贴一会儿才舌尖用力,抵开唇瓣轻舔两排洁白的牙齿。
    穆冬城鼻间“嗯”了一声,再次闭上眼睛,双手不自觉回抱住他的背脊,牙关放松、微微开启。
    他放一只手到那人脑後,充满安抚和鼓励意味的揉摸,也阻住退路,让那张发出甜腻味道的嘴唇无处可逃,只能败倒在他灵巧的舌技下。他以舌为刃,不匆不忙扫过那湿热口腔的每一处,再吸住对方柔软无措的舌头戳刺挑逗,直到怀里的身体整个软了下去,才恋恋不舍与那张嘴唇分开。
    穆冬城不知何时又睁开了眼,看著他的眼神惊异而感动,湿漉漉的嘴角还带著刚才留下的水迹,脸颊浮起两片酡红,声音沙哑中透出软糯,“你……怎麽……”
    闻熙在那张变得w红的嘴上再啄一下,“怎麽,不舒服?”
    “不是……”穆冬城又诚实起来,红著脸点头,“很舒服。”
    闻熙审视这男人软化的面孔和半裸的胸口,都染上了情欲颜色,继续做下去肯定没有问题。
    但两人都没洗澡,实干未免仓促,念及对方不知有过多少性伴,他更无法现在就上全套,於是揽住男人的腰微笑,“我们去洗澡。”
    “你的意思是?一起?”听到洗澡两个字,穆冬城整张脸都红透,他们从前交往的时候也曾共浴,每次都图方便在浴室里相互抚慰。这个词对过去的他们而言,简直等同於求欢讯号。
    闻熙从这人的反应,也想起过往旧事,只是现在想起,反而有几分扫兴。过去的他纯情到傻,无数次机会可以干到本垒,都在不舍得的心态中放弃。现在的他早已纯情不再,眼前这男人也早已不值得珍惜。
    他摇了摇头,把煽情的滥调甩出脑海,不再与穆冬城玩深情对视,起身将之一把拉进怀中,“我家浴室不错,你会喜欢的。”
    到这一步了,他今晚势必要见识这男人床上功力,医生病人也好,童男破处也好,玩什麽py他都会使尽本事、奉陪到底。
    10、处男py(h)
    两人进了浴室,大到过分的浴缸让穆冬城发愣,整幅落地镜也太过嚣张。闻熙打开阀放水,回头笑得隐晦,“个人癖好。”
    穆冬城放松许多,不再如昨日拘谨,开他玩笑,“你从来都这麽自恋。”
    闻熙笑而不言,动作利落脱下全身衣物,抬眼看身边男人,已被他健硕身材吓傻了似的,表情又怕又羡,眼睛只轻扫过他下身就赶紧望向别处,一副青涩到不得了的小处男模样。
    果然又换游戏了……闻熙对这模式颇为受用,故意邪恶地微笑著往前挺身,“怎麽?吓到了?”
    他经过前一阵厮磨,下体早已直直挺翘,硬度惊人,长度快到肚脐,粗壮的茎身极具攻击意味。
    穆冬城被他那个挑衅的动作吓了一跳,竟往後退开两步,脸上神情似害羞又似害怕,再度紧张起来。
    演得真投入……闻熙忍不住笑了一下,撇撇嘴角示意,“脱吧。让我也好好看看你。”
    穆冬城上半身衬衫大敞,皮肤光滑紧致,浴室黄色的灯光下,半裸姿态极为性感。听到他催促,穆冬城垂下头慢慢脱掉衬衫,再侧过身脱去长裤,闻熙来不及欣赏那副细腰长腿,已眼尖地看到男人背上浅浅的疤痕。
    他猛然想起那一晚听到的,“被他玩过的人很惨,背上全是疤……”
    一股怒意直冲脑门,他倾身抓住穆冬城的双手,将之整个翻过去抵在浴室墙上。
    穆冬城猝不及防地叫了一声,身体紧缩、嗓音变调,挣扎的力道险些让他压不住,“你干什麽!”
    “别动……”他压下翻涌的情绪,轻声哄道:“我只想好好看你。这是谁干的?你自愿,还是被迫?如果是别人欺负了你,你告诉我。”
    “闻熙,你先放开。”听著他的话,身前的躯体安静下来,穆冬城扭过头注视他的脸,“只是出了点意外,车祸……已经很久了,我没事。”
    这个男人当著他的面,看著他的眼睛说谎,为了维护那个玩虐待的变态。他胯下的小弟都跟著变得半软。
    闻熙轻笑,他怎麽又傻了,这男人的事他根本不必去管。
    都没真刀真枪的插过,连炮友也算不上,他竟傻到想要提前犯规。
    他转过那男人的身体,面对面紧抱住,这样就可以把扭曲的表情隐藏在对方的肩膀後面,两只手已经顺著指尖触到的线条向下滑行。
    因为那些疤痕,男人的背不是那麽光滑,这未免有点不敬业,去疤手术其实用不了太多钱。
    他从那条脊椎间的凹槽一路摸下去,伸入男人内裤下摸到紧实的屁股,很是色情地捏了一把,再张开手掌整个托住,往自己这边用力一提。
    胯部突来的碰撞让那男人呻吟出声,两只手抵住他胸前就想往後退,他凑过唇舌温柔吻住那人想要躲闪的嘴,还放在对方臀上的手却很不客气,拽住内裤边缘就把它扯了下去。
    穆冬城又虚弱地叫了一声,像受了伤的猫科动物,即使被猎人射中还妄想逃走。挣扎中被他整个按倒在铺满瓷砖的冰凉地面上,出於本能地弹起又把自己送进他的怀里。
    闻熙居高临下欣赏这人迷乱的表情,慢条斯理从那双长腿上拉下廉价的内裤,一丝不挂的两具身体都跟以前不同了。
    穆冬城胯下的部位还没有一点反应,软软的垂头丧气,颜色倒是十分漂亮,干净又鲜嫩,跟从前差别不大,安静躺在稀疏的体毛之间。
    这男人保养得真算不错,自制力又未免太强,闻熙忍不住愣了一下,还凑头过去亲了一口。
    穆冬城“啊”地一声抬起腿来,想要踢他却被他用手架住,在他不耐烦的眼神中缩了缩身体,呐呐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脏。”
    他这才想起卫生问题,微笑著把男人扶起来推进浴缸,自己也随之跨进去,面对面坐著注视对方一脸不自在的表情。
    “没关系,你不要紧张。”
    “……嗯。”
    穆冬城摆出顺从的姿态,眼睛总往他这边偷瞄,被他看到又羞涩地躲开。这种故作纯情的游戏把他都感染了,还真是别有一番乐趣。
    他闷笑一声,为打开僵局伸手挠上对方的痒处,他曾经熟知这个人身上每一处怕痒的地方。
    穆冬城没一会就笑到不行,边笑边躲,还敢回手挠他,眼中因为大笑而渗出了泪水,把那双充满欢乐的黑眼珠衬得天真动人,仿佛这麽多年的时光都消失不见。
    闻熙看到沈迷,俯身下去又开始求吻,这一次穆冬城不再有任何抗拒,闭上眼主动伸出舌尖。
    他玩过好几个深吻,才顺著对方的下巴一路往下舔,到胸口处又往上舔到耳侧。
    这里是穆冬城从前的敏感带之一,只要轻轻碰触就能让下面挺起,但现在的这幅身体似乎还不行。他皱了皱眉,改用手指玩弄男人的耳朵,唇舌再次吻上那张颤动的嘴,吸到酥麻後才往下挪到已经有点反应的乳尖。
    他用舌尖吸吮,来回转动,手指弹拨轻摁另外一边,胯下也模拟性交动作压制摩擦。
    男人喉间果然发出慌乱的声音,伸手想要推开他的头。
    他暂且放开,低声调笑,“以前你这里就很有感觉。”
    “唔……”穆冬城用手遮住自己的脸,胸口和喉结大幅度起伏,沙沙的声音都被掌心捂住,“别……别弄那里。”
    他听著男人越来越重的喘息,微有成就感地把手向下伸去。
    那个刚刚还很萎靡的小东西已经半硬,被他握住就跳动了一下。
    “它很高兴……”闻熙带著笑意慢慢地说:“这麽久不见,它急著跟我打招呼。”
    说罢,他用双臂抬起穆冬城的大腿,让那个久别多年的“好朋友”靠近自己唇边,轻轻吹气,“hi,你想我吗?我很想你。”
    穆冬城实在忍受不住这种刺激,闷叫一声挺直了腰,再被他舔一口就完全硬了。
    闻熙就势把它攒在掌心,细细清洗,顺便借著湿滑撸动把玩,间或抬头看看穆冬城的脸。
    对方沈浸在情欲里的眼神并不单纯,似乎夹杂了复杂的情绪,不再故作羞涩地闪躲,而是瞪大著深深看他,断断续续叫他的名字。
    “闻熙……是你……真好。”
    “是我。”他心里突然有点酸,因为对方总要再三确认的固执,尽管这种唯恐叫错名字的举动不算什麽好事。“是我,冬城,不是别人。”
    “……嗯。”男人脸上浮起做梦般的神情,挣开他钳制自己腰部的手滑进水里,凑过嘴来主动吻他。
    他热烈回应,仍然伸手去握男人隐藏进水里的肉根,手势老到地快速撸动,连带抚慰紧缩上提的两颗囊袋。
    就著吻在一起的姿势,男人鼻间不住泄露模糊的呻吟声,只过了几分锺就开始反抗性的挣动,一手推开闻熙的脸,“不……不行了……”
    闻熙又有一点吃惊,但把这种反应归结於许久不见的亢奋。不管怎麽说,他们曾经那麽相互吸引过,身体可能也是一样,总会留著深刻的记忆。
    “放……放开……”穆冬城整个人软倒在他身上,唯有那一处硬热弹跳,“要出来了……”
    “那就射吧。”闻熙咬著男人的耳朵,手上更加卖力。
    “呜……”听著男人极力压抑却还是没有忍住的声音,他在对方喷射的刹那,凑过头把眼前w丽的嘴唇吻住。
    11、绑住我(h)
    “好多……”
    闻熙用手指从水里面鞠起还未散尽的精液,恶作剧般涂在穆冬城脸上,沈浸在高潮余韵中的面孔满是潮红,躲不开他色情的抚摸。
    穆东城大口喘著气全身放松,似乎也无心躲避他的捉弄,好半天才平复呼吸,捉住他的手微微一笑,“别闹了。”
    这个放任又包容的笑让他知道,对方根本没有生气,心情还十分的好,於是得寸进尺拉著这人另一只手,放到自己早就灼热到不行的地方,“你都不碰我,想过河拆桥?”
    穆冬城才平稳下来的呼吸又被他撩乱,下意识抽回手去,在看到他不悦的神色後才急著解释,“我不是……”
    闻熙面无表情地盯住这人的眼睛,真的很想把眼前这个脑袋砸开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麽,到这个时候还要矫情。
    “我……你先去床上等我,我洗好再过来。”穆冬城低下头,嗫嚅著说完,又小心翼翼似地加了一句,“可以吗?”
    祈求的语气让闻熙情绪略有缓和,也怕自己再待在这里会忍不住翻脸,点个头从浴缸里出去,打开花洒简单冲洗就先去了卧室。
    可能是担心他生气,穆冬城并没有让他等太久,十来分锺後围著浴巾慢慢走进来。
    站在床前沈默几秒,男人俯身抽下了闻熙睡袍上的带子,表情有点僵硬地微笑著递给他,“绑住我。”
    闻熙小小地吃了一惊,随後邪气地盯住男人的脸,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你确定?”
    “……嗯。”男人仍然维持著那种碍眼的笑,语气却很坚决,“绑紧点,如果我反抗的话,你不要当真。”
    口味不轻,原来真正想玩的是强暴戏,这麽放得开。十七岁的穆冬城连接个吻都脸红半天,就像之前这男人演得一样,现在竟然这麽会玩,但他根本高兴不起来。
    他就要连记忆里的穆冬城到底有几分真实,都无法肯定了。不过这样也很好,记忆再美好,如果是虚假的,那麽挂念还不如清空。所谓彻底放下,就是认清楚有些东西看似珍贵,其实并没有真正的存在过。如同眼前这个看似干净俊美的男人,也许从来就不曾变过。
    不过,也并没有什麽关系,这男人有一副迷人的外表已经不错,加上放得开,花样多,趁著青春尚未耗尽,靠这幅身体还可以吃香很久。
    他心里有一点灰暗,生理上有一点亢奋,手上的动作也不再刻意温柔,拧著穆冬城的双臂拉近自己,照对方的要求结结实实捆住。
    穆冬城果然玩得投入,虽然并没反抗,但整个人都开始抖。
    他也乐於配合,把这人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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