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看戏了,要不过年我兴许还能带你去听戏呢。”

    芳莲坐在椅子上别扭的低着头,小声嘟囔:“皇上御龙殡天,关老百姓啥事?”其实这也是她一直闹不明白的问题,谁家没有个白事儿呢?没听说过对门办白事儿,邻居就不能唱戏听戏,不准结婚生孩子的。

    “你说什么?”小蕊愣了一下,她大概是没听清楚,一个孩子怎么会知道“御龙殡天”这个字眼儿,她可从来没教过。

    “没,我是说皇上为啥御龙殡天呢,我听外面的人说的,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芳莲出了一身冷汗,往后说话还要更加注意才好。

    “御龙殡天就是说皇上驾崩了,这次不光是皇上驾崩,太后也一同去了。”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太后归天了,按道理说太后是不能说御龙殡天的,但那老太太垂帘听政许多年,早就是名副其实的“皇上”了,相反悲催的同治帝和光绪反倒是傀儡。

    “哦,知道了,姨娘。”她说完就出了客厅,来到阴冷的院子里,每天闲着实在是难受,所以她就会在院子里练练身段和步法,吊吊嗓子,但这幅身躯是没有经过刻苦训练的,好比一块布满石块的田地,不精耕细作是长不出庄稼的,光靠自己不够,得有师傅和琴师才行。

    昆曲是百戏之母,苏州的昆曲名师更是层出不穷,南昆唱腔身段独具魅力,尤其是咬字柔婉缠绵。苏州又是昆曲的发源地,平心而论水平在北昆之上。芳莲想抓住这个机会,拜名师,学南昆,将来在舞台上的表演也能更上一层楼。

    “这孩子还真是痴迷上学戏了。”小蕊叹道,她从前也是很喜欢听戏的,但自从主子嫁给堃贝勒爷,她就再没看过戏了,如果芳莲能学戏,将来在家里就可以听戏了,这也是挺好的,最主要的是学戏能让姑娘家娇艳如滴,婀娜多姿,定会迷倒一群贵公子的。她只盼望芳莲将来能择一好夫婿,(必须是正房)过上幸福的日子。

    ☆、圣诞节

    由于今年要准备的事情太多,所以凯尔索就把舅妈,外婆接到伦敦来过圣诞节了,但老太太似乎很难适应这里的空气,于是大家就住进了郊外的家庭旅馆别墅内,远离了城市的污染。

    家庭旅馆里的客人都回家过圣诞了,仆人们也走了一半,别墅内就只剩下老管家查理和两个中年女仆,圣诞树和漂亮的蜡烛布满了走廊和每个房间,外婆带着舅妈和女仆们准备这些天的吃喝,男人们则忙着为来年的生意出谋划策。

    “我画个了图纸出来,餐厅的装潢施工图,两位看看有什么修改的意见?”金凯问,虽然现在他掌握的知识还不算多,但已经竭尽全力在做这件事了,也不知道子爵和舅舅是否满意。

    二人仔细看了很久,又询问了细节,随后就提出了修改意见。

    “节约预算,在家具方面就不要那么讲究了,毕竟我们做的是自助餐,不是高档的餐厅,要考虑到翻台率。”凯尔索说道,毕竟金凯没有参与过经营,不太了解餐饮管理的方法。

    “嗯,我现在明白了,我会用一些耐用便宜的木材来做家具和装修的,这两天我再改一下,然后拿给两位看。”他收好图纸,主动去厨房里端咖啡了。

    杰克低声对外甥说:“金凯其实是个值得依靠的对象,如果他再成熟一些,或许比堃阁下更适合你。”杰克觉得贝勒爷是个已婚的男人,外甥其实就是对方的情人,他无法完全理解清国男人纳妾的规矩,如果换做是金凯那么事情就简单多了。

    “我和他是不可能的,我们年龄相差太悬殊了。”子爵叹气摇头,但就算再不可能,他也给人家生了个儿子。

    “世上的事没什么不可能的,你要多为自己考虑,不要总想着别人。”杰克劝道,昨晚他和母亲,妻子聊到很晚,谈的都是凯尔索和寍儿的将来,而且大家一致认为,假如金凯知道了真相说不定会把事情闹大。

    圣诞晚餐后,外婆把凯尔索叫到了房里,要单独和他聊,他也知道外婆的目的,肯定是为了寍儿。

    慈祥的老人握着他的手,坐在沙发上说道:“孩子,我们考虑了很多事,都觉得你不应该说出真相,假如你还想和堃继续在一起,就不要点燃这根导火索。”

    凯尔索低头苦笑:“那我就是个十恶不赦的骗子了,至少应该让孩子的父亲知道,或许金凯他真的会一辈子独身,不结婚的。”

    “如果他真的一直独身,你晚些再说也可以的,但如果他今后有了心上人,组建了家庭,你就没有必要讲出来,我希望你能和堃好好相处,分离的代价远远高于维持现状,我不希望你经历那种痛苦!”她只愿外孙幸福,尽管这完全超乎她之前所料,可堃对外孙的爱大家都能感受得到,只是爱情需要经历时间的考验,慢慢的会转化成亲情,有些人会受不了而把目光重新投向他处,另寻新欢,她最怕凯尔索遇到这种事。

    听到外婆这么讲,他不由得点头赞同,但又问道:“等多久才算是上限呢,毕竟我比他年长十几岁,一般情况下,肯定比他走的早,总不能到我临终前再讲吧?”其实不告诉金凯和孩子实情,他心里是很不好受的。

    “当然不用那么久,等寍儿六七岁了,你再讲也不迟,但你要说服金凯不能把事情捅出去,那样对谁都不好,还要想好怎么和堃说,对你来说这都是严峻的考验,我会为你祈祷的,亲爱的孩子。”苏菲亲吻他的额头,祝愿外孙有美满的人生。

    和外婆谈完之后,凯尔索的心里七上八下的,他很怕载堃会因为这件事而和自己翻脸,换谁都会翻脸的,但最不让他忍受的却是对方不相信那次是个意外,可多数人都不会相信,可以说自从他决定要生这个孩子后,他的人生就成了一场赌注,但他却别无选择!(虽然不再是神父,但他毕竟还是一名天主教信徒,所以,他绝对不能堕胎。)还好,他有足够的经济能力应付所有的突发事件,这也是为何他在秋天的时候把载堃的钱连本带利从原有的名下移到了另一个银行账户中,说白了就是要把钱分清楚,万一闹到要分开的地步,也不至于为了钱而失了身份和颜面。

    平安夜,大家站在一楼的大厅唱圣歌,凯尔索亲自弹钢琴,角落里的金凯的视线则一刻都没有离开过子爵,就像个坠入情网的傻瓜!

    午夜,舅舅舅妈,外婆和佣人们都去睡了,凯尔索也回到了房间,洗完澡后,他躺在床上翻开了很久不看的《圣经》,这让他觉得轻松了很多,更能坦然的面对命运了,宗教就是有治愈的力量,所以人们需要宗教,无论它是否虚无飘渺,就算是再有权利,再“伟大”的人,也是需要治愈的。

    “咚咚”忽然有人敲门。

    他披上毯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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