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尝甜美。中饭最后吃了什么,忘记了。午睡时被折腾得厉害,倒是记住了许久。

    这里九月也不很热,念秋想穿裙子都没有机会。这天傍晚和吴蔺去砍竹子,用来给长高了的豌豆苗做攀爬架子。

    念秋穿梭在竹林间,挑挑选选。太老没韧性,太嫩易折断,需要找到刚刚好的那一棵。她说:“吴蔺,你有喜欢的竹子吗?”

    没头没脑的一句,吴蔺玩着柴刀问:“你是说品种吗?”

    念秋摸摸这棵,敲敲那棵,说嗯嗯是呀。

    吴蔺回想了一下,说:“楠竹吧,坚毅高直,成片而生为竹海,挺好看的。”顿了顿,反问她:“你呢?喜欢哪个品种。”

    念秋摇头,“我认不得太多品种,也谈不上喜欢。不过有个品种我是绝对讨厌的。”

    “哦?”

    “好像叫斑竹吧?矮矮小小的那种。小时候犯错,我妈顺手就去路边扯一条来打我,疼得我直叫唤。”心还有余悸,抖抖胳膊说:“简直是童年阴影。”

    吴蔺笑问她:“你怎么那么怕疼?”

    念秋甩甩头发,说:“我是女生诶,怕疼有什么奇怪的?我跟你说哦,后来我大了一点,就伙着同村的小伙伴,把那丛竹子一把火点了。你别说,竹子燃烧后的清香味,还挺好闻。”越说越带劲,都有点摩拳擦掌的意思了。

    吴蔺选好竹子,去砍。心说:你做那事,哪里像个女孩子了。

    念秋听不到,还在一边吧啦吧啦讲小时候挨打的事。伴着柴刀砍伐声,欢腾了这片无人的山头。

    ☆、123

    陈海打来电话,信号翻山越岭。他说:“秋秋妹啊,暑假去哪儿野啦,都不回家来看看。”

    念秋正在给吴蔺洗袜子呢,两手不得闲。说:“讲重点,你不知道这话费多贵!”

    陈海哟呵?半年不见脾气又涨,他说:“再凶小心嫁不出去啊,秋秋。”

    念秋搓着袜子,也笑:“哼,不要你操心。明年请你喝喜酒就是。”

    本来要说什么来着,忘了。话题瞬间转到念秋身上来,陈海惊呼:“你的喜酒?明年?咋回事儿?怎么没听你妈妈说起过?”

    丢沙包似的,问题接连砸过来。念秋冲干净手,说:“我还没跟妈妈提过呢,她知道了肯定要冒火吧?”说完脑补了一下自家妈妈双手叉腰,怒骂:呔,叫你早恋!

    陈海给她喂定心丸,说:“哎哟怎会,你没看你妈妈最近的状态,天天儿摸着我媳妇儿的大肚皮,跟我妈两个讨论是男是女。我都要听魔障了。”想起所谓正事,说:“我打电话就是想告诉你,可能这个月,最晚下月初吧,我媳妇儿就要生啦。你这个小姑,也该请假回来看看吧。”

    念秋想,请假是不可能的,一走就是半月,学校还要不要良好运转了。盘算着就只能等寒假了。

    陈海就是属话唠的,听念秋有些沉默,就问:“诶,你刚说喜酒那事儿,聊聊呗,那人谁啊?不会还是顾思离吧?”

    这八万大山隔绝,从未听人提过这个名字。念秋此时有些怔愣,她声音低下去,答:“不是他呀,不是。”

    没有面对面,神经大条的陈海又没感受到念秋情绪的变动,还在追问:“那是谁?当地人吗?”

    吴蔺从屋子里出来,喊一声:“念秋。”

    念秋就把电话挂断了,再见都没有说。

    刘莉莉问陈海,怎么不聊了?陈海说:“可能信号不好吧,突然断掉了。没事,晚点再打给她。”

    他其实是分心去想旁的了,电话那头的声音,怎么听着还是耳熟?一时又找不到名字对号。

    念秋收了手机,说:“怎么了,吴蔺。”

    吴蔺手里拿着一件衬衣,说:“明天升旗仪式,你帮我把扣子补一下吧。”

    这是个离了她就不会生活的男人,念秋一脸幸福的嫌弃,接过来,问:“扣子几时扯坏的?你穿的时候不会注意一些吗?”

    吴蔺想起这件衣服扣子扯坏的过程,认真说:“我很注意啊,谁叫你力气那么大。”

    只一件白衬衣,和每一件白衬衣都长得相同。念秋想不起来,说:“我弄坏的?我怎么不记得了?”

    吴蔺拉过她空闲的那只手,放到现在穿着的衣领间,摩擦一粒扣子,说:“要我帮你想想吗?念秋同学。”

    他都说得这样直白蛊/惑了,她很难想不起来。

    念秋吞了口水,差点呛住。说:“不用不用,吴老师您忙您的,我这就去给你补。”

    气氛都挑/逗到这种热度了,吴蔺怎么可能放过她。拦腰抱起,说:“今天去你那张香香的小床吧。”

    念秋在他肩膀上扭来扭去,“放开我呀,吴老师,明天还要上课呢。”

    好好好,对你温柔些,我们来玩角色扮演吧,念秋同学?

    ☆、124

    吴蔺那个骗子,把念秋身上啃得青一块紫一块的。念秋照镜子,都要哭了,万一被别人看见了怎么办!

    扭头去追着那人打,又险些被按倒。抱头逃窜的人变成自己,念秋无助得很。

    可是她开心,那种明显被珍爱的幸福感,让她开心无比。

    生活状态离完美似乎就差一个宝宝啦,念秋又去翻手机看日子,还有一周来例假,要是不来就好了。

    成天惦记着,午后拉了黄鹂说悄悄话。念秋问:“你和李老师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啊?”

    黄鹂无意识摸摸肚子,有点害羞。但还是说:“没说过呢,但我总觉得我快要怀上了。”

    念秋欢呼,真的吗真的吗?半点影都没有的事,她却先入为主的乐起来。她说:“你是怎么判断的呢?例假没来就可以了吗?你检查过了吗?自己买的试纸还是去卫生所抽的血啊...”

    乱七八糟问了许多,黄鹂却说:“我只是一种感觉...”

    念秋就想原地爆炸了。她有点过度,太期待一件事反而焦虑。

    晚上和吴蔺躺下,她也学黄鹂捂着肚子,朝吴蔺撒娇:“什么时候才能怀上宝宝啊,我好想有个宝宝。”

    说完就爬去吴蔺身上,撅着嘴巴要亲亲。

    吴蔺爱死她温顺小猫的样子,吻得卖力,说:“急什么,放宽心。我还是想等你正式嫁给我之后再怀孕,不然总觉得对你不好。”

    反正又是名誉啊节操的考量,念秋才不放在心上。她还调侃他:“吴老师,早在初中时你就亲过我呢,那时你怎么没想过对我好不好?”

    吴蔺拍她背,一下一下缓慢有节奏。他说:“要不是那时考虑到你的年龄,我的身份,乱七八糟一堆现在看来无关紧要的东西,你以为我会那么轻易放你走?”肯定是爱得死去活来,干柴烈火。

    施乐维那个大尾巴狼,还劝自己要考虑世俗的看法,扭脸儿就去把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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